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在影视世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不是马里奥
“今天有好戏看得啦。”
“这俩人掐了有一个多月了吧,天天光说不练,也没见谁整死谁。”
旁边的人在一边儿起哄。
“行了,行了,你们俩别闹了,鹅宣布个事啊……”军医,哦不兽医,郝西川走到俩人中间:“咱们就要被整编了,就在最近。”
“扯卵蛋。”
“那是你去那干的事情,鹅说的是认真地,鹅毕竟是咱这地方上唯一的医生。”
“吁兽医……”
“好,鹅是兽医。你们是病人,来找鹅看病,哪怕你们说鹅是妇科都行。真是的,不说口水话了。”
郝兽医带着一顶破旧军帽站在人群中间,嘴巴周围的胡子乱蓬蓬的,跟杂草一样。
“来了军官了,调查了解咱们这些溃兵们的健康状况。他还说还要来,说是要打仗了。”
“打仗”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样,刚才嬉皮笑脸的人全都敛了笑容,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跟孟烦了、康丫等人不同,林跃跟在兽医身后出了房间,走到院子角落的水瓮前面探头往里瞧。
黝黑的面庞干涩的皮肤,稀拉拉的小胡子和脏兮兮的脸,唯一可以欣慰的是发型没乱。
这次不扮演任何人,还是身穿。
确定水面映出的脸是自己的脸,他又去梳理自己的身份设定。
林跃,湖北武汉人,双亲和姐姐在日军空袭中丧生,一年后怀着对鬼子的仇恨加入军队,因为打仗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散兵游勇
出了收容站,林跃步行离开禅达,往怒江方向走去。
现在的禅达对于溃兵、伤兵监管不严,基本处于放养状态,每个月只给一点买菜叶粉条的钱,药品被服什么的约等于没有。
但是这也比当逃兵强,起码有一口吃的,饿不死,而且滇边还算太平,无虞日军进犯骚扰。
林跃由几个下地老农那里问明祭旗坡的位置,用去半个小时抵达日后炮灰团的驻防地。
行天渡还没有被炸毁,怒江水滚滚东流,对岸的青山郁郁葱葱,南天门有猿啼声急。
林跃坐在悬崖边呼吸着南方丛林特有的湿气,慢慢梳理《我的团长我的团》的分集剧情。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出随身空间里的八顿。
秋田犬没大碍,就是长久维持一个姿势太累,出来后趴在地上直喘,用了差不多一分钟才缓过劲儿来,抖搂一下身上的毛四条腿颠到这边,颠到那边,看着奔腾的大河与青翠的远山满脸兴奋表情。
它这些天来多数时候都在卧室阳台猫着,下去遛弯最多逛逛小区,到前面的儿童乐园吓吓三岁大的小孩子,又或者跟隔壁美女养的那只肥猫隔着窗户互诉衷肠,哪里到过这么宽敞,如此惬意的地方。
“从今天起你要学会适应山野丛林的生活。”等八顿过去那阵新鲜劲儿,林跃揉揉它的头,指着几百米外一块凸出山体的石岩说道:“虽然任务很重要,但也不要跑太远,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在傍晚过来这边吹响口哨。”
说完拍拍它的屁股:“去吧,尽量小心点,别被那些流兵扒皮剔骨炖成一锅狗肉汤。”
八顿舔舔他的脸,晃着两个屁股蛋往密林深处走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毕竟是系统奖励的活物,本身秋田犬就是大型犬种,凶猛敏锐,擅于狩猎,而且八顿的智力超出水平线很多,只要度过前面的适应期,在丛林里生活不是什么难事。
更重要的是,系统对于八顿的设定跟自己差不多,只要任务内容没有标明死亡惩罚,它就算真给人一枪打死,也会在自己返回现实世界时重生。
处理完八顿的事情,林跃原路返回禅达。
午后的阳光有点毒,门廊下面的阴影里躺着几个午睡的伤员,用帽子盖脸遮挡讨厌的苍蝇,不时发出一两道呼噜声。
迷龙坐在西屋前面的台阶上,抱着块西瓜在哪儿啃,右手边的木案上还有大半个没切,阳光下红绿相衬,在这片残垣破瓦间煞是鲜艳。
收容站里有名的厚脸皮,东北军少尉排长李连胜(绰号李乌拉)站在旁边,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馋虫在肚子里乱窜。
迷龙的小跟班羊蛋子托着个铝罐在地上拣他吐出去的西瓜子。
更远一点的地方,一群溃兵看着吃西瓜的迷大爷直吞口水。
在禅达,溃兵们能吃上饭就不错了,酒水糖果什么的完全就是奢侈品。
以当前收容站八成人员口袋里一毛钱都翻不出的情况,能吃得起西瓜的迷龙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有钱人,放到本地那也是镇上的中产阶级。
