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杨神婆见势不妙,赶紧让老艄公把猪捞上来,然后划着船回来。
情况一说明白,现场顿时嘈杂起来,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原江口的乡镇原住民,祖祖辈辈在这里扎根,生怕触怒江神,大水泛滥,家园离世。所有人都急了,围着杨神婆问怎么回事。
杨神婆眼神很毒,看着我们扫了一圈,缓缓说道:“我感觉到有妖物在作祟。”
众人问什么妖物,杨神婆眨着小眼睛说:“这几天大家都注意点,镇上但凡有风吹草动都要通知我,听见没有!这件事不解决完,我是不会走的!”
三舅在人群后面点点头,拉着我低声说:“这神婆确实有道行,她能感觉到这里阴阳失衡,但再深一点的原因她就不知道了,咱们跟着她走。”
等杨神婆交待完了,她从人群里走出来,看了看我和三舅,眼神似在问询,不过她没有开口问,径直走远了。众人赶紧跟着,好似众星捧月,我和三舅在后面跟着。
出了江口,杨神婆被请进附近的一户人家。这家人应该是当地的名流,院里三层小洋楼,杨神婆是外地人,这些天估计就寄居在这户人家。他们一进去,大铁门“咣当”一声关了,众人拦在外面,个个忧心忡忡,都散了。
我和三舅找了附近一家旅店,有个房间真不错,开窗就能看到旁边这户名流家的院子,正好方便盯梢,观察杨神婆的动向。
我在二楼窗上居高临下,院子里漆黑的,估计都睡了,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这户人家院子护墙特别高,估计就是防这里偷窥,隐约能看到那扇窗里有人影闪动,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像是杨神婆,她穿着大袍子,在屋里来回走动,身影如同鬼魅。
晚上我毫无困意,就盯着那扇窗,一直盯到下半夜,灯还亮着,杨神婆的身影左右摇晃。
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想着去看那户人家,隔着窗子正看到那人家的院子里,有不少人在。我还看到了杨神婆和她的两个徒弟,徒弟还在敲手鼓吹喇叭,杨神婆拿着两个棒槌,上下舞动,正在院子里跳舞。
这时有敲门声,三舅来了。他到窗边看看:“这是在镇宅,在人家里毕竟不能白住。”
“杨神婆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问:“会不会跟和尚是一伙的。”
三舅道:“目前来看她不是知情者。没事,先让她耍,冲在前面,那和尚必会现身。”
到了上午十点来钟,有人进了那家院子,一伙人在院子里说了很长时间,然后杨神婆和两个徒弟背着大包,气势汹汹出来,上了外面的车。
三舅一拍我,“咱们也走!”
我们两个从旅店出来,正看到他们的车发动。我们上了车,在后面尾随。去的地方挺远,穿过镇子的南北向主干道,越走越是荒凉,周围是江滩和远山,一路颠簸上了土路。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的车停下来,我赶紧刹住车,也停在路边。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就有杨神婆,他们居然走了过来,就是冲着我们的车。
我有点慌了,三舅轻声道,莫慌,看看再说。
杨神婆到了车前,敲敲车窗,我把窗户摇下来,后面有几个汉子招手:“来,来,下来聊。”
三舅做个手势,示意下车。到了外面,山路荒凉,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崎岖颠簸的山路上,只有前后这两辆车。我有点慌,会不会是杨神婆故意设的陷阱,把我们引到这里。
杨神婆看看我们,说道:“兄弟,哪个道上的,道个腕儿吧,盯我们一路了。”
三舅不慌不忙点上一根烟:“我是来帮你的。”
杨神婆盯着他,等下文。
三舅
第二百二十六章 鬼上身
杨神婆的男徒弟把所有人都拦在外面,我们进不去,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杨神婆从屋里出来,脸色不好看,一边走一边问情况。那个老一些的男人,是这个破败度假村的老板,叫陈阿水。发疯的娘们是他的儿媳妇,叫刘桂芝。据陈阿水说,前天晚上天特别冷,大家早早睡了,后半夜的时候,不知从哪传来“梆梆梆”的声音,现在细想起来,好像是木鱼声,也可能是睡得迷迷迷糊糊听错了。就在这时,出事了。
楼上传来一声惨叫,随即是门的激烈撞击,所有人都醒了,出去看的时候,陈阿水正看到自己儿子趿拉着鞋,这么冷的天就穿着一条大裤衩子,满身是血跑出来。最恐怖的是,追他的人是他的媳妇,刘桂芝当时跟疯了一样,不知从哪拿着菜刀,双眼血红,一边喊一边砍人。
两个人连追带砍,从二楼一直跑到一楼,所有人都跑了出来,好几个大汉过来,好不容易把这老娘们制服,刀子夺下,整个过程里,还有人受了轻伤,最后用绳子把她绑起来。
