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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刻之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耻之辈

    “聂辰席,按照你方法训练出来的士兵,战斗力提升的很快,就你所看,现在与唐军比如何”杨旷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实际的战力差。

    聂辰席只能继续摇头道:“仍然不行,但是,他们已经具备了正面抵抗唐军的能力了,战力差缩小了很大一部分。”

    “有这句话,本将稍微能安心一点了。”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在于谋,杨旷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要有了拼杀的本钱,就算是猛虎之师,也要付出代价。

    “末将却不希望大将军这样想。”聂辰席给出了这句话。

    杨旷默默的等待着他的解释,而聂辰席补充道:“末将希望大将军日夜担忧,这样比安心要好得多,




第两百四十三章:难民
    大雪不仅为大地带来了一层冰霜,也让周围因为战火牵连的百姓们更加煎熬,他们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有些来自邺城的早就在第一次北境战争中逃到了附近的城镇中,没有人会把性命丢在那里。

    但是换来的也是这边的不容易,人口集聚增长,令所有人都很吃紧,当地的粮食勉强够他们存活,却让他们的日子很艰难,甚至还经常闹瘟疫,死的死,苟活的苟活,苦不堪言。

    并非是朝廷坐视不理,而是实在没有办法帮忙,北境战事仍在继续,朝廷也要为日后必定会爆发的南境战争早做筹备,真的是一点余粮都挤不出来了。

    百姓们走投无路,终于在这一天,他们一起来到了邺城的门外,乞求城内士兵的施舍。

    司马元见到这种场景,于心不忍,可是他也知道职责所在,他们没有能力去做这些善事,只能先去禀报主帅的杨旷才行。

    于是在杨旷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无比的震惊,马上第一时间的来到了城头,俯视着城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眼睛,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

    “大将军,您看.........”司马元心底还是希望帮助一下这些灾民的,但是他同样也了解目前的状况,这样的善举虽然可以帮助灾民,却也是不利于战争的,打仗消耗的粮草和药草,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自己都有可能不够。

    杨旷当然知道这些将士们是怎么想的,无非是满怀善意不忍赶走,这个决定权还是交在了自己手上,实在是太令人为难了,这些民众大概都将近万人,老弱妇孺更是占了大半,这样一批数目的难民,消耗不起。

    就在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赶走他们的时候,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抬手道:“先等等,待本将先去想想。”

    将士们也不敢反对,毕竟他们也无法选择,更何况根本不是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只能在城头上干等着。

    杨旷下了城头就赶紧派人召集聂辰席到自己的帅帐中讨论这件事情。聂辰席尽快的赶到了帅帐,也看到了一脸愁色无比为难的杨旷。

    “大将军,您找我”

    “嗯,城外的难民,你也应该知道了,他们将近一万,老弱妇孺更多,就我们目前的形势,你觉得该如何”杨旷不耻下问的问道,毕竟这可不是小事。

    聂辰席顿了顿说道:“末将觉得,目前的供给并不是不能救济这些难民,但是这些难民既然要来,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走,如果他们知道这里吃喝无忧,势必会赖在这里,而在他们之后,周围的难民都会闻风而来,到时候会越来越困难,为了避免这个结局,末将建议赶走他们。”

    杨旷当然明白其中道理,他要的是对策,于是道:“本将也想过这些,但是你不认为如果本将赶走了这些难民,将士们多少会有些动摇吗你也知道治军之道,不会不知道人言可畏吧。”

    这就涉及到无关战争的方面了,这是政策和民心的问题,甚至还连累到了战场上,聂辰席也开始为难起来,拄着拐杖的手竟然开始颤抖不止。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没有想好,杨旷也是觉得可笑,如此关键的事情,他尽想着依靠别人来帮他,摇摇头惋惜道:“算了,本将也就是问问,你也不用太为难。”

