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夕草丹田被毁,身受重伤,身子半趴在地上,冲着龙天音连忙点头谢恩:“谢谢,谢谢师……,谢谢天音仙子不杀之恩,不杀之恩!”
龙天音冷哼一声,道:“夕草,你干出此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事,纵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我本想杀了你,只因秋山主慈悲,替你求情,我才放过你的,你要谢就谢秋山主吧!”
夕草连忙向秋怀慈磕头道谢:“谢谢,谢谢秋山主,谢谢秋山主!”
秋怀慈修炼恕心之道,本持人道,慈悲心肠,对小辈更是怜惜,他见夕草眉头紧蹙,口吐鲜血,脸色苍白,身子颤抖,想她一个姑娘家虽然品行不端,罪有应得,但是,终究一身的修为被废,自此与修仙之途绝缘,惩罚不可谓不重,心头一软,不由摇头。
秋怀慈暗自一叹,暗使神通,用玄力将夕草扶起,手指一弹,一颗疗伤的黑色丹药便缓缓地送入夕草的口中。
夕草服下丹药,几十息时间过去,一股清气就在五府六脏里面流窜,身上的痛楚立即消失了,经络骨骼,莫不舒服。
夕草暗自试了一下,一身修为的确已经废了,此生难再修炼法术,成仙入道,但是,性命却是得以保,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夕草是一个机灵的人,连忙又跪下向秋怀慈磕头,双眼潮湿,感激涕零地道:“多谢秋山主大恩,多谢秋山主大恩!”
秋怀慈淡然道:“你若是真的谢我,以后就跟着我修心养性,好好地生活,做一个有道德的人吧!”
夕草点头不迭,:“是是是!夕草谨遵仙人教诲,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好好做人!”
秋怀慈道:“你起来吧!”
夕草连忙起身,即儿,紧挨着秋怀慈,站在秋怀慈的身边,她知道是秋怀慈救了她,现在也只有秋怀慈愿意并且能够保护她,此刻,她可是半步也不敢离开秋怀慈,以免遭到天音宗的暗算,龙天音等人的报复。
秋怀慈瞥了夕草一眼,即儿,又仔细地给上官怜儿观战。
天空之中,上官怜儿还在与蒙面人剧烈地厮杀着。
由上官怜儿的神剑“断霞”变成的红色飘带,还在继续绞杀,围困,由蒙面人组成的剑阵所变化出来的剑环。
此刻,剑环正在疯狂地旋转着,拼死想要斩碎缠绕着它的飘带,那白色的剑刃割在了飘带上,火花四溅,咯咯作响。
飘带继续缠绕、收缩,包裹剑环,剑环拼命斩击割裂飘带。
片刻,飘带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彻底地裹住了剑环,空中已经瞅不见了剑环的样子,也听不见了割裂的声音,空中只剩下了一个红色的绣球,绣球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就像蹴鞠一般在空中不停地弹跳着。
那些天音宗的女弟子们,她们的眼睛都在定定盯着空中的绣球,追踪着绣球的运行轨迹;
她们的眼珠子随着绣球的转动而转动着,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因此,她们的脑袋也会跟她们的眼珠子一样,时而抬起,时而垂下。
这般的,转瞬,她们的脑袋不动了,眼珠子也不动了,因为那天空之中弹来弹去的绣球,突地不动了。
绣球凝定在了空中,就像一轮血色的夕阳,耀眼之极。
天音宗的弟子们见绣球就这么凝立着,就像被沾在了空中的一个死物似的,片刻,也没有一丝反应,不由得眉头一蹙,面面相窥。
这、这什么意思?什么情况?搞什么东东啊?
转瞬,也就在她们心中疑惑之极,绣球突地就像不停吸气的牛蛙的肚子似的,慢慢地膨胀了起来,并且,越胀越大,一会,绣球膨胀的大如山峰,即儿,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绣球炸裂了,飘带断成了碎片,花瓣似的自空中飘散着。
而天空之中,依旧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剑环来。
剑环飞碟一般悬停空中,自身不停旋转着,剑刃转动,闪烁寒芒,依旧杀气凌厉,气势逼人。
大家见了这一幕脸色一变,眼神黯淡,有些沮丧,谁都清楚,上官怜儿的“断霞”已经被蒙面人斩断了,法术被对方给破了,上官怜儿输了一局。
上官怜儿的飘带虽然被剑环搅碎,但是,她却是神色泰然,不慌不忙,双掌打了一个法决,双掌合十,念起了咒语。
那些破碎的犹如花瓣似的碎布突地便聚合在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拼接,转瞬,红光一闪,空中就出现了一根完整的红色飘带来。
天音宗的那些弟子们见到上官怜儿的“断霞”居然有自动复原的神奇能力,真是一件神兵利器,无上至宝,惊叹之余,又是羡慕不已啊!
好兵器,真是好兵器啊!
要是我也有一件这样的神兵利器就好了!
上官怜儿目光温柔地盯着飘带,脸露微笑,左手手掌冲着飘带微微一招手,轻轻地一声叫喊:“回来!”
