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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陷入敌阵包围,与本部相隔离,强敌环伺之下,哪个士兵不慌张?
这三四月时间,光是寿春逃兵就达到了千人以上,有些人甚至不惜从城墙上跳下去逃走。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但夏侯楙却一筹莫展,数月过去,似他这等心宽体胖之人也消瘦了一整圈,望着满园盛开的鲜花却满面愁容,自从阮籍走后,他连个说话议事的人都没有了。
“二叔!”
正在此时,夏侯廙急匆匆走进来,看了看四下无人,才来到夏侯楙身边,低声道,“刚才在酒倌,有人给了我一封密信,说十分紧要,小侄也看不明白,你看这是……”夏侯楙的密信夏侯廙是有权查看的,如果极其重要的,才会拿来给夏侯楙定夺,一般的家事,夏侯廙可以从权决策。
从夏侯廙手中接过一张两指宽的纸条,夏侯楙拆开一看,不由眼睛瞪大,浑身一震,手指轻轻颤抖着,那张纸条便飘落下来,正好一阵风吹来,将其刮起来,打着旋儿飞进池塘去了。
“唉呀!”
夏侯廙惊呼一声,赶忙追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纸条落在水面上,那几个字愈发醒目,渐渐地沉入水底。
“二叔,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夏侯廙转过头来,见夏侯楙如此失神,有些疑惑,那几个字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危险之处,其实就只有四个字:该回家了!“回家,回家,家……”却见夏侯楙眼睛一阵空洞失神,很快又渐渐有了光彩,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之事,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一如这正午的暖阳,灿烂夺人。
夏侯廙却吓了一跳,呼唤道:“二叔,二叔?”
“哦,呃呃——”夏侯楙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正色道,“吾意已决,既然魏国已无我容身之处,便只好另择明主了。”
夏侯廙一怔:“啊?
二叔你……”“唉,你可知那密信是何人所写?”
夏侯楙轻叹一声,缓缓道,“那是大汉麒麟王的亲笔信啊!”
“麒麟王刘封?”
夏侯廙惊呼一声,赶忙捂住了嘴,“二叔是说,刘封他,他在召唤你回长安?”
夏侯楙在长安购置别院,留了家眷之事,夏侯廙早就知道了,还在河北的时候,夏侯廙就曾暗中差人送去银钱,显然这张纸条上的“家”指的正是长安的家。
“唉,我守寿春,四面皆敌,孤军被困,迟早败亡,又何必让这许多将士因为而送命?”
夏侯楙此时反倒觉得内心难得的清明起来,在大势彻底已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放松了,慨然道:“我身心俱疲,从此便远离纠纷,安心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吧!”
夏侯廙皱眉道:“二叔,如今我们虽然被困在寿春,但尚有五万兵马,若是不战而降,恐怕,恐怕会被天下人议论,更被朝中之人唾骂。”
“我被人骂得还少么?”
夏侯楙一声苦笑,背着手来到池塘边上,看着波光艳艳的池水,忽然笑了起来,“世事如流水,都是过眼云烟罢了,吾南征百战近十年,终归一无所获,不如抚养子嗣,为我夏侯家留下一脉香火,九泉之下,也可坦然面对家父了。”
夏侯廙多少也是听说了一些风声,颓然道:“唉,以如今的局势,司马懿打压曹氏和我夏侯氏一族,他们在邺城的日子,未必就比我们好过。”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夏侯楙摇头道,“大汉有刘封在,就是那司马老儿,恐怕也非其对手,魏国迟早败亡,与其那时候闹得家破人亡,成为战败之臣,何妨此时早做打算,也还有些功劳,或能惠及子孙。”
夏侯廙微微点头,顿了一下又道:“二叔如此决策,只怕诸葛诞手握兵权,不肯从命;而且那王基乃是司马家心腹之人,也未必肯追随二叔。”
“事到如今,只好各奔前程了!”
夏侯楙倒是无所谓,摆手笑道,“我们先准备与彭城的徐将军联络,待诸事安排妥当之后,再传令诸葛诞和王基二人,若他二人愿降,自然一切顺利,若是他们执意不肯降,自有汉军将其收服,献出寿春之后,便与我无关了。”
夏侯廙停了半晌,才道:“那小侄就派人去彭城联络?”
“不必了,”夏侯楙微微摇头,对疑惑的夏侯廙说道,“去将吴将军传来见我。”
夏侯廙答应一声,走出花园,夏侯楙望着池水又一阵发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温馨之事,不觉间嘴角竟泛出一丝温和的微笑。
“夏侯将军,唤末将有何差遣?”
