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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三军集合,鼓声震天,此时万马奔腾,旌旗翻飞,蓄锐多时的士卒根本无需再动员,面对期盼已久的江东之地,这是他们在江南最后的战场,怎能不用全力?
帅旗之下,刘封跨坐天马墨麒麟之上,头戴金盔,麒麟头护住面额,身穿银色麒麟铠,左右勒征裙,大红中衣,胸口三叠倒挂吞天兽,腰中系着紫色狮蛮带,护裆鱼褟尾,脚踏高腰紫缎虎头战靴。
紫金雕鞍配着天极马显得俊逸非凡,麒麟qiāng就挂在得胜钩之上,左边胡遵父子三人,右边寇威、蒋斌等一干荆州武将,全都整装以待。
湖面之上,三艘战舰高如楼阁,改良之后的斗舰防御力更强,加装了硬弩和投石车,打击范围也更大。
水军都督王濬早已绕道江夏直下石头城,柴桑水军由冯习、张南二将统领,近百艘战船在旗号的指挥下浩浩荡荡进入水路,先行向东而去。
李严带领柴桑大小官员在道旁送行,见此情形,感慨连连,当年刘备在荆州的时候,将不过一掌之数,人马还是从刘表手中借来的,如今再看这军容,怎能不让人心潮动荡?
光是荆州之地,战将就超过五百之数,文武人才不计其数,此次刘封出征,左右文武官员超过五十之数,整个大汉,可谓文官如云,武将如雨,人才济济。
朝阳已经升上东山,李严心中感慨,满面红光,亲自来到刘封马前,为他执起缰绳大胜道:“子益,此番东进,将彻底打破三足鼎立之势,祝你此去旗开得胜,扫平江东!”
刘封吃了一惊,赶忙就要翻身下马:“哎呀,李将军万万不可如此,吾何德何能,焉能受得将军牵马?”
“子益!”
李严按住了刘封的身躯,银色的须发在晨风中飘洒,目光明亮,正色道,“吾不为麒麟王牵马,也是为先帝大业执缰,更是为这大汉江山持环!”
说到这里,他轻叹一声,一手抓着白须摇头笑道:“吾辈已老,不能再为先帝基业冲突疆场,便只好留守后方,略尽绵薄之力,但愿有生之年,能见天下一统,此生——便无憾矣!”
刘封大受感动,只好在马上欠身抱拳:“封自当全力以赴,先平江东,后取河北,早日完成父皇遗志,振兴汉室,不负各位老臣日夜之盼!”
李严欣慰而笑,他知道刘封给的承诺不只是他一人,还有许多在曾追随先帝的文武大臣,也唯有刘封有这样的自信和气度,更能服众。
此时水军已走出一半,早有传令兵打出旗号,马步兵也开始整队出发,以寇威为前军都督,开始向东进发。
李严为刘封牵马,走出近一里地才放开丝缰,双方郑重道别,后方由李严这个老将镇守调度,刘封也心中踏实,催马踏上了东征的战场。
此一去,不平江东绝不回荆州!自从豫章被占之后,新都便成为东吴在西面的第一道防线,两年来吴兵不断加固城池,沿着赣江筑城石墙,严防死守。
西线守将本是留赞,但孙权图谋中原,将能够带兵的大将都调往北线,便以孙邻为新都太守,镇守西面防线。
孙权几次从江东抽调兵力,毕竟还是对蜀军有所防范,新都的五万大军从未动过,一直留守于此,要进江东,攻取新都是一场硬仗。
车马行进,浩浩荡荡,烟尘飞扬,如同一条土龙在沿江漫步,但近前一看,所有的兵马都在急行军。
中午时分,人马稍歇,刘封看着此次随他出征的参军记室陈寿,这个亲笔写成三国历史的人,正在亲身经历,不知道他以后会如何书写。
“陈参军,此次进兵江东,攻取新都,不知你可有良策?”
面对这位老前辈,如今刘封的年轻却比他大了十余岁,甚至比其高出一辈,成了自己的晚辈,刘封总觉得心中有些怪异。
陈寿不知历史上本就如此,还是因为刘封身份的缘故,自从来到大将军府之后,便寡言少语,甚至有些内敛,用后代的话来说,就是害羞内向。
陈寿修眉细目,鼻直口方,唇上长着一撇漆黑的髭须,双目沉静,眉宇之间总带着意思淡淡的忧愁,不苟言笑,似乎随时都在思考些什么。
听到刘封问话,微微抬头,旋即又低下去,抱拳道:“将军早已胸有成竹,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本将既然将你带出来,你虽为记室,却也是参军,就该参议军情,”刘封盯着陈寿,“新都有五万大军,易守难攻,江东已然空虚,吾不想再次徒损兵力,承祚可有破城之计。”
陈寿见刘封执意要问,眉头愈发皱得紧,思索片刻之后,才小心言道:“属下闻两军相交,攻心为上,今孙权兵败石亭,可尝试派人劝降守将,一劳永逸。”
“哦?”
