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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朱芳劝道:“将军何不马上向夏侯将军报信,请派攻城步兵前来助阵,并力剿杀吴军,如此可……”
“哼,吾自请先锋统帅,自当清除障碍,紧追东吴大军,夏侯将军只管与孙宇一战,其余之事,自有本将扫平!”
庞会随后传令兵马休整两个时辰,饱食之后马上对城父发动进攻,就是仗着兵甲之利,也要将城中吴军消灭。
天空依旧阴沉得,雪花时有时无,寒风呼啸,望着城父城上的吴军旗帜,庞会的脸色比天空还难看,等到士兵休息一阵之后,立即组织攻打城池。
原本的两万兵马损失五千,可战之兵只剩一万五,但方才探马回报,吴军也损失了近千人,城中守军不多,正该乘势而进。
将一万五千兵卒分作五队,每队三千人,由朱芳和庞洪指挥调度,轮番对城父发动进攻。
战场上鼓声震天,杀声不断,城上箭矢如雨,滚石檑木更是不计其数,魏军连番进攻,还是没有人能够登上城头,双方互有损伤,魏军却是数倍于吴军。
从早上一直攻到中午,人马损失过半,城上守军依然挺立,庞会脸色铁青,恨不得亲自去冲到城头之上,将这些吴军千刀万剐。
咬牙又强行催赶士兵攻打几次,营中伤兵无数,可战之人已经不足万人,庞会不得不下令收兵,回到营中,暴躁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朱芳再劝道:“今日强行攻城,虽有损耗,但吴军必定也疲惫不堪,将军马上派人求援,待后军赶到,攻破城父,便不费吹灰之力。”
庞洪却是求战心切,大声道:“父亲,连番攻城,吴军只怕也难支撑,再派五千兵马,孩儿必定第一个登上城头。”“少将军不可!”朱芳急忙阻止庞洪,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这种话了,急切道,“吴兵断后,必有死志,如今以死相拼,若非重伤,皆在城上,其寸步不让,若再强攻,只会
损伤更多。”
庞洪欲言又止,刚才两次攻城,他都想亲自冲锋,但庞会担心他受伤或者有意外,始终舍不得让庞洪去当马前卒,只命他在阵前指挥,不得冲锋。
庞洪自诩武力,总想着若是他去冲城,必能冲上城头,却屡次被制止,心中也憋着一口气。
庞会低垂着头,胸膛不断起伏,咬牙切齿,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但奈何自己为先锋兵,强行攻城的确准备不足,有些力不从心,让庞洪冲杀,他哪里下得了这个决心。
“让我去搦战!”庞洪见庞会低头不语,提qiāng转身出了大营。
不多时便听到鼓声再起,庞会一惊,急忙命庞业出营去看,坚决不许其再攻城,若是吴军敢出城来战,倒可与之厮杀。
等了半晌,不见有厮杀之声,鼓声渐歇,庞洪恼怒归营,喊了半天嗓子干哑,任凭他如何叫骂,吴军充耳不闻,还和先前一般不肯出战。
攻也不是,停也不是,城父的吴军如同庞会的眼中钉,肉中刺,如鲠在喉,十分难受。
朱芳见劝说无奈,便将庞业叫到帐外,劝他劝说庞会,如果再强行攻城,白白送死,士兵也会心生不满,影响军心。庞业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急忙进帐劝道:“父亲,吾以大胜之师追杀吴兵,正是以强凌弱,今反被其所败,徒损兵力,消磨锐气,实为用兵不当!如今城父中守军如强弩之
末,只待援军到来,可合力而破之,何必因一时意气而枉送三军性命?若让士卒心生怨气,往后追击,恐难用命了。”
庞会对庞业的话多少还是听得进去一些,虽然说得直白,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反倒冷静下来。
“唉,怪我一时求胜心切,”庞会颓然坐下,咬了咬牙,“既然如此,便叫兵马守营歇息,星夜向宋县报信,请援军明日尽早赶到,歼灭这些吴兵。”朱芳才算松了一口气,马上派人去向夏侯威报信求援。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15章 最终之战
城父城中,趁着魏军撤退的空袭,于诠马上名士兵就地轮换歇息,昨夜一场突袭,虽然杀敌众多,但也损失了近千人,今日攻城,同样折损不少,可战之兵只剩五千了。
加之魏军连续攻城,士兵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都是咬着牙苦苦支撑,再有一个时辰,连于诠都不知道能否挡得住魏军的攻击。
但所幸魏军也承受不住巨大的损伤,终于退兵了,众人才得以喘息之机,但于诠清楚,一旦魏军再次发动进攻,或者等援军到来,城父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
直到天黑时分,还不见魏军来攻,于诠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这说明魏军在等候援军,一旦他们有了充备的云梯和冲车,明日恐怕连半天时间都支撑不住。
孙宇临行之时,他就说过,要给魏军重创,方能减缓其行军速度,否则这留下来的八千死士便白白送死了,也辜负了孙宇的厚望。
掌灯时分,于诠召集各队校尉,几人聚集一处,言道:“今日一战,损伤近半,魏军必定在等候援军,明日恐怕城池难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校尉抱拳道:“我等留守断后,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但凭司马吩咐,一死有何惧哉!”
