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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潮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刀笔之吏

    而这位苏氏才子作出来的诗篇,居然是连庐陵王都愿意拿着祖间海大儒所用价值不菲的铭抄手徽砚都要求诗文,并且是被拒绝了!

    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不日将会传达吴国四方,周子扬的文名、甚至是祖间海大儒的文名都会是助长着这位庐州才子受到其他文人的瞩目!

    庐陵王见到眼下这种局面,虽然面色上有着重金求诗文不得的遗憾之色,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纪师爷说的果然是没有错,拿着段老先生已经有了的东西去换苏潮的那两篇《梅花绝句》,果然是能够好好地掌掴那周子扬的脸面!”

    庐陵王知晓,这段老先生平生酷爱文房众宝和诗文辞赋原篇,而后者最看重的或许是这两篇《梅花绝句》的文采,但其中仍有一点不可忽视。

    那就是……字!

    果然,段老先生人老成精,意识到了庐陵王这一番作为将其拽入了庐州南派雪党的仇视当中之后,也是故作释然的笑了笑说道:“老朽这等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已经是将这世间的荣华富贵、珍奇重宝都看遍了,之所以看中苏小友的这两篇诗文,其文采自是不必说,另外一点就是苏小友所写的字迹,让老朽起了收揽的心思!”




第三十三章 宋天渊
    “落落松荫扫不开,乱蓬遗棘翳荒台,枭雄已死三分后,教弩何人更此来。”

    庐州府和居巢县府交界之处,乃是庐阳八景之一的“教弩松荫”,乃是数百年前争鼎乱世中的古卫国武帝为抵御古吴国舟师来犯,筑教弩台,教练五百强弩手于其上。另植松林,以荫壮士。后岁月既久,柯化龙鳞,针成鹤翼,松荫密蔽,遂成庐阳一景,名曰“教弩松荫”,胜极一时。

    争鼎乱世以后,庐州归于吴国统辖,不复征战,时移景迁,昔日松荫密蔽的教弩台,渐成为荒台,

    那周子扬从临巢楼离开之后,没做停留,直接是朝着庐州府通往建邺城的直道策马离去,那张卫庐固然是当世雄才,但周子扬也是知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却是没有想到,还未离开庐州府境内,在这边境松荫亭外便是遇见了一位故人。

    松荫亭中,石座的另一边坐着一位衣着锦衣,内敛精芒的青年,腹有诗书气自华。

    周子扬开口问道:“天渊兄,近来不在你的扬州待着,来这庐州作甚”

    此人正是当今吴国丞相之子宋天渊,泰和十三年的国士【无双】,吴国四大才子之首。

    宋天渊为周子扬斟了一盏酒,递到了后者的面前:“这天下之大,有何处是我去不得的只是,子扬你太过心急了,张卫庐所在的庐州,即便是你我两人之父联手,恐怕也是奈何不了的!”

    “难道就由张卫庐这等乱臣贼子参与皇嫡党争,祸乱社稷么!”

    周子扬反问了一句,就是讲宋天渊为其所斟的一盏酒一饮而尽,这酒乃是庐州本地所出的屠苏酒,十分滋补,并不醉人。

    “当今之世,我吴国为当世鼎甲之国已成定事,纵然张卫庐身怀雄才,却是只可守成而不能进取,与其勾心斗角,倒不如一个【等】字,庐州本土豪族子弟人才凋零,张卫庐能够守得住庐州二十年……三十年,难道还能护住庐州几辈子么。”

    见宋天渊这般说,周子扬笑了笑,道:“庐州于周氏而言,便是金陵学宫于宋氏而言,难道天渊兄当真是认为我不知道你前来庐州的真正原因么”

    宋天渊动作一滞,举起来的酒盏靠在了嘴唇上并未饮进口中,抬起眸子看向了周子扬。

    “哒哒哒……”

    就在此时,那急促的马蹄声就是疾驰过来,周子扬并未回过头,他对这马蹄声极为熟悉,乃是周氏一族专门圈养的马匹,脖子上挂有特制的铜铃,声音十分奇特。

    “少主,少主……”

