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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在影视世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不是马里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牙尖嘴利孟烦了
    “罐头哪里来滴”郝兽医看着外皮上的几个日文说道:“这是日本人的食物吧。”

    “你管它哪国人的,总比盐水煮青菜味道好。”林跃用从军需官那里抢来的开瓶器打开日本人的沙丁鱼罐头,捏了块鱼肉放在嘴里。

    “唔,味道还可以。”

    他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放陶碗的木案前面,找了两只树枝做的筷子在内衣袖子擦了擦,夹起一块鱼肉递给老头:“尝尝吧。”

    “鹅不饿,你自己留着吃吧。”

    “让你尝你就尝,罐头不吃,药也没得。”林跃在兜里掏出一瓶磺胺药晃了晃,药片撞击内壁喀拉喀拉直响。

    “这是……磺胺”

    “不然呢”

    “你哪里来滴这”

    “你管我哪里弄来的,想不想要吧。”

    “想,鹅地伤员指着它活命尼。”

    “想要就听话,把这罐沙丁鱼罐头吃了。”

    郝兽医看看他左手拿的罐头,又看看他右手握的药瓶:“你这娃娃心不错,就是太爱打抱不平,什么都要管。”

    说着话接过林跃递过来的沙丁鱼罐头,用树枝做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鹅听说美国人打仗顿顿有牛肉罐头,再看看咱们,好光景一天两顿,孬时候一顿饭还吃不饱。”

    林跃又从兜里拿出装奎宁的药瓶,同放着八片磺胺的药瓶一并递过去:“左边药瓶里是奎宁,右边药瓶里是磺胺,颜色不一样。”

    “鹅知道,奎宁是治疟疾滴,磺胺用来消炎。”

    两人说话的功夫,旁边躺着的伤员醒了,他们对药瓶里的东西暂时兴趣不大,注意力都放在郝兽医手里的罐头上,一个个馋得舔嘴唇咽唾沫。

    “不要急,都有份。”

    郝兽医把林跃给他的沙丁鱼罐头端到那些伤员面前,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每人喂了一口鱼肉。

    林跃本想告诉他伤员不能吃海鲜,不过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郝兽医喂了一圈回来,罐头里的鱼肉只剩寥寥几块。

    这时窝在北屋抽烟的要麻闻着香味走过来,一脸讨好地道:“兽医,你吃的啥子嘛。”

    “这叫沙丁鱼罐头,日本人地。”

    “味道咋样”

    郝兽医笑了笑,把罐头递给他:“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咧。”

    “要得。”

    要麻打劫似地从他手里拿走剩下的沙丁鱼罐头,跑到北屋角落吃独食。

    少时,只听一声愤怒的吼声。

    “好你个要麻,王八盖子滴,躲起来吃独食。”

    一股子浓浓湖南腔,那是第七步兵连的上等兵邓宝(绰号不辣),他、要麻、蛇屁股,是收容站里的铁三角。

    “别抢,别抢,都别抢喽。”

    北屋一阵鸡飞狗跳。

    林跃看着那边摇摇头,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过去。

    郝兽医摆摆手,把他的老烟杆点燃,走到门口的台阶坐下,放在嘴边吧嗒吧嗒抽了几口,也不知道里面放得什么烟草,呛得人喘不过气。

    林跃忍着香烟传来的霉味,抬头看了一眼不见银河的天空,坐在那里跟老头子一块儿吞云吐雾。

    “磺胺别给孟烦了用,让他自己来找我。”

    郝兽医看了他一眼,把烟杆儿在门廊的柱子上敲了敲,磕掉上面的灰。

    “那娃娃其实不坏,就是遭了太多罪,想的有点多。”

    “鹅跟他地恩怨你别管,不然你的伤员就要断药咧。”林跃伸出右手,中间放着三个褐色小药瓶,像老年健身球一样在掌心转过来转过去。

    “你这娃娃又学鹅说话。”

    林跃拍拍屁股站起来,朝北屋自己的床位走去。

    ……

    第二天一大早,林跃到院里舀了一瓢水,拿手指蘸着牙粉在嘴里磨了一阵,完事漱了漱,随口吐在院子里。

    旁边生火的蛇屁股直勾勾看着地上放的半盒牙粉。

    “来点”

