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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刻之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耻之辈




第两百九十六章:宫内之影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属下知道。”亥猪面对杨旷的质问丝毫没有动摇,“属下可以用性命担保确有其事,本来属下想先斩后奏,但是思虑再三还是先回来禀明主子的好。”

    看来是真的了,杨旷道:“你做的没错,那么按照你说的,申猴他们三个人已经有了反心,你原先准备怎么处理他们”

    “这个嘛,自然是先揭穿在动手。”亥猪马上露出憨笑,也只有在杨旷和他信任尊重的人面前,才会有这样的笑容。

    “不用揭穿了,传令野火,只要他们敢靠近洛阳,就直接就地解决,无需向我请示了。”杨旷在没有任何证据仅凭亥猪一人之言,就如此斩钉截铁的下了死令,由此见得对亥猪的信任。

    亥猪马上感激道:“主子英明,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就赶紧离开了大殿,前去野火的总部传达命令。

    “奕之,你也看到了,我这边也出现了不安分的家伙啊,这大商中也不知道藏着多少这种人,未来堪忧啊。”杨旷也对张奕之说道。

    “主公不必担心,野火日后的情报网会覆盖的越来越大,总有一天足够可以帮助主公掌控所有的局面。”

    “你这话就说的让我更担心了。”杨旷倒不是真的害怕背叛,而是大商的人心问题,如果没有那种真正为国威名的正直之士,大商仍然无法变强。

    张奕之既然选择了效忠杨旷,自然要竭尽所能的出谋划策,道:“大商十一年前就是天下第一强国,虽然在十一年前跌落谷底,但是根基还没有损毁,需要的只是时间,而目前最大的威胁,仍然是南北两边的北唐和南夏,北唐五年不会动手,但南夏不会,他们的野心是填不满,而且他们也清楚给我们时间就是对他们的不利,所以南夏绝不会放松进攻的步伐,也会全力的加大我们的损失。”

    没错,南夏的军队一跃成为了天下最强,他们的四十万大军仍旧虎视眈眈,压力不仅仅是给了古劲松,也给整个大商一种无形的危机,要说起来还是因为大商的国民都太过于依赖古劲松,从而不相信南境会出问题。

    即便杨旷也知道古劲松的恐怖,但若是失败了,哪怕就是一次失败,也会令大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再无人能够抵挡南夏的进攻了。

    “但是我们也可以以逸待劳,如果要解决南夏这个威胁,那么首先就必须灭掉北唐。”张奕之接着说道:“北唐同样不可小觑,如果可以将北唐纳入大商境内,那么大商就可以更快的加速恢复,直到可以与南夏正式开展的时候,再让古劲松挥师进攻。”

    杨旷瞥了他一眼,还是有些在意对方提到先灭北唐,他始终认为对方仍然对北唐有私人恩怨,但说的又不无道理。

    张奕之仿佛明白其中的不妥,自行解释道:“可能主公会认为属下以报仇为首要,实则不然。属下承认自己对北唐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但是属下之所以选择主公,也是因为主公必须要以灭唐作为首要任务,目前大商的形势,正好符合。”

    “原来这就是你投靠我的原因吗”杨旷倒是看明白了,张奕之是就着商国的国情而来,知道北唐永远是商国的首要目标。

    “主公恕罪,属下只能说这么多了。”

    “没有什么好宽恕的,你说的在理。”只要是客观的回答,杨旷都会视为良言,“依你之见,灭北唐需要多少准备”

    这句话就是在表明杨旷同意先灭北唐的立场了,张奕之自然早有预算,便回答道:“起码要有十五万兵力,其实要打败北唐十万就够,但是灭国不同,除了战争,还需要分派防线和驻守关卡,庞大的兵力不可或缺;其二粮草必须充沛;其三需要建造十驾投石器与三座攻城锤。有了这三样,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杨旷摸着下巴估算着,以目前的国情来看,非三年不能准备出来,道:“你说的粮草倒是没问题,问题就出在攻城器械和兵力上。你也知道大商连年征战,每年招募的兵都越发的少,再者本国内的工匠并没有多少会修造攻城器械的。”

