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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庞会转身一声大喝,跳过去对着于诠的尸体连砍七把剑,将棉袄撕碎,对着尸体又是一阵猛砍。
不觉间大雪再次纷纷扬扬落下,密密麻麻的雪花落下,很快便凝固,剑斩上去,发出铿锵的声音,士兵们都不忍目睹,纷纷转过头去。
朱芳无奈摇头叹息,这时候更不敢去劝阻庞会,他平日暴戾,这时候更如同恶魔一般可怕,不知其内心到底有多阴狠毒辣,想到以后还要与他为伍,只怕会更加危险。
正忐忑之时,忽然听到庞会再次凄厉大笑起来,抬头一看,庞会一剑将于诠的首级割下,弃了宝剑,抱着脑袋跌跌撞撞跑下山谷去了。
“洪儿,业儿,为父为你们报仇了,为你们报仇了!”
“将军,小心……”
亲兵大吃一惊,急忙跟在他身后跟了下去,山谷中乱石堆积,枯木林立,黑夜之中又能发现什么?
“洪儿,哈哈……啊——”
庞洪跌跌撞撞地跑着,忽然跌倒了,从山坡上直接翻滚下去。
后面的亲兵更加慌乱,纷纷从山坡上连滚带爬地追着,只见庞会如滚葫芦一般撞进了乱石堆中,火光映照不到,不知情形如何。
“将军,将军——”
亲兵们下到山谷,举着火把呼喊寻找,朱芳在山顶上紧张观望着,看庞会如此凶残失态,先前对他连失儿子的同情也减弱了许多,反倒多了几分厌恶。
两军交战,死者动辄成千上万,谁都有父母妻子,既然出征,就已经做好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庞会这一番作为,显然有些太过狭隘了。
庞洪之死,更多的是自找其祸,而且吴兵虽是敌人,同样也是血肉之躯,死去之后还要被他用剑挥砍,不留全尸,未免太过残忍了。
“嘿嘿,哈哈哈哈——”
正在此时,山谷中又传来庞会凄厉的怪笑声,也听不清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只见他的身影在乱石堆中走来走去,失魂落魄。
正不知该如何处置之时,忽然远处大片火光出现,终于等到诸葛诞连夜赶来,朱芳才算松了一口气,从山坡上下来迎接。
庞会是先锋主将,朱芳不好处理,但诸葛诞是豫州军司马,有权指挥调度庞会,有诸葛诞在,就不用担心庞会再胡作非为了。
不多时诸葛诞领兵赶到,看看四周情形,皱眉道:“庞将军现在何处?”
“他……”朱芳欲言又止,无奈道,“庞将军他丧失理智,冲到山谷中去了。”
“胡闹!”诸葛诞神色冷漠,扫了一眼山顶的火光,沉声道,“马上传令,让庞会速来见我!”
“遵命!”一名士兵去山顶去传令。
诸葛诞问道:“今日情形如何?”
朱芳将昨夜被吴军偷袭,今日一早庞会命他追击敌军的情形说了一遍,诸葛诞微皱着眉头,听到后来,脸色愈发凝重。
朱芳说完之后,诸葛诞沉默半晌,才慨然叹道:“这于诠能文能武,进退有度,实为难得之将才。”
朱芳也点头道:“此人先前并不出名,故而轻敌了。”
诸葛诞道:“这些吴军留下断后,竟无一人投降,皆是忠勇之人,将他们都厚葬了吧!”
朱芳摇头苦笑道:“那于诠的尸体被庞将军乱剑分之,人头也被割掉了。”
“岂有此理!”诸葛诞闻言震怒,不可置信地看着朱芳,“虽有丧子之痛,但对忠烈而死之人,何以如此凶残?”
“这……”朱芳无奈,“庞将军盛怒,在下也不敢劝阻。”
“报——”正在此时,有两名士兵从山坡上下来,却不见庞会回转,一名士兵抱拳道,“禀将军,庞将军他,他好像疯癫了!”
