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你不是方腊!”纵然陈箍桶还没见过方腊,但也知晓方腊不是面前这个英气的年轻人。
“谁告诉你我家哥哥是方腊那厮了”阮小七一拍桌子道。
“那你等是何人将陈某骗来此处意欲何为!”听此人语气,对方腊并不尊敬,陈箍桶心中大惊,怕是他们并非方腊手下。
想到此处,陈箍桶朝成贵喝道:“江南绿林之中有名的,并无这么一个年轻之人。成贵,你这厮竟然勾结一个无名外人前来害我!”
上官义笑道:“我等何时骗了你不是你说要我们带你来见我家哥哥的”
陈箍桶气的胸口起伏不已,但又看对方人多,不宜来硬的,便暗暗思索脱身之策。
罗恩此时起身笑道:“陈老大稍安勿躁,小可罗恩,贸然请阁下到此,实是有要事相商,还望勿怪。”
“你便是那个在济州称霸,威震北方绿林,击败朝廷大军,然后在童贯眼皮子底下消失,逼得他不得不杜撰一个妖魔之说来脱罪的罗恩”陈箍桶诧异道。
“不错,正是小可。”
“那你还是回去吧,我与你无甚好谈的。”出乎预料的是,陈箍桶上来便要赶人。
“怎么,难道只因我是北方人,陈老大便要拒之门外”
“并非如此。”
罗恩疑道:“那是为何”
陈箍桶一摆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你这没眼光的人,无甚好谈的!”
“你这厮怎么说话的!”阮小七豁然起身。
“这便是堂堂赛兰陵的待客之道”陈箍桶不惧反讥道。
罗恩叫阮小七坐下,朝陈箍桶道:“我这兄弟向来是个急性子,不过小可倒想听一听,我怎么就成了阁下口中没有眼光之人”
“哼!”
陈箍桶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要听,我便说一说。”
“你那梁山本来如日中天,在济州及周边各处皆有好名声,又聚集头领数十,战兵数万。本来形式一片大好,若趁机往东京方向进兵,施行梁山一贯仁德之举,必能获得民心,使军队越发壮大。”
“那时扯旗,振臂一呼,在朝廷反应不过来之前,有极大的可能性占据都城。可偏偏你只龟缩在梁山之上,错失了打破大名府时大好的机会。偏生等朝廷大军压境,被逼的如今也不知躲在何处。实在是不足与谋!”
陈箍桶这话可是说的很重,登时便惹得众人大怒,若非罗恩阻拦,便是不要他的命,也要给他些教训看看。
“陈老大倒是看得清楚,只是我山寨中足智多谋之辈不下十指之数,难道小可不如你,他们也都不如你”
“谁知那山寨是不是你的一言堂!”
“呵!”罗恩不怒反笑。
“陈老大,你的眼光,小可佩服。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等便占据了东京,那时西军等朝廷精锐必然来援。即便能抵挡得住,也是做窝里斗罢了,那时便宜的还是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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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三章除恶务尽
“放屁!老子何时与北方百姓的安危扯上了关系!”
陈箍桶怒骂道,甚至几乎要跳将起来。
罗恩一拳击在其肚皮之上,这一拳打的陈箍桶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去,不住的咳嗽流泪。
其余人还好些,阮小七和张顺见状大惊,自家哥哥何时对要招揽的好汉动过粗更何况是如此重击
唯独费保冷冷看着陈箍桶道:“直到此时你还嘴硬,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方才看你对梁山优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在罗恩哥哥道出大金国的影响之后,想来你心中已是信了,不然便无法解释梁山的所做所为。但你还犹自装作不信,要负气而走。”
“我想你必然是看出了这一境况对方腊的有利之处,只消其蛰伏到金军南下之时。大宋朝廷疲于应对,那时方腊便可率众划长江而治,依托水利抵挡。”
“北方一带,尤其是辽国最擅马战,金国比之更甚。在水军一道却不足。只要有长江这道天蛰,便能抵挡金军脚步,方腊便能自立为王,独霸一方。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北方百姓弃之敝履你这厮好狠毒的心肠,罗恩哥哥尚且打的你轻了!”