虽然很多人不爽他发国难财,在收容站里开黑市的勾当,却没人敢抢他丫的,一来这货很能打,下手也挺黑,二来那些有头脑懂钻营的人都这么干,何况迷龙只是囤积居奇,比起吃空饷,倒卖军火物资的实权长官至多算个小虾米。
林跃走进庭院的时候,李乌拉三晃两晃摸到放西瓜的木案旁边,抱起巴掌宽的一块西瓜就跑。
迷龙愣了一下,放下西瓜在后面猛追:“我他妈整死你。”
这俩人一个一边逃一边啃,一个一边追一边骂,从一楼庭院闹上二楼回廊,最终李乌拉被赶到木质阳台没了腾挪空间。
“看你这熊色,东北人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迷龙边骂边打,一脚下去把木质扶栏踹断三根。
“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细节杠杠滴
“这都摔不死你。”
迷龙挑着眼角看向地面死抱着西瓜皮不放的李乌拉,噔噔噔,从二楼下来,走到木案前面一瞧,傻眼了。
“我瓜呢我瓜呢哪个瘪犊子玩意儿把我瓜吃了”
蛇屁股把丢在脚下的西瓜皮往林跃的位置用脚一拨。
要麻扭头朝林跃看去,旁边的人也连带着一起望过去。
迷龙打量一眼林跃脚下的西瓜皮,又看看后面吓得不敢吱声的几名伤兵:“又是你这彪货,今天我非整死你不可。”
说着捡起地上散落的木棍朝林跃走来。
“鹅说你们打架就打架,那簸箕招谁惹谁咧”郝兽医不知道从哪个屋跑出来,背着手走到迷龙跟前,望着被李乌拉压扁的圆簸箕说道:“弄烂了这,鹅还怎么给伤员晒药尼。”
老头儿站在前面不走。
迷龙仰着脸抿着嘴发了好几次狠,朝林跃摇了摇手里的棍子:“你等着,赶明儿我一定整死你。”
围观士兵见没热闹看了,纷纷退回屋檐下面,蛇屁股经过林跃身边时被他一把扯住。
“干……干森么”
林跃冲他无声微笑。
“又……又不是我一个人,要麻也有份的啦。”
林跃指着木案上放的菜刀说道:“你的刀不要了”
蛇屁股打量一眼回房睡觉的迷龙,用力挣脱林跃的手,走到木案前面收起那把菜刀。
“鹅滴簸箕啊……”
郝兽医见李乌拉没事,从他身子下面抽出平时拿来晒草药的圆簸箕,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惋惜。
“兽医,来,问你点事。”
兽医用脏兮兮的烟袋擦了擦他同样脏兮兮的烟杆儿:“啥事”
“知道哪儿有奎宁不”
“你要奎宁干啥你又没闹疟疾。”
“这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哪儿能弄到它就行了。”
“鹅只知道东门黑市祁麻子那有磺胺,奎宁……就不知道咧。”
林跃冲他点点头,转身往大门走去。
“你还没吃饭吧,鹅还给你留了一碗,就放在灶台后面的小匣子里。”
“留着给晚上疼得睡不着的伤员当宵夜吧。”
林跃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老头儿看看屋檐下面坐的几名伤员,扫了一眼地上丢的西瓜皮,含着烟杆儿在嘴里嘬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这娃还蛮好心地。”
……
林跃离开收容站直奔东门,昨天才下过雨,青石砌的路面湿哒哒的,走起来有点滑。穿着破烂军装的溃兵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们看起来很疲惫,但更多的是迷茫,不知道要干什么的迷茫。
有人为了活着乞求本地人收留,有人为了吃饭把从家里带出来的物件拿去铺子当掉,还有人为了躲避日本鬼子丢了配枪。
溃兵不如寇,真是溃兵不如寇。
林跃一路东行,路上遇见的本地人多数带着畏惧与提防,好像生怕被他抢了。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在一个胡同口停下来,掏出兜里仅剩的两毛钱跟摆摊的大姐要了一碗稀豆粉。
这就是龙文章大闹师部中场休息时孟烦了点的食物。
林跃吃了一口,没有感觉到什么怪味,起码比bj城的豆汁好多了。
对付完五脏庙,他问清楚祁麻子的住处,寻了一处没人住的破屋翻身上房。
现在大白天不好下手,弄药还是等晚上再说。
来到一处不咯屁股的位置躺下,他枕着胳膊遥望流云,城西偶尔传来一两声枪响,那是有编制的士兵在练习射击。
林跃唤出系统
第一百一十三章 没有白嫖
“咦。”
林跃皱了皱眉,由破房溜下来,一直走到巷尾的柴火垛旁边猫住。
没等多久便听见前面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方才进去的三个人沿着来路返回,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边说着禅达的花边八卦。
“裤裆巷新来的上海妞儿你们试过没有,贼带劲。”
“没,我只找过一个姓吴的湘妹子,虽然功夫没得,但人长得不错。”
另一个人没有说话,只听见大洋在兜里哗哗碰撞的声音。
林跃握着一块青砖由柴火垛后面走出,【潜行】技能发动,别说脚步声,连衣袂摩擦的声音都没有。
啪!
