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攻城以防的弓箭手只为压制守军,最大限度减少进攻士兵的压力,倒也不求能够杀人,军令再下,弓箭手交替开弓,城上的守军纷纷躲避,已经形成了压制。
王昶同样警惕地盯着城楼上的动静,守军至今不放一箭,倒叫他心中疑惑,难道邓艾要等到填平护城河的时候才动手?
看到守军被成功压制,王昶再次下令,叫投石车开始发动进攻,投石车虽然没有弓箭那么密集,但破坏力却极大,经过改良的投石机在这个距离足以将石块送到城头之上。
呜——就在王昶刚刚下令的时候,城头上终于有了动静,一股绵长的号角声掩盖了鼓声,仿佛从天际缓缓传来,低沉而又厚重。
魏军不知道这鸣号是什么军令,还在疑惑的时候,猛然见长子城上巨石冲天而起,咆哮着向城下砸过来,顿时惊呼一声,各自逃命。
轰——咔嚓——最小的石块也有人头大小,携裹着奔雷之势从天而降,声势骇人,威力极大,前排的大盾兵能挡住弓箭,却挡不住这沉重的石块,阵型瞬间被砸得七零八落,大盾裂开,砸中身躯的当时送命。
巨石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从城墙上抛下来,投石车从城上往城下抛石块的距离更远,不止前排的士兵遭殃,后面魏军的投石车连同冲车都被石雨覆盖,霎时间都被砸得四分五裂,碎裂一地。
魏军一片哀嚎,根本不管军令,各自抱头逃命,这么大的石块从高空坠下,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王昶早就听说汉军守城很有一套,不仅有令人闻之变色的连弩和床弩,还将投石车也搬到城上,今日一见,果然效果惊人。
第一批进攻的士兵未见成效便被打击得溃不成军,王昶脸色阴沉,叫人将败军带到后营重新整备,传令第二批攻城军准备上前。
攻城毕竟是残酷的,王昶不敢奢望一次进攻就能冲到城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填平护城河,才能强冲到城下架设云梯攻城。
这一次王昶将士兵分作五队,没有集中到一起,各自占住一段空地,压制城上的守军,叫弓箭手和投石车同时发动,等守军防备的时候,后排的士兵抬着沙袋木桩冲到前面开始填河。
城上箭雨石块飞舞不觉,城下同样也有反击,但毕竟处于劣势,一连换了五批士兵才勉强将护城河堵住填平,此时城下已经尸横遍地,碎石堆积,仿佛一块乱石浅滩,只是这浅滩中却是腥红的血水,十分惨烈。
只是填平护城河就用了一个多时辰,伤亡近千人,远远超出王昶的预计,没想到邓艾进兵有方,守城也是张弛有度,滴水不漏。
稍作停歇之后,王昶再次开始发动进攻,弓箭手和投石车同样排列两侧压制守军,刚才就他发现城上石块越来越少,想来应该是消耗得差不多了。
鼓声再起,冲城的士兵抬着云梯开始往城下冲击,三架冲车在二十名士兵的推送之下快速越过护城河的位置向城门口靠近。
漫天的箭矢和密集的连弩如同暴雨般倾斜而下,王昶在远处观战,只见那弩箭仿佛连接成了一块大幕,甚至都看不清城墙上的砖石,冲城的士兵还未到城下,便被射成了刺猬。
如此密集的箭雨别说是士兵冲锋,就是一只苍蝇飞过去,恐怕也要被射中几十箭,连弩的威力实在恐怖,而且汉军的连弩已经达到了令人恐怖的二十发,一个弩兵当二十个弓箭手使用,他们站在城上简直就是收割人命的机器。
“王将军,这长子城,恐怕不好攻啊!”
在一旁负责传令的曹泰见到这一幕,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样的防守程度,怎能不叫人心惊?
“若此时停下,那些将士岂不白白送命?”
王昶却面沉似水,冷声道,“传令下去,率先登城者,赏千金,连升sān ji,伯康你亲自去监阵。”
“是!”
曹泰知道此时不能泄气,转身去传令。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56章 尔虞我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曹泰将军令传下,刚刚受挫的魏军再次振作起来,对着长子城又发动了猛烈地进攻。
三波冲击之后,虽然留下满地尸体,但终于将云梯假设到了城墙之上,面对滚石檑木和铺天盖地的灰瓶,新一轮的进攻又被扼制。
王昶神色不动,继续传令进攻,看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脸色愈发难看,对毕轨也就更为痛恨。
城墙之下,血水汇成了小溪,汇聚到刚刚填平的护城河中,泥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变成了暗红色,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弥漫着,一片炼狱。
如果毕轨没有投降,今天的形势就会翻转过来,倒在城墙下的便是汉军,而不是并州兵马,这些将士都是因毕轨而丧命,王昶怎能不恨?
