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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进入苑内,只见里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东南角的一处山峰上瀑布倾斜而下,阵阵凉意扑面而来,众人都簇拥在此处,这里将是今日选妃的地点。刘封陪同黄月英走在夜色之中,看着江水缓缓流动,倒映着早已升到半空的一弯银月,心中感慨不已,这时候的曲江还不曾被隋文帝挖过,也没有大唐盛世之时的大雁滩
和芙蓉园,一切都以自然景观为主,与后世见到的曲江大不相同。春风和煦,晚风中还带着几丝温热,瀑布下的池水边已经莺莺燕燕,选来的三十六名少女和原先谯周等人提供的十二名女子都集中在在这里,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裙裾
在风中飞舞,各显曼妙身姿。
黄月英正感慨这些少女青春之时,听到一阵金鼓响动,只见远处灯火明亮,銮驾正缓缓而来,正是刘谌和太后到了。
文武百官纷纷驻足列于两旁,恭迎圣驾,刘谌和太后下了车辇,扫视现场,满意而笑,示意众卿平身,目光再次扫过那一群女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刘封和黄月英并肩上前,见礼之后刘谌看到黄月英和太后她们闲聊,快步来到刘封面前,低声问道“皇叔,这么多民女,你可都安排好了?”
刘封看着刘谌有些忐忑的眼神,笑道“陛下尽管放心,这可不止关乎陛下终身大事,也关系到我大汉朝朝堂安稳和千秋万代子孙传承的大事,臣怎敢大意?”
刘谌虽然相信刘封的能力,但事关自己,加之又是动情之人,自然有些忐忑,想要再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急得直搓手,一双眼睛老往人群瞥过去。
不多时戌时已到,太常卿镡承亲自主持礼仪,先让刘谌登台祝告,一番折腾之后,便宣布开始选妃,宣布完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到底该怎么选?
刘谌站在祭台之上一阵尴尬,轻咳一声道“大将军,选妃之事是爱卿提出,你说该如何来选?”
刘封上前躬身答道“既然是陛下选妃,自然由陛下定夺,将那些女子都叫来,陛下认为哪一个合适,便选哪个!”
刘谌想不到刘封的方法如此简单粗暴,但心中却暗喜,刚刚脸上露出笑容,便见谯周出列阻止“陛下不可!”
刘谌微微皱眉“太傅有何高见?”“选妃事关国体,天后之人,岂能如此草率?”谯周不满地瞥了一眼刘封,郑重言道,“今日所列,有诸多为民女,若是不识国体,或者有些不为人知的缺陷,岂不损坏我大
汉国威?如此大事,怎能仅凭一面便分辨好坏优劣?”刘封笑道“太傅大人,这四十多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挑选而来,各部无不严谨对待,何来草率之说?既然是陛下选妃,自然该由陛下来选,难道要你我为陛下做主不成?

“微臣不敢!”谯周被刘封的歪理说的一愣,虽然无法反驳,但还是固执躬身道,“此事不合规矩,还请陛下三思。”
一时间几位大臣也都纷纷上前谏阻,刘封早就料到这几个老臣虽说公平公允,但选妃之事他们多少参与其中,那些举荐上来的女子,谁敢说没有他们的私心在里面?看到刘谌面现焦急之色,刘封抬手大喊道“行了,大家也不必争执,既然如此,一切但凭天意抉择!”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19章 天作之合
刘封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刘谌知道这是刘封有意安排,但还是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便问道“皇叔有何良策?”
刘封笑道“今日既然为上巳节,我们何不也来了个曲水流觞,自有天意?”
谯周皱眉道“殿下,这曲水流觞,与天意有何关系?”
曲水流觞,源自于上巳节民间的临水浮卵,过节之时,百姓将煮熟的鸡蛋放在河水中,任其浮移,谁拾到谁食之。
曲水流觞则成为文人雅士的娱乐活动,改为“流杯曲水之饮”,投杯于水的上游,任其顺流漂下,止于某处,则其人取而饮之,并赋诗一首,否则罚酒三杯。
为保持游戏的乐趣,水要选择弯曲之处,在江南较为盛行,士民并出江渚池沼间,为流杯曲水之饮,曹叡还曾专门建了一个流杯亭
随着三曹引领,文风渐盛,士族世家多在庭院,里修建假亭山石,建成人工曲水,闲暇时呼朋唤友,流觞时,水边设席障,茶具与花,进行宴饮,吟诗作赋。
所以刘封提出这个建议之后,大家并不陌生,而且宜春苑里也有流觞亭,就在瀑布左边的亭子内,但却想不通曲水流觞和天意有什么关系。
刘封笑道“将遴选之人列于曲水之上等候,由陛下在水上放置一盏玉杯,稍后看这玉杯停于何处,便选其为皇后,今日上巳之时,一切自有高禖安排,岂非就是天意?”
