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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王濬失笑道:“这倒真是听过,听说这不过是谣言罢了,是有人故意借此来挑拨大将军和诸葛丞相的关系,如何当真?”
“嘿嘿,实不相瞒,这还真是出自大将军之口!”
沐风嘿嘿怪笑起来,“当初军制改革,千人以上部曲需配置军师、参军,至少有一文一武,大将军便说过此话,意指一人难敌三人之智,倒并非是故意贬低丞相。”
“哦?”
王濬吃了一惊,忙问道,“记得当初诸葛丞相尚在成都,直呼名讳,与副将相比,莫非他不以为忤?”
“将军呐,你这就太小看丞相的气度了!”
沐风摇摇头,慨然道,“听说丞相得知此事,反倒哈哈大笑,认为比喻恰当,还叫军中广为流传,那些裨将顿时精神一振,以此为荣,丞相反倒更得将士爱戴了。”
王濬倒是有些意外,揪着胡须喃喃道:“竟真有此事,圣贤气度,果然非同一般……”沐风笑道:“听说当初丞相只身前往江东,与周瑜斗智,草船借箭之时有了疏漏,正是裨将及时补漏,才瞒过曹操,故而丞相也是有感而发。”
王濬也忍不住好奇起来,问道:“草船借箭实为惊天妙计,不知有何错处?”
沐风奇怪道:“此事军中人人皆知,你却不知?”
王濬愈发好奇,失笑道:“人人皆知,便都道吾已知,反而无人告知此事了。”
沐风喝了口茶,才道:“当初丞相与周公瑾打赌,三日造齐十万支狼牙,实则早已暗中算准时机,知道江上有大雾出现,便命部下在船上扎束草靶,再以布幔掩盖,趁大雾去曹营。”
王濬微微点头,此事天下尽知,传为美谈,等待着沐风继续解释。
沐风又道:“丞相之计的确精妙,但舟船用布幔遮盖,难免让曹军看出破绽,两名裨将私下商议,心有一计,在船只外又竖立两三个稻草人,套上皮衣、盔甲,雾中看去,便和军士一般。
丞相见后,方知百密一疏,差点贻误大事,后来曹军果然中计,便重赏二人。”
王濬听罢,半晌不语,叹道:“以丞相之智,也有疏漏,况吾等凡夫乎?”
沐风点头笑道:“所以大将军提出军制改革,说出这等话,丞相非但不以为忤,还能叫全军传播,以此来警示各将校,行军布阵要谨慎再三,群策群力。”
“丞相有圣人之量,吾辈不如也!”
王濬再次感叹,却又道,“不过大将军当时在成都还未举足轻重,这样行事,也未免大胆了些。”
“王将军,你还是太过迂腐,不了解大将军为人呀!”
沐风为王濬倒上一杯茶,又笑道,“再说了,大将军彼时已是丞相东床快婿,就算有些许冒犯,作为老丈人,又能奈何得了爱婿?”
“这倒也是!”
王濬似乎觉得这个理由更容易接受一些,点了点头,又皱眉问道,“那为何又是丑裨将?
莫非当初那两位副将相貌丑陋?”
“哈哈哈,王将军,你今日为何屡屡执拗不悟,”沐风大笑道,“此丑,非指相貌,而是指平凡之人。
即便才能平庸者,若能同心协力、集思广益,也能丞相思虑周到,此乃鼓励三军将士群策群力,众志成城之意也!”
“唉呀,我今日莫非撞了邪不成?”
王濬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竟然也能误会。
沐风却又叹道:“唉,不过说起来,与丞相玉树风貌,天人之姿比起来,吾等还真是相形见绌,就算是真丑,也是无可厚非。”
王濬听罢,脸上不无遗憾之色,摇头道:“只恨未能一睹丞相风姿。”
他当初在河东兵败被俘,被送到长安敬贤院的时候,诸葛亮恰好去了南阳主持战事,与司马懿交手。
等他决意归汉之时,诸葛亮已经为救刘封而殒命,虽然来到汉军阵营,却没能见到见到诸葛亮和关羽一文一武两大庭柱的风姿,王濬常以此为平生憾事之一。
“咳咳,将军看我如何?”
正慨叹的时候,却听沐风说话,抬头一看,这家伙正摆正了姿势,做出一副飘然姿态,轻摇着芭蕉扇,双目侧视远方,撇着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王濬不由失笑道:“若丞相当年是你这副模样,恐怕昭烈帝便不愿三顾茅庐了。”
“呃……”沐风的芭蕉扇僵在半空,顿了一下将其抛在桌上,瞪眼看向王濬,“嗳,我说,我真有这么差?”
