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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这份文件之所以吸引到我,一个是因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红头文件啥样,二是上面有杨国庆的照片,照片早已泛黄,上面的人好似没睡醒,眼睛半睁半开,用手电光斑照过去,此人脸上有一种狰狞之气。

    我正要继续往下翻,忽然听到走廊那头传来“咣当”一声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赶忙放好档案袋,打着手电出去,黑暗的走廊静悄悄,我仗着胆子来到声音发出的地方,那也是办公室。我打手电照进去,这间办公室刚来过,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时我看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办公室的窗户开了,外面的风很大,吹得窗户来回摇摆,嘎吱嘎吱作响,发出倒牙的声音。

    我走过去,探头出去看看,外面是黑森森的院子,僻静无声,看不到有人在。

    是有人来过,还是风吹的窗开

    我看看表,下半夜一点多接近两点的样子。我有些焦躁和生气,冲着窗外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有人就出来,不要藏头露尾!”

    等了片刻,外面只有风声,枯木摇枝,并没有人回答。

    我感觉气闷,在这栋办公室里呆了会儿,眼瞅着到下半夜两点,再也待不下去,翻出窗外,一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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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马枪
    这人来的突然,走得也迅速,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能遮挡面部的帽子,戴在头上,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傻愣着半天,直到他走了,还没回过味来。

    等脚步声在走廊上消失的时候,我想起什么,赶紧冲过去打开走廊门,外面黑黑森森,人已经没影了。

    深夜里废楼里盘旋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气息,我呼吸不畅,在办公室里呆不住,赶紧从窗户翻出去。到了外面的院子,冷风这么一吹,因为过度的压抑,导致我生理上出现了反应,扶着墙“哇哇”大吐。吐了一地的酸水,蹲在墙边上,我浑身难受。

    这座县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怪事怪人层出不穷。如果不为了解救三舅,如果不是对老妈的承诺,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呆着。

    歇了一会儿,身上恢复了力气,我从原路返回。一路回到宾馆,从二楼爬进去。二龙察言观色,看我就知道情况有变,问发生什么了。

    妹妹端来一大杯热水,我咕嘟咕嘟喝个饱,喘了一会儿,便把晚上遇到那怪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真的出现了。”妹妹兴奋地说。

    二龙递给我一根烟,然后点上,他说:“那就按他说得办,明早我们离开,然后晚上再秘密地杀个回马枪。”

    我和妹妹都下意识听从他的安排,这就是有带头大哥的好处。二龙看看表,离着天亮第一班车还有几个小时,他让我们赶紧休息。

    我难受的事和谁也没说,自己默默忍着,躺在床上,浑身像是发烧一样,喉咙干燥。现在到了事情出现转机的时候,我千万不能拖后腿。

    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噩梦,我几乎都要死在床上了,在最难受的时候被二龙推醒。这一觉睡了和没睡一样,像是赶了一夜的山路,他看看我:“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说:“就是这几天黑白颠倒,有些不太习惯。”

    二龙叹了口气,招呼我起来。一起收拾了收拾,我们三人拿东西到前台退房,二龙主动跟老板唠嗑,说访亲未成,现在准备回去。

    他带着我们兄妹大摇大摆出了宾馆,来到汽车站,买了三张到邻市的车票。沿途要走二十多站,站名我们一个都不认识,都是城县之间的荒郊野村。

    二龙和旁边的旅人随意攀谈,上了烟聊得有滋有味,妹妹去买了酸奶和面包给我们当早饭。

    我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勉强喝了点奶,便抱着肩膀坐在椅子上打盹。

    恍惚间我梦到阿赞娜木被绑在一间密室里,黑森森的,周围只点着蜡烛。一个人坐在她的旁边,用手沾着血,正在阿赞娜木的额头上画符。

    我想凑得近点看,那人突然转过头,昏暗的火苗中,我看到这个人戴着一张冰冷的铁面具,两只眼透过铁窟窿射出来,带着极度的寒意。

    我吓得赶紧往后跑,突然脚下一绊,摔在地上。我赶忙爬起来,眼前出现一个铁笼子,里面关着一个将死的人,长头发挡着脸,我还是认出来,是三舅!

    身后的黑暗里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铁面似乎要过来了。我“啊”的大叫一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坐在候车室里,周围的人都在看我。

    二龙笑哈哈过来,抱着我的肩膀,和周围人说:“我兄弟失恋了,做噩梦了。”

    周围人笑笑,也都不看了。

    二龙暗中摸着我的脉搏:“跳得这么快。”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有点烧。要不然今晚我自己去吧,你和你妹妹到市里找最快的航班回去。这地方我盯着。”

    妹妹有些失望,可她更关心我的身体,“哥,咱们别撑着,回去吧。”

    我拉着她的手,摇摇头:“不行,我答应过妈,一定要带三舅回去!”我对二龙说:“二龙哥,我身体撑得住,我觉得再坚持坚持,就能触摸到事情的真相了。”

    二龙看着我,好半天点点头:“好,这才像男子汉!”

