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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驱鬼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一夕

    “在这呢。”她从怀里掏出。

    双戮剑的剑身不似新铸的剑那样锋利锃亮,能看得到剑身上凹凸不平的小齿痕,还有一条条纤细的刮痕,一看便知是饱经风霜的剑,只是这把剑不是杀敌无数、功勋累累的善剑,而是杀害了许多无辜善良之人、满是血腥冤魂的恶剑。

    “这是什么剑,师尊们告诉你了吗”

    她想起屠葛庄说的话,不说历史那只说个名字应该没问题吧,“双戮剑。”

    崔莲廷好奇地掂了掂双戮剑,又迅速缩回手,仿佛碰到了食人的猛兽:“想起早些时候任师尊碰剑后的狼狈样子,实在是有些后怕。话说,师尊们怎的就愿意让你带回来了”

    她说:“他们说让我带着修行,若有任何不适,及时禀报。”

    他问:“就这样”

    “就这样。”

    “刚才我碰了它,你们看见没,也没有什么反应。”崔莲廷得意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阎摩长手一捞,就将双戮剑收入囊中。

    崔莲廷顿了一顿。

    阎摩挑挑眉。

    杨昭七笑了笑,说:“因为剑的剑气消了,它不会一直在的,之前剑气消了,院尊碰着也没事。”

    余子婴也来到剑的身旁,想要仔细看一看,便也学着他们去碰剑。哪知,他的手一碰那把剑,就感觉酸麻无力,忙缩回手,还得用左手抓住刚才碰剑的右手手腕。

    “怎么了子婴”她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没……没什么。”余子婴深深凝望那把剑,眉头紧锁。

    ……

    一个四处阴暗无光的山洞里,洞内的岩石上滴着血色的水珠,地面的水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空旷的山洞回音重重。

    忽然,洞




第一七二章 阎觅身世1
    每日下山前,阎摩都会清理箭靶上的箭矢,可眼下才不过练习了一个时辰,箭靶的红心已经插满了箭矢,箭靶除红心之外的地方,只零丁插着几支箭,而这红心上的箭,毫无疑问都是失明的阎觅拉弓射中的。

    阎觅并不是一直都瞎的,曾几何时,她有一双比任何人都明亮的眼眸,总是炯炯有神,看任何事物与人,眼里仿佛都含着水汪汪的光。

    她和阎摩并不是亲兄妹,所以两人完全不相像是正常的。

    阎觅本来是江南地区杭州城布匹大商户黎元发的女儿,原名黎慕。

    曾经,黎家的布艺在杭州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黎家那挂着“黎氏布艺”牌匾的店铺前,总是排着两条长长队伍,他们家的店每逢月初一、初十、二十这三天营业,而且只接待前一百位客人。

    黎元发的宗旨是“贵精不贵量”,为了保障黎家卖出去的布匹是全城最好的,必须给织布坊足够制作布艺的时间。

    于是,定了每月营业三天的规矩,而且这三天的营业不是让客人进去挑选布匹现场买办,而是由客人进去看样布先下订金,每种布艺需要的制作时间不同,店家会和客户约定好时间,客人到指定的营业日验货取布,确定收货时客人再付剩下的钱。

    黎元发是一个说到做到讲究信用的人,只要答应了客户取布的时间,就一定会在那一天将或素色或绣有锦绣花纹的布匹送到客户手里。

    久而久之,黎元发的生意越做越大,家喻户晓,虽然一开始让人无法接受这种定时定量的营业手法,人们认为身为经商者哪有将客户拒之门外的,但是后来人们不得不臣服于



第一七三章 阎觅身世2
    黎家的马车已经驶离了杭州城,黎慕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但是外面有层层叠叠的山峦、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峰顶处云雾缭绕,仙意飘飘,山上还有涓涓河流,远远看去就像一道道细丝线,她甚至能看到河水面的小鱼翘着尾巴在跳跃。

    往日只能在水墨画上看到的,今日都看到了。

    “娘,你说山上是不是住了神仙呀”黎慕天真问道,在她的概念里,神仙都是住在那有山有雾的地方。

    黎夫人溺爱地看了一眼女儿,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再用手为女儿的发髻整理了一下,说道:“是呀,山上住的是神仙。乖慕儿,来,靠娘的怀里睡一睡,早上起得早呢。”

    黎慕撅着嘴巴,正准备不舍地松开了抓住车帘的手,眼尖的她看到车边有只兔子跳过,稚嫩的嗓音里透着雀跃:“娘、奶娘!你们看,那有只小兔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兔子!

    “哎呀慕儿,危险!快坐好。”黎慕一激动就站了起来,整个人趴到车窗边,帘子被完全掀开,一阵凉凉的春风吹进了马车里面。

    黎夫人赶紧抱住了女儿的身子,往自己怀里送。

    奶娘利索爬起将帘子合了起来,从箱子里抽出一条毛毯包住黎慕,免得长安没到就先染了风寒,路上颠簸不宜修养。

    马车安然地往前走,与长安城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

    就在只剩下车马得得声与午后人倦酣睡声时,忽然传来一声呐喊:“有刺客!”