正在此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人向夏侯楙行礼,浓眉大眼,孔武有力,正是泰山派的老大吴强,当年夏侯楙取徐州,正是借用泰山贼的势力才让孙奋中计,后来泰山贼假意投降东吴,被孙奋留在寿春,夏侯楙取寿春也是吴强三兄弟里应外合才十分顺利,吴强也因功封荡寇将军。
夏侯楙上下打量着吴强,就在对方莫名所以的时候,才问道:“若我记得不差,当年泰山派之所以肯倾巢出山,相助本将,乃是吾军师阮嗣宗亲自拜山所请吧?”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49章 各谋心机
吴强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抱拳道:“阮嗣宗先前也曾为绿林剑客,与末将颇有交情,那日他前来邀请,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也!”
“义不容辞?”
夏侯楙淡淡一笑,背着手走向书房,到了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若我所料不差,定是受了侠义堂之令吧?”
“啊?”
吴强面色微愕,摇头笑道,“将军多疑了,我泰山派昔年虽也加入了侠义堂,但远在山东,各属两国,焉能受其差遣?”
夏侯楙招招手,示意吴强进屋,坐定之后笑道:“事到如今,吴将军就不必隐瞒本将了,阮嗣宗在魏延出现于庐江,兵进淮南之后便消失无踪,此人必是刘封所派之间客耳,此事前后联系,若说吴将军与侠义堂没有关系,本将却是半点不信。”
吴强闻言双目一阵收缩,低下头抱拳道:“将军莫非怀疑末将么?”
“非是怀疑,吾已料定矣!”
夏侯楙一声长叹,手指敲着桌面,摇头失笑道,“原来这一切早在长安的时候就谋划好了,这刘子益当真好高明的手段呐!”
吴强一怔,抬头问道:“将军所言何意?”
“呵呵——”夏侯楙阵轻笑,有苦涩,也有无奈,不住摇头,“这一切布置只说为我正名,实则是图谋中原,只是那阮籍向来性情高傲,冷僻古怪,不知因何就被刘子益三言两语说动,竟不惜如此冒险骗过昭伯,当真有如神助……”吴强听得一阵疑惑,他不知道夏侯楙为何忽然提起旧事,而且怀疑自己和侠义堂有关联,这可非同小可,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脱身之计。
“唉,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片刻之后,夏侯楙再次长叹,望向窗外,喃喃道,“汉家气数未尽,终将大兴。”
吴强惊疑不定:“将军何出此言?”
“呵呵,事到如今,便不必再隐瞒了!”
夏侯楙看了看吴强,从怀中掏出一枚紫色玉佩,“你可认得此物?”
“啊?
这是……”吴强眼睛瞪大,抢上去两步,惊呼道,“这是紫玉令,将军你,你怎会有紫玉令?”
“呵呵,果然这枚令牌非同凡响!”
夏侯楙见吴强变了脸色,就知道当年刘封给自己的这块令牌不单单只是信物,笑道,“吾当初还以为只是普通信物,原来竟叫紫玉令。”
吴强震惊莫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想到曹魏宗亲,魏国大将夏侯楙这样身份的人物,也被纳入了侠义堂之中,不过持有紫玉令的人甚至还超脱侠义堂之上,他也只是听说过有此令,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使用,而且还是魏将,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罢了,罢了——”夏侯楙今天似乎叹息特别多,摩挲着那块发光的紫玉,对吴强说道,“你既然识得玉牌,一切都不言而喻,无需本将多说什么了,我命你马上去一趟彭城。”
“彭城?”
吴强又一惊。
“对,彭城!”
夏侯楙却很平静地点头,“告知彭城守将,就说本将愿意献出寿春,归顺汉室,不必再多造杀戮。”
吴强看了看夏侯楙,片刻之后才抱拳道:“遵命!”
吴强走后,夏侯楙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再想起长安的宅院,一时间竟有些思归心切,急得坐不住了。
马上命人将夏侯廙招来,叫他暗中先收拾细软,只等汉军兵马进城交接之后,便马上启程赶往长安,原来这是非之地。
到了晚上,吴强前来回禀,徐陵已经得知消息,约定三日之后由淮南兵马北上接替寿春城防,到时候魏延自会派兵来接应。
夏侯楙心中大定,即刻向诸葛诞和王基二人传令,叫他们准备交接城池,至于他们二人如何定夺,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那两座小城没有寿春的支持,也挡不住淮南大军的进攻。
这一边夏侯楙满心欢喜地收拾家当准备回家团聚,在新城得到将令的诸葛诞却吃了一惊,赶忙召集其子诸葛靓,心腹吴纲和焦彝前来议事。
吴纲看罢书信,叹道:“汉军江东乘战胜之威久矣,今吾等困于淮南,进退无路,夏侯楙已然归降,曹魏大势已去,将军又何必徒劳作敌?”