费保说罢,还犹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不住吐着酸水的陈箍桶顿时面若死灰。
而张顺等人皆是大惊,直出了一身的冷汗。
罗恩冷声道:“江南一带受花石纲影响民不聊生,我想你是明白的。待金兵南下,北方百姓所受苦难,只会比之花石纲更甚!你这厮心肠毒辣,留在此处是个祸根。也不必再做任何狡辩!今日我必然要将你带走。”
继而朝阮小七道:“小七,把安神医的蒙汗药与他灌下去。将此人带出城去,我等立刻南下,不在此处停留。”
罗恩也自心惊,受此人劝方腊行仁政的影响,自己一直认为他是个有些坚持的人。但却忽略了其曾因为偷狗坐过牢,而且现在也是贼头儿。
这等人会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想来他劝方腊施行仁政,也不过是手段罢了。
正如费保所言,一旦陈箍桶去劝了方腊等金兵南下再动手,那时悔之晚矣。
亏得自己还想着将他留在江南做卧底和眼线,但现在看来,若留下他,就犹如留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爆炸了。
眼线可以培养,但此祸根不能留下。
金兵南下之后,烧杀抢掠,行径只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既然自己来到了此处,罗恩就绝不允许那一幕幕惨剧再次发生。
若不是此人当真有些眼光,而且并未铸成大错,罗恩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阮小七闻言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不顾陈箍桶的反抗,强行捏开他的嘴,塞到陈箍桶的嘴里。
张顺提起水壶一冲,药丸自然进了陈箍桶的肚子。
不消片刻,其便不省人事。
“出城,我们走,但在走之前,要为这城中百姓除去些祸害。”罗恩说道。
众人皆道:“小弟们该如何做,但请哥哥吩咐。”
“这陈箍桶虽然被我们带走了,但是这城中的小偷可是不少,需将其都废了,叫他们再害不成人,我才能离开的放心。但这些人又罪不至死,我等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罗恩一番吩咐,众人自然听从。
之后,几人扶着昏迷的陈箍桶离了酒楼,那酒楼老板只当陈箍桶吃醉了。见罗恩等人都是高大汉子,更不愿惹火烧身,也不来管闲事。
众人寻了一辆板车,将陈箍桶放在车上拉着,将前次捉的那刘五放了出去。
刘五见师父被捉,连忙去找一众师兄弟商量对策。
这些贼人与杭州城的官府沆瀣一气,一面派人跟踪罗恩等人,一面带了钱财到官府中去。
那杭州知州见有人捉了陈箍桶,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财路,当下大怒,派出五十余名缉盗捕快前去追捕。
第三六四章风会到来
经过罗恩在杭州城外这么一闹,杭州城数年之内,都无人敢再行窃。就连本处知州,都吓破了胆。谁也不知那煞星还会不会回来,究竟何时回来。
明州海外,数艘大船,一路乘风破浪,往东北方向而去。
这船上正是罗恩一行人。
“这下好了,我们这水军之中,竟一次来了八个头领,等到了岛上,便是再与他们马步军争斗时,底气也硬些。”
阮小七眉飞色舞的说道,想他们水军头领统共不过九人,这次江南一行,几乎要翻了一番。
“小七哥哥,我们水军难道还要与那马步军打架不成”成贵闻言十分惊讶。
张顺笑道:“山寨里兄弟都是亲如一家人,哪里打甚鸟架小七哥哥也就是这么一说,不过是往日里咱们水军立功不如马步军多罢了。”
“小七兄弟,你这话便说错了,洒家哪里敢动你一根汗毛不然再要过海时,却要叫洒家游着回去了。”鲁智深自后面走过来。
众人闻言扶额大笑。
罗恩与萧嘉穗在一旁看着众人说笑,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这众多弟兄,自然是有些竞争的,不过都是些良性竞争。
今日这一营立下功劳,明日那一营立下功劳。彼此之间都不服输,自然能使各个兵营都能得到成长。
这就和企业中的业绩竞争是一个道理,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兄弟用过不正当的竞争手段。
“哥哥将陈箍桶带回耽罗,打算如何处置他”
萧嘉穗已经得知了杭州发生的事,是以才有此一问。
那陈箍桶确是眼界非凡,却是太过毒辣,如果一味这般,只怕也用不得他。
“暂且将他归在孙安兄弟手下,每日随军训练,也好磨一磨他的性子。到能用时,自有用处,若当真冥顽不化,便叫其在岛上做一辈子的苦力罢了。”罗恩说道。
