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妻来袭:魔君,快娶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偷
陆知风脚落地的时候除了惊起一小片灰尘之外,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然后她躲到了货品后面。紧跟着殷绍也翻了进来,他也跟着躲到了陆知风那边。陆知风难以置信的打量着殷绍,他这么大一个人从小窗子里翻进来这身红袍子是一点灰都没沾。
殷绍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惹得陆知风更加烦躁。
“快点,再快点!”
仓库的门被推开,地面被照亮了一片,随后被影子遮住,新的货品运了进来,而紧挨着陆知风的大铁笼子被移开。殷绍拉着陆知风趁看守不注意躲到了另外一个角落。
“裴将行,货物在哪”一个低沉的声音问。“在这儿,都在这儿。”另外一个声音回答。
进来的人穿着全黑的袍子,掀开了罩在铁笼子上的灰布——
殷绍一把捂住了陆知风的嘴,以防她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发出声响。即便如此,那个穿黑袍的人还是好想发现了什么,一步,两步朝两人的方向走来。
陆知风紧紧的抓着殷绍的袖子,殷绍只对她摇摇头。随后,穿黑袍的人与侍从一同离开了,仓库的门被重新关上了。
陆知风转过身对殷绍说:“我看到那个笼子里面,是人!是人!”
“稍安勿躁,”殷绍淡淡的说,“都是死人,若是活人这么半天你我二人不会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这他娘的是什么逻辑难道活人才应该着急死人就可以熟视无睹了吗!
陆知风刚要骂出口,殷绍已经把身旁货物的灰布掀了下来,神情平静地看着木详细上的字。陆知风问道:“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所以你才如此紧张,他是什么人”
殷绍回答:“罗洺褚。”
罗洺褚,仇应龙,活死人傀儡。陆知风问:“那些乡民是被抓去做成傀儡的”
殷绍指了指箱子上的字,说:“是裴将行与罗洺褚的交易。”
陆知风走到殷绍旁边,看着木箱子上的字,可她却完全看不懂。文字更加象形像是古时候雕刻在祭祀鼎上的,陆知风好像在奉仙炉上看到过形态相似的文字。
“罗洺褚管理罗刹山期间所有人都要使用上古文字,这上面的意思是米粮。”
陆知风问:“为什么要使用上古文字”
“他想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更接近上古文明,阴阳之术,邪乎得很。”殷绍顺着上面文字的雕刻纹路细细的下滑,顺着他的手指这个字的确像是一株水稻,“而且,这样有利于保护罗刹山的秘密,就像暗号一般。”
陆知风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大昭的臣子与罗洺褚暗通款曲,以我大昭的百姓的性命为代价换取米粮……他们是疯了吗”
殷绍轻捻着手指上刚刚粘上的灰尘,说:“即便是借裴将行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陆知风道:“的确,谁会傻到跟一个难以控制的魔头做合作。”
殷绍接着说:“朝廷之中又是何方神圣能够让罗洺褚心甘情愿的与他进行这笔交易。”
他慢条斯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吐出,像是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沉的思考,带着赏玩的意味。轻捻的手指上细微的灰尘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尘埃未落定。大堂之上楚凡走了上来,她静默的站了一会儿姗姗来迟的裴将行才坐到了青天老爷的宝座上,翘着二郎腿审视着楚凡。
楚凡一直平视着前方没有和裴将行视线相接,动作毕恭毕敬但神情漠然,给裴将行磕了个头,便直起了身子,道:“大人,请将我家兄长的**还给我楚门。”