刘桂芝当时的情况极其恐怖,现在谈起来,一些当时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刘桂芝拿着菜刀下手无情,见人就砍,而且最让人害怕,也是最古怪的是,当时她的脸上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笑意。说到这个笑,在场的人纷纷摇头,表示学不上来,从来没见过人这么笑过。
绑住刘桂芝之后,农村人都有迷信的传统,有老人说会不会是撞客。
撞客是老年间的话,意思就是撞邪,被什么东西上身了。这事谁也处理不了,再说刘桂芝砍的是自家男人,也不能报官,只能暂时关起来。后来他们听说著名的杨神婆正在原江口一带祭江,赶紧托付熟人介绍过来。
聊着时候晚上开席了,荒郊野外也没什么好饭,但是这家人挺用心,小鸡、蘑菇、山野菜、野猪肉,琳琅满目倒也丰盛。吃饭的时候,杨神婆就问这地方怎么连个人影都见不着。陈阿水说,现在是冬季,不是旅游旺季,加上他们这里才开业,地脚偏僻,没什么人知道,如今住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亲戚和一些朋友,没多少人。荒郊野外的到了晚上,谁都不敢出门,能吓死个人。
陈阿水小心翼翼问,杨大仙儿,我儿媳妇要不要紧
“不着急。”杨神婆说着,看了看我三舅,她说道:“老陈,这地方到了晚上阴气真的很重,你儿媳妇冲了什么脏东西。我就不在晚上做法了,明天白天再说。先和你儿媳妇身上的东西沟通沟通,看看是哪路神仙。”
众人吃饭,席上的气氛很是压抑。吃过饭之后,陈阿水张罗着住宿。荒郊野外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我和三舅都住在楼上的一间空房子。
屋里啥都没有,空空荡荡,只有两张床,幸好还有暖气,要不然大冷天的能冻死。
我和三舅在屋里休息,三舅告诉我早点睡,晚上起来干活。
“啊,干什么”我蒙了。
三舅道:“去看看那个中邪的刘桂芝。”
我心怦怦跳,不敢提出反对意见,只好先睡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勉强睡过去,正睡得香,被推醒,三舅悄悄说:“十二点了,咱们去看看。”
我是极不情愿,可也没办法,穿好衣服跟着三舅出来,大晚上可真冷啊,小楼上上下下没有一丝声音,黑暗里一片死寂,所有屋子的灯也是关着的。刘桂芝的屋子在走廊尽头,我们蹑手蹑脚到了屋子前。
三舅伸手推了一把,门锁得紧紧的,他又动了动窗户,窗户也是关着的,可没有那么牢。三舅做个手势,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把前头弯成一个圈,缓缓从窗户的缝隙伸进去,黑暗中听到细微的“嘎达”一声,应该是窗锁被打开。
三舅低声说,刚来的时候,他就看到窗户不紧,那时候就准备好了铁丝。
我暗暗赞叹,还得说三舅是老江湖,心细如发。
他慢慢推开窗户,这窗应该很长时间没推开过了,轴承发出“吱吱”的磨牙声,夜晚听来还是挺渗人的。窗子终于打开,三舅一纵身上了窗台,跳了进去,我还在外面犹豫,他探头出来:“赶紧的,别墨迹。”
我也跟着跳了进去。
借着外面的月光,勉强能看到这间屋子很大,应该是宿舍,几张上下铺的破锈铁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人,被子盖着,鼓鼓囊囊的。
三舅做个手势,示意过去,我和他来到床边,三舅掏出一个微弱的小手电筒照了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闭着眼睛。
这女人脸很长,有点像马脸,而且颧骨高,在我们农村有句俗话,叫女人颧骨高杀人不用刀,意思是这样的女人容易克夫。
我微微皱眉,有点搞不明白
第二百二十七章 禁闭
听孩子这么说,我和三舅赶忙回头去看,这一看汗毛都竖起来了。躺在床上的刘桂芝,不知怎么的竟然悬浮在半空,被子落在一旁,她全身捆得结结实实,缓缓侧过头,露出笑意看着我们。
孩子吓坏了,直着眼睛,嘴里喃喃说:“妈妈……”
三舅出手如电,一拳砸在刘桂芝的胸口,他虽然法力用不上,可一身功夫还没落下,这一拳下去,刘桂芝活生生在半空落回床上,惨叫一声,大半夜的传出去多远。
孩子哭着喊了声妈妈,跑了过来,三舅急着说:“你拦住孩子,赶紧带走,我来对付这个鬼上身。”
我赶紧过去,一把抱住小孩,说:“走,哥哥带你吃糖去。”
这小孩长得丑,真不愧是刘桂芝的孩子,小小年纪长了一张地包天的嘴,哭起来就跟肉包子成精差不多。我心里厌恶,还得照顾他,赶紧抱着要离开屋子。
孩子本来扑在我的怀里,这时对着我的脖子猛地咬了一口,疼的我差点把他扔出去:“我日,你属狗的吗”
这孩子对我连扑带打,我实在摆弄不了他,想着先把他放在地上再说。这一放下,他对着我的脚面就是一脚,小孩下足了力气,正踩在我小脚趾上,给我疼的一抽抽,趁这工夫他跑向了自己的妈妈刘桂芝。
我回头去看,三舅正骑在刘桂芝身上,用两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刘桂芝脸色涨红,都有点泛紫了,气喘不上来,可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三舅,透着邪性,那意思是,我就是不服,有能耐你就掐死我!
