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驱鬼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一夕
杨昭七听了,心里咯噔了下,突然很心疼师父,怪不得总是喝酒喝个不停,原来是要忘却掉一些痛心的人与事啊。
“你师父,真的是一个很讲情义的男人,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师父。”说到很好时,赵婉芝故意重音强调着。
“嗯,师父确实很好,虽然老嫌弃我们笨,对我们总是凶巴巴的,但其实可关心我们了呢,他就是好面子拉不下脸。”
赵婉芝抿着嘴点点头
第二零四章 起床日常
树上挂着一个人,那人是甄义谦!他的哈喇子都流到衣领边了,攥在手里的是他的酒葫芦。
杨昭七玩心大起,看到他睡得沉,就悄悄把玩起他长长的胡子,给胡子打了一个俏皮可爱的蝴蝶结。
甄义谦兴许感觉身上有异样,醒了,一睁眼便看到杨昭七放大了的脸。
“啊!”吓得他老人家差点坠树。
还是杨昭七眼疾手快抓了他一把才稳住。
“臭小子!要吓死你师父!”他一说话,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没有啊师父,我只是路过听到呼噜声,就好奇看看,原来是你在偷懒睡觉呀!”她坏笑。
甄义谦咳了咳,忙坐起身来,擦了擦嘴,眼角缝还夹杂着不知何时便在的眼屎粒。
“师父我是练功累了在闭目养神,原先在练闭气功呢。”
“哦~原来师父练闭气功要喝酒,闭目养神会打呼噜和流口水,那我不要练闭气功,太影响我的英伟形象啦。”
他赶紧擦嘴,不好,真有黏腻之感!
再呵气嗅嗅,不好,真有酒香之气!
有辱师文!
甄义谦皱脸挥手:“去去去,还不快去加强练习,有空在这里瞎搅和!”
“师父,你的酒好香,让人垂涎!酒方子是啥能告诉我吗”
“这方子可是我的独家秘诀,哪能随便告诉你!”
杨昭七想起赵婉芝那次偷偷摸摸的样子,说:“就算不告诉我也可以告诉师姑嘛……她上次还……”她话还没说完,甄义谦皱起眉头打断她。
“她哪里不知道了,我跟她说过,就只有她知道,她上次还学着酿了给我喝呢,那味道可差远了,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不对,我得去叮嘱她不要泄露天机!”
嗯杨昭七愣住,后面甄义谦说了什么,一概没入脑子。她只琢磨一件事,就是上次赵婉芝说她不知道秘方想偷学是怎么回事
“对了,你刚才还有话没说完,她上次还干嘛”甄义谦反问。
“啊……哦!师姑说是师父手艺好才能酿出这么好的酒啦,我还说师父的酒是不是有永葆青春的功效,不然二位怎么能看起来这么年轻呢!”杨昭七骗着哄着。
甄义谦乐呵,脸颊上是酒后的红晕,说:“哪有什么神奇功效,不过是我酿的忘忧之酒罢啦。”
杨昭七再随便扯了点话就下到地面去了,甄义谦还躺在树杈上,被斑驳树叶掩藏住。
他在上面往下喊话:“嘘!别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她笑道:“知道啦!您老人家放心睡吧。”随后便跑开了。
留下甄义谦在上面嘀咕:“臭小子说什么呢!”他打了个呵欠,酒意和睡意扑面而来,暖暖的太阳光照在身上,可真是催人入睡呀……
“呼……呼……”不一会儿,树上又有呼噜声传来。
……
“叭哔叭叭,哔哔叭叭……”
窗外,乐器声不断折磨着人的精神意志。
“叭叭哔叭,哔叭叭叭……”
杨昭七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耳朵,愤怒道:“啊!!为什么从前天开始每天早上都有人吹唢呐!!好吵啊!”