诸葛靓在一旁说道:“父亲,如今我诸葛家两族都在大汉,若留魏,只怕会被司马懿猜忌,如今曹爽亲信皆被下狱问罪,唯独留曹爽者,乃是为安徐州夏侯霸、寿春夏侯楙之心也。
孩儿看他夏侯这一支迟早必被打压,夏侯楙身陷绝境,心生惶恐,已然率先投敌了,我们趁此就势归顺汉室,也不必背负骂名,此乃良机也!”
“哼,吾祖上本为汉臣,归汉何来骂名?”
诸葛诞却一声微哼,皱眉道,“只是若跟随夏侯楙投顺,这献城之功尽属他一人,你我未有寸功,若被便入杂军之中,岂非大材小用?”
又扫视蒋班和焦彝,叹道:“纵使吾有诸葛家族的关系得以重用,但诸位将士追随吾多年,安忍弃之?
总要为诸位谋些功劳才好。”
蒋班和焦彝吃了一惊,大受感动,起身抱拳道:“将军苦心,我等尽知,此生只愿追随将军一人,纵为家臣亦无妨。”
“此非吾本意也!”
诸葛诞皱眉叹息,“若无半分功劳,却居高位,必被人暗地耻笑,吾等此番去投顺,还需挣些功劳才是。”
焦彝皱眉道:“只是吾等皆被困于汉军之中,向何处去挣功劳?”
吴纲也皱眉叹息,眼下新城粮草告罄,士气低落,一无所有,就算能打仗,总不能反戈一击与汉军开战吧?
那是适得其反了。
众人沉默之时,吴纲忽然眼睛一亮,言道:“将军,吾有一计,或可建功。”
诸葛诞忙问道:“长史有何良策?”
吴纲言道:“夏侯楙既然决意投降,东城必然也有一道将令,那王基昔年颇受司马懿提携,有知遇之恩,未知其降意如何,何不先试探虚实,再做打算?”
诸葛诞眼珠一转,已然明白了吴纲的意图,点头道:“好,有劳长史先去一趟东城。”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50章 急于求成
诸葛诞初以尚书郎被任命为荥阳令,而后得以进京为吏部郎,迁御史中丞,但因与散骑侍郎夏侯玄等人交好,被明帝厌恶浮奢之风而免官,直到曹爽辅政才得以复职,出任豫州刺史,加昭武将军。
如今邓飏、何晏等人下狱被问罪斩杀,夏侯玄还在狱中不知生死,诸葛诞身为被曹爽提拔的亲信,时常有兔死狐悲之感,加之被困绝境之中,听闻夏侯楙主动投降,心中其实并未有多大的波澜,甚至正合其心意。
当想起家族之事,去让他如鲠在喉,十分不快,自从诸侯战乱之后,琅琊郡诸葛家族便渐渐式微,唯有诸葛玄还算有些本事,在荆州为刘表属吏。
在得知堂兄诸葛珪病逝之后,诸葛玄赴泰山照料诸葛圭后事,在徐州适逢曹操征伐陶谦,为避战祸便携带诸葛亮兄妹逃往淮南,途中与往江东的诸葛瑾分散,便辗转逃往庐江一带。
其后诸葛玄受袁术推荐为豫章太守,却被朱皓取代,从水路去荆州投靠刘表,诸葛玄病死襄阳,诸葛亮便留在了南阳,后被刘备三顾茅庐请出山,成为大汉的股肱之臣,人人称颂。
而走散的诸葛瑾在东吴也同样为重臣,深得孙权信赖,称为“神交”,东吴大都督吕蒙病逝之后,以诸葛瑾为大将军,甚至其子诸葛恪也身居高位,成为一时豪杰。
诸葛家族子嗣因局势迫不得已而各事三国,诸葛亮、诸葛瑾都位极人臣,反观自己,作为留守琅琊郡的诸葛本族人,诸葛诞非但没有得到魏帝宠信的机会,连封疆大吏也算不上,如今虽然诸葛亮、诸葛瑾已殁,但偌大的功劳摆在那里,自己此时投汉,难免会被人对比耻笑。
诸葛诞性高自负,他不想仰仗诸葛亮的关系,更不想被人轻视,自觉胸有韬略,所以才在投顺之前极力想证明自己的本事,以期在归汉之后能够一展所长,建功立业,不敢奢求与诸葛亮兄弟那般,至少也要官居一品,出入朝堂之上,成就功名方能遂愿。
