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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逍遥客

作者:逍遥客





茧 深千尺
雨天。
他在雨点坠落到水洼里的滴答声里醒来。睁开眼视觉仍是一片漆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眼睛上蒙了一层布。
他听着外面淅淅沥沥沥隐隐约约的雨声昏昏欲睡,思索着自己被迷晕前的最后一秒,是在什么地方来着......?
五感的缺失和四肢的乏力让他开始不安,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空旷的黑暗里,发出了老旧的嘎吱声。
他强迫自己在睡意中醒神,七步,五步。
他数着。
直到那人在离他叁步远停下。
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那人的呼吸。
轻轻浅浅的,若有若无。
即便被蒙住了眼睛,他也能感受到那人的视线。
刽子手打量待宰的羔羊冷漠评估价值的眼神。
滴答——滴答——
这里太空旷了,静到可以无限扩大任何声音,头顶上要悬将落的水珠,以9.8m/s溅在他脚边,炸开一朵又一朵的花。
他想这里应该是地下室,潮湿的空气里有一股陈旧的霉味,直到有些许风携着雨丝穿堂而过,他的皮肤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他才恍然发觉,那人为什么有那样的眼神。
因为他没穿衣服,真的如牲畜一般赤裸展现在屠夫的面前。
时间的流逝让药效渐渐消失,他屈辱地想要挣脱束缚住他四肢的铁链,在金属甩动的噪声中里,他听见那人好像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小羔羊在做无用的挣扎。
他停下了,因为那人朝他走近。那人像在近距离的观察他,冰冷的食指点在他眉心,脖颈,腹部,思索着从哪里开膛破肚会更好。
他寒毛直竖,脑子里飞快地运转,却如一团糟糕的毛线,缠在一块绕成解不开的死结。
那人准备怎么处理他?分尸?肢解?剥皮?亦或是将他的血一点一点放掉,然后挖走他的器官。
他屏着呼吸,感受着那人的抚摸。是个女人。
她微凉的手指似滑腻腻的蛇鳞,抚着他的眉毛,鼻子,然后是耳朵。
她缓慢地研磨着他的耳廓和耳垂,极轻地擦过下颌线,突兀的在他嘴唇边停了几秒。越过去顺着他的下巴,点了点喉结。
他抿紧唇,喉结滚了滚。那人仿佛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凑近打量,舔了舔又吮吸了一下。他僵直了脊背想往后躲,那人又凑开了。
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胸膛,恶意地戳了戳他的乳头,一圈一圈玩弄着这可怜的小豆子。在他准备挣脱时,她总能在前一秒就停止作恶。
恶行仍在继续,她动作变得更加缓慢,拉长折磨他神经的战线,直到一个冰冷的物体戳在他腹前。
一把锋利的刀。
刀尖轻轻划着他的肌肤,他的身子止不住地发颤。他开始恨她,恨她为什么如此凌虐自己何不来个痛快,恨她一点一点将他的理智击溃然后分食殆尽。
他紧绷着腹部,锐利的肌理块状分明,在微微的颤抖里仿佛如垒墙一般坚硬。
刀尖愈发向下,最后停在他的叁角区。
尘埃落定,他仰起头,坦然接受刽子手最后的审判。
那人却扔了刀,刀子落地的最后一声清脆声响里,下一秒,他的性器被她含住。
他脑子里的线啪嗒断了。
他错愕了几秒,脑袋一片空白。
疯了。
她惩罚般地攥紧掐住他的茎身,想要唤醒这条沉睡的恶龙。
他不停地挣脱,不让她碰。铁链发出巨大的噪音,女人似乎被吵烦了,不耐烦地甩他一把掌。
“啪——”
实打实的一巴掌,打得他头晕眼花,但也确实安静了下来。
女人见他好乖,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朝他跪下去。
外面的雨小了,他不知今夕何夕。




茧 屠夫与羔羊
