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她又中邪了啊!姚老太儿子很着急。
姚老太白了他一眼:你才中邪,我是想起件事。我们连忙问啥事,姚老太告诉我们,吴姨的死确实令她很伤心,但也不至少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人死不能复生,自己还得好好活着,家里还有儿子一家三口,胖孙子这么可爱,爱都爱不过来,总不能为了个死去的邻居成天苦闷。她儿子都没这么难过,我更没必要。
听了她的话,我觉得这姚老太的心态很正,没什么问题。这么看得开,换成年轻人恐怕也不能完全做到。姚老太又说:没几天就是吴姐头七的日子,正好那几天我儿子一家三口都去孩子姥姥家住几天,只有我自己在家。晚饭的时候我去敲吴姐的房门,她儿子在监狱,她儿媳那天晚上居然也不在家。我给她打电话,说在外地办事呢。真扯淡,她就是个商场营业员,又不是生意人,也不跑业务,上外地办哪门子事?明摆着根本没把婆婆放在眼里!我很生气,就问你婆婆的头七也不烧了?你们猜她咋说?
她肯定说,我是没空回来烧,要不姚姨你帮我烧一下?谢谢你啦!我抢答道。
姚老太指着我:对,就是这个意思,把我给气的!
她儿子苦着脸问:我的亲妈,你不是真给吴姨烧头七去了吧?姚老太点点头,说要不怎么办,这吴姐也是命苦,儿子不着调,儿媳也这副德性,我再不去,吴姐的魂魄回家看的时候得多伤心。
第48章:烧头七
姚老太儿子夫妻互相看看,表情很无奈。确实,给邻居烧头七,这事我也是头回听说。忽然我想起件事来:你怎么进的屋呢?姚老太说,吴姨的儿媳告诉她,她家的备用钥匙就在门口那个大酸菜缸底下压着,很隐蔽,没人告诉肯定找不着。然后,姚老太进了屋,看到那个在家里临时搭成的灵棚还在,吴姨的遗像仍然立着。姚老太不禁又流下泪来,就把遗像和小桌拿到阳台摆好,然后回自己家做了吴姨生前最爱吃的酸菜馅饺子,再炒了俩菜,煮好米饭和几个鸡蛋,跟一碗清水共同摆在小桌上。
午夜十二点,姚老太把家里的一个不锈钢盆当成火盆,把买好的纸钱在里面焚烧,因为怕失火,她只烧了十来张,意思意思而已。烧的时候,姚老太想起这十几年跟吴姨的交情,不由得悲从中来,边烧边哭,哭到伤心处,她说:我啊,恨不得跟你一起走得了!
当然这是伤心的话,也是为安慰死者,然后姚老太就回家了。第二天,吴姨的儿媳中午看到买菜的姚老太,还怪她为什么没把阳台的那些剩菜给收拾干净,姚老太气得指鼻子骂,把对方骂跑了。
晚上,姚老太做了个梦,她梦到一个人在家里躺在客厅沙发上打盹,忽然看到大门没关,吴姨走进来。她很高兴,就让吴姨快坐下,吴姨摇摇头,说:老妹妹,你真想跟我一起走吗?姚老太也没多想随口答应。吴姨流泪: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儿子和儿媳都指望不上,好吧,那你就来吧,反正我也孤单。她伸手去拽姚老太就往外走,姚老太连忙问去哪,吴姨说跟我走就行,然后姚老太就醒了,浑身冷汗。
我明白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妈就总想自杀,自己还什么也不知道!姚老太的儿媳说。
姚老太白了她一眼:就你是明白人。姚老太儿子说出要去泰国驱邪的事,姚老太连连摆手:太费钱,不去!
