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奇
说心里话,在左青青说出这句话之前,沈攀作为一个男人,尽管他三番几次的拒绝了左青青的示爱,但得到一个漂亮得无以复加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具体描绘的女人的追求,他心底深处还是有着一种虚荣和淡淡的骄傲。
任何男人或者雄性生物都会如此,这不奇怪,沈攀头脑再清醒也是男人,所以他也不会例外,只是他没有把那种兴奋表露出来比常人对情绪的控制更强而已。可如今,这一切都被左青青的这句话粉碎得不成了样子,那么沈攀惊愕的反问也就非常正常:“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左青青依然是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仍然交织着迷茫和决然的说道:“我要结婚了,下个月就结婚。我爸妈已经请人看过黄历,说是九月九号那一天大吉,最适合举办婚礼。嗯,这是我们最后在一起吃一顿饭,以后大抵是没有机会单独坐到一块儿了。”
这一次,沈攀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晰。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沈攀可以发誓,他问这句话不是吃醋,仅仅是作为一个朋友的关心在问:“对方是谁你了解吗接触过吗对方秉性脾气怎么样,合不合得来”
刚问完沈攀自己就忍不住哑然失笑,想来就知道,如果没接触过依着左青青的性格怎么会答应,自己却是多虑了。的确和他想的一样,左青青点点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今晚的时间是我特意安排的,我就想和你安安静静的坐一坐,算是对我自己情感上的一次补偿吧,也许就是这样……我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以前你是忙,今天晚上你才从外地回来,应该不会再有工作上的事情安排,所以你能不能听我说”
这是每一个男人都不能拒绝的要求,沈攀面色比起刚才沉重了一些,他无声的点点头,茶杯在指间慢慢的转动,一时间,他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酸楚还是难过抑或是失落!
对左家来说,唯一一个宝贝女人,左青青的父母只希望女儿能够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而不是那种为了钱 贴上来心怀叵测的男人。不缺钱嘛,要求上自然也会不一样,而且左青青曾经上过一次当吃过大亏,这一次左父左母理所当然的更加睁大了眼睛考察着每一个试图靠近自家宝贝女儿身边的男性。
对沈攀左家两老是满意的:刑警的职业预示着能保护好自己女儿;脾气温和心思细腻,预示着能更加关心左青青;不贪图钱财则是代表着他不是为了金钱走进的左家。还有一点很关键,曾经在左父与沈攀的交谈过程中,左父问了沈攀一个问题,介意不介意结婚以后孩子的姓氏,沈攀对此耸耸肩,他是真的认为男女结婚之后孩子跟着谁姓并没有任何关系,反正都是夫妻两个人的孩子不是。
虽说现在少有入赘的说法,但作为独生子女,左父万般宠爱这个女儿,可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两个老人难道就不孤单辛辛苦苦挣下的万贯家财要说交给女婿,左父心里始终还是有着那么一丁点的芥蒂。
要是生下的孩子能够姓左,左父和左母仅仅只是想一想就会激动地晚上谁不着觉的……几千年以来,国人讲究的不就是一个传承嘛。事实上,越有钱的富豪们越是信奉这个,自从左青青出世以后,左父左母又做过很多次努力,但遗憾的是左母的肚皮却再也没用过反应。
有一件事左青青不忌讳告诉沈攀,因为左母没有能够再生育,左父在妻子的同意下也找过很多个女人尝试……金钱不是万能的,但金钱的确可以让很多的漂亮女人主动的爬上左父的床,这毋庸置疑。
或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结果吧,至少左青青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无论左父找了多少过女人,他却一直没有能让第二个女人怀孕。嗯,左父左母都是相信科学的,他们做过不止一次的身体检查,从国内到国外的顶级医院都去了,两人身体都很正常……正因为是这个检查结果,左父和左母年龄愈大反而愈加的迷信起来也就毫不奇怪了。
于是乎,现代医学解决不了的问题,左父左母转向了求神拜佛……很显然,漫天神佛同样不能让左父再次拥有一个孩子。
在这方方面面的因素作用下,对孩子的姓氏不在意不介意的沈攀理所当然的成了左父左母心中女婿的人选。沈攀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商山豪富的左家居然上上下下都对左青青追求自己没有半点不同意见,根源原来在这里。