    那马背上的身影一个侧身下马,便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周子扬的身边,低着声音说了一句。

    待这人挺直腰背之后,周子扬的眼中已经是泛出来了浓浓不可置信的诧异之色。

    对面而坐的宋天渊却是并无好奇,径直道:“看来子扬你已经是接到了临巢楼里的消息了,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我吴国泰和十六年的国士【无双】,四大才子之一的周子扬,居然会输给一个无名孺子……”

    这周氏前来报信的传人乃是周玄明出临巢楼之后派人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但似乎一直在松荫亭中静待着的宋天渊居然是能够提早得到消息。

    由此可见,宋天渊在庐州安插的人手丝毫不逊色于在此盘根数百年之久的周氏一族。

    周子扬并不意外宋天渊为何



第三十四章 精铁盒子
    临巢楼文会,作为年关将近庐州府境内的一场盛事,自是受人瞩目。

    很快,苏潮之名就是在徐徐传开,能够受到庐陵王、庐州府牧以及宿儒段元正的赏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苏氏才子的文名以雷霆乍惊般的速度传播开来。

    毫无疑问,能够在临巢楼文会中作出比及周子扬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诗文,苏潮之名注定会变得炙手可热。

    连同这往日里在庐阳城里并不算顶尖门第的苏府,一时之间众多宾客群涌而至,十分喧闹。

    苏府正中央处,乃是大房苏陌的独院,作为苏府如今的当家人,苏潮也无父母在府中,苏陌以及其妻子苏吴氏自是收到了前来拜见宾客的一一请见。

    平日里,苏陌作为庐州盐运司经历都巴结不了的人物,都是宾客盈门,让苏府变得门庭若市。

    苏吴氏安排妥当,一应事务皆是安排妥当起来,并无失礼之处,俨然是一位持家有术、宽厚慈爱的大夫人形象。

    及至暮色四合,白日里喧闹的苏府终于是归复往常的一丝宁静,下人们在收拾着宾客离开后的残羹剩宴,劳碌了一日的大夫人苏吴氏也靠在了软塌上,由着四五个机灵的丫鬟捏肩捶腿。

    “庐州同治王定昱,主簿任良骥……这些可都是跺一跺脚庐州都会为之一震的人物,平日里怎么都巴结不上的,这两日却是上赶着前来府中,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本事的侄儿啊……”

    苏吴氏说的是阴阳怪气,尖声细气中不难听出来心中的不悦之意。

    另一边的苏陌脸上看上去也并不高兴,只能说当日临巢楼里闹出的乌龙之事让其前后落差有些大而已,所幸那苏潮还是本家侄儿,并无丢了苏府的体面。

    在大夫人的不远处,用着屏风隔挡住的偏房中,苏繁正在其中。

    这里是用来摆放这两日上门宾客的随礼之物,还有庐陵王、庐州府牧派人送过来的,并不乏珍奇重宝,罕见之物。

    但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贺礼,苏繁的手中已经是捏紧成了拳头,藏在了衣袖之中。

    “这些明明都应该是我的……岂能够被苏潮那个赘婿生的杂种夺了去!”

    苏繁难以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将一只皇窑里烧出来的绿枝缠腰团纹青花瓷瓶打翻在地。

    “砰”的一声,让靠在软榻上的大夫人也是惊坐起来,和苏陌一同看向了偏房中,责骂道:“出了什么事做事毛毛糙糙的!”

    蔡氏妈子看了一眼偏房,道:“是大少爷,失手打翻了一只青花瓷瓶。”

    听闻是苏繁,大夫人的脸上怒气渐渐消失了,旋即又是对着偏房的苏繁埋怨道:“你平日里在外求学读书,如何就是作不出来好诗文,是不是在外懈怠疲惫了”

    苏繁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来,强作镇定的回道:“哼,我随恩师修学的是金陵理学,如今吴国内理学才是显学,诗词终是小道,经义才是做学问的地方,那苏潮能够作出来诗词算得了什么,想要在中正试中脱颖而出,要靠的还是理学经义!”