王濬莞尔一笑,低头喝茶:“还算好!”
沐风拦住了他的手:“还算好是多好?”
“就是不算差!”
“那有多差?”
“唔——与本将毫厘之差!”
“切——”沐风挥着衣袖,想要取笑王濬几句,却听他将二人比作同等水平,反倒不好笑他,正在此时,却见舱门口弯腰走进来一人,拍手大笑道:“哈哈哈,快来快来,看我们三个丑裨将,能否胜过诸葛丞相。”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21章 最后防线
进来的正是别督赵融,见二人大笑,怔了一下,沐风将刚才之事说与他听,赵融失笑道:“想不到王濬沉稳睿智,也有转不过弯的时候。”
王濬笑道:“这也是一人智短,赵将军,铁椎一日可能清除?”
赵融摇头道:“此处江面宽阔,不知究竟有多少铁椎,至少要将江内六成以上的区域清理彻查一遍,估计要到明日了。”
“嗯,也不必急于一时!”
王濬此时冷静下来,吩咐道,“马上从军中再抽调两千人,与鲍宇部下轮替,争取早日清扫障碍,进入西陵。”
沐风目视东方,慨然道:“过了西陵峡,便可直逼石头城,不知孙权在江北战事如何了。”
王濬笑道:“孙权若不知魏将军之叛,吾料他必会大败。”
赵融皱眉道:“何以见得?”
王濬言道:“大将军命魏将军在庐江从容行事,魏将军自洛阳反叛以来,背负骂名,忍辱负重,若见魏、吴在前交锋,必定忍耐不住,从背后攻击吴兵,或可重创东吴,一战震惊寰宇。”
赵融也知道魏延的秉性,想到这个计策,也是由衷赞叹,他还是这几日传到江上才知道军情,到目前为止,还是只有核心的一些将领才知道这个计划。
沐风言道:“魏将军若出兵,一切计划都将昭然天下,孙权无论胜败,必会退兵防守江东,我们也要加快速度,最好能在孙权退兵之前,乘虚攻入石城。”
“正是!”
王濬言道,“东吴安置铁锁铁椎,虽阻碍吾军前行,却也是自断手臂,失去了对大江的控制,东吴不借水军之利,实在是大为失策。”
赵融言道:“吾已命人将火炬准备完毕,灌入麻油、硫磺,等明日便可晒干使用。”
“好!”
王濬点头道:“叫后营随时准备,一旦铁椎清除完毕,便连夜熔炼铁锁,用巨石压住铁锁,从中熔断。”
赵融微微一愣,马上便明白王濬的意思,抱拳道:“属下马上派人准备绳索石块。”
赵融走后,沐风正端着茶杯,忽然一阵江风吹来,猛然双目一凛,放下茶杯言道:“将军,吾等在此一心清除障碍,身后也要做些防备,以免被吴军偷袭。”
王濬皱眉道:“这江岸两侧皆是悬崖丛林,人马难行,吴军如何能来?”
西陵峡方圆数百里都是崇山峻岭,山谷沟壑纵横遍布,莫说是行军,就是樵夫山民,也很少有人能穿越,如果能从陆路走,王濬早就兵分两路了。
沐风笑道:“正是你我如此认定,才要以防万一。
兵者,诡道也,战事之乱,往往都在意料之外,就算吴兵不敢来攻杀我军,却纵火烧船,损失也不可估量。”
王濬略作沉吟,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正所谓有备无患,从今夜起便加强防范,扩大巡逻范围。”
沐风言道:“可先派一些士兵今夜先去西陵峡两岸,分散藏于岩石之间,若吴军真来,也好早做防备。”
王濬依其计,马上召监军王含前来分派任务。
*******从荆州到江东,除赤壁这一处险要之外,还有一处要地便是西陵峡,此处作为江东最后一道屏障,东吴向来都布置重兵防守。
当年孙权掌管豫章之时,以柴桑为水军基地,在赤壁练兵,防备荆州水军,西陵峡东西两个峡口都建立水寨,形成了双重防线。
但自从柴桑丢失之后,从鄱阳湖内陆水路便可直入江东,长江天险不复存在,而荆州水军的强盛,也让东吴上下忌惮不已。
自吕蒙、甘宁先后物故,朱然、周泰等水将也都老死,水军之中再没有可独当一面之人,孙权干脆下令撤掉西陵峡以西的水寨,封锁大江水路。
召集千人工匠,不惜耗费大量铁器,在江中布下铁椎,峡谷中锻造铁锁,除了轻舟渔船能够通过之外,大船便从此在江上断绝。
西陵峡东口左右各有水寨,分派两万水军把守,各有斗舰两只,楼船二十,其余艨艟、龙舟等战船数千,防卫森严。
如果汉军乘小舟进入西陵峡,面对这些庞大的战舰,无论来多少,都如鱼入网口,无从遁逃。
西陵峡守将为留赞次子留平,曾随周泰、韩当训练水军数年,当年陆逊与关羽在赤壁交手,留平还只是一名千夫长,如今拜为平西将军,他深知荆州水军的强盛,镇守西陵峡,向来都是小心谨慎。
这一日斥候来报,蜀军已经出现在西陵峡,留平大吃一惊,不解荆州水军正在攻打江夏,何以会顺江而下来到西陵?
