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秋怀慈点点头,道:“很重要!”
秋怀慈现在依旧是仙道玄门的盟主,玄门第一派的挂名掌门,而且,他为人严谨仔细,他所认为的很重要的事情,定是很大很大的事情了,可能关系到天下的安危,百姓的福祉。
黑衣男子笑容一敛,表情肃穆地问道:“什么事情!”
秋怀慈淡然一笑,道:“穆兄,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二个徒弟,一个叫上官怜儿,一个叫拓跋宏,二个孩子不旦模样俊雅,而且人品一流,我见他们郎才女貌,性格相契,便想撮合他们,成其美事,但是,我那女徒弟暂时对我那男徒弟还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想请你……?!”
黑衣男子见秋怀慈火急火燎的把他找来,居然是因为这等儿女情事,真是出人意料,莫名其妙,不由一怔,待得回过神来,满头黑线,呵呵一声,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秋怀慈见了对方脸色数变,眼神闪烁,一副被坑的样子,很是不好意思,讪讪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穆兄,您乃是一尊大神,要您去为我去干这种鸡零狗碎的事情,的确是委屈您了,所以……,您要是不愿意,那算了吧!”
秋怀慈,你这不是屁话,人都来了,能不帮忙?
黑衣男子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眉头皱着,面无表情,稍顿,突地唇角一翘,释然一笑,问道:“你说清楚一点,想要我怎么做?”
秋怀慈暗自舒了一口气,笑道:“穆兄,事情是这样的,我的那个男徒弟喜欢了我的那个女徒弟,可是,我的那个女徒弟暂时不喜欢我的那个男徒弟,我为了能够让我的那个男徒弟娶到我的那个女徒弟,所以我现在就想拜托您,请您去给我的那个男徒弟制造一些机会,让我的那个女徒弟看到我的那个男徒弟的优点与好处来,让我的那个女徒弟最终能够喜欢上我的那个男徒弟。”
黑衣男子虽然听得有点绕,一阵头晕,但是,大致意思还是明白了,凝了凝神,苦笑道:“秋兄,你是不是要我帮助你的那个男徒弟,如何地去追求你的那个女徒弟,让他们最终彼此相爱,永远在一起,是这个意思吧!”
秋怀慈眼睛一亮,冲着对方竖起大拇指,笑着点了点头。
黑衣男子笑道:“秋兄,你是不是要我像戏文里一样,帮助你的那个男徒弟,去对你的那个女徒弟,玩玩那些坑蒙拐骗的爱情套路呀?”
秋怀慈神色一敛,纠正道:“不是坑蒙拐骗,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黑衣男子一笑,调侃道:“秋兄,你最近很忙,居然连徒弟的情事也要管啊?”
秋怀慈叹息一声,感慨着道:“穆兄,你没有孩子,不知父母之心!”
黑衣男子问道:“秋兄,除了此事,还有别的吩咐吗?”
秋怀慈表情肃穆地道:“穆兄,咱们有言在先,此事很重要,关系二个孩子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你可千万不要露馅了,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我可跟你没完!”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将胸脯拍的嘭嘭作响,自信地道:“秋兄,你尽管放心,这事对我的道德虽然是一种极大的考验,但是,我很自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是能够难倒我的,我一定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达成你的心愿的,我若是不能美满地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秋怀慈见黑衣男子斗志昂扬,自信满满的,反倒有些忐忑不安了,听了他的保证,突然有一种好像遇到江湖骗子的感觉。
黑衣男子又问了一些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的事情,就走了。
黑衣男子在路上想起秋怀慈给他的这个任务,觉得秋怀慈此刻的做派与以前真是判若两人,真是变了,变得可爱了!
(iishu)是,,,,!
第四百三十四章:我来接你
【】(iishu),
“青龙头,白龙尾,
小儿求雨天欢喜,
麦子麦子焦焦黄,
起动起动老龙王,
大下或小下,
初一到十八!”
天守峰,
流云居内,
北墨止颜侧躺在床上一面动作轻柔地拍着儿子南朝云的胸脯,一面哼着小曲,哄儿子睡觉。
北墨止颜待得儿子南朝云睡得酣沉香甜了,便停止了拍抚的动作,半爬起上身,脸露微笑,目光异常温柔慈爱地凝视着儿子,以及睡在床里面的女儿南玉,稍顿,探头在儿子的额头上亲吻一下,又摸摸女儿的脸蛋,方才下了床,捂好被角,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室。
北墨止颜来到内院,突地感受一丝异样的气息,秀眉一蹙,玉脸一寒,沉声呵斥:“谁!”
