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仙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精一道长
九层仙莲
作者:精一道长
要种地,就种得大一点……
收废站老板胡途,以废铁价格收购的黑色莲台,竟是空间宝物。
宝物低调辅助,开启开挂人生。他擅长种地,种出一个小世界;他钟爱艺术,制作一件件国宝级艺术品;他敢于冒险,上天下海无所不能;他探墓挖宝,挖出一面面飞扬的锦旗……
第1章 收废站文艺少年
坐在一张老旧的胡桃木书桌前,胡途从左手边的书堆里抽出一本旧旧的笔记本。和往常一样,他凌乱的书桌上放着一只苹果,一杯温开水。他的同龄人都喜欢喝酒或者饮料,连很多漂亮又爱美的女生都不例外,很少见到年纪轻轻就喝温开水的少年。
“喝温开水最健康!”胡途总是声音低沉地解释。
胡途大口大口吃完苹果,然后转过身,像投篮一般,把苹果核扔进不到两米远的垃圾桶里,惊起一群笔尖大小的黑色飞蝇。
这间房和胡途的书桌一样凌乱,里面空间不大,却塞得连走路都只能侧着身子。书桌的对面摆着一个灰色的铁皮书架,上面布满了灰尘,书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旧书,书上也布满了灰尘。
书架的右边紧挨着一个黑木箱子,旁边靠墙的地上,依次放着两个面目相似的美女木雕。木雕的上方是一扇窗,十几盆巴掌大小的多肉整齐地摆放在窗户外面。
房间的门在书桌的左后面,门有两道,一道是木门,一道是纱窗。夏天时候,木门是常开着的,纱窗关着,挡住门外的苍蝇,但是总有些苍蝇从缝隙里飞进屋里,“嗡嗡”作响。
这样乱糟糟的房间气味也乱得很,胡桃木书桌上的胶水味、旧书上的腐蚀味儿、木头上淡淡的木香味儿、垃圾桶里苹果核坏掉的臭味儿,在房间里弥漫开。呆久了的胡途自然承受得住,若是爱干净的人进到这里来,恐怕要被熏走了。
这分明是一间杂物间,胡途却称它为书房,这是他百万小!说的地方。
胡途喝一口温开水,熟练地翻开了笔记本的最后一页,这里藏着一张塑封的照片,或者说是一张合影。合影中的少年便是两年前的胡途,那是百花盛开的春天,他穿着旧旧的的运动服,站在一名女明星的旁边合影,笑得特别的开心。
那名女明星便是这两年炙手可热的电影明星王晨,她出道有些年头了,可是跟胡途合影的时候,她还没现在这么有名气。她长得好看,如出水芙蓉一般,纯真干净。
和胡途拍照的时候,她特意摘下了墨镜,露出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脸上挂着轻描淡写的笑容。胡途依稀记得拍照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地有多快,仿佛走上了人生巅峰。
胡途打开书桌左下角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块去了皮的桃木根,和一卷雕刻用的旧刀具。桃木根有巴掌大小,上面用铅笔画了一张美女的脸,眉宇之间和电影明星王晨有七八分相似。
胡途那左手把桃木根压在书桌上,右手取了一把刃口平直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在桃木根上雕刻着。
在雕刻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纯粹的,自由的,也是惬意的;他的嘴角轻轻地笑着,眉毛挑着,额头上有两道浅浅的皱痕;他的头发又长又乱,搭在洗了很多次的衬衫上,这件衬衫偏大,看起来还很新的牛仔裤又偏小,拖鞋趿拉着,隐约看到拖鞋里黑色的袜子。
这样一看,倒还真像个艺术家。
胡途最满意的不是他的艺术家格调,而是他的那双手。
那是一双红润细嫩的手,如柔荑一般纤细又洁白。这样的一双让女生都羡慕的手,很适合用来弹钢琴、练书法或者跳手指舞,而他偏偏用它们摆弄木头、刀具这样粗糙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有受伤的风险,颇有些暴殄天物。
忽然,“啪嗒”一声脆响,胡涂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那块原本完好的桃木上,被掘掉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缺口,而在缺口的中间位置,出现了一道顺着纹理延伸的裂缝。
胡途将那块指甲大小的木块捡起来,翻过来一看,上面画着半个眼睛,他忍不住轻轻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哎呦我去,眼珠子都扣掉了,这美女又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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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色莲台清脆音
