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冥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哆啦E梦
只见他们继续说道:
“耿耿星河欲曙天。”
“秉烛夜游方空闲。”
各自散开,而她也自然而然的选择跟着温凉,这里的人,穿着大都复古,难不成都是许多年前的事。
那样的人,以我现在微末到一丝也不剩的法力,根本就不敢靠近。
我没有说话,双手紧握,转身想要逃离这个梦魇。
第三次在雪地上跌倒之后,我终于是昏倒,不再挣扎,闭上了双眼,接受着原本就该属于我的命运。
果然,在他们眼里,狼妖,都该杀。
再一次醒来时,是被周身的暖意叫起。
这是一个竹木古朴的房间,身边一个简单的暖炉,白烟袅袅,温暖了空气。
而我正在一张床上,身上是舒适的天蚕丝被。
门“吱呀”一声打开,那个谦谦白衣的少年正从门外走进来,手中的托盘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梅花粥,在我床边落座。
将托盘放在床头的红漆桌案上,开口道:“姑娘,你醒了!”
我有些愣神,但还是警觉的向床脚缩了缩,却见他笑了,抬手拿起桌上的碗向我伸了一点儿道:
“姑娘,我并无恶意,只是救你而已,如今你气血两亏,不如先喝了这碗粥”
怎么他竟察觉不到我身上的妖气吗还是……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仅剩的一丝残魂,似乎下一刻就要凝聚不住消散开去。
这样的一丁点法力,还怎能让人察觉呢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性命是保住了。
我伸手接过那碗粥,放在嘴边一口一口喝着,想要以此来保持身体的一点力气。
“在下慕凌寒,敢问姑娘芳名”
他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卸去了生死戒备之后,仔细听来,那声音清冷温和,犹如高山之上汩汩流下的清泉,天籁一般动听。
名字我有名字,可是……
不能说。
于是,低头轻摇了两下。
“不知”他将头放低看向我,稍稍皱眉。
我依旧摇头,将手里已经喝完的粥递给他,他伸手接了过去,思索着:“梅花树下初见,便叫你……阿梅如何”
“好”我点点头,送走了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调息,开始凝聚自己的法力。
这几日,他日日送粥,从不耽误一刻时辰,照料有加,我的伤也恢复的很快,法力凝聚得也越来越顺利。
今日,我终于决定出门走走,辗转了两下来到了一处邻水的孤亭。
隔水相望,那孤亭风景独特,在我眼里,便是西湖也难于媲美,可是比那风景更美的是湖上写字的人。
白衣翩然,便是仙人下凡,也难有如此风姿,那一副画面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将我完全吸引,欲逃,却无法自拔。
我转身顺着水上架空的亭台来到了他身边,站在背后静静看着那纸上娟秀好看的字体,虽然没有见过,但我直觉那是一个很好看的东西。
“阿梅可认得这字”他忽然回头看向我问,回眸的一瞬,距离近在咫尺,甚至交互着呼吸。
他的气息,不似外表一般清冷,温热之中夹杂着些许梅花的香味,格外好闻,缭绕在周身,馥郁缱绻,令人留恋。
望进那一双美目,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心脏的跳动,因为面前对我照顾周到,不舍昼夜的
076章:原来,是这样
076章:原来,是这样
下一幕,是那一座巍峨的天师的宫殿,这里立于高山之巅,圣洁化身,傲世世间。
流微拉着温凉,不服气的嘟着嘴叫他:“十一师兄,你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非要一个人下山呢”
“跟你没关系,那个师妹呀!听说师父找你有事儿啊”温凉看着流微带些不正经的语气说道。
“真的”流微似乎听出了不信任,却还是半信半疑的松开了他,温凉见状立刻向前溜出去。
流微一看这反应便知道事情不对,立刻起身向前追过去,追到山门时,温凉有腰牌她没有无法继续,却只能看着温凉斥责道:“温凉,你自己玩归自己玩,你把玄冰吊坠带回来,万一扔在山下会出问题的,温凉……”
流微说话间已经看不见温凉的影子,只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进行着未完成的课业。
温凉下山依然来到了那一所茶馆,慕醉依旧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眼神却似乎有些焦虑,像是在等什么人。
“看姑娘眼神如此焦虑,可是在等什么人”温凉站在她背后轻声说道。
谁知那个女子听到温良的声音忽然一惊,整个身体好似触电一般抖了两下,看着温凉笑道:“客……客官,里……里面请。”
“好。”温凉笑了一下,走进店里,只点了一碟小菜,二两小酒,一壶龙井茶,在店里硬是做了一天。
慕醉时不时的看向他,目光刚刚碰上,又立刻调开,在碰上,在分开,她以为她会捕捉到温凉不去看他的空档,偷偷的匆匆忙忙的看上他一眼。
可是,不行,温凉好像总是可以发现她,及时回过来,她又不敢看。
