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我循着你的笛声就找来了,也是刚刚到的!”
云舒儿嫣然一笑,瞅着韩千锦发红的的眼睛,讶然问道:“韩大哥,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千锦连忙摇头一笑:“没什么,只是眼睛被飞虫给撞上了,有些不舒服而已!”
云舒儿念头一闪,笑着问道:“是不是我南郊哥哥让你受委屈了!”
韩千锦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南郊师弟挺好的,怎么会让我受气呢!”
云舒儿一个转念,问道:“韩大哥,你是不是想念家乡,想念亲人了”
韩千锦点点头。
云舒儿神色一敛,走上前去,牵住韩千锦的衣袖,将韩千锦拉到桃林之中的一个凉亭里,并排坐下,侧脸瞅着韩千锦,柔声问道:“韩大哥,我听师父说,说你到爱居山来乃是为了避祸,我一直有些好奇,只是怕你不高兴,所以一直也没有问你,你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了呀”
韩千锦眉头一皱,脸色忧郁,缓缓地点了点头。
“能跟我说吗”
云舒儿一笑,轻声说道:“韩大哥,听说悲伤的事情若是跟别人说了,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的。”
韩千锦点点头,略一思忖,便轻叹一声,喃喃说道:
“裹儿,我出生在一个名门望族,这个家族叫临韩世家,临韩世家的先祖创建了一个剑宗,它就是剑截门。
剑截门历史悠久,底蕴厚重,经过十几代人的奋发图强,现在已是懈顿境内玄门三大势力之一。
我的父亲是剑截门的现任门主,我是他的嫡长子,按照剑截门的门规,剑截门门主之位,传长不传幼,掌门嫡长子若非庸傻,亦或失德,门主之位理应由嫡长子继任,所以,家父退位,按理剑截门门主之位,就应该是传给我的。
可是,就在今年,家父想要传位于我之时,事情却出现了变故,我的门主任命,却遭到了一些门内族人的极力反对。
而他们阻止我接任剑截门门主,论其原由,没想到居然与我的母亲的身世有关。
我的母亲原是原铁剑门的大少姐,姓丁,铁剑门曾经也是玄门的一个大派,但与剑截门乃是死敌,二派相争,纠缠百年。
有一年,铁剑门得罪了三通教,遭到三通教的偷袭,不幸为三通教所灭,当时,尚在襁褓之中的母亲被一个江湖奇侠救走,后来,为了保护家母,奇侠居然突发奇想,瞒天过海地将母亲寄养在了铁剑门的世仇剑截门之内,并且,使些手段,还让家母成为了我祖父的义女。
一晃,十多年过去,母亲长大成人,家母不但人长得秀气,心眼也是极好,深得祖父喜欢,于是,祖父便将家母嫁给他的儿子,也就我的父亲,家母便成为剑截门新任门主的门主夫人。
本来家母的身世,及其隐蔽,这世上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人清楚之外,别人都不知道,但是,后来不知为何,母亲的秘密却被我大伯与堂弟看破了玄机。
我大伯与堂弟一系一直觊觎剑截门门主之位,与我父亲一系甚不对付,双方笑里藏刀,明争暗斗,从来没有消停过,而当他们探知了我母亲的真实身世之后,大喜过望,便抢在我继位之前,暗自召集门人族人,召开宗门大会,在会上以我父求娶仇人之女,我是仇人之后的原由,挑唆讼容不明真相的族人与门人,剥夺了我的门主资格,还驱逐了我的父亲一系,后来我被师父保护起来,送到了这里遁世避祸,我自个儿倒是安全了,可是,家父家母等人,却不得不逃亡江湖,四处流浪,如今他们是渺无音讯,不知生死啊!
唉!今日恰期家母寿诞,我思念亲人,忧急惆怅,吹笛奏曲,以抒心怀,不想惊动了让裹儿妹妹,实在是抱歉得很!”
