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秋怀慈盯着方有德与冉芦花,道:“二位,你们的伙计受到了相应的惩罚了,你们乃是元凶巨恶,现在是不是应该轮到你们俩来接受惩罚了!”
冉芦花眉头一挑,脸色大变,嘴巴一张,想要学学伙计们卖惨叫苦的那一套,免了重罚,可惜,她嘴巴虽然能动,喉咙里就是发不出声儿,如此这般,怎不让她心急如焚,恐惧害怕!
方有德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的恶行惹了公愤,激怒了秋怀慈,今日自己想要免于惩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非常识趣地颤声问道:“仙人,只要你饶了小人的狗命,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秋怀慈道:“所谓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此毒手,简直是禽兽不如,似你这等奸邪之徒,你难道还指望我饶你性命吗?”
方有德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惊慌地叫道:“仙人,您、您不是说了,只要我代替您惩罚这些伙计们,您就饶过小人的狗命吗?您、您老人家不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啊!”
秋怀慈思忖一下,点头道:“方有德,你说的有些道理,我的确答应了你,饶你不死,既然如此,那我就饶你一命,不过,你这个人太坏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把你打成残废,让你终生都要活在悔恨之中!”
噗!…………
一声闷哼,一个小孩栽倒在地,翻了一个白眼,身子抽搐一下,就不动了,小男孩脑门被人打裂了,伤口直冒鲜血,弄得满脸都是鲜血,样子非常凄惨恐怖。
一个约摸十来岁的男孩站在小男孩的尸体旁边,挥舞着一根小孩手臂般粗的枣木棍子还在继续击打着躺在地上的小孩。
此刻。
这个肥胖男孩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口里不停地厉声叫嚣辱骂着:“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狗杂种,我爹娘能赏你一口饭吃,就是厚待你了,你不思报恩也就罢了,居然胆敢勾引外人来欺负自己的主人,该死,真是该死,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狗杂种!”
场中突发惨剧,血腥残暴,众人尽皆吓了一跳,见那打人的男孩手段残忍,毫无人性,纷纷后退,怒视着施暴男孩指指点点,呵斥咒骂起来。
秋怀慈没想到被他救下的叫方福安的小男孩居然在他的眼鼻子底下转即被人活活打死,而且行凶施暴的居然会是另外的一个孩子,登时让他心头一颤,深受震撼,他万万想不到,一个孩子居然会如此凶残恶毒,人性之恶,居然可以沦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匪夷所思,不可救药啊!
秋怀慈见肥胖男孩还在继续施暴,眉头一皱,手臂一挥,一股玄力挥出将男孩击飞,男孩摔倒在地,一时喊痛连连,鬼哭狼嚎了起来。
“儿子!”
冉芦花一声尖叫,声音凄厉,连忙起身冲了过去,跪在地上,抱着那个晕死的肥胖男孩,泪流满面,哀嚎了起来:“宝贝,我的宝贝,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娘亲,你可别吓唬娘亲啊!”
秋怀慈走到方福安身边,凝视了小孩的尸身,脸色哀伤,摇了摇头,犹豫一下,稍顿,叹息一声,自怀里掏出一颗白色丹药放进方福安的嘴里,即儿,口念咒语,双掌合十,连打法决,施展神通。
围观的人见到秋怀慈的举动,知道秋怀慈想要救活小男孩,眼睛一亮,心中很是稀奇兴奋,代代传说有人能够还魂归魄,起死回生,但是终究无人亲见,今日见了秋怀慈,心中不由想着,难道眼前的这个模样俊雅,仙风道骨的人,真的乃是一个神仙,具有活人性命的无上神通吗?
所有的人都定定地盯着已经死去的小男孩方福安,转瞬,神奇的一幕真的发生了,只见地上的那些属于方福安的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潮一般回流到主人的身体里,待得方福安的鲜血部回流进自己的身体里,小男孩头上身上的伤口便跟着快速地愈合,一会,小孩虽然还是先前的那般地邋遢模样,但是,终究又恢复成一个完好的人了。
秋怀慈念罢咒语,撤了功法,定定地盯着方福安,顿了一顿,沉声喝到:“醒来!”