“疯了?”诸葛诞和朱芳都惊呼出声,瞪大了眼睛。诸葛诞默然,轻叹道:“去将他带来见我!”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22章 再发援兵
魏大将军曹爽领三万精兵从邺城来到东郡,已到冬日十二月,数日大雪刚刚结束,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西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实在不适合出战。
此时吴军已经全部退守小沛和下蔡,沿途劫掠兵粮衣物,勉强支撑度日,士气低迷,军心涣散,正做着最后的挣扎。
曹爽将济阴兵马调到东郡,从九里山对小沛形成包围之势,吴军在北面的防线就是扼守九里山险要,防止魏军南下。
夏侯霸二十万大军驻扎砀县,在芒砀山遇阻,这两座山脉成为小沛的屏障,吴军正对彭城连续发起进攻。
这一日,夏侯威兵进城父的消息也随后传来,与东吴大军在下蔡对峙,扬州刺史孙宇将兵马分作三部,一部阻挡夏侯威,另一路急攻寿春,中军则居中调动轮换。
据斥候细作禀告,孙奋在小沛一病不起,军中大事都由诸葛融全面调度,朱桓和丁奉为大将,兵马约有十五万,这半月攻打彭城,损耗至少也在三万以上。
而豫州的孙宇兵马则有十万,粮草还算充沛,撤退途中重创庞会先锋兵马,消灭两万人,庞会因其子战死而癫狂发疯,被送回许昌去了。
曹爽闻报,大感惊奇,想不到庞会竟会因此而发疯,反倒忘了那损失的两万兵马,想那庞会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怎得如此一蹶不振?这一日阳光明媚,冰雪渐渐笑容,太阳照在雪地上,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士兵们也开始出营训练,听着震天的鼓声和响亮的口号声,曹爽才觉得沉寂的冬日有了几分生气

正乏闷之时,忽然探马来报,东吴又从濡须坞调集八万兵力杀奔淮南,同时扬州各郡县也有兵马往合淝调动,少则千余人,多则三四千。
曹爽闻报,马上召集众将前来议事,参军夏侯玄、杨伟,司马鲁芝,主簿杨综,军师辛敞和大将魏平、夏侯恵等人马上陆续赶至。
曹爽将方才的情报告知众人,言道:“东吴调集扬州兵力,想必是强攻寿春,与孙宇兵里应外合,救出中原兵马,我们该如何行事?”
夏侯玄闻言冷笑道:“东吴连番向中原曾兵,如今只调八万人来救,又从各地调兵,尚凑不足十万兵,可见国内空虚,已是强弩之末了。”
鲁芝点头道:“不错,先前东吴便向中原两次曾兵,这八万兵马,想必是留守濡须坞的水军,看来孙权为了救人,也是孤注一掷了。”中原计划,让曹爽再次名声大噪,天下皆评他深谋远虑,此时听说逼得孙权孤注一掷,不禁挑眉笑道:“如此看来,若是将这三十万吴军消灭,江东岂非无兵可用,吾挥兵
南下,直取江南,犹如虎入羊群,无往而不利也?”
杨综笑道:“大将军直取江南,当如武帝开国之功勋,今吾兵精粮足,东吴无将可用,无兵可调,孙权老迈,只得束手就擒也!”
曹爽愈发得意,环视众将,笑道:“本想借严冬霜雪,困死吴军,待其不战自败,如今扬州又增派兵力,看来是等不到来年开春了。”
魏平闻言大喜,抱拳道:“大将军,末将愿领先锋兵马,攻打九里山,直取小沛。”
魏平和夏侯恵是从幽州调来的兵马,本以为这一场中原大战一定轰轰烈烈,大战一场,没想到才渡河到濮阳,吴军便被断了后路,全线溃败,退守小沛。曹爽来到东郡之后,军师辛敞和参军夏侯玄等人都主张围困吴军,围而不攻,待其兵粮耗尽,军心溃散,便不战自败,这让魏平和夏侯恵等武将颇为失望,千里行军,岂
不是白跑一趟?