他并非不想尽快来支援毕轨,一来是雁门郡周边的事务还未处理完,调兵、筹备粮草都需要时间,最主要的还是不曾想到天井关这样的天险会失守得如此之快,不到一月时间就被邓艾攻破,彻底打乱了他的出兵计划。
但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邓艾必须要击退,上党必须要拿回来,还要速战速决,才能及时协助冀州的司马懿,从整体占据来看,冀州的压力比之并州还要大许多倍。
王昶甚至魏国如今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不得不狠心一鼓作气进军,更不想因为此事再让司马懿分心,兵至襄垣的时候,他还写信禀告司马懿,叫他不必顾虑并州之事,安心对付刘封。
砰砰——巨石砸在城墙上的声音不时传来,鼓声、冲杀声、惨嚎声连成一片,最先冲锋的士兵尸体甚至被踏成了肉泥,阳光下看到白骨森森,十分渗人,但这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松懈,都紧绷着神经忙碌着。
不觉间日到中午,鼓声渐歇,随着一阵清脆的鸣金之声响起,王昶深吸一口气,看着横亘在眼前已经变成黑红色的城墙,眼底深处浮现出无奈之色,汉军的防守必魏军还要强悍,加上邓艾指挥得当,要攻下长子城,恐怕还要十倍的兵力才行。
“王将军,五千士卒已经全部用完……”曹泰垂头丧气地走过来,一脸黯然,都不忍去看城下的战场,这是他领兵以来最惨烈的一场战斗,简直就是人命收割场。
魏军潮水般退回大营,城外尸骨堆山,血流成河,箭矢如同收割庄稼之后的麦地一般,密密麻麻地插在尸体之上,让正午明媚的春阳也黯然失色。
邓艾调换预备的士兵交替巡视,叫全军回城歇息,一早上的冲杀,守军虽说伤亡极少,但压力也不小,各军配合守城,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差池,大家也都紧绷着神经。
一个时辰之后,正在休息之时,负责巡视的董弼来至署衙禀道:“将军,魏军忽然分出许多人马向东而去,很可能是去攻打壶关口了。”
“哦?”
邓艾闻言眉毛一挑,略作思索问道:“大概有多少兵马?”
董弼答道:“看人数,至少有五千人。”
“唔——”“莫非这也是诱兵之计?”
李钰在一旁冷笑道,“前番我们取长子,也是用此计,王昶故技重施,未免太过浅显了一些吧?
将军切莫中计。”
“前番某设计诱毕轨分兵出城,是为佯攻。
只因长子守军不多,粮草将尽,援军又迟迟不至,毕轨怕我断其后路,他不得不救。”
邓艾沉吟着,思索道:“如今我兵力充足,粮草不缺,王昶见长子难攻,转取壶关口,一来可绕至我军后路,二来可打通与魏军之联络,此乃是实取,并非诱兵之计!”
李钰皱眉道:“如此说来,我们不得不救了?”
“正是!”
邓艾缓缓点头道,“前番佯攻,毕轨不得不救,如今王昶实取,某也不得不救。”
李钰不解道:“既然王昶有意去攻壶关口,为何不暗中调兵,却偏叫哨马发现,岂不自找麻烦?”
“非也!”
邓艾叹道:“王昶故意白日分兵,叫斥候发现,我们若是如你方才之见,以为是诱兵之计置之不理,便正中其下怀!若我们分兵去救,其必在沿途设下埋伏,围点打援,救与不救,都于他有利。”
董弼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道:“将军,那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当然要救!”
邓艾笑道,“王昶欲取壶关口,他所派之人也要能胜过令狐将军才行,但为防万一,还是再派一部人马前去接应,若能将这股敌军和埋伏之兵一举击败,吾料王昶必会退兵。”
李钰起身道:“此行还需谨慎,让属下去吧!”
“无当飞军还有他用,还是让高将军前去吧!”
邓艾却摇摇头,传令将高翔和邓忠二人唤来。
待二将来到府衙,邓艾吩咐道:“命你二人各带两千军增援壶关口,邓忠为先锋,高翔为后部,你二人从仙泉山这一路去,两部兵马前后而行,若中埋伏,也能及时接应。”
李钰忙道:“将军,既然王昶沿途已有埋伏,为何不从黎亭绕路而去?”