只是,左青青迟疑了一会儿,却还是最终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沈攀,你不了解女人,我是说过并不在乎你的职业,也支持你刑警的工作,但是……”
沈攀知道,只要涉及到有“但是”存在,接下来的话必定不是那么顺耳,他略微带着一丝丝苦涩的笑了笑,示意左青青不必考虑那么多,只管接着往下说。
女人总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在身边,总是希望在自己哀伤忧郁,心情烦躁的时候自己的男人能搂着自己轻声的安慰自己。寒冷孤寂的夜晚,哪一个成年女人又
第449章 女人心 (4)
父母赞同,做子女的大多缺少抵抗能力。加之左父能在几十年内从赤手空拳打下商山商场偌大的一片江山,哪里又是左青青这种被宠坏的女孩能对付得了的哟。在左父不动声色的安排下,左青青与画家继续的、持续的、密集的开始偶遇,经过左父指点的画家自然是懂得如何才能讨得左青青的欢心哦。
什么病怕的就是对症下药,有了左父这个幕后黑手,画家对左青青的攻势凌厉而浪漫,让左青青无从抵挡。很短的时间内,左青青构筑的防线就被画家攻打得七零八落的溃不成军。
然后,左青青这才发现,自己原本心中所想象的坚持等待沈攀回来再一次展开追求不搂着那个男人宽厚的胸膛决不罢休的想法好似在动摇……其实当她有了这个想法开始,那就不是她的心好像在动摇了,而是左青青真的动摇了。
对比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了:画家陪在左青青身边,时而一束玫瑰,时而一副左青青在阳光下的自画像,时而一顿路边摊和老板协商之后自己动手的烧烤,有几个女人能在男人的这种攻势下坚定信念呢沈攀又不一样了,长期不在商山,随时念叨着那已经逝去的前女友或者说前未婚妻,对左青青的柔情蜜意视而不见……啧啧,答案根本不需要说嘛,左父的算计恰好也击中了最要命的这一点,左青青焉能抵抗得住
所以,很自然而然的,左青青与画家的关系突破冰点进入到另一个阶段。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素,无论左青青有多单纯,那也仅仅指的是她在处理事情接人待物等方面,左青青毕竟是结过一次婚还有过一个孩子的女人,相对来说这种女人在 性 方面必然要放得开一些,那么左青青与画家关系到了一定程度两人同床共枕也就是顺理成章无可厚非了,那是必然要发生的嘛。
男女双方的关系在突破了某个节点之后,正常情况下感情也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时期,左青青与画家越来越像一对未婚夫妻,而左父左母也恰到好处的在一次探望女儿的时候撞见了衣衫不整的左青青与画家两人。
到这个程度,任何事显然都是不能再遮掩的了。左父左母把左青青与画家叫到了一起,两个老人要谈的当然是宝贝女儿的婚事,画家那是高兴得快要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唯独左青青却是迟疑了。
自己关在房间里,左青青开始正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那种鸵鸟的心态,她要搞清楚自己究竟还在爱着沈攀抑或已经移情别恋到画家身上,这对她很重要,决定着她也许后半生会和谁牵着手走下去,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我对自己做过深刻的剖析。”左青青的指尖在桌布上划来划去,眼神移开第一次不敢凝视着沈攀:“还记得你教过我的吗,沈攀,你教过我如何剖析自己的内心窥探自己的真实想法,那天我尝试了很多次来着。”
沈攀一直没说话,他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是肯定的,男人嘛,葡萄搁在那里不吃是一回事,不能吃总还可以看一看,可搁在那里的葡萄被别人吃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沈攀苦笑着伸手给左青青添上茶水,示意她继续说就是,不用在乎自己的感官。
为了这一天左青青做了许许多多的准备,就连左父都被她说动找了人才准确的打听到沈攀的航班降落时间。左青青之前就想过,哪怕是沈攀不高兴、哪怕是沈攀骂自己、打自己,只要沈攀不是把她强行抱走,注意:是抱走!那么,她都会把淤积在心里的话全部的说出来。
躲在被窝里,左青青有生以来还是首次如此直面自己的内心,可那结果让她惶恐。难道,她左青青真的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不然自己吴师敏会感觉和画家在一起特别的开心、愉悦,包括在床上也是如此自己当初可是发誓要去爱沈攀的呢爱情呢,它了哪里为什么自己现在找不到它
想来想去,左青青越想越糊涂,特别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还对沈攀有感觉,还在思念着沈攀,可要她现在放下画家,抛弃与画家在一起的罗曼蒂克,左青青却是又不得!