知道下午,温凉单手撑头,靠在桌子上打瞌睡,时不时就会再下来,然后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发现太阳依旧无精打采的挂在天上,她也依旧彬彬有礼的站在门口,就继续满意的再眯上眼睛。
慕醉看着这样的他,笑的不知有多开心,迷梦,好看,在她看来,世间所有的美好似乎都被这个少年占据,只要多看他一刻,便是幸福。
最后夜深,客人也都稀稀疏疏的走光了。
慕醉照例走到店里,来到温凉身边说了一句:“这位客官,我们要打烊了,还请你明日再来可否”
“打烊了”温凉眼睛忽然张开,带着些朦胧和兴奋,之后抬起头看着慕醉,没怎么注意距离,只是说道:“好,那你是不是不用干活了”
他的气息,带着些微微的香气,在她近在咫尺的距离缭绕,她忽然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红的一面,之后强烈的抑制着自己的心跳,说着:“是……是啊!”
“真好。”温凉忽然惊喜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对她说:“要不你陪我去外面看看吧!”
“啊”慕醉有些惊讶,眨着自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低着头涨红了脸问道:“那……不是已经天黑了吗”
“哈哈哈哈哈。”温凉笑了 清脆动听,与世间凡俗迥然不同,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这里城西的夜市才刚刚开始呢”
他围着慕醉转说道:“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简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啊!”
“是……是吗”慕醉双手依然交叉在一起,依然低着头犹豫不决。
“真的没什么兴趣吗”温凉忽然将头放低,看着双手交叉的她。
她似乎没有料到会这样,然后立刻抬起头的一瞬间,唇瓣相撞,柔柔弱弱的,那一刻的美好莫生难忘。
慕醉忽然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立刻向后退了两步,身子转过去,脸涨的通红。
而温凉只是嘴角弯了起来,抬起右手捂上了自己的唇边,似乎在回味刚刚的美好,嘴角的笑容也更加深了几分。
他似乎第一次如此害怕,又如此大胆的说道:“你……当真没兴趣”
慕醉双手依旧交叉,比刚刚凝结的更加紧密,不敢回头,甚至连肩膀都紧张到抖动。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了”温凉说的缓慢而带有节奏,让慕醉猝不及防,又不知所措。
见慕醉依旧没有反应,他忽然有了一点失望,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看着慕醉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答复。
只好转身离开,诚然,他不想失去她,也不想伤害她,所以,只能如此。
“不要,我……”慕醉忽然转身,在他的脚步正好迈向门口的时候,留住了他。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烛光下,连天上皓月都比不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世间最平凡的一个少女,此刻在他的眼中竟然美到了极点。
“好,我们走。”温凉说着拉着她离开,关上门,一路走着,都无言却又似乎格外安静美好。
“到了。”温凉指着前方的闹市,带着慕醉三两步就跑了过去,把自己和流微这些年来玩的所有东西全部在慕醉面前呈现了一遍。
糖人,花灯,糖葫芦,套圈,他想留住这一刻所有的美好,这样以后想起来,也不会再有任何遗憾。
077章:重新,可来过
077章:从新,可来过
自有记忆以来,我能看到的就只有头顶那一方窄窄的天空。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我坐在门槛上痴痴的看着望着那一片狭小的天地,似乎是上天对于我们的吝啬。
不知道何时,背上已然多了一件披风,材质是同我身上一般的粗布料,却也可以带来些许暖意。
“怀儿,该回去了,如今天已入秋,有些凉。”年近半百的母亲提醒了一句,却好像又怕打扰我故意压低了声音。
我轻轻拢住了身上的披风,带着几分天真望着她的眼睛,不解的问道:“母后,冷宫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啊”
她一时愣住,眼圈红红的,抬起昏花的眼睛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与这里并无异处,这里是母后的寝宫,布置在整座代北皇宫所有的宫殿中最为富丽堂皇。”
母后说的时候,表面平静,眼圈却已经变得红红的,可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同她一般,或许比她更加认真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是吗”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继续问:“那为何,此处会变成你我的牢笼呢”
“怀儿,有些事情母后也无法解释,天气凉了,今日的《史记》你还没看呢!”
