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攀眼前顿时就是一亮，他回头和陈倩、谢秦交换了一个眼神，牛胜利的话女刑侦队长和一组的组长都是听在耳里，再加上沈攀这一“明示”，大家齐刷刷的恍然大悟。

    是啊，大家都忽视了一个藏在眼皮下面的人:刘丽！牛胜利的老婆刘丽，她如果发现了牛胜利和费招娣之间的**，也可能动手杀人的。只是，她为什么要杀害杨月呢牛胜利信誓旦旦的与杨月没有牵连，刘丽和杨月之间更不可能有来往，双方没有涉及到生死的仇怨与矛盾呀

    “牛胜利，你和杨月之间真的没有发生过关系，据我所知，费招娣和杨月那是无话不谈，包括和人上床两个人都是同进同出的”讯问就是这样，很多方面需要反复核实，特别是关系到细节，警方更是抠了又抠，沈攀再次问到牛胜利和杨月的关系。

    牛胜利愣了半晌，他奇怪的看了沈攀一眼，不愧是老警察，虽然是交警，牛胜利的敏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你说费招娣和杨月与另外的男人上了床，还是两个人一起伺候人家”?问到这句话的时候牛胜利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他一直在心里对费招娣有愧疚，成天想着如何弥补家里的小保姆。可现在沈攀爆出一个猛料，牛胜利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费招娣那么单纯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干得出  电影里面那种事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我再重复一遍我的问题，牛胜利，你和杨月究竟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发生过 性 关系或者说，费招娣有没有曾经试图给你介绍杨月”沈攀是故意报个料震一震牛胜利的，好让他思绪更加混乱。

    人的情绪失控的状态下，很多本来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就会不由自主的暴露出来，这就是审讯上的技巧，沈攀掌握得出神入化，也经常在审讯中用到这个手法。

    很显然这一次沈攀问到了点子上，牛胜利把脸埋在手掌里，半晌之后他抬起头使劲的搓了搓脸，苦笑道:“连这些你们都掌握了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啊。”

    是的，费招娣还真的曾经提出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沈攀说的这么直接。就是在一个多月前与牛胜利第二次上床以后，费招娣觉得牛胜利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变化，不像当初第一次上床之后那么温存，而且在这两次之间牛胜利在疏远她。所以费招娣开玩笑似的向牛胜利炫耀可以把杨月拉来陪牛胜利上床，两人一次陪他，不过被牛胜利拒绝了。

    回想起那个曾经觉得很旖旎的场景，牛胜利总算是明白了沈攀刚才爆料的深刻含义。原来，自己以为的单纯可爱从而内疚一定要做出补偿的女孩子，在另外的男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玩乐的工具。

    “怪不得啊怪不得。”牛胜利摇摇头感慨万分，他忽然想起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每一个女神背后都有一个看她看得发吐的男人。当然，原本这句话里的“看”字要粗俗一些，唯独其粗俗反而是更加符合现实，老百姓总结的生活经验果真是千锤百炼的结果，诚不我欺，诚不我欺。

    牛胜利摇头晃脑的穷酸样让斜靠在床上的陈倩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沈攀要问的也差不多了，女刑侦队长开始做最后的总结:“老牛，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还要调查。不过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具体你的事情怎么个样子要局里几个大头来做决定，我能做的就是在报告里尽量为你说几句好话。哎，大家毕竟多年的朋友了，我知道你和李振铁关系不错，所以我不怕告诉你实话，你要有思想准备。”

    现在牛胜利自己都不考虑回交警队的事情了，与未成年女性发生 性 关系等同 ，这一点他很清楚。他只希望局里能看在他多年兢兢业业的情分上手下留点情，别搞得自己几十年的老警察最后还得在监狱里去度过后半生那也太丢脸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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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保姆死亡事件（16
    刘丽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门铃声她还以为是自己做梦，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睡觉却听得那门铃响个不停。嘟囔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刘丽终于确定就是有人在按自家的门铃，她那个气愤简直没话说：“谁该死的深更半夜来敲门……”

    本是不想搭理，可她又担心门外的人会锲而不舍，只得是睡眼惺忪的起来往楼下走。这个时候刘丽就后悔了，以前装修房子的时候牛胜利建议在卧室装一套门禁对讲系统被刘丽驳斥了，刘丽觉得卧室是最的地方，那里能让人随意来打扰到呢。

