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夕草心里憋屈,甚是不服,偷偷地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暗自思忖着,以后怎么的也得找个机会,好好治治上官怜儿,非得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秋怀慈却点点头,道:“夕草,你问得很有道理,人生在世,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的确非常重要,有些人想当恶人她就会丧行败德,有些人想当一个好人,她就会正直善良,你本是一个恶人,我却救你性命,就是想要给你一次自新的机会,让你成为一个好人的!”
夕草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心里却是想到:“秋怀慈,你这是满嘴屁话,说了没说,我不是你女儿,也不是你的徒弟,更不是你的女人,那我在爱居山上,说来说去,我还不是就是一个给你干活的奴仆吗?”
秋怀慈略一思忖,道:“夕草,这样吧,我已经收了三个徒弟,少收一个不算少,多收一个不算多,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你就拜我为师,成为我的第四个徒弟吧!”
上官怜儿与夕草听了秋怀慈的决定,神色一变,瞠目结舌,吃了一惊。
上官怜儿吃惊的是,师父为什么要收夕草为徒,这个女孩子心术不正,是个邪恶的人,将她带在身边,就不怕遭其暗算,受其牵连吗?
夕草吃惊的是,秋怀慈乃是中州玄门盟主,地位超然,声名赫赫,更兼法术了得,武功盖世,天下多少子弟莫不盼望能够成他的弟子,可惜,他们没有机会,没想到她一个人品低劣,修为尽失的废人,今日居然可以成为他的徒弟,这结果也太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了吧!
秋怀慈要收我这个坏人废人为徒?什么情况?真的假的?我在做梦吗?还是秋怀慈在戏弄我呀?
夕草瞅着秋怀慈,眉头一蹙,眼珠子骨碌着,念头闪烁。
秋怀慈见夕草没有吭声,笑道:“你要是不愿意做我的徒弟,也没有关系,你跟我去爱居山修心养性,化解心中的戾气,十年之后,你要是愿意,可以自动离山,届时,我们绝不阻挡!”
妈耶!能做武功天下第一之人的徒弟,该是何等幸运之事,有这样的大腿,而且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大腿可抱,我都不抱,你当我傻呀?
夕草回过神来,连忙点头,欢笑着叫唤:“愿意,愿意,不不不,不是别的,我愿意做您的徒弟、徒弟!”然后,噗通一声,跪在秋怀慈面前,磕起头来,叫唤道:“师父在上,受徒儿夕草一拜!”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道:“夕草,上官怜儿是你的师姐,你也给她行个礼吧!”
夕草连忙给上官怜儿磕了一个响头,神色肃穆地道:“怜儿姐姐,夕草不懂事,行事莫免荒唐,以后还望您批评指正,引入正途!”
上官怜儿嗯了一声,微微点头,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秋怀慈形式简短地收了一个徒弟,对夕草告诫了几句,师徒三人继续赶路。
上官怜儿瞥了喜形于色,兴奋之极的夕草,思忖一下,还是忍不住向秋怀慈密语传音,说道:“师父,夕草心术不正,你为何要收她为徒,她的一身本事因您而废,她心里恨您,您不怕日后她会暗算您吗?”
秋怀慈自信地一笑,密语回道:“怜儿,你放心,师父自有分寸,师父仇人甚多,若是随便能够遭人暗算,这几百年来,岂非死了百回千次了!”
上官怜儿见秋怀慈主意一定,就不再劝了,但她对师父招收夕草为徒不甚乐观,她又瞥了夕草一眼,心中又是为师父忧虑,对夕草又是厌憎。
(iishu)是,,,,!
第四百二十二章:讲述道理
【】(iishu),
秋怀慈气定神闲地带着上官怜儿与夕草二个徒弟在凡间兜兜转转地考察民情,斩妖除魔,防病救灾,倒也没有闲着。
这般的,十几日之后,便走到了白鱼江境内。
路上。
夕草慢吞吞地跟在秋怀慈的身后,手指绞着衣角,眼神闪烁,暗自思忖,过的一会,便嘿嘿一笑,追上几步,问道:“师父,我想问您一件事情?”