刘封眉毛一挑,欠了欠身,靠近陈寿,问道:“新都守将孙邻乃是孙家之人,焉能劝降?”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07章 锦上添花
陈寿性格内敛,刘封却知道他并非木讷之人,反倒是这一类人心思敏捷,思维缜密,虽不善言辞,但脑海中却自有一套理论。
新都太守孙邻是孙家人,在刘封看来基本没有投降的可能,陈寿却献计劝降,他绝非信口开河之人,既然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
陈寿与刘封目光对视一刹那,即刻低下头去,轻咳一声,从旁边找来一截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两个圆圈,言道:“将军,孙邻虽是孙家之人,却与孙权并非一系,”他将一个圆圈里加了个十字,指着圆圈言道,“孙文台生于富春孙氏,却并非独苗,尚有一兄,名唤孙羌,其长兄早亡,孙邻乃是孙羌子孙贲之后。”
孙家称霸江东之后,家族势力极大,孙家的后代更是不计其数,子嗣关系,刘封倒是真的不清楚,听陈寿之言,微微点头,皱眉道:“即便孙邻非孙坚这一脉,但毕竟也是皇亲国戚,恐难劝说。”
“将军有所不知,孙家这两支私下并不和睦!”
陈寿却微微摇头,在孙羌这一脉下面花了两条线,又道:“孙贲初时为吴郡督邮长,黄巾之乱,孙坚于长沙起兵,孙贲便弃官跟随孙坚,从征淮南,至江东,虽不能与程普、黄盖等老将比武功,却也留守后方,调度粮草,也是开国之臣也。”
刘封叹道:“昔年高祖得天下,评定功臣,以萧何为第一,曹参第二,可知‘功人’之重。”
陈寿点头道:“那孙羌有二子,次子孙辅当时年幼,由孙贲抚养长大,兄弟之情友爱甚笃,名为兄弟,实同父子。
孙辅成人之后,孙坚已亡,以扬武校尉之职辅助孙策平三郡,领北御袁术,招降士卒,从征江东,击刘勋驻守庐江,任庐陵太守、平南将军,假节兼任交州刺史,兄弟二人为江东基业可谓竭尽全力。”
刘封见陈寿屡次提起孙贲二人的功劳,却从未听过这二人之名,可见并非东吴重臣,马上猜到其中必定有矛盾,很可能就是家族之间的猜忌打压。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动,问道:“孙贲兄弟有此大功,孙邻却不在朝中,反被派到戍边之地,莫非是孙权故意为之?”
陈寿言道:“孙策雄武,平定江东,却被小人所杀,以孙权继位,年不过二十,文武多有不服者,更遑论孙贲等孙家元老?”
刘封道:“心有不服,在所难免,但孙权必定是孙策亲自指定之人,料他们也不敢胡乱生事。”
陈寿道:“即便如此,但其言行必有不妥之处,自有人暗告孙权,其时孙权年幼,不动声色,待其羽翼丰满,又岂能不无防范?”
“如此说来,孙权掌控局势之后,对孙贲兄弟下手了?”
“这倒不曾有,”陈寿却摇了摇头,叹道,“不过细说起来,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刘封问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陈寿点头道:“孙权坐稳江东,成三足鼎立之势,孙贲已亡。
其弟孙辅有被孙权所恶,出为豫章太守,不留宫中,孙辅畏惧孙权,担心为其所害,自忖孙权不能保守江东,趁其出行冬至,暗中遣人赍书曹操,有北逃之心。”
听到此处,刘封已然有些明白了,笑道:“孙权性多嫌忌,孙贲兄弟早年便挟功抱怨,岂能没有防备,想必此事败泄了吧?”
陈寿点头道:“正是如此!孙辅所差送信之人,其中便有孙权心腹,未曾过江,便已报孙权。
孙权即可回还,佯做不知,与张昭同去见孙辅以问:你我兄弟间之事,何以问于外人?