女人手指冰凉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地颤抖,食指指腹的薄茧恣肆剐蹭着他的神经,而口腔的温热湿润又将他打回十八层地狱,忍受烈火的焚烧,永世不得翻身。
隐秘的情潮如汹涌的海浪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完整吞没,他的眼睛变得湿润,巨大的快感里,没有人能清醒地存活。
他甚至开始分神想,黑暗的屠宰场里,跪在羔羊面前的这个人算不得上合格的屠夫。
屠夫极为生疏地吞吐着,不知轻重,胡乱吮吸。略尖的虎牙磕到羔羊,引发一层又一层的绵延悠长的浪,收拢,绽放,一波一波,吐露着人间脉息。
声势浩大的海啸席卷而来,带来的是天地黯然失色,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他这一叶扁舟即将被浪潮卷入巨大的漩涡的一刹那,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不复存在,仿若大梦一场。
只有这一页孤舟,不上不下浮浮沉沉。
最后一瞬间,他忍不住挺起腰,成为了被欲望驱使的奴隶。
快感爆发的一刻,被你恶劣地堵住了。
欲望得不到疏解,他呜咽一声,大口大口呼吸着,可怜极了,像是一条濒死的鱼。胸膛起伏地颤息,如蝴蝶振翅。
你松开一只手,食指和中指伸进他嘴里,搅弄着他的舌头,蹂躏够了拿出来,指尖扯出淫靡的银丝,透出湿润的光泽。
卡在临界点停下的滋味属实不好受,他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呜呜声,眼尾通红,浑身湿漉漉的,眼泪顺着布料探出来,溅到你脸上。
可你觉得,好似落到了你心尖儿上。
他甚至祈求地朝你低下了头颅,可你却没动。
你在作弄他。
他在崩溃的边缘里恍然发觉自己被玩坏了。
彻底被玩坏了。
冷漠的屠夫将他死死钉在绞刑架,他等待着上帝宣布判词,接受神罚。
上帝终究悲天悯人普度众生,你把手指挪开,大片的精液如子弹,叫嚣着想要射死这个让它们主人受难的敌人。
他受不住了,身子止不住地发着颤,白如润玉的肌肤泛着色情的红,整个人艳情得不像话。
浊液顺着你的脸淌下来,像是白色的眼泪。
你站起来,长时间的跪在地上让你有些站不稳。你凑近他,听着他不平稳的呼吸,那人轻轻地喘息着,不愿你的靠近,把脸侧过去。
你抬手将他的脸掰过来,与他只有一息的距离。
他杂乱无章地思索你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你凑近他耳边,恶劣至极地低喃了一句:
“骚货。”
随后吻住了他。
女人身上沉寂的松木香如一张罗网,精准迅速地捕捉到猎物的存在,将迷途的小羔羊死死收紧后再也无法逃脱。
她大概也是不会接吻的。他想。
你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若即若离,甚至轻的感觉不到。而后如盖章一般吻住他嘴角,不带私欲的虔诚的像在做祷告。
直到你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缝,让他产生了一种交颈缠绵的错觉,又恶劣地咬上他的唇角,舔干净一颗一颗往外冒的血珠后,在他因为刺痛而微张牙关时趁机缠了进去。
舌尖如藤蔓一般从齿间探出,勾着他缠绕他引诱他然后生根发芽,密不可分。
他想他像只寄生在藤蔓上的虫,汲取着源源不断的养分,哪怕只是为了更好地供给给她,一不留心就被女巫下了情咒。
他真的疯了。
仅存的一点理智和抗争,被层层缠绕的藤蔓蚕食的一干二净。
可怕的温存与纠缠竟让他不自禁想象这个凌虐他的该死的刽子手应该长着什么样的脸,有着怎样的眼神。
冷的,在你热烈之际,冷眼瞧着你,有着不近人情的色情,却又在你脆弱时,将你拥入怀中。
他又开始恨了,不再无动于衷,温顺委屈的羔羊翻身变成一匹恶狼,恶狼狠狠地撕咬你的嘴唇,舌尖被他咬破,浓烈的铁锈味代替了之前的薄荷香。
此时时刻屠夫才似小羊羔,而先前温顺的羔羊在确定屠夫不会伤害自己时,便挥起屠刀成了下一个屠夫。
一个披着羊皮只敢在窝里横的屠夫。




茧 女钗裙
他会被驯养成一条狗,只见了你就会发情的公狗。
那要如何驯养才会听话呢?