几息时间。
在一株海棠树的后面缓缓地走出一个男人来。
来人剑眉星目,一袭白衣,不染尘埃,端的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甚是英俊潇洒。
“阿慈!”
北墨止颜见到秋怀慈不由一怔,芳心大震,又是惊诧,又是欣喜,轻呼出声。
秋怀慈缓缓地上前,目光柔情地凝视着北墨止颜,淡淡地一笑,只是那笑容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的无奈与忧伤。
几息时间。
秋怀慈轻柔地问道:“阿颜,你好吗?”
北墨止颜凝视着秋怀慈,眼神闪烁,神色数变,因为曾经的特殊关系,二人感情微妙,她待得回过神来,秋怀慈虽然是一句小小的问候,却给她造成了一种虚幻恍惚之感,没来由地惹起了伤心之事,心里一阵委屈,眼眶蒙上了一层薄雾。
北墨止颜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激荡的心情,嫣然一笑,柔声反问:“秋……,掌门师兄,你怎么来了?”
秋怀慈见北墨止颜以前冲他都是阿慈阿慈地叫他,很是亲昵,此刻喊他掌门师兄,称谓有些疏离,知道对方顾忌,刻意保持彼此的距离,他淡然一笑,苦涩地道:“阿颜,自今往后,你还是叫我阿慈吧,大家听了,都会心安!”
北墨止颜凝视着秋怀慈,缓缓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温柔地一笑,轻声道:“阿颜,我饿了!”
北墨止颜一愣,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轻声道:“你先去屋里小坐一会,我马上去弄些吃的来!”说罢,就去厨房弄吃的去了。
北墨止颜在厨房里手上虽然忙活着,但是,她眉头一蹙,心事重重的,脑中念头闪烁,感觉觉得秋怀慈不避嫌疑,突然深夜造访,举止有些异常,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情,似乎是沉重的事情。
一会。
北墨止颜弄了一桌子菜肴,本想在大厅里招待秋怀慈,最后却将饭桌摆在了偏房里,她觉得天守人多眼杂,要是让人瞅见秋怀慈深夜造访,呆在流云居,会影响秋怀慈的声誉的。
北墨止颜来到自己的寝室,站在门口,犹豫一下,方才进屋,她见秋怀慈坐在床沿边,呆呆地凝视着她的一对儿女,脸含微笑,眼神温柔,里面蓄满了慈爱与怜惜。
北墨止颜心里一阵悸动,哀伤不已,很是感慨!
唉!人生啊!真是波云诡谲,变化无常,要是没有“赤链神诀”,没有云舒儿之事,自己深爱着的,眼前的这个优秀的男人,就会是她的男人了,而此刻躺在床上的她的孩子们也会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啊!。
稍顿,
北墨止颜轻轻地道:“阿慈,吃饭了!”
“哎!真是一对好孩子啊!”
秋怀慈叹息一声,轻轻地一句感慨,动作轻柔,分别摸一下南朝云与南玉的脸蛋,缓缓起身,走出了卧室。
秋怀慈瞅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笑道:“都是我爱吃的,今日可有口福了!”即儿,讶然问道:“阿颜,怎么无酒?”
北墨止颜一愣,讶然问道:“你要喝酒?”
秋怀慈笑道:“阿颜,有菜无酒,犹如吃饺子而不蘸酱,食之无味!”
北墨止颜犹豫一下,就取了二瓶佳酿来,二个酒杯,将酒杯满上酒水。
秋怀慈笑道:“阿颜,一人独饮,清冷无趣,你也陪我喝二盅吧!”
北墨止颜点点头,便坐下作陪。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对饮三杯,然后,不再对北墨止颜劝酒,就着菜肴,自斟自饮,一时不说话儿,一时,气氛有些沉闷。。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面上虽然恬淡平和,但是,自其异常的举动来看,明显感受到秋怀慈今日心情不好,有些压抑苦闷。
北墨止颜踌躇一下,轻声问道:“阿慈,你这次下山,是、为了那个丫头吗?”
秋怀慈瞥了北墨止颜一眼,一笑,道:“阿颜,今日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北墨止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阵悸动。
秋怀慈又喝了几杯酒,就不喝了,思忖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阿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北墨止颜一愣,一个转念,故作不知,轻声反问:“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什么什么打算呀?”
秋怀慈知道揭开别人的伤疤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必须面对,有些问题必须解决,有些责任必须承担。
秋怀慈略一犹豫,叹息一声,黯然道:“阿颜,你与他的事情,大姐都已经告诉我了,你就不要瞒我了!”
