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叫你去捉那李固你去便是,回来我再与你细说。”
蔡庆闻言大喜,连忙去了。
蔡福见兄弟走了,这才暗暗沉思:“不知进城的是田虎还是罗恩,不过看这情形,该是梁山军马的可能性大些。”
蔡福能保住自己和兄弟的信心自不是白来的。
他自信凭着自己押狱的身份和武艺,无论自己兄弟两个投靠哪一方,也能保住命在。
当然为了保险,他早便叫蔡庆将李固捉回了家。
若是田虎进城,只需将李固献出,卢俊义除了仇人,再凭着往日的交情,当万无一失。
不多时,蔡庆捉着被捆成粽子的李固转来。
“李管家,休怪我兄弟两个无情,实在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田虎已然打了进来,有你在,当能保住我兄弟两个的安全。”
蔡福朝李固露出一个笑容,但落在李固眼中,直比罗刹妖魔还要可怕。登时便吓得股间一片湿迹。
蔡庆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啐了一口。
“往日里倒是狐假虎威,却是这般不济!”
“兄弟,莫要管他,你附耳过来。”蔡福也不去管他,只对蔡庆说道。
“哥哥有何吩咐”
“你且出去打探一番,然后”
蔡福一阵嘱咐,蔡庆听罢大喜,连忙出了家门。
只是他一出门,正想往卢俊义府上而去。但一抬眼便见着街道上有许多兵马来回巡视,蔡庆强压下心中恐惧,凑上前去。
恰巧这些兵马正是唐斌亲自率领,他见一个官差打扮的人往自己这边而来,顿时心中警惕。
唐斌径直往蔡庆而去,大喝道:“你是何人,莫非想讨死不成!”
蔡庆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害。
“敢问这位好汉在哪里高就小弟是这大名府刽子手,人称一枝花的蔡庆便是。我与兄长久被那梁中书欺压,早便想入了绿林,与众英雄一道聚义,杀光这天下的贪官污吏。”
唐斌一听便笑了:“你便是蔡庆你兄长便是人称铁臂膊的蔡福吧,我听小乙兄弟提过。”
蔡庆闻言大喜道:“原来好汉听过我俩的名字,正是我们弟兄两个,不知小乙哥和卢员外现在何处,小弟有一件要事寻他。”
唐斌面色一沉:“你只顾在我面前扯谎,还敢妄提要求。你两个明明多受梁中书重视,还说甚被其欺压,简直胡言乱语!”
蔡庆急道:“好汉听我解释!”
“休要解释了,将你那哥子叫来,随我去见我家寨主吧。倘若你两个敢跑,必然不能活着走出这大名府。”
唐斌面色严肃的说道,他早便听燕青说了当日卢俊义落难时,燕青求到他两个面前被其敷衍的事,又遇上蔡庆扯谎,顿时叫他生出了厌恶之感。
蔡庆还要再说,但一看唐斌身后的人马,便又把话咽了回去,连忙回家寻蔡福去了。
。。。
罗恩此时正在卢俊义府中,燕青也专门从押送战马的卢俊义处来到城中,要捉拿那李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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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六章做错事是要还的
燕青上前将这两兄弟的头套拿掉,蔡福一见燕青,便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小乙哥,前番是兄弟我做的不对。今番替你捉了那李固,权做赎罪。情愿愿与你同聚大义,这位好汉却将我二人捆住,还望小乙哥饶恕我们这一回。”
蔡庆道:“万望小乙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小弟这一回,让这位好汉放过我们吧。”
罗恩说道:“你两个倒是打的好算盘,也看的明白形势,只我山寨却不是你那官场。”
鲁智深啐了一口:“洒家生平最看不起的便是墙头草!你两个狗才,当日卢员外落难,便想着置身事外,今番见小乙得势,便千方百计想要讨好。”
兄弟二人被说的面色臊红,却不知如何反驳。
蔡庆扑通跪倒在燕青面前:“小乙哥,你我往日情同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见死不救啊!”
燕青终究是个重情义的人,见他两个如此模样,便生出不忍来。
“哥哥,他两个那时虽敷衍我,但也只是在官场中摸爬形成的习惯,要明哲保身,自不能与我走的近了。今日权当兄弟我瞎了眼,结交了他们。只是希望哥哥看在小乙的面皮上,放他们一条生路。”燕青朝罗恩一抱拳道。
蔡福见燕青等人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十分恭敬,顿时便明白了,此人才是这些人当中带头的。
但见他一扯蔡庆,二人双双跪在罗恩面前,声泪俱下道:“我兄弟两个先前是被猪油蒙了心,万望这位哥哥饶我两个一条性命。小的情愿为哥哥牵马执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斌骂道:“呸!谁要你来讨好你两个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东西。这大名府危在旦夕之时,索超等人皆在拼命,唯独你两个躲在家里,见我们破了城便来讨好。我家哥哥若是收了你们,指不定哪一日便被你两个出卖了!”