    这一句话虽然只是杨旷随口所说,却在聂辰席心中掀起大浪,后者连连劝道:“大将军且慢,末将还是需要跟大将军说一下,仁慈在战场上行不通,末将也知道这个决定令大将军很艰难,不然大将军也不会紧急召见末将,但是切不可因为仁慈的念头放他们进城啊。”

    杨旷沉默了会道:“照你的意思是说,就让这些人在外面慢慢的等死”

    “这是战争!”聂辰席振振有词道

    :“不光是末将认为如此,其他将军肯定也都明白,他们之所以有放难民进来的意愿,却不是从大局考虑,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同情心,试问这样的民心有何可用”

    “那也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把事情越闹越大吧。”杨旷也开始有些急躁起来,算来算去,可不就是算不到这一点嘛,天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批难民需要救济,他要是有能力早不就救了,这些人一开始逃走,此刻走投无路不想着往南走自己求生路,却想要来原本就不充裕的邺城白吃白喝,看似是难民,其实也就是些无耻的小人罢了,只不过是悲惨的情况让他们有了这么做的借口。

    这不怪杨旷无情,也不是冷血,换个角度想想的话,杨旷保证这些难民南下会有更好的境遇,在南边加入生产,怎么会没有活路,却跑来正在打仗的邺城,不也肯定是有人带头说邺城的粮草充足吗

    聂辰席可没有杨旷考虑的那么透彻,只是担心杨旷会有妇人之仁,也是他对杨旷的心思不了解,只能担心。

    正在两人踌躇之际,杨旷突然眼神阴狠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对方道:“本将还是要放这些难民进来。”

    “大将军不可.........”

    还没等聂辰席大声劝阻的时候,杨旷就率先打断了他道:“这不是本将的仁慈,而是本将有别的安排,他们既然要从我军的口粮中吃白饭,就要拿出点诚意来。”

    聂辰席怔怔的看着对方,良久说不出话来,之后才说道:“大将军是想利用他们”

    “你不用担心其他的,本将既然敢说,就敢做,也肯定有想法。”杨旷自信的笑道,只不过这次的笑容实在是阴森刻骨,令人无法释怀,“他们一个个走投无路,不往南走自力更生,反而朝着前线的将士伸手乞讨,实在是丢尽了商国的脸面,既然们不识相,那本将也就不客气了。”

    聂辰席瞬间起了起皮疙瘩,杨旷的气势太明显了,分明是有种很重的怨气在其中,恐怕这批难民的下场不会太好,他当然没有去同情这帮“自寻死路”的难民,只是单方面的在害怕杨旷而已。

    其实他一直都在害怕,就算在知道了自己对杨旷不能失去也一样,一样的恐惧。他面前的男人,是整个大商的主宰,是个有时候铁血无情的,男人,任何挡在面前的困难,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可以随时碾压的存在。

    哪怕就是如临大敌的龚起,聂辰席也能从杨旷的神情中看到他对胜利的渴望,那是一种病态的渴望,却没有错。在他身上有时看不到人性的光辉,有时却又能看见,正是这种反复无常的性格,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如何判断他的变化。

    杨旷当然没办法洞悉自己的一句话对聂辰席造成的冲击,只是在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罢了,那种深不见底的恶意好久都没有浮上他的心头,他知道之后自己的决定是残忍的,却也是正确的,如果因为伪善葬送了整个大局,那才是真正的罪人。

    “聂辰席,让司马元把城门打开,也命人将一顿的粮食准备好,待会本将会给他们一个合理的机会,如果他们不把握,那就休怪本将无情了。”杨旷冷冷的吩咐道。

    见识了这种场面的聂辰席怎么敢怠慢,马上就拖着一瘸一拐的双腿,最快的走出了帅帐,按照杨旷的命令去安排了。

    不久后,杨旷拿出了军中禁止的酒,喝上了一口,才下定了决心走出了帅帐,等到他走到了那个巨大的演武场边上时,发现那边已经坐满了那些难民,每个人都在喝着米粥无比的享受,他看到了妇人喂着孩童吃着粮食,望着儿子服侍父亲,他的心中开始有些动摇,但是动摇也仅仅存在一瞬之间,杨旷的心智,不可能会受到影响。

    他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他们吃饱喝足,看着他们露出幸福的表情,才慢慢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对着他们说道:“肃静——”

    看到一个陌生人走到了他们面前,也看到了周围士兵尊敬的目光,那些难民马上就明白了此人是谁,纷纷跪在地上感谢道:“多谢大将军啊!”