这是一家收废站,胡途便是收废站的老板。他自11岁起便生活在这里,11岁之前,他生活在“归叶院”,那是本地的一家孤儿院。
人们对孤儿院的了解仅仅停留在电视剧里,想象中应该是《海豚湾恋人》里,达达、小盖那样可爱的孩子们,温馨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实中,孤儿院是恐怖且绝望的,甚至很少有孩子离开了孤儿院还会想念它。
“归叶院”的环境比其它孤儿院好些,里面几乎都是被抛弃的孩子,大都是没人要的残疾孩子,少有像胡途这样身体健康的。院里的阿姨都是有爱心的好人,但她们每个人都要照顾十几个孩子,每天都太累了,所以,分配在每个孩子身上的时间太少太少。
因此,这些孩子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带围栏的木床里,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似的,等待着好心的义工施舍爱心。他们的等待是漫长而孤单的,开心地日子却很短暂。
所以,每当有好心人到来的时候,每个孩子都会张开双臂,用充满渴望的眼睛看着来人,他们渴望被抱一会儿,最渴望的是被抱走。带谁走的决定权不再他们身上,他们对自己的命运无能为力,只能一天重复一天的等着。
胡途一开始也是这样的,直到他长成了“归叶院”里最大的孩子,忽然发现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把他领走,他只有自己坚强地走下去,于是他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只有6岁。那一天下了小雪,他和另一个孩子被领到一位大叔面前,等着被挑选。他的目光一直被窗外的雪吸引,然后他被留了下来。
“长大”之后,胡途开始不守规矩,他喜欢跳出“笼子”外,去安慰别的小孩子。但他还太小,还不懂得安慰和照顾小孩,所以偶尔会把小孩弄哭。
于是,在大人们的眼中,胡途很调皮,而他在很久以后,才明白“调皮”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调皮”意味着闯祸,意味着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意味着不被人喜欢,意味着不会被人收养,意味着连他想照顾的孩子们都不喜欢他……
健康的孩子,都是会被领养的,胡途却用他的“调皮”,错过了被领养的机会。他懂得这些,也想变得“乖巧”,但他毕竟是健康的孩子,不可能像别的孩子那样,被矮矮的围栏禁锢住。他总是想要逃的,哪怕是偷溜到外面挨一天饿,也舒服些。
后来,他学会了乞讨,学会了捡破烂,学会了到学校偷听老师上课,学会了各种谋生技巧。院长说他是一只家养的野猫,平时见不到,只有到睡觉时候,或者饿极了才回来。
直到11岁的时候,一对中年夫妇把他领养了。
那天他心情很复杂,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很高兴,很幸福,他笑中带泪,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不让爸爸妈妈失望,一定做一个好孩子。”
即使后来他知道,他的新家很穷困,他的母亲没办法生育,他的父亲得了绝症,所剩的日子已经不多,而他居住的地方是破旧、脏乱的垃圾场,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糟糕,他依然不改其志。“至少这里是自由的,至少,爸爸妈妈是真正爱我的。”
胡途走过来的时候,捂着口鼻,表情不爽,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摆弄木头了”走到三轮车前,他适应了院子里的刺鼻气味,便放下了手,说道:“再说,摆弄木头又怎么了,那叫木雕,可不是什么破木头。”
这处院子占地大约两亩,院墙是用红砖垒的,完好的地方有两米高,不过大半被那些建筑垃圾砸倒了。院子的大门朝西,大门上挂着一个铁打的招牌,招牌上的字缺撇少捺、歪歪斜斜的,看起来是五个字的招牌,现在勉强能认出“收废站”三个锈蚀的大字。
院子的东南角有一排破旧的楼板房,一间半露天的厨房,两间卧室,卧室中间是客厅,北边便是胡途的“书房”,再北边是洗手间。
老七歪嘴斜脸,对胡途说道:“啥子艺术你先把我这车破烂收了!跟你说,我这车里还有一样好东西,保证你看了喜欢。”老七满脸笑容,把车上的破烂拿下来,说道:“等一下,马上就到那样好东西了!”
