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但见那俊俏年轻人冷冷的看着自己等人,直叫孙二娘自脚底冒出一股冷气来。又见其他三人亦是起身,皆是面色不善。
鲁智深怒道:“好个孙二娘,果真是滥杀无辜,洒家今日却饶你不得。”
只孙二娘也有一股子狠劲儿,见状道:“本待叫你等死于蒙中,却不想你等这般的求死,敢在老娘地盘上猖狂。”
后面顿时窜出二三十个持刀汉子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这是怎地了莫要动手,莫要动手。”
正待动手时,外面走来一个挑担子的大汉,生的三拳骨叉脸儿,稍稍胡须。见得店里情况,连忙放下担子,跑进来道。
孙二娘道:“你却来的正好,与我杀了这几人。”
那汉忙道:“我往日怎地吩咐你的怎地又忘了”
又对鲁智深道:“大师莫怒,小弟张青,蒙江湖上兄弟赐了个菜园子的绰号。虽在此开这家黑店,却是有三不杀原则。‘一则出家僧道不杀,二则行院妓女不杀,三则流配犯人不杀。’”
“这些人冲州撞府,殊为不易。实是我这浑家不懂事,冒犯了大师,还请大师谅解。”
鲁智深闻言神色一松,张青见鲁智深似被自己说动了,面上一喜。
正要接着说时,罗恩大笑一声。
“哈哈,好个三不杀!”
张青也是个有眼色的人,方才只是第一反应认为鲁智深是这四人中的老大,此时才看出罗恩才像是四人中的领导者。
忙朝鲁智深问道:“大师,这位是”
鲁智深道:“此乃洒家的师兄。”
张青闻言连忙凑上前去抱拳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愿求这位好汉大名。”
罗恩却收了笑容,一边走近张青,一边道:“你有三不杀,我却有三必杀。‘第一,欺压良善者必杀;第二,滥杀无辜者必杀;第三,巧言令色者必杀。’你觉得以自己所做之事,是否我的必杀名单中”
张青边退边笑道:“好汉却是说笑了,小人哪里知道”
罗恩面色一变,冷然道:“你这对狗男女,张青,只因一些口角便杀尽寺中僧人。孙二娘,你那父亲孙元便行滥杀无辜之事。你二人在此一味草菅人命,还弄出什么三不杀来。难道过路人都活该被你二人取了性命还把人身体拿来作践。”
“我...我...你...你...”张青想找话来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你二人莫非以为被你们放过的人都该感激涕零是不是还要我与你一笑泯恩仇”
“只你这种货色,我却是见一个杀一个!”
孙二娘对张青这种做派早就有些不满,此时又见丈夫被罗恩逼问的说不出话来。
怒道:“当家的,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他们不识抬举,便杀了又如何且他四人包裹中金珠不下五六百两。”
张青闻言心中一动,朝罗恩道:“好汉当真不给小弟这个面子”
阮小七道:“你这厮,你这颗狗头在我家哥哥眼中连根鸟毛都比不上,何谈面子!”
鲁智深怒道:“若非师兄点破,洒家险些被你这撮鸟蒙骗了!且吃洒家一杖!”
