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驱鬼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一夕
大家看在平日和许昌交好的份儿上,联手到甄义谦那里去求情。
“师父!您给一次机会许昌让他改过吧,我们相信许昌会改正的。”
“是啊师父,许昌平时和我们相处都挺好的。”
伏爻堂的诸位纷纷说道。
本来在屋子里的甄义谦,闻声后冲出来,叉腰指着他们道:“你们还有理了身为一个学生,怎么能做这种不地道的事情!不会就是不会,会就是会!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借口!就算让你们考试拿个状元又怎么了压根就不是你们自己的成绩!好意思吗”
甄义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赵婉芝及时走出来,对他道:“师兄,要不你看就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不要赶许昌走了吧。我问过院尊了,院尊说都依照您的意思办。”
“我上次还和沈总管说过,该按规矩来的都得按规矩来,现在我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吗”甄义谦这话一说,就是不肯放过一马的意思。
“师兄,孩子们还小……”
“别说了,这次我不会轻饶!师妹,你不能再一味心软了,这些孩子都是幼苗,小时没有引导好,大了就扭不正了,你忘了那个孩子了吗!”
甄义谦甩袖离去,不再理会围在外面一圈的人和赵婉芝。
赵婉芝愣住,那个孩子啊……
她当然知道甄义谦说的是谁,是他们曾经带过的一个弟子,家境不好,十分自卑,最是憎恨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
他多次与人起争执,甄义谦原本要把他赶出圣院,但是在赵婉芝的多次维护之下,硬是让他留在了圣院。
过了几年,有一回因为争执把左煞堂的一个弟子的腿打断了。
甄义谦这才再也不顾赵婉芝的护犊子,直接把他丢出了圣院。
那个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赵婉芝看着甄义谦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许昌最后还是没有被赶出圣院,但是他被关了禁闭,要关上半个月,期间每天只有一个馒头、一碗米粥送过去勉强维生,甄义谦是下了狠心了。
……
乾试的成绩今日放榜,沈总管正让两个仆役各抓着红布的一端,用浆糊将红布粘到土墙上,那面土墙是他们的布事墙。
红布上写的是本次考试的结果。
弟子们一早就起了床,围在红榜一圈儿等着看结果。
“出成绩了!”
“你们猜谁是状元”
“肯定是左煞堂的了,哪次考试前三名的不是左煞堂的。”李赖苟抱着手鼻孔快比眼睛还高,刘斗寅推开挤在前面的人,“让开,让开!状元来了,你们还不让开”
两人为刑烨容硬生生劈开一条路,他身后紧跟的是俯首哈腰的吴淞。
“这榜还没揭呢就知道状元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说话的人被邢烨容狠狠瞪了一眼。
人群之外,余子婴、杨昭七、崔莲廷和阎摩正在徐徐走来。
阎摩打了个大哈欠,对于看榜这东西没什么兴趣,他从来不是读书的料,小时候大字都不识几个,还是后来恶补的。
 
第一三八章 唇枪舌战
“我什么意思就话里的意思啊!你说的不错,就该我大左煞的拿状元!你们伏爻堂的哪有那个本事!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资历,平白无故哪有可能拿状元,肯定都是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邢烨容狗一样吠着。
上次预谋把杨昭七弄下水的计划失败已经很让他恼火了,现在又被杨昭七骑到头上了,恼火更是不言而喻的。
阎摩站在一旁听了后拳头早握得紧紧的,就准备抡上去了。
他怒吼:“你小子说什么屁话呢!”