    “主公现在手上就有七万大军,也就是说还差八万军队,兖州牧古音是迟早要杀的,那么他的两万兖州军也就归属于我们,加上几年的征兵凑够三万不是什么难事,再从各地抽调个两三万,应该就差不多了。”

    “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大商的情况,各地的州牧都小气的很,就算是父皇拉下脸面索要,也不能一下子要这么多。”

    “所以这就要看主公的了,只要主公即位后的几年中让国家迅速发展,博取民心,恩威并济,相信那些州牧也会比以往更加的热情。”

    杨旷心想你说的容易,做起来不要太难,治国不是说有能力就能治的好的,还要看局势民心和各种因素,假若中间掺杂着一两次天灾,那自保都是问题了。于是道:“关键是官员,没有能干的人,大商还是

    会一团糟。”

    “主公的意思是,要开始谋划吏部尚书的人选了”

    张奕之的一语中的,甚和杨旷心意,没错,现在吏部尚书是有人担任,但是吏部尚书是提拔人才和设立选拔的重要部门,以现任的能力,不具备拥有识人的眼光,看看大商这几年选拔出的官员就知道了,一批废物。

    “当然要换掉他,无论他资历多老,没能力就是事实,不换掉他,怎么为大商广纳人才,还有户部工部都要换掉,这几个关键的位置让废物做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属下需要提醒主公不能让百官们情绪过激。”

    杨旷点头道:“我慢慢来,看看这帮家伙会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用出什么手段,接下来就是统治者跟臣子的游戏了。”

    “游戏”张奕之问道。

    “失言了,我说的是暗斗。”杨旷知道现在不是以前可以儿戏的时候了,他已经是统治者了,言行举止都需要注意,当皇帝就是这点不好,束缚太多,他人眼见得皇帝无限的风光,却也看不到皇帝身上的压力。

    张奕之继续道:“老一辈的人要被裁撤,那么就是青壮派上台了,主公是要重新整顿整个大商的朝局吗”

    “正是如此,朝堂是整个国家的权力中心,如果中心的局面混乱不堪或是平庸无能,那么就会不利于大商的恢复,需要有能力的人,无论品行德行,只要有能力就来出任高官,其他人任何的不满,我一个人解决。”

    “主公的信心会不会过高了些,恕属下不敬,只是治国非同小可,百官的舆论同样很重要。”

    “不是还有野火他们嘛,就算他们比得过野火,我还有更有利的底牌。”杨旷邪笑了声道:“你忘了那批被姬冉鼓动而来的士族吗那可是举国的士族联盟啊,这批人现在被抓住了把柄等待处置,他们的家族自知理亏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等着我开恩呢,有了这批人,士族不战而败,那些百官再厉害,也不会比士族的舆论更厉害了吧。”

    张奕之闻言深感震撼,没想到杨旷看上去那么随行,其实每一步都谨慎小心胜券在握,心术手段异常的出色,悄无声息就制衡了两批人。

    此刻张奕之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念头——帝王学,绝对是帝王学,杨旷在空竹宅学到的肯定有这方面的,张奕之总算是摸清楚杨旷学习的两个绝学了。

    不过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能再有什么别的念头,他时刻都牢记自己跟杨旷已经不是师兄弟的关系了,现在他两是很明显的君臣,君臣有别,做臣子的哪怕再聪明,也不能去多想多说。

    “主公重理朝局,势必会遭到一些阻碍,主公有什么吩咐尽管下达,属下都会办好。”

    “不用这么强制性,大权在我们手上,有军队就不怕他们造反,洛阳尽在掌控之中,士族也同样是我们手中的棋子,现在的当下之急,就是你要帮我好好的整顿朝局,不要给那些废物一点可乘之机。”杨旷说的很决绝,说不给机会就是不给机会,乱世之中必须要有广纳贤臣的决心,否则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杨旷就是要清楚蚁穴。