裴将行手摸着下巴,眼神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着楚凡,说:“你可知楚平犯的是何种大罪。”
楚凡平静但坚决的说:“人已经死了,罪已经赎了。”
“我看你和你那个二流子哥哥一样不尊敬本官。”
“民女没有,”楚凡声音不卑不亢,“我很——尊敬您。”
裴将行笑容暧昧的问:“那你为何不敢抬头看本官”
楚凡面上没有一丝波澜,但心里恶心的快要吐出来,她还是缓缓地抬起了头。她这双清澈如水又如冰清冷的眸子与裴将行满怀恶意的眼神相撞,就像把一块美玉浸没入污泥。污泥欢呼雀跃,美玉忍耐不堪。
裴将行站了起来,走下台阶,站到了楚凡面前。楚凡忍着恶心不去移开目光,却被裴将行捏住了下巴,问:“你说,一个女人拿她的珍宝换回死人哥哥,值不值得”
楚凡脸色陡然变得铁青,紧紧攥住的拳头指甲嵌入了手心的肉里,快要抠出血来。裴将行重复着问了一句:“你说,值不值得”
第一百一十章 坠入四方
果然这批人马与陆知风三人在街口相遇了,为首骑在马上穿着宽大官服的人应该就是裴将行。他后面几个差役手里拿着大铁链子,锁着后面十几个百姓,无论男女老少各个瘦得脱了形,他们低着头眼里满是绝望。
“你是何人”裴将行声音高昂。
陆知风笑了笑,问:“敢问大人这些乡民犯了什么罪又是要送去何处”
裴将行喊道:“来人,将他们给我押了!”
“大人您心虚了,”陆知风说,“这些人根本就是无罪。”
裴将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陆知风,突然间哈哈大笑,道:“你就是那个陆知风吧,就是你百般追求敬王爷不得,还在及川遇上了敬王妃,这脸可是丢大发了!”
一直和琦玉讲着悄悄话的殷绍突然停顿了,眼神放在了裴将行的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裴将行恐怕已经凌迟而死。他和琦玉相处时就是个天真幼稚的大孩子,现在忽然就绵羊变成了狼,吓了琦玉一跳。琦玉拍着殷绍的后背,说:“不气……不气……”
陆知风不动声色,道:“还请大人放过这些百姓。您也是爹娘生爹娘养的人,不要缺德缺到祖坟上。”
裴将行被她说得反而更乐呵了,道:“你如果也愿意学学人家楚凡,本官愿意放了他们!不就是十几条贱命吗!”
听到楚凡的姓名,陆知风眉头微皱,问:“楚凡怎么了”
裴将行笑的下流至极,道:“她的身子换一具尸体刚刚好,你是陆家的大小姐身份不凡,就换十几个活人,这买卖……”
还不等他说完鲜血就从他脖子上喷涌而出,陆知风面无表情的割了他的脖子,然后站直了身子,长剑直指另外几个差役。差役翻身下马拿着刀剑冲了过来。
“唰!”刀光一晃,陆知风向后退了几步躲了过去。这两个差役不像普通人,陆知风几番躲避竟有种被压着打的感觉,向后退时绊到的石头陆知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两个差役齐齐不动了,然后笔直笔直的倒了下来,没了气息。
殷绍一只手扛着长刀,另外一只手捂着琦玉的眼睛,朝陆知风笑了笑:“你没了我,怎么行”
陆知风站了起来朝吓傻了的乡民走过去,殷绍本以为她会像平时一样懒得搭理,可耳边却响起了轻飘飘的一句“谢了”。这一句可把殷绍美得啊,朝着裴将行的尸体又刺了下去,一下不够,就再来一下,两下不够就再来四下……
“哐当”陆知风砍断了锁链,为首的老人哭了起来,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其他人也跟着磕头:“多谢您……陆家还是我们南疆的神明……还是神明……”
陆知风说:“烨阳还有多少人,快将他们带出来,我和我朋友——”陆知风说着回过头看见殷绍插裴将行好像插上瘾了,尸身已经成了马蜂窝血水流了一地他还不罢休。
“殷绍!”陆知风喊了句。殷绍才恋恋不舍的割下最后一刀收了手。陆知风接着说:“我们会带你们离开烨阳到达及川,在那儿的官府才是大昭的官府。”
乡民泣不成声:“我们的家人……已经全都不在了。我们躲在菜窖之中才躲过一劫,谁知还是被抓了起来。”
陆知风倒吸一口冷气,眼睛微微泛红但还是压下了翻涌的情绪,说:“那我们赶快在追兵赶来的时候离开烨阳。”
她叔叔陆之竹誓死守卫的烨阳郡,守卫的不是一座城,而是城中的人民。陆之竹几乎流进了身上的血才保住的人,就这么被贼人夺去了性命!
