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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其他人也都长出一口气,总算保住了吕据等人的性命,如果将这三人杀了,接下来连领兵的将领都找不出几个来了。
孙峻刚才之所以保住吕据,就是看到左右武将所剩无几,如果吕据等人一死,接下来就要轮到他去领兵,以魏军眼下的气势来看,只怕也要吃败仗,最终难逃责罚,保住吕据等人,实则是为了自保。
孙权缓缓坐下,也不让吕据二人起身,扫视众人道:“众爱卿,如今石亭被破,魏军就在眼前,该如何退敌?”
他实在没想到,一直担心的羡溪至今还未被夏侯霸攻下,张承水军取胜之后,夏侯霸怕被夹击,昨日已经退兵了。
反而拥有潜山和石亭山两道险要屏障的左翼会被先攻破,如今夏侯楙大军直逼中军,水军也照应不到,大战在所难免。
陆凯奏道:“陛下,魏军连胜,气势正盛,今只能稳住阵脚坚守,不可与之死战,其粮草从潜山运送,周转不便,可派轻兵骚扰其后。
陛下则奖励将士,布守御之策,待其粮尽生变,以奇计胜之可也。”
孙权一阵皱眉,疑虑道:“若夏侯楙去取舒城粮草,如何是好?”
陆凯一顿,答道:“舒城有太史将军镇守,必能支撑,可命人通报于他,在仓廪中多藏硫磺干草,若是魏军执意夺粮,可待其进入山中,放火烧之,绝不可资敌。”
“好,”孙权一咬牙,眼眸中有火焰升腾,点头道:“最好能烧光魏军。”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96章 威名如斯
步协从黄石御营出来,带领一千士兵直奔庐江,回想这几日的经历,如同梦幻一般,简直是九死一生。
想他父亲步骘为东吴丞相之时,孙权何等倚重,如今自己领兵,却因为主将之败而险些被斩首,再想起两次在魏军阵中逃生,至今心有余悸。
如今夏侯楙已经越过石亭,与孙权大军对峙,东面还有夏侯霸虎视眈眈,江北已经无险可守,东吴士气低落,武将不断战死,孙权喜怒无常,当真是回天乏术。
一路上心事重重,对江东的局势实在无法提起半分信心来,曹爽大军南下,就算退到江南,有水军之利,但兵力不足,一切都是空谈。
如今东吴的局势,比之当年赤壁之战还要危急,当年文武齐备,上下一心,还有荆州刘备为策应,联合御敌。
如今的江东人才凋零,青黄不接,人心不稳,朝堂乃至后宫都勾心斗角,南鲁党一事,更让东吴元气大伤,晚年的孙权更不复当年的英明果决,昔日的盟友也化为仇敌,居心叵测。
建邺天降异象,更让民心震动,朝臣惶恐,却无人敢将实情告知孙权,如此塞断圣听,独断专行,岂能不叫臣子寒心?
傍晚时分来至庐江,士兵将圣旨兵符递上,守军开城进入城内,步协还沉浸在这几日厮杀的惊险之中,暗想着以后设法当个督粮官还轻松一些。
“哈哈哈,步将军,某家等你多时了!”
正低头走着,忽然听到一个粗豪苍劲的大笑声,步协抬头,顿时吃了一惊,不由连退两步。
“你,你是何人?”
他刚才一直低头走路,不觉间已经来到府衙,更没有注意到城中守卫的变化,只想着早见到孙奂交令,连夜备好粮草便出发,没想到却见到了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
华灯初上,跳跃的火光之下,只见这人身高八尺有余,须发花白,却昂首挺胸,气度不凡,丝毫不见老态。
这老者面膛逞暗紫色,显得孔武有力,双膀强健,腰围三尺以上,正负手站在大堂中含笑而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距离感。
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将领,步协还是想不起东吴何时有过这样相貌的老将,而且就在庐江府衙之上。
“孙太守何在?”
愣了片刻之后,不见对方回话,步协咽了口唾沫再问。
那老者淡淡答道:“孙太守正在大牢之中,步将军可是想见?”
“啊?”
步协大惊,指着老者怒喝道,“尔好大胆,敢囚禁朝廷命官,你究竟是何人?”
“嘿嘿,我么?”
老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诡笑道,“小子,你可听好了,某便是大汉骠骑将军魏延,魏—文—长——”“魏,魏——魏魏魏……”步协指着魏延的手颤抖着,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喂什么喂?”
