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休息半天,晚上我出发来到西塔街,这里有家很著名的迪吧,名字也很特别,叫不要告诉妈妈,在沈阳,爱蹦迪的都简称为妈妈,他们之间打招呼一般都会说:今晚去妈妈啊?如果某个人说去告诉妈妈,反而会招致他们的笑话。
西塔是沈阳最大的朝鲜族聚集区,基本都是朝鲜族,这个民族爱吃喝又好歌舞,所以这条街不光白天热闹,晚上更是繁华,不比北京三里屯差多少,沈阳爱玩的小青年都喜欢来这。迪吧门口站着很多年轻男女,二十出头,也有很多十六七的未成年人。这些人无论男女都穿着名牌抽着烟,男人大冷的天也穿半袖t恤,以表明自己刚从迪吧跳完舞出来,太热,并以此为时尚。
第345章:勤快人
我不太喜欢这种地方,就打电话给那客户,让他最好出来聊,迪吧里面吵,估计也没法谈事。几分钟后客户出来,说迪吧里有办公室,到里面谈就行。这人姓朴,是典型的东北人性格,中等身材却很强壮,短短的平头,前面还染成花白色,左下巴有条刀疤。戴着如小拇指般粗细的金项链。穿紧身白t恤,两条胳膊上纹得全都是图案,让我想起泰国的那些阿赞师傅。只不过阿赞们纹的是经咒和法本图案,而朴先生纹的是龙凤虎豹这些内容。
说实话,面对这种人我有些害怕,却觉得是在跟黑社会打交道似的。但朴先生对朋友很热情,在迪吧里的办公室,他又拿啤酒又递烟,还向同事介绍我的身份。他不喜欢我叫朴先生,而是叫朴哥。这些同事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迪吧里当服务生,有的看上去甚至连十八岁都没有。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迪吧里的人,无论工作人员还是客人,基本都喜欢纸醉金迷赶时尚,就掏出名片盒,每人发了一张。
也许是朴先生在场面上混得开,同事们都称他为社会。聊天中我给朴先生和同事们普及了什么叫泰国佛牌和其功效价格,这些人都很感兴趣,越问越来劲,最后除了朴先生,另外还有一个看场子的哥们也打算要请,让我有空把图文资料发给他们,到时候再谈定金的事。
临近午夜,朴先生提出散曲后请我吃夜宵,大家都去。我心想迪吧半夜十二点才开曲,跳完基本都凌晨三四点了,那还叫什么夜宵,对我来说已经是早餐,就推辞了,称刚坐火车到沈阳没多久,有些累,过两天再聚。朴先生觉得很扫兴,但也没勉强,毕竟不熟。
次日上午,我给那位在家里办公的客户朱勤打电话,问今天是否有时间。他明显没睡醒,神志都有些不清,我连说好几遍他才听懂,我建议在八一公园里头碰面,边聊生意边看风景,一举两得。朱勤同意了,约定好下午两点在公园北门见。挂断电话后,我生怕他醒来就忘,还给他发短信。按理说这类不太主动的人,并不是我的潜在客户,放到以前我才不理。但一是回沈阳顺便,二是最近看到马壮联系生意那么勤快,我也觉得要努把力。
两点不到我就来到八一公园,天气不错,有很多中老年人在遛鸟,在门口转了几圈,看到有兜售廉价佛珠的,有算命的,有卖便宜手机的,还有问我想不想要好光盘的。快到两点二十,我给朱勤打电话问怎么还没到,是忘了吗。
朱勤回答:哦,没忘,出门的时候看到电梯上贴着条,物业说坏了。走着下楼挺累,就没去。我很意外,问你家是几楼,朱勤说四楼。
我顿时傻了眼:四楼还累?朱勤说他家楼梯蹬比别的小区都高,所以要累得多。
朱先生,虽然我是商,你是客户,但咱们双方做生意都是平等的,我做为赢利方,肯定会主动一点,但您也不能把我当猴耍吧?不想请佛牌可以明说,现在又不存在强买强卖,何必这么遛我的腿呢?我心情不爽,说话也没那么客气。
朱勤说:没有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好像还挺意外。
我说:咱讲好两点到这里碰面,你家才四楼,电梯坏了都不想走。要是上楼也就罢了,还是下楼,下四楼有这么累吗?连二十秒都不用。再退一万步,你不想下楼行,倒是给我个信啊,我跟个傻子似的在这死等,光卖黄盘的就遇到三拨,你怎么也不通知我?
