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刺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付小天a
“所长,什么样的处分我都接受,我只希望你批准我再回照西村,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
我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所长却说:“照西村的工作不用你去做了,因为那里情况复杂,我必须对你安全负责。”
“但是谁对他们的死活负责”
我把从失踪孩子家长手里带回来的资料拍在所长桌子上,对所长说道:
第十六章:泼妇
情况果然如我预料中的那样,刘飞也失踪了。
当我们赶到照西村的时候,刘飞电话已经关机。
派出所的警员在我的再三央求之下,陪我一起,去到了那片诡异的树林,我们连夜对现场进行了勘察。
但是,一无所获。
树林依旧是树林,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改变。
甚至,脸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树林里草地本来就很厚,在加上现在是初夏时节,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林间的草丛,看起来就越发的旺盛了。
盯着没有一丝破坏痕迹的草林,我有些疑惑了,莫非,刘飞在出事的时候,告诉我的地方不是这里
另外两个同事因为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嘴里开始嘟囔了起来:“大半夜的,没人报警你也把我们叫到这里来,你这不是折腾人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因为我没有证据证明刘飞出事,仅凭刘飞打给我的一通电话,连夜把同事们从被窝里拉了起来,现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很明显,我已经理亏了。
我连忙向两人道歉,并表示请他们吃宵夜,被他们果断拒绝了。
大李问我:“小洛,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我们不像你,明天不用上班。”
看来,所长已经把我明天不用去所里报到的事情传达下去了。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本想叫上他们一起跟我去刘飞的公司看看,看刘飞是否在公司。
但是两人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看,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对他们说:“那你们先回去吧,我的家就在附近,我五六分钟就走回去了。”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大李拍了拍我肩膀:“那我们走了,你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他比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和另外一个同事,回到了警车上。
看到警车的尾灯消失在了夜色中,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人在战斗了。
夜风有点凉,我拢紧了衣服,向刘飞的公司走去。
刚到刘飞公司门口,发现他们宿舍楼前灯火通明,好像还有争吵声传来,我连忙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晚了还会有人在这里争吵
因为我穿着制服,走到宿舍门前,那十多个争吵的人看见我出现,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全都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有惊喜又有迷惑。
一个保安看到我出现,连忙挣脱别人拉扯他的手,冲到我面前对我说:“哎呀,警察来了,警察来得正好啊,警察同志你帮我评评理,今晚这个事情他们该不该围着我吵”
“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保安这么说,于是问到。
保安转到我身后,看他那样子,一定在刚才被这群人围着吵怕了,所以才会如此提心吊胆。
我对他说:“大叔你别害怕,有什么事情你先说吧,我来处理。”
看见自己安全了,保安才舒了一口气,对我说:“这些同志是来寻找他们孩子的,他们孩子是小刘的朋友,前几天走丢了,现在他们来了,小刘也联系不上了,你说这……”
我眉头一皱:“你所说的小刘,应该就是刘飞吧”
“是啊,就是他,你认识他吗,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保安听我说了了刘飞,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就像见到救星了一般。
我说:“刘飞半个小时前给我打过电话……”
“赶快把这个刘飞给我交出来,他把我们家小伟藏到哪里去了,我们家小伟是我们的心肝宝贝啊,来找他玩一趟,就玩到人间蒸发了。”
我话还没说完,那群人中的一位中年妇女突然扑了上来,扯着我的衣服便找我要刘飞。
撕扯之下,我连忙对她说:“大姐,你冷静一下,我也不知道刘飞在哪里,所以我才来这里找他的,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那中年妇女像发了疯一般,撕着我的衣服就不放,嘴里的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你骗谁……你骗谁,你半个小时之前才跟他通过电话,你会不知道他在哪里吗我老实跟你讲吧,我们家小伟是三代单传,如果我们家小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家子跟你玩命……”
我去,这是哪跟哪跟我玩命什么鬼
我是警察,我是来处理警情的,她也不能逮着谁咬谁吧
慌乱之中,我掏出了警察证,提声严正警告到:“这位大姐,请你放开你的手,我是警察,我是来调查失踪案件的,如果你破坏了我办案进展,我有权利拘捕你。”
看到我手里的证件,那中年妇女气焰收了一点,手虽松开了,但嘴里还是在冷嘲热讽:“你们警察有什么用,关键时刻只会拿证件吓人,我家小伟失踪了那么长时间,你们给不出任何的结果,我对你们已经失望了。”
如果不是她后面的一位中年男人把她拉住,她肯定会继续唠叨下去。
经过了解,这群操着北方口音的外地人,是失踪大学生齐伟的家属。
齐伟失踪的消息传回去之后,他们一大家子就组织起了七大姑八大姨杀到了东湾。
今晚刚到东湾就来找刘飞,结果扑了个空。
据保安说,刘飞前脚刚离开十多分钟,齐伟的家属就到了,因为他们二话不说就让工地把刘飞交出来,但刘飞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保安联系不上刘飞,齐伟的家属便在工地闹了起来。
幸好我及时出现,要不然这位保安大叔肯定会被齐伟这帮来势汹汹的家属给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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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树林战
这一家伙打得我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我还没彻底晕过去。