    “大将军菩萨心肠啊!”

    “草民叩谢大将军隆恩啊!”

    杨旷无视了这些因为利益才有的赞许,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抬手示意安静,才继续说道:“本将都知道你们是周边的百姓,因为战争之苦才受到这样的困境,身为大商的大将军,本将甚是惭愧。



第两百四十四章:夺命书生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啊!”惨叫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巷子中,却没有人赶来救援,一个男人无助的呼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十个人朝他逼近。

    为首的男子抽出了佩剑,指向了他道:“安静点,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附近的人早就被我疏散了,你现在除了从实招来,没有任何办法。”

    被围住的男人知道在劫难逃,可是还想要硬气一点,于是咬牙道:“你应该就是洛阳那个号称夺命书生的人吧。”

    “夺命书生”男子失笑了一下,道:“好像是有人给我起这个外号,比起这个,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谁了吧。”

    “当然,你就是那个逃犯出生的崔云逸!”男人识得对方,更加不留余地的说了出来,“你也不害臊,好歹也是士族出生的人,居然替杨旷卖命,真是崔氏的耻辱。”

    没错,围堵男人的就是崔云逸,这一年多的行动中,他不知道粉碎了多少潜入洛阳的士族成员,手段之果决,杀伐之果断,都从原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转变成了一个杀人狂,由此得名“夺命书生”。

    崔云逸笑了笑道:“随你怎么说,你现在才是最应该担心自己处境的人。而且你们这种自私的士族,根本不配跟崔氏相提并论,就你们这种垃圾,就是大商的毒瘤,铲除你们不光是为了帮杨旷,也是为了大商。”

    对方一脸的愤懑,却奈何自己身边的人都被崔云逸给清理干净了,只剩他一人了,哪里对付的了这么多人。

    见他不说话,崔云逸也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上前擒住了对方,使得男人动弹不得,而崔云逸也上前一剑刺进了对方的大腿,鲜血顺着剑身流到地面,惨叫声越发的凄惨了。

    “我不是没见过你这种假装硬气的人,相反我认为你们这种人才不是什么大英雄,只要方法使得好,你们终究还是会开口的。”崔云逸一脸的淡漠,见惯了这种残忍的场面,“你知道吗上一个跟我这样说话的人,已经被折磨成了废人,被丢到山上喂狗了,他临终前倒也吐露了点东西,可惜晚了,过了我喜欢的时辰再开口,我可不会信守承诺。”

    男人心中发寒,却还是说道:“哼!就算我说了,你不还是照样不会放过我,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哈哈哈哈!”崔云逸陡然大笑道:“你可真是愚钝啊,没错,我是不可能放走你,但是留你一条狗命也不是不行,你要是能说出点有用的情报,或者是为我办事,我当然可以既往不咎,等这件事情过去,咱两就一笔勾销了,你说是不是”

    这样的解释的确令人动心,可那男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因为三言两语就被说动,依旧不甘心道:“我为什么相信你”

    看他的样子,是想要开条件的,崔云逸叹了口气,利索的抽出了佩剑,疼的对方龇牙,又迅速的刺进了另一条大腿,再次让对方陷入了剧痛之中。

    惨叫声根本影响不了崔云逸,他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悲痛不已的样子,继续道:“你还是没明白啊,你现在是没有资格讨价还价的,既然你都听说过我夺命书生的外号,那就该知道我的性格,只要是落入我手的,野火都无法管,他们给了我自由的权力,随我处置,即便是这样,都不足以令你清楚吗”