“这个……”
谯周一阵蹙眉,他虽然也存了私心,但知道这件事不能仅凭这几位大臣来定,皇帝和刘封从民间选妃,焉知不是防备大臣成为外戚,防患于未然?
想到此处,谯周也不再坚持,就这样任凭天意倒也未尝不可,至少还能有一些机会,如果惹恼了刘谌,他执意要自己挑选,其他人也劝阻不了。
“殿下此计甚妙,既然是高禖指示,我大汉必将昌盛万年。”
群臣见谯周如此说,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有异议,纷纷附和刘封的妙计,刘谌担忧地看了一眼刘封,还是微微点头,这时候唯有相信他的安排了。
中常侍魏嵩马上安排宫人将那些女子排列在流觞亭水边,为了保证公平,他采取了抽签的方式,按照抽签顺序先后站立,谯周等人都暗赞魏嵩做事伶俐。
一刻钟之后,一切安排完毕,黄月英和太后几人坐在亭子之中,刘谌和刘封来到曲水上流,看着站立在个个弯曲处的女子,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可是最关键的时刻。此时众女子心思也都各不相同,站在前面的担心杯子不会先停,站在后面的怕杯子被前面的人抢走,各有担忧和期待,但所有人都蒙着面纱,看不清具体真容,这让刘谌
也心中多少有些烦闷。
魏嵩随后端上来一只玉杯,被子里早就倒好了酒水,刘谌将杯子接过来,却不敢放在水中,看了看刘封,天子金口玉言,这要是搞错了,就连一点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刘封微微点头,抬手示意刘谌将杯子置于水中,群臣在远处纷纷驻足观望,那些女子更是激动得忍不住颤抖起来,今日能见到真龙天子就已经让她们激动难耐,更不要说
是被选入宫中了。
微风徐来,曲水潺潺,刘谌深吸一口气,俯身将杯子置于水中,却是不敢再看,蹲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他似乎比其他人更为紧张,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偌大的流觞亭静无人声,只听到远处瀑布的喧哗,刘谌在心中暗暗祈祷着,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身旁的魏嵩高声喊道“御杯已停,天意注定!”
“咿呀——”
话音才落,就听到接连几声娇呼哀嚎,竟有七八名女子昏厥过去,软软倒地,也不知道她们是过分紧张还是失望所致。
文武百官都死死盯着那只杯子,酒杯停在一名女子脚下的水边旋转不停,等了片刻依然没有向下游流去,按照流觞的规矩,这杯酒便属于最近的那名女子。
虽然无数道目光投射过来,但每个女子头上都罩了一层白纱,夜色之下更是看不清面目,谁也不知道到底选中了哪一位,心中暗自猜测,不好反对,也不好恭喜。
刘谌忐忑地睁开眼睛,看着那名女子紧张地抓着素手,低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娇躯微微颤抖,显然也是十分激动。
“天赐良缘,恭喜陛下!”
刘封和魏嵩对视一眼,便躬身祝贺,魏嵩更是马上跪倒在地,带领一众小黄门的人纷纷高呼万岁。
其他文武见此情形,也都纷纷跪倒,山呼万岁,刘谌至今还心中不安,怀着忐忑的心情让众卿平身,一颗心至今狂跳不停。
随后按照预先安排,魏嵩命人将那些女子都带到别院先安置,选中的那名女子到亭台中陪伴太后她们,天子刘谌则和刘封等人到曲水边上流觞饮宴。
“皇叔,确定选中的女子是朕要的人么?”人选已经定好,但刘谌还是心中不安。
刘封笑道“计划是我安排,但具体事务却是魏嵩来实施,若是真出了什么差池,陛下找魏嵩是问。”
“魏忠贤,你过来!”刘谌微微一愕,赶忙向身后的魏嵩招手。
“陛下!”
“人没有选错吧?”
“陛下放心,臣安排绝无疏漏。”
“嗯!”刘谌这才放心,缓缓点头,又问道“皇叔,你如何确定那酒杯必会停在酒……她的脚下?”