其实我想告诉你来着,可进屋就忘了,想起来的时候又懒得打。朱勤回答。
这个答案让我无语,我问要是我不给你打电话,就得在公园门口等到半夜?朱勤说:那不可能,你肯定能给我打电话。我还想说什么,但实在想不出打电话和接电话之间有什么区别,他打电话嫌累,怎么接电话就不累。
最后我说:那就算了吧,反正你也不是真正想请佛牌。没想到朱勤说他很有兴趣,只是这些天不太舒服,有点儿犯懒,其实很想了解了解。我嘬了嘬牙花,长吐口气,让他把家的具体地址发短信给我,方便的话我可以登门拜访。
朱勤说:发短信打字太麻烦,我家在xx街xx小区的xx栋xxx室。我连忙从皮包里掏出小本子和笔,让他再说一遍,好记录。朱勤唉了声,好像遇到世界上最难的事,勉强又说了遍。我迅速记录好,说这就出发。
他家的小区距离八一公园不算远,大概也就是两三百米,也是跟我家差不多的旧小区,楼高二十几层,还有电梯,只是都很旧,门上果然贴着物业的通知,说有没素质的住户把很多垃圾扔到电梯间内,还在里面小便,尿液流进机件导致电梯被烧坏,正在检修。我心想有些中国人的素质也真差劲,这事都能干得出来?为什么非得在电梯间里尿尿?估计是不懂事的小孩。
爬上四楼敲门,好几下之后才听到屋里有人应,好像是两个字的词,但声音很小听不清。我用力敲几下:我是卖佛牌的田力,这是不是朱勤家啊?
里面的人提高音量,这回听清楚了,他说的是进来。门没反锁?用力推几下根本不动,我大声说:推不开,是不是锁着呢?过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和开锁声,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小伙站在门口,穿着加厚的保暖内衣,剃光头,脑袋倒是挺圆。
屋里的供暖不太好,估计也就是十六七度。沈阳旧楼的供暖多数都由锅炉房完成,喜欢偷工减料,所以供暖普遍都很差,这一点跟北京有极大差别。另外,还没进屋就能闻到股发霉味和烟味,而且还有很大的尿臊味。这也正常,单身男人的屋子要是整洁干净才不正常。这是个开间,客厅和卧室连着,到处都堆着很多东西,地上满是乱扔的衣服裤子和袜子,还有书籍杂志光盘空塑料袋饮料瓶和塞满烟蒂的小碗,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也没留出一条路。我甚至怀疑这是朱勤故意布置的,就为半夜防贼。门口靠墙放着两个纸箱,从印的图案和字能看出,都是红烧牛肉的碗面,看来是朱勤的主要粮食。另外,墙角还有五六个排列整齐的碗面纸碗,里面都有多半碗汤,还泡着没吃完的面条。
第346章:懒癌
朱勤转身走回床边坐下,似乎完全不用看脚底下的路,就在这些东西之间很自然地走过去,却什么也没踩到。你反锁着门我怎么进来?我疑惑地问。
唉,就是不想动,你要是会穿墙术就好了。朱勤一屁股坐在床上,好像泰山压顶似的。我小心翼翼地寻找能落脚又不会踩坏东西的点,但真的很难,最后不得不硬蹚过去,心想朱勤肯定练过轻功,比如水上飘之类的。
床前有个小桌,上面有台式机电脑,这是屋里最干净的东西了,但仅限于键盘,走近了看,这键盘干净之处只有那些字母按键,磨得发亮,别处都是灰,尤其最顶部从f1到f12的位置竟齐刷刷立着两排烟头,把键盘烫出两排小洞。旁边也满是垃圾,从空瓶到碗面,从烟蒂缸到套着塑料袋的小碗,里面是半碗炒面,却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臊味。
这是你租的房子吧?我左右看了半天,屋里根本没有能坐的椅子,只好也坐在床边。
朱勤打了个大呵欠,点了点头。我心想怪不得,自己家的房子怎么会造成这样。闲聊中我问他是哪里人,朱勤说就是沈阳本地人,我很奇怪,本地人为什么出来租房子,你没结婚,怎么不跟父母住家里。
我爸妈把我赶出来了,让我自己租房子。他回答。我心想看来他父母的教子方式是欧美式的,年满十八岁就赶出去单住。我边聊边观察屋里,床上的被和床单已经黑得不行,尤其脚下的位置,看来这家伙平时不爱洗澡。