如今听到东吴又一次曾兵,曹爽终于改变主意,魏平第一个便忍不住请令,在他看来,吴兵其实已经不堪一击,只要大军出战,必定一触即溃。
夏侯恵也进言道:“大将军,若不早些出兵,待来年春日,河水解冻,东吴调动水军出战,与我大为不利,趁此之际,可一战而定。”
“稚权所言,正是吾方才所思,东吴所仗,乃是水军,今水军无法调动,正该以吾之长,攻其之短也!”
曹爽微微点头,刚才看到冰雪融化,他也想到此事,眼下吴军战力大打折扣,和士气低落不无关系,但水军无法调动,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刚才闻讯之后,辛敞便一直低头不语,此时才说道:“将军既然决意出兵,属下倒有一计,可效前人之举。”
曹爽问道:“何人?”
辛敞言道:“这九里山乃是当年楚汉决战之地,汉军十面埋伏围困楚军,四面楚歌瓦散楚兵斗志,方有大汉数百年基业,如今……”
“如今吴军困守小沛,正与当年情景一般!”曹爽激动地打断了辛敞,挥手大笑道,“军师之意,莫非是叫本将与楚汉相争一般,设下十面埋伏,大败孙奋么?”
辛敞无奈一笑,点头道:“正是!”“哈哈哈,正合吾意!”曹爽大喜,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严,顿觉得春风得意,他这是要和刘邦并肩而比了,大声道,“昔日楚汉之争有十面埋伏,如今魏吴相争,亦有十面
埋伏,这江东士卒的命运,何其相似也?”
众将的哄笑声中,夏侯玄揪着一撇胡须,怪笑道:“只可惜当年楚军尚有霸王稳定军心,如今东吴孙奋卧病不起,再也不复昔日乌江自刎之悲壮,可惜呀可惜!”
曹爽拍着隆起的肚皮大笑道:“若是他孙奋真有一战之力,本将倒是愿意留他一条生路逃往武将,就是不知孙奋是否有自刎之心呀!”
杨综也哂笑道:“哈哈哈,想一月前孙权封拜孙奋为麒麟王,欲与西蜀刘封相比,如今形势陡转,便一蹶不振,高下立判也!”
“嘿嘿,就是刘封又如何?”曹爽一直对刘封也颇为忌惮,冷笑道,“如今魏延起兵,与吾结盟,刘封又被刘谌猜忌,远调益州,再也不复昔日之能了。”杨伟知道曹爽心中的芥蒂,在一旁附和道:“若论朝政之事,那刘封又如何能与将军相比?真如萤火比于皓月,不可同日而语呐!”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23章 扬眉吐气
是年冬十二月下旬,对小沛形成合围之势的魏军重新调动,夏侯霸兵分五路,曹爽兵分四路,向小沛收紧了包围网。
西线沿着芒砀山,北起下邑,从砀县、郸县、铚县到与豫州相接的梧县,兖州五路大军在西面合围。
曹爽又将东郡兵马分为四路,于高平、薛县、留县布置兵力,自领大军屯驻任城,加上彭城的兵马,将小沛彻底合围起来。魏军忽然发动兵力,尤其铚县和留县与彭城形成掎角之势,攻打彭城的吴军不敢再出动,暂时退到萧县,彭城守将王基当机立断,主动出兵屯驻谷阳,与萧县的吴军对峙

彭城分兵之后,真正形成十路大军将小沛四面包围,彭城守军压力骤解,夏侯楙马上又从徐州调动兵马支援寿春,魏军各路兵马打通连接,从容调动。
曹爽随即下令,十路兵马各展其能,首先攻入沛国境内者记为头功,魏军顿时士气大振,几路兵马同时出动,对小沛各处要道发起猛攻。
旬月之间,小沛攻守之势转变,魏军四面围攻,吴军拼死防守,他们也得知扬州兵马正来驰援,只要坚持到攻破寿春,便有生还的机会。诸葛融一边调动各路兵马防守要道,一面请下蔡的孙宇加紧攻打寿春,魏军四面发起猛攻,最多只能坚持一月时间,一旦小沛的吴军被围剿,剩下孙宇也是独木难支,步
