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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色的黑羊

    而正是这道单薄的身影,征道南,安天下。在昔日群英荟萃的大楚,他都是最为璀璨的一颗明星。

    这位曾经在静江支流北岸,一人挡下北逆之首姜永禄,八万骁骑的绝世男儿,现在挡在了穆隐一人之前。

    没有人知道,伯安侯谢玉堂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青衫谢玉堂,心属何方。

    穆隐目光凝重,缓缓开口道:“侯爷,你这是”

    “我今天来此,拜访胡先生只是顺路。”谢玉堂依旧手提竹篮,依旧心不在焉。

    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鱼钩所都督。那个当年血洗大梁朝江湖,令江湖无人不闻风丧胆的穆影,影是皇帝张瑞奇的影子。一道暗影,震慑江湖宵小,清洗庙堂暗瘤。

    连天下第一大帮‘钱权酒色帮’,和七大名门正派,都不得不避鱼钩所锋芒。

    那个自身实力超群,与顶尖高手交手无数,独面刺杀无数,至今无败绩的十品大宗师。

    在青衫谢玉堂,平淡的将话说完后,穆隐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穆影,我来问你,你为何要把陨禅天火,给乞儿。”青衫谢玉堂一字一句道。仍在享用九江松花蛋的胡先生,轻轻抬起了头,他感受到了谢玉堂言语中,那股子乱。乱得就像胡先生手上,用来成棋的野竹,漫山遍野,杂乱不堪。

    穆隐却是比青衫谢玉堂,更加心乱。他不知道谢玉堂,是如何得到的消息,也不知道谢玉堂,为何现在才找上自己。青衫谢玉堂的心思,天下人本就看不懂,猜不透。

    楚国国祚断绝,几乎所有的有识之士,都是良禽择木而栖。唯独这颗昔日大楚最璀璨的明星,选择了被天下人摒弃,逆势而为。

    既然心怀死灰复燃的执念,青衫谢玉堂又是为何,要在那静江支流北岸,一人挡住姜永禄征梁的八万骁骑。又是为何,青衫三次出入秣陵皇宫,而大梁皇帝张瑞奇,却始终安然无恙

    穆隐强颜欢笑道:“侯爷,陨禅天火,是赵四五传给的曾乞儿,并非我穆隐。侯爷,你怕是找错人了。”

    谢玉堂淡淡望着穆隐,青衫满是疲惫的眼神,透放出冰冷的视线。谢玉堂慢慢开口:“赵四五一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年孤家寡人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夺下了连十品大宗师,都为之垂涎的陨禅天火。之后被你穆影得到风声,足足谋划四年。伏笔暗棋,一触即发,由你穆影亲自出手,这才将赵四五囚困于清安大牢深处。你用陨禅蟒无时无刻折磨着赵四五,就是为了得到陨禅天火。”

    穆隐不再旋转把玩手中玉尺,他暗暗紧握玉尺,开口道:“陨禅天火,一火之威,陨灭佛陀,因此得名。这陨禅天火令十品大宗师垂涎,又能怎样他们却根本无法控制天火之威,更别谈将其炼化。这赵四五的《御宝决》,却能克制天火,刚刚好能够驾驭住,陨禅天火的威能。这等十品大宗师都垂涎的异宝,被曾




第六十三章 宗师之战
    清心私塾,小院南风未起,大战却一触即发。

    胡炳深焦虑万分,一脸愁容,左手握拳,不断敲打着右掌掌心,在小院里来回踱步。

    “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呀。你两要是在这里打架,打坏了桌椅板凳,明天可就有学生,要站着听课了。”

    两个绝顶高手,当世之中,最最危险的人之二,即将在清心私塾大战一场。胡炳深胡先生,不去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波及,而是担心打坏了东西,影响明日学生的上课进度