魏延皱眉,佯怒道,“某叫魏文长,小子如此无礼,步骘堂堂江东名士,难道不曾教你敬老礼节么?”
“啊——呃……”步协此刻脑海中乱成一团麻,连日来的变化,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忽然又在庐江遇到魏延,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发疼,眼前不断发黑,竟自昏厥过去。
魏延无奈地翻了翻眼皮,有些无趣:“嘿,人言杜子山喜怒不形於声色,这小子不如其父十分之一呐!”
魏昌双手托着步协,嘴里嘟囔道:“父亲,都是你威名太甚,看把人家孩子给吓得。”
“废话,老子的赫赫威名可都是真刀真qiāng拼来的,”魏延抚须大笑,微侧着脑袋叹道:“那绿林中人常说:人的名,树的影,大概便是如此吧!”
“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和父亲一般,提起名号就能把人给吓晕呢?”
魏荣咂咂嘴,上前掐住步协的人中,现在可不是他该昏迷的时候。
“难喽,”魏昌撇嘴摇头道,“所谓时势造英雄,我们生的不是时候……唉吆喂——”魏昌话未说完,就被魏延敲了个爆栗,笑骂道:“你小子不成器,还怪生不逢时?
以后你们两个可要好好表现,好好学本事,别到时候被抓了,像这般被人笑话,丢我魏某人的脸……”说了一半,魏延又觉得有些不妥,吐了两头唾沫:“呸呸呸,看我这说的什么话,都被你们两个孽畜给气糊涂了。”
步协刚醒转过来,魏昌就松手将他放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魏昌揉着自己的脑袋嘀咕道:“这小子被抓,关我何事?”
怪其害自己挨揍。
魏荣被骂得不敢吭声,眼珠子一转说道:“父亲,你可听过麒麟王语中关于人伦的一句话?”
听到刘封,魏延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子益又说了什么?”
魏荣先退开两步,故作委屈地低头说道:“殿下说:骂自己的儿子为畜生,从伦理角度来讲,对长辈更为不利。”
“嗯?”
魏延一皱眉,马上明白过来,笑容僵在脸上,却见魏荣已经跳出了门槛溜了,刚硬的胡茬抖索着,指着门口大骂道,“你这个孽……逆子,真正气煞我也,你等着……”“咕咕咕……咳咳——”魏昌在一旁捂着嘴,笑得好辛苦,眼角都憋出了泪水。
步协瘫坐在地上,微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魏延父子三人笑骂嬉闹,脑子又开始发懵了,父子之间如此嬉闹,成何体统,这还有长幼尊卑之序吗?
就在他发愣之际,却见魏延低下头来,紫黑色的面膛令人心悸,笑得让他心里一阵阵发慌。
“步将军,既来之,则安之,魏某有一事要和将军商议,望将军能够明大势,识时务。”
步协身躯后仰,躲着魏延吃吃问道:“何,何事?”
“步将军请上座!”
魏延态度倒也和蔼,一抬手,示意步协入座,对侍卫吩咐道,“来人,看茶,为步将军压惊。”
步协挣扎着要站起来,才发现双腿酸麻,使不上力,还是魏昌再次将他搀起来,扶着坐到椅子上。
看着坐在上首的魏延,步协依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想不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魏延不在荆州与蜀军周旋,怎会突然占了庐江,还不声不响将孙奂等人给囚禁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97章 与众不同
第二日一早,庐江城门打开,一队运粮车浩浩荡荡出了北门,牛骡车架无数,大车小辆,旌旗招展,向黄石迤逦而行。
开路的三千骑兵铠甲鲜明,气势昂扬,督粮官步协迎着朝阳,却脸色不虞,眉宇间似有挥之不去的忧愁。
“步将军,今弃暗投明,回归正统,就该重拾信心,大力作为一番,何以还闷闷不乐?”
走在步协身旁的魏荣扭头看了一眼,眼中精光闪烁,有兴奋之色,他随魏延带兵出战,魏昌留在了庐江,这可是抓阄赢来的机会,自然心中得意。
“唉,吾终究为江东之人呐!”
步协嘴角抽动着,露出一丝苦笑,“吾父子二人受吴王厚恩提携,今江东不保,虽为大势所趋,却也是国破家亡,何来欢欣?”
“嘿,将军此言差矣!”