我问朱勤想请什么样的佛牌,他说:招财,提升事业。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模样,我让他去洗把脸,精神精神,免得再睡着了。朱勤说不用,我问他在家里办公是做什么的,也许今后能合作。朱勤看了看电脑,说在网上炒股。
厉害啊,可惜我不会。我问他请牌的预算大概是多少钱,朱勤摇摇头,说还不知道,看看再说。我告诉他,正牌两三千,阴牌三四千,邪牌效果好但我不怎么卖,你就请一条正阴牌就行,四千左右,能不能接受。朱勤点了点头,我心想有门,掏出手机向他展示了几张图片,都是白衣阿赞以招财法门加持的阴牌。朱勤接过手机低头看,我起身想到卫生间小便,打开门就闻到有股下水道的臭味,刚开灯,最先看到的是一大堆白花花的废纸,半米多高,很像富士山,全都是用过的,看来,纸篓被活埋在里面了。我感到阵阵恶心,真不知道这朱勤是怎么过的,竟攒了这么多卫生纸没扔。
打开黄乎乎的马桶盖,我顿时要吐,里面居然有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连忙盖上盖子,冲出卫生间:你拉完没冲啊?朱勤没回答,仍然低头认真地看着手机。我只好憋着尿,又坐在床边,等他看完。半分钟后,听朱勤发出轻轻的鼾声,原来他是睡着了。
我气得半死,低头去看他的脸,果然,这家伙闭着眼睛睡得香,我抢回手机把他推醒,朱勤连忙抬头:进来!把我吓了一跳,问什么进来,朱勤看了看我坐在床边,就哦了声说不好意思,睡蒙了。看来,他是把我进来的这件事当成做梦,以为我刚到呢。
问他看得怎么样了,朱勤问:佛牌啊,我看都差不多,也看不懂,你觉得哪个好?我说这几位阿赞师傅都是很有法力的,阴牌的效果也比正牌好些,价位相同,如果你相信我,又不知道怎么选,就哪个都可以。
戴上就能让人发财吗?他问。我说这东西也要看人的行为,你除了炒股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收入和工作,朱勤想了想,说每月有固定的工资。我很羡慕,说不定这家伙是某事业单位的在编人员,托人办的长期病假,还能照发工资,太牛了。我说:阴牌效果比较明显,只要你有行动,就有机会帮你多赚。比如你炒股,平时总选不好,买哪个,哪个就跌,一卖就涨。
朱勤插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差点笑出声: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但你戴上阴牌之后,有可能会在冥冥之中影响你选股的水平,有可能会涨起来。朱勤似乎明白了,慢慢点点头,说好吧,过几天发工资,到时候找你。我连忙说没问题,但鉴于他的懒惰,就追问具体是哪天发工资,我好尽快给他发货。
再闲聊几句,屋里这股尿臊味让我无法忍受,就问他怎么这么大臊味,是从哪来的。朱勤没回答,想了想后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用脸指了指桌上的键盘。我看着键盘似乎没问题,跟尿臊味有什么关系?但他又懒得说话,我也不想问,就打算起身告辞。朱勤点点头说我不送你了,这时听到他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叫声,看来是饿得不行。难怪,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不饿才怪。
现在不早不晚的,又不是饭口,而且到时候能不能成交还说不定,再加上对朱勤这趟拜访很不愉快,我也就没打算请他吃饭。走到门口的时候,朱勤让我帮他从纸箱里拿个碗面来,我心想真够懒的,但还是顺手走过去,打开纸箱口,才发现里面是空的。只好把箱子移开,下面的纸箱还用胶条封着口,我问:有刀片吗?