不说左青青的思想斗争有多么的艰难,沈攀毕竟在外地对此事一无所知,左父左母还有画家却守在左青青的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古人早就告诉了我们的真理,那么多的异地恋最后化作水东流,不外乎就是这个原因罢了。
于是,最终当左青青下决定的时候,她的选择沈攀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你不会骂我吧,沈攀”左青青都没敢抬头,怯生生的从指缝中偷窥这沈攀的面无表情:“本来我爸他们都让我别再来见你,可我总是觉得不见一面又心不甘,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心里才能过得去,所以我大吵大闹后我爸找人问到了你回来的时间,嗯… 
第450章 失踪少女 (1)
陈倩正焦头烂额着,从昨天早上睁开眼睛到现在足足三十多个小时她还没有睡过觉。堂堂的商山市刑侦大队的队长顶着两只熊猫眼连化妆遮掩一下都来不及的怒火冲天的瞪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几个侦查员:“查了整整一天你们就给我这样一个答案人呢,人到哪里去了她妈妈带走了,那找到她妈妈没有啊”
“陈队,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那女人真的是不见了。”刘东方当年是跟着陈倩的一组出来的,平时也喜欢和陈倩开几句玩笑,在这种众人皆不敢说话的时候也只有他还有胆子诉诉苦。
陈倩猛地扭头盯住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刘东方,她最听不得的就是类似这种推卸责任的理由,放慢语速,陈倩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找不到你们想办法啊,刘东方,你是我带出来的,今儿我可告诉你,我都不说让你今天找到人,如果今天还没有最基本的消息反馈给我,嘿嘿,你准备着去马路上站上一个月的交通岗,帮交警大队执勤去,反正他们一天到晚都在闹着人手紧缺。”
刘东方的脸“刷”的一下变了颜色,他很了解陈倩。但凡是陈倩一字一顿说话的时候大多是铁了心的要实现她所说的内容,这么多年都是如此没有例外。一缩脖子,刘东方没敢再吭声,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陈倩又好气又好笑猛地一拍桌子:“都成了哑巴是不是,说啊,拿个方案出来。今天你们要=是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你们几个人统统都去交警大队上班去,去体验体验站在街头的滋味,免得你们总是说人家交警大队活轻松,呵呵。”
正在队长办公室气氛凝固如冰冻三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外面是一个熟悉的年轻有力的声音在喊着:“陈队,我是沈攀,可以进来吗”……沈攀并不想来敲门,刚出电梯门他就听到了陈倩的咆哮,这个时候撞上去显然有些触霉头,不合适。问题在于和他一起出电梯的还有其他几个刑侦大队的队员,在电梯里大家闲聊沈攀就已经说过自己要去找队长,当着大伙儿的面总不能掉头吧,所以他只能是硬着头皮来敲门。
“进来。”陈倩心里还有气,口气也就没平时那么温和,沈攀忐忑的推开门,刘东方抬头给他眨了眨眼睛。沈攀懂得起是让他来和稀泥。可迎面的是陈大队长阴沉的脸庞,沈攀心一跳,硬是没敢多说话,是非只因强出头呐,沈攀微不可查的耸耸肩,笑眯眯的对着陈倩说道:“陈队,我来销假。”
陈倩没吭声,气氛依旧凝固如同那寒冬腊月化不开的冰雪,片刻后,陈大队长点了点头,敲敲桌面,说道:“刘东方,我把沈攀借给你,你今天再拿不出一个好消息就等着挨收拾吧。行了,你们走吧,沈攀留下。”
几个侦查员闻听大喜,一个二个从沈攀身边经过的时候都偷偷地做了一个抱拳感谢的架子,搞得沈攀哭笑不得。下面队员们的小动作陈倩当然是看在眼里,不过训也训了,骂也骂了,她也不为己甚,挥挥手加快速度赶人。
等刘东方几个人溜出去,陈倩这才揉揉脸缓和了一下情绪指着沙发说道:“坐吧。这一趟滇省之行感觉怎么样滇省省厅发了函过来,以他们的名义对你提请表彰,据说还会往部里报,你小子蛮厉害的啊,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就跟柯南似的,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命案呐”
“陈队,这话可不敢说啊,小心传出去以后没兄弟单位接待我了。”沈攀赶忙撇清,还别说,多数刑警都有着某些自己的小规则,有些忌讳还真不能提。不过沈攀喊冤倒不是顾忌这些个小规则,他自己没有任何避讳,之所以这样做他不过是想着打趣打趣逗逗陈大队长展颜一笑舒缓舒缓心情罢了。
“好了,你的事情我已经报到局里,滇省省厅也是直接联系的局里,你就等着局里的表扬下来吧。现在咱们说正事,诺,你看看这个。”说着,陈倩抬手扔过来一份卷宗,沈攀举手接住,略微有点迟疑的问道:“这是出大案子了,陈队”