魏荣一阵摇头,正色道,“这天下九州,皆为汉家之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孙氏割据江东,也曾联合抗曹,以图振兴汉室,不料孙权晚年改心易志,妄图自立,实乃逆天行事,败亡在所难免!今汉室振兴,天下一统,乃是国富民强之盛举,将军若能为汉室尽力,方不失为良臣呀!”
步协一怔,扭头吃惊地看着魏荣,眼中尽是疑惑,想不到这个五大三粗,平时说话轻佻的家伙,竟能说出这等大道理来。
“看我则甚?”
魏荣瞪着步协,忽然露出怪笑,撇嘴吸了口凉气,臊眉耷眼地问道,“步将军,你该不会看上魏某了吧?”
“啊?
不不不……”步协吓得连连摆手,下意识地扯动马缰往一旁让开,这家伙保持正经都不超过三五个呼吸。
魏荣得意大笑道:“哈哈哈,你只管放心,俺可没那个癖好!”
步协自幼出于世家,家教极严,其父步骘更以德度规检见器当世,礼仪法度无不严苛,所交之人也都是翩翩文士,何曾见过魏家兄弟这样肆无忌惮?
不过他对这种自在随性倒是颇为羡慕,擦了擦冷汗,还是忍不住心中疑惑问道:“将军生性豪爽,不拘于礼法,何以有方才一番大论?”
“嘿嘿,你直说我是个武夫又有何妨?”
魏荣不在乎地摆摆手,脸上浮现出欣慰之色,慨然道,“这些可都是长安学院里学来的,也有一部分是麒麟王训教有方,要不然,我哪懂得这些?”
“混账,难道你老子就教导无方了?”
步协正要问长安学院的事情,却被身后一个粗重的低喝声吓了一跳,正是魏延扮做兵卒跟在他们身后。
“对对对,家父也教导有方,我这武艺,可都是他老人家教的,”魏荣连连点头,朝着步协挤眉弄眼,“我魏家可是家教极严,将门府邸,最重要的自然是马上功夫了。”
“哼——”魏延微哼一声,这才将头盔压下,不再说话。
步协看着魏荣无声吐了口气,一脸的无奈之色,忍不住莞尔一笑,他从未想过,父子之情,还能如此和睦温馨,自己从小学的父子人伦,纲常礼仪又从何说起?
一路上走走停停,魏荣说起长安之事,便滔滔不绝,尤其是和麒麟王等人在一起练武练兵的时候,更有许多啼笑皆非的轶事,听得步协瞠目结舌,甚至不敢置信。
魏延父子如此迥异也就罢了,想不到堂堂的大汉麒麟王,竟也会与部下打成一片,若不是魏荣特意提起刘封的名字,步协甚至将他当成了一名普通兵卒。
就连跟在魏荣身后的魏延,也不时忍不住发问:“竟有此事?”
“这个子益呀……”“此事为父为何不知?”
等等。
魏荣虽然只说了一些练兵嬉闹之事,但步协也隐约感受到了长安城的变化,种种都与刘封有关,加之魏延在洛阳假意谋反,定下惊天大计。
在步协心中,刘封留下了一座如同巍峨高山般的巨人影子,但听着那些啼笑皆非的轶事,又觉得与普通人无异,愈发对其充满了好奇之心。
一路上谈天论地,步协和魏荣的关系很快便融洽起来,一丝隔阂渐渐消失,傍晚时分,即将到达黄石,步协的脸上才再次沉重起来。
此时他已经明白,中原之变,不仅给江东带来了灭顶之灾,魏国也必定会受到重创,想必蜀军早已进入中原腹地,曹爽却依然毫不知情,在前线与东吴对峙,这行事计划,想想就让人后怕。
人马在路途休整,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才继续上路,此时已过酉时,来至黄石御营,亥时刚过,月明星稀,夜风微凉。
不远处营门口火把通明,整座吴军大营守卫森严,巡逻的士兵接连不断,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营门周围更是挖沟壕,筑土墙,如同一座小城,这还只是后营,前营想必更加坚固。
“不愧为御营,还真不好强攻呢!”
魏荣啧啧称赞,对步协嘱咐道,“步将军,成败在此一举,你可切莫失言被人识破。”
步协无声叹气,整备盔甲,独自打马上前,径直来到营门口,向守营的士兵说道:“吾乃抚军将军步协,奉旨运粮,速开营门。”
守卫的士兵早就发现了营外的人马,正交涉之时,便见一员武将走将出来,抱拳笑道:“步将军一路辛苦,你这可是解了燃眉之急呀!”