“壮哉!”于诠见几人决定如此,心中大定,咬牙道:“魏军下午不来攻城,必定损伤惨重,心生畏惧,等候援军!其料我等固守此城,若今夜偷袭大营,必能见奇功也!”
一名校尉忽然眼睛一亮,大声道:“昔日甘兴霸百骑劫魏营,杀得曹兵抱头鼠窜,一人未损,我等若能效前辈之举,必当名垂青史!”
其他几名校尉也都纷纷请令:“请司马下令,我等愿随司马出城劫营。”
这个时候,与其默默无闻战死,还不如轰轰烈烈杀一场,说不定还能博得个名声,一想起甘宁和锦帆军的威名传说,众人反被激发了斗志。于诠扫视众人,微微抿着嘴唇,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今夜一战,无论胜败,城父都将不保,吾意诱敌深入,重创庞会兵马,我等就算战死,若能将其两万先锋消灭,
定叫魏军胆寒,不敢放肆来追。”
“好!”众校尉握拳大笑道,“我等一命换两命,杀得多的,还能换三命,值了!”
于诠叹道:“只是今夜撤退,那些重伤的兄弟,便只能舍弃了……”
“司马勿忧,他们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一名校尉答道,“下午有十几名兄弟重伤难治,自知难活,不想拖累大家,更不愿消耗粮食药草,将衣甲留下,自杀了……”“唉……”虽然大家报着一丝之心,但听到这样决然悲壮的死法,还是心中感慨,于诠更是红了双目,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江东男儿,都是铁血之士,吾愿与诸位共存
亡!”
几人振臂高呼:“愿效死力!”
于诠马上命一名校尉去将所有的饭食都拿出来,府库中所有的酒和羊肉全部摆在正厅之上,从军中选出两千不曾受伤的精装之士到府衙听令。挑选精兵之时,于诠对其他几名校尉言道:“今吾兵少,虽连夜出动,必定损伤惨重,欲败魏军尚需用计,后方之事,三位务必要照令行事,不可出半点纰漏,否则前功尽
弃。”
三人抱拳道:“谨遵司马之命!”于诠对其中一人说道:“除去两千士兵和伤兵之外,还勉强凑齐三千人马,你且带一千人连夜出城,到汴水渡河之处凿开冰面,今夜落雪,河面将再次结冰,于冰上铺撒砂
石,故意留下撤退痕迹。”
“遵命!”于诠又对另外两人说道:“你二人将城中gong nu、檑木尽数带走,此去东路有裂头山,地势险要,你二人在此处两下埋伏,准备滚石木桩,若魏兵追到,看吾通过,便将木石
放下,先截其后路,阻断魏军,再一齐放箭射之。”
“遵命!”
于诠看看三人,再次将计划重申一遍,叮嘱他们小心行事,各自都去准备。此时府衙内人声嘈杂,士兵们纷纷到来,先行挑选的精兵都陆续来集合,于诠对身边的最后一名校尉吩咐道:“剩余伤残士兵,不能移动者皆留于城中,叫他们佯装守军,
迷惑魏军,能撑多久便是多久吧,或死或降,各请其便,吾不会怪怨任何一人!”
“是!”那名校尉一脸决然,大步出门而去。
不多时,两千精兵尽数到齐,走廊上烧着一排火把,于诠命人将府衙案几搬出来,站立其上,扫视众人。
这些士兵本就是死士,目光凛然,丝毫不见惶恐和绝望,反倒目光熠熠,似乎在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
“诸位,吾闻大丈夫舍身报国,虽万死而无恨!”于诠拔出宝剑,一声大喝,“今夜出战,有死无归,请诸位壮士满饮一觞,努力向前,杀敌报国。”
站在廊下的校尉代表众人大声道:“司马为上将,且不惜命,吾等愿各舍一命,大杀魏兵,以报君恩!”