邓艾笑道:“吾料王昶也是如此做想,其伏兵定在黎亭方向,我却偏偏从原路进兵,此乃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李钰这才明白,叹服道:“原来将军早就料就王昶所为。”
邓艾却摇头道:“兵者,诡道也!人心难测,吾所料也未必便都能中。
救兵如救火,从仙泉山前往壶口关,可节省半日路程,这也是选择此路原因之一,叫他二人前后带兵,是为防万一。”
“将军胜而不骄,谋而不矜,吾等佩服。”
李钰闻言对邓艾更加敬服,能考虑到战争的每一个环节,谨慎以待,可见邓艾思谋之深,谋定而后动,不愧为刘封倚重的左膀右臂。
不多时,邓忠和高翔领兵先后出了长子城南门,赶奔壶关口去救援,魏军显然也得到了消息,却按兵不动,不见来攻城。
一早上的冲杀,也让魏军心有余悸,长子城本就坚固,再加上汉军的连弩和投石车,又有邓艾这样的大将指挥调度,要想攻破城池,短时间内恐怕难见成效。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57章 料敌先机
苦攻一上午不见任何成效,白白损伤五千兵卒,这对魏军的士气打击极大,收兵之后,王昶命曹泰分兵去取壶关口,沿途截击汉军。→???八+++八**读==书^^≥
短暂休息之后,司马牵弘来见,言道:“将军昨夜命秦将军去仙泉山埋伏,今日分兵攻打壶关口,此计邓艾前几日便用过,只恐他不肯上当。”
王昶言道:“吾意正欲取壶关口,细作昨夜已来禀告,壶关口仅有两千守军,守将令狐宇所领三千兵皆为骑兵,无法守关,若能拿下,便可直取天井关,切断汉军粮道,其不战自败也!”
“原来将军是真取壶关了。”
牵弘吃了一惊,想不到王昶竟不是诱兵之计。
王昶点头道:“壶关于汉军重要,于我们也同样重要,此乃出入魏郡邺城之要地,今被汉军所据,便如鲠在喉,危及皇城,不可轻视之,若不早平,恐会震动朝廷。”
牵弘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微微点头,却又皱眉道:“如此一来,秦将军他们连夜行军,守在山中,岂不是……”“你可是以为本将胡乱用兵,有失威信,叫将士轻慢?”
王昶似乎看穿了牵弘的心事,笑道,“你尽管放心,邓艾见吾派出数千兵力,必会分兵增援。”
牵弘言道:“仙泉山这一条路邓艾曾布过伏兵,他必知险要,只怕汉军会从黎亭方向增援,白等一场。”
王昶淡淡一笑:“以司马之见呢?”
牵弘道:“该让他们去黎亭设伏,一夜时间,足够赶去黎亭了。》八》八》读》书,.∞.o◎”
“若如司马之言,反倒是白忙一场了,”王昶双目微缩,言道:“邓艾用兵向来深思熟虑,他岂能料不到这一点?
仙泉山已然有过一次埋伏,他料吾定不会故技重施,必会就近赶赴壶关口,吾却偏偏又在此埋伏,只叫秦秀他们再向前十里地,就算汉军有所提防,待过了浊漳水之后也会放松警惕,此计必成。”
“原来将军早就料到邓艾所谋,”牵弘恍然,抚掌笑道,“将军多算一步,便是步步占了先机,如此一来非但能夺回壶关,还能消灭一部分守军,一举两得。”
正商议之时,斥候来报,汉军果然从长子城出兵去救壶口关,牵弘对王昶愈加信服。
王昶言道:“长子城占尽地势,易守难攻,汉军又有连弩,固若金汤,非数万兵力恐难攻破,还需另谋他计。”
牵弘问道:“计将安出?”
王昶道:“长子城中尚有数千降兵,因毕轨投降而不得已为其驱使,定有人心中不服,此城外固而内弱,若是有人能策动降兵于城内起事,里应外合,破城指日可待。”
牵弘皱眉道:“只是汉军防守严密,飞鸟难进,无法与之联络也是无奈。”
王昶言道:“邓艾派兵出城,定遭埋伏败退,吾欲派人混在败军之中进城,伺机联络旧部,只是如此重任,非心腹稳重之人不可担当,一旦打草惊蛇,便前功尽弃矣。”
牵弘这才明白王昶的意图:“将军设伏,莫非不为杀敌,只为能让死士混入长子城去?”