你怕费钱,再这么拖下去,下次要是真自杀成功,就再也不能抱孙子。我说。姚老太连忙说那可不行,孙子就是她的心头肉,她还要再活二十五年,看着孙子找女朋友结婚呢。我给高雄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准备到泰国去驱邪。
高雄回答:像这种要到泰国来做驱邪法事,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因为有些阴灵是认地点的,比如你说的那个老太太。她死在沈阳,家人不孝顺也不挂念,心中就会不甘。烧头七最忌讳有家人在场,免得魂魄不走,家人摆完供品必须马上回避。但那天魂魄回家用饭,看到你的客户给她烧头七,又说要跟着她走,于是就有了挂念,将魂魄附在你的客户身上,不肯走。
我问:这种情况不能去泰国吗?
很容易白跑一趟,法事得在沈阳施行,还要那老太太的家人在场,才能圆满解决,否则会浪费机票钱,到时候还没效果,你也不好办。高雄说。我转头把情况转告姚家人,姚老太儿子问大概的费用,高雄告诉我,可以找阿赞鲁力试试,他住在孔敬与呵叻府之间的小镇,关系比较熟,能到中国施法,全部费用大概三十万泰铢左右,施法不成收十万。要是客户来泰国,只需二十万泰铢,不成收三万。
姚老太家人得知三十万泰铢就是六万人民币的时候,都有些嘬牙花。我问高雄:你不是说去泰国不行吗?
高雄说: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客户来泰国,由阿赞鲁力用缅甸古代法门,将那死去老太太的魂魄加持于佛牌中,再让善信今后佩戴,以达到超度的作用。我连忙说这个可以,主要是少花钱。凡事就怕比较,一听可以到泰国解决,还能少花两万块人民币,姚家人脸色缓和了很多,但也没立刻同意,说先考虑考虑。我给他们几天时间自己考虑,或者也可以再找别的办法解决,比如道士驱邪和尚做法事神汉巫婆跳大神。当然仙家查事就不用了,我这边已经查得很清楚。
过了两天,估计是姚家人已经不愿再相信和尚道士,就找到我,说愿意到泰国去。姚老太说还能顺便游游泰国,这辈子也没出过国门。
我给十三纬路那家旅行社打电话,问老板有没有到曼谷的打折机票,得知半个月后有四折的。姚老太和儿子两人尽快办好护照和签证,我则还是通过旅行社跟团走,在曼谷机场会合。高雄已经在机场等我们,直接驱车从曼谷北上,顺公路主干线一路经过大城沙拉武里和呵叻,最后来到这个位于呵叻和孔敬之间叫空县的地方。
在路上,姚老太虽然什么景点也没逛,但一直在说泰国的街道真干净,人真和善,个个都在微笑,还全是半个和尚,见面总是合十。我说:泰国全民信佛,所以都是以佛礼打招呼。等解决完你的事,在曼谷玩两天,你遇到泰国人都可以这么打招呼,肯定没毛病。姚老太连忙说好。
空县远不如中国的县城,基本都是村庄中那种木板结构的民居,两层楼居多,都是一层用来放杂物,人在楼上居住,以免下大雨的时候淹到一层。到了阿赞鲁力的住所,也是两层木屋,两旁有零散的树木,后面还有个单独的小木屋,看上去仅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不知道是谁住。
这地方也够穷的,姚老太的儿子问,在泰国算是几线城市啊?我笑着说泰国生活水平比中国差多了,只有那几个大城市还行,别的地方都比不上中国多数的县,甚至连镇还不如。
姚老太嘟哝:那还这么贵,驱邪法事要四万块钱。
高雄说:老太太,你不知道泰国的阿赞们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修法,很不容易,收的都是辛苦钱!
