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那师爷向黄舒躬身行礼,看起来态度恭敬,两名随从也一同行礼。
黄舒走过去问道:“可都准备好了”
“禀……并无差错,都准备好了。”
“好,那一同走吧!”
黄舒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在前带路。
第1505章 登门拜访
陈贯所住的一座宅院位于长安内城东门处,这里既在内城之中,又在内城边缘,平日很少有人走动,便显得十分清幽,院墙内几棵桃树和梨树正泛着新绿,墙头上青砖绿瓦,应该也是之前的大户人家所留。
格利亚上前敲响紫黑色的大门,开门的人认识格利亚,见他带了四五个人,顿时一愣,格利亚介绍是带了字画来的客人,这才让刘封几人进门。
这是一座两进的大宅,外面宅院有一座很大的池塘,左右各有三间厢房,从池塘边经过,碧波春水,干枯的荷叶枝丫突兀其中,新旧交替,别有一番韵味。
几人在影壁前等候通报,不多时那人便来回话,带着格利亚他们来到二进院右边的书房之中。
这座书房极大,整个庭院的右厢房都被打通,里面陈列着各种古玩字画,从青铜器到石刻、名人字画无所不包,仿佛走进了一间博物馆一般。
还未落坐,陈贯便匆匆赶来,看他的神色,显然有些准备不足,见到格利亚微微一顿,等看清是刘封和陈裕,脸上的微笑不禁凝固了,昨日酒宴上刘封让他颜面尽失,没想到今日还找上来门来了。
“原来竟是贵客,不想黄先生竟会屈尊寒舍!”
陈贯的脸色变得冷淡起来,虽然没有逐客,但也没有欢迎的意思。
格利亚多少有些尴尬,昨日的一幕他自然看在眼里,今天又是他带着人来,赶忙上前干笑道:“陈先生,我今日来有两件事,第一是为了还钱,第二,是为你介绍个大主顾!”
“哦”
陈贯眉毛一挑,诧异地看向格利亚,“你不是……”顿了一下又笑道,“想不到掌管的周转如此之快,这么说,钱都凑齐了”
“齐了齐了!”
格利亚连连点头,指着刘封笑道,“还要多谢荆州黄家的帮衬,若不是那位黄公子出手相助,这一次,唉——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黄公子果然大手笔啊!”
陈贯回头看了一眼刘封,眼中闪过惊奇之色,指着座位笑道,“请坐!”
刘封抱拳道:“昨日酒宴之上,为了我家公子,不得不挺身而出,实非得以,还请海涵!”
陈贯笑道:“黄兄满腹经纶,倒让在下大开眼界,受教了。”
二人相互客气,格利亚在一旁插不上话,等他们坐下来,才急忙从怀中掏出钱票递给陈贯:“陈先生,这是一百二十五金钱票,全都是汉昌号的,今日特来还钱,多谢先生危难之时出手相助,以后还有厚报!”
“诶,掌柜的,你这是何意”
陈贯故作不悦,推却道,“我们先前便说过,这钱只当在下借你的,不算利息,眼下你还在周转钱财,这钱也不必急在一时。”
格利亚将钱票放在陈贯手中,笑道:“陈先生相助之情,我格利亚铭记在心,这五金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也是我一番感激的心意,等此事过去之后,还有厚报,先生一定要收下。”
陈贯微微一顿,看了一眼刘封,只好将钱票收下,对一旁的侍从吩咐道:“来呀,把格利亚掌柜的马市地契取来。”
“是!”
陈贯又问道:“方才掌柜的说为在下介绍大主顾,莫非便是指黄先生他们”
“不错!”
格利亚点头道,“黄家不仅家学渊源,而且还家财万贯,又收藏了许多古玩字画,昨日见我在当铺中收了司马相如的赝品,气愤不过,今日便找我合作,一出手便资
第1506章 西域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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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贯听刘封夸赞,又瞥了一眼格利亚,淡淡一笑:“大丈夫取功名,就该凭自己的本事,何需仰仗他人,侍人终究不如自侍!”
刘封大笑道:“好,真可谓君子自强不息也!”
格利亚不明白刘封为何突然提起这茬,也不知道陈贯会不会怪他多嘴,在一旁尴尬赔笑,却没发现站在刘封身后的陈裕面色不虞,眉头拧成了疙瘩。
陈贯轻咳一声问道:“不知先生带来何物倒让在下迫不及待了。”
刘封这才对身后的陈裕说道:“陈先生,将我们的字画拿出来吧!”