“叭叭叭哔,哔哔哔叭……”唢呐声依旧,并没有因为某人的抱怨而停止。
她霍地坐起身,满脸不痛快,起床气严重,皱着眉头地盯住位于她正前方,躺在几案边蜷缩成团,呼呼大睡的噜噜。
她再一转身,崔莲廷还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衣服卷到了肚皮上面,大腿伸出被子外面,裤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白嫩的大长腿。她着实佩服他,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睡得很踏实很安稳,大概就是那种“天塌下来还有地顶着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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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体能训练
连阎摩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摇了摇头。
等到他们俩整理好衣物冲到南苑前庭时,甄义谦和众弟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抱歉抱歉,起床困难户。”杨昭七抬手。
甄义谦挥拳要揍人的样子:“还在这里说!给老子站好!”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大家都被叫出来集合了。
“师父,一大早的什么活动呀!”卢旺问道。
甄义谦怪笑:“知道做一名合格的玄阴师,需要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吗”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有人说:“阳命”
“能吃苦”
“有勇有谋”
“为人正义”
“我知道!总结三句:符画得好,阵摆得好,武器耍得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诉说己见。
甄义谦拍掌:“不错!大家都说的对,刚才有位弟子总结的不错,‘符画得好,阵摆得好,武器耍得好’,这三点很重要,这是你们成为玄阴师的基础,在入圣院后,师父和师姑已经一点点的将基础本领教给大家了,至于学习与接纳的程度,是因人而异的,每个人擅长的板块多少有区别。而今,除了那三点硬性条件外,我们还有别的东西需要提升,例如,玄阴师需要与妖鬼作战搏斗,那势必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需要的东西……作战需要的东西……”有人撑着下巴思索。
“我知道了!武器!作战需要武器!”卢旺举手大呼。
李逸成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傻小子,前面师父说了武器属于硬性条件了。”
“哦……哦哦……”卢旺讪讪。
余子婴低声道:“搏斗需要体力吧,没有好的体力怎么搏斗。”
“没错!说的对!刚那谁说的”甄义谦踮起脚探着脑袋说道。
卢旺指着他道:“余子婴啦!”
“体力,就是体力!我们要锻炼体力,体力跟上了,搏斗才能跟上。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早起在夜光阙操练,绕酆都山跑步!”甄义谦语气昂扬道。
“啊……”一片哀声。
“干什么!一个个垂头丧气什么样子,都精神点!操练跑步都坚持不了,还想有好的体力去搏斗吗你们要知道,妖怪跑得比你们都快,作为凡人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关键在于我们的武器,而用武也是要方法要体力的,挥几下剑,耍几套刀就跟老人家一样气喘吁吁,还怎么打持久战!”甄义谦说道。
这么一听,弟子们又觉得甚是有道理。
于是,即日起,痛苦又酸爽的跑练生活就开始了。
跑练计划是这样的。
首先,是初级阶段。
先是每日早上到夜光阙集合做热身运动,像是拉筋、抬腿、松骨这些,其中压腿这一环节是以两人为一组,互相替对方压腿,大伙每次都压得龇牙咧嘴。
再来,绕着酆都山徒步行走三十里路。
等过了七天后,升级进入中级阶段。
由原先单纯的徒步行走三十里,改为男子负重十公斤,女子负重五公斤徒步行驶三十里。
再过了七天,又升级进入终极阶段。
由男子负重十公斤,女子负重五公斤跑步二十里。
经过三七二十一天的魔鬼训练,大家由骨头发酸、再到骨头散架、最后到骨头不知痛觉,有弟子甚至称这场跑练是“从地狱到天堂的距离”。
这是终级阶段的第三天,背上背着十斤重沙子的杨昭七,步履轻快地摆手跑步。
“还好吗”余子婴追上她问。
“还行。”
余子婴再次看了看她,似乎是要确认清楚些,又不放心道:“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马上说,不要自己扛着。”
“知道啦,子婴妈妈!”她哭笑不得。
第二零六章 子婴晕倒
余子婴安然地躺在床铺上,没有一点生气,就像个瓷娃娃。
若不是将手指头凑到鼻子那里去感触喷出的微弱气流,真以为这个人已经归西了。
“怎么办,耶罗医师不在。”杨昭七着急道。
崔莲廷已经将养身阁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没看到耶罗的身影。
“我再到外面转转,找他回来!”崔莲廷急匆匆往外跑去。
杨昭七坐在床头边,抓着余子婴的手,他的手掌冰凉似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她再摸了摸他的脸,脸蛋的温度倒算是正常。
“我的天,手怎么会这么冰!”她惊叹,赶紧给他捂手、搓手,对着他的掌心呵气。
“呼……呼……”她呵一下,搓一下。
忽的,她顿住,因为她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余子婴的衣袖翻了起来,她看到他的手腕上有黑色的条状东西,她忙抓住他的手腕,仔细观察那里的情况。
她看到那黑色的物体在余子婴的手腕游走!有时他的皮肤还会突然隆起一快,就像黑色虫子在撞击皮肤这堵墙壁。
再转眼,那黑色的物体不见了,仿佛刚才都是她的错觉。
“来了!耶罗医师来了!”崔莲廷大喊。
杨昭七起身,耶罗正好从外面匆匆赶来。
耶罗是在山上摘草药的时候听到下面传来喊话声,于是往山下走,便遇到了正在跑上山的崔莲廷。
他站在山腰上面色惶惶道:“耶罗医师,总算找到你了!子婴他跑练晕倒,气息微弱,还望速速回去查看情况啊!”