辅见书信,羞惭无辞,孙权斩其亲近侍从,将其流徙东海,幽禁而死。”
刘封摇头笑道:“如此看来,孙辅还是不如其兄也,虽咎由自取,但孙权借题发挥,趁机打压孙羌这一支脉,将孙辅幽禁而死,未免太过了。”
陈寿将地上的圆圈加了几个,言道:“孙贲死后,其子孙邻又被孙辅抚养成人,实乃天道轮回,两家之人实则亲如一家,孙辅事发,他们这一脉便被彻底打压了。”
刘封叹道:“孙贲抚养孙辅,孙辅又抚养孙贲之后,命运何其相似?
孙权虽不好牵连其后辈,但孙邻止为县吏,若非无人可用,也不会来守新都,于朝中再无争执,虽姓孙,却还不如江东那几家大姓外臣,实在令人叹息。”
陈寿点头道:“孙邻一脉被打压至此,还要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甚至不如外臣安稳,今孙权兵败,江东危如累卵,若能遣人劝说,必有降意。”
“承祚久在益州,却对江东之人如数家珍,实在叫人佩服,”刘封也没想到陈寿对孙家人的支脉如此清晰,果然是做史官的料,大笑道,“若能不费兵力拿下新都,当记陈参军首功。”
陈寿俊脸一红,急忙低头道:“属下只是一家之言,还要请将军斟酌决策。”
“哈哈哈,来人!”
刘封看陈寿羞赧的神态,不禁大笑起来,起身招呼亲兵,“传李丰来,吾另有吩咐。”
亲兵前去传令,刘封回头对跟着起身的陈寿笑道:“承祚,你既知孙邻身世,可知新都司马刘铄之来历?”
陈寿一怔,眉头微皱:“刘铄乃刘繇次子,先任骑都尉,其兄光禄勋刘基之女本为鲁王孙霸之妃,四季皆有赏赐,与全家、张家并列,只是后来南鲁党之争,孙霸被处死,刘家也从此失势……”说到这里,陈寿忽然反应过来,抬头惊呼道:“莫非将军早已派人与刘铄联络,新都城中已然有了部署?”
刘封负手笑道:“我用兵向来以智取为上,不喜攻杀。
刘铄也是刘氏一脉,齐悼惠王刘肥之后,汉室宗亲,今见汉室将兴,作为刘家子嗣,此时不出力作为,更待何时?”
陈寿叹道:“将军之谋,于大处如惊涛奔流于大江,于细微处又如绣针穿行于锦帛,吾辈不如也!”
“嘿,你也会马屁了?”
刘封看着一脸虔诚的陈寿,戏谑一笑,“吾虽已有部署,但承祚献策,也是锦上添花,今后可要再接再厉才是。”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08章 暗流涌动
孙权初领江东,拜周瑜为大都督,于柴桑建立水寨,操练水军,不仅是因为鄱阳湖的广袤,更因为豫章郡内水路纵横,四通八达,可北通荆州,东至吴军,南下会稽、交州。
水军训练之时,东吴又疏通加强了水路通道,以此最大限度发挥水军优势,孙权迁都建邺之后,从柴桑至秣陵的水路,轻舟顺水一日可达,与快马不相上下,而坐船之人无需像乘马那边消耗体力,更为便捷。
江东开发水路之便,数十年来的确受益无穷,无论是出兵、运粮还是商船和百姓出行,都受益于此,但自从豫章被蜀军占领之后,这四通八达的水路变成了东吴最头疼的防线。
豫章水路密如网织,大小水路成千上万,要想全部阻塞防范难如登天,而水为自然之物,更不可能将其阻塞或者改变河道,只能在重要渡口设置港口要塞。
新都港便是东吴在西面新建的最大水路要塞,都江自北而来,从东面注入鄱阳湖,大江自西向东而流,实属怪异。
都江向东三百里,便分为南北两支,北为昌江,南为乐安江,新都港便在此分水岭之地建设,三年来耗费许多人力,虽是新城塞,却仅次于江北的濡须坞。
新都当水陆要冲,位置十分重要,先由大将留赞为太守,因孙权诸葛恪欲图徐州,调留赞随军北上,又以唐咨为守将。
数月前楚军叛乱,蜀军尽数调往荆州,而魏军又入侵淮南,孙权御驾亲征,尽调江东兵马北上,新都五万人马虽然未动,却将唐咨调去领兵,以族人孙邻为安西将军镇守新都。
才来新都不到三月时间,忽然哨探来报,蜀军便长驱直入,十五万大军水陆并进,新都将士上下一片惊慌,他们最担心的一刻还是来临了。
作为镇守前线的将士,他们深知责任重大,更知道面对强大蜀军,危险也同样不小,除了一些真正想保卫江东的士卒,有一半以上都在等着调令下来轮换。