刘封笑道“这其中自然是有机关的,陛下的那只酒杯是脚内镶嵌一根小铁柱,酒西施的鞋头绣花之中有一块磁石,酒杯自然就停在她的脚下了。”
“磁石?”刘谌微微蹙眉。
魏嵩忙解释道“陛下,此乃先前萨珊国进宫的一块奇石,能吸铁器,十分神奇,在宫中无用,不想大将军竟生出此等巧计,令人叫绝。”
“有如此神奇之物,回去之后带给朕看看!”刘谌一脸好奇,旋即又低声言道,“此事可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刘封笑道“陛下放心,此事只有陛下及臣等三人知道,就是酒西施也不知情,她必定以为此乃天作之合,对陛下只会更为倾慕!”“嘿嘿,好,很好!”刘谌忍不住抚掌大叫起来,看到群臣诧异的眼神,轻咳一声言道,“众爱卿,今日大喜之日,诸位当一醉方休!”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20章 司马之谋
就在大汉朝堂上下一片欢欣之时,曹魏的朝野也迎来一道振奋人心的消息,曹爽在徐州滞留两月之后,终于还是回到了邺城。
曹芳和司马懿果然如诏书所言,并未处置曹爽,因为丢失中原之过,曹爽被贬为郎中令,罚俸一年,拜司马懿为太尉,领大将军之职。
蒋济由太尉转任御史令,负责肃清朝堂,曹爽爪牙“台中三狗”被下狱查审,百官无不长出一口气,如今由司马懿主持朝政,御外安内,拥有河北燕赵之地,相信还是有一战之力,甚至反败为胜。
司马懿拜大将军、使持节,司马懿表奏夏侯霸为征东大将军,都督青徐诸军事;王昶为征西大将军,都督并州军事,毌丘俭为征北大将军,都督幽州军事,司马昭为征南大将军,都督冀州军事,四路大军厉兵秣马,随时准备等候将令。
邺城内城北面的一座红墙大宅,这里本为尚书令何晏的府邸,在台中三狗被下狱之后,财产尽数没收,何晏的这座宅院也变成了司马懿的太尉府。
何晏本就是奢华之人,庭院内的摆设都十分高雅别致,也是邺城文人经常聚会之地,司马懿分了这座府邸之后,只讲室内的摆设更换了一些,亭台廊榭都未做改动。
此时太尉府后院中已经绿意喜人,鸟雀在枝头飞舞,司马懿坐于窗前,一束阳光照进来,温暖舒适,但他眉目之间的忧虑却并未因之散去。
司马昭正翻看着地图,抬头言道:“父亲,蜀军今兵分四路,合计恐有百万之众,不知父亲打算如何抵御?”
“唉,今朝中人才凋敝,士气低落,实为大患!”
司马懿一声轻叹,皱眉道,“吾非虑兵力不足,而是无可用之人呐!”
司马昭疑惑道:“今军中夏侯霸、毌丘俭之流可领大军,许仪、典满之流可冲锋陷阵,陈泰、郭奕等人足以执掌军务,又有贾充、钟会、周旨等年轻之辈,也是人才济济,何言无人可用?”
“真孺子之见也!”
司马懿一声冷笑,“夏侯霸乃曹氏宗亲,毌丘俭魏之良臣也,许仪、典满之流,皆为曹氏功臣之后,难为我心腹,越是重用,威胁也就越大。”
“这……”司马昭脸色微变,蹙眉道,“但眼下蜀军势大,若不用这些人,实难抵挡其数路进攻。”
司马懿点头道:“吾今将曹爽赚回邺城,宣告百官,只为削去其兵权,别无他意,叫他自回府邸,并送粮一百斛者,非是安抚曹爽,乃是安夏侯霸、毌丘俭等人之心耳。”
司马昭这才恍然:“前几日曹爽得粮,喜上眉梢,遂不以为忧,孩儿还以为父亲只是暂时安抚其心,还有后招制他,如此说来,只能让曹爽多活些时日了。”
“这也是无奈之计!”
司马懿看向窗外,阳光有些刺目,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若是魏国势大,可就此剪除曹氏羽翼,即便蜀军趁乱来攻,吾自有退敌之策。
但如今内忧外患,蜀军又有刘封主持大事,君臣和谐,上下一心,我们更不可再生乱了,否则便是自取灭亡。”
司马昭怔然半晌,忽然握拳冷声道:“为了曹家,我们司马一族损失惨重,兄长因军事病发身亡,四叔临河遇难,伤及家族筋骨,这些今后都要他们加倍偿还。”
“蠢材!”