三舅直视她的眼睛:“你是从哪里来的”
刘桂芝突然发出小孩一般的声音,语气语调却是成年人的:“我是来自江里,哈哈哈”
“为什么盯上这个女人了”三舅问。
刘桂芝挣扎,声音又尖又锐,整个屋子都充满着无法描述的邪恶气息。
“她恨。这个女人心里有恨!”刘桂芝笑着说。
这时孩子过来了,用拳头捶打三舅:“你干嘛掐我妈妈。”然后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三舅急了:“强子,赶紧把孩子带出去。”
我赶紧跑过来,一把拉起小孩,往外面带他,就在这时,刘桂芝突然侧过头,双眼紧紧盯着我。我正好和她打了个对视,这一瞬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能射出这样眼神的,绝对不是人!眼前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一个人形的怪物。
我带着孩子正要走,外面手电闪亮,一群人顺着走廊过来。我脑子嗡的一下,回头招呼三舅:“不好了,三舅,有人来了……”
回头一看,三舅不知何时踪迹不见。
我心往下一沉,心跳剧烈加速,抱着孩子冲出屋门正要走,一束手电光射在脸上,只听有人大吼:“干什么的”
我用手挡着手电,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看到走廊上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陈阿水和他儿子,后面跟着杨神婆还有两个徒弟,其他七七八八的人也都到了,一大帮子。
陈阿水惊恐地说:“你,你赶紧把我孙子放下,有什么话好说。”
我赶忙解释:“大家都误会了,我是来驱邪的。”
杨神婆在后面大怒:“驱邪为什么不和我们提前打个招呼,大半夜的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还在这呢!我还没死呢!有什么不能直接和我讲,非得背后来这一套。”
陈阿水非常顾忌自己的孙子,他肯定以为是我绑架了孙子。这可是天大的误会,我赶紧把小孩放下来,小孩撒腿跑过去,被陈阿水一把抱起来:“我的孙儿,爷爷看受没受伤。”
小孩抱着爷爷的脖子不撒手,哭着说:“爷爷,这个叔叔要强奸妈妈……”
我脑子嗡了一下,这熊孩子怎么睁眼说瞎话,再说他一个**岁的孩子,哪知道什么是强奸。
陈阿水面沉似水,冲我一摆手,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几个大汉过来,抹肩头拢二臂给我的双手在后面撅起来,整了个喷气式。刘桂芝的丈夫走过来,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大嘴巴。这小子成年务农,别看一只手伤了,剩下那只手的手劲也不是吹的,一个大嘴巴上来,我这半边脸顿时麻了,耳朵嗡嗡响,什么都听不见,我一激灵差点没尿裤裆里。
陈阿水大声吼着什么,我就看他的嘴动,说的什么一概听不见。众人进到屋里察看情况。
我苦笑着,到不觉得委屈,整件事发生太快,到现在脑子还是蒙的,一片空白。
屋子的灯亮了,他们在说着什么,似乎口气很激烈。后来我的耳朵渐渐恢复了一些听力,听到了哭声,似乎是刘桂芝的。
这女人被邪物附身,时正时邪,就跟得了精神病的多重人格似的,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陈阿水从屋里走出来,背着手看我,他咳嗽一声说:“小伙子,你是不是想强奸我儿媳妇”
 
第二百二十九章 黑暗经文
看着有人偷袭三舅,我大喊一声:“三舅,小心!”
三舅一手拽着我,头都没回,猛地抬脚后踹,这一脚像是长了眼一样,正踢在那人的胸口窝。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飞出去,滚进土沟里,大概是昏死过去了。
三舅把我拽上来,用刀把绳子割掉,我正要说什么,三舅抬起右手成手枪状,食指做枪口,正抵在我的眉心,他开始快速吟咒。
我不知所措,正傻愣愣的时候,三舅放下手,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喘着气说:“你没被附身。”
一句话没说完,他像是抽光了力气,身子往后一栽歪,我赶紧扶住他:“三舅,你没事吧”
“不行了,”三舅喉头艰难动了动:“刚才为了测试你被没被附身,我动用了法力,毒气果然快速向心脏逼近。”
三舅刚才以一打四都不落下风,可现在稍微动了动法力,整个人就像是废了一样。
我扶着他坐在避风的地方,三舅摇摇头,叹息说:“我用过很多办法驱毒,都没有办法,这个毒气太邪性了,从来没见过。必须要找到那个和尚,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他有办法。”
我咬了咬牙,一开始找这个和尚是为了怕他在风水上捣乱,可现在三舅中招,我们跟他不但有国仇,还有家恨了。这和尚到底从哪个庙来的,真是讨厌,好好敲你的木鱼念你的经,偏偏搅动阴阳,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三舅让我暂时先不要打扰他,他端坐在树下闭目打坐,平和刚才动用法力的后遗症。我在旁边为他守护,荒山野岭的,刚才那几个人早就没影了,四周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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