云舒儿听韩千锦慢慢地讲述完剑截门的门主之争与不幸的家事,深表同情,思忖一下,叹息一声,拍了拍韩千锦的肩膀,柔声安慰道:“韩大哥,你别着急,命运自有天定,你放心好了,伯父伯母都是好人,所谓吉人自有天助,我相信他们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韩千锦转过脸来,见云舒儿正冲着他微笑点头,亮晶晶的眼眸之中满是安慰与鼓励,让他心里一暖,明媚阳光,登时释然,便即,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裹儿,谢谢你能耐心听我讲述我家的糗事,还来安慰我,我很感激,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点了点头:“不要说谢,只要你开心就好。”
韩千锦口里与云舒儿笑着话儿,眼睛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此刻,他觉得宁静的云舒儿实在是温婉可爱,美之极致,即使她的脸上满是疤痕,也让他百看不厌,心头颤抖。
韩千锦瞅着云舒儿,眼中爱意横溢,柔情似水,转瞬,他瞥了一眼,见云舒儿那撑在他身边石长凳上的手掌,手掌圆润嫩滑,手指白皙纤秀,端的秀美好看。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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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剑截门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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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儿三人来到静心湖边,在一个泊口便见到了一叶扁舟。
云舒儿率先跳上了上船,南郊次之。
云舒儿对韩千锦笑道:“韩大哥,我与南郊哥哥负责采摘莲花,你负责划船好不好”
韩千锦笑着点点头,解开了系着小船的绳子,坐在船尾,双手握住浆柄,双臂发力,推前拉后,节奏明快单一,动作熟练优雅地拨动了湖水,小船向前一滑,登时在湖面上移动了起来。
一时,小船便载着云舒儿,南郊与韩千锦三人,游向了静心湖的深处。
此刻,
风和日丽,白云悠悠,
静心湖湖水清冽,细波微荡,游鱼隐没,远处的湖面上还有一些各色的禽鸟在翻浪觅食,追逐嘻戏。
云舒儿蹲坐在船头,手肘立在双膝之上,双掌捧着脸颊,欣赏着静心湖的艳日之下,生机勃勃的景色,脸上露出了痴迷之色,嘿嘿一笑,喃喃感慨:“好美,让人有一种好想唱歌的冲动!”
南郊连忙点头,憨憨一笑:“我想大喊大叫!”
云舒儿回头向韩千锦问道:“韩大哥,你多才多艺,精通词赋,你会唱与此刻湖中景色以及我们愉悦的心情的歌曲吗”
“嗯!”
韩千锦思忖一下,点了点头,笑道:“小时候我跟祖母学了一些古歌谣,记得有一首歌谣,很有意思,曲艺缠绵,深情款款,只是有些字词记得不大清楚了,如果裹儿妹妹不嫌呱噪,我倒愿意清唱一曲!”
云舒儿点头笑道:“反正闲来无事,你且唱来听听!”
韩千锦神色一敛,清了一下嗓子,便开喉清唱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佳人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佳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不知。”
韩千锦声音清扬,词正腔圆地唱罢,瞅向了云舒儿,脸含微笑,目光温柔又热烈,大有深意。
云舒儿心思单纯,懵懂无知,见韩千锦唱的哀怨缠绵,感情饱满,心中叹服,展颜一笑,连忙拍手叫好:“韩大哥,唱的很好,唱的真好听!”
南郊却哂的一声,摇了摇头,不屑地叫道:“不好!有些地方唱错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说道:“对!韩大哥,如果我没有记得的话,你唱的应该是越女歌的曲调,但与越女歌又有些轻微的出入,比如在越女歌的歌词里面有些地方本应该是念‘王子’与‘君’ ,而你却唱成了‘佳人’与‘卿’来;不过,总体来说,这些错缪与整个曲调,无伤大雅,挺好的,挺好的!”
韩千锦听了云舒儿对他词曲的评判,热血上头,脑袋一懵,差点栽进了湖里,他心情惆怅而又复杂地瞅着笑呤呤的云舒儿,心里又是惊诧,又是疑惑,内心一时很难确定,此刻,云舒儿脸上的淡然,究竟是听懂了他词中弦外之音之后故意装出来的坦然,还是云舒儿真的于感情之事反应迟钝,少不更事的懵懂无知!
小船继续向前滑动,在湖面的西北角则有一大片的莲叶,莲叶之中,顶着许多的荷花,只是那荷花尚是花蕾,未曾绽放,一个个就像狼毫笔支指着天空的粉红色的笔头一般。
韩千锦将小船滑入莲花的深处,用蜗牛爬山一样的速度缓慢地移动着。
云舒儿见荷叶之下,时有青鱼张合着嘴巴,吐着气泡,休息小憩,个大体圆,便压低了嗓音,笑着说道:“南郊哥哥,这里好多青鱼,你快抓上几尾,回去咱们吃清蒸鱼头!”