胡涂的脸色却难看起来,他盯着那些湿漉漉的破烂,说道:“你又浇水,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浇水的不收。你也别往下搬了,回去把你浇的水晒干了再拿来卖。”
老七一脸无辜,辩解道:“什么浇水,我没浇水,我收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可能是早上过了点露水。”
胡涂拎起一本看起来还算干净的书,书上哗啦啦往下滴水,他嗤笑道:“你自己瞅瞅,你浇了多少水,还敢说没浇你这车破烂我不收,你回去晒干了再来!”
老七觍着脸在三轮车上扒拉一会,搬起一座黑色的莲台,有脸盆大小,上面有龙眼大小的孔。这座莲台最特别的地方是它的黑。
黑,意味着没有任何光线反射。我们之所有能看到东西,是因为这个东西表面上有反射回来的光线,而光线进到这座
第3章 宛如活物的莲台
胡途当场把三百来块的破烂钱结清,然后将莲台翻过来控水,莲台是凉凉的,抱着它如同抱一块冰似的。那座莲台一滴水都没有控出来,他满脸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呦,这里面竟然没有灌水,老七,你什么时候竟然有良心了”
老七把三轮车转了个弯,说道:“你这小孩怎么说话呢,你看我像是会往艺术品里灌水的人吗我对艺术也是很关心的。”
胡涂可不信老汉的话,他估摸着这座莲台像个漏斗,根本存不了水。不过他也没再继续问,这玩意不管是什么,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他有得是时间好好琢磨。
胡途抿着嘴笑着,抱着莲台猛地一搬,往“书房”走了两步。忽然,他觉得右手掌心一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痛楚,情急之下,他把那四十多斤的莲台往地上一扔,“哎呦”一声惨叫。
老七转头一瞅,胡途在搬莲台的时候划伤了右手,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血流如柱,滴到了莲台上。他顿时心惊,怕胡涂赖上了他,便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骑着那辆破三轮,“哗啦哗啦”地远遁而去!
胡涂看到老七火急火燎地逃走,气急败坏地叱责:“老七,你个龟儿子,太不厚道了!”他尽管扯着嗓子喊骂,老七却连头都没有回,只留下两道车痕和一溜尘烟,便将三轮车骑出了收废站,骑到了门口的六车道沥青路上。
这条沥青路是新铺设的,它连通了古彭市区、西南郊区和部分村镇,对区域经济的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附近的村民不理解区域经济的作用和意义,他们大都像老七一样,只知道他们的出行变得方便、轻松了。
这条路的路面上还残留着刺鼻的味道,尤其在阳光直射的时候。道路两旁新种了白杨树,个头还小,不足以遮阴。左右皆是麦田和村落,远远望去,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意之间,都是两层的小楼,一栋接着一栋,非常好看。
唯独道路穿过河东村的时候,路东边的一处破旧院落,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建筑垃圾中间,看起来十分突兀。这里便是胡途的家,是他生活了七年的收废站。
正所谓,医者无心向钱行,富人看病,穷人认命。若是富贵人家的娇贵儿女,手心划了这么深的伤口,总得到医院包扎一下,说不定还要缝两针。但穷人家的小孩就没那么讲究了,只要那伤口在不就医的情况下可以愈合,就没人愿意去医院。
胡途早早地便接了收废站的班,攒了些家财,但自认不是富贵命,即使血流的厉害,也没想着要去医院。他将右手攥着,让裂开的伤口合在一起,让血溢出的慢一点。然后他蹲了下来,翻开黑色莲台,像侦探一样仔细寻找着,到底是什么弄伤了他的手掌
再次查看这座莲台,胡途的脸色是充满愤怒的,后来又变成了郁闷。这黑色莲台只是死物,对它发火,气得也只是他自己。
可他的愤怒终究还在,他还是执拗地要找到伤害他的根源,他猜那应该是一道棱角,他要拿一把锤子,将那棱角狠狠地砸平。就像终日打雁的人,若是被大雁啄了眼,最先想的总是再打两只大雁补补,哪怕是寻些心理安慰也好。
胡途找到了他留下的血迹,却找不到他受伤的原因,这座莲台摸起来是粗糙的,看起来却十分光滑。他伸出左手食指,在那滩血迹轻轻地点了点,忽然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这里分明没有棱角,怎么就把我的手弄伤了呢”