殷绍抱着琦玉离开的时候还是捂着琦玉的眼睛。被人们抛在身后的尸体,从嘴到裤裆一条整齐的刀口将人分成了两半,血水还没有干,在缓缓地向四周蔓延。
陆知风一行人出了城门口就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最前面。殷绍将琦玉推到乡民中间,托付照顾,便走到了陆知风身边。
罗洺褚摘下了斗篷,看着殷绍微微勾起了嘴角,道:“好久不见,红莲主座,你怎的也管起我罗门的事了”
这个罗洺褚不像仇应龙或者楼之问,长得一脸坏样,他这张脸看上去还是一脸正气,只是抬眼之间给人阴冷的感觉。
殷绍转了转手中还在滴血的红玉宝刀,笑道:“我一直对您暗自里捣鼓事颇感兴趣,所以啊,这件事我还就管定了。”
罗洺褚“唰”的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脚一蹬地便凌空而起朝殷绍飞了过来。殷绍看了陆知风一眼便提刀迎了上去。其他黑衣人朝乡民们冲了过来,陆知风将乡民们死死护在身后,与黑衣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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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把铁骨折扇与红玉宝刀相击发出“当”的一声,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殷绍与罗洺褚脚下的沙地留下一个深深地圆坑。罗洺褚扛着殷绍的力量感到吃力,咬着牙道:“你觉得那个小姑娘护得住”
陆知风长剑一扫面前的几个黑衣人齐齐后退,锋利的刀锋带起的气流划破了他们腹部的衣裳。几把刀朝她砍了下来,她抬手拿剑挡住,整个人被压弯下来。陆知风咬着牙将剑像侧面一推,几把寒光闪闪的刀就砍了下来,陆知风在地上滚了几圈躲了过去。
殷绍冷哼一声,握着刀的手力量更大了几分,说:“你老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闯门求生
天坑停止崩裂殷绍跑到了边缘,这里面一片漆黑。
罗洺褚扇着扇子,悠哉的说:“红莲主座,这是通往四方之境的大门,连接着人、妖、鬼、神,进去就是死路一条。我看你的新宠是就这么没了,不过竟阴差阳错的打开了四方之门,那她没得也值得。”
殷绍还是望着这深不见底的天坑,一言不发。罗洺褚接着说:“她也是真的傻,如此深的天坑都得跳下去,活着多好,还有你红莲主座的偏爱。”
大漠的风卷着黄沙扬起殷绍的红袍和他乌黑纤长的头发,在空中形成一条条弧线,他说:“罗洺褚,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罗洺褚含笑,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样子,说:“我自然是晓得你的野心,只是你我二人实力相当,顶多两败俱伤。”
殷绍回过头看着他,那双桃花目冰冷的像极寒之地的湖水,说:“等我回来,一定要了你的命。”
罗洺褚疑惑的看着他。之间殷绍将刀收入刀鞘,纵身一跃跳进了这无底黑洞。罗洺褚震惊的看着殷绍的鲜红衣裳消失在黑暗之中,大笑出声:“真是痴人啊。”
世上诸多痴男怨女,在各种情况下别离,其实只是因为一方松了手,一方后退了、害怕了。而殷绍它生是一人,死是一人,无人想要抓住他,可他有了想要紧紧拥入怀中的人,即便是尸体墓塚,也要在他怀中眼前。
殷绍用到划着粗糙的石壁,红玉刀鞘因为飞快的摩擦而发红发热,冒出的火星成了这一片漆黑中唯一的光亮,星火随着气流与殷绍的黑发一起飞舞,像是狂飞的萤火虫拼命发出它们最后的光亮。终于看到了底殷绍的手都要被烫伤了,他脚刚沾地,划亮火折子他就看见其他乡民惊魂未定的瘫坐在地上,陆知风跪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火折子一亮,所有人都朝殷绍这个方向看来,陆知风也是。