    也许正是如此,胡炳深才能被整个清安镇的百姓,称作先生。清安的百姓,完全把这个与殿其名的读书人,当成了某位落魄书生。

    可哪怕对于一个落魄书生,清安镇的百姓,还是会发自内心的,称胡炳深一声‘胡先生’。

    因为这个姓胡的读书人,会亲自下地,帮忙百姓耕作农活,死皮赖脸地把他们的娃娃,‘骗’去清心私塾读书。被胡先生骗过的老百姓,偶然间发现,自家娃娃念书之后,好像懂事了不少。自家娃娃突然就懂得了爹娘的辛苦,抢着去承担爹娘的活计。娃娃还不时念念叨叨,百姓们听不懂的话,说什么‘百善孝为先’,胡先生教过他们的。

    这个姓胡的读书人,每逢年关,会亲自给家家户户,送上一副对联。对联是胡先生亲手写的,收到对联的老百姓,多数大字不识。可他们觉得呀,胡先生的字,是真的端正得很呢。

    这个姓胡的读书人,教完书后,总会继续在私塾里呆着。他在私塾里,点一盏孤烛,等着来私塾找他代笔写信,或是念书求字的老百姓,来者不拒,不收银钱。

    清安镇的老百姓,不是太懂,这样高贵的读书人,哪怕再落魄,也不至于独自在清安镇,教书十四年,连个媳妇儿也不见胡先生找一个。每次有好心的大娘,要给胡先生介绍亲事的时候,胡先生总是笑着拒绝大娘的好意,摇头说‘不用’。

    清安镇的老百姓,识字的不多,却人人会写‘先生’二字。他们觉得啊,只有像胡先生这样的先生,才真真正正配得上‘先生’二字。

    青衫谢玉堂,望着穆隐的背影。穆隐的影子,被斜阳拉扯的很长很长,而鱼钩所穆隐,又是谁的影子。大梁朝皇帝张瑞奇是,又好像不是。因为谢玉堂知道,穆隐做的一些事情,连张瑞奇都不知情。一个欺君之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做他人暗影

    “穆影,你转过身子来。”谢玉堂左手微微握成拳头,把手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道。

    谢伯安,绝对不可能背后偷袭。

    穆隐听到谢伯安的话后,身体不易察觉地一抖。明明背对青衫谢玉堂,穆隐就能免去一场大战,可他还是缓缓转过身子。

    谢玉堂有谢玉堂的骄傲。穆隐,鱼钩所都督,那道血洗江湖的暗影,也有自己的骄傲。

    哪怕你是一人独挡八万铁骑的谢伯安,也不能触犯穆隐的骄傲。

    “胡先生,你说笑了,我穆隐区区十品大宗师,怎么敢和十四年前,就迈入皈依境的谢伯安交手!”穆隐身体转得很慢,一边回身,一边语气无奈。

    天下九成九的武夫,都以为十品大宗师,是那道以武成圣断头路的尽头。可当真真触摸到,十品大宗师的门槛后,他们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正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十品之上,为天人。天人境,有翻江倒海之能,所谓天人,就是天上之人,天外之人!天人才是真真正正的以武成圣,区区**,可碎山河。虽是**,却不再是凡胎,天人扶我顶,结发受长生。

    而天人境之上,还有一个更加深不可测的境界——皈依境。一皈依觉,觉而不迷。二皈依正,正而不邪。三皈依静,静而不染。

    皈依境,无论是内力,还是心境,都已经趋于饱和。内力如浩渺江河,源源不绝。心境如无风之湖,宁静思远。百年之前的天下第一人,白宝墨,就到达了这个境界。

    皈依境之上,是一个传说中的境界,虚紫境。千年以来,赳赳武夫,群英荟萃,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到达了虚紫境。

    传说虚紫境的人,一拳,可以将这苍天,打出一个窟窿。

    青衫谢玉堂,十四年前,便是皈依境。当年的谢玉堂,一人挡八万骑,一袭青衫可安天下。

    所谓皈依境,需要心境如无风之湖。而现在谢玉堂的心,早就乱成一团乱麻。

    “我早已不是皈依境了,你大可放心。”谢玉堂神情落寞。可无论是胡先生,还是穆隐都知道,谢玉堂的落寞,并不是来自境界大跌。

    到底是何人何事,让青衫如此心乱如麻。

    “敢问侯爷,你现在是什么境界”穆隐已经转过身子,他的眼睛直直盯着谢玉堂。

    穆隐集中所有精气神,注视着谢玉堂,可是谢玉堂,却没有看向穆隐。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心不在焉,没有人知道谢玉堂,心属何方。