    蛇屁股把脏兮兮的手指在衣服上抹了抹,蘸了一点牙粉按在满是牙渍的地方使劲擦拭一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连升两级
    林跃回到收容站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起床。

    早饭没有,要就一碗白开水,快到中午和傍晚的时候才有吃的,一群老爷们儿每天的日常就是吹牛骂娘晒太阳抓虱子,偶尔干一架。

    他背着枪从外面进来,要麻等人全都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少校阿译用手梳理一下调皮的秀发:“哎,林跃,你的枪不是丢了吗”

    “我又找着了,不行吗”

    郝兽医看着他蹬蹬上了二楼,走到院子里说道:“你弄它回来做什”

    “你管我。”

    林跃在昨天迷龙揍李乌拉的地方坐下来,用衣袖擦擦机匣,把一颗颗子弹压入弹仓,一切就绪后拿起来对着月洞门瞄了瞄,感觉枪的状态还行。

    虽然以前没有用过步枪,但是这个世界的林跃对七九步枪、汉阳造、三八大盖之流还是有一定程度了解的。

    便在这时,前方传来嘭的一声枪响。

    要麻抱着头从屋檐下面走出来:“龟儿子滴,你想吓死老子噻。”

    林跃往下探了探头:“不是我。”

    俩人对话的当口,又是一声枪响,月洞门前面的围栏被人踹开,两名穿戴整齐的持枪士兵由外面走进来。

    “集合,集合。”

    收容站里的人全都惊呆了,要麻吓得抱头缩回屋檐下面。

    伴随皮靴撞击地面的声音,一个手拿马鞭脚缚马刺,腰里别枪上衣兜揣着指南针头戴钢盔的上校军官走进院子。

    胸口挂满勋章的阿译立定敬礼,旁边蛇屁股跟着扬了扬手,但更多的人选择麻木和茫然。

    林跃坐到失去围栏的阳台边沿,低头看看虞啸卿,又打量一眼对面站的眼睛仔何书光与四川佬张立宪。

    这虞啸卿……来的挺快呀。

    还以为这些人要过几天才到呢,不成想郝兽医昨天才说完收编的事情,今天正主儿就来了。

    “我姓虞,名啸卿,我的上峰告诉我,如果去缅甸打仗,给我一个装备齐全的加强团。”

    虞啸卿在台阶前停下:“我说心领了。”

    “为什么”

    整座庭院鸦雀无声。

    “因为我要的是我的团,我要我的袍泽弟兄们提到虞啸卿三个字,想到的就是我的团长。我提到我的袍泽弟兄们,想到的就是我的团。我的上峰生气了,他说那给你川军团,他知道的,我也知道,川军团是已经打没了的团。”

    “我说好,就要川军团。因为川军团和日本人打得很勇,很猛。川军团有人说过,只要还有一个四川佬,川军团就么得死光,我是一个五体投地佩服川军团的,中**人!”

    “何书光!”

    “有。”

    左边拿着汤姆逊轻机关枪的眼睛仔走过去。

    虞啸卿一下抽出何书光身后背得弯刀,用手抚摸着薄薄的刀刃。

    “我一直拿它砍人,小日本拿刺刀捅我们,我们就用刀砍他们,可是现在你们用不着砍,你们有更好的。”

    虞啸卿把刀插回去:“张立宪!”

    “有!”

    右边站的四川佬扯了一下拉机柄,将捷克式轻机枪交到虞啸卿手里。

    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

    枪火闪耀,瓦片乱飞,砂石簌簌落下,月洞门旁边的不辣、要麻,保定兵谷小麦(绰号豆饼)抱着头缩成一团。

    林跃也给他弄了个灰头土脸,十分不爽地看着虞啸卿。

    这狗日的绝对是故意的。

    绝对!

    “捷克式轻机枪,日本人的歪把子跟它比是孱孙,去了,你们的。”

    “何书光!”

    “有!”