在冰窟之时,是殷绍极为狼狈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陆知风举着火把从黑暗中走来,闪耀在她脸上的橙黄色的光不只是火的温度,还有动人心魄的美,她朝殷绍伸出了手。
现在风水轮就转,角色命运般的互换。殷绍手里拿着燃烧着的火折子,一步步走向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陆知风,笑着说:“我就说你命硬,怎会轻易的死了。”
陆知风笑了,说:“我还说你不会以身犯险跟着下来,原来大名鼎鼎的红莲主座也会做傻事。”
殷绍蹲了下来,伸出手,笑得像他们初识时一般天真温柔,说:“我拉你起来。”
陆知风将手放在了殷绍的手掌心,殷绍就将她拉了起来。陆知风手上缠满了彩色的丝线,勒出了条条血痕。殷绍问:“你这是怎么了”
“殷绍,如果我告诉你,我刚刚就用这丝线,救了所有人,你信不信”陆知风说,“就像蛮青荧的夺魂牵,无所不能。”
刚刚陆知风追随下落的乡民时,手腕上系着的五彩绳被傀儡人抓断了,丝线在她手上就像有了生命似的随她心中所想系住了所有人,她在最后坠地时用了吃奶的力气拉着他们减小了下落的速度,而她自己因为脱力摔在了地上,脚腕有些不舒服。
她从惊羽口中听说的蛮青荧,就是这样,拥有着堪比神力的武功。
殷绍抬眼看着陆知风,说:“信,而且你一定会比蛮青荧做的更好。”
他亲眼看着天空中青色的游龙,看着罗洺褚几十年没有打开的四方之门被陆知风开启。青司对陆知风超出想象的尊敬,冰窟中的龙人看见陆知风第一眼的时候,就是将她错认成了蛮青荧。陆知风与蛮青荧有着命中注定般的缘分,千丝万缕的联系。
殷绍握紧了陆知风的手,说:“但你就是陆知风,不是蛮青荧。”
陆知风的心思在殷绍眼中好似没有屏障,就是能够轻易的被一眼看穿,陆知风回答:“对!”
吓傻了琦玉从地上爬起来,扑到了陆知风身上,问:“姐姐,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陆知风抬起头看了看这漆黑的石壁,她下落时就感受到了这里的深度,她一个人或许可以冒着摔死的风险爬上去,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这么多人,爬上去已经没有可能。
殷绍揉了揉琦玉的小脑袋,说:“你和姐姐在后面陪着那些百姓走,我在前面给你们开路。”说着他扬起红玉长刀,直指正西方,凭借着火折子的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是一条漆黑的通道。
陆知风说:“谁都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殷绍,你走在前面太危险了。”
“我是红莲主座,是罗刹山最大门派的主人。红莲不是生来便有其鲜艳的颜色,而要用地狱之火煅烧,要用百鬼鲜血浇筑,这才是红莲的本意。”殷绍轻佻的说,“陆知风,你现在连站着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走在前面是想送死吗而且,你对于四方之阵恐怕也是一窍不通吧。”
他突然间变得强势,陆知风还真是不习惯。
 
;——姐姐她好像从来没依靠过谁,却总是给别人依靠。
殷绍走近陆知风几步,压低声音,带着调戏意味的说:“不要总是逞强,做个小女人撒撒娇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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