    苏吴氏闻言,站了起来,看向了那偏房中,方才打碎的绿枝缠腰团纹青花瓷瓶价值不菲,数百两银子,但相比于整个偏房中堆积的众多宝物,又是算不得什么了。

    苏吴氏回过头看着苏陌问



第三十五章 除夕当日
    年关当日,苏府因为临巢楼文会得来的喧闹总算是得到了稍稍止歇。

    “各色绸缎十匹、和田碧玉镶紫莲形吊坠、巧绘漆雕花梨木香炉、流光溢彩琉璃盏、镂空龙骨流苏折扇、徽州出产的珍品文房四宝,还有三千两银票,对了,这株幽国的老山参怕是有了数百年的火候,可遇而不可求……这一次大夫人可还真的舍得啊!”

    因为这几日连连有宾客上门拜访,更是点名求见临巢楼文会大放异彩的苏氏才子苏潮,大夫人保全苏府和自己的体面,连夜派了数十个家仆将苏潮居住的小院布置的焕然一新,一应家具都是采用价值不菲的良品。

    在除夕白日,大夫人苏吴氏又是令人将这几日府中收下的部分礼物给苏潮送过来,满满几大箱子,除了各地特产,还有不少的珍奇重宝,十分罕见。

    虽然明明知晓眼前的这些东西不过是这几日苏府收下贺礼的十之二三而已,但大夫人能够顾及脸面将其送过来一些来,苏潮也是稍稍意外。

    苏潮并未太过在意这些财物,毕竟夺了那掘墓道人的乾坤布袋,苏潮的腰包也是鼓实了不少。

    但在苏潮原本看来,想那大夫人的脾性,必定是将这些东西收为己有。

    但旋即也是想通了:“恐怕若是其中若是没有庐陵王和庐州府牧的看重,大夫人定然是将这些东西自己收下的……看来还是权高位重令人敬服啊。”

    既是这般想着,苏潮就是将这些东西收了起来,其中大多东西十分精巧,可以收入那乾坤布袋中,只不过这几日府中人多眼杂的,身边若是突然少了这些东西,被有心人注意到定然是会生疑心的。

    苏潮也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这些礼物上面,这几日来来往往的人的确是不少,可随之而来的,也有大量的麻烦事过来了。

    比如说,在临巢楼文会上露出的一手字迹,能够被见多识广的段老先生看中赏识,文会过后,便是有着大量上门邀见的宾客求字的。

    其中有临巢楼文会上所作的两篇《梅花绝句》手稿,也有似段老先生要求抄写的独家文章的,前前后后,苏潮不想担上持才骄狂的非名,自是尽力的答应下来了。

    年后就要踏上前往炎国的旅程,余下的日子倒是愈发紧了,苏潮只得是赶着时间将这些答应给人的手稿抄写出来。

    “据说日游神境界能够一心两用,我若是达到了日游神境界,便是能够分化出来两束念头,操纵毛笔抄写这些手稿,想来也是省下了极多的时间!”

    自从学了《大梦心经》的修行法门之后,这连月来,依靠吸纳那浑道人的夜游神纯澈念头,苏潮的神魂已经是壮大了不少。

    往常对于掘墓道人的日游神念头,吸纳起来只能够算作囫囵吞枣,但如今再回过头来吞化掘墓道人的念头,却是能够从中窥伺到不少的玄妙之处,对道术的领悟能力也是更深了。

    藏在乾坤布袋里的诸多金铁之物也是被苏潮凝练修成了庚金之气,作为五行大封印的第一步,苏潮已经算是略有小成,念头催动的庚金之气已经如同精铁铸就的宝剑一般锋利,可以轻易地斩断碗口大的木头,断口十分平整。