    一边下楼，刘丽愤愤的咒骂着牛胜利，肯定是来找他办事的嘛，不然还会有谁半夜登门的呢。以前牛胜利在家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牛胜利去应付，今儿却碰上那老东西没回来，你说这可恨不可恨呐。

    没摘下门后的链条锁，刘丽这点基本的生活经验还是懂的，很多入室抢劫的就是趁着房主开门强行冲进来。她只是把门隙开了链条锁拉伸开的那条缝隙，瞅着外面问道：“谁呀，牛胜利不在家，要找他去交警大队，这半夜三更的烦不烦”

    刘丽有资格骄傲，老公的职位不算高可权力不小，全市的机动车都在他手心里捏着，长年累月上门求着办事的她见得不要太多，自然是养出了一股傲气。

    门外的沈攀自嘲的笑了，他微微摇摇头，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不起，刘丽，打扰了。我们是市局刑侦大队的，我早上来过一次咱们见过面，请你打开门，我们有事需要进来。”

    门后传来一声轻呼，随后一只眼睛凑近了门缝，沈攀知道她在观察门外的人特意的退了半步站在屋檐下的灯光里，以便让刘丽看清楚自己的脸。

    刘丽瞅了一眼，那年轻的警察早上的确见过，不是坏人。“稍等一下啊。”她答应着把门“砰”的一声关上，取下链条锁再次打开，沈攀还是很公式化的掏出警官证递过去：“刘丽，这是我的警官证，因为牛胜利涉嫌犯罪已经被我们控制，现在我们要对你的房子进行搜查，请你配合。”

    说到搜查这个问题，很多人喜欢把电视电影里的场景套入到现实生活，动不动就很激愤的来上一句“警察没有搜查证凭什么搜查！你们这是在知法犯法！”嗯，这种说法不说全错至少错了一半还多。

    搜查分为两种情况，一般性的案件，也就是说那种不涉及到人命的案件，警方在进入嫌疑人的住所取证的时候的确是要带上一张搜查证，法律也确实有这方面的规定，这也是某些人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类似场景。

    但是，紧急情况下警方无须搜查证也可以登堂入室。这里的紧急情况指向很多，例如命案，例如反恐，例如警方怀疑屋内正在实施违法犯罪活动等等。遇到上面所述的任何一种情况，警方都可以直接敲门甚至撞门搜查调查，法律在这方面同样有规定，不存在警察违法违纪的说法。

    刘丽一下懵了，她下意识的又重复了一遍：“牛胜利不在家，你们去交警大队找他吧。”沈攀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只脚抵住门说道：“我们是来搜查你的房子的，牛胜利人已经在刑侦大队了，具体的情况明天会有专人来通知你。”

    刑拘通知书要送达到家属手中，刑拘通知书上也会有具体的罪名，相信到时候刘丽会看见的，假如她自身没有问题的话。

    感受到门在被沈攀的脚缓缓挤开，刘丽往后退了两步拉开门，她总算是明白了沈攀的意图。不过这女人显然有些惶恐，她一边往客厅走去，一边忙乱的说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拘留牛胜利，他也是警察，我不信，我要给他打电话。”

    沈攀冲谢秦耸耸肩，家属的类似反应大多是这样，他们已经习惯了。进了屋，谢秦反手关上门，然后两人很有耐心的站在客厅里等着刘丽徒劳的一遍又一遍拨打着牛胜利的手机。牛胜利的手机在交警大队门口上车的时候就被收缴关机了，刘丽哪里还能打得通，就连沈攀都听见了听筒中那固定的电脑音不厌其烦的在说着：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究竟犯了什么罪”无助的放下电话，刘丽转身哽咽着问道，沈攀自然是不会回答的，局里的最后决定没出来他哪里敢多说呢：“具体情况你明天就会知道，现在请你跟着我们，我们会对你的房子进行搜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和家属是说不听道理的，也没有家属喜欢听警察的道理。在家属眼里，自己家里的人一定是被冤枉的，警察一定是抓错了人，所以沈攀不解释。

    他没和谢秦分开，反正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两人把这套复式住宅翻个底朝天了。让刘丽跟着的原因是曾经有家属在警察搜查走了之后大闹丢了钱，然后一口咬定除非是把自己的人放出来否则就要上访上告不罢休的陷害行为。

    后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各地警方都规定在入室搜查的时候一定要让嫌疑人家属陪同在侧，搜查完之后让嫌疑人家属签字确认被警方收缴的每一件物品。