    男人怨恨的看向了他,心中莫大的愤怒无从发泄,**上还在煎熬当中,瞪大了充满血丝的眼睛,终究还是开口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崔云逸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道:“终于识相了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好,就冲你这么快就招了,我也不为难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我高兴的话,就直接放了你。”

    “真的吗”男人有些难以置信,但求生欲还是促使他开口道:“我是江夏赵家的人,他们在姬冉的安排下准备大幅度的侵入洛阳,我只是第一批的人,要不是家眷都在家族手中,我也不会涉险。其他的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姬冉准备了一个很大的行动,貌似跟洛阳有关。”

    听完了对方的诉说,崔云逸眨了眨眼睛,道:“行,你们放开他吧。”

    两名江湖客就直接放开了他,男人双腿没有办法再走路了,只能跪在地上面露难色。可是更令他惊慌的是对方真的就这样放了他,难道他不怕自己回去告密吗

    崔云逸似乎就是能看出对方的想法,道:“你不要担心我会暗中干掉你,没这个必要。就算你回去通风报信,也没有影响,还有可能会被你们家主猜疑,放了你无伤大雅。”

    原来如此,搞了半天,是因为自己毫无价值啊,无论是对杨旷的人,还是自己家族的人,都只是个棋子而已。男人奔溃的瘫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那么就这样了,你身上肯定还有银子,待会见到人就让他送你去医馆,反正是死不了的。”崔云逸说完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的希望你回去高密,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男人疑惑的看着这些人离开视线之内,默默的低下了头,苦不堪言的看着双腿留下的血液。

    崔云逸已经带着人离开了那条巷子,回到了野火设下的据点,向辰龙汇报今天的情况。

    “人已经处理了,我按照你的吩咐留了他一条性命。”崔云逸经过这段时间跟野火的合作,已经产生了相应的默契。

    辰龙点点头道:“你现在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了,相信如果主子回来的话,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崔氏释放,也指日可待了。”

    对于这个承诺,不能说崔云逸完全相信了,但还是抱着遐想,毕竟这也是个稳妥的选择,道:“咱们先别提以后了,就说这一次,如果是平时我早就斩草除根了,不过是你要求的肯定也有你的考虑,我就是想了解了解。”

    辰龙没有拒绝的回答道:“你想一想,我们对外界的下马威已经维持了一年多的时间,再大的威慑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姬冉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明目张胆的在准备一个很大的行动,不管是不是虚张声势,你我都该防范,所以这次我要求你不杀他们,实则是让家族们互相猜疑。姬冉虽然联合了士族,但手段不是很干净,士族也是出于立场不得不联合,所以这样也可以拖延时间。”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我们只是想着等待杨旷回来的话,还不如自己动手。”崔云逸不赞成这样的战略。

    “这不是动不动手的事情,是不得不做的事情。”辰龙凝重的说道:“你在洛阳一年多了,也该知道我们的处境,野火出了洛阳

    根本成不了气候,没有主子的地位镇压,就是做无用功。即便是你的势力,也不过是给士族们塞牙缝的。”

    这一点崔云逸自然明白,他也是看到了这么憋屈的一幕,才想着走险,当下也叹了口气。

    见到对方如此低落,辰龙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崔公子不要担心,我不能保证我们万无一失,但只要我们成功,就是双赢,谈利益虽然伤感情,却也是个很好的保证。”

    “我懂得,早就懂了,你不必如此安慰我,”逃亡的那段时间,崔云逸早就看透了人间冷暖,也知道这个世上的法则,没有人可以抵挡利益,即便是再清高之人,也无法免俗,就是这么的惭愧,“辰龙,你是太傅爷爷生前赞许过的人,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成功的拖到杨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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