大侄子,你肯定是广东人吧?听口音像。姚老太问。
第49章:夜半引灵
高雄说:我是潮州人。
姚老太说:看你这么瘦,是不是在泰国吃不着肉?干脆你来东北得了,红烧肉炖肉天天吃,保证能胖起来!姚老太的儿子连忙在旁边捅她两下,示意别逮什么说什么。
谢谢你了老太太,我最怕吃肥肉!高雄看了看老太太,嘿嘿笑。
顺着格吱格吱响的木板楼梯上到二层,屋里陈设简单,墙角摆着小冰柜,一名约四十岁的男子躺在木板床上,好像在睡觉。穿着白色的无袖衫,双臂都是纹刺。看到高雄带人来,这人慢慢坐起,我合十行礼,阿赞鲁力点了点头,歪头看着姚老太,指着她身后说了几句泰语。
高雄说:阿赞鲁力说看到还有个老太太跟在姚老太身后。我很惊讶,但奇怪的是,姚老太和儿子却并不意外,我估计他俩怀疑我和高雄早就把客户的情况跟法师串通过。也难怪,国内那些算命查事和神汉之类的人,很多都是这个套路。
阿赞鲁力和高雄交谈片刻,高雄拿过一个垫子,让姚老太跪在地上,阿赞鲁力则坐在床边,反手将手掌贴在姚老太的的脖颈处,沉默片刻,跟高雄交流几句。高雄告诉我们:阿赞说那个老太太的阴灵很不高兴,觉得姚老太不讲信用,所以她才这么久都不去投胎,他要两姐妹还像以前那样相处。
这话让姚老太震动很大,但表情还有些将信将疑。又过了一会儿,阿赞鲁力才拿开手掌,让高雄翻译,说那老太太的阴灵向姚老太道歉,烫伤了孩子,求她原谅,快来找自己,她在下面等着。
姚老太顿时呆住,老半天才哭出声:法师,你可得帮我啊!他儿子连忙问怎么回事,姚老太吐露实情,那还是几个月前的时候,她孙子刚半岁,儿媳还在上班,家里只有她带孙子。某天她不小心打翻了刚泡的茶水,溅在孙子脚上,烫伤一小块,又红又肿,及时抹了烫伤膏。小两口下班回家看到后虽然心疼,但毕竟伤得不太重,而且又是孩子奶奶无心之举,所以也没责怪。
这事我知道,可那跟吴姨有什么关系?姚老太的儿子没明白。
姚老太抹着眼泪:其实,那不是我给烫的,是你吴姨,泡完茶把杯子放在茶几边上,站起来的时候裙子边把茶杯刮倒,才烫在孩子脚上。我怕你们怪她,以后不让她来我家,就说是我自己烫的,这事除了我和你吴姨,谁都不知道
原来这么回事,现在不光姚老太,连她儿子也服得五体投地,连忙问高雄:大哥,那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解决啊?高雄说,要等到午夜的时候,阿赞鲁力会挑选一块合适的佛牌,把老太太的阴灵加持进去,让先到隔壁休息,晚上吃饭的时候会叫我们。
下午,有个年轻男人来到木屋,原来是阿赞鲁力的助手,同时还兼管饭食。不得不说,这位阿赞师傅施法收费不菲,看似应该比较富有,但生活却非常简朴,饮食也很普通,只是常规的咖喱饭,用大米混合猪肉片胡萝卜土豆咖喱酱和辣椒酱一起搅拌而成。闻起来咖喱味非常浓,对我这种吃货来讲,还是相当诱人的,但对姚老太母子俩就很困难。这俩人都不吃辣,而泰国辣椒比四川朝天椒还猛,两人辣得眼泪哗哗流。我也辣得够呛,幸好有冰镇矿泉水。饭后,姚老太说这辈子再也不吃泰国饭。
到了午夜,阿赞鲁力的助手带我们来到隔壁房间,里面有个大供桌,上面摆得满满当当,都是各种佛像供奉品大批的佛牌和香烛等物。助手拿过一个铁制托盘,上面放了块佛牌,还立着根蜡烛。姚老太依言坐在托盘前面,与阿赞鲁力对面而坐,托盘隔在中间。关掉灯光,我们三人都坐在角落观看,阿赞鲁力的助手用长柄火柴点燃蜡烛,再将那块佛牌给姚老太戴在脖子上,也退到旁边。