司马懿冷喝一声,起身言道,“如今东吴已灭,正是同心抗蜀之际,此等私心权谋之事,暂放一边。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蜀军攻入河北之地,你我父子还能有立足之地么?”
司马昭闻言神色凛然,急忙站起来躬身道:“孩儿受教。”
父子二人正闲谈之时,花园门口快步走来一人,正是曹掾许允,进了书房一脸凝重,抱拳道:“大将军,西域之事失败了!”
“哦?”
司马懿转过身来,瞟了一眼许允,“因何失败?”
“刘封到了长安,恰巧识破此事!”
许允叹道,“也是那第二比龙太过贪心了,想以此威胁那羌族商人,从羌地向鄯善国运送马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司马懿语气平淡,“西域之事,只能徐图,不可急躁,第二比龙终究还是年轻冒进了。”
司马昭沉着脸言咬牙道:“又是刘封,他害死四叔,此仇不得不报!”
司马懿双目微凛,杀气一闪而过,喟然叹道:“刘封在长安,此事迟早必被其识破,只可惜郭伯济不念旧情,老夫数次写信,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若是其还念当年武帝之恩,有归魏之心,西域之事,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了!”
司马昭闻言道:“既然那郭淮不念旧情,我们何不以离间计破之?
只要郭淮不被重用,必会生二心。”
司马懿摇头道:“那刘封拜郭淮为西域都护,都督万军,威慑西域,对其如此信任,离间之计,恐难凑效。”
许允叹道:“也不知道那刘封究竟如何收买人心,居然有如此多降将甘心为其所用。”
司马昭眯着眼睛沉声道:“刘封对郭淮几人信任,但那小皇帝刘谌却不一定会如此,若是能以流言传入其耳,非但能离间君臣之心,一旦刘谌有意调动郭淮,或许还能借此让刘封叔侄二人生出嫌隙,岂非一举两得?”
许允皱眉道:“刘谌虽年幼,但朝堂上还有费祎、董允之流辅佐,此皆良臣,只恐……”司马懿忽然一抬手,言道:“很好,就依此计,先从近侍阉宦入手,若是能买通几人,或可成功。”
司马昭大喜,抱拳道:“遵命!”
司马懿又问许允道:“鲜卑族之事如何了?”
许允答道:“轲比能已经派人回信,其虽有心与我军联合,奈何如今鲜卑内部征杀不休,拓跋部大举fǎn gong,自顾不暇,心有余而力不足。”
“拓跋部么?”
司马懿背着手踱了几步,缓缓道,“既然如此,只好先助轲比能一臂之力了。”
司马昭惊道:“蜀军即将攻入河北,我们正盼鲜卑援军赶至,如何还要反助于他?”
司马懿淡然一笑:“吾自有安排。”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21章 趁机而动
汉军智取中原,扫平东吴之后,大将军刘封将水陆大军分为四部,分别由魏延、姜维、张苞、王濬统率,欲以举国之兵,与曹魏最后一战。
春和景明,万物复苏,但随着天气转暖,草长莺飞之间却让河北之地形势愈发紧张,谁都知道,等开春之后,两军必将迎来一场大战,自袁氏败灭之后,河北又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此时黄河两岸剑拔弩张,徐州之地人人自危,太行一带各处要塞修葺一新,谁也不知道刘封会从哪里发兵,打响进攻河北的第一仗。
张苞军团自从渡河北上,占领河内之后,依军师杜预之计,将兵马分为两路,张苞领兵至获嘉威胁魏郡,邓艾则分兵守卫河内以防并州魏军。
鲜卑头领轲比能被王昶用计所骗,大举出动进兵西河,被汉军所败,损伤惨重,又在娄烦被魏军劫杀,残兵逃出雁门关,从此之后雁门郡又纳入魏军掌控之中。
有了雁门关的保护,魏军北面再无威胁,留下一军镇守关塞,王昶将兵马集中到太原,于上党布兵以防汉军偷袭,同时等候大将军司马懿的将令,随时准备反击。
邓艾领河东兵马在轵县和山阳两处布兵防守,轵县位于沁水下游,山阳位于太行山关隘出,这两处都是南北出入太行的必经之地。
这一日邓艾正在轵县练兵,忽然参军句扶快步而来,面现喜悦之色:“将军,无当飞军又在上党烧毁数车粮草,特来相报。”
邓艾放下兵器,让其子邓忠和罗宪继续演习兵阵,与罗宪离开校场来到府衙,见一位二十五六的精壮青年正在喝水等候。
“邓将军!”