蔡福蔡庆顿时磕头如捣蒜一般:“小弟再不敢如此,哥哥宽恕了我们这一回吧。”
罗恩摆了摆手道:“也罢,既是燕青兄弟为你们求情,我也不到得便非要取了你们两个的命。”
蔡福闻言大喜,便要开口感谢,却被罗恩打断了。
“不过虽是留住了你们的命,但你两个还不够资格上我梁山。”
蔡福先前还不知捉住自己兄弟俩的到底是田虎的人,还是梁山之人,此时方才明白了。
他虽奇怪明明是被田虎骗去了卢俊义,怎么看现在这情形,那主仆二人像是上了梁山。
但也明白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便连忙再拜:“原来是江湖上名声震耳欲聋的仁义无双赛兰陵罗恩哥哥,小弟多闻哥哥最是仁德。也亏得是哥哥这般人物,才会留下我兄弟两个的一条贱命。还望哥哥发发慈悲,收了我两个上山吧。小弟先前只是糊涂,若能入了大寨,绝不再行此等事。”
蔡庆也道:“是啊哥哥,我两个既然知错,定会改正,还望哥哥宽恕。”
“好了,你两个莫再作怪,做错事是要还的。就如这李固一般,死罪难逃!我今若非是看在小乙兄弟的面上,就凭你兄弟俩往日在这大名府中所行之事,暗地里害死了多少人,也断然如同此人一般的下场!”
见蔡福还要反驳,罗恩继续道:“怎么,莫非还要让我说吧你们收黑钱在狱中害人的事情一件件出来不成识相的速速离去,只等我反悔了,一个也走不脱。”
原本轨迹中,李固要害卢俊义,找的便是这两人,足见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一来这等事在
第三一八章先打梁山
田虎苏醒之后,得知了自己只落得大名府库中的钱粮,也明白事不可为,便一路阴沉着脸回威胜去了。
他这一走,罗恩也无留在大名府的必要,便带着卢俊义的家产打道回府。
大名府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在两股人马都撤出之后,梁山带走了索超周瑾,田虎将李成俘虏。
那蔡福蔡庆两兄弟,回到了家中。
“那罗恩简直瞎了眼,岂识真英雄,他不留爷,也还不待见去呢。我两个为何不去投那田虎,却非要留在城中。”蔡庆不敢在罗恩面前放肆,但此时便毫无顾忌了。
“唉”
蔡福叹息一声:“你懂个甚梁中书逃走,不知何时归来。但其有蔡京做后台,经此一事,朝廷必有大动作。田虎与罗恩都要遭受那蔡京的报复,若是我们上了梁山倒好说,那梁山有水泊做屏障,等闲军马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若投了田虎,他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旦朝廷认真起来,根本无有他作乱的机会。”
蔡庆闻言道:“那我们兄弟该怎么办”
蔡福想了想道:“大名府无人领导,如今贼人退去,你我二人速速寻来马匹,往东京去一趟。将此消息报知蔡京,若能得他看重,胜过落草千万倍。”
。。。
东京城,蔡京早知大名府保不住,便与高俅童贯三人商议一番。
三人情知此事瞒不住,便要禀报道君皇帝。
第二日五更三点,道君皇帝升殿,静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
天子驾坐,殿头宦官喝道:“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如此可见,徽宗皇帝只顾自己享乐,一应事物皆由奸相宠臣把持禀报。
蔡京几人又沆瀣一气,天下大事若非压制不住,便不往上报。
这一回大名府的事情便是此理。
蔡京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前番河北田虎进犯大名府,臣遣各处官军援助防守,本来已能将田虎困杀。怎料济州梁山泊半路杀出,以致大名府危在旦夕,只怕守不住了。”
道君皇帝大惊:“此事爱卿已有奏报,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高俅早与蔡京串通,亦是出班说道:“陛下,那梁山泊不可小视,前番已有呼延灼前去征缴,只是中了他们奸计,呼延灼为国捐躯,死不见尸。梁山因此不再高调行事,臣本料贼人惧我天兵之威,却不防他与田虎勾结,直打破了大名府。”
“若不征缴,叫其养成气候,迟早养成贼势,那时将甚于北方强虏敌国。微臣惶恐非常,望乞吾皇圣断。”
徽宗怒道:“大名府乃是当今陪都,贼人也敢攻打,若不除去,朝廷威严何在今委高卿调兵遣将,将此二处贼仍缴捕。务必要扫清贼寇,杀绝种类。”
此时童贯奏道:“陛下,此二贼猖獗,虽不成大患,但若同时出兵两处,只怕难以兼顾。倒不如集结兵马,在那梁山一处。”
“那时田虎若去救应,便可趁机将其一网打尽。若不救应,便先将那梁山除去,到时田虎独木难支,再打不迟。”
徽宗道:“卿家所言有理,便依你所见。高卿可愿带兵前去征缴”
高俅道:“臣为大宋臣子,定当为陛下分忧,情愿去讨此贼寇。”
蔡京奏道:“陛下,高太尉忠心可嘉,然那梁山不可轻视,乃心腹之患。为保万无一失,此行还需童枢密走一遭。”
高俅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自己清楚的很,呼延灼都拿不下梁山,高俅岂会去找死
更何况他们几人早便商量好
第三一八章对无义之人无需讲道义
“这这这是恩师的手迹,兄弟果真是我同门师弟!”