捧高他,羞辱他,作弄他,践踏他,摔碎他。
一味单纯地给糖是没用的,要让他忘记自己是个人,捧着他的同时,击碎狗的自尊和高傲,然后狠狠碾在脚下,若即若离,就会让他对你产生依赖。
不听话了就打,听话了就赏颗糖,爱怜地摸摸他的头,告诉他,狗狗好乖。于是他会宛如承受了上帝的恩泽,对你感恩戴德。
每天给他一颗糖,一天不给,他就会恨你。你一天打他一巴掌,一天不打他会跪下来谢你。
你好像寻到点什么有趣儿的东西,你惯爱看他委屈讨饶的姿态。
男人坐在椅子上,浑身细汗,看起来下流又色情。这是他被囚禁的第几天了,他想,两天还是叁天.....忘了..
这几天对于他来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刚开始他对你的挑逗作弄冷漠以对,最后却臣服在你的手段下甚至祈求你的垂怜。
你抬起赤裸的脚不带任何怜惜地踩在他的腿间,狠狠地碾着他的阴茎,男人似痛苦又似欢愉,你脚下继续用力,将那根东西反踩在冰冷的地上,无情的作弄着。
男人全身猛的一抖,粘稠的精液急剧地喷射出来。
他有些神志不清,玉色的脊背往下压,扯成一条莹白的直线,如一把活色生香的弓。
卑微的囚徒低下高傲的头颅,无声地向上帝匍匐,仿若朝圣的信徒。
瞧瞧啊,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像一条公狗一样匍匐在你面前舔你的脚背。
他被你驯服了,彻底的。
你弯下腰拍拍他的脸,出去端来了一杯水。多日的饥饿和疲惫让他快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你喝了一口水朝他喂过去,也许是焦渴地很了,他急切地伸出舌尖探进去吮吸。
你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一口一口反哺他。这样的喂水姿势,让你觉得自己是一只母鸟,耐心地在哺喂刚刚出生的小雏鸟。
等到一整杯水喝完,你瞧着他干裂的嘴唇重新变得湿润又漂亮,忍不住怜爱地舔舐掉他嘴边溢出来的水渍。
你慢慢轻啄他的嘴唇,觉得他的嘴巴怎么那么软,那么好亲,像果冻一样qq弹弹。
也许是此刻的氛围太过温存,你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措。
你将他从你家的地下室带出来,进到卧室,先为他洗了个澡,替他穿上睡衣后给他吹干了头发,被你安置在床边。
你洗完澡出来,见他一动也不动坐在床边,你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垂。
他似乎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你的靠近,女人刚沐浴完携着湿润的水汽和沐浴乳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在你身上又闻到了独有的松木香。
他的四肢被换成了长的细链条,锁在床头。有了一定的活动空间,只是不能离开卧室。
你跨坐到他腿上搂着他,你好像格外喜欢这个姿势,面对面的相拥让你有无比安全感。你忍不住蹭他,搂住他的脖子猫一样地喘息着,直到他的裤子都被你的淫水洇湿了。
柔软的丝绸吊带裙层层迭迭堆在你们的腿间,遮住了淫靡的春色。不细听声音,没有人会发觉你们是在行那等荒唐事。
你开始不满足隔靴搔痒的亲密,于是将他的裤子扯下,邀请他与你共赴人间极乐,你们肉贴肉,紧密相连,像两条共生的藤,密不可分。
此时此刻他是一叶小舟,更像是无根的萍,逆流而上,顺流而下。
月色下有什么?有颤颤巍巍摇晃的波,缱绻扬起的发丝和雁过无痕珠玉落盘的涟漪。
滑腻的爱液从穴口里淌出来,将他的阴茎烫成一把润泽的利剑,肿胀的龟头好几次不小心戳进无人探访的幽径,而你的情欲愈发得不到餍足。
他也喘着,耳朵红的要滴血,你忍不住捻了捻,用舌头将这一粒上好的血玉舔了个遍。
你将束缚住他好几日的黑布从眼睛上摘下,他睁开眼适应着重见光明的刺激。
卧室里仅仅只开了一盏氤氲的壁灯,清冷的月光下一切无所遁循,他看着落地窗上你们缠绵的倒影,恍然如梦。
月色冷冷打在你的脊背上,蝴蝶骨宛如上好的美玉。
硬的是男人的肌理和金属骨骼,软的是你们甜蜜蜜纠缠不清的唇舌,冷的是你瘦削脊背上的一捧月色,热的是你逼近太阳喷出今晚的银河。
你撑坐起来,黑色的肩带滑下肩,裸露的肌肤下生长着两朵含苞待放的瑰,岂不知这一幅好春色被人用眼睛珍藏了。
你把脸窝在他颈窝里难捱地哼哼着,终是在情潮到临的那一秒咬住他锁骨。
你细细地颤着,还没从高潮后的余韵中抽出身,寻着他的嘴儿亲去,他似是被你蛊惑了竟启开唇齿让你这个妖女作了恶,与她唇舌纠缠。
你难耐地低吟出声:
“小羊....”




