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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留赞一怔,上下打量着丁奉,灰白的须发被风吹得散乱,面上带着风尘,虽略有气喘,额头冒着细汗,但连夜行军五百余里,的确精力骇人。
当下摇头笑道:“将军老当益壮,从行宫连夜至此,丝毫不见疲累,吾等青壮之人,尚难如此,将军何以言老?”
“哈哈哈,留将军所言甚是!”
丁奉脱下头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傲然笑道,“某未足为老,然陛下昨日言某等老迈无用,某心不服,特来阵前与魏军交锋,今日便看某斩将!”
吕据见丁奉是意气用事,有心要劝他,却因自己吃了败仗,不好说话,也知道丁奉平素勇猛,非严圭等将可比,有他在军中,说不定真能反败为胜。
想到此处,抱拳道:“定老将军前来,吾便如虎添翼,昨夜被魏军偷袭,始料未及,有丁将军在此,此时若返兵杀回,必能取胜。”
丁奉将头盔重新戴好,整备衣甲,挥手道:“既然如此,夫复何疑?
还不传令杀回去?”
吕据和留赞马上传令全军,告知士卒陛下派丁奉老将军前来助战,吴兵听说是丁奉亲自来带兵,面露喜色,重拾信心,再次整备往石亭又杀回来。
王基和徐质几人正整顿兵马,收拾营寨,探马来报吴军又杀来,即刻传令于寨前迎敌。
两阵对圆,吕据、丁奉出马,只见魏军营门开处,骑兵分列两翼,步兵居中,军容十分整齐,前后围绕,铠甲羡慕。
吕据看着后面被魏军占去的营寨,脸色一阵发红,大叫到:“尔等侵吾境界,屡屡偷袭使诈,可敢阵前厮杀?”
王基一阵大笑,遥指吴兵骂道:“汝等吴狗,先偷袭徐州在先,又暗侵中原在后,若非如此,吾等焉能进兵淮南?
不过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罢了,如今苟延残喘,何不顺应大势,下马归顺?”
丁奉大怒,打马上前对吕据说道:“曹魏者,虎狼也,天下谁人不知?
唯有大杀,方能服其心,且看某斩将立威。”
吕据闻言退后,丁奉横刀立马,大喝道:“尔等休逞口舌之利,谁敢上前一战?”
诸葛虔因昨夜徐质斩将立功,他却放走了步协,心中不平,见今日又来一名老将,便想扳回一城,不等商议,便挺qiāng出马。
丁奉哈哈大笑,纵马向前,大喝一声,舞刀直取诸葛虔,两军阵中鼓声震天,为二将助威。
诸葛虔出马厮杀,是看丁奉年老,就有轻敌之心,没想到刚一交手,便差点被震飞兵器,吓得怪叫一声,赶忙全力抵挡,依然心中惊惧。
丁奉却是携怒而来,加之身经百战,经验何其丰富,早就看穿了诸葛虔的招式,对方勉强斗过三合,便招式散乱,气力不济。
徐质在阵前看得真切,知道诸葛虔抵敌不住,举斧纵马来救,只见丁奉一声沉喝,刀光如同匹练斩下,诸葛虔慌乱遮挡,却被丁奉一刀斩于马下。
噗通一声尸体落地,诸葛虔的惨叫短促而又凄厉,此时徐质才冲到一半,气得爆喝连连,骤马劈向了丁奉的面门。
丁奉怡然不惧,毫不退让,双目圆睁,竟挥大刀,硬生接徐质的这一斧子。
吕据和吴军见丁奉斩了一将,正自高兴呐喊,忽然看到这一幕,顿时不敢做声,全都为丁奉捏了一把汗。
当——一声惊天爆响,只见徐质的大斧被弹开,二人胯下马嘶鸣着向后退开,各自提着丝缰打量对方。
徐质想不到这须发花白的老将竟能接住他全力一击,顿时心中凛然,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哈哈哈,小辈听好了,”丁奉抚须大笑道,“某乃吴左将军丁奉是也!”
徐质缓缓点头:“原来你便是丁奉!”
丁奉也打量着徐质和他手中的开山斧,缓缓道:“小辈,通名来!”
他刚才虽然接住了徐质的一斧,但也被震得双膀发麻,加之连夜急行军,不如昔日壮年之时,多少有些力怯,刚才杀诸葛虔毫不费力,但看到徐质却是一员猛将,故而用言语拖延时间,借以恢复气力。
“奋武将军徐质!”
徐质在马上抱拳,他对丁奉还是颇为尊敬,“孙权残暴不仁,东吴败亡在即,老将军何必为他孙家卖命?