“愿效死命!”众士兵齐声大喝。
于诠微微点头,命人端上三碗酒,祭拜天地,又向南拜罢大帝孙权,最后一碗酒洒落虚空,约定死战之意。
礼毕之后,便传令众人各分酒肉,每人一碗酒,一块羊肉,各执手中,就在天井之下吃喝起来,一时间众人反倒谈笑自若,似乎忘了即将慷慨赴死。
于诠轻叹一声,背着手来到廊下,看到火光之中,一片片雪花落下,无声坠地,这一趟中原之行,虽然不乏慷慨之士,但终究注定是一场大败了。
“司马为何叹息?”正忧心之时,身后有人问话。
于诠回身,见是亲兵,摇头苦笑道:“今夜三军拼死一战,有去无回,吾却要突围奔逃,一番豪言壮语蒙骗大家,心中有愧呐!”
亲兵言道:“司马是为大局着想,前方还有三千人马等候将军调遣,事关此战胜败,权宜之计,也算不得亏心!”于诠仰头看着天空,黢黑一片,只有火光映照的屋檐处,雪花凭空飘洒出来,怔然半晌,长叹道:“时也?命也?”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16章 连夜冲营
约至二更时候,所有士兵都已经穿戴整齐,刀qiāng明亮,铠甲素整,每人的左臂上绑着一条白布作为记号。
于诠带领一百骑兵,从城父南门出来,此时城父实为一座空城,只有数百伤残眼中的吴军守在西门,举着火把,为出城的士兵送行。
寒风呼啸,吹得火把呼啦啦作响,每一个士兵或倚墙而立,或坐在木架之上,他们虽然被抛弃,但每个人都目光坚定,毫无怨言。
留下来断后,本就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他们先受了重伤,这是荣耀之伤,心中只有遗憾,没有任何愧疚和不甘。
黑夜之中,隐约看到一大团黑影渐渐隐没,每个人挥舞着火把,反倒大笑起来,在寒风中传出老远,每个人身边堆着石块,准备做最后的抵抗。到了魏军营寨外,于诠将兵马分开,一千五百人分左右冲击魏军大营,由他和那名校尉亲自带领,另外五百人到魏营西北方向去放火,火起之后,便趁乱杀进营中,奋力
杀敌。这边兵马埋伏,看到魏军营寨中火把稀疏,巡逻的士兵偶尔看到一队,看来白日一战,魏军也十分疲惫,加之冬夜寒冷,谁也不愿轻易出营,他们更料不到吴军在这种时
候还敢出城来战。
两刻钟之后,忽然看到西北角火光出现,此时夜里西北风正紧,虽然飘着零零散散的雪花,但营帐遇火即燃,火借风势,很快便蔓延开来。
五百人同时放火,几乎整个西北角的营寨全部起火,霎时间火焰便升上半空,映照着那一片天空,整座魏军大营的轮廓便显现出来。
远处人喊马叫,魏军营中一片慌乱,趁乱之际,于诠翻身上马,飞奔魏军寨边,拔开鹿角,大喊一声,杀入寨中。
在他身后跟随的步兵也快步赶上,寒夜冰冷,士兵们其实更愿意奔走,接连挑破两座营帐,杀死十余人,于诠径奔中军大帐来杀庞会。那名校尉也带着八百多人冲入寨中,两人齐头并进,吴军人人手持一柄钢刀,怒目圆睁,但凡见到人影,挥刀便杀,魏军大多来不及穿戴铠甲,被杀得血肉横飞,包头乱
窜。
西面大火蔓延,人影幢幢,东面吴军冲杀,一往直前,魏军惊慌,根本不知道旁敌兵到底有多少,自相扰乱,各营呼喊,鼓声大作,胡乱奔走。
于诠早就打定主意,领兵冲入营中之后,带领百骑左冲右突,很快便将跟随他的步兵甩在身后,自有事先安排的千夫长带领。无人敢当。于诠身后的一百骑兵也都默不作声,紧跟着于诠在营中驰骋,直奔中军,他们的目标就是魏军大将,于诠大刀舞动,没有一合之敌,身后的骑兵也个个彪悍,所过之处,
留下一片腥风血雨。
看到中军大帐就在不远处,于诠正要冲过去,忽然见侧面闪出一队兵马,看动作似乎正要去西北方向救火,领头的是一员年轻小将。
于诠面现喜色,微抿着嘴唇,也不问话,马不停蹄冲过去对着那人一刀斩下,此时杀敌分秒必争,任何的停顿和迟疑,很可能就会丧命,对面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于诠这一刀速度极快,任借马力,一刀斩来,带着隐隐的破风之声,在昏暗的火光下只看到一片残影,斩向了愕然转身的那名小将。
“少将军小心!”