“既如此,遮莫是你等自己找死,到阎罗面前须怪不得我了!”张青接过一把朴刀便朝鲁智深砍过来。
“动手!”罗恩一声令下,率先持剑杀进人群之中。
韩世忠提起一把椅子,将朝自己而来的两人砸开。
阮小七夺过一把刀来,这酒店中便展开一场战斗来。
鲁智深和张青斗不过五七合,便一杖将他那刀打飞,一脚踹在小腹上,张青顿时到底不起。
那边孙二娘也被韩世忠一拳打翻在地。
待这夫妻二人再抬头时,但见自家二三十人已是没了一个活口。
鲁智深押住张青,韩世忠
第九十一章意外
几人忙去查看那挺在剥人櫈上的人。
“师兄,除这头陀外,却有一人还有气息。”
鲁智深探过鼻息说道。
罗恩看时,那另外一人却是一三十来岁的中年文士,便吩咐道:“这店中必有解药,速去寻来。”
“俺小七去。”
罗恩等人将这两人扶到外面,鲁智深看到头陀那两把戒刀正兀自颤动不已。伸手将一把刀拔出鞘来,看看乃是烂银也似雪花镔铁打造。
端的是寒光逼人,却似一股杀气弥漫在上面。
鲁智深不禁惊异道:“师兄,这头陀怕非常人也。洒家也算见过许多兵器的了,只这两把戒刀,除了师兄你赠予武松兄弟的鸣鸿双刀,却无有能与它一比的。”
罗恩笑道:“提辖不知,日前我说能与提辖一战者便是这头陀了。你且看他那项间数珠,乃是人头顶骨所制。”
鲁智深定睛一看,果真如罗恩所言,不禁叹道:“天下英雄尽在师兄胸中盛着,直叫洒家佩服非常。”
阮小七翻箱倒柜,寻到蒙汗药的解药来,与头陀和那中年文士服下。
“贫僧莫不是来到了西天世界”却是那头陀身体强壮,率先醒了过来。
只是头脑有些发懵,双手扶着脑袋道。
鲁智深上前扶起他,道:“你却未死,只你一个头陀,怎地被这里的鸟男女药倒了”
罗恩看这头陀起身,仔细打量他,但见其八尺以上身高,前面发掩映齐眉,后面发参差际颈。皂直缀好似乌云遮体,杂色绦如同花蟒缠身。
额上戒箍儿灿烂,依稀火眼金睛;身间布衲袄斑斓,仿佛铜筋铁骨。戒刀两口擎来杀气横秋;顶骨百颗,念处悲风满路。
相貌威严,好似伏虎降龙卢六祖。直饶揭帝也归心,便是金刚须拱手。
罗恩不禁暗叹:“果真好个威严头陀,这般英豪若是被那孙二娘杀害,端的是一件憾事。”
头陀见鲁智深扶起自己,忙稽首道:“想必是这位师兄救了贫僧,敢问师兄法号”
鲁智深道:“洒家关西鲁智深,非是洒家救你,乃是洒家的师兄知此处黑店害人无数,特来除此一害。只洒家看你也不似初入江湖,怎地险些丧了性命”
头陀惊道:“莫不是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贫僧早闻师兄大名,又闻说师兄到那开封相国寺挂单,以此想要去寻,不想彼时师兄已然入了梁山,以此无缘得见。”
接着叹气道:“说来惭愧,小僧也素知这十字坡上有这么一家黑店,只是一路劳顿,饥困难当,一时失了防备。以至于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若非师兄相救,贫僧已到西方面见佛祖去了。”
罗恩上前道:“大师莫非便是屏风岭上的广慧师父”
头陀只当鲁智深便是这几人的领头者,是以先前并未注意罗恩。此时见这年轻人一语道破自己来历,顿时惊道:“小僧便是屏风岭广慧,这位好汉是”
韩世忠见罗恩一语说破头陀来历,自豪道:“这是我家哥哥,梁山头领罗恩的便是。”
鲁智深道:“这位哥哥就是洒家那师兄,便是他带着洒家等人除了这处祸害。”
广慧闻言耸然一惊,忙朝罗恩拜道:“小僧有眼不识泰山,不想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仁义无双赛兰陵的罗头领在面前。”
罗恩忙扶起他道:“大师不必多礼,小可也常闻大师嫉恶如仇之名久矣。”
说起此事,头陀自豪的捧起项间那串数珠,道:“小僧平生修不得善果,惟愿杀尽天下为恶之辈。虽是死在小僧手中的人难以数计,小僧却敢断言,绝无错杀过一人。”
阮小七闻言叹道:“若果真如此,这位大师却是响当当的好汉,俺小七却不及你也。”
广慧闻之朝阮小七拱了拱手。
罗恩道:“大师此言差矣,除恶既是为善,何来修不得善果之说”
广慧惭愧道:
第九十二章小神农
不待几人疑惑,三把兵器各归原位。
戒刀自行归鞘,伏魔杖也落入鲁智深手中。
鲁智深疑道:“怎会如此”
饶是罗恩见识过多次这等情况,也不由得不解起来。
“我却也不知为何天下间能解此疑惑的,除了我那恩师黄龙,恐怕只寥寥数人了。”
韩世忠惊叹道:“小弟初听提辖哥哥提起伏魔杖来历时,本以为天下间不会有此等奇异之事。今日方才信了。”
阮小七亦是叹道:“上次哥哥送与提辖这伏魔杖时,俺小七便错过了,今日却是开眼了!”