你且退回,我保证不会追杀。”
“哼,黄口小儿一派胡言,”徐质一番好意,但丁奉听来却是讽刺于他,怒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看刀!”
徐质双目微皱,打马上前,二人再次杀在一处,丁奉奋力恶战,徐质丝毫不落下风,转眼间交马十余合,不分胜负。
正当徐质被逼得连连后退,失去耐心准备全力反击的时候,忽然吴军阵中响起鸣金之声,二人各自圈马退开,丁奉沉着脸退回本阵去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93章 老将之勇
丁奉返回阵中,心中暗自庆幸,却佯做恼怒,问道:“某正欲斩了徐质,将军为何鸣金?”
吕据赔笑道:“将军斩了一员魏将,兵卒士气大振,既已立了功,歇息再战不迟。”
丁奉微哼一声:“似这等鼠辈,再来十人,某又何惧?”
吕据和留赞确实担心丁奉有个闪失,在一旁好言相劝,正在此时,忽然快马又来,原来是孙权传旨,命丁奉为先锋大将,迎击魏军。
丁奉领了旨,回顾二人笑道:“某年级岁老,精力却壮,今有王旨在此,稍后交战,二位莫要再坏某功劳。”
吕据连连点头,劝丁奉休整一番,吃过饭后继续与魏军厮杀,同时将前线之事告知天使,请其回去上奏孙权,好及时再运送一些粮草辎重前来。
两个时辰之后,不等吴军出动,徐质却先又来搦战,丁奉闻报,也不等其他武将请命,奋然上马出阵。
吕据知道劝阻不住,命士兵出动金鼓旗幡,率兵为丁奉助威。
他也知道此战事关重大,若丁奉取胜,夺回营寨,回去之后还好向孙权交代,若是丁奉不敌魏将,僵持下去,肯定会等来孙权的一顿责骂,轻者在阵前戴罪立功,重则押回行宫,按照军法处置。
思忖之间,听得场中叱咤声传来,震天的鼓声之中,徐质和丁奉又一次战在一处,二人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转眼间三十合已过,一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立功心切,另一个老当益壮,经验丰富,要为己正名,双方寸步不让。
徐质的开山斧沉重刚猛,咄咄逼人,丁奉的大刀迅捷老辣,稳中带疾,看得两边的士兵血脉贲张,高声呼喊,响彻石亭山谷。
又过了二十合,二人招式渐慢,徐质胸膛起伏,丁奉更是汗如雨下,此时正值夏末,骄阳似火,观战的士兵尚且浑身燥热,更不要说场中两人了。
吕据担心丁奉招式不如先前凌厉,怕他有个闪失,再次鸣金收兵,那边徐质也有些疲累,并不强逼,大笑一阵退回营中去了。
丁奉拨马回阵,汗水滴答而下,目不能睁,喝问道:“吕将军,再有十合,某便能斩了徐质,为何又鸣金?”
吕据干笑道:“这天气炎热,久战必有损耗,老将军先回营歇息片刻。”
丁奉擦了一把汗,回头看魏军已经回营,冷哼一声打马回到中军,早有士兵上前扶他下马,将铠甲厚袄全部脱下,已然全部被汗水浸透。
吕据看着士兵为丁奉擦汗端水,前心后背依然汗出如浆,再看他满头稀疏的白发,不由心中慨然,江东人才何其凋零,竟需要一名老将来力挽狂澜。
“且稍息片刻,某当亲手斩杀此子!”
丁奉喝了一大碗酸梅汤,这是淮南最常见的消暑利器,顿觉得神清气爽,扫视远处营寨,对吕据吩咐道:“稍后将军看某得手,便马上就势挥兵掩杀,一举夺回营寨。”
吕据叹道:“将军昔年与甘兴霸等齐名,实为我江东豪杰!但如今老将军年迈气衰,发如霜降,不比那徐质血气方刚,明日……”“吕将军也道某年迈无用么?”
丁奉闻言大怒,将碗掷于地上摔得粉碎,起身厉声道,“陛下尚且降旨命我出战,尔等不必阻拦,量此乳臭小儿,何足道哉?
吾今日必当杀之!”
吕据还要再劝,丁奉已经命人备马穿戴,再次整备黄金锁子甲,跨马出战。
才要出营,魏军营寨也响起鼓声,徐质当先跃马而出,来到指着吴军大叫道:“尔等皆无用之辈,只叫一老儿屡次应战,枉为江东男儿,毫不羞耻。”
吴兵被徐质一顿喝骂,虽然气怒,但都知他勇猛,无一人敢出战,纷纷低头缄默。
“徐质小儿,休得张狂,看某擒你!”
