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侯厂长看向中年娘们,娘们点点头:“挖吧,婆婆的意思是,下面有古怪,恶灵很可能在下面,挖出来再说。”
侯厂长当机立断,叫过办公室主任,“马上调人过来,再让一车间把工具送来,把这里的地都给我挖开!”
厂子里的员工基本上都在宿舍,办公室主任马上调兵遣将,这事有玄机,不能随便找几个工人来挖,因为涉嫌机密,还得找心腹。
等了能有二十来分钟,外面进来十几个大小伙子。我在传达室经常看厂报,里面很多人都熟悉,他们都是车间骨干,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干活麻利不必说,政治素质也高,嘴绝对跟焊上封条差不多,不会往外瞎说。
侯厂长询问过走阴婆婆,让人把车间的灯都给打开,然后一声令下,工人们操着工具“呼哧呼哧”干起来,先把水泥地面都给刨开,露出了下面的泥地,然后开始挖,时间不长泥土堆成了小山。
我蹲在旁边,捻起一块土,土的湿气很大,像是有很多水分。
“兄弟,发现了什么没”钱
第五十六章 谁是真凶
“不能开缸!”一直沉默的走阴婆婆,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这些人对走阴婆婆还是敬畏的,老头说:“婆婆,我们不是不信任你,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按程序也应该让我们看看,别以后出什么事说不清。”
老头说得在情在理,侯厂长和走阴婆婆商量,要不然就把盖子打开,让大家看一眼。
走阴婆婆闭着眼沉思片刻,缓缓说:“盖子不开轻似鸿毛,大家都有回转的余地,如果打开了,你们全都看到里面的东西,那就重若千斤,谁也跑不出干系。”
老头说:“婆婆这话让你说的都能压死人,看一眼能怎么的。大家都在这,看一眼就放心了。”
走阴婆婆说:“我再重复一遍,现在我把这缸毁了,一了百了,以后的因果业力也是我老太太一个人背着。可这口缸一打开,谁看谁倒霉,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她这么一说,现场鸦雀无声,落根针都能听见。只有车间里的灯泡发出“嘶嘶”的声音。
老头问候厂长,你什么意见。
侯厂长一张老脸冷若冰霜,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老头悻悻,和几个死者家属商量了一下,最后说道:“开缸!有什么事我们认了,还能死人咋的。”
走阴婆婆点点头,退到一边:“你们谁要看,自己来开盖子。”
老头问侯厂长借工人开石头盖子,侯厂长眼观鼻鼻观口,就来个不知道,也不发布任何命令。
老头恨得牙根痒痒,叫了几个家属,一起推着压在缸口上面的血红色条石。
“等会儿!”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是胖子钱明文,他擦着汗出来:“你们推你们的,我不参与,我先回避一下。”他冲我使眼色。
我是真不想走,心痒难耐,这缸里到底藏着什么。又不好意思驳了钱明文的面子。他过来拉着我,对其他人说:“你们整你们的,俺哥俩先回去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动摇了,办公室主任也想脚底抹油。侯厂长勃然大怒:“今晚谁走,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一律开除!”
焦经理本来也想走,听姐夫这么一说不敢动了,拿眼睛瞪我。
我懒得理他,也不在乎侯厂长的暴怒,和钱明文继续往外走,侯厂长叹口气:“小王,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心头不舒服,我可不是害怕啊,是给钱明文面子,正要回去,钱明文紧紧拉着我,就是不松开,一直把我拉到外面,远远避开了车间。
钱明文看没人了,用手指着我:“我的兄弟,你怎么这么傻。”
“怎么了”我说。
“你没听走阴婆婆说嘛,谁看着谁倒霉。”钱明文说:“这件事跟你我关系不大,何苦凑这个热闹。”
“有那么邪乎吗”我往车间那方向看了看:“再说了,厂长说的那话你也听见了,谁走谁开除。”
“开除就开除吧,破打更有什么可干的,你年富力强,二十郎当岁,正是大好年龄,甘心在这里看大门”钱明文说。
这句话算是说到我心里了。
我们两个没有走远,坐在空无一人的厂路上抽烟。我索性有什么话都和钱明文说了,说我很可能大学无法毕业,就这么个状况,去哪个单位能要,连个文凭都没有。
钱明文一拍大腿:“你跟我干啊。”
“干啥殡葬行业”我没什么兴趣。
钱明文道:“哥哥主业是殡葬一条龙,还有副业呢,我和很多民间奇人都有关系,谁家买了凶宅啦,孩子中邪啦,养的牛丢啦,我全都能处理明白,挣的就是中间牵线的费用。就说这次找走阴婆婆来,你知道我中间能拿多少”