茧 阿弗洛狄忒
听到你唤这个名字,男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在那。他失了神,开始已经分不清你是他,还是他是你。
他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害怕在自己身上作恶的人真的是你,又怕不是。
你不满他分心,惩罚地往他耳垂咬了一口。你将他推至床上,坐到他腿间。他闭眼躺着,任君采撷,你觉得他好乖,低声笑了一下。
他睁开眼,看着你。愣住了,瞳孔骤然紧缩,将你的模样看了个遍。这是这几天里第一次看见你的样子,方才你窝在他颈边没让他瞧见。
是的,跟他记忆中的样子一分不差,极为漂亮。清淡的眉下有双凌冽至极的眼,瞳孔黑的要滴出墨汁来,她冷冷瞧着你时,你会觉得是座深渊。她有一头浓密的乌发,发丝卷卷的,风情万种。跟她这个人产生了矛盾的美感。
他脑子里的弦“铮地”一声断了,被熔成烈焰,烧得他神志不清。
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呢?你要做什么呢?
你像是读懂了自己眼里的想法,凑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干你。”
你坐在他腿上,清晰地感受到那根东西对你的热情,你开始缓慢磨它,那东西擦过你的花穴,你扶着他的腰腹,对准缓缓往下坐,一点一点吃进去,反复嗟磨。
这滋味让你们两个都不好受,他的脸红得不像话,全身汗淋淋的,似是忍的很难受。你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于是松懈了腰间的力,一股脑地将那根东西吃了个大半,直接将那层膜捅穿了。整个人像被劈开了。
第一次就采用女上的姿势属实不太明智,你低低泣了一声,痛的眼泪从眼角溅出来。他似乎比你好不到哪里去,眼尾红通通的,喉咙里发出难耐的低哑。
你弯腰去吻他,抵开他咬紧的牙关去寻他的舌头,你大口大口吮吸他,似是要把他吃进肚里,唇齿间的抚慰的确有缓解疼痛的作用,无法闭合的缠绵里多了几分缱绻,落下一缕淫靡的银丝。
你细细舔着他的唇,像小猫一样。你扯开他的衣服,往他身上到处舔着,小猫喝奶一样吮吸着他的乳头,不吮出点乳汁来誓不罢休。他的两颗小豆子被你吸得越发硬挺。
他看着你柔软的发顶,埋在他胸前如婴儿喝奶一样,喉头滚了滚,不忍再看。
你松开口,撑着他的肩膀,抬腰浅浅动起来。
肉棒将你细窄的穴撑得满满的,你的腹部隐隐约约都可以瞧见那可怖的形状,缓过了这段难捱的痛意,你似乎体会到趣味儿所在了,软嫩的媚肉被一点一点破开,碾过里头所有的敏感点,它带给你疼痛也带给你无法言状的快感。
他感受着你体内的媚肉饥渴难耐地裹挟着自己,像是被无数张小嘴吸着,刺激他的神经。
他望着你在自己身上起伏,雪白的身子乌黑的卷发,像一只夜色的妖。
黑色的吊带要落不落,胸前的小红豆颤颤巍巍,吸引人爱抚。你张着嘴,头向后仰,露出好看的肩颈,白天鹅似的,脆弱的不堪一折。
他看到你皱眉,生出一种想要为你拭泪的冲动。
层层迭迭的快感像浪潮一般朝他打过来,他手攥得发白,妄图用理智来压抑这片陌生的情欲。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惊恐在大声抗拒,另一半则在无下限地迎合着。
他眼里晦暗克制却抵不住情欲翻滚,他甚至忍不住挺起腰,想要操你操得更深。
你看着他闭着眼睛色情地喘息着,快感急剧地增长着。交合的每一瞬间,你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硬物隐隐跳动的经脉。
一上一下的腾空里,你大脑一片空白,无限的快感自交合处传到你的尾椎骨炸开电流般的火花。你高潮了,淫水喷湿了床单和他的身体。
肉棒被温热的淫水淋湿,穴里疯狂收缩,他闷哼一声,下腹一紧,痉挛着抵着你射出了精。
你再也受不住瘫在他身上,吻他氤红的眼皮,低低唤他:
“小羊....”