其后尘。
下蔡城中,孙宇得知于诠战死,心中悲痛,更因他的谋略而惋惜,这一次独自阻挡魏军追兵,于诠才真正展示出他的实力,若能加以重用,将来必为大将之才。
痛失于诠,孙宇也有懊悔,但当时情景,非于诠不能担当大任,如今被困绝境,无暇多想,通告全军援兵即将到来,鼓舞士气,南北夹击攻下寿春便可打开一条生路。
来到下蔡之后,孙宇命士兵沿涡水设下防线,连夜凿开涡水冰面,每日命人挖凿冰层,不让水面结冰。
同时在龙亢驻守一部精兵阻挡夏侯威兵马,其余人马尽数从下蔡直奔寿春城下,日夜发动猛烈攻击。
魏军偷袭九江郡,占领寿春和阴陵,这里是水陆要冲,将整个淮南的主要的水路都控制在手,失去了徐州的吴军无论北上还是南下,这里都是必经之地。
寿春城内,夏侯楙亲自坐镇,阮籍为军师,诸葛虔、石苞、徐质等将轮流守城,阴陵则由徐质和郭奕二人镇守,两城遥相呼应,也可以随时支援。
即将正月,新的一年来历,战火蔓延的寿春却没有丝毫喜庆之气,百姓闭门不出,叫苦连天,城外尸骨堆积如山,黑烟滚滚,与远山的皑皑白雪形成鲜明对比。
夺回徐州,偷袭九江郡,震动中原,虽然曹爽之名威震天下,但夏侯楙从青州两路出兵取得大胜才是制胜的关键,天下人对夏侯楙再次刮目相看。坊间甚至为此起了争论,有人认为夏侯楙本为名将之后,实力不俗,只是他不幸遇到的对手是刘封,如果换了别人,也不会有先前的屡战屡败,这次徐州战事,便是夏侯
楙能力最好的证明。但也有人认为夏侯楙是知耻而后勇,先前长安之败便苦学三年兵法,洛阳再败却没有自暴自弃,再一次研习兵法,才有巧取徐州,奇袭寿春的壮举,经此一站,以后就算
再遇到刘封,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但无论任何一种说法,总之夏侯楙可算是扬眉吐气,一扫先前沦为笑柄的尴尬处境,整个扬州境内风声鹤唳,担心夏侯楙还会再次出兵偷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夏侯廙每隔三日,便将各处议论的消息搜集汇总,报知于夏侯楙,如今天下的风评,对他和曹爽的的评价都极高,认为魏军重振雄风,当应在他二人身上。
对于种种夸赞,夏侯楙已经有些麻木了,当年他在雍州、后来主动请缨留守洛阳断后,他听过的褒扬之词比这多多了,结果都是败得一塌糊涂。
此次奇袭成功,为自己正名,今后见人便不必畏手畏脚,被人取笑,但夏侯楙心中清楚,这一切布局的真正幕后之人,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他也曾暗中让夏侯廙去长安打探刘封的消息,但至今不见回归,大家都以为刘封与刘谌大吵一架之后远走成都,但夏侯楙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刘封苦心布下如此大局,让自己回到青州准备一年多,才等来中原计划的谋划之行之人阮籍,如今各路兵马纠缠一处,厮杀正酣,已经不是谁想停战就能停的了。
当此之时,夏侯楙料定刘封绝不会袖手旁观,虽然他不知道刘封真正的目的何在,但绝不会是让魏吴两国相争,彼此消耗实力这么简单。这一场中原大战,夏侯楙为关键人物,人人都以为这是曹爽的谋划,但谁又知道,或许连曹爽,都在刘封的算计之中,乃至于洛阳zào fǎn的魏延,夏侯楙也是将信将疑,也