方福安身子一颤,眼睛骤然一睁,骨碌一转,然后,爬了起来,他瞥了四周一眼,揉着惺忪的眼睛,哈欠连天,就像刚刚睡醒一般。
围观的人见已经死去的小男孩真的被秋怀慈给救活了,瞠目结舌,惊诧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稍顿,待得回过神来,突地拍着巴掌,欢声雷动,接着,有人噗通噗通纷纷地跪下来向秋怀慈磕头,口中神仙神仙地呼叫起来,神色肃穆,敬畏之极!
秋怀慈使了一个神通,将那些跪拜自己的百姓给扶了起来,而且,还让他们对自己无法再跪,口中更是说不出任何对他的夸赞的言语来。
百姓虽然不能跪拜赞美秋怀慈,但是,心中对秋怀慈的敬畏崇拜之情,愈发浓烈,只是,他们又那里知道,其实,方福安命该夭折,阳寿已尽,秋怀慈见小孩可怜,逆天改命,竟是用了自己的阳寿换了小孩的性命的,也就是说,方福安此生能活多久,秋怀慈就要耗损多少阳寿来。
秋怀慈目光温柔,脸含微笑地瞅着方福安,怜爱地揉揉他的头发,牵着怯弱的小男孩,缓缓地走到冉芦花母子的跟前,瞅着地上的肥胖男孩,向方福安问道:“这个男孩是你的哥哥吗?”
方福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思忖一下,怯生生地轻声道:“他不是我爹爹生的,他是这个女人从外面带来我家的!”
秋怀慈见到肥胖男孩,心里原本有些疑惑,既然方福安是方有德的原配所生,按理方福安应该要比继母的儿子年长才是,可是,这个肥胖男孩显然比方福安要更加高大成熟一些,现在听了方福安的解释,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冉芦花是改嫁方家的,这个肥胖男孩乃是其前夫所生。
秋怀慈侧头瞥了方有德一眼。
方有德见秋怀慈目光冷冽,蓄满杀机,心中一颤,甚是害怕,连忙低下了头。
冉芦花以为宝贝儿子死了,正抱着儿子在那里眼泪横流,昏天黑地地哀嚎痛哭着,没有看到秋怀慈救活方福安的一幕,待得发觉已经死亡的方福安居然完好无损地就站在她的跟前,登时吓了一大跳,她眼睛闪烁,定定地盯着方福安,瞠目结舌,脸色数变,作声不得。
随着轻啊一声,这时,那个昏迷的肥胖男孩苏醒过来,他眼珠子骨碌一下,待得瞅见了方福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吓得脸色苍白,出了一身冷汗,杀猪似的,尖叫了起来:“鬼啊、鬼啊、鬼啊!”
冉芦花被儿子的叫声惊醒了,见儿子没事,如释重负,转悲为喜,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即,觉得不妥,连忙笑容一敛,沉声呵斥:“小峰,你、弟弟是人不是鬼,不可胡说,不可胡说!”
肥胖男孩仰躺在地上,手指指着方福安,惊恐地叫道:“娘,你撒谎,你骗人,这个小杂种,他、他刚才不是已经被我给……!”
冉芦花听了儿子之言,吓得心惊肉跳,花容失色,要知道,秋怀慈本来就对她们母子愤恨之极,动了杀心,儿子还要还要这样说话,这岂不是越发地要激怒对方,自寻死路吗?
冉芦花情急之下连忙伸手重重地抽了儿子一个耳光,瞪着儿子,连使眼色,咬着牙齿,沉声呵斥:“畜牲,还不快点向你弟弟道歉,说你错了,下次再也不犯糊涂了,你快点恳求弟弟,恳求仙人的原谅呀!”
肥胖男孩瞪着方福安一眼,目光依旧凶恶歹毒,一脸的暴虐,嘴巴一张,想要驳辩,可是,就在他犹豫之间,就迎来了母亲劈头盖脸的的几个耳光,声音清脆,力量瓷实。
冉芦花对儿子反应迟钝,不知轻重,又气又急,继续呵斥:“畜牲,还不向弟弟认错,还不向仙人认错,你真的是昏了头了,真的不知死活了吗?”