“此人心思狡诈,也唯有屠龙手这个智勇双全的兄弟才制得住他。”萧嘉穗点了点头。如果换成糜胜这种直汉,还不知会被陈箍桶忽悠到何等情况。
“有谋略的人也不缺他一个,此人若当真敢做什么小动作,留着也是无用。”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且说自罗恩等人撤出大宋,已有四月之多。
如今已是政和六年冬月底,田虎与童贯之间的战斗持续到此时,已是将要分出胜负。
纵然田虎聚集了众多人马,甚至远远超出官军数量,但是从未受过训练的乌合之众,如何能抵挡得住禁军精锐
到了此时,田虎军被逼的尽皆龟缩在威胜军中负隅顽抗,做困兽之斗。
。。。
这一日,刘广正在军帐中听取斥候汇报的敌情。
自云天彪死后,他随军征讨田虎,受命攻打沁源县,却是被阻挡在此,不得推进。
“那李天锡武艺高强,儿子与大哥二人联手,方才将将抵得住他,更兼他那副将刘克让也是威猛,赢他不易。”刘麟说道。
刘广也十分苦恼,若李天锡只是武艺高强倒还罢了,但此人还尤其狡猾,刘广这段时间实在是焦头烂额,却也无办法。
“大军推进到此,我等做了先锋部队,其他将军都在肃清残寇,或是在其他城池处作战。若是我等在此无有寸进,难免惹得童贯不悦。”
“若是小妹在此便好了。”刘麟下意识的感叹道。
“胡闹!”刘广顿时呵斥。
“你秀儿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岂能到这战场上参与打打杀杀之事”
刘麟缩起脖子道:“父亲莫恼,孩儿只是胡乱言语,做不得真。”
刘广闻
第三六五章破城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待我等多立战功,日后也好照拂云伯父。”刘广闻言叹道。
“此事暂且不要想,只先说说此处守城贼人的详情。”风会说道。
“这守城贼人名唤李天锡,武艺高绝,便是麒儿麟儿两人并他,他尚且能从容应对。”刘广介绍道。
风会闻言皱眉道:“两位侄儿武艺高强,更兼一奶同胞,便换做是我,也难做到从容不迫,看来此人武艺犹在我之上。要破此沁源县,唯有智取一途,只他谋略如何”
“此人狡猾异常,又有个叫刘克让的与他处处配合。但凡我防备的稍有松懈,他便来劫营。自我大军至此,已是被其搅得疲惫不堪。”
“若是如此,倒难办了。”风会不住的踱步,思量对策。
不多时,风会忽然一拍手:“有办法了,此人不识得我,我便做绿林中人前去投靠,待取得其信任之后,再突然发难,那时你引大军进攻,必然一举而下。”
刘广道:“此人狡诈,风兄如何取得其信任”
风会说了一番自己的打算,刘广犹豫道:“岂可如此只怕不妥吧”
风会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要破城,必要如此。”
刘广思索片刻,也觉得若不这般,只怕还要僵持下去,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二人定下了计,风会便跑去投靠李天锡。
李天锡在军帐中接待了风会。
“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在下风万里,荆湖人氏,为因听闻田虎大王要兴兵除去朝中蒙蔽圣听的奸臣,是以前来投靠。”
李天锡其实有些不大相信风会所言,毕竟在这么一个两军僵持不下的境况之时,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前来投靠,换做任何人都会怀疑他是敌方的奸细。
“好汉心怀大义,我心甚慰,不过休怪小可多疑,好汉如何证明你不是官军奸细”
风会闻言大笑道:“此乃人之常情,小弟自不敢怪。只管叫小弟明日带些兵马前去应战官军,哥哥只在城上一看便知。”
李天锡思量片刻,就算自己怀疑他的身份,总要考察一番,而在与敌军的作战过程中,最容易看出端倪来。
第二日,风会率领一千军马,向官军下了挑战书。
刘广早与他商议的清楚,便带军在城下应战。
李天锡与刘克让二人亲自在城门督战,但见风会单刀出阵,厉声喝骂:“尔等讨死官军,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前来进犯,谁敢前来送死!”
刘广道:“此贼猖狂,哪位将军前去斗他”
说话间,一员偏将出阵,刘广心中暗自愧疚,他知此人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果不其然,二人交手之后,不出十合,那偏将便有些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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