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开心的马蛋
身后有个人忽然拉了方正道一把。
“老……老方,这小子不是练家子吧”那人小声的问道。
“什么练家子那时候我在酒吧一酒瓶子就把他脑袋打开瓢了!骗你们不是人的!”说着,方正道挽起了袖子,说道:“别他妈废话了揍他。”
说完话也一点不含糊,直接扑了上来。
不过动手还是很稳妥,没敢用腿踢,打斗时用腿的威力肯定比用拳头要大上不少,但是上腿很容易被人一招反制,相比之下用拳头就安全了不少。在场上人数占着绝对优势的时候,也根本没必要冒什么风险,一人一拳都能把他放倒了。
王征南连忙一把架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攥成拳头,直接一记窝心炮招呼上。
方正道顿时疼的鼻子眼睛皱成了一团,空着的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砸在了王征南的鼻子上。
王征南挨了这一下子,当时也是鼻子一酸,不过好在还没有直接挂彩。
不远处方正道的朋友见这小子也不是什么练家子,顿时也都来了勇气,毕竟,人多打人少,傻子都敢搞。
七八个人一拥而上,根本不用什么拳法路数,黄毛儿王征南两人像是在海边戏水的人被浪冲上沙滩一样,被涌上来的众人推挤着,摁在了墙上,不过倒是没有人下太狠的手打人。
“wm!”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出手,又一拳打在了刚刚黄毛儿被打的地方,这一拳下去,徐卫堂的嘴角顿时躺出血来。
这一挂彩,徐卫堂顿时毛了,眼睛瞪得溜圆,满是血丝,抡起拳头,出手很凶,拳拳都直奔人脸,不过没几下子就又被人压的死死的。
另一边,王征南也被打的很惨,血从鼻孔中流出,滑过嘴唇。
“小子,你不是……你不是牛逼吗m你不是有关系吗”方正道大声的嘲讽,“你接着装啊一瓶子就让我干开瓢的废物,你特么接着装逼啊”
一边说着,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王征南曾经被酒瓶打破的伤口上,直接扯的伤口裂开。
“嘶!”
王征南痛的仰起头,倒抽了一口冷气,咧开嘴,舌头用力的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血,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猛的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扯住了方正道的头发,方正道口中的谩骂声戛然而止,用力的嘶吼着,王征南则拉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结实的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咚!”
“咚!”
“咚!”
只三四下下来,方正道的脸就成了血葫芦,粘稠的血液沾满了整张脸,用力的喘着粗气。
见到这副场景,这些本就很少跟人动手的小伙子也都被吓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都他妈往后退!”王征南手机拽着方正道的头发,一手指着人群,扯着嗓子喊着,状若疯魔。
就连身边的徐卫堂看着王征南的样子,都不由得转过头,眼中满是惊讶的望着他。
包围的人群似乎是都还有些犹豫,只有少数的人往后走了一两步。
“往后退!我说他妈往后退听不懂吗”
一边说着,一边扯着方正道的头发,又是重重的两次撞在墙上。就连墙上都染上了一小块血迹。
这次没等王征南再说话,被他拉着的方正道就已经大声的喊了起来。
“退……退!听他的……我求你们了!”
声音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已经喊的破了音。
听了方正道的哭喊,那群人不由得纷纷咽了一口口水,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
“退到小区外面我们看不见为止!一会再回来接他!”王征南又喊道。
这第一步一旦退出去,后面再退心里就不会再有什么额外的负担。一群人纷纷都跑远了。
见人群走远,王征南才松开了手。
方正道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不停的靠双手挪动身体,尽量的远离眼前的人,知道后背靠在了墙上,才重新抬起头,看着王征南,挣扎着,眼神里满是惊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人,真的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这也是他之所以如此恐惧的原因所在。
“我……我错了。别……别……”还被扯着头发的方正道疯狂地扭动着身体。
王征南根本就没有再看他,而是靠在了墙上,把眼睛紧紧闭上,做了几次深呼吸的
回过头,黄毛儿才刚刚回过神来,张口,似乎要说什么。
王征南连忙摇头,“先走,走远了再说。”
“不去医院”黄毛儿轻轻的揉着脸,问道。
“今天不是要去学校吗”
“还去什么学校了啊你头上伤口都破了!”黄毛儿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
王征南轻轻摇头,说道:“我跟她说好了,先去学校再说吧!”