飘带具有灵智一般,一愣,即儿,自动飞回主人的手中。
上官怜儿抓住飘带,手臂一挥,金光一闪,飘带不见了,上官怜儿的手上所握着的又是那把“断霞”宝剑。
这时,秋怀慈冲着上官怜儿,密语传音:“怜儿,对方的阵法虽然强大,但是,却也并非无懈可击,只要你用心观察,自会寻出破绽来的,你一旦寻出破绽,就发挥你最大的潜能,尽力厮杀,师父会站在一旁为你掠阵,保你平安!”
上官怜儿点点头,身子一闪,就冲到剑环的跟前,就是一阵猛砍。
剑环也不甘示弱,连忙反击,双方又打了起来。
这般的,斗了片刻。
剑环突地就像被人敲碎的瓷器一般,分解开来,成碎片状散落于天空之中,这时,上官怜儿恰好冲到了碎片的中央,也就在这眨眼之间,那些剑环碎片立即聚拢在一起,金光一闪,天空之中,剑环又出现了。
剑环还是剑环,只是剑环却已经变了另外一个形状来。
此刻,剑环就像一个钢圈一般,剑刃朝内,剑刃不停地旋转割裂着,收缩内孔空间。
而上官怜儿站在剑圈的内孔之中,挥舞“断霞”,运剑如轮,不停地对抗着,渐渐地收缩钢圈内孔空间的,对她进行着割裂绞杀的剑环的剑刃。
有一个天音宗的弟子见上官怜儿被剑圈给困住了,她脸色大变,惊惧地叫了起来:“哎呀,师父,上官师姐中了诡计,陷入了对方的阵法之中,形势不利,她不会有事吧?”
龙天音瞥了秋怀慈一眼,见秋怀慈神色淡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淡然一笑,回道:“放心,你怜儿师姐还有杀招不曾施展,她不会输的!”
秋怀慈虽然相信上官怜儿的能力,足以消灭对方,但是,当他见上官怜儿身陷钢圈之内,事关爱徒的性命,他却也不敢冒险托大,面上纵是淡然,其实,却用密语传音,将蒙面人组成的剑阵的破绽告诉了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天资聪颖,悟性奇高,经过师父的指点,转瞬就发现了剑环的破绽来,她念头一闪,就有了主意。
上官怜儿待得逮住了机会,眼睛一亮,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手中的“断霞”突然转换变化出先前的那根飘带来,接着,就释放了一个绝招,口中娇喝一声:“破!”
(iishu)是,,,,!
第四百二十一章:招收徒弟
【】(iishu),
红光四射。
轰的巨响。
天空之中的剑环骤然炸裂开来,崩成了碎片,剑环消失了,一干蒙面人等自空中纷纷坠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蒙面人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一时哀嚎声声,爬不起来,显然是受伤不轻。
上官怜儿手掌一招,天空之中,那些化成了碎片的飘带又凝结成了一根整体,红光一闪,飘带又恢复了宝剑的原样来,“断霞”一闪,自动飞回主人的手中。
上官怜儿收起宝剑,自空中缓缓降落,站在师父秋怀慈的身边,她瞅着躺了一地的蒙面人,眼中流光溢彩,一脸的兴奋。
这些蒙面人的本事不弱,她能以寡敌众,大获全胜,可见这些年跟随师父学的这些本事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本事,好本事啊!
天音宗的弟子们见上官怜儿赢了,回过神来,纷纷鼓掌,欢声雷动。
龙天音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满眼嘉许,点点头,笑道:“今日有劳上官师侄了!”她瞅着英气勃勃,意气风发的上官怜儿,心里却突地有些黯然。
此刻,
龙天音瞅着上官怜儿心有遗憾,遗憾天音宗为何没有教出上官怜儿这等了不得的弟子来?而天音宗唯一一个出类拔萃的徒弟夕草却又当了叛徒,想想,真是让人沮丧啊!
秋怀慈自乾坤袋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龙天音,笑道:“天音仙子,这是我数年之前的一件宝贝,镇宅御敌,自有神通,可惜一直闲置无用,今日便赠予仙子,还望仙子不要嫌弃!”
龙天音一愣,她也是人精,嫣然一笑,欢喜不尽,接过锦盒,躬身道谢:“秋山主盛情,龙某感激不尽!”
秋怀慈瞅着一地的蒙面人,又道:“天音仙子,这些人皆是奸邪之徒,残毒之辈,不可以轻饶,你需得废了他们的本事,让其丧失作恶之力,方能将其驱逐!”
龙天音点点头,笑道:“秋山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人虽然邪恶,但是,好歹也是人命,龙某不是糊涂之人,不会妄造杀孽的!”
秋怀慈点点头,又对那些蒙面人道:“回去告诉你们的雇主,自今往后,休要滋扰天音宗,若是再敢放肆,秋某管他什么神什么仙的,定要灭他金身,废他道行,知道吗?”