不过还没轮到他去收拾,已经有人更快一步下了手。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试试!”一声怒哮从天而降,传了个震天响。
紧接着一个大锅砸了下来,恰好落在刑烨容和他几个跟班们的脚边,地面登时一个巨大的窟窿出现。
甄义谦早知道自家弟子出了个状元,正要来嘚瑟一番,结果才来就听到有人在说这等大逆不道的瞎话。
火气噌噌上涨,一怒之下,从背后抽出铁锅就往逼逼叨叨说个不停的祸首而去。
邢烨容算是吓破胆儿了,手抱着脑袋哆哆嗦嗦站老远。
甄义谦踏着步子来到邢烨容面前,一字一句的说:“你再说一遍”
邢烨容压根不敢看他,垂着脑袋全没了先前的气势,只说:“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错什么错。”又有一道声音响起,或许是嫌现场还不够混乱,任虞和任飞也来了。
就是任虞说的错什么错,“我觉得烨容说的没错。”
邢烨容见到自家师父来了,顿时没了先前的认错样子,腰板子挺得直直的,走到任虞和任飞身后。
甄义谦在地上用力敲了敲锅口,斜睨道:“说什么呢”
邢烨容听到梆梆的锅响声,又抖了抖。
“我说,烨容说的有句话没错,这次的状元余子婴应当归入我堂门下。”
杨昭七警惕起来,双手揽住余子婴的胳膊。
甄义谦呵了一声,心道这好不要脸的人,“任老弟,你也不能见着我这有点好的就挖墙脚吧,太不地道了。”
“甄师兄,话不可这样说,我堂大门一向对出色的学子来者不拒,求贤若渴……”
“师父,这状元的真假还有待……”邢烨容的商榷二字还没来得及蹦出嘴,就被任虞喝了回去:“有让你废话吗”
任虞心里不悦,邢烨容这没眼力见的,考试就不见你考的好,话就你最多。为师都放出话要让余子婴转入我堂了,代表不论怎么样为师都是认可了这次的状元是真的,现在他还在这里打岔子质疑,不就是打他脸吗
邢烨容讪讪,往后退了几步,不再吭声,只是他心里嘀咕:这死瞎子,为了面子真是什么都可以不顾,之前也不知道谁在课上说伏爻堂都是群没用的下等平凡人,现在又巴巴凑上去跟甄老头要人,恶不恶心了。
甄义谦哼哼笑了几声,“好一个来者不拒,求贤若渴,你要挖人,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杨昭七扯了扯余子婴的衣袖,示意他可千万别胳膊肘往外拐。
余子婴瞧了她一眼,没有推开她的手,对着任虞、甄义谦以及诸位在场的弟子们说道:“任师尊愿意将我纳入麾下,子婴感激不尽……”
任虞傲然笑着,点点头,一副早有料到是这种局面的样子。
甄义谦瞪大了眼睛,一股气呃在喉咙口咽不下,攥起了拳头,心里骂着余子婴成绩好人品差,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
杨昭七倒吸一口气,
第一三九章 商议表演
此刻,南苑十,几案旁边的空地上铺了一张毯子,卢旺、李逸成、郭顺利、钟魏、崔莲廷、杨昭七、阎摩,七个人正盘腿坐在那张毯子上。
卢旺挪了挪屁股,好让自己的臀部能更均匀地分到从毯子底下传来的热量。
“哎呀,这太舒服了,我都舍不得走,小七,你咋那么聪明呢”
这毯子可不是普通的毯子,毯子底下铺了几十条铜丝,铜丝在另一端绑成一团,塞进了一个炭盆子里面,烧得炭盆边的铜丝那段红通通的,而且毯子底下的还很暖和。
这是铜丝导热技术,虽然没有电,弄不成电热毯,但是铜线导热毯还是有办法弄一弄的。
杨昭七嘿嘿一笑:“就是一点小小的生存伎俩罢了。”
“你这可不是小伎俩,是大伎俩啊!你怎么知道铜线能传热的”卢旺还是忍不住慨叹。
她食指放在唇边:“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崔莲廷呵笑:“经不起夸。”
“你经得起”
“我美。”
“……”
“好了好了,别越扯越远了,赶紧言归正传吧……”李逸成适时打住。
“没错,今天讨论的重点,是咱们庆典上要表演什么”卢旺说道。
说到表演,大家都静了下来,一群糙皮男人,能表演什么啊表演脱衣秀肌肉吗如果要秀肌肉,她,杨昭七,是绝对拒绝这种不健康的走秀活动的。
“要不跳舞吧”李逸成建议道。
“什么舞”钟魏脖子伸了三寸长。
李逸成眼珠子溜溜转,想了想,说道:“霓裳羽衣舞”
“噗……亏你想得出啊!杨贵妃的霓裳羽衣舞你道是寻常人能跳出来的那可是天仙儿一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杨昭七嗔怪。
她想起来张说的那首诗,‘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说的就是霓裳羽衣舞,脑海中,竟自然而然地补画出杨玉环在富丽堂皇的华清宫里旋转跳跃的曼妙身姿,那漫长迷人的夜晚、丰润灵活的玉体、绫罗纱黛的奢靡配上悠扬飘渺的笛声,谱写出这支历史上著名的舞曲。
她摇摇头,画面一转变成他们几个膀大腰圆的糙汉子在舞台上扭动腰肢,不对不对,画面怎么都不太对,遥控器在哪,她要换台!
