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鲁智深道:“这般说来,此人和洒家是乡中,怎地便如此不明白,还要到那贪官手下做活”
史文恭叹道:“哥哥说他是杨无敌的后人,如今天波府没落,想必此人被祖上荣光压的厉害。”
闻焕章道:“我在东京时,也曾听人说起过他,天波府没落至此,只余一个杨温做得节度使,怎能叫此人心中不承受万斤重担”
林冲心中十分理解杨志的感受,莫说杨志祖上光耀无比,便换做以前的自己时,恐怕也是要再到高俅手下谋门路的。
鲁智深道:“这位兄弟既是洒家的乡中,洒家却不能坐视英雄被贪官炮制。师兄,便叫洒家下山去候他一候,待他来时,也劝他一番。”
林冲也道:“昔日我虽与这杨制使同在东京,只是无缘,不曾得见。小弟愿与师兄一同去劝他。”
罗恩笑道:“既是这般,还有哪位弟兄愿下山去迎他一迎如何”
唐斌道:“久闻杨家枪的威名,小弟早便想见识一番了。”
酆泰是个好凑热闹的性子,怎会不去
“哥哥,算上小弟一个。”
现今梁山处于备战的非常时期,梁山头领却是没几个能脱开身的。
尤其是水军头领,要在水泊各处布防,还要预备出海之事。是以就是阮小七这么个急性子,也按捺住了。
在这里要提一下
第一一八章三代将门的荣光
罗恩上前道:“杨制使,你莫非以为我等不识得青面兽”
杨志被道破身份,吃了一惊。朝罗恩看去,见他虽然年轻,却是气势非凡,这几人隐隐都以他为首,便揣摩道:“江湖上都传梁山泊大头领罗恩甚是年轻,且生的英俊,莫非便是此人”
想罢,躬身道:“小人贱名不足挂齿,今日天幸见得罗头领尊颜。还望罗头领还我行李,杨志铭感五内。”
罗恩见杨志猜出自己的身份,便笑道:“杨制使英明远播,更兼杨家枪法威震大宋。若要行李时,也非不可,只杨制使却要依我一个条件。”
杨志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肚中寻思道:“莫非他们要强留洒家在这梁山上只洒家乃三代将门之后,虽是犯了罪,如今也都被赦免了,若落草时,岂不是辱了家祖英明”
又看了看这几人,两个使枪的,一个持双简的,还有这个高大的关西和尚,哪一个看着都不似善茬。更兼江湖上盛传罗恩勇武非凡,直叫杨志心凉半截。
寻思道:“洒家怎地命运便这般的坎坷若无端落草时,如何对得起阿爷临终前的嘱托倘若他们强留洒家,恁的时,洒家便舍了这条命去,也不算辱没了杨家名声。”
一念及此,杨志道:“家祖创下杨家枪法,威力非凡,只杨志却是学艺不精,许多年来也只粗通皮毛而已。敢问头领要杨志依你什么才能还我行李来”
罗恩听杨志言语不住的谦虚,知他是怕自己留他在山上。这杨志十足的一个官儿迷,但这皆源于他出身天波府的缘故。
这个世界的杨家将和真实历史上的杨家将仿佛。第一代为杨无敌杨业,第二代是杨延昭,都有出色的战绩。
到了第三代杨文广时,虽不忘祖上忠烈之风,时时记挂收服幽燕,怎奈当时朝廷积弊已深,杨文广有心无力。
再往后时,杨家人便成了普通的武官,天波府也沦落为杨家子弟祭拜祖先的祠堂。
也因此,杨志时常自称三代将门之后。
但身为杨业后人,又有哪一个不希望重现当年光景但以现今之情况,一刀一枪杀出的功劳都会被上官贪墨了,哪里有好门路叫杨志走
是以祖上的荣光叫杨志喘不过气来,就是不得已落草之后,还是不敢辱没门风。看他原本轨迹中,落草之后便再没使过枪。究其原因,便是杨志不能使杨家枪被标榜上草寇之名。
罗恩道:“制使要走时,罗恩绝不会强留,只我这几个弟兄久闻杨家枪的威名,便想请制使指点一番。”
杨志肚中道:“这罗头领在江湖上甚好的名声,他既是这般说了,必是言而有信。我若不依他时,须讨不得行李回来,以梁山泊的名声,决不至于以多欺少。单打独斗时,不到得便能是我的对手。便依他所言也好。”