蒙面人哀叫着连忙点头。
秋怀慈见诸事交代清楚,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便向龙天音等人告辞,飘然下山。
天音宗的一个女弟子瞅着秋怀慈渐去的背影,眼中流光溢彩,一脸花痴地喃喃感慨:“好帅,秋怀慈真的好帅,要是我这一辈能嫁给这样帅气的男人为妻,我就是少活几十年也是甘心啊!”
旁边的人听了这句痴话,尽皆轰然笑了起来。
一个女弟子戏谑地笑道:“花花,你倒挺会想的,如果你将来的男人真的有这么优秀,依你的硬件软件,你的住吗?”
众人瞅着又黑又胖的花花,又大笑了起来。
花花眉头一挑,气愤地叫道:“我管它不的住,如果真的有这么帅的男人愿意娶我,只要他敢娶,我就敢嫁,先得到再说!”
龙天音瞅着花花,摇头笑道:“傻徒弟,你这行事的方式就像那些饥饿之人,见到了美食,明知有毒,也要先吃了再说,你这种只图眼前,不计后果的思想只有误人误己,是非常要不得的!”
花花见师父说话,神色一敛,点点头,恭敬地应了一声:“哦!”
龙天音斜睨着那些已经站起身来的蒙面人,沉声呵斥道:“你们不要说闲话了,先将这些恶人的修为废了,把他们扔到山外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天音宗的弟子领命,便向蒙面人扑去,那些蒙面人只是身受重伤,但是,却还未完全丧失争斗的能力,他们那里甘心束手就擒,纷纷反抗,双方免不了又是一番打斗,只是这番实力逆转,最终他们皆被天音宗的弟子打败,废去了修为,被扔在了距离琵笆峰三十里外的一个荒山上,晕死了半天,方才拖着残缺的身子踉踉跄跄地走了。
…………
琵笆峰数百里开外。
秋怀慈在前面双手负背,昂首挺胸地缓缓走着,身边跟着上官怜儿与夕草二人。
夕草紧挨着秋怀慈走着,思忖一下,一脸感激,语气诚恳,柔声说道:“秋山主,幸亏您刚才替我求情,否则,我师父一定会杀了我的,我一定会没命了,真是谢谢您了!”
秋怀慈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上官怜儿因为渭流门遭受渭清源背叛而惨遭灭门的缘故,她非常憎恨背叛行为,所以,她非常鄙视夕草的人品,于是,满含讥讽地冷冷地道:“你已经被天音宗逐出门墙了,天音仙子已经不是你的师父了。”
夕草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秋山主,我心里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要问问您,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秋怀慈温和地道:“你问吧?”
夕草问道:“……秋山主,您与我无亲无故,彼此又没有任何交集,而且,我今日的所做所为也很不光彩,您刚才为什么却要向天音仙子求情,救我性命啊?”
秋怀慈叹息一声,思忖一下,喃喃地念了四句话:
“杀人容易救人难,
惩罚容易赎罪难,
死亡容易活命难,
恩怨容易慈悲难!”
夕草修武不习文,文学一窍不通,她见秋怀慈的话包含哲理,深不可测,一头迷糊,搔搔后脑勺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秋怀慈道:“你自己想去,等你想明白这四句话的意思了,你就是好人了。”
夕草讪讪地一笑,点了点头,稍顿,又怯怯地问道:“秋山主,您、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秋怀慈道:“我带你去爱居山,这样一来,我们出门办事之后,爱居山也不至于没人看守!”
夕草不乐意了,眉头一蹙,嘴巴一瘪,不悦地叫道:“啊!原来您是要让我给您们家当一个门童啊!”
秋怀慈纠正道:“夕草,以后爱居山,不但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你在家里守家,有什么不对吗?”
夕草思忖一下,大起胆子轻声嘀咕道:“秋山主,您说的好听,您是爱居山的主人,我是爱居山的奴仆,爱居山是您的家,却是我的囚笼,您见过那个囚徒热爱自己的囚笼的吗?”
上官怜儿见夕草说话大胆放肆,眉头一皱,瞪着对方,甚是不快。
秋怀慈道:“小丫头,爱居山是你的家,不是你的囚笼,你不是我的奴仆,我也不会让你变成任何人的奴仆的!”
夕草见秋怀慈态度和蔼,耐心仔细,轻声细语,很好说话,感觉很亲切,忐忑焦躁的心情渐渐平和了起来,她见秋怀慈这般说话,索性问个清楚,便嘿嘿一笑,斜睨着秋怀慈,声音娇娇地问道:“秋山主,既然我不是您的奴仆,也不是别人的奴仆,那我在爱居山应该是个什么地位?我在您的身边应该是个什么身份?是女儿?是徒弟?还是别的什么人?”
上官怜儿见夕草举止轻浮,言语轻佻,实在是看不惯,不由沉声呵斥:“你这一路上问东问西的,叽叽歪歪的,还没完了是吧!”
按照夕草昔日的性子,被上官怜儿呵斥,她早就暴跳如雷,回怼过去了,但是,这厢儿,她的武功被废,打不过上官怜儿,她那里还敢招惹上官怜儿,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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