    等了一会儿要发车,我们上了车。

    时间不长,车子缓缓离开车站,顺着国道一路开出去。

    从临城县到邻市全程大约需要五个小时,开出去两小时左右的时候,到了一处叫兴隆屯的地方,这是沿途的其中一站。二龙带我们兄妹下车,兴隆屯是个很大的集镇,今天刚好赶上庙会,整整一条街都是人,非常热闹。

    二龙带着我们融入人群中,然后找了一处还算上规模的商场,进去休息。二龙道:“在发车前我已经打听好了,一路沿途就属兴隆屯还算繁华,其他的站点都是乡村,所以才选择了这里下车。咱们在这儿先休息,晚上的时候,我包个车再杀回临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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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阴间教
    “一幅画”妹妹好奇地说。

    张文涛点点头:“那位大巫师有一幅画,上面画满了森罗可怖的地狱景象,画功精湛,看上去就如同身临其境。这也是大巫师在短短的时间内笼络到众多信徒的原因,不用怎么费劲口舌的布道宣传,只要把这幅地狱图往墙上这么一挂,观者无不惊骇,身心巨震。大巫师向前来观画的人宣说佛法,一一指点画面中各种地狱酷刑的细节,解说因果报应之理,等他的一堂课下来,前来听课的人基本都会入教,成为虔诚的信徒。”

    “就算有这么一幅画,那他怎么逃过工作组和警察追捕的”二龙问。

    张文涛摇摇头:“他没有逃,当时警察把屋子围住,里面都是阴间教的骨干,工作组领导大喜,觉得可以一网打尽,警察冲破房门进去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墙上那幅地狱图,恍惚中似乎闯进了真正的地狱,周围烈焰腾烧,黑烟密布,耳畔中能听到人惨叫之声……最关键的是,他们每个人都看见了自己,被扒光了捆在刑具上,有小鬼儿在用各种刑具上着大刑……我当时没在现场,听后来人说,那些工作组的人到了屋里全都像发了失心疯一样,还有人甚至跪在地上向大巫师磕头,让他饶恕自己在阳间的罪孽。”

    “这是巫术吧。”二龙说。

    张文涛叹口气,继续说:“后来工作组的大领导听说了这件事,打了报告要调集更多的警力。就在那天夜里,大领导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身处十八般地狱,饱受折磨,剧烈的痛苦中他还醒不过来,一整夜像是过了一生!到了第二天,大领导和本地的阴间教达成了某种默契,大领导向上面粉饰太平,而阴间教在县城里秘密发展,不受任何管辖和拘束。”

    妹妹非常聪明,马上道:“张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张文涛道。

    “这些事都非常隐秘,比如说大领导晚上做梦什么的,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妹妹问。

    张文涛点点头:“你问的好,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目前在阴间教担任职务。”

    我们三人都看向他。

    他说道:“我是教派里的‘鬼师’,所以知道里面一些情况。”

    二龙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诳在这,要软禁我们吗”

    张文涛摆摆手:“真要软禁也不会等到现在了,要对你们下手,在你们进县城的那天,就可以做到了。你们或许没有察觉,其实你们已经被监控。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早就看出这教派发展的畸形,很不正常,现在已经有了危险的兆头,如果任由这么发展下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到时候传遍全国,或许成为第二个白莲教,也有可能。”

    “我们信任你,”二龙说:“‘鬼师’是什么”

    张文涛道:“阴间教每到月中十五日,都要举行盛大的游行活动,活动里要祭祀鬼卒,驱散邪魔,搞各种表演。其中表演恶鬼的人要带着面具,我就是那个画面具的人。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我曾在学校做过宣传文工队,对于制作面具,绘画脸谱很有经验,所以这个活儿交给我了,我的代号在阴间教里就叫做‘鬼师’。”

    “难道整个县城都被阴间教控制了”二龙问。

    张文涛点点头:“城里的老百姓百分之八十都是阴间教的信徒,阴间教渗透到了老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每家每户都有冥王或是地藏菩萨的牌位和神龛,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做两遍请示和忏悔。阴间教发行了一个小册子,我给你们拿。”

    他站起来,在桌子里面翻出三本崭新的小册子递给我们。这册子是白色封皮,做得非常精良,翻到最后面,用红笔写着“内部资料”四个大字。

    前面的封皮上写着“阴间教晨暮忏仪”几个字,打开之后,前面大致介绍了阴间教的教义,配着几张图,后面就是一整套礼佛忏悔的仪式和说辞。

    我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能制作这么一个系统流程的人,还真是天才,里面既有念诵的词句,又有如何行礼的动作,还有场面的布置,只要照着去演,形成仪式就行,真是有声有色。

    张文涛道:“这些只是小意思,大的比如日常婚丧嫁娶,阴间教全都帮着主持,有时邻里纠纷,阴间教的导师也会帮着调节。每周都会开课,有小课有大课还有大礼堂的大公开课。可也别说,这些日子以来,县城里倒是犯罪率低了,小偷小摸,外来作案的人少了。像你们这样外来的