本以为只是一些脱离中军的零散水军,但当蜀军以木筏清除江中铁椎的时候,留平才看清楚,竟是荆州的水军主力杀来,赶忙派人向虎林和石头城报信求援。
这一日正等候前军汇报军情,副将施洪快步走进寨中:“将军,蜀军用木筏带走铁椎,明日便到峡谷西口,还请早做防备。”
“唉!”
留平一声叹息,“铁椎暗置江中,少有人知,为何蜀军早有防备?
非但没有战船受损,还准备了木筏清理,真是岂有此理。”
施洪苦笑道:“如今江东人心不稳,被细作混入也在所难免,蜀军既能清除铁椎,想必也有解开铁锁之法,今陛下御驾亲征,江东兵力不足,援军恐也难到,还要依靠你我自行退敌了。”
施洪是朱然族子,与留平共事多年,也算是行伍之间一同成长起来,彼此之间很有默契,方才番话,其实留平心中也很清楚。
思索片刻,留平言道:“蜀军若想去除铁链,只能从山崖下铸造处将其挖开,或以火烧之,可派士兵到两岸悬崖上防备,但见蜀军来断铁锁,便以岩石巨木攻之,叫他无法得逞。”
“此法或可凑效,但西陵峡有十余里,悬崖峭壁,难以行军,布防并不容易,且有些地方岩石抛之不下,若蜀军紧贴悬崖之下,反倒无可奈何了。”
留平一怔:“铁锁横江,我战船也不能进入,这该如何是好?”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22章 抢占先机
施洪言道:“蜀军用木筏带走铁椎,一日难以完成,要来破坏铁锁,也在两日之后,而西陵峡大船不能进,只能逐一而破,何不趁此期间用计破之?”
留平皱眉道:“舟船难进,你我也无法越过西陵,如何与之对敌?”
施洪笑道:“西陵峡大船难行,缺不影响小船行进,蜀军还在峡谷之外,将军何不今夜便用小船载运数千人到峡谷西口埋伏?
待蜀军清理铁椎,再安营破坏铁锁之时,却从岸边背后杀出,不必与蜀军厮杀,只将其营寨战船烧毁,岂不大事可定?”
“妙啊!”
留平闻言大喜,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言道,“事关重大,务必要选精锐……不,还是由我亲自带队最好。”
“将军万万不可!”
施洪急忙拦住了留平,劝道,“将军身为水军主帅,担当重任,江东安危皆在将军一人身上,岂可因此而冒险?”
“可若派别人……”“将军若是信得过,末将愿领兵前去,”施洪言道,“西陵峡两岸还需布置士兵防备,都需将军调兵,怎能轻离中军?”
“嗯,也好!”