我猜是用粗木棒打的我。
是什么人会对我突然下黑手而我身上穿着警服,他看见我穿着警服也敢对我动手,这岂不是公然袭警
我在林地里滚了两圈后,想站起身来。
但是那个打我的人已经逼了上来,就像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在我站起来之前,他拽着我的右脚脚踝,拖着我就走。
这人个头很高,而且力道也很大,拖我这么个一百二十五公斤的人,竟然用单手就搞定了。
只见他一只手拽着我的脚,一只手把锄头扛在肩上,毫不费力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漆黑的背影,在夜色中看起来像一尊杀神,我扯开脖子惊叫了起来。
我问到:“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是不是刘飞失踪的事情跟你有关”
没有回答。
他像一个聋子,听不见我讲话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他拖着我,就像拖一袋土豆,粗暴而毫无犹豫之色,草叶树枝在我身体下面噼里啪啦的断去,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背部已经被划伤了。
情急之下,去只好再加一把劲,以求饶的口吻对他说道:“大叔,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不是打错了人我根本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对我下死手……对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砰,他把手里的锄头狠狠砸在了林子里的一块青石上,砸得火星子四溅。
那样子像是要提醒我,让我闭上我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看着他手里那把溅着火星的锄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他刚才袭击我的时候不是用木棒,而是用这个锄头砸过来的话,可以想象,现在的我,可能已经脑袋开花,脑.浆流一地了吧
看得出来,这人并不是成心想弄死我。
通过他刚才砸锄头的表现,我觉得他并不是聋子,他应该听得懂我的话,否则他也不会在我说话的时候怒砸锄头以示愤。
想到这里,为了活下来,我必须做最后的努力。
我想用激将法,于是第三次开口说:“你是胆小鬼吧只敢从后面偷袭别人,敢不敢回头看我一眼,敢不敢放开我,咱们真刀真枪较量上一番……只要你敢放开我,我可以让你拿着锄头跟我打,如果那样我输了,我会心甘情愿认输,像现在这个样子死得不明不白,我觉得冤枉……”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说话的同时,他的速度越发的快了,在荆棘丛生的树林里,他竟然健步如飞,像一只兔子一样跑得飞快,关键是他还拖着一个人。
被他拖着的人,那可就惨了。
另外一只脚悬空,背部和颈部着地,身上已经不知有多少处被划伤了,已经对方跑得太急,我甚至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来。
看样子今晚要命送于此。
我曾经设想过自己有很多种死法,人在古稀老死病床,血战沙场马革裹尸,或者美人怀里英雄梦断……但是在这荒山野岭,被一个陌生人活活拖死,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啊。
憋屈,这种死法太特么憋屈了,好不容易活到二十二岁,正准备大展宏图,结果精彩人生还没开始,就特么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突然间,脑海里一阵激灵。
这时心里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那些在树林里失踪的孩子们,当时是不是也遇到了像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也跟我此刻一样的绝望
而且有的孩子,还不满十岁,有的人,心爱女孩就在旁边的村庄里等着……
突然,惊险的一幕出现了,这人拖着我往前跑的时候,我的双脚叉到了一根树干中间去。
如果撞上,我敢断定小弟弟一定会报废,那样我绝对会成为废人一个了。
那一秒,不敢做过多考虑,连忙尽最大的努力翻起身来,双手死死向前抵出,尽力用手顶住树干,减少自己胯根所受到的冲击。
咔嚓。
一声猛撞之下,我怀疑我双手骨节都要断了。
不过以为有手减缓了冲击力,我才避免了蛋碎的悲剧。
因为卡住了,那人下意识停了一下步子,转过头来。
黑夜里,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黑茫茫的一片,脸部的轮廓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看到我的身体被一根树桩卡住,阻挡了他前进的步伐,他决定把我从树桩上取下来,然后继续拖走。
所以,他松开了手。
趁他松手之时,我抓住机会,抽身翻起,他愣了半秒不到,手里的锄头迎我脑袋便铲了过来。
亢!
一声剧烈的声响后,锄头挖进了树干里去,深有三公分,可见这一出击的力道有多大。
趁这人从树干里拔锄头的空隙,我连忙退了两步,迅速活动着手脚,发现身上没有大碍之后,连忙摆出防守反击的架势。
刚才如果没有被他偷袭,我也不会搞得那么狼狈。
再怎么说也是在警校练过四五年的人,什么擒拿格斗散打搏击我也精通不少,这身手对付两三个成年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活动完手脚后,发现那黑影还在拔他挖进树干里的锄头,一定是因为锄头挖得太深,他狠狠拔了三下都没拔出来。
这是一个反击的好机会,如果等他拔出锄头,他手里有武器,我必定会落于下风。
第十八章:坑
两人已经打出了树林,此刻抱着在庄稼地里翻滚了起来。
因为我的喉咙被他锁住,现在是他占上风,我毫无反抗的能力。
他那只臂膀像一根铁钳一般,牢牢把我颈子锁死。
我就像被套上了金箍,越动弹勒得越紧,几圈翻过去后,我感觉我自己的喉管都要被他勒断了。
甚至连呼吸都比较困难。
我像被一条蟒蛇缠住,想要动弹根本不可能,自己的动作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一起翻滚。
我甚至怀疑,再滚几圈,他就可以活活把我给勒死。
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全部理智。
失去理智的人,比野兽还要恐怖,野兽只会蛮干,但人有思维,人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最简单直接的杀死另外一个人。
看今晚这个样子,杀人对于这个人来说,肯定也是轻车熟路的了。
我甚至能嗅到他指缝里传出来的血腥味道,那么刺鼻,那么令人汗毛倒竖。
落进恶魔的手里,我发现我就像一只羔羊,被恶狼含进了嘴巴。
从来不知道,在一个狂人手中,原来我会这么弱。
面对这个高大强壮的对手,我就像一个五十公斤级别的拳击手,在擂台上遇到了一位一百二十公斤级的。
那种惨败的情况,简直就是摧枯拉朽。
战斗刚开始,就宣告我失败,这种失败是明显的,明显得我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他这标准的锁喉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个问题,因为他这动作太标准了,标准得像一个从部队里面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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