正在此时,丁奉再次打马出战。
“哈哈,又是你这老儿!”
徐质看着丁奉,大斧指着他高声喝道,“江东除了老将再无人乎?
老子先前斩了朱桓,此番便将你这老儿杀了,看孙权还如何与我大魏为敌。”
丁奉听说是徐质杀了朱桓,更是大怒,大喝道:“原来是你杀了朱桓,小子,纳命来!”
留赞看徐质态度与先前大不相同,赶忙拦住丁奉,劝道:“那徐质故意挑衅,口出狂言,有激将之嫌,恐魏军有诈也,老将军防之。”
丁奉冷笑道:“哼,此等黄口小儿,大都如此,不知人外有人,天高地厚,某正好教训于他!”
话音未落,已经纵马直冲向徐质,吴军被徐质辱骂,此时见丁奉出战,更卖力呐喊,鼓手也死命擂鼓。
助威声惊天动地,徐质和丁奉再次走马灯一般在场中转圈厮杀,这一次丁奉知道徐质便是杀了朱桓之人,更是招招毙命,甚至有时候抱着两败俱伤的气势,杀得徐质左支右绌。
接连被几人劝说,丁奉心中充满英雄迟暮的悲壮,想要扳回一城,更要为结交数十年的好友报仇,一时间须发皆张,气势无两,徐质渐渐落在下风。
勉强支撑了三十合,徐质见丁奉以死相拼,渐渐胆怯,惊呼道:“丁奉老儿你不要命了?”
丁奉抿嘴微哼,只顾低头闷杀,徐质终于被他的气势所骇,举起大斧挡住丁奉一刀之后马上拨马边走。
丁奉正杀得兴起,哪里肯舍,厉声大叫道:“贼将休走!某今要为休穆报仇!”
徐质败走,丁奉直追,追至魏军寨前,徐质直奔营中仓惶而去,魏军猝急不防,阵脚被冲得大乱。
吕据在阵前见徐质被丁奉杀得大败,慌忙退入阵中,叹道:“丁将军果然老当益壮,吾等不如也!”
即刻抽出宝剑向前一指,鼓声顿时为之一变,留赞和步协早就准备多时,见丁奉取胜,各领左右兵马一齐掩杀过去。
魏兵阵脚不稳,被左右一番冲杀,顿时大败,吕据居中指挥中军,三路兵势如泉涌,杀得那魏军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吴军奋力追杀,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94章 英雄气短
丁奉只带着本部一千人冲入魏营,紧盯着徐质不放,只见左冲右突,狼狈逃往后山去了。
正追到山口之时,忽然左右喊声大震,伏兵齐出,左右两员魏将来攻丁奉,将丁奉困在中间,挡住去路。
丁奉怒喝一声,一刀便将眼前拦路之人斩杀,再追另外一将,那魏将大吃一惊,赶紧奔逃,其余魏兵各自奔走,不敢再拦阻。
“哈哈哈,区区伏兵之计,能奈我何?”
丁奉浑身浴血,傲然大笑,纵马直追徐质,大喝道,“徐质小儿,你无处可去了。”
在丁奉后面,留赞等人领兵冲入营中,魏军早已奔散逃命,夺了营寨,正好看到丁奉人马冲入山谷中去了。
留赞急忙来到吕据面前:“将军,我看丁将军追入山中去了,石亭山中仅有夹石、挂车两条小路,十分险峻,若有伏兵,老将军危矣!”
吕据忙道:“留将军你马上带领本部人马去接应,以防万一。”
留赞领命去追丁奉,吕据和步协重夺营寨,查点辎重粮草,却发现早被魏军搬空,只留下一座空寨,不禁暗自叹息。
留赞领兵走了三四里,忽然听到前方隐约传来喊杀声,急忙催兵疾行,只见远处丁奉整备魏兵团团围住,正准备上前营救,只听得四面喊声大震。
留赞大惊,看到左右山谷上魏军无数,石块柴木纷纷扔下来,还夹杂着无数箭矢,急忙收军退回,早已被魏兵阻断了山路,不能解救。
丁奉孤军深入石亭山腹地,左有王基,右有徐质,两路兵杀到,将其团团围住,被困在核心,东冲西突,魏兵却越来越多,弓箭齐发,部下死伤不断。
后面赶来接应的留赞兵少,又被乱石巨木截断道路,还有伏兵骚扰,无法前进,眼睁睁看着天色愈晚,山谷中景象越来越模糊。
丁奉左右此时已不到千人,杀到一边山坡之下,只见徐质和另一名武将各占一处高地,在山上指挥三军,将他和部下团团围住,消耗兵力。
丁奉见不能突围,天色又昏暗,干脆引兵杀上山来,死盯着徐质一心要将其擒杀。
士兵刚爬到半山中,忽然擂木大石落下来,士兵死伤无数,不能上山,惨叫声在山谷中回响不觉,惊得飞鸟盘旋于顶,不敢归巢。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丁奉依然无法脱走,只得下马暂歇,且待月明再战,清点人马,只剩不到八百人。
吴兵卸甲而坐,月光方出山顶,忽然四下火光冲天,鼓声大震,矢石如雨,魏兵从左右山上杀下来。
丁奉来不及穿戴铠甲,急忙上忙迎敌,只见四面魏军渐渐毕竟,八方弩箭交射甚急,守在周围的士兵纷纷惨叫到底。
“丁奉早降!”