胡途在莲台上轻轻摩挲,忽然一愣,稍稍用力按了一下,说道:“这什么玩意,怎么是软的这收废品的怎么还能收来西贝货,让人知道不得笑掉大牙。”他按的位置正是刚刚沾了血的那一小片,也只有沾了
第4章 听呼唤胡途苏醒
那根“丝线”被胡途左扯右扯,却像是蜘蛛网一般,越扯越乱,越扯越多。而且还像一只寄生虫一样,使劲往他手心里钻。
他的右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两条腿站也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垃圾堆里,他用力的扯,想要把那根小拇指粗细的“丝线”拽出来,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越扯,那莲台扎入他身体的力量就越大,不一会,连他的左手也被它黏住了。
胡途想要喊叫,可他的声音又虚弱的很,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任由那股钻心地疼痛,从他的掌心开始,穿过他的手肘,经过肩膀,喉间,胸口,腹腔,一直钻到他的肚脐下方才停下来。
他认得那里,是丹田的位置。
胡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力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现在最希望这“妖物”能好心,在获得了他需要的之后,留他一条性命。可他又不知道这“妖物”有没有心,这种未知让他感到恐惧。
“可是,如果今天就要死的话。”胡途又颤栗地想着,“就太可惜了,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而且我这个样子,连遗言都留不了一句。”
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只需要一个瞬间,反之亦是。只要一个决定做对了,或错了,结果就完全不一样。
莲台依旧往他肚子里钻着,他倒不是像一开始一样痛苦,只是肚子涨涨的,像是吃饱了的人,又往肚子里猛塞东西似的,涨得难受。
而他的身体别的地方,像是鬼压床似的,全都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而他一定要动的时候,就会撕心裂肺的疼。
然后,胡途感觉到一股疲惫袭来,好像全身的精力都被什么抽离似的。很快,他张开嘴巴,大口喘着气,他口干舌燥,似乎血液都被抽干了,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以至于忍不住睡去。
在将睡未睡之时,胡途似乎看到了一个幻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一朵七彩的莲花,在水上安静地盛开着。然后那朵莲花上流出了黑色的液体,那液体腥臭且,像是放置了许久的血液似的。
他一直想要摆脱腐臭的莲花,可是它如影随形,像影子一样跟着他。他一直漫无目的的行走,不知道要去何方……
终于,连那幻象也消失了,胡途歪着脑袋,眼角挤出了最后的泪水,彻底地昏睡了过去。他认了命,既然已经无力反抗,不认命也没有办法。
睡着的同时,他似乎连知觉都失去了,所以他感觉不到全身上下被彩色的丝线穿透时的痛苦,不清楚一颗七彩莲子被包裹着钻进身体时的事实,察觉不到身体不断陷进泥土里的奇异,也看不到那一条条丝线像吃饭一样吞噬钢铁的魔法……
一系列不可能的事情发生着,终于彻底证实了:黑色莲台是活物,一个没有被科学家确认过的活物。
关于这个东西,至今为止还是个迷,甚至没人知道它的存在。
公路上时有车辆飞驰而过,但少有朝收废站看的;即使有厌恶的扫过一眼,也很难看到他;即使有人发现了,也未必会在乎他的窘境;即使有人在乎他的窘境,也未必好心的帮他解决困难;即使有人愿意帮他解决困难,也未必符合他的心意。
幸好是秘密,若是被人看到并传出去,恐怕全世界的专家
第5章 没有底线的莲台
忽然胡途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他回过神来,像是跳出火坑似的,从土坑里跳了出来,又像触电似的抖了几下。他的动作麻利的很,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精神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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