留平拍着施洪的肩膀,正色道,“此计由施将军所定,由你去偷袭,我也放心,马上就到军中挑选两千精兵,今夜三更渡江去峡谷西口埋伏。”
施洪言道:“蜀军若来,最多三日时间,可叫士兵只带三日干粮,多带引火之物,轻装简从。”
留平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此番若能逼退蜀军,将军当记首功。”
施洪谦虚几句,心下暗喜,赶忙出寨来挑选士兵,他知道这一战的重要性,更明白若是能得手,连升sān ji成为大将也极有可能。
自从跟随朱然出征以来,施洪的表现虽不算突出,却也是勤勤恳恳,朱然死后,施绩又因南鲁党之争被下狱,他便失去了靠山,虽未受牵连,却也没有了前程。
这几年一直留守在西陵峡,原本西陵峡不过是中转之地,主要负责检查经过船只,他当个闲差偶尔还能捞点油水。
但自从柴桑丢失之后,西陵峡变为前线之地,一下子派来许多兵马,同时也为他调来一名上司,以留赞之子留平为平西将军镇守峡口水寨。
留平比他年轻十岁之多不说,还矮了整整一辈,资历又不如施洪,因此心中多有怨愤,但幸好留平还算亲和,诸事与他商议,军中之事二人一同做主,才让施洪恨意稍平。
这一次偷袭蜀军战船,出其不意,就算不能将蜀军逼退,主动出击也是一场大功劳,施洪自然想独得功劳,此战之后得到提拔,便可独领一军了。
打着如意算盘,施洪先从自己部曲之中挑选可信之人,再从军中调集精锐,晚上就在营中饱食准备,告诉众将士将立奇功,众人精神大振,一扫两日来被蜀军迫近的压抑。
两千人连夜驾着小舟在峡谷中逆流而上,此时正是下半月,三更时分月亮才出东山,在山崖的阴影之下,波光粼粼,小船很难发现。
施洪先前便已经派了心腹之人到峡谷西口监视动静,等士兵运来,看到蜀军营寨还在上游,灯火通明,一日在水上折腾,想必也劳累了,早早歇息。
施洪扭头看了一眼正到江心的下玄月,带领士兵钻入岸边的乱石堆中去寻找藏身之地,小船自有士兵悄悄划回水寨。
将士兵隐藏在密林深处,叫他们各自分布,掩藏形迹等候命令,施洪则带着几名心腹来至峡谷顶上观察蜀军动向。
西陵峡两岸十分广袤,草木乱石极多,几个人藏于山崖顶上,就算不用刻意隐藏,也极难发现,倒不必担心被蜀军看到。
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施洪几人爬到山崖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还好今日天色阴沉,凉风习习,要不然光是烈日炙烤,也够他们受的了。
几人筋疲力尽躺在一块大石之上,浑身被汗水和露水石头,亲自攀爬,才知道在两岸布兵的艰难,也不知道留平能否将士兵派驻到岸上来。
未过多久,便看到蜀军再次驾驶木筏向下游破浪冲来,漫天的浪花携裹着巨大的木筏,蜀兵们呼喊着,轮替将将中的铁椎清除。
看得施洪感慨连连,这个办法虽说笨拙了一些,却十分有效,在江中安置铁椎,他也曾参与过,其中至少有上千根铁椎,斜插在淤泥之中,再经过江流带着泥沙流转,这一年多便如生根了一般牢固。
就连施洪自己也私下和部下讨论过去掉铁椎的方法,大家都是一筹莫展,那些铁椎十分沉重,数量又多,但靠士兵下水打捞显然不现实。
能否将其拔出来先不说,光是在湍急的江中下水,也是十分危险的,没有个把月的时间别想清除干净。
蜀军想出来的这个方法却最直接见效,那铁椎本就是为了防备大船经过,如同暗礁一般,他们以木筏开路冲击,不但扫清障碍,还将铁椎给拔了出来,想法实在清奇。
而这次蜀军水军都督名叫王濬,此人先前并不知名,而且还是降将,一来便受此重用,果然有几分本事,羡慕王濬的同时,也佩服刘封识人之能。
施洪正躺在大石上,用一片大树叶盖着脑袋,细数蜀军这几年涌现出的无数年轻俊杰,还有那些被刘封收服的文武,无不各显其能,蜀军也因此大涨,超越曹魏实力屈居三国第一,占据了半壁江山。
“将军,蜀军马上就冲过来了,那是最后一片水域。”
就在他想着东吴形势严峻的时候,身旁的亲兵轻声招呼他。
施洪坐起身来看过去,果然蜀军的木筏正冲进峡口两三里之外的区域,过了那一片水域,因为峡谷聚拢江水,水流变深,水势更急,已经无法布置铁椎了。
施洪将手中的树叶抛向江中,看着绿叶打着旋儿随风飘荡而下,冷笑道:“哼,这峡谷中还有三百根铁锁,我倒要看看,蜀军如何将其破坏。”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323章 熔烧铁链
夕阳斜坠,转眼到了傍晚时分,晚霞映照江面,一片绚烂的橙红色,倒映着两岸青山绿树,水上帆船浩荡,波光粼粼,江山如画。
施洪却无心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江景,只是紧盯着当先开来的三艘战舰,不知道蜀军又要用什么办法来弄断铁链。
那些铁链每一根有胳膊粗细,光是为了铸造铁链就耗费了一年时间,吴郡、丹阳和会稽三郡从民间收来的铁器载了近百车。
这些铁链两头埋进悬崖的岩石之中,深达两丈余,中间垂落,没入江水三四尺,小船畅行无阻,但大船吃水深,却是无法通过的。
木筏被蜀军拖拽到岸边,后军开始安营,三艘楼船正缓缓靠近第一根铁链,几艘小船在铁链周围抛锚,与铁链连在一处等候。
三艘楼船在江心排开,只见蜀军先从小船上搬下来两块巨石抛入江中,水花四溅,很快便见第一根铁链在石头落下的地方猛然下沉,另一端弹了起来,绷得笔直。
“原来那两块石头是用绳索相连的!”