耶罗一听,忙放出荷叶,载着崔莲廷打道回府。
耶罗端坐在余子婴的身边,探着他的脉象。
“脉象极其虚弱,但是内里气流四撞,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脉象!”耶罗语气严峻,眉头紧皱,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杨昭七一直盯着手腕,等待再看到先前奇怪的那一幕,可是后来都没有出现了。
“不是正常人的脉象……他之前的跑练都没有出事啊!”崔莲廷说道。
“最近子婴有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耶罗问道。
崔莲廷想了想,说:“没有啊,一切正常。”
“小七,你呢”
她还盯着他的手腕看着,听到有人说话才讷讷回神:“嗯呃……奇怪的地方……”她想了想,刚才那个手腕怪像算吗。
她突然想起来,余子婴曾经说过的话——“为了活着”。今天的晕倒,莫非和他的隐疾有关他似乎不愿意将他的事情说出来,她不便说出他的事,只好道:“没有,他今天还问我若有不舒服的地方要马上跟他说。”
“我先给他做个穴位针法,刺激他的血脉,他现在浑身发冷,继续这样下去会消耗他的身体。”耶罗拿出他的看家法宝,一排排细密的银针亮了出来。
他欲要脱下余子婴的上衣,将肌肤暴露出来好扎针,哪知,余子婴突然就睁开了眼,瞳孔如乌木般漆黑,没有焦距,右手猛然抓住了耶罗的手,不让耶罗触碰他的衣领,那力道不小,崔莲廷和杨昭七都听到了耶罗骨头“喀拉喀拉“响的声。
耶罗忙缩回手,惊诧看着此景。
余子婴双目瞪大盯住他们,那骇人又没有焦距的眼神终于渐渐隐去,他垂下了头,不敢看人,只是依旧紧紧揪住自己的领子,仿佛士兵在抵御敌方军队的入侵。
杨昭七率先问道:“子婴,你……你醒了!”
耶罗医师愣住,他没想到余子婴都那样子了还会突然醒来,然后眼神还如此骇人。
“子婴……你感觉怎么样”耶罗问。
“我……我没事。”垂下的脸神色凝重。
“你的身体
第二零七章 奇异脉象
“小七,药好了,带回去吧。”身后,耶罗唤道。
“好,多谢耶罗医师,子婴走了,我先追上去看看。”她道。
“嗯,快去吧。”耶罗走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耶罗双目凝重地望着他们,心里一团疑雾久久不能散去。
余子婴今天的脉象和面相,像极了他曾经碰到过的一个人。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一个寻常的日子,耶罗身处梧州,赶路途中身倦,在一家饭肆用午膳,恰好碰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位旅人用膳时昏迷。
耶罗是个热心肠的人,连忙上前把脉、掐人中,把脉过程发现此人脉象紊乱不似常人,那是他第一次遇到那种情况,闻所未闻,脉搏像是在跳舞,极其混乱,但是病人的手又异常的冰冷。
正常情况下,人若是体温低,那脉搏也随之缓慢而无力,可是那男子不一样,浑身冰冷,但脉搏跳跃如游龙,蓬勃有力,为此,他还专门替此怪异脉象起了个称号——冰火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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