那边。朱勤打着呵欠,指了指衣柜的方向。我走过去打开衣柜,没想到在纸箱后面还有两个装着半碗汤的剩面碗,脚下刮到,不小心踢翻了一个。这可要了命,本来朱勤的屋里就乱,衣柜旁边的地板上堆满衣服,打翻的面汤流得满地都是,都浸在衣服里。我连忙慌乱地蹲下收拾,强烈的尿臊味迎面而来,我连忙捂住鼻子,抬头问:这面碗里是什么东西?
朱勤抬头看:哦,半夜弄的。我追问什么意思,朱勤说他半夜被尿憋醒,可屋里冷不想出被窝,就伸手拿电脑桌上的空碗用。我惊得张大嘴说不出话,这家伙居然拿吃剩的空面碗当尿壶!原来靠墙这些空碗里并不是面汤,而全是尿液。好在朱勤告诉我不用收拾,反正那些衣服都是脏的没洗,到时候一起洗就行。
第347章:钱的份上
我连忙站起来,这要是让我收拾可要命,我再也不想多呆一分钟,就让他自己过来找刀片拿碗面,我得走了。朱勤叹了口气,好像要做件极难的事,慢吞吞地来到衣柜前,从侧面摘下一串钥匙,用钥匙尖划开胶带,拿出碗面又回到床边坐下,撕开包装扯掉封皮,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拿出碗里的干面饼嚼起来。
碗面也能用来干嚼?我哭笑不得。
朱勤说:前几天忘交水费,自来水公司好像把家里的水给停了。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心想怪不得他不冲马桶,也许是忘了,也许根本就没水可用。就说那你一天到晚也不喝水不洗脸吗?朱勤说可以给楼下的超市打电话送货。我点点头,朱勤又问我能不能帮他把那些面碗给扔下去,反正我要出门,而他今天没什么事,就不出去了。
我连忙说:不好意思,要是别的垃圾我可以帮你带,这么多碗尿,我可不行,你自己处理吧!朱勤一再要求,最后说给我十块钱,我哼了声,说我给你二十你自己扔行不,朱勤好像很痛苦,拿过放在床头的裤子,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说这总行了吧。我很不高兴,说五百也不行,我要走了,拜拜。
你这人不对吧,那碗尿是不是你打翻的?朱勤说道。我顿时语塞,这话没错,就算起因是他要我帮拿东西,也是我踢翻的,人家可没让我把尿踢翻。我无语,只好说那你自己来装袋,我只能负责拎下去。朱勤说最好还是你来,我特别生气,说这么多碗尿怎么装袋?还能撂起来吗?你得先把它们倒进马桶才行。
他仍然坚持要我来动手,我气极了,说你爱咋咋地,开房门就走,朱勤连忙说我来我来,极不情愿地起身把这些碗里的尿都倒进厕所,然后找出一个超市的大塑料袋,将空碗扔进去递给我。我说:你桌上那么多垃圾,为什么不都装进去?还有地上好几个装烟头的碗,和那些空饮料瓶。
朱勤摇摇头:下次再说吧,懒得弄。我刚要说反正也是顺手,想起卫生间那座富士山,连忙把话咽回去,生怕他再让我扔那些东西。拎着塑料袋走出屋,朱勤当然没有送客的意思,仍然在嚼面,而且还没洗手。
我根本不敢再想这些事,刚要关门,忽然想起一楼电梯门上贴的字,就问:你是不是前两天把装尿碗的垃圾袋放在电梯间里,没扔出去?朱勤奇怪地问我怎么知道。我无奈地告诉他最好别让物业知道,否则非让你赔钱不可。在朱勤疑惑的目光中,我关上房门,用最快速度下楼出了单元门,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又到附近的小超市买瓶矿泉水,找地方把双手冲洗干净,这才觉得好多了。
