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打野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猪怜碧荷
不过现在,竟然被她用到了自己的逆子身上。
而且她毕竟年纪大了,自己也走不脱,干脆就一起埋了进去。
不过,她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加之他们之间的内讧,竟然一直活到了最后。
再后来两个场景,一个是孙传墨在从尸体上割肉吃,另一个则是,,她一点点把自己的儿子给切成了碎片。
终于,到了最后。
她也要被耗到灯枯油尽,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
顾判的心一点点绷紧了起来。
时间并不算长的电影将要迎来结局。
那支笔,应该就要出现了。
或许当场景中那支毛笔出现的时候,就是虚幻与现实的交点,也是它试图反击或者逃跑,他要对它进行镇压的的那一时刻。
顾判一边感知控制着自身散发的火焰,一边默默关注着漆黑地下,即将被渴死饿死的孙传墨。
她死了。
场景在这一刻定格了。
一个人躺倒在一堆白骨之间,闭上了眼睛,气息全无。
 
第180章 模仿
咔嚓!
毛笔下方勾勒出的立体画面毫无征兆就碎裂了。
顾判在最后一刻,看到在立体画卷中,孙传墨的尸体似乎动了一下,伸手握住了自己身上的那支毛笔。
他没有来得及去思索,甚至是什么都没有去想,直接便是一斧劈出,重重斩在突然间荡起道道波纹的毛笔之上。
咔嚓!
细细的毛笔这一次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断成了两截。
巨量黑色墨汁从断口处喷发涌出,就像是决口的河堤,肆意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出去。
顾判周身火焰升腾,给自己开辟出一方安全空间,没有任何犹豫地又是几斧子狠狠劈了过去。
直到生命值与经验值加成的快/感席卷全身,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浑身颤抖着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正在从半空中向下跌落的那支断笔。
“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灵性,换句话说,如果之前这支笔是有生命的话,那么现在它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最后突然间出现的那双靴子,看样式似乎是制式的骑兵战靴,手上缠着的绷带上面有阴干的血迹,还有那只护臂,明显也是军中的装备......”
再和镇南府军镇的骑兵装备做一对比,这双马靴和护臂虽然有魏朝匠师的标记,但却又不是当今的制式装具,最大的可能还是以前某个时期的一批装备。
猫头鹰,应该就是逍山老人了,不过在那个时候,它好像还有些弱鸡的样子,跟现在比起来,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水平。
但那双马靴的主人到底是谁
如今实力很强的逍山老人竟然也只是那家伙随手丢下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毫不犹豫扔掉了一只宠物。
还有这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的毛笔,也是那家伙放到了孙传墨的尸体之上。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顿时就成了横亘在顾判心中的一个最大的疑问。
不过画面中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至少要以多少年来记算。
所以顾判虽然对那双战靴的主人心生极大警惕,却还算是比较平静,思索一番无果后,随即便将重点放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顾判环视四周,纵横于地上的黑色水流失去了力量来源,瞬间便在红炎的灼烧下化作蒸汽挥发,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道道纷繁复杂的线条纹路。
他对这些纹路很有兴趣,对这些纹路成型后,制造出来的鬼面更有兴趣。
还有被他收走的那几张红纸,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这种红色并不是任何一种染料造成,而应该是鲜血浸泡后形成的颜色。
并且经过他和项洌深入比对后,最终确定应该是那头老鸟的血。
这就非常值得思考和研究了。
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后,顾判定下决心,准备开始一项艰苦卓绝的工作。
纵然在上一个时空中学习过工程制图、机械制图,乃至于计算机制图等各种制图课程,但是,在当前缺乏精密工具的条件下,想要将这样一个庞大的工作完成,对他来说也是堪称恐怖的任务。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开工,从自制各种计量标记物开始,一点点地测量、计算、记录、绘制,真的就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困了、累了,就到远处胡乱用雪抹把脸,渴了、饿了,就再到远处往嘴里塞一些雪。
烦了不想干了,就回忆一下立体画面最后出现的那双马靴,以此鞭策警醒自己。
在这个枯燥无味的过程中,他偶然间发现铜镜中的项洌竟然真的不负雷达之名,通过它的诡异感知手段,在测算纹路距离长度,以及各种让他头大如斗的弧度变换时,竟然出乎意料地好用。
就这样,不知道几个白天黑夜过去,顾判终于描完了最后一道笔画,做好了最后一个数据的记录。
紧接着,他又开始反推,对着还未消失的纹
第181章 实验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实验最终却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更重要的是,拼了老命才搞回来的一叠红纸已经被消耗殆尽。
失去了实验材料,就算是心里再有想法也只能暂且将其束之高阁。
不要着急,不要骂娘,毕竟骂娘就是在骂他自己。
顾判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如是再三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扫过屋角堆放的两只火盆,强迫自己开始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复盘检讨。
左边火盆里满满都是燃尽的纸灰,这是他为了锻炼自己手指作画的能力,所耗费掉的白纸。
右边的火盆里面则是被用废掉的鸟血红纸,记录着他从第一次提出设想,到刚才最后一次尝试的所有思路。
断笔蘸墨汁,断笔蘸血,普通毛笔蘸墨汁,普通毛笔蘸血,咬破手指做笔,等等等等......
中间失败的次数简直数不胜数。
直到最后确定下来以指尖释放烈焰掌热流,灼烧纸面留痕这一方案,算是最为接近成功的一次。
可最终结果还是搞成了成功的母亲。
啪!
顾判竖起一根手指,模拟出打火机的火苗,然后一口气将其吹灭,然后再点燃,再吹灭......
