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众人看罢邹润,其伤势已然稳定住了,其中细节大可不表。
此间事了,唯剩登州城处栾廷芳一行不曾解决。接下来便是拿下登州,将此处麻烦尽都解决了。
不过在此之前,罗恩决定先劝一劝庞毅这位老将,毕竟他若铁了心的要寻死,不论是看管的再严密,也是避免不了。
是以还是趁早打消了他的死志为妙。
庞毅被带到罗恩几人面前,双手还被绑缚着。
“是可孟浪了,还望老将军海涵。”罗恩亲自近前为庞毅松了绑。
这位老将犹自气的瞪圆了双眼,雪白的胡须也有些凌乱。
“老夫征战沙场数十年,不期今日落在你的手中,只是若要我投降了你,我劝你还是趁早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庞毅活动了一番手脚,气愤愤道。
“既是老将军不愿,可岂敢强人所难若换做我等尚在梁山之时,便是放了老将军回去,也无妨碍。只是如今可行迹不能暴露与朝堂之中,否则我这一班兄弟将难有安宁之日。”
“哼!休要以为你等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躲在了这饮马川便能逃过朝廷天兵神威。老夫自落入你等贼寇手中,便消了活着回去的念头。不过便是不放老夫离去,此战一过,自有人前来收拾你!”
“哈哈,庞老将军此言差矣!”萧嘉穗适时的上前说道。
“区区一个饮马川,起容得下我家哥哥的志向任你那朝廷百万大军,寻不到我等所在,也是白费功夫。”
庞毅闻言眉头一皱,生出些不妙的感觉。
“怎么,除却这饮马川,你等还有他处落脚之地”
罗恩笑道:“老将军若是心存死志,自是看不到,倘若有些兴致,那便留得有用之身,就是日后想要一雪前耻,也能有个去处。”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要将老夫诓骗到你那老巢之中”
“既是老将军把话都说开了去,可也不瞒你,罗恩正是爱惜老将军才能,才不忍坏你性命。莫非老将军不想知晓我等老巢在何处”
其实越是上了年纪之人,这思想上便多少都会有些守旧。
也正因此,庞毅才会对大宋朝廷尚且不死心,而他越是如此,便越想探清梁山如今潜在何处。
“老夫活了这几十年,早便够了本,和用你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儿来爱惜!”
罗恩见这性烈如火的老将未再说求死之言,猜出他已是有些动了心,便压下心中欢喜,继续道:“若清平盛世,可何至如此老将军以为,便是我等自愿引颈就戮,大宋有蔡京高俅之辈,可是能否长治久安”
“这朝廷之中便是再有欺瞒圣名之奸贼,也非你等犯上作乱的理由!
第四四零章登州城内
登州城内,栾廷芳坐镇城池,每日里被史文恭叫人骂娘,他虽能忍耐的过去,但那祝永清年轻气盛,气愤的不行。
“这贼寇气煞人也!都六七日了,每每在城外叫骂。前几日还送来师父故交的尸体,简直欺人太甚!”
“徒儿稍安勿躁,我等越是气愤,越是正中贼人下怀。料想呼延将军不日自青州便回,待你兄长与庞老将军通信之后,便是我等一雪前耻的时候。到那时,也为为师那故友报此血仇。”
栾廷芳心中也恼,虽然他和王天霸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但贼军这般摆明了的挑衅,换成是谁都不会无动于衷。
“弟子岂会不知此理只是眼看着贼人城下叫骂,我等却只能生受着,着实叫人气恼。”祝永清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躁。
“呵呵,将军武艺高强,便带些人去将那厮们都抓了来便是了。也省的我等在这里焦头烂额,也没个对策。”
孙立阴阳怪气的说道,他虽被降成虚职,但此时正值用人之际,登州知州也未曾叫他闲散着。
本来嘛,他便看这些抢夺自己官位的人不爽利,能给他们添堵那是最好的。
栾廷玉见师弟口出此言,连忙劝道:“师弟,唯今之时,旨在并力御敌,莫要再说此话,伤了和气却怎好”
孙立瞥了一眼站在栾廷玉身后的解珍解宝兄弟二人,撇嘴道:“并力御敌我这半点指挥兵马的权利也无,那什么御敌连我这两个表弟,都成了师兄你的心腹之人,我看此事还要看师兄与几位将军的本事。”
栾廷玉满面无奈,解珍解宝与孙立不和他是知晓的。
可是呼延绰离开之后,城外顾大嫂专门到这城中来了一趟,央求自己照看他两个表弟,他自然不好不管。
如此一来,倒叫这师兄弟两个的矛盾越发加深起来。
栾廷芳闻言皱起眉头,却不好说什么。
祝永清被孙立说到痛处,奈何自己是个辈,不好驳他,闻言冷冷的瞪了孙立一眼,气哼哼的寻个位子坐下。
“这一个个的,也都没胆子去迎敌,却把气都冲自己人撒出来,当真不愧是西军出来的能战猛将啊。”
“你!”