广慧忽然道:“贫僧倒想起一人来,不知哥哥听过他的名号没有”
罗恩道:“大师所说何人”
广慧道:“却是鲁提辖出家之地的智真长老。”
鲁智深道:“兄弟莫非见过智真长老”
罗恩问道:“智真长老乃是得道高僧,可是他有什么话说”
广慧道:“贫僧多曾游历天下,曾到五台山拜访智真长老。闻他说知,如今天下间再无术法之异,只上余天,下余地。”
罗恩疑道:“‘上余天,下余地。’这却是什么意思”
鲁智深道:“高人偈语,我等怎生得懂”
广慧也摇头道:“贫僧也多曾想过,只是百思不得其解。”
罗恩却是有些入神,喃喃道:“天...地...天...地...天”
忽的,罗恩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天地...莫非”
只见罗恩猛地把湛卢剑拔出鞘来。
但见湛卢剑上乌光闪耀,却照应在罗恩额头之上。(划重点)
“哈哈,此等事情,非我等俗人能料到,只顾烦恼作甚”
几人皆被罗恩一声大笑拉过神来。
鲁智深朗声道:“师兄所言甚是,若只被这些神异之事牵住心神,却是半点用处也无。”
广慧也回过神道:“哥哥一语却点醒我等,人生在世,只做些对得起良心的事情便不枉了。”
“我莫不是已然死了”
正在此时,却是那中年文士醒转过来。
片刻之后。
“感蒙诸位救命之恩,小人无以为报,实在惭愧。”文士听闻罗恩说了过程,对众人谢道。
罗恩问道:“此乃举手之劳,只是先生一介读书人,怎地独自走到这十字坡来争些儿丢了性命。可是要进京考试只是今年殿试已过,须得三年后才有下次。”
文士拜道:“恩公既是问起,小人自当告知。小人姓邓名知阔,山东济州巨野县人氏。自幼便无心功名,专一喜好农事,为之不惜跋涉千万里走遍北方土地。岂知今日失了防备,却蒙恩公救护。”
“姓邓!”
罗恩忙将他扶起问道:“先生与邓公从义是何关系”
邓知阔疑道:“恩公怎知家祖”
罗恩闻听恨不得仰天长笑。
没想到他千方百计寻找的人却在此处。
邓公从义,名御夫,字从义。北宋著名农学家,济州巨野人氏。著有《农历》一百二十卷。
该书详细记载了我国宋代及以前北方农牧业、纺织经验以及种植工艺和养生备荒之事。其精细程度甚至比之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更甚。
可惜在南宋时此书却遗失了,实乃一大憾事。
邓公卒于大观元年,也就是一一零七年。距此时过去将近十年了。
一个农学家的重要性对于要在海外开辟领地的梁山之重要性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罗恩接下来要去江州取来的物件更是少不得农学家的作用。
第九十三章赌局
罗恩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扔进去一块石头,直使几人不敢相信。
邓知阔摇头道:“头领此话严重了,小生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当得如此非是小生不识抬举,这落草一事请恕我万万不能答应。”
阮小七向来性急,闻言道:“你这书生,却是不爽利。只你为何便不肯上山”
邓知阔道:“小生闻梁山从不攻占地方,便是上了梁山,也无土地,哪有用我之处若有用我时,恐怕寨主之智已非是一个小小梁山能装下的了。”
“小生虽是不才,却也世代忠良,怎能行此造反之事”
韩世忠听了这话很不高兴。
“你这书生,又不曾到我们梁山上,怎么敢胡乱言说我家哥哥造反”
虽是韩世忠怒气冲冲,邓知阔却也不怕。
“梁山不过方寸之地,小生看诸位行事,绝非甘愿偏居一隅之人。且不说朝廷是否愿意对诸位进行招安,便是真的招安,以罗寨主今日欲拉拢小生来看,恐怕寨主也不会接受。而大宋兵将何其多也,若不招安,唯独造反一条路可走。”
邓知阔越说便越激动起来。
“再说,若不是要造反,何来的土地若没土地时,便有千百个似我这样的人也无甚作用。我虽钦佩诸位所为之事,但造反之事实不敢苟同。”
“你这书生,简直讨打!”
阮小七握紧拳头便要去打他。
“小七,不得无礼!”幸得鲁智深及时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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