李逸成对于自己提出的优秀建议被人耻笑否决而感到不满,皱眉道:“那你说演什么啊。”
“说到跳舞,这个嬷嬷你很在行吧”杨昭七想起以前看过的印度电影,动不动就跳起来,仿佛人人都是舞蹈家,虽然那是新时代的印度,但是文化都是传承的,所以古印度天竺肯定也是才艺雄厚,能说能跳的。
阎摩是天竺人的事情,还是杨昭七磨破嘴皮子才套出来的话。
她一看就知道阎摩肯定不是汉人,之前问过是不是西域边疆的人,他一口否决,她也觉得不像是西域人,毕竟皮肤偏黑黄,西域人皮肤还是比较白皙的。
所以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古印度人。
可是怎么又会有一个横竖看都是汉人的妹妹呢俩兄妹长得一点也不像,这是咋生出来的
有一回她忍不住好奇,问阎摩:“嬷嬷,你说嘛,你是不是天竺的人”
他撇过头没有回答。
“好嘛,不说就算了……我猜啊,你爹肯定是戴头巾的人。”她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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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就答应了
“这不是重点好吗莲廷,你快劝小七饰演祝英台啊。”卢旺用肩膀顶了顶他。
阎摩摸着山羊胡子,点点头,说道:“小七,我也觉得你最合适。”
杨昭七在屋子里跳了起来,说:“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咱们伏爻堂这么多漂亮姑娘,为什么要我上”
卢旺朝她眨眨眼:“你不觉得反串更好玩吗一个男的饰演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而且你看唱戏的花旦也有不少是反串呢。”
变态!尽想些馊主意!杨昭七内心咆哮,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她一个人就算浑身是嘴又哪说得过六个人。
最后,她还是光荣获得饰演祝英台一角的机会,没有上诉机会。
接下来就是男主角梁山伯该选谁的问题了。
卢旺看了看钟魏,摇摇头,太老了。
再看了看郭顺利,摇摇头,太胖了。
又看了看阎摩,摇摇头,太凶了。
再看了看李逸成,摇摇头,太矮了。
最后,看了看崔莲廷,还是摇摇头,太俏了,没有那股发自内心的书生气息。
总觉得有个人很合适来着,是谁呢他闭眼思索了阵。啊!余子婴呐!他怎么忘了这个没在现场的大学者!
“子婴!没有人比余子婴更合适的了,他怎么看都有古书中梁山伯那种书卷之气!”
周围的人一听,也纷纷点头。对啊,那个余子婴,简直是梁山伯的小翻版。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便出现了个身影,来人正是余子婴,他抱着一大摞子书,站在门口茫然望着大家,怎么大家都盯着他看呢。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脸上有脏东西
他淡淡地问:“怎么了”
卢旺刺溜跳了起来,走到他面前,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子婴,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代给你。”
余子婴还处于状况之外,讷讷道:“什么事情”
李逸成也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另一边的肩膀:“需要你演一场戏。”
“什么意思演什么戏”
“这不是马上要圣庆大会了嘛,我们正琢磨着表演的事情,然后大伙就商量了要演戏剧,《梁祝》,祝英台已经选好了,是小七。就是梁山伯嘛,刚才我们寻思着你天生由内而外散发书卷气,特适合这个角色,所以就……”
“可以。”
“就想让你……”嗯卢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个惊喜的答复,可……可以可以!
本来还想说肯定得磨一磨嘴皮,求一求人,才能劝勉这位向来“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余子婴圣人偶尔回归一下大自然,出来走一走看一看这个诺大的世界,哪晓得他话都没听完就答应了
杨昭七也很吃惊,余子婴还会乐意参与这种活动的吗那个神仙一样的人儿。
卢旺咽咽口水,再次郑重确认道:“子婴,我还没说完,我们希望你饰演梁山伯这一角色哦”
“可以啊。”他走到自己的床铺边,将书本放到床头的书架上摆好,再捋了捋书本让它们更齐整些。似乎是为了再次表明自己的决定,他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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