几名士兵见状大惊失色,纷纷上前来阻挡,但哪里有奔驰的战马速度快,有两名士兵被坐骑撞飞,那一刀还是携裹着雷霆之势斩下。
那年轻将军吃了一惊,根本来不及闪避,慌乱之下本能地举qiāng抵挡,但如何能挡住于诠这将近千钧的一刀。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人的长qiāng瞬间脱手,砸到了自己的肩头之上,那人身躯后仰,刀刃也马上带着寒光到了面门跟前。
噗——
战马四蹄腾空,飞跃而过,那人的半个脑袋也被一刀斩破,脑浆血沫飞溅起来,那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被斩杀。
砰——
战马又冲过来,尸体还未落地,又被撞得飞了出去,才落到地上翻滚两圈,就被接踵而来的战马踏成肉泥,骑兵也呼啸而过,留下一片惨叫和惊呼之声。
“哈哈哈,你们记好了,杀人者,于诠是也!”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魏军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见吴兵骑兵冲锋过来,顺手一刀便斩了刚刚出营准备去救火的庞业,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手脚麻木。于诠却不知道他杀的是何人,只听到一声“少将军”,便猜到这人必定身份不低,以为便是曹家的那位小将,不禁心中畅快,总算杀了一名重要人物,想到后面的计划,干
脆大喊留名。
没有丝毫停留,于诠继续拍马冲锋,所过之处,都是逃窜的魏军,他当然不用客气,甚至不需要精妙的招式,只需要借着战马的速度挥舞兵器冲过就行。身后喊杀声此起彼伏,那是其他两路人马趁乱冲营,于诠双目凛然,大刀挥舞之处,血肉漫天飞起,他身上已经染了不知道多少鲜血了,中军大帐就在眼前,他纵马直冲
过去。
没想到这里反而空无一人,于诠用刀割开大帐,发现帐中也无人,便料到中军是去救火了,略作停顿,调转马头向着西南方向冲杀。
此时于诠带领的骑兵和其他各部吴军已经彻底分散,他只想着多杀魏军,便趁乱离开大营,其余的吴兵只能以死拼杀了。
于诠虽然还未报着必死的决心,但百人驰骋魏军营寨,也是有破釜沉舟之意,他不敢自比当年的甘宁,却也有一颗勇敢的热血之心。
如今于诠犹如一把尖刀杀入敌军腹部,魏军被大火和另外两股兵力吸引,这一百骑兵速度极快,走的都是薄弱之处,反而伤亡并不算多。
轰隆隆——
就在于诠肆意冲杀之时,忽然斜刺里冲出一股骑兵,足有五百人,从侧面将他的部曲超过,猛然调转阵型将他拦阻。
“吁——”于诠大惊,看这股骑兵来势汹汹,冲突不过,猛提丝缰,勒住了战马。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17章 丧子之痛
火光之下,于诠看此人也是一员小将,但比刚才那个强壮了许多,眉宇之间颇为相似,猜测两人是兄弟,不由心中暗喜,要是能杀了这两兄弟,虽死无憾。
“来者何人?”心念电转,于诠问起来人身份。
“庞洪是也!”来人面色冷峻,看着远处的火光,沉声道,“尔等吴狗,只会偷偷摸摸,白日搦战,为何不敢出迎?”