    《大梦心经》里还介绍一些粗浅的冥想法门,将这庚金之气锻造成有形象体态的事物,只不过苏潮现如今接触到的道术实在是有限的紧,冥



第三十六章 除夕家宴
    除夕家宴,乃是苏府之中的头等要事,早在数月之前,所有要采办的东西都是月余前早早地开始准备了。

    苏老太爷这住着的后院,也并未追寻俗气的大红大紫,各类年关布置都是点缀着恰到好处。

    府中的庖厨和数十个妈子丫鬟以及家仆都在忙里忙外的准备着天黑之后的除夕家宴。

    苏潮进了苏老太爷的院子,就是被满面春风的大夫人苏吴氏迎了过来,其身后还有苏潮的三婶苏安氏,只听苏吴氏笑着说道:“我说这大冬天怎么听到喜鹊在叫呢,原来是我们府上的大才子过来了啊,快来让你三娘看看,在临巢楼里受到庐陵王殿下和府牧大人重视的侄儿!”

    恐怕不知晓其中内情的旁人还以为大夫人这番热络慈爱的模样是将苏潮视为己出了呢。

    苏潮虽然知晓这大夫人苏吴氏乃是一位蛇蝎心肠的妒妇,不过眼下场合,苏潮还是顾全着府中的长幼尊卑,对着苏吴氏以及苏安氏作揖行礼。

    “侄儿苏潮见过大娘、三娘。”

    “都是自家人,何须这般多礼,反倒是让人觉得生疏了……”

    苏安氏说着,便是上前两步扶住了苏潮的手臂,打量了一番说道:“潮儿,三娘一年也见不到你几次面,今日看到你,倒是觉得你眉目愈发像你爹了。”

    听闻这话,那大夫人苏吴氏也是气息一滞,似乎是对这话心存介意,不过因为掩藏得好,并未被身旁的苏安氏发现。

    另一边,苏安氏就是从袖中取出来一方朱红色的锦包,递给了苏潮说道:“听你大娘说,临巢楼文会之后,你得了不少的润笔,这里都是些碎银子,就当是讨个吉利压祟。”

    “休要在这里站着说话了,老太爷还在里面等着呢。”苏吴氏见到这场景,也是笑着催促道。

    苏安氏将手中的锦包塞给了苏潮,也是转过头来应道:“是呢是呢,只顾着和潮儿说话,倒是忘了正事儿,还是先进去吧。”

    苏潮感受到了苏安氏塞过来的这锦包,先前三娘说的是十分谦逊,实际上这锦包里的银子重量怕是有二十两之多,相当于三叔作为庐州南城巡尉的月俸,着实不少了。

    这并非是今年三婶看苏潮在临巢楼文会文名远扬之后想要恩惠拉拢苏潮的,实际上在往年的时候,皆是对苏潮这般,要不然指着苏府中那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月例,单单是衣食住行的用度都是够呛。

    “如今倒是不缺银子了,倒是三叔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很少从职任中捞出油水,这些年苏恺练武又是耗费了不少的银子,看来得寻个机会把这么多年的接济之恩还报回去了……”

    感受到了三叔一家的真情实意,是苏族这个大宅子里面少有的人情温暖,苏潮在心中如是想道。

    除夕家宴乃是苏府少有的盛事,每当这个时候,常年忙碌在外的大伯苏陌和三叔苏烈都会赶回来,苏府中的直系子弟也会在这个时候碰面,相互知会着近来的见闻和要事。

    若是在往年,苏潮必定是极不受重视,被安排在最偏的位置坐着,然而今年似乎也是因为临巢楼文会的缘故,座位次序也是合理了不少,苏繁、苏潮和苏恺这三位苏府孙辈依着父辈坐在苏老太爷的左右两边。

    而往常,苏潮坐着的是末席,有些旁支来的人都比苏潮的位序更前。

    黄昏已至,暮色四合,整个苏府的重要位置都是点亮起来的灯火,红彤彤的灯笼让着周围亮如白昼,十分喜庆。

    家宴的主桌首位,苏老太爷已经是睁开了闭目假寐许久的眼睛,正在和长子苏陌、三子苏烈交谈着。

    只听苏陌说道:“三弟,在这里为兄倒是先要恭贺你了,可是听闻前日庐州主簿任大人召见了你,更是




第三十七章 请求游学
    听见苏老太爷的问话,苏潮也是回道:“府中的藏书都在看着,这段时间也借阅了一些理学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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