    “属下明白了,需要属下去打点朝堂的关系吗”张奕之提议道:“若是此刻大臣们能够相互猜疑不敢轻举妄动,对主公的计划来说就是很大的帮助了。”

    杨旷眼睛一亮,不愧是小师弟,那么快就有了办法,便道:“嗯,你可以放手去做这件事情,你跟着我来到了洛阳,是个货真价实的生面孔,必定会有人蜂拥而至,不是找麻烦就是讨好,利用好他



第两百九十七章:人间之情
    杨旷在大殿中如坐针垫,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念她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见她的,他以为是因为龚起的死,实则他却清楚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

    有种思念,就是那般的矛盾复杂,杨旷对于她来说,只能是一个有苦衷的人,无法倾尽自己的爱意,他的事情都差不多平静了,可是越是平静,他却越不安心。

    可是终有一日他是要面对她的,杨旷看着单独走进来的她,呼唤了一声:“小师妹。”

    那一声幽幽的呼唤,确实饱满了杨旷仅存的爱意,而她也露出了一种无奈的微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张止嫣真的来了,就这么真实的站在了杨旷的面前,还是那么的清秀美丽,可是却少了之前的那股灵性。杨旷顿了顿才说道:“你怎么来了”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这不是明显的担心自己嘛。

    “我是担心师兄你,他们都说洛阳出事了。”

    “你...知道了吧。”杨旷说的是龚起的事情,又算是讲了句废话,这件事情的动静那么大,影响那么深,张止嫣游历天下又怎么不知。

    “我知道了,听说大师兄他是自尽的。”张止嫣的脸色默默的暗了下来,“你没有亲手杀大师兄,实在太好了。”

    杨旷有没有亲手杀龚起,对于张止嫣来说的确很重要,因为张止嫣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杀了大师兄的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爱的人。

    龚起在空竹宅依旧是那般的明亮,作为竹居士最有名气的弟子,他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年少得志,功绩斐然,同时也被师兄弟们憧憬和崇拜,哪怕就是对他抱有对立的杨旷,也不免有这种情结,更被说单纯的小师妹了。

    杨旷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在意,龚起是值得向往的,但不是能让人追随的,他虽然之前真的抱过要亲手了解这个大敌的念头,可也没想到龚起会用自尽来成全他和张奕之,光是这份觉悟,都让杨旷十分的敬重。

    人有不可取之处,也有可取之处,杨旷还是拎得清的,看着张止嫣悲伤的神色,便只能这般开解道:“大师兄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我不会忘记他的,但人死不能复生,他始终是我的敌人,希望止嫣你能原谅我。”

    张止嫣马上摇头道:“师兄你不必这样道歉,本来就是立场不同的事情,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笨,该懂的还是懂的,男人嘛,都是有苦衷的。”

    “这话说的有些讽刺啊。”杨旷想缓和一下沉重的气氛,便笑着调侃了一句,“哦对了你知道吗奕之也在我这边,他现在替我办事了。”

    “真的吗他还活着吗”张止嫣就像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样,本来以为因为商唐之间的战争,跟着龚起的张奕之也会身死,没想到不仅没死,居然还在杨旷这边,以后就不用再同门师兄弟相残了。

    杨旷就知道她会高兴的,总算是说对了话了,道:“不过这家伙变了很多,可能大师兄的死对他打击不小,现在满脑子都是报仇。”

    “这样啊,这些我就不懂了。”张止嫣没办法,再往下去就不是她能理解的程度了。

    “一路行来师妹辛苦了,谢谢你特地过来救我。”杨旷开了个玩笑道。

    “哪有,我就是担心你,真要出了事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救你。”张止嫣有些害羞道。

    杨旷见气氛有些缓和,便也轻松道:“你算不上什么弱女子,哪有弱女子武艺那么**的,我看现在同门里就只有你的武功最高了。”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龚起的死,原来同门中是龚起的武艺甩了众人一大截,现在龚起身死,最厉害的就只有张止嫣了。