陈贯看向陈裕:“哦这位先生也姓陈”
“不错!”陈裕嘴里答应着,却忙着低头取东西,并不与陈贯说话。
陈贯见陈裕态度冷漠,微微一怔,但他也同样性情高傲,既然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也不再多问,低头端起了茶杯。“唉,说起来,今日带来的三样东西,却都与西域有关!”刘封接过第一副卷轴,从锦囊中缓缓抽出来,叹道,“这也是当年祖公看汉室凋零,西域诸国被匈奴侵扰,每每挂
怀,故而收藏了许多与之相关的东西。”
“西域”陈贯闻言神色一动,放下茶杯凑了过来,“却不知这第一幅是什么”
刘封并未回答,而是将卷轴在桌案上缓缓展开,抬头问道:“不知阁下可曾听过刘褒此人”
“刘褒”陈贯问道,“可是桓帝时期那位善画者”
“正是!”刘封微微点头,“此人画作之名,与蔡中郎不相上下。”说话之间,一副画卷已经展开,陈贯偏着头看着,言道:“刘褒善画,曾绘有《云汉图》和《北风图》等,听说其画几欲化真,《云汉图》人见之觉热,《北风图》人见之
觉凉,倒是从未见过,这是……”
刘封笑道:“此乃博望凿空图也!”
陈贯低头看了片刻,慨然道
第1507章 当面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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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陈贯脸色大变,惊得格利亚猛然起身,愕然看着刘封。
格利亚还未说话,却见陈贯冷然一笑:“黄先生,何出此言”刘封也微微皱眉,指了指桌上的字,疑惑道:“阁下说这一幅字分文不值,但当铺中那两幅字却价值千金,但这些字却出自同一人之手,连卷轴也为同一人所造,其间相差
如此之大,实在令在下费解啊!”陈贯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勉强镇静下来,冷笑道:“阁下之言好叫在下糊涂,格利亚在当铺中的卷轴昨日就被烧毁,这已无从对比暂且不说,就算能够对比,这字画文物,
全看评估之人定价,人各有见,其价格高低,与在下又有何干”
“倒也有理!”刘封微微点头,叹道,“如此说来,这写字造假之人,陈先生是一概不知了”“哼,真是一派胡言!”陈贯一声怒哼,看向目瞪口呆的格利亚,沉声道,“尔等此番来寒舍,莫非是怀疑在下不成莫忘了,当初正是在下全力资助掌柜的做成此事,也是
在下指出那两幅字是赝品,这岂非自相矛盾”
格利亚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劝道:“对啊,黄先生,陈先生一直都在帮我,你这么怀疑他,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好,这暂且不论!”刘封一摆手,扫了一眼整座宅院,慨然道:“如此一座宅院,在长安内城至少也要千金以上,却不知道阁下来长安不足一年,是如何买下这座宅院的
”
“哼,此乃在下私事,尊驾似乎无权过问吧”陈贯已经脸色铁青,沉声道,“若是几位再无他事,便请回吧!”
“陈先生,你看这……这都是误会!”
格利亚没想到刘封会突然问这些毫不相干的事情,作为引荐人十分尴尬,赶忙上前劝解。
“掌柜的,今日你来还钱,地契也已拿回,我们之间便算两清了”陈贯却不领情,冷声道,“你既然信不过在下,今后
第1508章 四俊之名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陈贯有些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封会带着陈裕亲自来,但那黄公子几人却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他们如何知道此事,唯一的可能便是格利亚泄露了消息。
果然格利亚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问道:“陈先生,你不认识陈侍郎
你为什么要骗我”
“哼,他只是为了取信于你,只是假借陈侍郎的名号罢了,”刘封冷然一笑,“陈贯只是想让你知道开当铺的好处,同时也让你明白,这些字画文物才是最值钱的,甚至可能是无价之宝,也是为了后面收购那两幅字画做准备罢了!”
“黄先生,你休要血口喷人,”陈贯脸色一变,指着刘封怒道,“无凭无据便如此妄加猜测,即便陈侍郎在此,在下为了颜面说了一些谎话,但这与他开当铺并不相干吧”
刘封指了指座位,笑道:“陈贯,你既然冒犯了陈侍郎,就有辱他二人的清誉,侵犯了他们的名誉权,我们是否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陈贯微哼一声,虽然不知道名誉权是什么,但这时候自己理亏,总得给陈裕一个交代才好打发,心中思索着脱身之计,沉着脸独自坐了下来。
刘封也随之坐下,格利亚犹豫片刻,又远远坐在一旁,却看到陈裕还是站在椅子后面,坐得有些不踏实,只敢将半边屁股搭在上面。
“阁下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贯见到陈裕在暴露身份之后依然站在刘封身后,愈发觉得此人不简单,内宫的黄门侍郎,连九卿大臣见了都要以礼相待,他竟能坦然而坐,至少身份要比陈裕的高。
刘封笑道:“阁下可否先告知你的来历”
“哼,在下不过一名落魄书生罢了,”陈贯不悦道,“除了冒犯陈侍郎兄弟之名以外,其余皆为真实情况。”
刘封疑惑道:“先前阁下说买下这座宅院是用那些来长安的官员之财,如今既然此事并不存在,那买下这偌大宅院,还有许多下人随从,这些开销可非落魄书生所能承担的呀!”