曾几次和阮籍提起,但阮籍并不与他讨论此事,每次都是敷衍而过。
夏侯楙眼下最倚重的便是阮籍,中原各路兵马的行动,都是出自阮籍的谋划,他自然不敢得罪阮籍,此人才是中原大乱的关键人物,他只是被推在前面受些名誉罢了。
可即便如此,夏侯楙还是十分享受胜利的喜悦,虽然谋划出自阮籍,但行军布阵,攻城掠地,还是要经他决策调度,这其中的功劳,他至少也占了三成。
所以面对各路风评,夏侯楙并没有太多心虚和愧疚,反而更是下定决心,这一次要尽数消灭吴军,如果能够趁势拿下扬州,那才是真正功成名就之时。
至于有人讨论他如今是否和刘封有一战之力,夏侯楙则嗤之以鼻,此战之后,他已经决意无论如何也要留在淮南,至死都不再回中原与蜀军交手。
“报——”
正当夏侯楙神思怔忪之时,外面有士兵匆匆来报:“将军,吴兵已于合淝集结完毕,共有十三万人马,正往寿春而来。”夏侯楙长身而起:“快去请军师前来议事!”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24章 静待其变
阮籍到府衙来见夏侯楙,听了东吴派兵之事,笑道:“将军勿忧,孙权一心要夺中原,寒冬腊月不惜调集兵力,强行交战,此举无异于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夏侯楙皱眉道:“可吴军从合淝而来,寿春便要受前后夹攻之患,这该如何是好?”阮籍言道:“大将军前日传令,已经在小沛设下十面埋伏,将孙奋兵马团团围困,吴军本就人困马乏,粮草不足,军心涣散,败亡只在早晚之间,如此一来,彭城兵马便可
抽调了。”
夏侯楙眼睛一亮,抚掌笑道:“对呀!险些忘了彭城兵马,大将军调集十路大军,彭城只出了部分兵力,其余兵马便可前来支援了。”
“这倒不必!”不料阮籍却摇头道,“彭城兵马还需作为后备兵力以取小沛,将军大可从下邳调兵。”
“这倒是稳妥之法!”夏侯楙对阮籍如今是言听计从,当下便道,“我这就叫应璩从扬州抽调兵力前来助战。”
夏侯楙重夺徐州之后,曹爽命从小沛逃走的兖州刺史应璩接任徐州刺史,随着战线前移,徐州如今变成了魏军的后方,支援粮草辎重。
阮籍又道:“待下邳兵马到了彭城之后,却不必来寿春支援。可命徐盖带兵前往吕县,与豫州兵马遥相呼应,对下蔡吴军形成钳制。”
夏侯楙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点头道:“还是军师思虑周到,如此一来,反倒是孙宇的兵马被前后夹攻,他再无暇来攻寿春,如此我们便可专心对付扬州吴军了。”
“正是此意!”阮籍淡淡说道,“天寒地冻,眼下不宜出战,将军只需固守城池即刻,待吴军到了城下,再做定夺。”
夏侯楙皱眉道:“那徐盖呢,该如何行动?”
阮籍言道:“徐盖到了吕县之后,可派人与夏侯将军联络,其双方约定用兵,是战是守,皆由夏侯将军决策,只要能牵制住孙宇兵马即可。”
夏侯楙叹道:“只是不知孙宇兵马粮草还有多少,若让他再坚持两月,待到春日,只怕又要拼死一站了。”“不然!”阮籍摇头道:“今吴军被困,兵疲粮尽,之所以苦苦厮杀,是还有一线生机,然其士气低落,正如夕光返照,不过许久便黯然无光,若孙宇再被困一月,必定兵无
战心,不战自败。”
“一鼓作气,再而衰……”夏侯楙嘴里念叨着,嘿嘿一笑,“孙宇连番退兵,恐怕只剩下最后一口生气,只要将之消磨殆尽,则是他兵败之日。”
阮籍笑道:“将军所言甚是。”
“夏侯将军,听说吴军增援,该让俺们出战了吧?”