    眼睛仔把手里的武器拉了一下递过去。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又是一通乱扫,屋顶上的瓦片再次遭殃,下面吊床躺的迷龙差点没被砸出屎来。

    “汤姆逊轻机关枪,点45子弹,连马都打得死。去了,你们的。”

    “李冰!”

    “有!”

    虞啸卿接过一把七九步枪,嘭的一枪把几块叠在一起的瓦片打得稀烂。

    “七九步枪,比三八大盖准多了,去了,也是你们的。”

    “余治!”

    “有!”

    虞啸卿接过一枚迫击炮弹。

    “被小日本的手炮砸惨了吧,美国六十毫米迫击炮,比它远,比它狠,比它准。去了,都是你们的。还有勃朗宁重机枪,风冷的,太重没拿的来,去了,还是你们的。坦克、高射机枪、战防炮、重迫击炮、野炮、山炮,去了,都是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刀呢
    虞啸卿的许诺可不只是许诺,还是一份认可。

    豆饼、羊蛋子还有下面叫不出名字的溃兵定定地看着坐回去继续摆弄那杆七九步枪的林中尉。

    孟烦了拖着瘸腿往前走了两步:“我要是虞啸卿就一枪毙了你。”

    林跃看了他一眼:“可惜你不是。”

    郝兽医倒背双手盯着二楼:“林跃,你太莽撞咧,这是虞长官脾气好,换个当官滴,鹅怕你小命不保。”

    “老爷子哎,我谢谢您的关心。”

    莽撞

    不存在的。

    虞啸卿什么人明明是个任性的官二代,却非要装出爱才若渴不嫉贤妒能的样子,现在过来收容站招人,要是因为自己朝天放了一枪就大动干戈,前面那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算什么费力营造的豪烈氛围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这货生平最敬岳鹏举,他喜欢什么人

    说话有劲儿走路带响,有志向有风骨的人,最讨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窝囊猥琐之辈,就好像收容站里这些溃兵,但凡表现的精神点,都会被他高看一眼。

    正是因为摸准虞啸卿的性格,来这里为了什么,看到那只往枪口撞的大雁后他才敢用这种方式刷存在感。

    林跃跟郝兽医对话的功夫,那边李乌拉溜到月洞门前,捡起落在地上的野鹅就往外跑,不成想边上不辣眼疾手快,猛地往前一扑,把李乌拉按住:“王八盖子滴,想吃独食噻。”

    蛇屁股拿着菜刀奔过去:“松手,松手得啦。”

    康丫趁机在后面踹了几脚,一群人闹哄哄地夺走李乌拉手里的野鹅,只给他留下一把毛。

    迷龙在吊床上仰头看了他的东北老乡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蛇屁股煲了一锅汤,每人分到拇指大小的一块肉,林跃喝掉半碗,把剩下的倒给了一位伤兵,准备回自己床位睡午觉的时候,发现要麻偷偷拿出昨天的沙丁鱼罐头,把里面的油水掺进汤里。

    鸟汤配鱼汁。

    什么味啊……

    他难以想象。

    不过要麻吃的贼开心,好像那个表面脏兮兮的罐子里盛着人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

    傍晚时分。

    蛇屁股烧沸了陶瓮里的水,因为有感虞啸卿的陈词坐在院子里写诗的阿译看着睡了一下午的林跃朝月洞门走去。

    “那个……林跃,天已经很晚了啦,你要干什么去了啦。”

    林跃扬了扬手里的枪:“练枪。”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去。

    他离开不长时间,一道愤怒的吼声冲霄直上。

    “我刀呢谁把我的刀偷走了”

    出了禅达城,他走着前往祭旗坡,在跟八顿约好的地方吹响口哨。

    夜色如墨,水流潺潺,南天门像一头巍峨巨兽,通往对岸的桥上偶有灯光扫过,那是运送物资的车辆在开赴缅甸。

    没有等太长时间,只听后方草丛簌簌作响,一道黑影窜了出来。

    一天没见,八顿基本没啥变化,就是身上的毛沾了些泥污。

    林跃掏出昨晚由军需官跟班儿那里搜来的肉干喂给它,八顿吃完后用舌头舔舔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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