“多少”我问。
钱明文比划一下:“三千。”
我切一声笑了:“忙活一礼拜,求爷爷告奶奶的,弄三千还多”
“嘿,”钱明文说:“兄弟,你这口气是真够大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厂长私生子呢。”
我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
钱明文嬉皮笑脸正要说什么,就听车间那个方向一阵喧哗,那么多人在那里,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现场都炸了。
我实在呆不住了,想过去看看,被钱明文拉住:“兄弟,好奇害死猫。我干这行的,最知道这个忌讳,跟你没关系的碰都别碰。”
我们正说着,从车间那里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人,是跟着走阴婆婆一起来的一中年男人,他看到我说:“小哥,婆婆料事如神,你果然没有走远。”
“找我干什么。”我不高兴。
“你跟我来吧。”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我其实也想看看咋回事,就势跟着去了,跑出去没多远,看到钱明文跟上来,胖子一头的汗:“算了算了,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对这胖子马上有了好感。
到了车间门口,看到人特别多,全在那围着。
那人喊:“婆婆,人我给你找到了。”
我到了近前,焦经理冲出来对着我就是一拳,把我打火了,我飞出一脚:“干你二大爷的,别以为你是厂长小舅子,我就不敢揍你。”
焦经理藏在侯厂长
第五十七章 装晕
所有人都看向焦经理。焦经理大叫:“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是恼羞成怒,胡乱编排人,我哪会什么法术。”
我挣脱着:“我有办法证明他在说谎。”
众人围着我们看。钱明文张着大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侯厂长摆摆手,示意押我的工人放手。我把脖子上挂着的舍利子拿出来:“这是一位高人留下来的石头,可以辟邪知阴,有没有阴气,我用石头测试一下就知道了。”
众人看向走阴婆婆,婆婆点点头,冷冷看着我。
我把舍利子拿在手里,默默念叨着:不沉道长,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在天之灵帮帮我吧。
我来到焦经理面前,焦经理想往后面躲,侯厂长大怒,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
焦经理站在那,挺着胸脯,“对啊,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
我只知道舍利子像是报警器,靠近阴气可以报警,可具体怎么用不太清楚,现在只能碰碰运气。我来到焦经理身边,把舍利子放在他身上,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舍利子没啥反应,就是一块黄突突的石头。
咋了这是,我头上冒汗。
用舍利子围着焦经理转圈,放在他的肩膀,头上,胳膊上,不停变化位置,全都没有反应。
焦经理洋洋得意:“行了吧,还想往我身上怎么泼脏水。厂长,明天趁早把他开除算了,留下也是祸害。”
走阴婆婆走过来,一把夺过舍利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看看,抬头问我,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么多人我没敢说实话,吱吱呜呜说是以前遇到过一个叔叔辈的高人,他给我的。
走阴婆婆拿起舍利子,凑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扔还给我:“这东西已经废了。”
“什么玩意废了”我急了,怎么就废了。
走阴婆婆道:“自己闻,有没有臭味。”
我赶紧拿着舍利子闻了闻,果然传来一股腥臭的尿骚味。我傻眼了,不对啊,这东西怎么会出这样的味道。
走阴婆婆道:“此物已被百家尿淋过,什么神儿也都送走了,百家尿是专门送仙家的。”
我急了:“不对啊,这东西我一直贴身挂着,怎么能被淋尿呢”
侯厂长不耐烦,走过来说:“婆婆,先别管谁做的,咱们先把眼目前的事情解决,然后再说下一步。”
走阴婆婆道:“如果一开始不开盖子,我直接一把天罡火就把这口缸毁了,瞒天过海就过去了。现在打开盖子见了光,就不能装不知道,先缸里把木头人拿出来,然后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围在我的法阵外面,我要去阴间请阴火焚烧此妖物!”