秋怀慈点点头:“你问吧!”
夕草犹豫一下,嗫嚅着轻声问道:“师父,我、我破损的气海还能修复吗?”
秋怀慈一愣,瞥了夕草一眼,点点头:“能!”
夕草一愣,眼眸一亮,连忙问道:“……师父,那、您有什么办法能够修复我的气海丹田吗?”
秋怀慈点点头,爽快地回答:“有!”
夕草脸露喜色,难掩兴奋,随即,神色一敛,念头闪烁,转即,终究忍不住了,又试探着轻声问道:“师父,您可不可以修复我破损的丹田,教我法术呀?”
夕草停顿几息时间,嘻嘻一笑,连忙辩解:“师父,您放心,我想修复丹田,学习仙法,可不是为了争名逐利,为所欲为,而是想要跟您老人家一起斩妖除魔,防病救灾,为百姓做好事,您也是知道的,这次一路走来,由于我没有法术,我可是也一点也帮不上您的忙,可把我急死了!”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夸赞道:“嗯,你能这么想,真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
夕草见秋怀慈夸赞,心里愈发高兴了,大起胆子,问道:“师父,您、愿不愿意相信徒儿一回,帮我修复气海,教我法术啊?”
秋怀慈点点头,道:“可以!”
夕草兴奋的蹦起来,摇着秋怀慈的手臂,笑颜如花,嗲嗲地叫道:“师父,您真好,您真好!”
上官怜儿见夕草这一路走来,甜言蜜语,阿谀奉承,端茶递水,百般讨好,极力装出一副乖巧孝顺的样子,显然的心术不正,别有用心,心里甚是讨厌,此刻,她见夕草又向秋怀慈撒起娇来,眉头一蹙,瞪着夕草一眼,一脸鄙夷,恨不得冲上钱去,抽夕草几个耳刮子,败败她的兴头。
夕草见秋怀慈脸露笑容,趁热打铁,追问道:“师父,您、什么时候给我修复气海,教我仙法啊?”
秋怀慈摇摇头,淡然道:“不急,不急!”
夕草继续撒娇,娇嗔地问道:“哎呀!师父,什么不急不急的,您就不能给我一个明话,您就不能告诉我,您什么时候给我修复气海呀?”
秋怀慈道:“夕草,想要师父修复你破损的气海,教你法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的首先得符合师父一下三个条件!”
夕草兴趣盎然,欢快的问道:“那三个条件?”
秋怀慈淡淡地道:“第一,等你有一天不再想要利用我,让我保护你,并且,还希望我传你绝世神功了,真正地把我当成你的师父,我才会考虑给你修补气海的事情!”
夕草心头一震,神色一敛,即儿,连忙狡辩道:“……师父,您说什么,夕草可是真心实意地拜您为师的,视您为亲人的,我其、其心昭昭,可比日月,徒儿对师父的敬仰之心,绝对没有一丝虚情假意的!”
秋怀慈点点头,没有说话。
上官怜儿见师父神思澄明,目光如炬,不为假像所迷,很是高兴,她瞥了夕草一眼,淡然一笑,故意问道:“师父,要想给夕草师妹修复气海,另外,还需要具备那些先决条件?”
秋怀慈道:“第二、等她听着那些英雄的故事,她不会觉得英雄们的那些为国牺牲的行为有些傻冒的时候;等她不会因为别人的一点评判而心生怨恨,骤起杀心的时候;等她见到为情所困的人站上楼上寻死,而她不再在楼下拍掌欢笑,只想看戏的时候!”
夕草脸色有些难看,秋怀慈所说的这些事情,这一路上她都经历过了,而她尽皆做出了不妥的反应,师父此刻提及,这不是在批评谴责她吗?
秋怀慈继续解释道:“不爱家国,抛弃故园者,忘恩负义之徒;一念不忿,骤起杀心者,心胸狭隘之徒;漠视生命,冷血残忍者,禽兽之人。具其三恶,人伦丧尽,道德败坏,如此,怎么能够修得了我恕心人道?怎么能够修炼得了我的无上妙法?”