杜壆颤抖着对上官义说出这一句话来。
自听闻山上来了个称是自家师弟的人,杜壆便坐不住了。他和师父分别日久,往日里在木兰山时便曾寻找过,却是杳无音讯。
自打上了梁山,也算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头,杜壆这种心理便愈发强烈。
尤其是发现了耽罗这处好地方之后,更是想把恩师接到岛上安享天年。
“我本待接他老人家来享福,不想竟会发生这等事。如今天人两隔,欲养而不待。师弟,将师父遇难之事详细与我说来,我必将那厮千刀万剐,以慰恩师在天之灵!”
杜壆眼中藏不住的怒火。
“此非师兄一人之责任,小弟也该为此效犬马之劳,不报师仇,我上官义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如何报仇,小弟全听罗恩哥哥与师兄的吩咐。”
上官义便将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杜壆听完怒道:“好个云天彪,欺我恩师年老力衰!若叫我遇上他,必叫其见识见识师门枪法之利!”
罗恩在一旁见这位等闲不曾发火的兄弟如此愤怒,心中也自理解。杜壆自幼失孤,是他这师父将其养育长大,又教授了他一身的武艺,有如亲生父亲一般。
今番遇上这等事,等同于杀父之仇,便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要怒火中烧。
“兄弟稍安勿躁,我已叫杨林邓飞二位兄弟将其引来,到时必叫二位兄弟亲手报仇。”
杜壆道:“那厮奸猾,哥哥如何确定他便会来”
罗恩道:“不错,若在往日时,其不见得会来。但云天彪唯有一子,被上官兄弟取了首级,他若要报仇,唯有借朝廷之手这一个法子。”
杜壆咬牙道:“杀得好!莫说他有一个儿子,便是有是个八个,我也将其杀个罄尽!”
鲁智深上前拍了拍其肩膀,说道:“兄弟,洒家明白你心中怒火,只是万万不可叫怒火冲昏了头脑。那伙同云天彪的张应雷也在此处,师兄特地不曾杀他,便是要留个兄弟你来手刃。”
“多谢哥哥心意。”杜壆先是朝罗恩一拜。
“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兄弟不必挂怀,只是你打算如何处置张应雷”
杜壆紧握拳头,发出啪啪的响声:“若是一刀砍了他,未免太便宜了这厮,他不是欺我师父年老今番我便会会这厮,看其有多少本事!”
酆泰嚷道:“不劳大哥动手,先叫其见识见识我双锏的厉害!”
不曾开口的史文恭说道:“酆泰兄弟收声,如此大仇,唯独叫杜壆兄弟亲自出手,方才能解恨。”
杜壆点头道:“不错,非我亲自杀了他方可。而且还要叫其在马上正大光明的死在我手中,好叫这厮明白,若非我师父年老,他早便性命不保。”
罗恩颔首:“既然如此,酆泰兄弟,张应雷正在袁朗兄弟处看押着,你且将其提来。记着,来时叫其吃一顿饱饭。我们先到演武场上去等。”
“兄弟看如此行事可好”罗恩问道。
杜壆拜道:“哥哥安排周详,小弟自无不可。”
如此一来,众人便都到了那演武场去等。
今日却正好是个大晴天,此时正值当午,暖阳高照。
一路上诸多头领听闻此事,众多头领有的知晓内情,也有那不知道的,问清了详情便都义愤填膺,吵嚷着跟着过去要看杜壆诛杀此人。
其中尤其以史进为重,这个年轻的九纹龙,为了寻找恩师王进,连与早便心心相印的金莲的婚事都押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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