侯厂长看看表,非常焦急,这都下半夜了,他说道:“就按婆婆说的办吧。”他回头看那几个死者家属代表:“你们什么意见”
这几个人吓得不轻,完全没了刚才的不讲理,轻声说:“看你们厂子安排吧。”
侯厂长吩咐几个工人,用铁钩子把缸里的木头人拽出来,扔在法阵中央。这木头人做的栩栩如生,像是一个畸形的黑侏儒躺在地上。
我在后面被两个人押着动弹不得,透过人群缝隙看进去,越看这个木头人越是眼熟。
我心里还有个疑问,舍利子怎么被百家尿淋过这东西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睡觉也不摘,真是怪了。到底咋回事呢
走阴婆婆坐在法阵中央,对众人说:“我现在要去走阴,你们一个人都不要离开这里,就这么保持原位站着,不准乱动。有一个动的,出了岔子,别赖我老婆子没提醒你们。”
侯厂长让工人们在外围,一个看一个,谁也不准乱动。
走阴婆婆盘膝在地,缓缓闭上双眼,突然脑袋一耷拉,和死了差不多。
月光阴晦,晚上又起了风,杂草随着风乱摆,所有人都站在原位不敢动,大气不敢喘,现场的气氛太压抑太诡异了。
走阴婆婆一动不动转眼就过了五分钟,一点变化也没有,简直是度秒如年。
有的人站不住了,又不敢乱动,只能低声议论。又过了五分钟,焦躁的情绪在人群中扩散。
有人喊了一声:“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走阴婆婆的助手,那中年娘们冷冷说:“等到婆婆还阳再说。”
又过了十分钟,人群开始乱了,很多人站不住要走。侯厂长冷着脸,不准大家乱动,死者家属里那个老头苦着脸说:“大厂长啊,我们这里有老头有老太太,我们不走,你让人搬几把凳子过来总可以吧。”
侯厂长冷着脸,犹豫了几秒,对办公室主任说,你安排两人去办公室拿几把凳子来。
办公室主任巴不得现在能有个活儿,赶紧离开这。答应一声,从人群中出来打电话叫人带凳子。
他刚挤出来,就听里面人喊:“婆婆醒了!”
办公室主任电话也不打了,急着钻回去看,我被押在人群最外面,只能透过人缝往里看。
走阴婆婆真的醒了,她一句话没说,满头白发披散下来,随风乱舞。她缓缓
第五十八章 囚徒
大火渐渐熄灭,木头人烧成了黑炭,彭宗梁哀伤地看着残骸。
他走到走阴婆婆面前,一只手抓住婆婆的头发,另一只手里多出一把宽背砍山刀,以极快的速度在婆婆的脖子上一抹,走阴婆婆的人头分离,身子一栽歪摔在地上,腔子里却没有血出来。
人头在彭宗梁的手里前后晃动着,情景很是可怖。
我和钱明文躺在地上,偷眼去看,吓得不敢出声。彭宗梁哪还有一点秀才的样子,简直是杀人狂魔。
他提着刀慢慢走到侯厂长面前,看那意思还想杀侯厂长。走阴婆婆其实已经死了,被枭首,不至于那么触目惊心。可侯厂长还活着,这性质就变了。
彭宗梁脸色苍白,眼神深邃,整个人像是从废墟走出来的幸存者。他慢慢举起刀,对准侯厂长就要砍下去。我躺在地上,饱受良心煎熬,想管吧没这么个能耐,不管吧,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装的无动于衷,这简直太拷问良心了。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和彭宗梁勉强也算同窗,一个房间住着,上下铺的兄弟,平时处的还算不错,关键时候他不至于连我都杀吧。
我也是抱着一丝侥幸,翻身坐起来。钱明文就在旁边躺着,看我这么做,眼珠子瞪圆了,偷着拉我,焦急地说:“兄弟,兄弟,你干嘛啊……”
既然已经起来了,我索性甩开了钱明文,走到彭宗梁的身后。彭宗梁举起刀正要砍向昏迷的厂长,听到了声音,并没有回头,忽然说道:“王强,是你。”
“秀才,”我喉头动了动:“没想到是你。”
“是我什么”彭宗梁平静地说。
“你就是藏在厂子里的道法中人,黑缸和魇术木人都是你埋的。”我说:“也是,其实你早就露出破绽,我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
“什么破绽”彭宗梁问。
“第一个破绽是黑水缸里的木头人,它长得和我很像,而咱们两个也很像。很多人说木头人像我,他们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个你,也很像这木头人。”我说。
彭宗梁站起来,转过头看我:“还有呢”
“最大的漏洞就是我的随身舍利子被人破坏,淋了百家尿。我思想前后,谁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只有你。我们在一个寝室住着,晚上我睡着之后,你大可以来做这件事。”我看着他。
彭宗梁笑:“是啊,我一看你的舍利子,就知道此物非是凡品,怕它日后给我捣乱,所以先行一步破坏。王强,你不会怨我吧。”
“其实我早已经防范,那天焦经理碰我,舍利子灼热,它警示的不是焦经理,而是你!”我说:“但是,有件事我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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