江东士族盘根错节,孙权饱受其苦,登基之后更对建设私兵几次下令调整,各处防备兵力也每隔一段时间便轮替调换,以防有人暗自坐大,威胁朝廷。
来新都的守军大都心中忐忑,有些盼着能遇到蜀军大战一场,捞取功劳,更多的则是祈祷守备期间蜀军不要来攻,赶忙将他们轮替,远离这最危险的是非之地。
守军军心不稳,孙邻又是初来乍到,军中之事大多不熟,基本都由司马刘铄代为处理,这一段时间因为吴兵可调,已经半年不见新兵来轮替了。
此时蜀军大肆出动的消息传来,新都便一片哗然,士兵多有不安之色,孙邻急忙派人向孙权报信,请司马刘铄商议军情。
二人与城中文武将官商议一番,众人都是一筹莫展,这次蜀军由刘封亲自统率,水陆各有精锐,推来推去,却无人能够出兵前去抵挡,最后正好决定严防死守,以待援军。
新都港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朗朗晴日,却如同风雨欲来,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江上波光粼粼,消不去他们心头的阴霾。
官署之内,司马刘铄刚刚巡视一遍回来,摘下头盔,满头细汗,有下人赶紧端上凉茶,就在书房内歇息。
“主公,薛先生来了。”
刘铄放下茶杯,扭头便看到一名蓝衫文士从门口走了进来,家臣刘齐在后面跟着。
“到门口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刘铄向文士颔首示意,吩咐着刘齐,在他转身之际又加了一句,“若孙将军来,先请到客室。”
“是!”
下人走后,刘铄对落座的文士说道:“子文,汉军即到,可都准备好了?”
来人名叫薛显,乃是刘繇军师薛礼之子,字子文。
二人长辈为世交,刘铄和薛显一同游学长大,也为挚友,薛显在外人看来为刘铄的幕僚,实则并无从属关系。
“吾已暗中命人散步谣言,愿意降汉者已有五百人,更多人还在犹豫观望,”薛显叹了口气,看着刘铄,“唯有将孙权兵败江北的消息传开,方能大见其效。”
“暂且不必!”
刘铄还是摇头,皱眉道,“此事若传出,恐军心散乱,必有逃兵,孙邻自会加强防备,我们便不好行事了。”
薛显微微一顿,正色问道:“子休兄当真信那刘封之言?”
“以眼下局势,就算不信,你我又能如何?”
刘铄看着薛显,叹道,“更何况身为刘氏之后,吾辈自有担当匡扶先祖基业。
孙权僭越称帝,侵占江东,早已易志,今又因鲁王之事迁怒吾族,进退无路,幸遇这光复祖业之事,焉能再错过?”
薛显皱眉道:“刘封之谋,果真令人震惊,若魏延当真未反,不仅江东危险,只怕中原也难保了。”
刘铄冷笑道:“孙、曹皆为窃国之贼,如今两虎相争,自损元气,大汉作壁上观,得取其利,有如神助,岂非天意也?”
薛显再叹道:“当年诸侯纷争,汉室凌迟,至三足鼎立,曹丕篡位,孙权称帝,人都道汉室气数已尽,却不料如今又有半壁江山,再现光武神迹,果然中兴有望。”
刘铄暗自握拳,咬牙道:“先前委曲求全,实为保全安身无奈之举,如今既有此良机,若再错过,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主人……”正说话之时,却见刘齐急匆匆走进来。
刘铄问道:“何事?”
刘齐言道:“刘将军派人来请,马上到府衙议事。”
刘铄吃了一惊,问薛显道:“今日巡城,并无大事,汉兵还有两日才到,何以突然相召?”
薛显脸色微变,颤声道:“莫非事情败泄?”
“嗨!”
刘铄拍着桌子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沉声道,“若孙邻有所觉察,早已派兵前来捉拿,或许真是军中之事。”
薛显跟着起身,沉吟道:“就怕孙邻使诈,如此非常之际,还是小心为妙。”
刘铄双目一阵收缩,快步走到书案后面拿出一把bi shou,咬牙道:“如此只好铤而走险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09章 虚惊一场
薛显见刘铄拿出bi shou,吃了一惊:“子休兄切莫冲动!”