夕草脸颊微热,心生愧疚。
上官怜儿又问:“师父,那第三个理由是什么?”
秋怀慈对夕草道:“夕草,你已经是大人了,不可以像小孩一样黏着师父,动不动就搂胳膊抱腿,撒娇卖萌,更不要事事殷诚,表现乖巧,师父又没有心瞎眼瞎,你的错缪师父看得到,你的优点师父同样也看得到,所以,你要像你师姐一样,一切以平常心对待师父,知道吗?”
夕草被秋怀慈道破了她的小小心机,心虚不已,讪讪不已,迟疑了一下,便着松开秋怀慈的衣袖,她低下了头,想起秋怀慈对她印象如此之差,突然就像有一种被亲人嫌弃的感觉,心里一阵绞痛,非常难过,不由得神色凄苦,眼眶湿润,流下泪来!
秋怀慈见到夕草那伤心的样子,心中不忍,叹息一声,柔声劝慰道:“夕草,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伤心难过,师父这么说你,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师父自收你为徒之时,便视你犹如亲人,一心只想着如何化去你心中的戾气,让你皈依正道,将要能够做一个顶天立地受人尊敬的人,知道吗?”
夕草听了秋怀慈的劝慰,瞥了秋怀慈一眼,见师父一脸关心,态度真诚,不似作伪,心里又如沐春风,舒服多了,抹去眼中的泪水,点点头,轻声道:“师父,我知道了!”
秋怀慈点点头,转即,神色肃穆,又对上官怜儿道:“怜儿,渭流门是因为遭到了渭清源的背叛,才惨遭灭门的,所以,你一直非常憎恨世人的背叛行为,但是,夕草在天音宗犯的错误已经遭到了惩罚,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可以对她心存偏见,耿耿于怀,现在,夕草是你的师妹,是你的亲人,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学会体谅她,包容他,怜惜她,知道吗?”
上官怜儿心头一震,神色一敛,念头一闪,便明白了师父的苦心,心生愧疚,暗自自责,连忙应道:“师父,您教训的是,弟子谨记在心,怜儿一定放下对夕草师妹的成见,爱她、疼她、怜她!”
秋怀慈点点头,道:“怜儿,你们要记住,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体谅,无法包容,无法怜惜,她又怎么能够去体谅别人,包容别人,怜惜别人呢?”
上官怜儿点点头,应了一声,即儿,向夕草躬身行礼,一脸歉然,柔声说道:“夕草师妹,师姐为自己对你的偏见,向你道歉,师姐自此刻起,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希望你待我也能如此!”
夕草见上官怜儿态度和蔼诚恳,心头一暖,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叫道:“师姐,你客气了,你客气了!”
秋怀慈见了上官怜儿的举动,笑着点了点头,喃喃念咏:
“人人爱人人爱人,
我助他人人助我;
心中有佛佛自见,
胸有光明处处春!”
(iishu)是,,,,!
第四二十三章:虐童惨案
【】(iishu),
白鱼江东岸三十里处御马城。
御马城城内高楼豪宅,商户林立,百业兴旺,人口稠密,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秋怀慈领着上官怜儿与夕草二个徒弟在街市上缓缓地走着。
夕草跟云舒儿乃是一个性子,比较好动,喜欢热闹,这厢儿,在街市上窜来窜去,这里瞅瞅,那里瞅瞅,没个消停。
“师父,您快来这里瞅瞅,这里有人打小孩子!”
夕草挤进了街边的一堆人群之中看热闹,突地叫喊了起来,即儿,就跟人吵起来,大声呵斥咒骂。
一个女声回骂夕草,声音尖锐,满口污言秽语,难听之极,
秋怀慈一愣,便走了过去,也挤进了人群之中,站在人前,一瞥,却见在这个大酒楼的门前,夕草衣衫不整,正与一个女子互扯着头发,扭打在一起,口里怒骂不止。
秋怀慈眉头一皱,叫道:“怜儿,拉开她们两!”