杨志想到此处,便道:“惭愧,既是头领盛情,杨志敢不从命便领教各位好汉高招。”
酆泰闻言一喜,自挑起脚下那根丈二长枪来,对杨志道:“制使未曾带枪,我却早与你准备好了。”
说罢,把枪朝杨志一掷,那枪斜刺在杨志面前七八寸处,立于地上,还犹自颤动不已。
杨志见状拔出那枪,耍了一回,颇为顺手,便道:“哪位好汉先来赐教”
唐斌走上前抱拳道:“蒲东唐斌,生平最好枪矛,来一睹杨家枪风采。”
杨志也一抱拳,两人便就这路上斗了起来。
但见好两根枪,枪尖颤动,卷起两道寒光,厮并些许杀气;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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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霉运当头青面兽
杨志道:“即便如此,杨志也须试试才知。”
鲁智深见杨志嘴硬,却他不得,心中气恼。却也明白他为何这般,便道:“兄弟,不是洒家怪你,只现今这世道,不到得便非要投靠高俅那等人才有出路。”
杨志闻言疑惑的看向鲁智深,道:“提辖何出此言莫不是要叫杨志学我那本家”
十节度使之一的杨温和杨志同出一门,都是天波府之后,论辈分却比杨志低了一辈。
只是杨温的运气要强于杨志太多,年轻时为了救妻子而不得已落了草,后来交趾入侵,官兵抵挡不住,杨温率领山寨军马在千军万马之中斩杀了交趾统帅,从而被朝廷招安,一路做到江夏零陵节度使。
罗恩摇头道:“梁山上皆是受不得贪官压迫的好汉,若受朝廷招安,岂不是没来由的又把自己送到他们的砧板上”
杨志闻说知梁山怕是不会招安,便道:“既是这般,又和杨志说这些作甚”
罗恩也不怪杨志无礼,继续道:“我知制使此时绝不会留在梁山,也不愿上山一叙,是以也不敢强留。只是制使何时要来时,梁山扫榻相迎。”
杨志闻言不禁暗暗惭愧,罗恩将话说的如此明了,可见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自己方才却还怀疑他。
林冲道:“既是杨制使心意已决,哥哥也这般说了,林冲也不便再劝。只你到那高俅处时,须万事留心,他少不得便要害人。”
杨志闻言谢了林冲好意。
唐斌方才与杨志一番比斗,佩服他杨家枪法高明,开口道:“兄弟这般好武艺,哪日若受不得那贪官压迫时,只管到山上来,必有能叫你一展宏图之志向。”
杨志不知唐斌哪里来的底气,只当他是在以莫须有的事来吸引自己,便道:“多谢罗头领与众位好汉心意,杨志愧不敢当。”
鲁智深虽是理解,却也看不得杨志这般一心要往贪官的手底下送,便道:“兄弟既是要走,洒家也不拦你。这行礼你自拿去,只是若当真有一日那些贪官容不下你,万万要到这山上来。”
杨志接了担子,仍与那伴当挑着,抱拳道:“杨志深感提辖好意,这便告辞了。”
“且慢!”
罗恩叫住杨志。
“制使还未与我这兄弟切磋呢。”
罗恩所说的正是酆泰,这厮下山来就是为了找个非梁山的高手试试自己的新武器。
听闻罗恩叫住杨志,酆泰欣喜的上前来。
“还是哥哥知我,今日遇上杨制使这般的高手,若是不切磋一番,岂不是遗憾”
杨志本以为罗恩不叫自己走是还要留自己,见是如此,不禁对自己的多心惭愧起来。
“倒是洒家忘了,既是好汉有雅兴,杨志自当奉陪。”
酆泰朝鲁智深林冲二人抱拳道:“却叫小弟抢先了,两位哥哥莫怪。”
鲁智深对这个十分对自己胃口的直爽汉子十分欣赏,笑道:“兄弟自去便是,洒家却不凑这热闹了。”
林冲也道:“敢是今日无缘,杨制使已经斗过了唐斌兄弟,若再和兄弟你打上一场,难免劳累。他日若有机会时,林冲再与杨制使切磋。”
酆泰将出那两把镔铁简,杨志自小便习得十八般兵器,见状赞道:“好一对镔铁双简!”
酆泰喜道:“制使是个识货的,我乃荆湖酆泰,得罪了!”