北墨止颜霍然起身,带倒了凳子,她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身子颤抖,手指绞着衣角,泪流满面,一脸哀伤,喃喃叫道:“大姐,她怎么可以这样,她这么可以这样!”
秋怀慈站起身来,扶起凳子,牵着北墨止颜的手掌,拉她坐下,柔声安慰:“你不要怪她,她这也是在爱护你!”
北墨止颜没有说话,唯有泪流。
秋怀慈见到北墨止颜伤心,一阵心痛,眼睛登时也湿润了,伸手轻轻地抹去北墨止颜脸上的泪水,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柔声安慰:“阿颜,别哭,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临走之前,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
北墨止颜沉默一下,一声叹息,凄然一笑,喃喃地道:“意见,我现在能有什么意见,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木已成舟,我还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
秋怀慈的手掌迟疑一下,即儿,伸过去毅然地握住北墨止颜的手掌,凝视着北墨止颜,目光非常地温柔,柔声道:“阿颜,我这次来是接你与孩子的,以后爱居山就是你们的新家,我们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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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我来处理
【】(iishu),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之言,一怔,大吃一惊,杏眼圆瞪,瞪着秋怀慈,虽然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但是,于她而言,此刻无异于是一阵飓风,在她的心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山呼海啸,让她脑中电闪雷鸣,思绪万千。
北墨止颜思忖一下,平复一下激荡的心情,却是面淡如水,沉声道:“阿慈,你喝醉了,说胡话了!”
秋怀慈摇摇头,道:“阿颜,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喝醉,更不会说胡话!”
北墨止颜沉默一下,冷冷地道:“阿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秋怀慈道:“这不叫同情,这叫爱,也叫责任!”
北墨止颜摇了摇头,稍顿,淡淡地道:“……他、也许会变好的!”
秋怀慈摇头道:
“阿颜,在心口割一刀,即使伤疤愈合了,但是,疼痛依在;
他伤害了你,他即使改邪归正,他同样不配;
而且,你也不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你虽然性子柔弱,但是,你依然有你的人格与骨气,我知道,无论他变好变坏,你都不会原谅他,更不会接受他!”
北墨止颜心头大震,瞅着秋怀慈,一下就流泪了,因为即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是,秋怀慈依旧是那个最懂她的人,是那个最心疼她的人。
北墨止颜愣了一下,顾忌地道:“……可他,终究是孩子的父亲,为了孩子,我……!”
秋怀慈打断北墨止颜的话头,沉声说道:“阿颜,你现在除了是一个母亲,同时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你自己,孩子是你的心肝,但是,他们不应该是你人生的部,你在给他们足够的疼爱的同时,依然可以追求,并且,拥有自己应该属于的幸福!”
北墨止颜凄然一笑,道:“没有父亲的人生是残缺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让我孩子的人生充满了遗憾!”
秋怀慈神色一敛,道:
“阿颜,父母为了孩子的幸福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在精神是高尚的,伟大的,但是,这种牺牲也应该要有底线,要有节制;
孩子有孩子的人生,父母有父母的人生,孩子有孩子的幸福,父母也应该有父母的幸福;
父母牺牲属于自己的幸福去成孩子的人生与幸福,对于父母来说,是不公平的,也是不正确的;
父母对孩子有养育、爱护、教育、引导他们人生的责任与义务,让他们的人生活得健康、道德、自立,幸福。
但是,父母不是圣人,也做不了圣人,父母不应该想着要去包办孩子的人生,代替他们去经历他们人生之中的那些应该经历的挫折与成功,欢喜与痛苦,替他们承担他们人生之中应当承担的责任,不是吗?”
北墨止颜似有所悟,没有说话。
秋怀慈瞅着北墨止颜,柔声道:“阿颜,不要小看你的孩子,孩子再小,终究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他们会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道德,会有他们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如果他们知晓了父母关系的真相,知道了你的苦难,如果他们是讲道理,有良心的孩子,他们自然会体谅你,孝敬你的,反之,如果他们不体谅你,从而怨恨你,那么,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此自私的禽兽,就当白养了,不要也罢!”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的见解,真是另类别致,自有珠玑,瞪着秋怀慈,念头闪烁,感慨良多,迟疑一下,苦涩一笑,喃喃地道:“阿慈,尽管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你没有成婚,没有孩子,你大可以这么说,而我是母亲,我做不到!”
秋怀慈摇摇头,反问道:“阿颜,我有南郊与裹儿,我养大了他们,难道他们不是我的孩子吗?这为人父母的感受,难道我会比你少吗?”
北墨止颜低下了头,思忖一下,轻声问道:“……那人变了,已经……,他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会使尽手段,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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