徐卫堂撇了王征南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行。”
……
王征南和黄毛儿都带上了鸭舌帽和口罩,在伤口上垫了纸防止感染,黄毛儿新买的金丝眼镜已经被打坏了,被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两人此时正待在离丁一文和陈雪沫所在高中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坐在马路牙子上,黄毛儿一边抽着烟
第三十章 王和他的小卡车
2002年。
千禧年刚过,这些年国家推行的一系列利农政策,让全国的乡村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
但这靠山啊,总还得吃山,不知道多少年老祖宗的习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长在根上,溶在血里,民国不改,rb人来了也不改,估摸着,算是改不了了。
最起码这代人改不了。
村里大部分把进山当饭辙的人家,都得有把猎枪,虽然国家对枪支的管控非常严格,可这毕竟天高皇帝远,穷乡僻壤的,人口普查都查不到这儿,不少人家连户口都没有的地儿,谁他娘愿意交枪啊
指着吃饭的家伙,收枪不是跟收地一样了吗收了地起码要给钱分房子,收枪给什么
虽然很多物种都已经成了什么几级保护动物,明令禁止猎捕了,可在这儿还是老样子,别说东北虎了,特放在这也照打不误!
一大早,赵大喜和王进宝就准备进山,猎枪,干粮,小刀,打火机,装满酒的大水壶,该有的家伙都不少,天还没亮就上路了。
可这进了山,也不一定就有收获,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一天过去了,两个人竟然只拎了只兔子。
两个人一只,分都没法分。
“宝哥,不行就下山吧,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再逛这却黑的估计也整不着啥!”赵大喜一脸愁容,对身边的王进宝说道。
“再看看吧,要不这趟真他娘白折腾了!”王进宝也是眉头紧皱,也知道多半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不过还是有点不太死心。
“我大家儿子就说想上学,我媳妇也说孩子不上学哪有出息,我就奇怪了,那念那几本书,会几首诗,算个数,有啥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
一边说着王进宝深深叹了口气,“让他去他大爷镇里那饭店帮帮忙也不去,当兵也不去,就想念书!当兵回来转业,整个铁饭碗多好我在家说话也不算数,她俩都说念书好,不念不行!这念书不得有钱吗唉……”
一旁的赵大喜听了王进宝的话,只能点头答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念书好,念书好!念书当官当领导。”,转过头也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然而两人没走几步,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吓了二人一跳。
“赵叔!”
赵大喜当时就拔出了腰间的刀,大声喊道:
“谁!”
“我啊!赵叔,我,小南!”说着,不远处的树后边钻出一道人影,只有一米四五的身高,听声音也稚嫩的很,“呦!王叔也进山了!”
一旁的王进宝也笑笑,点点头。
来的是住在村东头的一个孩子,说是孩子,但也是一家之主了。
家里原来有个老爷子,不是本地人,但没建国就搬来了,说是本地人也没什么问题,在当地娶了媳妇,生了两个孩子,一大一小都是男孩,听人说小一些的早年走丢了,剩下个大的,就是这孩子的父亲。
他爷爷活了九十岁,但是奶奶走得早,七几年人就没了,老爷子一个人带大他父亲,又给他安排了婚事,但孩子的妈妈生孩子难产走了,后来听说他父亲去南方打工,有说死了的,也有说是发迹了,但结果都是从那之后一去不回,一村子人都骂他不是东西。
扔下这一老一小,照理说这日子没个过了,但是多亏老人心好,八几年捡回一个孩子来,一直带大,这时候派上了用场,老的小的都照顾,但儿子死了一年多老人也就去世了。
后来哥哥去当了兵,再没什么动静了。
就留下这么独一个,在村子里过活。照理说这村子里的人也应该多帮持一下,可人人都说这孩子晦气,克人,一大家子人死的死,跑的跑,活生生快绝了户了。
上门都觉着晦气,谁愿意帮
但这孩子也聪明,收拾收拾把家里的地都给卖了,得的钱紧缩着够过日子。
有人怕是要说了,卖地有什么聪明的涸泽而渔摆了!地租出去年年收租,反正也就自己一个人,怎么还过不了日子等长大了,地还是我的,到时候要种要租就随便了!卖地的钱终究是一锤子买卖,花没了也就没了!