    “我和你一样,堂堂十品大宗师。”

    同是十品大宗师,一个区区,一个堂堂。穆隐和谢玉堂练武的心境,天壤之别。

    “好,谢玉堂就是谢玉堂。还请侯爷早点出手,穆隐请侯爷赐教。”穆隐声音一响,整个清心私塾的空气,都是泛起了阵阵涟漪。

    “喂,你们两位,都是客人唉。在这里打架,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胡炳深作为清心私塾的主人,又一次被无视。他叹了一口气,委屈道。

    “好的。”谢玉堂话音刚落,一抹青色,在穆隐身前半米处,缓缓浮现。青色来得是那样得慢,不说在场的三人,如果私塾的孩童还未下课,连他们也能看清,青色的浮现。

    青色来得又是那样的快,快到让人看得清,却躲不掉。青



第六十四章 冬蝉入易水
    大梁垣州溪山镇,一名背负古剑的年轻剑客,一手提着酒坛子,行走在溪山镇街头,如同失魂落魄。

    就在一刻之前,年轻剑客曾逍遥,死里逃生。

    曾逍遥并没有听说过,陨禅天火,佛陀陨灭。

    可他却永远忘不了,那一团诡异的火焰。

    要不是自己的古剑“易水寒”,感受到了来自紫火的威压,自行激活剑身之上的“大咒大悲”纹,曾逍遥恐怕今日还真会,阴沟里翻船。

    “大咒大悲”纹,是舶羊湖剑楼,最最古老的符文之一。

    剑楼的剑客,取用各种天才地宝、生灵精鬽,在剑上炼制符文。用于增加剑的威能。

    舶羊胡剑楼,数百年的底蕴传承,附着符文之剑,共一百六十八柄。然而记载炼制符文的古老卷轴,仅仅剩下六卷。

    也就是说,舶羊湖剑楼,附着符文的剑,只会越来越少。

    其中“大咒大悲”纹的炼制方法,早已失传多年。曾逍遥背负的古剑“易水寒”,也仅仅能使用四次“大咒大悲”纹。

    曾乞儿体内,仅仅一丝陨禅天火泄露,就浪费了古剑“易水寒”一次“大咒大悲”纹。

    再多来几次,曾逍遥的家底,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

    这种了亏到姥姥家的买卖,曾逍遥怎么可能去做

    “这天气快要下雨了,前辈我得回家收衣服了。小兄弟,滔滔江湖,我们有缘再会。”在向西鸥的目瞪口呆之下,曾逍遥消失的无影无踪。

    “亏死我了,这架还没找人打上,就用掉我一道'大咒大悲'纹。我曾逍遥好不容易,想要做一件救世济人的好事,却换来这个结果。”曾逍遥一脸肉疼,自他从老谭客栈逃出,“亏”这个字,不知已经重复了几百遍,“我曾逍遥以后再做好事,我就是狗。这种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侠道热肠,还是交给宋衡风宋宗主,这样的大侠吧。”

    曾逍遥刚刚提起宋衡风,他就看到了宋衡风。

    溪山镇镇口不远处,一参天大树,高不可攀,遮蔽天上日头。

    宋衡风就站在树下,牵着少女的手。宋衡风的那匹劣马,被随意拴在树下。马背上,三道人形躯体被白布裹起,想必是望月宗弟子的尸体。

    “乖乖,这树怕是要成精吧。”曾逍遥看到稀奇古怪的事物,很快就暂时忘记了,在老谭客栈做的亏本买卖。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曾逍遥一闪就来到榕树之下,与宋衡风并肩而立。

    “有哪里奇怪了”宋衡风淡淡问道。

    “你们望月宗,本就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而望月宗内,最奇怪的人,就是你宋衡风!”曾逍遥一手叉腰,一脸严肃,“西北路少水多沙,而在这西北最西的垣州,却长着一颗,只有在南方多雨湿润之地,才有的榕树。它还长得这般巨大,你说望月宗的风水,是不是很奇怪”

    宋衡风点了点头,道:“确实奇怪,那请问我宋衡风,又哪里奇怪了”

    曾逍遥一改严肃的神色,指着宋衡风哈哈大笑道:“你宋衡风,简直是一个怪胎!”