一声闷响。
走在左后方的人气都没喘一口就被拍晕了。
走在右后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呜的一声,一股大力涌过来,按着他的头往外一推,咚的一声撞在石块砌的墙上,脑子一涨便没了意识。
“谁”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人反应过来,转身的同时去抽挎在腰里的手枪。
林跃一个箭步欺近目标,扳住那人身体往前一带,膝盖顺势一顶。
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是猛咳酸水的声音。
林跃在他腰上一摸,很轻松地夺走了配枪,完事在丧失反抗能力的军官后脑一敲,那人紧绷的身体一松,顿时昏死过去。
随手把枪丢进系统空间,在那人上衣兜里翻了翻,摸出几张钞票和一些大洋,完事又搜出一包香烟,一块表,一支钢笔一本小册子。打劫完毕前面那人的存货又去摸后面两人的口袋,相比较而言就寒酸多了,只摸到几张法币八块大洋还有一盒罐头二两肉干及一个小药瓶。
搜刮完战利品,他把昏过去的三个人抬到柴火垛后面藏好,又在全视之眼系统界面兑换了照明灯组件,完事缩在墙角检查这次的收获。
手枪是大路货驳壳枪,那些法币加在一起差不多160块,大洋20块,小药瓶里放的是阿司匹林,足有10片之多。
像电视剧里孟烦了用来治疗腿伤的磺胺,祁麻子给他2片要五个大洋,可想而知在日本封锁了援华通道,驼峰航线还未开辟的1941年,这10片阿司匹林有多难得。
借助灯光扫了一眼三人的脸,他拍拍屁股站起来。
拦路打劫不是好事,但是拦路打劫发国难财中饱私囊的军需官,他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吃的用的花的一股脑丢进系统空间,林跃扯了块布片蒙住口鼻,走到祁麻子家,学军需官的做法对着西墙踹三脚歇一下,踹三脚歇一下。
没过多久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薛长官,还有……”
祁麻子话没说完,一股大力推开院门,然后是顶在下颚的冰冷枪口。
“别叫,叫就一枪崩了你。”
“官……官爷,饶命啊。”祁麻子一听声音不是薛长官,两条腿都软了。
“进屋。”
林跃几乎是抓着后衣领把他拎进房间的。
“别叫,叫就一枪打死他。”
祁麻子的老婆披着一件青衣走出来,还没等说话呢,一眼就看见顶在丈夫太阳穴的驳壳枪,不由得打个哆嗦,倚着墙角出溜在地,居然晕过去了。
林跃把祁麻子推进里屋,拉开右手边立柜中间的小抽屉,里面放着几块大洋,还有针线布料什么的,另一个抽屉里放着几块糖,一对玉镯,还有一把缠着几缕发丝的木梳子。
“军爷……你行行好,饶了我们吧。小人就是一个种田的,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放你娘的狗臭屁。”林跃把那几块糖半盒香烟揣进兜里:“祁麻子,我问你,那些药呢”
“什么药”
“别装了,黑市上谁不知道你手里有货。”
“军爷,小人下午到东门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个买主,谁知道是稽查队派出来钓鱼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