“不看了。”我大力摆手,表示拒绝,说道:“这些个书,我已经读了许多遍,快能倒背如流了,暂且不提了。”
我看着门口,还是带着些不甘心,对着母后再一次试探着问。:“我还是想去外面看看。”
“你父皇说了,不允许我们出去,乖一点,别让母后操心了。”她说着忽然咳嗽了两声,手似乎因为这个微微抖动了一下子,之后继续扶着我。
我回头,看着母亲全部雪白的头发,以及一身村妇的装束,明明是光鲜靓丽的年纪,她却比其他女人看起来老了二十几岁。
母亲说,从我出生时起,她选择了我,不想让别人伤害我,所以,就把这个皇后最尊贵的长秋宫变成了无人光临的地方。
母亲说,我们犯了错,父皇为了惩罚把我们关在了这里,所以我们不能怨恨任何人。
可是,那时的我,不懂这个错是什么,竟然能让一国皇后日子过得连村妇都不如。
我不平,替母亲鸣不平,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看到我倔强的站在原地,她无可奈何,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的肩膀微微抖动,似乎整个身体如这个院子中的枯叶,秋风一动就会立刻被打散。
我心口忽然紧紧揪住的疼,这是完全用自己的双手养育了我十二年的女子。
我快跑两步扶住她,声音柔软说道:“母亲,我们回去吧!”
她笑得乖巧向前走过去,关上了正殿的大门。
秋风萧瑟,把本来就冷清的院子弄的更加寥落,稀稀疏疏的几片叶,茕茕孑立的两个人。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风也特别大,将窗户上的窗纸吹开了好几次,我又爬高上低搬着凳子补上。
母亲的病也越来越严重了,到了深冬的时候,几乎下不了床,甚至偶尔还会咳出血。
我心中忧虑,无数次的跑向大门口,眼巴巴的盼着母后,口中的父皇会来,可是,却又一次次的失望而归。
甚至好几次,我以为母后就要离开人世,我拼了命的想要爬出高墙,却又一次次的摔下来。
多少个夜晚,我一个人躲在偏殿里,带着满身的伤痕流泪,不为自己的痛,为的是母亲的苦,我的苦。
今年的天气,着实怪异的很,到了初春,刚出一天太阳,又来了一场连续的暴风雪。
在第七日的时候,还依旧没有停的痕迹,今日我照例为母亲,床前的炉子添上炭火,却忽然有两个禁军,还带着父皇的圣旨。
母亲当时把我赶了出去,可是我还是在门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圣旨的大概意思。
说是近日连续天灾,颗粒无收,百姓怨声载道,群臣上书,皇上震怒,要求提前处置祸害天下的赤练妖姬——钰阳公主,元怀。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母后放的那个天大的错误,便是生下了我。
我当时没有流泪,而是低头看了看左手手腕上,那个赤红色的蛇型胎记,原来就是因为它,自己成了全天下的罪人。
这光鲜亮丽的皇家,背后有多少人命的堆砌,而这些都要留给她和她的母后来承担,如此绝情,如此残忍。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上不知道何时,有了一点儿凉意,当我垂眸时,才发现,我竟然落泪了。
苍天不公,我想立刻推门进去,拼了自己的性命,也想保护母后。
可是我却怎么也撞不开那一道门,犹如金银砌成一般,坚固无比。
忽然,门打开了,那两个禁军拉着我母后一路走了出去,我在后面哭喊着。
母后似乎跟他们说了什么,带着央求的意味,他们这才放开幕后,母后转过身来,扶起后面摔倒在地上的我。
她好像在极力克制将要流下来的眼泪,依然抚摸着我的头,柔声细语的安慰着:“你父皇要见我,母后去去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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