正在此时,从外面走进来几人,正是寿春的一众武将,身材魁梧的徐质走在最前面,一个人便几乎占满了进门的甬道。
在他身后,诸葛虔、石苞和泰山三兄弟都跟了进来,个个看着夏侯楙,求战心切,进入徐州之后,一直都是偷袭,几乎没有硬仗,大家可都期待多时了。
夏侯楙主意已定,摆手道:“诸位稍安勿躁,这冰天雪地,孱马兵困,如何交战?吴军求战心切,便叫他们在城外喝喝西北风,我们以逸待劳,岂不更好?”泰山军老大吴强埋怨道:“夏侯将军,我们不惜离开泰山,冒险进入扬州,可是为了能够痛痛快快打一仗,让兄弟们练练手,这从秋初到冬末,眼看半年过去了,兄弟们身
上都张了赘肉了。”
夏侯楙被几人逼问,无奈看向阮籍:“军师,你看这……”
“诸位稍安勿躁!”阮籍对众人言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眼下正是养兵之际,待到用兵之时,诸位就算不想出战,吾也要军令行事了。”
徐质瞪大了眼睛:“军师,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才会用兵?”
阮籍双目微微收缩,看着外面枯干的枝丫,缓缓道:“就在春日,江河解冻,草木新绿,万物逢春,便是厮杀之时。”
“军师,这岂不是还要等两三月?”吴雄看向阮籍,有些不明其意。说到底,他们兄弟三人其实是受了阮籍邀请才同意出山的,明面上现在是夏侯楙的部曲,其实真正只听阮籍的命令,而且他们出兵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魏国,实则算是
江湖之约。阮籍见众人不解,只好说道:“诸位,张承所领兵马,除了濡须八万水军之外,其余皆为各地抽调的预备役,实为乌合之众,就算兵临城下,也威胁不大,只管叫他来攻便
是。”
诸葛虔不解道:“既然如此,若主动出击,岂不轻易可胜?”阮籍摇头道:“张承乃是先锋兵马,孙权必定还有后招,我们要对付的,乃是孙权从江东抽调的精兵,如今视敌以弱,养精蓄锐,正是等东吴大军渡江北上,再与之一决胜
负!”
石苞倒不是主战派,听了阮籍之言,皱眉道:“东吴已经两次从江南调兵,若再强行派兵,则吴郡空虚,难道他不怕蜀军趁虚而入?”众人一听也都纷纷点头,深以为然,如今蜀军不但水军与东吴不相上下,而且占据了豫章和柴桑之后,东吴的三江之险不复存在,孙权就算再年老昏聩,也不敢大肆调兵
,不顾后方。
阮籍扫过众人,却不和他们争执,只是说道:“若要孙权出兵,必定还需变化,如今孙权所忌惮者,正是荆州蜀军,就看魏延能否牵制整个荆州兵马了。”诸葛虔冷笑道:“魏延不过老匹夫而已,脑有反骨,心虚zào fǎn,这是自寻死路,他怎能挡得住蜀军长安、荆州两路兵马?败亡只在时日长短而已,他岂能牵动整个荆州的兵
马?”
“对啊,我听说魏延已是强弩之末了!”石苞也思索道,“半月前听说楚军向大将军借粮,已然无法支撑兵马所用,如何能与蜀军持久对敌?”
吴强等人对魏延的举动有同情也有无奈,说他不讲义气,却又是被人猜忌,万般无奈,皱眉在一旁不做评价。阮籍却轻声叹道:“事在人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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