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师弟:世外逍遥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青成月
不过哭巴精儿一直哭是何意
本想如此升上空去看看,又想起来这女童是否留下需得问过师父,我便问女童:“跟我去见我师父”
见她乖乖点头,我就让她闭上眼然后直接带着她飞离了地面,不得不承认其实小爷有一点吓唬她的意思,不过这女童表现得有些太过激动了。
“哇哇哇!好高啊!”
知道怕了吧。
“还可以飞的再高一点吗”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直到地上的建筑都看不清、隐约就能看见几个黑点时,女童还是想要飞的再高一点,这上面除了云和风啥也没有,待得我还有点困,于是同她说改天再玩,现在见师父要紧。
找到师父。
见过哭巴精儿,不过这时他没哭。
“这……嗯,女娃是谁”
经师父一问我才想起来,女童的脸上多处擦伤,除了一双杏核眼其他部分已被我包扎起来,还有她的头发,前日被泼妇虐待致使她的多处头发极短,只少许还保留着本来的长度。师父不仔细看、认不出男女也是正常。
“师父,这是我昨日从一泼妇手中救下来的。她叫李映蝶,亲人都已被仇家杀害,且身上多处受虐已致昏厥,我就将她带回来疗伤了,关于日后去留还请师父决断。”
师父没开口回应,但我的耳朵听到了师父的话,这是神识传音,非高境界者不可使用。
“你小子又从外面捡个孩子回来,一个齐祯已经够你受得了,还想再养一个,你当我们师门是什么地方。收容所吗”
我不会传音,只得以内力将声线压低了,保证这里只有师父一个能听到,两个孩童身无内力则正好不做考虑。
“我见这女童怪可怜,且……当时我神识归身后脑中不住地出现一句话‘贱人的种儿,我诅咒你永世翻不了身’,那泼妇对这女童也说了类似的话,于是我气不过便提剑去救了她回来,好在赶得及时,否则她现在已是一具全身重度溃烂的尸体了。”
“是是,您陆小爷好心,你想留便自己照看,老娘可没时间伺候。”
“这可不行啊师父,她一女儿家怎可由男子来照顾,虽说我等修仙者不拘小节,可她长大了也总要许配人家的,我照顾她多有不便,此等大事还是要仰仗师父您。”
我连忙拍了个马屁,见师父皱
第十八章 六七
这时,我们的师妹——小蝶儿过来了。
师父给她经过一番梳洗后小蝶儿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换上浅绿色的纱裙就如春季里刚刚抽芽的柳枝似的,充满了生机活力。说来小蝶儿与傻鸟就是柳枝淋了春雨,越淋越欢;而小蝶儿与哭巴精儿就是柳枝与桃枝——谁也不待见谁。
本来在我对哭巴精儿的认知中,他应当不会介意多了一个师妹才是,可惜我错得离谱,哭巴精儿一见小蝶儿来找我就撅个小嘴,也不‘咿咿呀呀’地喊了,就待在原地看着我们俩。都说师兄难当,以前照顾哭巴精儿的时候我就体会到了,如今来了个小蝶儿,我对此的体会便更加强烈了。
小爷被夹在中间两相为难。
这里我还要解释一下,为何小蝶儿会成为我和哭巴精儿共同的师妹,只因师父早前订下的规矩是入门先者为长,故而即使小蝶儿比哭巴精儿大了四岁,也要乖乖成为师妹。
其实于我而言,大家都是一家人,长幼次序这方面除师父必须被尊敬、大师兄必须为大师兄外,哭巴精儿跟小蝶儿无需计较谁才是师兄或师姐,以后都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少计较些便多些乐子。不过很明显,这两个,一个牙没长齐,一个头发没长好,都很在意这件事。
现在二者聚齐,战争又要开始了。
小蝶儿看到傻鸟,兴冲冲地扑过去要跟它玩耍,哭巴精儿不乐意了,路还走不好就想着过去推开小蝶儿。我见这架势赶紧一把将哭巴精儿抱走——哭巴精儿目前只有小蝶儿一半高,别说推人了,不把自己弄个跟头就不错了。不过我这一做法好像让两边都不高兴了,哭巴精儿这边‘啊啊’地挣扎要下来,小蝶儿那边也不要傻鸟了、想过来我这边。