阿赞鲁力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姚老太身体慢慢地前后摇晃,就像要倒似的。姚老太的儿子坐在我身边,凑过来似乎想问什么,被高雄拍了大腿一下,连忙坐直不再多问。姚老太晃得很慢,嘴里说:老妹妹,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怨我呀说好了你要跟我来,可别让我久等了就等你,不投胎啦
姚老太的儿子跟我互相看了看,虽然天黑看不清楚,但我相信他的脸色肯定很害怕。阿赞鲁力念诵经咒的速度越来越快,借着窗外的月光,姚老太脖子中那块佛牌慢慢飘起,对着烛光的方向,就像有人用细线往上提。我觉得太神奇了,悄悄掏出手机想录像,被高雄制止。我只好把手机收起,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拍。
那根蜡烛的火光开始跳动,很有规律地一晃一晃,而且在姚老太自言自语的时候跳得更明显,她不说话的时候,火光基本不动。阿赞鲁力咬破左手中指,右手托着那块悬在半空的佛牌,在上面抹了几下,又把中指放在蜡烛正上方,滴了些血在烛光上,那烛光不但没灭,反而发出嗤嗤的轻响,光亮更大,好像滴落的不是鲜血而是火药。
佛牌忽然用力往前移,把链子崩直,正对着烛光的方向。姚老太的身体也向前倾,仿佛被佛牌给用力拽的。她大声:你到底来不来?这里可冷了,可黑了,啥也没有啊儿子都不给我送钱,我太可怜啦快来陪我,不能骗我啊,快来我不走,我不想走不行,你的话我不相信,不行!随着姚老太喊声的提高, 似乎声音也有些变调。我看到旁边的姚老太儿子身体在发抖,连咽唾沫,估计也吓得够呛。
忽然,那佛牌的链子断掉,佛牌却没有飞出去,而是啪嗒掉在托盘中,而蜡烛也灭了,姚老太的身体向后直仰,重重摔在地板上。这回她儿子坐不住了,连忙冲过去查看,生怕母亲那还吊着石膏的胳膊再次受伤。
第50章:五灵蜡
阿赞鲁力的助手站起来打开电灯,把佛牌拿在手里,跟他师傅说了几句,点点头,将佛牌用红布包好,放在墙角的木桌抽屉里。姚老太儿子扶着他母亲回自己的房间休息,高雄对我说:那个老太太的阴灵已经被加持进佛牌中,以后还可以让人请走供奉,也算是超度她,是好事。
我连连点头,心想中国人的阴灵放在泰国超度,让泰国人佩戴供奉也行吗?马上又想,咱们中国人由泰国请走的那些阴牌,里面阴灵肯定多数也是泰国人的,不照样有效果。阴灵无国界,世界从此大同。
临睡觉之前高雄叮嘱我,别忘了明天一早就让客户付钱。我说:放心吧,从机场出来就让姚老太的儿子在银行换好了泰铢。
次日清晨,又是助手做的咖喱饭,在我的提醒下,高雄让助手少放辣酱,这回终于让姚老太和她儿子吃饱了。我提醒他付钱,姚老太的儿子连忙从皮包里掏出两叠泰铢,每叠十万元。高雄收好,进了里面房间,不多时再跟阿赞鲁力出来,阿赞鲁力继续叮嘱几句。
高雄说:老太太,阿赞师傅告诉你,那老太太的阴灵怨气不算大,很快就会消除,但距离中国太远,投胎的话应该也是在泰国本地,你到时候可能感应不到。姚老太连连摆手,说没感应也无所谓,自己平安最重要。
开车顺公路从空县回曼谷,途中姚老太太说觉得浑身轻松,但是非常困,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我建议等回到曼谷,她就在当找家旅馆,好好大睡一整天,然后再回中国,又问她想不想尝尝泰国美食,比如海鲜大餐。姚老太连忙摆手,说啥也不想吃,现在就想炖酸菜白肉。
什么叫白肉?高雄问。我解释说就是切成薄片的猪肉,与东北特产酸菜共同炖,很好吃。高雄撇着嘴,说那有什么好吃,还不如吃咖喱蟹和马来海鲜炒面。
姚老太不高兴地说:大侄子,海鲜那玩意不顶饱,看你瘦的像竹竿,以后还是多吃猪肉补补吧!我们都笑起来。