坐公交车回家路上,我实在不明白居然还有朱勤这么懒的人,心想世界上合适他做的工作,除了炒股我想不出别的。这工作有网就能干,还不用总盯着,每天看两眼就行,既不用打卡也不用点卯,涨了就能赚钱,真是为朱勤这种懒汉量身订做的。
让高雄把保平安和招财这两种阴牌的图文资料发来,分别给朴先生和朱勤发彩信,报价都是四千块。几天后,我掐着时间,这天是朱勤所说的发工资的日子,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个靠炒股为生的自由职业者怎么还按月发工资,但也无须管这么多。打电话过去,朱勤哦了声:你还记着呢,我都忘了。
我心想能让你记住的事,估计只有尿急。告诉他可以当面付款,我给写欠条,也可以银行汇款或者网银转账,朱勤说他一会儿网上转,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这种懒人怎么可能到银行去。我说:尽快发货给你,到时候你收快递就行。
还是你给我送来吧,我这的快递一个比一个懒,不送上门,我还得下楼去取,太费劲。朱勤回答。这我可没想到,心想还得去他那个臊味冲天的家,但看在钱的份上,也只好去了。到了下午,我没收到转账提示短信,就打电话问什么时候转的,朱勤说:还没转呢。我催他尽快,因为很多佛牌找材料制作和加持都要费时间,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朱勤说最晚明天肯定转,现在他刚吃完饭,困了想睡觉。我也没再催,这家伙懒得出奇,光催是没用的。
次日中午,我实在忍不住又催一次,他又忘了。我把牙一咬,说可以上门去取钱,朱勤说:你早说啊,来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半点没错,为了赚朱勤这点钱,我连那种环境的屋我都得主动去,自己都觉得我太不容易了。正准备收拾东西出发,却接到表哥的电话,说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正在中街,让我快去见面。我很奇怪,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事说?只好先到中街,和一个又高又瘦的姑娘象征性聊了聊。互相都是典型的没话找话,什么结果都没有,两人似乎纯粹是为了见面而见面,这种情况我当然也没觉得能成,更没想请吃饭,半个多小时后就各奔东西。
回家后,看到表哥正坐在客厅跟我父母聊天,两人见我回来,连忙问相亲的事。我无奈地说了这次无聊的相亲,表哥还不太高兴,说人家姑娘可是很认真的,我说那就是我条件不好,人家没瞧上。你说没说在泰国卖佛牌,年收入六七十万?表哥问。
我奇怪地看着他:你刷过我的银行卡?表哥连忙说没有,我说那你怎么知道我年收入多少钱。
表哥嘿嘿笑:做跨国生意,一年不赚他百八十万,谁信啊!我心想这是谁规定的,你当我是去泰国贩毒?但跟他是说不清的,于是也不再理他。父母却放不过我,审讯到天黑也没问出结果,朱勤家自然也没去成。说实话,我最担心的是朱勤,这家伙连水费都交不上,怕他开了工资就派别的用场,四处还债,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等我去的时候没了钱,那就是竹篮打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