此番夏侯楙主动投降,并派人送来将令,叫他们各守城池,不得擅离,等汉军到来之后主动出降,诸葛诞知道王基是司马懿的门生,此时司马懿重新掌权,料他必不肯归降,或许有逃走之意,便让吴纲去打探虚实,如果王基果真无降意,将其斩杀,也算是一件功劳,好作为进身之用。
吴纲走后,诸葛诞便依计开始在新城布置,他打算以邀请夏侯楙赴宴,与王基合谋在酒宴上杀夏侯楙为由请王基来新城,王基恨夏侯楙背主,如果能杀了夏侯楙,逃回徐州便是大功一件,自会受到司马懿重用,他没有理由不来。
傍晚时分,吴纲从东城回转,说王基果然没有降意,正与石苞商议带亲信离开东城逃往徐州,东城就在徐州与扬州的边界上,两处虽然群山阻隔,难以行军,但十几人翻山越岭还是能找到小路逃到广陵境内。
王基深恨夏侯楙叛敌,在吴纲表明来意之后,王基果真欣然同意,虽然他们无力夺回寿春,更无法在这绝地坚守待援,但临走之时如果能杀了夏侯楙,一来可解心头之恨,二来也为魏国上下出了一口恶气,必会受到司马懿奖赏,真是一举两得。
诸葛诞听说王基同意一同行事,不由大喜,正商议是否真要邀请夏侯楙的时候,探马来报,淮南兵马已经出动,魏延派其子魏昌、别驾陆抗领大军往合淝进发,已经着手准备接手城池了。
诸葛诞怕陆抗先去了东城,惊走王基等人,不由急躁起来,正在此时,忽然王基派人来见,原来王基也是担心淮南军会先到,怕错过了除掉夏侯楙的机会,请诸葛诞到东城议事。
诸葛诞心中焦急,马上就要准备,焦彝劝阻道“将军杀王基,不过是为进身之功也,却不知王基心意如何,若贸然前往,反被其所算,岂非得不偿失?”
吴纲言道“军师多虑了,王基对将军信任有加,此时必是听到魏延发兵,心中不安,才来求助,若是将军不去东城,反被其起疑,岂非错过良机?”
焦彝皱眉道“王基若担心汉军早来,何不自来新城,反邀请将军前去?”
吴纲笑道“我们提防王基,那王基未必便不会提防吾等,这或许正是王基借故试探,若将军坦然而去,消除疑虑,明日方可动手。
否则将军今夜不去,恐怕王基明日也不会来了。”
焦彝见吴纲说得肯定,也不好再反驳,毕竟吴纲是去过东城的人,更有发言权,便对诸葛诞抱拳道“望将军三思。”
诸葛诞略作思索,大笑道“王基从未独自领兵,毕竟还是胆怯了一些,听闻汉军骤至,便有些慌张,某此番前去亲自安抚,正好可除其戒心,明日便可从容行事了。”
吴纲也在一旁点头陈赞,毕竟这件事是他一力促成,如果半途而废,岂不是白白辛苦一场?
当下诸葛诞便留诸葛靓守城,焦彝辅之,命大将朱成带领三百精兵,和吴纲连夜赶往东城,两人甚至在路途上商议,如果时机得当,就在东城杀了王基占领城池也未尝不可。
两城相距五六十里,借着星月之光,快马不到一个时辰便到,只见东城上火把密集,士兵紧守城池,如临大敌,诸葛诞不屑一笑,命吴纲上前叫城。
不多时,便见城门打开,一员武将带领亲兵亲自迎接出城,正是东城副将石苞,说王基在军营部署兵马,来不及迎接,诸葛诞虽然稍有不悦,却也不以为意,纵马入城。
马蹄声在空旷的城门道内回荡着,身后传来关闭城门的声音,诸葛诞已经通过甬道来至内城,但见眼前的街道上空旷无人,更不见有人迎接,顿时心中一沉。
“哈哈哈,诸葛公休,你这老贼欲害吾性命乎?”
就在此时,身后的城楼之上传来一声断喝。
诸葛诞浑身一震,急忙扭头回望时,只见城墙的垛口处站立一员武将,朦胧的月光下只看到一个身影轮廓,听声音正是王基。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51章 新的世界
诸葛诞进入城中,不想王基竟布下伏兵,不由大惊,此时城门已经关闭,石苞领兵堵住城门道,街道和周围的房顶上都有弓步兵把守。
扭头对城上的王基大喝道:“王将军,你这是何意?”