陈倩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不耐烦的回答道:“谈不上大案子,当时事情很麻烦,你看了就知道。现在已经有人找到了大老板哪里去来给咱们施压,队里的调查暂时没有进展。”陈大队长发愁的就是这个,没人喜欢一大早还没有起床就接到领导质问中夹杂斥责的电话,这预示着陈倩大概会一整天都没有一个好心情,那不然她才没心情训刘东方那块滚刀肉呢。
好吧,看陈倩靠着椅背眉头紧皱揉着太阳穴的样子,沈攀不再多问,低下头翻开卷宗,队长办公室安静下来,只有间或的翻阅卷宗的声音响起。
周琼,女,三十八岁,离婚,商山市工商行政管理局会计,本科文化程度,因轻微精神疾病在商山市精神病院住院治疗中,和黄朋离婚之处曾经入院治疗长达两个月。
黄朋,男,四十岁,周琼前夫,商山市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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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失踪少女 (2)
平日里黄朋也不是一个急性子,政府大院急性子的性格大抵是不容易攀爬上位的。在女朋友的温馨劝解下他很快平静下来,可是,没几分钟才平息心态的黄朋再一次的暴躁起来,原因倒是不复杂,周琼的手机打不通,始终不在服务区。
很多年前手机才进入国内的时候因为基站匮乏,很多时候打电话的确会听到电脑语音提醒说不在服务区。当时现在各个通讯公司的基站遍布国内大街小巷,除了海底和深山丛林,几乎很难找到有接不通讯号的时候,除非是人为的例如抠拔电池,现在这是个连小屁孩都知道的技巧了。
坐在车里打了有十来分钟的电话,反正黄朋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不停的重新拨号,最后他还是只能无奈的放弃。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单位也已经下班,就算打去周琼单位估计也找不到人,他不甘心的又拨通了女儿班主任的电话,再一次的核实了接走黄蕊妮的的确是周琼,然后猛地一拍方向盘对商向丽说道:“走,咱们去周琼住的地方找一找,今天又不是周末,按约定她没资格来接孩子的。”
到这个时候黄朋也仅仅只是心里有些着急上火,顶多是暴躁想骂人,他也没多想。没必要多想不是,母亲接女儿,母女团聚这有什么值得多琢磨的,也不怕心思过多掉头发啊!
商向丽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都是陪男友兼未婚夫,到什么地方真心没关系。而且对于商向丽来说,一天没有去领证她心里一天不踏实,在眼看着就要领证的期间,她不会随随便便的站到男友的对立面……甚至对商向丽而言,找到黄蕊妮讨好黄蕊妮比讨好黄朋这个黄金单身汉更要重要,和黄朋以及黄蕊妮的接触以来,她太明白黄蕊妮在黄朋心中的重要性了!
黄朋一共有两套房子,离婚的时候分了一套给周琼。房子离学校并不远,属于二中的学区房,当初黄朋买这套房子就是考虑到女儿的入学问题,二中是商山市的重点中学,师资力量很雄厚,每年想要挤进二中的学生和学生家长都要打破头呢……说起来他从买下到装修完毕还一天都没能入住产权证上就换了名字。
驱车过去,敲门的同时黄朋就开始大声的喊了起来:“宝贝女儿,老爸来接你了,赶紧出来老爸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还得回家做作业。”
屋子里没动静,也没人回应。等了几秒钟,黄朋抬手稍稍用了点力气把防盗门敲得更响,嗓门也提了起来,这一次他没再喊女儿:“周琼,我黄朋,开门呐,今天你把女儿接走干嘛,今天又不是星期天,女儿她们现在晚上作业挺多的,她必须马上回去学习。”
房子里一片沉寂,走廊上也鸦雀无声。黄朋能听到隔壁房子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但是没有人开门来看上一眼。现在的都市其实蛮符合古人说的那种“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概念,也许你在一栋楼里住上个几十年到死去那一天都不一定知道邻居的名字……或许,这就是隐藏在现代都市的喧嚣背后的凄凉吧!
黄朋不以为意,他捏起拳头开始重重的砸门。是的,“砸”门,不再是敲门,“哐、哐”的撞击声回荡在走廊里,终于,隔壁邻居忍不住了,一个中年女人从隔壁伸出来脑袋,没好气的说道:“那家没人,好几天没人了,门口的垃圾都是我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来收拾的,别敲了,敲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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