于诠面色微冷,笑道:“黄口小儿,只会口出恶言,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怯懦之辈,速来受死!”庞洪大笑,立即挺qiāng纵马,直取于诠。
于诠浓眉一挑,朝着庞洪扑了过去,两马相交,庞洪轻哼一声,手中银qiāng挽出三朵qiāng花,qiāng头闪烁出数道寒光奔着于诠的要害刺了过去,当真疾如闪电。
于诠双目微凛,看这庞洪比先前那人强悍,急忙偏头躲闪,同时手中刀拦腰斩去,庞洪长qiāng收回,瞬间便挡住了大刀。
铿锵一声,二人的兵器撞在一起,庞洪在马背上一阵摇晃,心中大惊,于诠的这一刀势大力沉,竟差点让他兵器脱手。庞洪年轻气盛,圈马再战,神色便凝重了许多,qiāng影重重,气势逼人,自从庞德被关羽斩了之后,庞会便让二子学习qiāng法,想着将来有一日能再和关家后代对敌,一决高
下。
庞洪的qiāng法是庞会苦心搜集来的,招式凌厉,尽是夺命之术,不过于诠的刀法也丝毫不弱,见招拆招,遇式破式,猛然几刀fǎn gong,便将庞洪逼退。
面对庞洪的qiāng影,于诠的每一刀都宛若游龙,幻化万千,竟然也化成漫天的刀影。
当当当——
兵器的撞击声不断响起,犹如爆豆,那是刀影和qiāng影的对攻,丝丝火光若隐若现,庞洪看到用刀之人,便将其当做仇敌对待,全力厮杀,步步紧逼。
对攻之中,二人交手十余合不分胜负,于诠便知道想要斩杀庞业是不可能了,他只有一百士兵,对方可是数百骑兵,更何况这是在魏军营寨,僵持下去就是等死。
想到此处,于诠的刀法忽然变得缓慢,处处都是破绽,庞洪以为他气力不济,不禁大喜,沉喝一声,全力一qiāng刺向于诠的胸口,qiāng影化作一团黑光,势如奔雷。
于诠这是故意卖个破绽,见庞洪果然上当,惊呼一声,虚晃一招从旁让开,对身后的士兵大喝道:“随我来!”
一百吴军早有准备,马山跟着于诠打马狂奔,向着西面突围而去。
庞洪想不到于诠会诈败逃走,怒喝道:“追!”
“报——”
庞洪正要要追击,忽然一名士兵惊慌而来,急切道:“少将军,大事不好,二将军被杀了!”
“什么?”庞洪大吃一惊,看了一眼于诠逃走的方向,想一百多人也没有多大威胁,赶忙纵马来到中军。
“啊,业儿,你死的好惨啊——”
老远便看到许多士兵簇拥一团,有人悲怆大哭,正是庞会的声音,庞洪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翻身下马,拨开人群,庞洪眼睛陡然瞪大,只见庞会瘫坐在地上,头盔滚落一旁,眼前正有一滩被踩成肉泥的尸体,鲜血淋漓,几节骨茬暴露在外,如果不是那一身铠甲
,他不敢相信这就是庞业。
“二弟——”庞洪泪如雨下,跌跌撞撞跑过去跪倒在地,“父亲,这,这是谁干的?”
“吴狗,可恨的吴狗!”庞会猛然抬起头,满脸泪水面色狰狞,唇角不断抽搐着,怒吼道:“来人,将所有吴狗全部杀掉,一个也不准跑!”
“遵命!”士兵们反应过来,纷纷四散去寻找吴军,此时火势已经快要蔓延到中军了,基本难以控制。
庞洪猛然起身,抽出腰中宝剑,嘶吼道:“二弟亲兵何在?”
“少将军,我们,我们……”
“混账,你们是如何保住主将的?”庞洪一步上前,便将刚才说话的那名士兵挥剑刺杀,“吾二弟被杀,你们还有何面目活着?”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那些亲兵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地求饶。
“死,都去死!”庞洪震怒之下,挥剑连杀数人。
“住手!”士兵惊慌之中,庞会一声大喝,拦住了庞洪,怒喝道:“业儿之死,也不能全怪他们,你有那些气力,多杀些吴军不是更好?”
“啊——”庞洪咬牙切齿,胸膛剧烈起伏着,猛然一声大叫,跑过去飞身上马,向着乱军出冲了过去。
庞会怕庞洪在恼怒之下有了差池,赶忙让自己的亲兵前去保护,死了庞业,可不能再让庞洪有什么意外。大火蔓延,西面大营尽数起火,熊熊的烈火染红了半边天空,浓烟滚滚,庞会刚才就是着急去救火,才让吴军趁虚而入,没想到竟害了庞业,丧子之痛让他浑身乏力,在
两名士兵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
“杀,杀光吴狗,将他们千刀万剐!”
看着脚底下死无全尸的庞业,庞会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胀,快要昏厥过去。
“将军,火势蔓延,已经无法控制,请速速撤离!”
不多时,负责灭火的士兵狼狈退回,如今大营变成一片火海,附近几条河都结了冰甚至干涸,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灭火。
震怒之下,庞会咬牙道:“传我将令,马上全军攻打城父,不得有误!”
“将军,这……”
“混账!”庞会气得直跺脚,“吴军尽数出城袭营,城内必定空虚,还不速去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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