    呐喊声惊醒了车上的黎夫人和奶娘,惶然之间紧紧护住黎慕,黎夫人道:“快看看什么情况。”

    奶娘才掀开帘子就像被铁烙烫到手一样拉回去,她眼里巨是惊悚:“夫…夫人……真的有刺客!”

    马车已经被逼停了,马声啼叫,黎慕听到骚动醒了过来。

    “娘……”,黎慕一声娘才喊了个嘴型,就被黎夫人紧紧捂住了嘴。

    外面传来说话声,黎夫人揭开窗帘一个小角,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况。

    是老爷黎元发在说话,声音中夹带着颤抖:“你们是什么人!你……你们要什么如果是要钱、我有,我给你们……不要伤及无辜之人……”

    可惜那些脸



第一七四章 惊险坠崖
    黎慕点点头,遮挡她眼睛的布很快浸湿了。

    黎夫人和奶娘毅然下了马车,黎夫人临危不乱,依旧风姿绰约,端庄素雅。

    虽是商户人家,却不失官宦家太太的气势,黎夫人从黎元发一穷二白时就跟着他,从无到有,一步一步踏实走到今天,黎夫人年尚三十五却早已银丝满爬,多年来的操劳让这个曾经可爱无知的小姑娘变成了能独挡一面的黎氏布艺老板娘。

    她不后悔跟着黎元发这么多年来的劳累与风雨,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的结局也很坦然,虽然到死都不明白他们一家清清白白为何要遭到此下场。最令她牵肠的还是她那才五岁的黎慕,从今日开始就要失了爹娘。

    她下马车时,那些魁梧凶残的刺客全看向了黎夫人。

    地上倒了一片,有些还没彻底断气的家丁气若游丝地张嘴叫了声:“夫人快走啊……”

    黎夫人朝家丁缓缓一笑,尽显滂沱。

    她看到已经咽了气的黎元发,曾经她最坚定如靠山的郎君,如今胸口满是血,衣冠不整地倒在地上,不复当初的威风凛凛,眼泪转瞬又流了下来。

    黎夫人站在马匹边,偷偷将藏在左手的银针刺向了马腿,马匹立刻嗷嗷大叫,如一支箭般冲了出去。

    “给我追!”有个疑似是刺客头目的人指着马车吼道,随后便有人听指挥上马追去。

    黎夫人右手还藏了一把银钗,扑腾到刺客头目身上狠狠扎入了他的手臂。

    “啊!臭娘们!”被扎的刺客反手一巴掌扇到黎夫人脸上,她的脸颊瞬间青紫,眼角和嘴角都渗出血,可见刚才那一掌力道之大。

    奶娘护主心切,冲上前抱住夫人。

    “给我杀了她们!”那个受伤的刺客生气发话。

    两个黑衣人上前就是两刀,如碾死两只蚂蚁一样



第一七五章 野人相救
    妇人这才察觉不对,上前箭步走去,看到背篓里的孩子后,神色一惊,让他赶忙把小孩放到家里唯一的勉为其难叫做床的地方。

    这屋子不宽敞,一进门的墙上挂着铁叉、镰刀、斧头,还有一套蓑衣、钓具,可都是破破烂烂用得残旧了的。

    石屋子一共分两间房,里面的那间是内室,用来睡觉,只有一张床铺,还是石头做的床板,上面铺了些干草才没那么磕人。

    此时,黎慕正合眼躺在石床上,她身边坐着一个人,正是当初背她回来的男子,男子一直紧紧盯着黎慕,眼睛瞪得铜铃般,一眨不眨,生怕眨眼她人就会不见了似的。

    男子的娘捧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小声说道:“摩儿,你再去摘点野菜回来,就那点菜不够三个人吃。”

    被唤“摩儿”的男子抬头看看她,一声不吭就溜了出去。

    妇人正湿了手帕,给黎慕擦身子,这块手帕还是黎慕衣服上掉出来的,上面绣了一个“黎”字,家里磕碜,连块像样的布也没有,就只好用了小女孩自己带来的,看起来还干净一些。

    妇人嘴里嘀咕:“怎么从悬崖上摔下来,竟没有受什么伤。”

    她检查过,黎慕身上就只有点破皮擦伤,没有一个出血的大伤口,这可是奇迹了。她是听儿子描述的,知道黎慕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儿子不怎么会说话,就在沙地上画出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他画了一架马车、一匹血马,还有马车板子下压着的人。虽然儿子话说不好,可画画确是画猫像猫,画狗像狗。

    黎慕已经在石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还没醒来,把妇人的儿子急死了,生怕人就这么死了。他从小在大山里生活,还没见过除了娘以外的人,他祈祷千万别这么晦气,第一个见到的生人,照面