但事情总得设身处地的想,穷山恶水出刁民,租地是非多!一天两天还好,可以看在你爷爷的份上照顾照顾,时间久了,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跟你没什么渊源,没亲没故,就你一个半大孩子,不欺负你欺负谁租出去的地种上几年,强占了你也没处说理!
卖地的钱过上几年日子,等着十七八了,就去哪都行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什么事也不用愁!
再加上孩子那张据说是小时候被冻坏了的脸,见谁都没个笑模样,久而久之,村子里人和他来往就愈发少了。
不过总归还是一个村儿的,见了面儿,话也都说的漂亮。
“呦,你小子啊!这都多晚了!还在山里晃悠啥呢还不回家”王进宝探头,问道。
“王叔!刚才我在那边看见几个人!”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说道。
赵大喜乐了,“人我寻思见着三条腿的大蛤蟆了呢!我俩不也是人!有啥稀奇的!”
“不是啊!”孩子摇头,“那打扮一看就不是农村的,躲在一个洞里,我看刚刚他们进洞的时候还着急忙慌的!我估计是犯了什么事躲到山里来的!”
“嗨,我当什么呢!”赵大喜笑道:“这样的年年不都来几个后来不是让熊瞎子舔了就是饿死了,99年还有一个饿的受不了,下山跟一村子里要吃的,结果被来村里调查失窃的警察抓个正着!”
“人我也见过,关键是没见过那么多钱!”孩子的眼睛直放光,用双手比划着,“有一个塑料袋!里边全是钱!一百一百成沓的!得有十几沓,那不就是十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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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早生贵子
heb市医大四院
“医生说没什么事儿,一会儿再缝一下针就好了!”王征南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里拿着刚刚和徐卫堂一起买的鸭舌帽。
“哇!真血腥!”黄毛儿站在一旁,弯腰打量着王征南头上的伤口,“没事就好!把我吓坏了!你当时那出血出的,嗬!跟要生孩子了似的!”
王征南额头上顿时冒起三条黑线,歪头看向徐卫堂,“咋的你还进去看过生孩子谁的啊这么关心!”
小黄毛儿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而后一脸谄媚笑容,慢慢的歪头看向丁一文。
还没等转过头,就已经感觉到,愤怒的火焰烤的脸生疼。
“哎嘿嘿,媳妇,我瞎说的!开玩笑的……啊哈哈哈……”
这时,诊室的门被医生推开了。
“王征南!王征南在吗!可以进来了!”
“好的医生!”王征南连忙站起来,把手里的鸭舌帽随手放在了陈雪沫腿上。
王征南已经走到了,诊室门口,还穿着一身校服的陈雪沫又站了起来。
站起身后,犹豫了一下,跟身边另外两人说道:“我……我也我也过去看看吧!”
小黄毛儿又来了精神了,一脸坏笑。
“懂得!懂得!哎嘿嘿嘿嘿!”
小丫头顿时不好意思了。
“你瞎说什……”话说了一半,突然一咬牙,“算了,随便你怎么说!”
黄毛儿顿时目瞪狗呆,“媳……媳妇儿,这丫头咋转性了”
几人说话的时候,王征南已经进了诊室了和医生在诊室门口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陈雪沫低着头快步走到诊室的门口,医生一脸不近人情的样子,拿着报告撇了她一眼。
“你是病人什么人家属”
“我……我……”小丫头抬起头,脸上通红一片,“对!我是家属!”
医生脸上严肃的表情顿时绷不住了,露出了一个和黄毛儿有几分相似的笑容,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王征南,一点头,说道:
“搞定,兄弟就能帮你到这儿了!”
而后坏笑了几声,去取缝合用的东西,坐在了王征南头所对的方向,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轻轻擦拭。
小丫头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在王征南身侧,美眸圆瞪,攥着拳头在他胳膊上锤了一下。
“你们说好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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