栾廷芳忍不下去,猛然站起身来。
“孙提辖请自重,你若再这般动摇军心,本将受呼延将军所托,把守此城,可不与你论什么交情!”
“将军好大的威风,我孙立乃是个失意之人,看来在此处也不讨喜。还请几位容我请辞,诸位请便。”孙立闻言站起身一拱手,转身便往外走去。
栾廷芳见此一掌把面前的桌子拍出个手印来,怒道:“好个病尉迟,若非看在兄长你的面子上,我直恨不得军法处置了他!”
孙立听着身后传来的栾廷玉为自己求情之声,嘴角一撇,脸上写满了不屑。
“谁要你这厮猫哭耗子待我重掌登州军马之时,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儿了。”
他心中想着此事,不妨前面一道身影撞过来,二人相撞,孙立退后一步稳住身形,那人却连退三步。
孙立抬眼看去,正是祝万年,不过他此时满脸焦急之色。孙立也不耐烦理会他,冷着脸便从其身边走过去。
祝万年心中有要事,急着要去栾廷芳面前禀报,也不及在此处停留。
“师师师父大事不妙了!”
眼看祝万年汗如雨下的冲进来,祝永清连忙去搀扶住他。
“兄长不是奉师父命令去到蹲狗山处,怎地回来的这般快”
“可是遇上了什么变故”栾廷玉兄弟二人同时起身,也顾不得再说孙立的事情。
祝万年缓了缓气,这才说道:“弟子去到那山上,岂料岂料在路上便撞上了一股有数千人之众的贼兵。幸亏我躲得快,否则也无机会来面见师父你了。”
“弟子看那贼兵之中押解着不少的官军,顿感不妙,连忙赶到蹲狗山,到了那山上时,却只见满目疮痍,连一片完整的衣甲都不曾留下。想
第四四一章呼延绰路遇猛醉汉
“在这登州,只要饮马川不占领城池,只要这登州知州还有遮掩下去的机会,其便绝不会将此事如实的上报朝廷。因为若是报上去,他也有个失职之过。哪怕是报了上去,只要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便出不了大麻烦。”
于往登州城进发的路上,萧嘉穗和李宝讲其其中的关联。
李宝若有所思:“军师哥哥此言,弟倒是有些感触。好似此前童贯未曾对我们用兵之时,那田虎甚至已然开始在威胜军攻城掠地,但朝廷却犹如睁眼瞎一般。这并非是当地官员瞒而不报,而是奏报并未能到达那赵官家面前。”
罗恩点头道:“兄弟所言正中要点,那蔡京等人若将这些都如实的上报了,岂不是自己打破了自己吹嘘出的太平盛世以大宋如今的国力,若无外族入侵,足够他们再享受几十年,一旦打破现在的局面,莫说享受,甚至要获罪在身。这自然不是这些个奸臣愿意面对的。”
当然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说蔡京等会将各地绿林中人的事情尽皆瞒下,而是会大化,化无,他们会自发的压制这等事情带来的影响。
孙安道:“所以哥哥与军师的意思是我等此次只是展现出实力来”
“不错,只消这一回打的他们疼了,怕了,将军队打残了,这登州上下百姓便会皆明饮马川不是个软柿子。趁机机会,饮马川几位兄弟再对外许以好处,这样一来,那些生活难以为继的百姓,在从军和落草两种选择之间,其决定自然显而易见。”
其实就此次登州之行来说,罗恩自问是应该庆幸的,因为这登州的通判换了人。
宋时一州之通判,虽说若论官职在知州之下,但其掌管粮运、家田、水利与诉讼等诸多事项,可谓手握权柄。
再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通判此职,乃是朝廷为防止州府官员拥兵自重而设立,是以有些监管知州知府的权利。
而这登州此前自政和五年,一直到罗恩带人撤出梁山之前的通判官皆是一人,此公姓宗名泽。
其人如今已是年近花甲之岁,在其上任登州之前为因登州邻近京师,权贵势力多有伸手至此。
造成登州百姓税务之多乃至不堪重负,宗泽上任之后,愤而上书,这才免去了百姓许多沉重的额外负担。
本来此老会在今年告老还乡,继而在未来金军南下之时于磁州组织兵马与之抗衡。而后随赵构迁都南京,此后宗泽便一直为北伐和迎回徽钦二帝奋斗。
直至古稀之岁,因忧愤成疾,临终之时,尚且高呼渡河。
闻名于史的抗金名将岳武穆便是其手下心腹爱将。
只是自从罗恩一伙撤出梁山之后,宗泽还未及告老还乡,便被调往济州,协助张叔夜管领上下一应事务,以免有居心不良之徒再次以八百里水泊为根基搅动风云。
所以罗恩庆幸这次少了个劲敌。
“如此倒还真是一举两得,这些贪官倒是还有些用处。”
“似蔡京那等人,其实并非无才,然却无德。有才无德之人倘若害起人来,比之寻常人可是要严重的多。”
。。。