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完全想不明白他俩到底想要啥。
他俩都张着嘴哭,可是师兄只有一个,傻鸟也不能被分成两份,此事古难全,小爷我都想张大嘴跟他们一道嚎啕大哭了。
还好这种情况很快得到了解决,听到师父一声呼喊,我一手一个给拎到了师父身边。终于可以吃饭了,应付这俩孩子比师父让我日日站桩都要累得多,耳根子时刻吵着不说还要费心两头兼顾。
孩童们见了各自的吃食,总算安静多了,小蝶儿与哭巴精儿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便是吃饭的时候定是心无旁骛,一旦吃上饭我就省心了。
小蝶儿自不必担心。
哭巴精儿前不久才开始学习自己吃饭,用一只小肉手握着勺柄,挖一勺饭就往嘴里送一口,样子稚拙了些,不过我看了看他眯着眼的小模样,心里觉得他能够吃得开心便好。
…………
饭后小蝶儿随师父去认字,我则带着哭巴精儿继续学走路,等他走路走累了就教他发声说话。
我点着哭巴精儿的额头道:“齐,你姓齐。”
“七。”
“是齐,不是七。来,跟我说,齐。”
“七……七。”
教了多次‘齐’无果,我又试着教‘陆’。
“陆,我姓陆。”
“六。”
“陆,别念六。”我叹了口气,可别再错了。
“六……六。”
“算了,不学陆和齐,你学会叫师兄总行了吧,来,叫师兄。”哭巴精儿的第一句师兄,我还是很期待听到的。
“西兴。”
这次我真的乐了,这家伙三精凑齐了,哭巴精儿、人精儿,现在还来个笨嘴精儿,我屈指轻弹了下哭巴精儿的小脸蛋:“三精儿,以后你就是三精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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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傻鸟入坑
哭巴精儿的一声师兄,将我从思索中拽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这小子终于喊我了,就觉得这一嗓子不似正常呼唤,赶紧抬头四处寻找哭巴精儿的身影,没找到。
就这么一会工夫,人呢
我站起来四处寻找,在南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哭巴精儿,由于灌木丛太高又生的茂密,哭巴精儿被掩盖地只剩个脑袋瓜,怪不得看不见。
吓了我一跳。
“师兄。”
哭巴精儿又喊了一声,语气还带着急切,我就没再耽搁,直接拿着手里的净魂和布就走了过去。
扒开灌木丛,我发现哭巴精儿的小胳膊和小腿上都有些划伤,他皱个眉头、扁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指了指地上:“师兄,小聪掉进坑里了。”
等哭巴精儿让开一步,我才看见地上确实有个坑,坑有一部分被灌木挡着,面积还不小,大概能容一幼童爬入,边缘也平整得很,留有铲子铲过的痕迹。
像是有人特地挖好的。
在坑的表面找不到傻鸟,喊了一下也听不到回应,蹲下来凑近一看,这坑里面黑乎乎的,我猜测这是个通道,又或者,碰上了民间故事中所说的盗洞。
不过我们师门……虽说算不上穷山恶水的,但也不是个富饶之地,什么人能这么想不开把坟墓修建在这里啊
既然哭巴精儿亲眼看到傻鸟掉进了坑,我有必要下去一谈究竟,傻鸟一双翅膀,寻常物事不可能阻碍到它,他定是遇到了麻烦——或者因为里面太黑,它找不准方向也说不定,我希望是后者。
傻鸟别出事就好。
哭巴精儿的话还是让他回去找师父,两岁的小东西不方便行动,我到时候若真有危险,不一定能够保他毫发无损。于是我出言:“哭巴精儿,你回去找师父,师兄我下去救傻鸟。”
“不要,师兄,我想跟着你。”
“听话去找师父,不然我把师父喊来接你可好”
我以为他是自己不敢回去,可他听了这话也没同意,扁起来的嘴角更扁了,小小的眉头几乎拧成一个‘工’字。
好罢,一个二岁孩童,难道小爷还能护不住吗
带就带!