“投降不杀!”
魏军不断逼近的同时,大声呼喊,声震山野,跟随丁奉而来的吴兵早已面如死灰,簇拥成一团,毫无斗志。
丁奉仰天叹道:“吾不服老,今死于此地矣!”
徐质跃马于一处高台之上,大喝道:“定老将军,念你英雄之气,若肯下马投降,杀我大将之事可不追究。”
“哈哈哈,我江东豪杰,焉能屈膝于尔等?”
丁奉仰天长叹,听到徐质之言,却又纵声大笑起来,须发在夜风中飞扬,怒吼道,“儿郎们,不怕死的,随我为朱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
跟随丁奉来的大多都是他的亲兵,其中不少人也曾受过朱桓的招抚,此时身处绝境,知道无法生还,个个抱着死志,随着丁奉往徐质所在的高台冲过去。
徐质黯然叹息,他敬重丁奉勇猛,几次交手,更是心生戚戚,不忍杀之,但王基却不管这些,马上命令全军万箭齐发。
霎时间鼓声大作,箭矢如雨,吴兵还未冲到山坡上,就纷纷中箭倒地,丁奉连中三箭,滚落马下,亲兵将他扶起来继续向山上冲来。
惨叫声和闷哼声不时响起,到最后只剩数十人,吴兵几乎人人中箭,有的甚至身上挂着几十只羽箭,如同刺猬一般,依然跌跌撞撞,咬牙向着坡上而来。
王基和魏军等都被吴军的气势所感染,鼓声早已停止,只有弓箭手机械地放箭,山谷中只闻单调的“嗖嗖”羽箭之声。
噗噗噗——箭矢射入骨肉,吴兵只是机械地颤抖一下,甚至连呼痛的声音都不曾发出,继续向前,有的士兵腿上受伤,兀自想着山坡用手爬上去。
山坡上几十名吴兵或走或爬,踉踉跄跄,却没有一人后退,即便倒下,也不肯停息,除非他已经流血而亡。
弯月如钩,静静地照着这座血腥弥漫的山谷,月光清冽,丝毫不为所动。
不知何时,只剩下丁奉一人还在拄着大刀挪动双脚,他身后倒下的吴兵已经一动不动,丁奉胸前、双臂和后背上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箭矢,随着他的走动而微微颤抖着。
距离徐质还有十余步的距离,但这对浑身是箭,血流如注的丁奉来说,却是天壤之别,他自己感觉的血气正在快速流逝,脚下虚浮,几次站立不稳。
魏军全体静默,弓箭手悄然放下了长弓,徐质和王基等骑兵也都纷纷翻身下马,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位末路英雄。
丁奉扫视着魏军,白发被鲜血染红,面目皆非,缓缓转动身躯,朝着东南方向噗通一声无力跪倒,大刀在月光下挺立着,刀刃上寒芒闪烁,血珠顺着刀柄缓缓流下,还在彰示着主人的不屈。
“陛下,臣今年六十有三,寿亦足矣,只恨不能为国杀敌,为陛下分忧……”丁奉干涩而又悲怆的声音在山谷回荡着,三拜于地,大呼道:“老臣已去,望陛下善保龙体,以图中原——”最后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徐质等人沉默着,魏军久久未动。
半晌之后,徐质才轻叹一声走过去,见丁奉扶刀跪地而亡,脑袋低垂于胸前,双目兀自圆睁,用手为他轻轻合上眼睑。
王基慨然道:“一生戎马,为国捐躯,慷慨如此,不愧为江东豪杰!”