离得太远,施洪没有看清石头上的绳索,但江中的铁链露出水面,他也明白了必定是抛下的那两块大石所致。
一旁的亲兵撇嘴道:“蜀军该不会是想用石头把铁链扯断吧?”
“屁话!”
施洪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冷笑道,“如果铁链这么轻易就断了,还能挡住大船冲击?”
亲兵缩了缩脖子不敢应答,另一人却惊呼道:“将军快看!”
几人转头看去,只见居中的一艘楼船之上,竟缓缓放下一根极长的木桩,在几十个士兵的移动之下抵到了其中一条小船上。
那木桩长达十余丈,大数十围,几乎占了小船三分之一的长度,木桩放上去的时候,小船晃晃悠悠沉了下去,江水翻涌着,灌了一些进去。
楼船上的士兵吆喝着,用绳索木棍将那根打木桩固定好,另外的几艘小船也开过来,士兵们搭起早已准备好的木架,将木桩这一头缓缓撑起来,抵到了悬空的铁链之上。
施洪几人齐齐伸着脖子看向峡谷口,不知道蜀军这究竟是要做什么,直到小船上的士兵点着火把靠近木桩,施洪才脸色一变,惊呼道:“那木桩是火炬,蜀军这是要熔断铁链。”
“啊?”
亲兵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刹那间,火焰飞腾,火炬烧得极快,显然里面加了助燃之物,就在铁链之下灼烧起来。
火光越来越盛,火焰有三尺来高,映照着江面上的晚霞,以大船和小舟为背景,显得壮阔瑰丽。
不断有火星落入江水之中,冒起一股股白烟,楼船缓缓向前移动着,火炬尖端的火苗跳动如同精灵,吞噬着粗如手臂的铁链。
不觉之间日落西山,江水变了颜色,远处成为青冥之色,水天相接,只有那一团火焰兀自熊熊燃烧,愈发显得耀目。
施洪几人站了许久,正准备坐下,猛看到跳跃的火焰之中那一段铁链已经变得通红,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蜀军的这一招当真有效?
噗通——哗楞楞——就在天色将黑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响,水花飞溅,铁链如同被甩断脊椎的蟒蛇,无力地落入大江之中,激起的浪花拍打着周围的小舟,起伏晃荡。
“嗷——”无论是小船还是楼船之上,包括在岸边看着这一幕的蜀军齐声举手欢呼起来,这粗大的铁链果然能够烧断,那接下来的铁锁将不算什么障碍了。
悬崖之上,施洪几人却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吹着微冷的夜风打了个寒噤,半张着嘴巴好一阵没有说出话来。
施洪吃吃问道:“刚才……他们用了多长时间?”
“这……”一旁的亲兵也光顾着看了,没有注意时间,算算太阳的高度,答道,“约莫半柱香时间吧。”
“半柱香?”
施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扫过长长的峡谷,东面的峡口已经隐没在夜幕之中,好一阵之后,才缓缓道:“如此算来,只需两日时间,蜀军便可通过西陵峡……”熔断三根铁链按照半个时辰来算,三百根铁链则需要五十个时辰,但看那火炬的长度,就算隔着一根铁链也能烧到另一根,甚至可以用小舟装载火炬到前方去熔炼,这一道在东吴上下看来万无一失的防线,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快,快去禀告留将军!”
呆愣一阵之后,施洪终于反应过来,对身旁的一名亲兵吩咐道:“你即刻带十人连夜从岸边回到东峡口,将此处情形上报,叫他早做准备,必须要守住的十几根铁链,以做最后的屏障,可命战船在江上防守,千万不能让蜀军靠近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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