第二百零二章 鬼面
    “有这么危险吗”二龙问。

    张文涛点点头:“大巫师对于阴间教总堂的内部管理非常严格,明令禁止外人出入,一旦被抓住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总堂里面到底什么样,能不能给个地形图什么的。”我说。

    张文涛摇摇头:“我虽然是‘鬼师’,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画面具鬼脸的匠人,并没有实权,只是地位比较超然,大家比较尊重我罢了。”

    “计划是什么”二龙问。

    张文涛道:“冥王游行那天,县城像逛庙会一样热闹,男女老少都要在路边等着,迎接冥王巡视绕境,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带着面具扮演各种角色。我会给你们三人三个面具,你们带上之后混入游行队伍,然后跟随冥王回总堂,至于进去之后怎么办,就看你们自己了,我帮不上任何忙。而且你们要记住了……”

    我们三人虚心聆听。

    张文涛道:“如果你们三个被抓住了,千万不要供出我,可以吗”

    我们互相看看。妹妹有点不高兴,哼了一声,二龙则笑:“没问题。张大哥能帮我们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没必要再陷入这里。”

    张文涛揉揉太阳穴:“我不是贪生怕死,也不是胆小如鼠,当年红色浪潮的时候,造反派的小将七八个人拿着铁锨镐头把我逼到死胡同,我都没害怕,拿一把菜刀把他们全砍跑了。我现在是老了,拖家带口,一旦教派里查出是我吃里扒外,我自己的生死是小,全家老小恐怕都有生命危险。”

    二龙点点头:“理解,你只要帮我们混进队伍里,其他的事都不用管了。”

    张文涛看看表,站起来说:“你们好好在这里休息吧,明天白天我会再来,给你们送饭和水。屋里的东西你们都可以用,电脑也可以,反正没有网络。但是有一条,不能私自出去,一旦暴露身份,什么都完了。”

    他交待之后,顺着暗道的楼梯走了。

    等他走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回过味,妹妹说:“二龙哥,我们不会真的被软禁了吧”

    二龙打了个哈欠,说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早点休息吧。

    折腾一天,我是又困又乏,妹妹还想和我说什么,我摆摆手,不管说什么反正今晚做不出决定,不如好好睡一觉。

    二龙把那些垫子都翻出来,又找来几个可以盖在身上的毛毯子,这间密室倒是保暖,一点都不冷,也不过分的燥热,待着很舒服。

    我把衣服脱下来,给妹妹卷了个枕头。我和二龙在桌子抽屉里随便翻出一沓书,当枕头睡觉。我这人从小在农村待惯了,睡觉时候枕头越硬越好,哪怕是一块砖头也行,就怕睡软枕头,躺上就迷糊。

    我很快就睡了,睡得极舒服,一夜无梦。起来的时候,坐在垫子上一时恍惚,竟然记不得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妹妹和二龙,好半天才回忆起来。

    密室里看不到白天黑夜,完全封闭,唯一的照明就是头上的灯泡。妹妹抱着膝盖,靠着墙发呆,二龙则坐在一边,翻看着从抽屉里找来的资料,看得非常认真。

    妹妹看我醒了,告诉我里面有个水龙头,可以洗脸,但水里有股铁锈味,应该是不能喝。

    我到塑料布的帘子里面,果然看到了水槽子,把水打开,极为冰冷,条件艰苦就将就将就吧。洗了脸,我坐在桌前,摆弄着笔记本电脑,所有的盘符都极干净,几乎没有什么文件,我看妹妹挺无聊的,便打开电脑自带的小游戏让她玩。

    我从二龙那里拿了几份资料看。正看的时候,张文涛来了,提着一塑料袋的饭菜和矿泉水,我们三人狼吞虎咽的吃了。

    张文涛说了一声,“晚上我再过来。”然后又走了。

    在这里的一天,过得极其无聊,我们三人聊着大天,天南海北地一顿吹,二龙跟我们讲了很多关于八家将的小故事,我和妹妹都快听傻了,没想到这里那么错综复杂呢。

    二龙道:“我最佩服的人有这么几个,师父自不必说了,还有一个,曾经为了苍生,自愿在地狱苦度的人,叫刘洋。这第三个或许你们都不知道,此人名叫李大民,行踪诡异莫测,他是第一个引进了彼岸香并批量生产的人。”

    “彼岸香是什么”妹妹好奇地问。

    二龙道:“你们听这个名字,彼岸香,自然是和彼岸花有关系。李大民能通行阴阳,把阴间的彼岸花引到了阳间种植,并进行研制开发,最终形成了毒品彼岸香。服用此香后,能够和恶鬼进行鬼交。”

    “什么是鬼交啊”妹妹问。

    二龙停滞了一下,笑笑说:“就是和鬼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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