步协见是徐忠,脸上一阵发烧,干笑道:“幸不辱命。”
徐忠是后军督粮官周邵的副将,他负责御营粮草的运送,将粮草囤积在舒城,却没想到被魏军给截断,这几天焦头烂额,昨日刚从濡须调了几车粮食来应急。
徐忠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粮草车队,叹道:“将军今日若不赶来,明日便要断粮了,我这颗脑袋恐怕难保啊,快快请进。”
步协笑道:“吾奉旨运粮,也有军命在身,不敢有丝毫耽搁,凑齐粮草便连夜兼程赶来,明日也好向陛下交差。”
徐忠点点头,吩咐士兵将粮草车辆接进大营辎重处,和步协一同讨论着营中之事,未做任何检查,他做梦也想不到,步协已然归顺汉室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98章 从内攻破
弯月凌空,月光朦胧昏暗,前营一片安静,后营却嘈杂不堪,骡马车辆交错着,径直来到东北角的营寨。
这里堆积着许多杂草,仓廪几乎全被掀了盖,空洞的口子仰望天空,好似缺水的鱼群,左边是伙房,右边是负责一切后勤的杂役兵。
与每日训练、军容素整的前营相比,后营显得破乱不堪,那些杂役兵更是无精打采,半夜被叫起来搬运东西,个个睡眼朦胧。
魏荣招呼着士兵将车辆全部停在营地中央的空阔处,正有几百人过来准备搬运麻袋和粮草,步协还和徐忠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魏延从背后用剑柄捅了捅魏荣:“还不将步将军招呼过来动手?”
魏荣扫了一眼迷迷瞪瞪的吴兵,双目微凛,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手势,负责押粮的士兵纷纷来到车辆边上,有的手已经伸进了车辆之中。
见众人准备就绪,魏荣忽然惊呼一声:“步将军,你快来这里看看!”
“发生何事?”
步协吃了一惊,赶忙快步走过来,脸上神色既有担忧,又有害怕。
魏荣朝他使了个眼色,警示他马上要动手了,一会乱起,步协便可趁乱先离开大营回到庐江去,这是他们先前谈好的,虽然投敌,但他不想参与到战斗之中。
“步将军,可要帮忙?”
月影之下,徐忠没有看到魏荣的神色,也跟着走了过来,他对步协心存感激,正准备让他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自己来处理。
“徐将军,这里的事,就不牢你费心了……”还未走到跟前,便见一个老兵迈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在月光之下有些渗人。
“你是何人?”
徐忠心中一凛,站住了脚步沉喝道,“大胆!”
“哈哈哈,老子便是如此大胆!”
那人忽然加快脚步,几步就冲到徐忠面前,不等徐忠反应过来,手臂抬起的时候,一道绚白的寒光匹练般绕向了他的脖子。
“记住了,俺就是险些被你们害死的汉将,襄阳王座下——廖化,廖—元—俭!”
“啊——”徐忠的惊呼和惨叫同时发出,却又戛然而止,头颅便抛飞起来,噗通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那一百多走过来的吴兵见状大惊,瞪着眼睛连退数步,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怎么自己人倒动起手来了?
“汉将魏延在此,儿郎们,随我杀!”
短暂的惊愕之后,一声粗豪的爆喝声让吴兵大惊失色,只见车前一名士兵忽然翻身上马,早有人从车辆中扯出一把大刀递上。
呼啦啦——魏延将身后的长袍解开,殷红色的斗篷随着夜风鼓荡起来,大刀斜举,直指天空明月,不知何时换了虎头盔,整个人气势一变,如同天神降世,威风凛凛。
“杀!”
随着这一声爆喝,猛然间那些车辆上的干草、麻袋纷纷像活了一般动起来,竟从里面跳出许多人,原来那些车辆中竟都是伏兵。
呐喊声响起,铿铿锵锵全都是抽动兵器的声音,霎时间空旷的后营变得人满为患,那些运粮的士兵也都同时在左臂缠上一条红布。
廖化先一刀杀了徐忠,十分解恨,冲着魏延抱拳笑道:“魏将军,你放心领骑兵去放火,末将领战狼营去捉拿孙权!”
多年前他被吴兵偷袭,几乎丧命,这次终于轮到他来偷袭东吴了,真是天道好轮回,自要快意恩仇!“哈哈哈,好!”