“正是!”
王昶微微点头,却又叹了口气,“只可惜直至眼下,吾也想不出军中有谁能当此大任,空有计谋奈何?”
牵弘低头思索片刻,抱拳道:“末将愿举荐一人,足以胜任。”
“哦?
此人为谁?”
王昶紧盯着牵弘,他知道牵弘的本事,有乃父牵招之风,果敢勇烈,能被他赏识看重的人物,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牵弘言道:“此人名叫王颀,字孔硕,青州东莱人氏,曾任裨将军领玄菟太守,随毌丘将军征伐高句丽,奉命出使夫馀求取军粮,智辩夫馀王及群臣,回城途中斗败三批山贼流寇,可谓智勇双全也。”
王昶皱眉道:“此等文武之才,必为毌丘俭之股肱,其军远在青州,如何能用?”
牵弘叹道:“此人现就在襄垣,将军可还记得一月前押送军粮之事?”
王昶明白过来:“你是说,那王颀便是一月前的督粮官?”
“正是!”
牵弘苦笑道,“征伐高句丽凯旋回师之后,毌丘将军被调往青州,大都督知王颀稳重,因军中缺人,便暂调他运送兵粮,未料却在太行山中被无当飞军暗算,因此治罪,在后军运粮折罪。”
王昶叹道:“军法不容徇私,王颀被无当飞军劫掠,也是他时运不济,古来大贤皆要遭逢大难,忍辱负重,历经磨难方可冲天而起,若王颀真有立功赎罪之心,倒可叫他一试。”
牵弘大喜道:“王颀深恨无当飞军,若有此机会,定然全力而为。”
王昶点头道:“好,即刻派人将王颀调来听用,吾亲选三十名死士随他调用。”
“遵命!”
牵弘领命而去。
王昶也随后起身,迈步走出大帐,此时阳光正明媚,刺得他眯起了双眼,眼下的局势对于魏军大大不利,如今僵持在长子城下,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非但河北战事紧张,急需各部去支援,就是西河郡的汉军也不得不防,在圜阳可是有二十万匈奴兵,他们听令于刘封,这股势力绝不容忽视,听说司马懿已经邀请鲜卑军前来助战,这一招虽然能解燃眉之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但愿不要留下什么祸患才好。
不觉间日色转西,也不知道两路兵行进如何,秦秀这一路倒是可输可赢,即便没有遇到敌军,他也有办法让人混入长子城,倒是曹泰这一路兵,如果攻不下壶关口,又僵持起来,于战事可就大大不利了。
一个时辰之后,王颀被调来屯留,王昶见此人三十上下,面目方正,举止沉稳,暗自高兴,马上将早就挑选好的三十名心腹交给他调遣。
王颀换好汉军士兵的衣甲,带人到东部山林中等候,只等汉军败退归来,便混杂其中潜入长子城。
王颀也知道他的任务极其重要,身关并州的安危和两军的胜败,虽然九死一生,却毫不犹豫带人进城,生死成败,全在此一举。11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558章 轻敌冒进
邓忠和高翔领兵出城之后,一路赶奔壶口关而来,邓忠领兵在前,高翔命副将苏尚为向导,苏尚本就是上党旧将,前几日也在仙泉山埋伏过,对这一带地形十分熟悉。
人马经过仙泉山,苏尚亲自带人在浊漳河两岸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伏兵,邓忠便迫不及待过河赶路,在这里耽搁了近半个时辰,让他有些焦躁。
邓忠率领的都是骑兵,速度极快,苏尚见高翔还未跟上来,提醒邓忠要等待后军,邓忠嘴上答应,却依然催马向前,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
经过浊漳河之后,一路上没有遇到伏兵,士兵们也都有些大意,前方的探马只是草草扫过两边山岭,并没有发现异常,就在转过一道山坳的时候,忽然山林中梆子响动,乱箭齐发,前方的士兵纷纷落马倒地。
邓忠大惊,赶忙勒马,只见前方转出一标骑兵,二话不说便冲杀过来,在他身后,同样也有人挡住了去路。
“儿郎们,随我杀!”