“唉,真拿你个哭巴精儿没办法,跟师兄走吧。”
哭巴精儿听我这么说,眉头不再皱了,拍着小手道:“谢谢师兄。”
哼,有求于我才叫师兄,平时怎么不见你叫师兄叫的这么勤快
经过短暂的腹诽,我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洞看不出深浅,若是深了、地下恐怕没有空气,若不进行准备,到时我们自己存活都是问题。
“待会进去少说话。”
哭巴精儿乖巧地点头,把自己的小嘴禁闭成一个夸张的弧度,我对自己二人施了个易形术,使得身体缩小成两个光团,入了那疑似盗洞的坑。
外缘切齐的洞口就如猛兽的獠牙。
稍有不留神就会把我们吞噬得血肉无存。
…………
穿过狭长的甬道,到了一个倒扣海碗状的空间,中央摆放着两个木凳,一条长桌,其他物事一应没有。
这地方看起来正常,可事情本身就透着诡异。
我不信只是因为哭巴精儿和傻鸟你逐我跑,而后傻鸟没注意自己脚下才跌进了坑,别说傻鸟没有那么傻,单论傻鸟那都不够我手长的一个小东西,它前方地上有什么它能看不见么
不然还是把哭巴精儿送上去吧。
我解了易形术,准备跟哭巴精儿说明缘由,不曾想我才一落地就觉得脚下一阵黏连。
娘的。
一把捞起没来得及落地的哭巴精儿,我运功悬在了离地三尺距离的半空中,对怀里的哭巴精儿道:“师兄先带你上去,这里太危险了。”
“这么好的补品,来了就别想走了,呵呵呵……”
尖细的女声回荡在这空间中,那海碗似的顶将声音聚拢更甚
第二十章 灵血破禁
“师兄,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紧张。”
“我……”
自打哭巴精儿学会说话,本师兄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不是被他的话堵住就是接不下去,所以我还是闭嘴吧。
保存体力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走过一段昏暗的道路,这片地方透光性极差,我的夜视眼在此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本是二十米如今被削减成一米,不禁担忧,一米……若是有人向我攻击而来,等我能看见时大概为时已晚了。
大概是修建者有意为之,这地方除了黑并无其他危险,也是我比较放心的一点,但是接下来的那个令人作呕的女人会如何,我无法预测,想了想还是脱掉外衫把哭巴精儿固定在了我后背上,如此前面遇到危险我还可以挡一挡,不必用他来做挡箭牌。
走了没多久,感觉到脚下一阵落空感。
心里一慌,这失重来的太过突然,下降了五米左右我才落了地,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地上。
抬眼看向周边,都是冰,冒着肉眼可见的丝丝寒气,对我来说倒是没觉得寒冷——玄冰剑诀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不畏寒。
这女子想吃冰镇傻鸟么。
嗯,大热天来一口冰镇傻鸟想想倒也不错。
不过我是来救傻鸟的,它是我们的蠢家伙,这念头也就只能想想,不能真个实施,或许等出去了逮只小麻雀试试
“哎哟,近了一看还真是俊呢,小郎君快过来呀”
怎么听着像是路过了镇上的那家青楼
我压着火气继续往前走,见一块半人高的坚冰矗立在一间稍明亮些的密室中,坚冰里好像有人,冰层厚极、我甚至分辨不出内里之人的性别,不过声音确实是女子,而我在潜意识中坚决认为这人不是女子。
那坚冰似是为人量身打造的,除了一双手臂,其他的再也伸不出来,而那双手臂抓着的正是傻鸟。
左手掐着傻鸟的颈部,右边速度极慢地把傻鸟的羽毛一点点向外拽,像是刻意折磨,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大力阻拦似的。
“小郎君你可知这重明鸟的羽毛有何效用”
“我没兴趣知道。”
我的语气很冷,自己也知道有可能因此而使那人不悦,然而如果怒气可以成形的话,我大概已经爆炸了。
愤怒与无力并织而行。
那人没理会我的话,兴许是他被困在此太久,只是想要跟人说说话,自顾自地继续道:“这重明鸟可是驱邪逐恶的良物,羽毛也是如此,”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拨弄开傻鸟身上最外层的羽毛,“看见没,这些便是,外人若是想要它的一根内羽,就要费劲全力去了全部外羽,而你,小郎君若想取走内羽,这重明鸟可是心甘情愿得很。”
“它便不会像待我一般,在外层设下禁制,使得我想拔一根外羽都要费劲一成内力呢。”
取别人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我本不屑于接话,但有句话必须令其知晓,便道:“我不会帮你的。”
“小郎君还是性情中人呢我喜欢,不过我可没有让你帮的意思,奴家要这能驱邪的羽毛作甚自毁修行么,奴家还没那么傻。”
我看着地上被他拔下来的五六根羽毛,这人被困在此地是魔怔了不成,言道不愿自毁修行却还是下手继续拔毛,矛盾得很。不过——一根羽毛耗费一成内力,我心中有了计较。
“那你叫我来此作甚”
“自然是找小郎君说说话了”
此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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