陈贯冷笑道:“即便不向官员卖那些字画,只凭在下的本事,倒卖一些文物,赚取些许钱财,也不算难事。”
刘封微微点头:“若都如那相如赋一般,的确是一本万利,日进斗金。”
“阁下这话未免太过了吧”
陈贯再次发怒,沉声道,“在下再三说过,此事与我无关,为何屡屡提起,阁下居心何在”
刘封淡然一笑,看向一脸茫然的格利亚:“掌柜的,不知你们二人是如何相识的”
格利亚一怔,皱眉思索片刻,言道:“大概是年前的时候,陈先生到我一间铺面来买冬衣,却又看中了几块玉石,因他要的数量多些,掌柜的不敢做主,便找到了我。”
刘封微微点头,言道:“你听说他便是长安四俊,而陈贯又有意相交,你们二人便渐渐熟稔,结为好友了吧”
格利亚吃了一惊:“啊
你,你怎么知道”
刘封笑道:“掌柜的仰慕陶朱公既能安邦定国,又能富可敌国!一心想要结识文士,附庸风雅,却始终不可得,可有此事”
“嘿嘿,这个,这个……”格利亚一阵尴尬,低着头不好接话。
“但这中原大多士林之人自视清高,一来不屑与商贾为伍,二来更不愿与外族亲近,士林普遍如此,更何况这是在长安”
刘封一声轻叹,格利亚却暗自点头,又道:“这长安四俊以文
第1509章 幕后主使
刘封这一通分析,看似在理,却又没有确切证据,这种类似的排名屡见不鲜,有人故意提出来不假,并不见得就一定是当事人所做。
果然陈贯闻言一阵大笑,反问道:“却不知在下如此苦心布置,耗费心机,能有什么好处”
刘封言道:“其一,一旦出名,对于你卖字画文物便大有好处。
为何四俊之中除了石鉴很少有人见他真面目之外,人人都知道陈贯善鉴古物,甚至收藏买卖
就算你并没有真的卖于那些官员,但想必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赚了不少钱吧”
陈贯一声微哼,并未回答,显然是承认了刘封的说法。
刘封又道:“其二,你便可以借此便宜行事!比如这半月来的筹划,格利亚在西市摸爬滚打近十年,即便他率性坦诚,城府不深,也绝非初入商场的雏儿,为何在短短不到一月时间内便决心开设一家当铺,而且铺面开张不满十日,便不惜一切代价敢接下如此大的一单生意”
陈贯眼角一阵抽搐,冷笑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能否赚钱,也是他自己的本事,在下并无参与,与我何干”
刘封也冷笑道:“当铺之事,你自然没有参与,但格利亚如此托大,并且信心十足,这一切背后的底气,便是源自于你吧”
格利亚经过刘封一番分析,此时也在低头思索决心开设当铺前后的一些事,果然那一段时间他与陈贯几乎每日都要喝酒吃饭,促膝长谈。
好几次就在这间书房里,他亲眼看到陈贯收了几幅字画,转手卖给其他人,轻轻松松赚了几十金,他一个店铺一天时间大概也就收入七八千钱,连一金的入账都没有。
其中有一次陈贯从一位看似身份高贵且神秘之人身上转了一百金,格利亚便再也忍不住了,开始打听这行的一些事,在陈贯有意无意地引导之下,便动了开当铺的心思,一旦有了这个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自始至终,他确定开当铺能赚钱,甚至能够赚大钱,都是陈贯为他灌输的,而且他从未见陈贯吃过亏,甚至在当铺开始的几笔生意赚钱之后,格利亚还想着将一半的铺面换成当铺,成为长安第一大当铺,岂不是财源滚滚
但这个美梦就在司马相如的那两幅字上轰然破碎,现在回头想起来,这一切与从未参与,却在背后时时指点鼓励他的陈贯密不可分。
此时格利亚心思如潮,种种事情在脑海中闪过,处处都是陈贯的影子,心绪便有些烦躁起来,甚至连呼吸也渐渐急促。
却见刘封气定神闲,含笑道:“其实此次布下此局,你们精心谋划,故意与格利亚接触,让他了解到古董字画挣钱更容易,而且还安插了一位当铺掌柜,这一切都是步步为营,真是煞费苦心。”
“哈哈哈,真是笑话!”
陈贯闻言忽然大笑起来,“那李掌柜是格利亚自己雇来的,在下从未见过,何来安插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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