    “沈攀，先搜楼上还是楼下，主卧在楼上。”谢秦靠近了低声问道，按谢秦的想法是从主卧开始搜查，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在家里藏东西都喜欢藏在自己眼皮底下，只有随时可以看到才会觉得放心不是。

    沈攀不同意这个意见，他瞅了一眼还瘫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的刘丽，嘴巴凑近了谢秦的耳朵：“不管是牛胜利杀的费招娣还是刘丽动的手，总归不会在主卧杀人吧，那样的话他们自己还怎么睡觉。所以咱们先搜查厨房和楼下的卫生间，注意墙壁上有没有残留的血迹，谢组长。”

    嗯，沈攀说的是这个道理，谢秦偏了偏头也瞟了一眼刘丽，这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沈攀不会判断错了吧，她有能力杀死费招娣和杨月两个人她也能狠得下心下得去手

    又招呼了一声刘丽，让她指出卫生间和厨房的位置，沈攀、谢秦各自从兜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刘丽揉着眼睛低声呜咽着跟在后面，搜查工作正式展开。

    厨房很大，沈攀目测大概比周珊的那套小居室的卧室还大。他先是扫了一眼刀具架，上面插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刀具，沈攀顺手抽了一把尖刀在手里，这应该是切肉片或者肉丝的，不过刀具上光亮如新，丝毫看不出使用过的痕迹。

    “厨房里以前都是费招娣在弄，我很少进来。”也许是发现沈攀特别关注刀具，站在厨房门口的刘丽解释了一句，沈攀点点头没说话，只是把每一把刀都抽出来逐个检查，他的目光主要是放在刀刃上，特别是对于其中有变色掉漆的刀具更是反复检查。

    谢秦则是蹲下身仔细的查看着每一块地砖，时不时的谢秦还摸出一个强光手电照一照橱柜和地面的缝隙之间。如果厨房是费招娣死亡的第一现场，那么就算牛胜利或者刘丽打扫干净地面，但是难免会有血液飞溅到这些缝隙中去，而缝隙因为高度不够很难清理干净。

    不过好几次谢秦都快要趴在地上了也没有能够看清楚那些微不足道的缝隙里究竟有没有血液的残迹，光线实在是太昏暗、缝隙太过狭窄，哪怕是强光手电也不能投射进去。几次努力无果之后，谢秦拍拍手拍拍裤腿站起来：“沈攀，里面看不清楚，除非是把橱柜挪开，咱们就两个人动不了这个大家伙。”

    那是肯定的嘛，橱柜是一体式的，好几米的长度，哪里是沈攀和谢秦两个人能奈何呢。

    “没事，先看能看到的地方，其他的看完以后再说。”沈攀很镇静，他想的方法非常简单：先初步的勘查一遍，找不到证据就通知队里和技术科带着设备过来，到时候还用担心几条缝隙不成。

    搜查完厨房，有一把和从费招娣背上取下来的凶器很类似的刀具被沈攀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证物袋。凶器在费招娣的尸体上，沈攀拿这把刀走只是想要去和凶器做一个比对，他此次搜查的重心工作是血迹。

    复式住宅楼上楼下都有卫生间，沈攀推开卫生间的门，立即他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迎面正对着卫生间门的墙壁上大概一人多高的位置上有几处星星点点的乌黑印记，那是非常明显的血迹残留，没清洗掉的痕迹。

    “谢组长，这里是重点，你通知技术科来人吧，咱们不用进去了。”沈攀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开路的意思，而跟随一路站在谢秦背后的刘丽在听到沈攀说的话后已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

    “谢组长，麻烦把刘丽铐起来带回客厅，其他的等技术上的人来了再说。”回过头仅仅是看刘丽的神情谢秦就知道这女人果然是有问题了，加上沈攀这一说，谢秦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摸出手铐冷眼望着刘丽厉声吩咐道：“转过身去，把手背过来……两只手头都背过来，听见没有，嗯！”

    案情到现在就逐步明朗化了，血迹在牛胜利家的卫生间，第一现场也即是这里。而谢秦的队员已经和技术科的几个技术员经过对交警指挥中心监控视频的研究确认是真实无误的，案发时牛胜利的确是在指挥中心呆着，那么凶手也就显而易见是刘丽。