那人看到邓艾进来,急忙起身行礼,脸上带着激动之色。
邓艾有些意外,也由衷而笑,抱拳道:“原来是江都尉,多年不见,看起来愈发稳健了。”
那人赧然一笑:“将军过奖了。”
来人名叫江苗,是无当飞军的骨干之一,当年邓艾和沙摩柯等人一同训练无当飞军,江苗当初还只是个百夫长。
邓艾作为第一任无当飞军的统帅,在他的带领之下,无当飞军走出子午谷,奇袭西河郡,攻入并州,立下无数战功,江苗也因功晋升,如今成为无当飞军的五大都尉之一。
见到曾经的老领导,江苗十分激动,无当飞军上下对邓艾的武勇和谋略无不钦佩,而且邓艾善待士卒,同甘共苦,当初调离之时,一半人为之落泪。
看到昔日的部下,邓艾也是唏嘘不已,示意江苗落座,言道:“李将军此番派你前来,莫非有重要军情相报?”
刘封取河东之后,将无当飞军继续留在太行一带,无当飞军的行动都是由李钰和沙摩柯两人自行决定,主要是骚扰魏军,如果需要帮忙或者消息,都是派一名兵卒来通报,这次派来一位都尉,邓艾便猜到非同寻常。
“正是,”江苗欠身答道,“此番我等出动,烧毁了大半从河北运来的兵粮,因年前魏军与鲜卑军交战,太原、上党一带又欠收,李将军料到上党城内粮草不足,如今开春之际,两国将战,请将军趁机速取上党。”
“取上党?”
邓艾一怔,微微蹙眉,按照大将军刘封的计划,开春之后三路大军齐攻河北,一举扫平冀州,不给魏军喘息之机,如今各军备战,尚未得将令,提早发兵,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不由他不慎重。
句扶也在一旁言道:“今大将军还在长安,各路兵马备战未齐,贸然发兵,恐会坏了大计。”
江苗言道:“属下奉命而来,临行时李将军也有交代,那上党太守毕轨乃是曹爽亲信,先前与台中三狗齐名,如今台中三狗下狱,毕轨必定心有不安,此时城中粮草又不足,军心不稳,值此上下惶恐之际取城,必定易如反掌,若等司马懿调兵遣将,换了他人,以上党之险要,实难攻取。”
“毕轨,上党——”邓艾喃喃自语,数年前他奇袭西河郡,攻入并州,差一点就趁势攻下上党,当年毕轨也是他的手下败将,此人华而不实,无统兵之能,倒的确是个好机会。
思索一阵,邓艾问道:“若兵发上党,需经太行山而入,此去以北有天井关,乃是天险之地,易守难攻,万夫莫开,魏军必有重兵把守,李将军可有交代?”
“李将军也已有交代,”江苗言道:“天井关确实为天险,关隘向南五里之外便是大、小口隘、碗子城及星轺驿,此几处关隘都有魏兵把守,其中四十里羊肠坂道更有明探暗哨日夜巡逻监视,一旦兵马出动,魏军必定察觉,将军只管挥师猛进,其守军告急,必定会向天井关求援,只等关中援军一出,我等便趁机取关,如此便可攻入上党境内。”
无当飞军在太行山一带已经活跃两三年,对这里的地形可谓了如指掌,见江苗说得有理,邓艾闻言不由一阵心动,沉吟道:“眼下的确是攻打上党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等王昶调兵亲自来上党,此人足智多谋,就不好对付了。”
句扶言道:“将军若要出兵,还需向张将军、荀太守报信才好。”
邓艾却摇头道:“若去报信,来回至少也要半月时间,如今上党缺粮,毕轨必会派人再催,一旦被王昶和司马懿得知消息,必会有所防范,不出则已,出则宜速。”
句扶问道:“那将军之意,是出,还是不出?”
“出!”
邓艾又思索一阵,忽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某奉命在此防备并州之兵,只要魏军不来便无碍大局,与其静待,何妨主动出击?”
句扶见邓艾已经下定决心,也觉得此时机会难得,起身言道:“大将军也曾说过,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将军可谓深得其妙矣!”
邓艾知道句扶这是帮他找个更好的发兵理由,笑道:“劳烦参军即刻派人向洛阳和张将军报信,吾明日便发兵天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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