此时那到青州去拉援军呼延绰,真叫他拉到了归化庄、里仁庄、正一庄三个庄子共四千异族人马,另有四员武艺精熟的庄兵团练,分别是哈兰生、哈芸生、沙志仁、冕以信。
这四人盘踞青州,也算是独霸一方。
只他四个为因家中巨富,身为异族,却仗着聚拢了些庄兵,为那慕容彦达所忌惮,是以与秦明素来不和,这才不曾到二龙山战场上去混功劳。
这回呼延绰一至,便将几人都说动了。
“多感几位深明大义,随我一道去征伐贼寇,呼延绰感激不尽。”
呼延绰此话一出,那四人中一个肩上扛个独足铜人的大汉开口说道:“呼延将军休说此见外的话,你我乃是旧识,该是我四人感激将军能与我四个这建功立业的机会才是。”
此人便是哈兰生,这三庄四人之中以他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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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二章清真山
不待此人想的明白,呼延绰早得人报知其醒来的消息,赶到了此处。闪舞
“壮士终于醒了,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莫怪莫怪。”
呼延绰忙亲自为此人解开绳索,抱拳赔罪道。
那人拍拍还有些昏沉的头脑,见眼前这个官军将领打扮的人对自己赔礼,不解道:“敢问这位将军,人怎会在此处又为何被诸位绑缚了”
呼延绰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好叫壮士得知,方才之举实属无奈。壮士一身武艺惊人,却不知高姓大名,因何流落至那路旁”
“是人无礼在先,如何怪得将军在下祖籍四川,名颜树德,字务滋;本想着到京畿之地做些买卖,却不料折了本钱,归家不得。以此便借酒浇愁,不想醉倒在路上。”
呼延绰道:“颜壮士如此武艺,若只行商,却是糟蹋了。如今天下贼寇四起,壮士何不从军,也好建功立业,报效朝廷。”
那颜树德叹道:“人一介白身,却去投谁本来也想着趁青州兵马都监秦明将军,与二龙山宋江一伙相斗之时前去投靠,不料人到了此处时,也不知因为个什么,两方竟是罢战了。”
呼延绰闻言心中暗叹,本身秦明王禀二人已是将二龙山围追堵截,岂料缁州突起贼乱,王禀不得已只得回防,致使前功尽弃。
但此事也非是他能够改变的了的,一见此人并未拒绝,呼延绰心中大喜,连忙道:“此事却简单,实不相瞒,只我便是新上任的登州兵马副总管呼延绰,那登州境内有个饮马川,其上聚集数千强贼,我此行正为将其剿灭。壮士若不嫌弃,便随我一道剿贼如何”
“不想竟是铁鞭王呼延赞之后,若蒙不弃,深感荣幸。”颜树德颇为惊讶,当即便抱拳说道。
呼延绰得了这一员猛将投靠,心中欢喜,便命人与其准备了一套披挂,一匹好马,随军而行。
眼见要出青州境内时,哈兰生遥指前方不远处一座山头道:“呼延将军,前面那山名为清真山,其上有一伙贼寇盘踞,约莫两三千人,上游六名贼首锦鳞蟒马元、铁城墙周兴、飞廉皇甫雄、黑弑神王伯超、鬼见愁来永儿、烈绝大郎赫连进明。我等是否顺手将其拔除了”
呼延绰摇头道:“我来时也自这山下经过,若想将其拿下,非是一日之功,此时登州战事正急,耽误不得,且容他们几日再说。”
颜树德道:“这山上尽是些没胆子的,前几日我自此经过,遇上他们一个三五百人的队,是那什么赫连进明率领。这厮们见我孤身一人,便来冒犯,被我一时兴起,将那贼首砍了脑袋,杀散了那数百人。按说这厮们该来寻我报仇,却一直不见踪影。”
呼延绰笑道:“他们若不来,还算是好运气,若是来了,那是最好,我等正好顺手杀几个贼人。”
众人说罢继续向前,途径那清真山下,果真未见得半点风吹草动。
大军就此过了这山,却不料那山上几人早得消息,此时正陷入一场决断之中。
“大哥,日前杀死赫连兄弟那人自山下过去了,可恨这厮不知从哪里拉来一拨数千人众的军马。好在其并未有进攻我等山寨的意思,否则后果难以预料。”那铁城墙周兴生的是面如锅底,丑陋非常,正咬着牙对马元说道。
皇甫雄是个暴躁性子,闻言没好气道:“真是气煞人也!那狗贼杀我等兄弟,却叫我们不敢去报仇。要我说大哥也是没个决断,只叫我带着孩儿们与他们拼了便是。”
马元道:“此等摆明了是去送死之事,岂容你拿着孩儿们性命去做填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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