    谢秦呼叫之后队里来人很快，经过技术部门的取证和化验比对，早上六点的时候结果出来了，卫生间的血迹和费招娣吻合。事实上，不止是卫生间有血迹，就连浴缸下面还有着一大摊的血迹没有清理干净，刘丽毕竟不是专业罪犯，能洗刷掉地面的血迹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掩盖杀人事实，墙壁上刘丽自己都没看见。

    对刘丽的审讯工作也非常顺利，这女人一坐进审讯室立即就方寸大乱，沈攀淡淡几句话她就把一切实情的经过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第326章 父女失踪案（1）
    “老公，老公，救救我，救救我！”沈攀霍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揉了揉脸，沈攀这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自己在家里的床上睡觉，刚才是做噩梦梦到周珊坠落了一个深渊，她拼命的伸长了手喊着自己，而自己一急之下猛地就跳了下去，可就算这样两人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渐渐到看不清周珊的身影。

    清水河小区的案子已经结束，刘丽也认罪服法，张宇和牛胜利都因为强奸未成年少女而被关进监狱，这个结果可以说让所有人都非常满意。

    特别是时间长，虽说刑侦大队这边超出了几个小时，但好歹是在当天夜间就抓住了真凶，按照国人的习惯天不亮太阳没出来都不算第二天来计算的话也是在时限之内，所以刑侦大队是受到了市局领导的表扬，同时也拿到了一小笔人人有份的奖金。

    沈攀回到了队里上班，和同事的关系也有所缓和，陈倩心里松了口气。不过这段时间队里事情不多，沈攀倒也按时上下班，只是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早上大多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的办公室，搞得大家都以为他没睡觉似的，认为他还沉浸在伤心之中。

    上了厕所回到卧室在床头开了一会儿，沈攀还真的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翻了个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点上一支烟，这个梦已经萦绕他很长一段时间了，梦境也没有多少变化，每次他都是在坠崖之后被惊醒。

    难道是因为没有追查杀害珊子的那个“狼哥”的原因导致的噩梦又一次，这个想法浮现在沈攀的脑海里，他一掀被子下了床，来到桌子面前坐下伸手打开电脑，看来是珊子在冥冥中催促我、提醒我，那就来查一查去滇省的机票吧。

    每隔几天沈攀就会去问问禁毒大队那边，高论哲一般会躲起来不见他，不过上周高论哲倒是在办公室接待了他，还给了沈攀一个好消息：“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说是狼哥带着人在滇省出现过，不过你也知道咱们的警力，根本抽不出人去跨省追查。”

    滇省临近金三角，国内至少超过一半的毒品是从那个方向流进内陆省份，国内在滇省的禁毒力度相当大，但总是有一些漏网之鱼。当初沈攀也考虑过那个方向，但是没有一丝半点的消息也不可能盲目的就去追凶，现在得到了高论哲禁毒大队那边的证实又不一样，沈攀决定明天去队里就打报告休年假，好给自己挪出时间。

    算了算，撇开第一年下半年的实习期不算在内，这是自己工作第二年。去年的年假没休，等于说可以有两年的假期积累在一起，一年五天，自己可以休十天假，足够跑一趟滇省往还来了，沈攀在心里默算了一下。

    说干就干，这是沈攀的习惯。在网上订了后天的机票，沈攀决定明天请假之后再去禁毒大队找一找高论哲落实狼哥和付豪等人的具体情况，然后回来收拾东西，后天登机刚好。

    处理好这件事沈攀心情舒畅了许多，关了电脑站到阳台上又抽了一支烟，沈攀默默地望着夜空中不甚明亮的星星：珊子，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他们，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无论他们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们全部抓回来归案为你报仇的，珊子……

    做出决定的沈攀回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次他没在做噩梦而是安安静静的睡到了平时固定的起床时间。洗漱，下楼小区门外吃早餐，驱车到队里，沈攀几乎和和陈倩一前一后进了队长办公室。

    “咦，沈攀，找我有事”还在往落地衣帽架上挂外套的陈倩诧异的看着敲门没等回应就推门进去的沈攀，这么早来找队长的很少见呐，陈倩都忍不住心里一沉，这别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吧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稳的上下班日子，陈倩很喜欢没有大案的生活……每个人都喜欢。

    “我想休年假了，陈队。”沈攀道出自己的来意，请年假需要填表陈倩签字然后送到局里人事上去批准，不是说想走就走，那就要打成旷工，扣工资都是小事，挨处分就太不划算了：“前年我才来，实习期不算，去年我有五天没休，加上今年可以休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