因为我跟的旅行团要三天后才离开曼谷,所以就让姚老太母子俩先行离泰,她拉着我的手一再道谢,说回沈阳千万到她家去吃饭。把两人送进机场,我和高雄回到车上,他从皮包里掏出一叠泰铢,数了五十张给我。我知道这是五万泰铢,按此推算,高雄和我的赚头相同,也是五万泰铢,阿赞鲁力的价码就是十万泰铢。起初我在沈阳姚家的时候,还担心高雄在电话里报的价没把我的利润算进去,现在终于把心放回肚子,我的担心完全多余,高雄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菜。
我非常高兴,这趟生意来回路费只花七八百块,就能赚回一万,顶卖好几条阴牌呢。高雄看着我这副笑脸,问:请我吃什么?我连忙想起唐人街里那家古香古色的海鲜自助餐厅,说还去那里,每人才合八十块钱人民币,好吃又划算。
高雄哼了两声: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在泰国六七年,也没把全曼谷的美食都吃遍,你怎么能连续到相同的餐厅吃两次?浪费生命!我这才明白,就让他当参谋,吃什么由他作主,只是别太贵就行。
我就知道你小子舍不得,以后跟我赚到大钱,一定要你请最全套的顶级马杀鸡!高雄说。我问全套的顶级马杀鸡是什么,高雄嘿嘿笑,故做神秘地说到时候就知道,现在讲了就没意思。
开车去吃饭的途中,我问高雄阿赞鲁力在施法时所点的那根蜡烛是什么意思。高雄说:那是灵蜡,寺庙里也有,只不过叫法蜡。而灵蜡入了很多阴料,能起到引灵的作用。虽然效果没有法蜡那么强,但也很霸道,有时候能起到关键作用,比如用来检测是否有阴气或者阴灵存在。
提到检测阴气,我忽然想起之前高雄跟我说过五灵蜡的事,就问他。高雄看了看我:你记性不错,还没忘记!伸手从衬衫里拎出一条项链。我之前看到过高雄脖颈中有个银链子,下端始终藏在衬衫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项坠。现在才知道,是个长度大概比中指还长点儿的透明玻璃管,顶端有银质的盖,末端也是银质的底座,连在项链前端。玻璃管外侧刻着很多经咒和图案,能看出刻的很粗糙,但没点儿力气和技巧,很难用刀在玻璃表面刻出图案来。
汽车在等信号的时候,高雄把项链摘下来让我看。我打开银盖,里面装着一根浅灰色的蜡,露出半截发黑的棉芯,应该燃烧过。而银质的末端底座能旋转,我轻轻拧动,里面的蜡就被慢慢顶出来,其实就是一个玻璃款的唇膏。
这就是五灵蜡?我问。
信号灯由红变成绿,高雄把玻璃管抢回去,转回底座,扣上银盖,再扔进衬衫里,继续开车,说没错。我问五灵蜡是不是入了五种阴灵。高雄点点头:你总算长了记性,这五灵蜡可不好弄,那还是两年前我逃难到缅甸,阿赞达林康亲手制作的,全东南亚也只有两根,就分给我一根。
听他说逃难到缅甸,我连忙问什么要逃难,高雄没回答。我又问是怎么制作出来的,这么珍贵的东西,肯定很贵吧。高雄指着汽车前面板里的那盒雪茄,让我给他点一根。我连忙用打火机把雪茄点燃,递过去,高雄抽了两口,吐出淡蓝色的烟雾,说:是阿赞达林康送给我的,但我也付出不少辛苦,以后给你讲。普通灵蜡里面多混有骨灰粉尸油毛发裹尸布纤维棺木屑等阴料,但入完整的灵很难,尤其完整大灵。因为蜡质属可燃物,一旦烧光,阴灵无处依附,就会另外寻找藏身之处,比如附在附近的人体内,那就很麻烦。而这根五灵蜡的玻璃外壳被阿赞达林康刻了高棉控灵经咒,能让阴灵附于壳体,就算灵蜡最后烧光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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