    名叫刘铃铃的少女,一脸迷糊的望向宋衡风。宋衡风无奈地摆了摆头,他以为曾逍遥,又要说自己多么天才,多么不爱习武,荒废了武义。江湖上无人不对当年的宋衡风,寄予厚望,若不是宋衡风不爱练武,一定是百年之后,第二个白宝墨。

    可是曾逍遥下面的话,让这位面带愁容的望月宗宗主,笑了,笑得很开心。

    “你们望月宗'清风明月'的辈分,天下皆知。可你作为宗主,偏偏不叫宋风衡,要叫宋衡风。”曾逍遥说到此处,已经捧腹大笑,“还有啊,你老子明明叫宋清海,你却要给你的儿子,取名宋清。哈哈哈哈,宋衡风,你敢说你不是望月宗内,最奇怪的那个人”

    其他或许存在有心人,也发现了宋衡风的这点古怪。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曾逍遥这样,在榕树之下,对宋衡风大声质问。

    宋衡风先是沉默不语,半晌之后道:“酒。”

    “好勒。”

    曾逍遥的手中酒,稳稳当当的落入宋衡风手中。

    榕树之下,有一蓝衫君子,树下痛饮。

    “我宋衡风,就是不服我自己的老子,怎么了”宋衡风人在榕树下,笑得很狂妄。

    十几年来,宋衡风不仅仅是武功,连酒品都是,丝毫不见进步。

    曾逍遥也是徒生豪情,他曾逍遥,何时又服过什么人

    就连舶羊湖剑楼楼主,曾逍遥的那位师兄,天人境的大剑仙。也是对自己这位小师弟,无可奈何。

    曾逍遥,活的最是潇洒。人活一世,如果连“逍遥”二字,都做不到的话,习武有何用之,练剑又有何用之

    你就算到了当年谢玉堂的境界,依旧是画地为牢之人。

    这不是他曾逍遥的活法。

    曾逍遥哈哈大笑,右手紧握“易水寒”剑柄,大声道:“宋宗主,你敢不敢接我一剑”

    刚刚还在老谭客栈感叹,幸亏没去招惹宋衡风的曾逍遥。此时此刻,竟然主动求剑。

    宋衡风也是哈哈一笑:“有何不敢”

    “我这一剑,名为'大咒大悲'!”曾逍遥手中“易水寒”出鞘,有金色符文浮现。

    “我这一枪,没有名字。”宋衡风一抬手,三柄长枪之中,不长不短的一杆,被他握入手掌。枪长一丈五尺,宋衡风单手握枪,朝地面猛地一蹬,“招式没有名字,我的枪,枪名'冬蝉'。”

    “不,你这一枪有名字,名声威震



第六十五章 高手
    所有的人,都对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投去好奇的目光。在场的诸位,哪怕没有高手风范,也是一身江湖味十足的行头。羊角辫小姑娘的出现,在这群江湖人中,那是相当的扎眼。

    行走江湖嘛,最不能委屈的就是自己。你没有犀利的身手,和绝世的武功,没有关系。花钱置办一身高手的行头,行走江湖,也是相当吃得开。

    一代武林,有一代武林的天骄。前些年,江湖中人喜欢身着一袭青衫,瞻仰瞻仰青衫谢玉堂的风采。最近几年,大梁大顺境内,白袍玉带风靡。这些个江湖游侠,又开始争相模仿,大顺中央那一城一剑的英姿。管它会不会使剑,腰间先佩剑一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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