上官怜儿上前,一把捏住与夕草撕打着的那个女人的手腕,一拧,待得对方吃痛,松开了扯着夕草一把头发的手掌,她再用力一推,就将对方推得打了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上官怜儿将夕草的衣衫整理一下,将头发用手指梳理一下,见夕草的脸还被对方给挠出了几条红印,摇了摇头,轻笑道:“小草,你平日是一个挺厉害的人,今日怎么一上手,就吃亏了呀?”
夕草手掌一甩,甩了手上的一把头发,瞪着上官怜儿,皱眉瘪嘴,忿忿地叫道:“师姐,我气海被废,浑身没有力气,我怎么打得过这个悍妇来!”
那个女人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摸着脑门,见脑门上一大把头发被夕草扯下,疼痛无比,登时,瞪着上官怜儿,横眉竖目,鬼哭狼嚎的哭骂起来:“打人了,打人了,方有德,你这个挨千刀的,有人打你老婆,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我滚出来,给老娘出气!”
“你们废物,耳朵聋了,还不快点出去看看,谁在闹事?”
随着屋内一声洪亮的呵斥,一群彪形大汉纷纷自酒楼里面冲了出来,他们手捉菜刀,挥着棍棒,有的还提着长凳,挡在女人的周围,脸上颤抖着横肉,咬牙切齿,目光凶恶地瞪着看热闹的人,摆出一副刚才谁欺负……,我弄死谁的架势来。
围观的人见到酒楼里的这种要拼命的架势,胆小的怕遭鱼池之灾,吓得一溜烟跑回家去了,一些胆大的则退到远处,自忖非常安的地方,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等人,双眼发光,一脸兴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一个身材魁梧,方头大脸,一脸横肉,皮肤黝黑的男人,挺着一个大肚子缓缓地自酒楼里走了出来,瞅见了已经被扶起身来的女人,凶煞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温柔讨好的笑容,上前几步,扶住女人的手臂,柔声问道:“芦花,发生什么事情了?”
冉芦花翻了一个白眼,剜了男人一眼,气愤地推开男人的手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夕草与上官怜儿,眉头竖目,厉声叫道:“方有德,这二个烂蹄子不知是从哪个鸡窝里蹦出来的,居然管起老娘的闲事来,胆敢欺负老娘,你快去把她们乱棒打死,给老娘出气!”
方有德鱼眼一瞪,目露凶光,但是,待得瞅见夕草与上官怜儿年轻美貌,非比常人,心头一颤,艳慕不已,一愣一愣的,一时竟然忘了要对付夕草与上官怜儿了。
啪的一声,声音很脆。
冉芦花见方有德瞅着夕草与上官怜儿两人眼睛发直,满是**,迟迟没有动手,火了,伸手就给对方一个大耳刮子,斥骂道:“老淫贼,看到漂亮的烂蹄子就挪不开眼了,老娘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还不赶快动手!”
方有德是个吃软饭的,畏妻如虎,回过神来,摸着红肿的脸颊,冲着自己的婆娘龇牙一笑,即儿,瞪着夕草与上官怜儿,面目狰狞,厉声喝道:“你、你们把这个二个烂蹄子下死手地打,打死算我的!”
那些伙计得了老板的命令,登时凶神恶煞的一窝蜂地冲上前来,那些刀啊棍啊凳子啊,一股脑地往夕草与上官怜儿身上招呼。
秋怀慈见彼此无仇无怨的,这些伙计出手却是非常的歹毒,完是要取人性命,登时怒了,眉头一皱,眼中闪烁一丝寒芒。
秋怀慈手臂一伸,手掌一张,掌心之中激发出一股玄力,玄力裹住了酒楼伙计,众伙计登时就像被冰冻了一般,动弹不得,只是他们还保持着那砍杀时的姿势,样子看着非常的滑稽可笑。
伙计们挣扎了一下,那里还能动弹分毫,知道遇到高人了,登时吓得脸色大变,肝胆俱裂,念头一闪,连忙求饶:“仙人,仙人,饶命、饶命、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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