此时进退无路,弓箭手打乱阵型,邓忠知道停下来只会腹背受敌,唯有死命向前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所幸邓忠率领的是邓艾本部的中军精锐,个个训练有素,他们虽然不像十二兵团那般有名号,但装配战力却同样不俗,受到弓箭手的干扰之后很快便冷静下来,跟随邓忠结阵向前。
山谷中马蹄声震动,在邓忠的号令之下结成简单的冲锋阵型,两军靠近,见迎头杀来的竟是田续,邓忠不由大喜,这可是个好机会。
“邓忠小儿,哪里走?”
田续在山林中等待大半夜,此时浑身都被露水湿透,终于等到援军,心中憋着一口气,见前军是邓忠,将其视为囊中之物,自信满满,挺qiāng便向邓忠刺来。
“嘿嘿,今日便叫你看看真正的——百鸟朝凤qiāng!”
骑兵对冲,速度极快,眨眼便到了跟前,邓忠一声暴喝,绝境之下全力施为,霎时间手中抢仿佛化作了万点银光,无数残影罩向了田续的上半身。
“好小子——”田续脸色微变,却也丝毫不惧,咬牙提qiāng上前遮挡,他自信自己的qiāng法不赖,一定能够化解这一招,出手同样也是百鸟朝凤qiāng。
叮当当——一阵爆豆般的声音响过,只听田续一声怪叫,手中长qiāng便拿捏不住,飞天而起,在半空中急速旋转,飞向了树林中去。
两马交错,电光火石之间,邓忠一口气便挑飞了田续的兵器,想要再下手却已经来不及了,田续身后的亲兵也紧随而至,只好舞qiāng冲杀,几名骑兵被纷纷挑落马下。
逼开田续,邓忠一鼓作气将前方的魏军冲散,冲开了一条血路,带领骑兵从山谷中呼啸而过,只留下乱哄哄的魏军不知所措。
田续被邓忠一招震得虎口开裂,双臂发麻,慌忙趴伏在马背之上堪堪逃过一命,乱军之中惊魂未定,在亲兵的保护下从乱军中冲突出来。
此时秦秀正从后面赶来包抄,本以为这一次邓忠必能被擒,却想不到反被他冲杀出去,再看田续狼狈的模样,不由心中暗恨,无奈地看着远处飞扬的尘埃,再想追赶已经来不及了。
田续惊魂未定,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有鲜血渗出,脸色苍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笑道:“秦……秦将军,那邓忠坐骑,好生厉害!”
秦秀瞥了一眼田续,他已经看出田续武艺平平,只是坐骑逞强罢了,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无能,反将失败怪在坐骑之上。
“报——”就在他准备训斥两句的时候,忽然探马来报:“将军,后面还有一队汉军正在赶路。”
“快,随我杀回去!”
秦秀闻言大喜,刚才看到邓忠带领的都是骑兵,便猜到后面的一定是步卒,马上传令兵马调转阵型杀敌,叫田续在后方领伤残士兵跟进。
高翔见邓忠行军极快,渐渐连探马都联络不上,怕他中计,催兵急追,猛然见前方冲来一队骑兵,尘土中看不清衣甲,还以为是邓忠遇伏撤退,等靠近一看却都是魏军,赶忙命士兵向道旁山林中躲避。
魏军骑兵奔腾而至,来不及撤退的士兵被冲散,惨嚎连连,所幸对方兵马不多,只有一千骑兵,后面也都是步卒,高翔指挥弓箭手匆忙遮挡,双方就在山谷中乱战起来。
高翔边战边退,一直退到浊漳水岸边才算稳住阵脚,沿河防守,将魏军挡住,秦秀无法冲过桥面,方才退兵。
高翔命人查点人数,这一路混杀,竟折损了近千人,魏兵又退回前方的山中,也不敢再去追赶邓忠,魏军在这里截杀自己,想必邓忠已经冲过埋伏,便只好回城禀告邓艾,再做定夺。
安排伤残士兵退回长子城,天色已暮,邓艾听了高翔之言,气得双眉倒竖,大骂邓忠轻敌冒进,若是前后两军接应,高翔不至于遭此重创,还可能反败为胜。
不过被王昶料中自己的行军路线,邓艾也当众检讨了一番,这次兵败,也有他本身军令的责任,并未将高翔治罪,叫他先去歇息休整。
李钰听说高翔败退回城,赶忙来询问,才知道是两军脱节所致,见邓艾脸色难看,劝慰道:“将军不必担忧,明汉既已冲过埋伏,此时想必也到了壶口关,定能助令狐将军击退魏兵。”
邓艾叹道:“唉,此子还是如此冒失,叫人如何放心得下?”
1...394395396397398...57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