王基指着诸葛诞大笑道:“诸葛公休,这是你先起杀心,自取其祸,就莫怪我无情了。”
“王将军,这其中必有误会,”吴纲也吓得脸色发白,干忙解释道,“在下先前来与将军商议,共谋大事,如今诸葛将军亲自来东城,足见诚意,将军何故起疑?”
“哈哈哈,你二人定的好计!”
王基冷然一笑,沉声道,“若是你们没有杀吾之心,吾早已离开东城,既然诸葛将军欲杀我等,便只好将计就计了。”
诸葛诞厉声道:“王基,吾有大功与你分享,为何恩将仇报,岂有此理?”
“嘿嘿,吾早已命人去寿春探明详情,尔等根本没有邀请夏侯楙往新城赴宴,”王基冷然一笑,“这必是一场鸿门宴,我无伤虎意,奈何虎有杀人心呐!”
诸葛诞和吴纲没想到王基竟会派人到寿春去试探夏侯楙,顿时脸色大变,还要解释,却见王基抬手大喝一声:“放箭!”
霎时间城上和房顶上乱箭齐发,诸葛诞和吴纲急忙往城门之下躲避,早被石苞领兵挡住,弓箭手同样毫不留情将他们逼退,转眼之间,数百人纷纷倒在城下,无一生还。
诸葛诞万万没想到,自己急于求成,定计被王基识破,反而冒进丢了性命,憋屈死在东城,心中无限愤恨,但一切为时已晚。
王基走下城来,命人将诸葛诞的首级取了,立刻带着心腹之人连夜离开东城,并通告城中守军去留自便,东城守军就算有想投降汉军的,但见王基杀了诸葛诞,谁也不敢留在城中,这要是被新城的兵马赶来,迁怒于他们,谁也别想活命。
在王基走后,东城瞬间乱成一团,烧杀抢夺,火势冲天而起,守军各自抢了一些财物,都纷纷逃命去了,只留下了一座空城。
诸葛诞走后,诸葛靓和焦彝在城中焦急等候,将近子时还不见归来,焦彝放心不下,让诸葛靓和蒋班领一千军前往东城接应,打探情况。
诸葛靓连夜来至东城,远远便见火光隐现,城门大开,大吃一惊,催马赶到城下,城内空无一人,只见城门口横七竖八倒着许多尸体,不由心中一沉。
诸葛靓深吸一口气,竟不敢入城,对蒋班吩咐道:“蒋将军,你,你且入城查看。”
蒋班答应一声,带人进入城中,火把映照之下,见死去的都是新城兵马,知道大事不妙,赶忙命人在尸体中搜寻,终于找到诸葛诞的无头尸体,吴纲也被乱箭射死,赶忙来报诸葛靓。
“哎呀,父亲——”诸葛靓闻言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摔下马来。
蒋班赶忙上前将他接住,众人一番叫喊,诸葛靓悠悠醒转,望着夜空失声痛哭起来,大骂王基不止。
蒋班等人也都黯然落泪,这些都是诸葛诞的部曲,个个都对王基痛恨不已,发誓要为诸葛诞报仇。
第二日一早,陆抗已经得知东城消息,领轻骑赶至城下,见诸葛靓哭得双目泣血,心中叹息,诸葛诞也算得上一员上将,只可惜在关键时刻稀里糊涂送了命,命蒋班帮助诸葛靓安置后事,分兵去接管新城,自己则带兵直奔寿春。
寿春城下,夏侯楙领众文武献上印信,看着意气奋发的陆抗,心中感慨不已,陆抗本是江东旧臣,但转眼间就成了大汉股肱之臣,虽然眼下还是由魏延统领,但谁都知道,这一年之内,陆抗将是淮南兵马的总督,同为名将之后,差距确实如此之大。
不过历经沉浮,夏侯楙自从早年长安、凉州统兵屡次兵败之后,已经彻底心灰意懒,彻底放下了其父夏侯惇留下的包袱,这一次交割城池,连同他的心事也一并割舍,从此之后,他便要开始全新的人生了。
入城之后,陆抗命寇威接管寿春城防,派人向彭城的徐陵送信,如今寿春拿下,淮南之地便彻底扫平,接下来便可与豫州军合兵一处,伺机进攻徐州了。
夏侯楙第二日便请辞离开寿春,带领三十名亲信赶奔长安,经过谯郡之时,连夏侯族的老家都没有去拜访,只是偷偷到山中坟前祭拜一番。
他深知这一次主动投降,必会受到族人的唾骂,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夏侯子臧他们虽在邺城,恐怕也是整日提心吊胆,日子更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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