    “师兄你真的是没个正行,还以为你成熟很多了。”张止嫣有些被打乱了情绪,一下子哭笑不得。

    “我才没有,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让我成熟了。”杨旷无奈道:“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登基称帝了,很快就会有无数的事情压上来,或许会比之前还要繁忙,你现在来,真的是不凑巧啊。”

    张止嫣反而不在意道:“师兄不陪我玩也没事,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师兄既然要当皇帝了,肯定要以国事为重,毕竟那么多的臣民需要你的保护。”

    “你一个人行吗你”杨旷笑道:“洛阳可不小,别让你给迷路了还要我派人去把你找回来。”

    “没事,不是还有莫邪吗我叫她陪我就行了。”

    杨旷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张止嫣心灵通窍,能看出其中的难处,便小心问道:“是不是莫邪出了什么事情”

    “嗯,出了不小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把我当朋友,说来话长,不过恐怕陪你的机会会很小了。”杨旷的难言之隐啊,暗香阁作为杨浒最大的帮凶,难辞其咎,而且莫邪也是暗香阁的重要人物,就算

    杨旷可以力保她,可是莫邪自己会有什么想法不是他能控制,夹在两边的感觉很不好受,对于莫邪来说也是煎熬,杨旷倒是更愿意相信莫邪陷入这种抉择中。

    莫邪不是那种藏得住心思的人,杨旷无比信任她的好意,唯一的说法就是杨浒对她隐瞒了所有的计划,可以想象莫邪在发现自己两难抉择时候会多么纠结,对她这样的女子来说,不是个很好的经历。

    张止嫣不明白事情的起因经过,也不能随便说什么解决方案,也不知道从何开解,便转移话题道:“师兄还有时间陪我出去走走吗”

    杨旷是很想拒绝了,因为他现在的身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由自在的亲王了,而是一位即将坐上龙椅的帝王,就这么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可他也不忍心拒绝自己的小师妹,一番犹豫后,他还是点头了。

    看到杨旷点头的张止嫣无比喜悦如同一个获得糖果的孩童,杨旷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因为在这种阴郁的情况下,他还能见到这世间最真诚的微笑,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慰藉。

    多少时间了,两年了吧,从他第一次出征北境,到后来的洛阳斗争,外出镇压,二次北伐,都像是过往云烟一样,他熬过来了,就这么顺势熬过来了,不管当时有多么艰难,有多么痛苦,现在看来都很欣慰。

    即便途中有很多人因为他死去了,前任三位野火干部、辰龙、王英、独孤墨、许崇光,他们都是因为他自己才死的,杨旷很敬重他们,却也十分的惋惜,除了自己这边的人,也有值得尊敬的对手,例如老太傅龚起等等。

    一路走来,无论敌我,都是杨旷值得铭记的存在,虽然这条路还有很远要走,但是他仍然想要缅怀这些人,所谓惺惺相惜,说的就是这些吧。

    父皇对他的愧疚,他现在也如实的体会到,尝到了其中的辛酸,年少不知父,等到他真正要扛上责任成为一个大丈夫的时候,才知道父皇当年有多么的辛酸。

    尽管父皇不是一个好皇帝,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却是一个好父亲,该袒护的时候绝不含糊,该指责的时候又毫不留情,原来一直不肯原谅父皇的杨旷其实早已放下,但是同样也后悔没有在父皇在世的时候告诉他,这也成为了他这个作为儿子的愧疚。

    “师兄你辛苦了。”张止嫣想了很久,在她的脑海中也只有这句话最觉得应该说出来,也觉得这句话最可以安慰到对方,她虽然是女人,却也明白男人的苦衷,男人有太多的原因承担着无形的责任和压力,即便是不能说出来不易察觉的,也都需要一个人来安慰。

    杨旷突然觉得鼻头一酸,他是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那种想哭的感觉。他本以为一个男人不能轻易流泪,可是他有时候也希望宣泄一些自己的情感,因为时间过得越久,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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