刘铄将bi shou拔出一寸,露出寒光,沉声道:“若不早做防备,反被孙邻识破,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危亡之际,当用非常手段了。”
薛显也知道这个期间更要谨慎,无奈点头道:“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一场大功劳就要枉费了。”
刘铄道:“且先自保要紧,留得七尺之躯,立功还有机会。”
薛显抱拳道:“兄长此去,千万小心。”
刘铄嘱咐道:“愚兄自去见刘铄,见机行事。
若是真有意外,便趁其不备先将孙邻杀了,再设法策反守军,若能趁乱占了新都,岂不更好?”
薛显点头道:“此计虽好,却为下策!我这就带心腹人在府衙外假意巡视等候消息,若事有变,以堂外鼓声为号。”
“好!”
刘铄将bi shou小心藏于内衬衣衫之中,又对刘齐吩咐道,“你先去通报家人准备,若听到关内有喊杀之声,便带他们趁乱先走,向西去寻汉军,他们自会接待。”
刘齐已经有些慌乱,颤声道:“主公,你,你千万小心!”
刘铄安慰他几句,自从李严派人与他联络的时候,便已经下定决心,只要重归汉军,家里的那份刘氏族谱,将不存在吴臣的称号。
自从作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知道做大事,必须要冒一些风险,如今刘家刚被孙权打压,风雨飘摇,而迎接汉军,于他名正言顺,再不搏一搏,更待何时?
藏好利刃,刘铄带了两名最精壮的家臣扮做亲兵赶往府衙,脑海中演练着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
走进衙门,便看到几位将领正在低头窃窃私语,神色惶急,看到刘铄进来,纷纷住口,刘铄不由心中一沉。
看了一眼摆在大堂外的牛皮鼓,刘铄脚下没有停顿,暗中握拳走进大堂,孙邻正一脸阴沉地坐着,不知道低头思索着什么。
刘铄示意一人站在门外鼓前,带着另一人径直来到孙邻坐的案几对面,这个距离暴起发难,还有得手的机会。
“啊?
刘司马……”孙邻心事重重,忽觉眼前一黑,抬头见刘铄就直愣愣地站在眼前,吓了一跳,惊呼道,“司马你来得好快。”
刘铄也有些意外,稳住心神抱拳道:“城内紧急,将军召唤,不敢耽搁。”
“唉——”孙邻忽然闭上了眼睛,长长一叹,“江东危矣!”
刘铄心头一跳,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楞了一下之后赶紧换了衣服紧张神色,忙问道:“江东发生何事?”
孙邻双手扶着桌案,摇头道:“陛下御驾亲征,于石亭兵败,今退兵濡须,魏军长驱大进,恐江北不保。”
“啊?
这……”刘铄惊得后退两步,神情错愕,不可置信,吃吃问道,“陛下拥兵数十万,又有水军照应,怎会败于夏侯楙之手?”
“都是那魏延!”
孙邻一拍桌子,咬牙道,“今早探马来报,魏延并非真的zào fǎn,而是瞒天过海之计,叫我江东放松警惕,全军北上……”刘铄惊呼道:“魏延假意zào fǎn?
那江夏岂不是……”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喃喃道:“如果消息是真,那豫章兵马果真是由刘封统帅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他说给孙邻,还是说给自己听得,心中反倒彻底稳定下来。
“魏延老贼,非但骗了江夏不说,还暗袭庐江,扮做援兵冲击陛下御营,”孙邻咬牙切齿,“才导致北军大败,让魏军有了可乘之机。”
刘铄闻言,心中已经笑得乐开了花,快要憋不住了,赶紧低头装作擦汗掩饰,咳嗽数声匆慌问道:“陛下兵败,必不会再派援军,豫章人马果然是刘封亲自带领,这该如何是好?”
“吾急召司马,便是商议此事!”
孙邻抬起头来,一脸苦涩,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将校,眼神黯淡,“豫章水陆共有十五万人马,又是刘封领兵,如何抵御?”
刘铄看着孙邻,嘴巴张了张,却终究没有说出半句话来,只能摇头叹息,这个问题,先前他们已经讨论过许久,最终无人出战,决定坚守。
前几日讨论,都还以为消息传来的刘封领兵只是虚张声势,那时候尚不能退敌,更不要说现在确认领兵的就是刘封,众人心中更没有底了。
良久之后,孙邻低声叹道:“莫非天意灭我江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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