指尖燃起的火苗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保持住一点肉眼几乎难以看到的细小火星。
唰!
一张白纸被展开平铺到桌面上,他缓缓将那根手指点在上面,而后运指如飞,只用了不长时间便绘制出来一张惟妙惟肖的黑色鬼面。
“真特么的,这是让我自己都心疼的熟练度啊!”
“只可惜大鸟已经被烤了吃了,急切间从哪里才能找到异类来放血”
顾判长吁短叹,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忽然间从腰侧拿出来一面铜镜,放到自己眼前狠狠晃了几晃。
唰!
镜面犹如水面般一阵波动,里面顾判的面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幽暗长廊,以及从长廊尽头快速跑来的小小身影。
他看着小男孩脸上黑漆漆的洞口,忽然间阴沉沉问道:“你真的流不出一点儿血来”
“别怕,让我在你身上划上一斧子,只会是有点儿疼,绝对弄不死你。”
“............”
“你说什么可以把普通白纸交给你尝试一下,看是否让它变得和那些红纸一样能用!”
“哈哈哈哈,真是个小可爱,叔叔刚才拎斧头出来只是想帮你修剪一下头发,绝对没有要砍你的意思。”
“这张白纸给你,我希望能尽快看到结果。”
“不然的话,你的锅盖头真的需要修剪一下了。”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的顾判又留了下来,好好休息了两天之后,手上多出来几张颜色淡黄的纸张。
这几张纸的卖相看起来相当糟糕,不由自主就让人产生怀疑,那小王八蛋是不是憋了几天,最后在上面撒了一泡尿来糊弄于他。
但他还是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张,相当熟练地伸出手指一蹴而就,在上面刻画出了鬼面的纹路。
卖相不好没有关系,主要还是要看疗效。
他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到了某个误区之中,刻画的每一张鬼面都只在线条纹路的精确程度上追求极致,却忽略了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地方。
那就是通过这些纹路,为什么能达到那些诡异的效果,让它们发挥作用的关窍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要分毫不差地复刻就可以,他此时所缺少的,也许仅仅只是几台电子设备而已。
比如说高清分辨率的照相机,绘图电脑,以及激光刻印机......
但是回想起密林中那支毛笔的操作,却似乎又并不是这么回事。
因此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痛苦的失败后,顾判终于把握到了比精准度更加重要的其他东西,那就是怎么去描绘,才能让“力量”更加圆转运行的关键诀窍。
正所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跳。
呼!
一点猩红火星再次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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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大狱
时值寒冬深夜,大牢内值守的府兵衙役早已经关好大门,又重重落锁,围坐在火炉旁扯淡闲聊,不时就着小菜抿一口温热的烧酒,说到高兴处哈哈大笑,倒是与牢狱深处那阴森寒冷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哐啷!
忽然间,一声脆响从牢房深处响起。
有人劫狱!
所有衙役府兵顿时面色大变,拎起兵器便从几间屋内冲了出来。
探查一番之后,结果却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
大牢两道厚重铁门完好无损,里面各个牢笼内的犯人也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一众差役收起兵刃以及传递信号用的响锣,骂骂咧咧朝着休息的地方走去。
他们看守的大牢四面围墙均为石墙,墙基入地五尺,墙身出地面高一丈四尺,厚一尺六寸,内外皆有衙役府兵看守,真真正正形成了天罗地网之势。
想要在这里劫狱,不但要砸开两道铁门,把他们这些驻守于内的差人杀光,还要面对听到信号即刻就会增援过来的大队人马围杀,难度之大,非一般乌合之众的匪徒所能完成。
所以说,刚才也许是有人幻听,大家在自己吓自己而已。
走在最前面的牢头骂了几句,呸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刚一抬头却忽然呆愣在原地。
在他身后,七八个府兵同时瞪大了眼睛。
一道身影沉默站立在他们前方,没有五官的面孔在火盆光芒下忽明忽暗,显得诡异而又恐怖。
咕咚!
牢头喉咙滚动,死死握住手上的兵刃,嘶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低下头,声音冷得犹如外面刮过的寒风。
“各位朋友,请看这里。”
所有人不由自主瞪大眼睛,目光全部被那人手中突然出现的一面铜镜吸引过去。
唰!
一个顶着锅盖头的稚嫩面孔倏然从镜面内钻出,眼睛位置是两个黑漆漆还在流淌鲜血的大洞,同样朝着他们望来。
“一二三,茄子。”
随着那人说出一种菜蔬的名字,锅盖头笑了,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
但这一幕落在他们眼中,却唯有无尽的惊惧与恐怖。
噗通!
随着第一个人瘫软在地上,刹那间仿佛推到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所有人都丢掉手中兵刃,软软倒在了地上。
“下次再收着点儿力量,大家无冤无仇的,又快过年了,别把人给吓傻了知道吗”
顾判翻手收了铜镜,跨过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群,来到里面两排牢笼的走廊之中。
哐当!
距离他最近的监牢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猛地跳起,身体重重砸在粗硬的栅门上面,惊喜大叫道:“大哥终于派人来劫狱了吗,哈哈哈哈,老子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啊!”
“你犯了什么事儿”
顾判与他面对面站着,开口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杀了几个人,劫了趟财货而已,小兄弟你放心,等我出去了,一定把被抓前藏起来的金银挖出来,分你一半!”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你合格了。”
顾判露出一丝笑容,咔嚓拽断了门上挂着的大铁链,随手打开了牢门。
刚才还嚣张大笑不可一世的壮汉突然噤声,小心翼翼看了眼顾判的脸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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