肥胖被母亲几个耳光下来,被打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脸上**辣的,一阵疼痛,他何曾受到这般苦楚,登时恼了,也不管打他的人是谁,拨开母亲击打他的手掌,反手就是二个重重的耳光,将母亲抽的脸颊浮肿,嘴角流血。
肥胖男孩凶性大发,不肯罢休,爬了起来,冲着趴在地上的母亲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转即,抓起先前击杀弟弟的枣木棍子,冲着母亲的身子就是一顿狂砸,口中嘶声怒吼:“贱人,我是你的儿子,你居然帮着外人打我,你是不是疯了,我要你打我,我要你打我!”
肥胖男孩越想越气,越想越怒,双眼赤红,咬牙切齿,犹如魔鬼附体,似癫若狂,完丧失了神智,因此,对母亲是越打越狠,越打越凶,这般地,几棍子下去,便打得母亲多处骨折,痛的几乎快要晕死多去。
冉芦花被儿子打得头破血流,半死不活,只能双手本能地护住了脑袋,在地上翻滚着,抽搐颤抖,哀嚎不止,连连求饶。
方有德本想抽身事外,保命要紧,但是,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殴打,本就非常痛苦,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个施暴之人居然会是女人的儿子,要知道女人可是将这个小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千依百顺,百般宠溺,真是宝贝的不行啊!
方有德见肥胖男孩对自己母亲居然下手毒辣,没完没了,心中愤怒,热血上涌,片刻,终究忍无可忍,受伤的野狗似的,闷哼一声,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站起身来,冲上前去,双手持棒,棍棒高举过顶,对着肥胖的后脑勺就是一顿狂砸,口中厉声嘶吼:“畜牲、畜牲、畜牲!!!”
肥胖男孩脑袋重重挨了几棍子,脑袋都被砸碎了,凹进的脑頂鲜血直冒,他身子一软,摔倒在地,抽搐几下,登时气绝。
方有德激愤之下击杀了肥胖男孩,待得回过神来,登时傻了眼了,他手指一松,棍棒掉了,身子一软,就瘫坐在地,瞅着死去的肥胖男孩,双眼无神,表情呆滞,喃喃自语:“畜牲,畜牲,真是畜牲啊!”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悲惨诡异,但是,无论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都不值得同情怜悯的一幕,给惊呆了,一时,瞅着方有德或死或伤或罪的一家人,不曾吱声,脑中念头闪烁,感慨良多。
冉芦花没有遭受了殴打,晕晕乎乎了一会,方才缓过劲来,她睁开了眼睛,待得瞅见了侧躺着的,近在咫尺的,儿子的一张鲜血淋漓的脸,一怔,即儿,就尖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凄厉、哀伤、惊恐,闻之刺耳,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秋怀慈冷冷地瞥了方有德一眼,抱着在他怀里沉睡的方福安,转身就走,叹息一声,喃喃地道:
天作孽尤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唉!
(iishu)是,,,,!
第四百二十六章:偏门之法
【】(iishu),
“师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方福安轻轻地问夕草。
夕草摇头叫道:“我不知道,你问师父去!”
方福安压低了声音对道:“我不敢问,我怕!”
夕草一笑,道:“小安子,师父救过你的性命,还收你为徒,让你吃饱穿暖有个家,将来还要教你仙法武功,让你威震四方,扬名立万,师父这么好的人,你还怕什么?”
上官怜儿怜惜地揉揉方福安的头发,笑道:“小安子呀,他是被人欺负惨了,心里没有安感,他不单单是害怕师父,他是害怕所有人!”
夕草不服,叫道:“小安子,他不怕我!”
小安子连忙叫道:“因为夕草姐姐救了我,对我最好了!”
夕草摇摇头,笑道:“小安子,你要感谢师父,是师父救了你,我是个废人,我可打不赢那些坏人,就算想要帮你,那也是无能为力的!”
方福安讶然问道:“夕草姐姐,师父法术那么厉害,就连死人也能救活,你是他的徒弟,难道你会不懂法术吗?”
夕草笑道:“师姐以前是一个坏人,做了很多坏事,受到以前的那个师父的惩罚,被废去了武功,所以,现在师姐可是一点仙法武功也不会哟!”
方福安哦了一声,心里却怎么也不相信救了他性命的夕草姐姐会是一个坏人。
秋怀慈听了夕草之言,心念一动,停下脚步,叫道:“你俩二人走上前来,我有话说!”
夕草牵着方福安紧走几步,问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夕草,问道:“夕草,你还想修炼法术吗?”
夕草一怔,笑道:“不想也想!”
秋怀慈问:“这话怎么讲?”