你把脸埋在他颈窝,这是你惯爱的小习惯。你们相对无言,沉默着听着彼此的喘息。
你抬起腰从他身上起开,将他的小东西从自己身体里吐出来。射完精后的性器仍然是粗长的一根,龟头离开穴口时发出“啵——”的声音,一大股晶莹的爱液和粘稠的精液争先恐后的流出来。
淫靡色情得不行。
你扯着他去卫生间,和他一起躺在浴缸里。替他清理被你晕湿的身体,你轻柔地为他擦洗,连那里也不放过。
你细细冲洗着他的阴茎,柔软的指腹搓揉过每一寸褶皱,翻来覆去地抚过每寸皮肉。
你懒懒倚着浴缸,对面那人却不看自己。
你回想起方才你将吊带裙褪下,那人背过脸耳朵却红了。你想到这又笑了。
那人听见你笑,将垂下的头抬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你。
紧闭的空间里雾气腾腾,不知道模糊了谁的眼。可你们劈开这雾,彼此势均力敌地对视着。
湿漉漉的,他的眼睛也湿漉漉的。
濡润了雾气和欢呼,伴着暗河的低嘶。
你较量输了,却不甘地像条蛇一样朝他凑近,展露獠牙,吐出蛇信子。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你捕捉猎物时溅出的水花声。
你同他紧紧贴在一起,你们近距离观察试探着彼此,不知道战号是何时吹响,两张唇同时贴近,张开,纠缠。
你用舌尖清清浅浅地勾着他,极为色情地舔弄着彼此,好像在用舌头做爱。你缓缓吮吸着交换彼此的津液,他忍不住回应你,抚过你的发顶,吻得悱恻又缠绵。
不知道亲了多久,彼此都要喘不过气来,两个人的嘴巴都变得红恹恹的。你懒散蜷在他怀里,舌尖被人吸麻,方才危险的蛇此刻已经变成温顺的小猫咪,乖的不行。
刚刚的一场性爱让你浑身乏力,泡在热水里,还是窝在他怀中,让你跟安了家一般一动也不想动。
你终究是开口,结束这场沉默,你一边把玩着他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开口:“记得我吗?”
半天没有收到回应,你侧过脸凝视他的眼睛。
他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终是点了点头。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做,迷晕他,囚禁他,跟他做爱,也没有问她做这一切是否只为折辱他。
知道是你后,他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对他的惩罚还是恩赐。
他觉得自己在某一刻已经被彻底驯化了,甚至都不舍得怪她。
哪有狗狗怪主人的呢?
你看着他好乖,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他发现你皮肤泡得有点皱巴巴的,于是将你抱起来擦干替你穿衣,你看着他耳朵红红的总是忍不住作弄他。
他穿好衣服把你抱到床上,替你吹头发。他指腹轻柔地擦过你头皮,温热的风让你如小猫吃饱了一般餍足的咕噜一声。
你坏心眼地扣开他的睡衣扣子,将手指塞进去抚摸他腹部的肌理,他替你吹头发的手顿了顿,下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做着田螺姑娘该干的事。
你被田螺姑娘服侍地好舒服,昏昏欲睡地打着盹,脑袋一颠一颠地往下砸。他分开一只手拖住你的脸,把你头发吹干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抱起你替你盖好被子,他坐在你旁边细细看着你的睡颜,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么看了一宿。




茧 塞壬
第二天早上你睁开眼,看着旁边他睡觉的样子好乖,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翘起来一根毛,更像一只小羊咩咩了。
你兴奋地拱到他怀里,亲他脖子,他被你闹醒了,搂着你的脑袋拍了拍。
你起来替他做好午餐放在床头就出去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被关在地下室那几天,你只有晚上才会过来瞧他一眼,其余时间都是他一个人,看不见动不了,面对着无边的黑暗生生熬过的。
可他今天早上醒来后发现你不见时,心里第一反应却是惊慌失措。
被囚禁的那几天将他的心智折磨地不堪一击,斯德哥尔摩的症状,让他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对你产生了病态的依赖。
晚上七点,你回到家,打开卧室的门,在昏黄的光影下,你看到一道寂寥的背影。
他低着头没有发觉你的存在,你看到今早放在床边的食物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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