南郊笑着点点头,施展法力,转瞬就捞了好几尾大青鱼。
云舒儿选择性地掰了几朵半开的莲花花瓣,估摸着花瓣份量足够熬上好几锅莲花羹了,就与韩千锦等人回船上岸,返回做所。
一会,
云舒儿等人远远地便见秋怀慈站在随意殿的殿门口正与别人交谈着,而与秋怀慈说话的乃是二男二女,皆是中年。
一个是神医薛万彻;
一个男子又矮又胖,样貌粗鄙;
一个女子模样周正,倒有几分姿色,只是瘦高,皮肤微黑;
另一个女子则五官精致,珠圆玉润,窈窕娟秀,雍容华贵,端的美貌。
那个白肤美妇站在一旁,与另一个女子在说着话儿,眉头微蹙,眼睛不停地眺望着云舒儿等人的方向,瞧她的样子,显然是心不在焉,焦躁不安,转瞬,当她瞥见了韩千锦之时,一愣,即儿,脸上便
第二百六十三章:算盘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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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前来迎接儿子韩千锦回家,本来打算当天就离开爱居山,但是,当她见到上官怜儿之后,心念一动,另有算盘,于是,找了一个借口,留了下来。
第二日,
丁夫人除了与南郊他们聊天之时 旁敲侧击不着痕迹地打听与上官怜儿有关的事情,而且,还找着各种借口接近上官怜儿,东拉西扯,问东问西,态度很是亲切热情。
丁夫人经过与上官怜儿的多次接触,见上官怜儿温婉聪慧,慎言慎行,举止得体,精明老练,是一个当门主夫人的材料,心里是愈发满意,愈发喜欢,那想要撮合儿子与上官怜儿的主意也是愈发的坚定了。
韩千锦见到母亲对待上官怜儿的那个热乎劲,自是瞅出了母亲的心思来,心里着急,除了在母亲面前绝口不提上官怜儿之外,反之,却是常常故意地扯到云舒儿。
韩千锦一提及云舒儿之时,双眼发光,精神振奋,叽里咕噜的,对云舒儿那是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在母亲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云舒儿的倾慕之意,痴爱之情。
丁夫人见儿子放着优秀的上官怜儿不要,居然会喜欢样貌丑陋的云舒儿,很是不能理解,虽然她面上不说云舒儿什么不好,心里却是一万个不乐意,便思量着为了打断儿子对云舒儿的一片痴情,免得铸成大错,她需得尽快撮合成全了儿子与上官怜儿的姻缘才好。
如此几日过去。
这天,
丁夫人与韩千锦说了一会话,慈爱地一笑,问道:“锦儿,你觉得上官怜儿怎么样”
韩千锦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道:“娘,咱们正在说着宗门的事情,这好好的,你怎么又扯上怜儿师姐了”
丁夫人秀眉一蹙,手指在韩千锦的额头上轻轻一戳,佯装气恼,轻声呵斥:“小子,你知道娘的意思,不许撇开话题,老实回答问题!”
韩千锦有气无力地回答:“怜儿师姐挺好的!”
丁夫人双眼明亮,一脸兴奋地问道:“也是,我看怜儿也挺好的,内外皆修,可谓是进得厨房出得厅堂,是一个贤妻良母,掌门夫人的好材料。”
韩千锦笑道:“娘,你是不是想将将怜儿师姐嫁给我福安表哥呀”
丁夫人摇摇头,神色一敛,盯住韩千锦,态度严肃地说道:“儿子,上官怜儿是一个好姑娘,这么好的人儿,娘怎么舍得把她让给别人,娘要想将她嫁给你!”
天啊!又来了,又是这一套!
韩千锦苦笑道:“娘,你就别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先不说我不喜欢怜儿师姐,就算我愿意,可怜儿师姐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了,你以为你想让她嫁给我,她就会嫁给我吗”
丁夫人脸上露出老狐狸一样的笑容,眼眸里闪烁着精明,说道:“儿子,你休要骗我,我在南郊那个傻小子那里可都打听清楚了,上官怜儿根本就没有离开爱居山,没有跟别的男人接触过,她不但没有什么心上人,更没有人向她提过亲!”
韩千锦眉头一皱,不得不亮明态度,摇头叫道:“娘,怜儿师姐的确很优秀,不过,你也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裹儿,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我知道!”
丁夫人笑着点点头:“娘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得出你喜欢曹裹儿,所以,娘决定明天就向秋怀慈提亲,帮你求娶曹裹儿!”
韩千锦见母亲对云舒儿没有好印象,他一直担心母亲会阻止他去追求云舒儿,此刻,他听得母亲之言,起始有些不相信,一愣,稍顿,待的回过神来,他见母亲的样子不似作伪,登时欣喜若狂,眼睛发亮,嘿嘿笑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丁夫人笑着点点头,笃定地道:“锦儿,你是娘唯一的孩子,是娘的心肝宝贝,娘所有的心思,就是为了让你幸福,只有你幸福了,娘也就幸福了,所以,既然你那么喜欢裹儿,娘也就只能成全你了,免得以后出了岔子,落下埋怨!”
韩千锦听了母亲之言,言中一片疼爱之情,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心中温暖感动。
丁夫人突地神色一敛,说道:“锦儿,说句实话,娘不喜欢裹儿,但是,娘为了你的幸福,只能妥协,接纳她,这也是逼不得已,所以,在娘向秋怀慈提亲撮合你与曹裹儿的婚姻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你若是不能满足娘的这个条件,你与曹裹儿的婚事,此生休要再提!”
韩千锦一愣,心里一沉,看来母亲虽然表面上答应接纳裹儿,可事情依旧没有那么简单,这么一说,果然留了后脚,不简单呀!
韩千锦笑容一敛,忐忑地问:“什么条件”
丁夫人道:“你要娶曹裹儿,娘不反对,但是,你在娶曹裹儿的同时,必须把上官怜儿也给娶到家里来!”
韩千锦一怔,霍然起身,脸色一变,大声叫道:“娘,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吗”
丁夫人淡然一笑,说道:“锦儿,娘这样安排其实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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