徐质缓缓起身,对亲兵吩咐道:“将丁将军就地葬了吧,有劳王司马为其立碑。”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95章 直面对敌
山谷中,魏军将跟随丁奉而来的吴兵全都掩埋,丁奉就被葬在原地,砍倒一棵青松剖为两半为其暂时立碑,石碑自有其后人来立。
收拾完毕,不觉间已经月过中天,徐质慨然道:“司马妙计围杀丁奉,东吴再无大将,夏侯将军他们想必能够轻易得手。”
王基笑道:“今丁奉、朱桓皆亡,孙权如断左右臂膀,不过是坐以待毙罢了。”
原来诱兵之计是王基所设,他见丁奉勇猛难敌,虽来势汹汹,却求战心切,便干脆让徐质在阵前激将,诱到夹石道中将其消灭。
近几年东吴军中,老将皆亡,唯有丁奉和朱桓如同定海神针一般,朱桓已死,再将丁奉诱杀,吴兵缺少大将指挥,将如一盘沙,任凭孙权有通天本事,也是束手无策。
昨日攻破吴军营寨,他们已经派人向夏侯楙报信增援,一日时间人马早已赶到石亭境内。
昨日见吴兵去而复返,丁奉阵前斩了诸葛虔,全军大惊,王基便定计杀丁奉,甚至不惜让出营寨,这是诱惑吕据将兵马留下,晚间夏侯楙再调动大军袭击,上次因为兵少让吴兵逃走,这一次他们再不会如此幸运了。
兵马休整一番,徐质和王基从夹石道返回石亭南山口,只见山谷口外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比之昨夜还要猛烈数倍,却不闻厮杀之声,就知道夏侯楙已经得手。
二人穿过乱石来到营中,只见夏侯楙和夏侯威皆在,原来是曹爽听闻夏侯楙拿下潜山,便马上派夏侯威领豫州兵来支援,夏侯威与夏侯楙会合之后,正好闻报,同起大军来攻吴营。
这两路大军合计近十万兵马,浩浩荡荡直杀吴寨,莫说是偷袭,就是正面进攻,吕据也抵挡不住,不到半个时辰,原本留下的残寨便被夷为平地,吴兵被杀得丢盔弃甲,血流成河,逃走者十不存一。
此番大获全胜,全仗前军指挥得当,夏侯楙犒赏徐质和王基,将二人功劳报于曹爽,同时诸葛虔战死,也要厚恤其家属。
此番攻下石亭,将直面驻扎在石亭以东黄石县的孙权兵马,夏侯楙和夏侯威不敢大意,连夜在石亭山下安营扎寨,派出探马监视吴兵动静。
天色微明,黄石的东吴御营中便传来暴躁的大骂声,同时还夹杂着器皿摔打破碎的声音,营外的士兵战战兢兢,小心站立,大气都不敢出。
行宫内,孙权穿着明黄色的睡袍,脸色铁青,如同困兽一般来回走动,文武在两旁躬身而立,底下跪着吕据、留赞和步协三人。
石亭之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有人对吕据抱有的信心不大,但也没想到竟会败得如此之快。
更让众人吃惊的是,这一战丁奉也中伏身亡,这对全军上下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孙权喘着粗气,转身扶着案几,阴鸷的双目盯着吕据三人,沉声道:“来人,将此三人推出去斩了!”
“陛下开恩!”
陆凯急忙站了出来,求情道,“丁将军中计身亡,吕将军他们也曾多次劝阻,眼下军中正是用人之际,先留他三人戴罪立功,待回朝之后在论功定罪不迟。”
孙峻看看左右,也难得与陆凯意见相同,出列奏道:“陛下,夏侯楙已过石亭,距此不过三十里,还是先设法退敌,先将此三人罪过记下。”
孙权余怒未消,还在犹豫,忽然帐外士兵闯入,奏道:“陛下,营中兵粮不足,舒城被魏军截断,粮草未能及时运送。”
“混账!”
孙权一拍桌子,咬牙道,“舒城粮草被截断,为何不从庐江调拨?”
“这……”传令兵一怔,他只负责传令,这个问题他可回答不上来。
还是陆凯见机快,忙呵斥道:“快去传令,先从庐江调拨粮草前来。”
“是!”
吕壹在一旁看到孙峻使眼色,犹豫着上前低声奏道:“陛下,不如让步将军去庐江运粮,将功赎罪!”
吕壹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着孙权的抉择,吕壹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这是试探孙权的心意,如果孙权有心暂时放过吕据等人,自然会同意步协去运粮,如果执意要治罪,恐怕自己也会被迁怒受罚。
要不是他在宫中和孙峻私交匪浅,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更需要倚重孙峻和孙鲁班二人,他绝不会冒这个险。
“好,步协,命你连夜去庐江运粮!”
沉默片刻之后,孙权终于缓缓开口,“限你两日之内将粮草运来,不得有误。”
“遵旨!”
步协大喜,急忙叩拜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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