夕草神色一敛,道:“师父,以前我在天音宗的时候,天音仙子只喜欢武艺高强有能力的弟子,所以,弟子们为了讨得天音仙子的欢心,得到宗门的重用,便拼命地修炼法术,争夺上位,大家勾心斗角,不择手段,渐渐地把人心都搞坏了。可是,弟子自从跟了您之后,您对弟子们无论人品好坏,武功强弱,一视同仁,关爱有加,让弟子觉得自己是受到重视的,是有价值的,让弟子们活着舒坦自在。所以,夕草现在也想通了,只要能跟着师父,跟着师姐师弟在一起,踏踏实实,开开心心地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懂不懂仙法,学不学仙法,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秋怀慈点点头,又问:“这是你不想修炼法术的理由,那你想学法术的理由,又是什么?”
夕草道:“师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斗,有杀戮,我以后不想老是被您们保护,我要是遇到危险,我不但想要自保,也想保护别人!”
秋怀慈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夕草点点头,道:“师父,弟子心之所想,方才口有此言,是绝对的真心话;当然,弟子不是圣人,也是有自尊心虚荣心的,您也是知道的,弟子居于仙家而不懂法术,别人是会看不起弟子的!”
秋怀慈在与夕草的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经过对她的暗自观察,发现夕草天性其实并非恶毒凶残,现在,在他的影响与引导之下,夕草心里的戾气渐渐地得到化解,陋习得到根治,露出善良侠义的一面来。
秋怀慈听了夕草这番言辞,倒是深信不疑,点头笑道:“你这丫头,说话倒也坦诚!”
上官怜儿笑道:“师父,听着夕草师妹这么一讲,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您老人家见识渊博,神通广大,能不能想一个办法,让夕草能够再次修炼法术啊!”
秋怀慈瞥了夕草一眼,点了点头,道:“为师最近翻阅了一些古籍,又思忖了一下,其实,要想让夕草再次修炼法术,恢复武功,也并非是不可能的,法子总是有的,只是法子有些麻烦!”
“什么法子?”
夕草三人眼睛一亮,流光溢彩,瞪着秋怀慈,一脸兴奋地齐声追问。
秋怀慈道:“夕草现在之所以不能修炼法术,那是因为她的丹田被毁,无法聚气,咱们只要找到一件特殊的法器植入夕草的原有的丹田之上,代替气海凝聚玄力,只要夕草的身体能够凝聚玄力,那么,她自然就可以再次修炼法术了!”
夕草略一思忖,明白过来,登时一个蹦跳,欢叫了起来:“师父,我明白了,您这个法子真好,您老人家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呀?”
上官怜儿与方福安也笑了起来,夸赞秋怀慈。
秋怀慈眉目含笑,轻声呵斥:“你们少拍马屁,给为师灌**汤呢!”
夕草等人吐吐舌头,安静下来。
秋怀慈道:“夕草,为师给你体内安装一件能够凝聚玄力的法器之事,法子看似简单,但是,那种特殊的法器却是难找,所以,这一时半刻的……!”
夕草一愣,微有失望,但是,随即释然,笑道:“师父,没关系的,早学晚学都是一样的,我等得起的!”
秋怀慈点点头,手臂一举,手掌按在夕草的天灵上,将自己的一部分玄力传度给了夕草,撤了功法,递给了夕草一本秘籍,吩咐道:“夕草,世人都以为只有丹田能够凝聚玄力,其实,人的皮肤、肌肉、经络、骨骼也能凝聚玄力。只是,丹田凝聚玄力与别的肌体凝聚玄力,在功能上有所优化。丹田就像一个旋转阵法一样,它不但可以吸收玄力,还能吐纳玄力,能将丹田里面的玄力运行周天,输送身,化为气流力量,抗贼杀敌。而皮肤、肌肉、经络与骨骼所能凝聚的玄力,玄力却是凝固不动的,不能在体内快速运转流动,从而形成气流力量,化为功法,自保伤敌。我给你的这套功法就是教你如何运用皮肤、肌肉、经络、骨骼凝聚玄力,等你周身肌肉骨骼都凝聚了足够的玄力,虽然你不能激发这些玄力去行侠仗义,临阵杀敌,但是,却可以让你的肉身刀枪不入,坚不可摧,别人没有非常手段,是休要伤你分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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