第一七六章 是神仙吗
    男子畏惧地缩回脑袋,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天地可鉴!他的出发点真的是好意,他见她睡觉时流眼泪,还哆嗦,应该是冷成这样吧,就搬多点茅草给她盖着。

    他们家没有多余的被子,就一床被子,只是就那一床被子,里面的棉绒还因为用久了变硬了,越来越不暖和贴身,以往他只要冷就会盖茅草在身上。

    可怜的黎慕被那堆茅草压得脸都看不见了。

    “孩子,好些了吗”妇人温柔问道。

    “娘!爹!你们在哪!”黎慕睁着眼睛慌乱大喊道。

    “孩子,别怕,有人护着你呢!”妇人安抚道,虽然不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隐隐直觉孩子的爹娘已经遇难。

    “我爹和我娘呢!你们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呜呜呜呜……我要爹和娘……

    呜呜呜……”黎慕不停地哭闹。

    妇人心疼,上前搂住了孩子的头,温柔地抚摸她的背部,安慰道:“乖孩子,你先别着急,我们给你找父母亲,别急。”

    妇人的儿子站在旁边,呆呆看着,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黎慕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开了妇人,说道:“你们松开布条,我看不见东西,你们松开布条!松开呜呜……”黎慕以为是因为布条绑在头上,才导致自己看不见东西,她便反手一直抓挠后脑勺,可又什么都没抓到。

    妇人和儿子俱是一愣,布条早就摘了,她眼睛也是睁开的,却说看不见,这不是意味着……

    妇人眼眶霎时热泪涌上,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小女孩如此残忍的消息。原道看起来没有受伤还暗暗惊奇,如今,伤的却是这么要紧的地方。

    她略略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先瞒住小女孩为好:“孩子,我不是坏人,你别怕,布条迟点就给你摘了,好吗……”

    黎慕又闹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劝住,她吸吸鼻子,声音抽搐地问道:“我……我在哪里”

    妇



第一七七章 做你的眼
    妇人儿子也皱起了眉头,他实在不明白这小女娃一醒来问的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住在山顶上就住在山顶上,他打从有记忆开始就住在山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日子久了,黎慕和母子二人逐渐熟络起来。

    黎慕知道了救她的男孩叫阎摩,是个比她大八岁的十三岁男孩,可是个头却比她爹爹还要高。妇人是男孩的母亲,她管叫“阎姨”。

    黎慕一直吵嚷着要找父母的下落,阎母虽然知道实情不明朗,但在没有定论的情况下,也不好直接跟黎慕说她父母不在的事。便在黎慕修养一个月,身子有好转后,于一日清晨早早出发下了梦凉山,到杭州城里去询问关于梨家的事。

    阎母从黎慕嘴里得知她是梨氏布艺的独女。只是阎母和阎摩在山上常年久居,并不知晓梨氏布艺在杭州城的名声之大,她是在一家茶馆与店家闲聊城中杂事时,才知原来梨氏布艺竟然是陛下钦点的御用布匹商。

    杭州城茶馆春鸢阁。

    “……要说梨氏布艺,倒真是一个传奇。从黎老爷一穷二白到皇宫眷顾,短短数年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惜上月月底,一家在赶往京城的路上惨遭人暗杀屠门,黎老爷、黎夫人以及黎家家眷、家丁数人尸首被人在城郊一处发现,报了官,可惜黎家幼女至今下落不明,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春鸢阁的店家摸了摸胡子缓缓哀叹道。

    阎母凝眉,再细细问道:“那……官衙可查出暗算黎家的人是谁了”

    店家摇头:“没有,至今未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恐怕背后的行事之人身份不简单呐。哎,还是快快别说了,乱议论万一惹火上身就不好了。娘子要吃点什么



第一七八章 最爱兔子
    “慕儿!”阎摩朝黎慕大喊。

    两人正在山腰子中间,阎摩现在蹲在一棵树下,手上摸着的是只兔子。

    黎慕闻声走了过去,可她不远处有块石头,再继续走过去肯定会绊脚,阎摩看着不好,便要走过去帮她。

    “慕儿,你站着别动,我扶你过来。”

    黎慕蹙眉,说了句:“哥,站着别动!”

    阎摩立刻站住了,如他娘说的,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最是听妹妹的话。

    “我前边儿有障碍”她细问。

    “嗯,有块石头,仔细绊脚。”

    “你别来,让我自己来,你也不能时时在我身边,万一有个什么事你不在,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她小心翼翼撑着根拐杖,每走一步就探一探路。

    “呸呸呸,别乱说,哪会出什么事!哥一辈子陪着你。”

    拐杖这东西用久了会有依赖性,频繁换不好适应,所以黎慕手里的那根木棍的握柄已经被摸得极光滑,最初是阎摩上山砍的黄杨木,黄杨树的树干坚实不易断,可以保存的年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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