魏延一声长笑,指着魏荣喝道,“荣儿,你领步卒居中冲杀,不可落后。”
“遵命!”
轰隆隆——“驾!”
魏延轻磕马腹,坐骑前蹄昂立,长嘶一声撒腿狂奔,三千骑兵随他绝尘而去。
魏荣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鼻子,冲着廖化大叫道:“廖叔叔,你兵精,我兵多,看看谁先杀到中军!”
“战狼营,随我来!”
廖化更是二话不说,拿起兵器冲向了左边。
在他身后,赵胜提着日月开山斧,李斌扛着九齿钉耙,战狼营的士兵穿着厚甲,却丝毫不影响行动,如同一个个快速移动的小城堡。
魏荣一怔,看到营门口的士兵正向这里聚拢过来,马上招手大喝道:“兄弟们快走,守军来了,可不要被这些小喽罗给拖住脚步。”
一阵嘈乱之后,刚才的押粮兵全部冲向了前方的大营,只留下一地狼藉的车辆和惊慌的牛骡,那些赶过来的杂役兵完全傻了眼,直到此时还未反应过来。
“刚才来的是,是蜀兵?”
看到远处杀声传来,火光亮起,才有人咽了口唾沫问道。
“好像是,没听到魏延的名号么?”
“魏延,魏延不是在洛阳zào fǎn,怎么又自称汉将?”
“真是奇怪了,刚才好险呀……”那些杂役兵议论着,一阵后怕,还好蜀兵急于攻打中军,没有转头杀过来,否则谁也别想逃。
此时守营的士兵也都围拢过来,他们方才也见到这里的混乱,等过来一问,才知道竟被蜀军混进了大营,吓得面无人色,赶忙擂鼓鸣号示警。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吴军大寨火光从后方而起,到处都是鼓声呐喊声,紧急的锣声一阵接着一阵,根本不知道从何而发,吴兵更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闷头乱转。
东吴的营寨分作前中后三营,前营与夏侯楙的魏军对峙,后营为辎重杂役所在,中营则是孙权的行宫,两翼还有军营防护,四周防守密如铁桶。
但谁也料不到,营中会先被攻击,自内而外袭击,而且还是最薄弱的辎重营,这里大多都是杂役兵,毫无战力可言,哪里能阻拦如狼似虎的洛阳精兵?
魏延将骑兵分作三路,越过后营直奔中军而去,早已准备好的火把一路上不断扔出去,士兵们接连放火,借着夜风,营帐很快便燃烧起来,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惊呼之声。
在他后面,魏荣和廖化各领一路军,从左右包抄吴军大帐,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就是中军行宫,将孙权活捉。
这是一个大胆而又惊险的计划,为了等待这个机会,魏延愣是压住了几次想要偷袭吴营的想法,终于等来了步协。
擒贼擒王,魏延隐忍了近两年之久,背负骂名,万夫所指,终于要换来回报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299章 喷薄而发
这几天魏延在庐江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走漏消息,错过战机,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
等待两年,无论是魏延,还是追随他的部将士卒,他们都在等待揭开身份,昭示天下正名的这一刻。
这一夜,洛阳人马盼了许久,多少个日夜的愤懑和无奈,无人诉说的苦闷,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不鸣则以,一鸣惊人——今夜,他们的目标就是吴大帝孙权;今夜,敲响东吴灭亡的丧钟;今夜,燃起振兴汉室的熊熊烈火;今夜,席卷中原,横扫江东;今夜,一击致命……他们背负着麒麟王的期望,带着所有汉军将士的祝福,一切的变化,都因他们而起。
洛阳兵马深知责任重大,方能忍辱负重!所有的战力,在这一刻喷薄爆发,如江河奔流,泰山压顶,雷霆万钧,一发不可收拾。
战马在奔腾,火焰在跳跃,刀qiāng舞动,杀声四起,沉默许久的勇士们,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欢畅和豪壮!轰隆隆——魏延一马当先,坐骑飞驰而过,但凡探出脑袋的吴兵尽被他的大刀削落,绚烂的刀光在飞窜的火苗中或隐或现,不时带起一蓬绚烂的血花。
身后的士兵点火杀人,紧随其后,骑兵所过之处,营帐起火,吴兵惊叫着逃窜出来,如同被捅了窝的耗子,抱头鼠窜,惊恐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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