说罢持简而上,杨志不敢怠慢,舞枪来迎。
就现今梁山众人的武艺,罗恩和史文恭以及鲁智深三人可以说是有绝对优势,能够五十合内击败林冲这等五虎猛将。
再往下时便是杜壆广慧二人,五十合内可以与史文恭不分胜负,但却要处于下风,一百合内则必败无疑。
还有文武双全的军师萧嘉穗,也不弱于这二人多少。
再下面便是唐斌林冲韩世
第一二零朱武计迫辛从忠
幽灵营中早有兄弟去探查吾山军队是否由辛从忠带领,一连等了数日,才从永静军转回来,却是又带回一个消息来。
这一日,正是腊月初八,三更时分,众军吃了腊八粥,韩世忠、史进、陈达、杨春四人并军师朱武带领四千人马兵发吾山。
罗恩在山下与军队践行。
“昨日幽灵营前往静安军弟兄带回消息,那两千马军果是辛从忠带领。便预祝几位兄弟们旗开得胜,永静军那里交给史教师和杜壆兄弟便是。”
几人皆道:“哥哥放宽心,我等三五日便拿那辛从忠回来。”
罗恩对几人这次吾山之行还是很有信心的;有朱武的这个神机军师,韩世忠、史进两员猛将;更兼韩世忠箭法超群,正对付那辛从忠的小标枪。
大军就此开拔。
“这吾山在数十年前,曾有两拨绿林中人在上面争斗。却被官府趁机一把火烧了那山,直死了两三千人,当真是尸横遍野,整个山都乌黑一片。”
“那些尸首就腐烂在上面,被鸟兽吃个罄尽。是以原先这山被称为乌山,后来周边人该做吾山。但直至此时,虽是那山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树木,为因百姓畏惧山上的晦气,那山周边三五里内也无个居民,也无人愿意到那山上去。”
却是朱武在于路之上详细的将这吾山介绍一遍。
韩世忠道:“怪道辛从忠选择藏身在这山上,若非如此时,百姓但有上山者,还哪里藏得住他”
朱武点点头,道:“我等自少华山来到山寨,还是寸功未有,却被罗恩哥哥委以重任,今当拿住辛从忠,也叫心中安宁。”
史进道:“却不正是这般说的,苏定酆泰两位哥哥都强于我,也只是副将,我却做得正将。直叫我这心中难安。”
陈达道:“遇上史进哥哥之前,我只道自己这两下子还能拿得出手。现今在山寨上,众位哥哥一个比一个厉害。”
杨春道:“谁说不是呢就说史教师手中那杆枪,端的当得起无敌之名。”
史进笑道:“史进这两下子不算什么,多蒙杜壆哥哥指点和罗恩哥哥抬举才有今日之史进。只罗恩哥哥却是慧眼识珠,直看出朱武兄弟你多有谋略,刚上山便做了军师。”
史进和朱武有之前的关系在那里,是以私下里史进叫朱武兄弟,朱武称史进大郎或哥哥。
众人说笑了片刻,天已经是蒙蒙亮了。
朱武正色道:“时迁兄弟探查得知那山上的路曲折蜿蜒,甚是不好走;更兼无人上山,山上的树木远比寻常的山茂密。那辛从忠非比寻常,难免他不会在上面有什么布置。我等却不宜贸然上山去。”
韩世忠问道:“军师有何妙计”
朱武道:“按昨日新得的消息来看,若要辛从忠自己下山来却也不难。”
史进道:“却该如何做”
朱武叫众人靠过来,低声道:”我等只需这般这般,依此计,辛从忠必败!”
韩世忠史进赞道:“果然好计!”
傍晚时分,吾山上。
永静军东光兵马都监辛从忠和两个副将在营中议事。
一个副将道:“都监,我等两千马军陆陆续续到这山上已经半月有余,只余两千步军仍在路上。“
但见上首一个面如冠玉剑眉虎口的大将端坐着,好一派大将风范。此人正是辛从忠。
闻听副将问起,辛从忠道:“我已与邓宗弼将军商议了,梁山甚难破取,待那呼延灼年后出兵之时,我等只待梁山贼寇与他们开战之时,从后面撕开梁山军马,必能挫其锐气。”
两个副将都笑道:“都监好谋划,至此新年将近,我等躲在这没有人烟的山上,将那梁山贼寇都蒙在鼓里。此战若能捉他一两个头领,我
第一二一章请君入瓮
“都监,为何叫末将二人回来来,一旦那探子走脱了,我等将前功尽弃。”
两员副将都是不解辛从忠的用意。
辛从忠问道:“你二人可捉住了一人”
两个副将俱都惭愧道:“叵耐那厮们狡猾,我等一到时,他们便四散开来,直叫我们不好拿他。”
辛从忠叹道:“由他们去吧,便是拦住也无用了,我等行踪已然暴露。恐怕梁山兵马已经在不远处了。”
副将闻言大惊,忙问道:“都监何出此言”
辛从忠叹道:“这周边百姓都受梁山的恩惠,我等扮做马贩子前来,着实有些引人注目。我本以为梁山为应对朝廷征讨怕是不会对这座孤山有甚关注,是以想着便在此躲上一两个月也无妨。”
“不料今番一连两拨人马到这山上来,只怕我等行踪泄露也不是一两日了。这两拨人到此一则是为了探知我等虚实,第二恐怕就是为了诱我等下山了。若只探虚实时,人多了反而不美,是以我断定,这吾山下面此时必有梁山军马。”
辛从忠一番分析,两人不敢懈怠,都道:“将军所言有理,只是那梁山却不到得便有兵马在此。不然,我等哨探怎会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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