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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城中守军一片大乱,州泰带领精兵直本府衙,杀散门口护卫之后径直来到后院,正见两人搀这一位身穿睡袍之人踉踉跄跄跑出来,将其围在了院子里。
那三人见魏军杀到,吓得怪叫一声,跌倒在台阶之下,穿着睡袍之人噗通一声坐在地上,神色慌乱,却歪歪斜斜挣扎不起,舌头发直,嘴里含混不清不知在说些什么。
“尔等何人?”州泰横刀向前,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回将军,小人名叫苟冬!”
“小人苟昔。”
“呜噜噜……”另一人趴在地上挣扎着,口齿不清。
“苟冬、苟昔,狗东西?”州泰眉头一皱,这两人取得名字真是奇怪。
那两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是是,将军骂得是,骂得好。”
州泰厌恶地后退一步,都说汉军治军严明,上下一心,原来还是有这等滥竽充数之人,指着那醉态迷离的人问道:“他是何人?”
苟冬答道:“射犬守将苟将军……苟安。”
“苟且偷安,当真是蛇鼠一窝,”州泰冷眼看着三人,沉声道,“汉军有尔等之辈,焉能不败?为苟安醒酒,本将有事要问。”
“遵命!”
身后走过来几名士兵,将这三人带到府衙大堂,有人去庭院的池塘用瓦罐装了水,走进来冲着苟安当头浇了下去。
苟安不曾想一日被连泼两次冷水,浑身一个激灵,终于有了几分力气,跪在地上赶忙求饶。
州泰问道:“汝何故派兵到马蹄湾巡视?”
苟安此时说话还不利索,苟冬又在一旁将傍晚之事说了一遍,果然以为杀退魏军,回城之后设宴庆功,便放松了警惕。
州泰暗道侥幸,这苟安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不知因何竟能在军纪严明的汉军中混到将领之职,若是射犬换了别的将领,恐怕这一次奇袭就要以失败告终了。
“当真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经此一事,到让州泰心中多了几分自信,如今魏国势弱,上下一片哀沉,士兵多议论汉军精锐,兵精将勇,势不可挡,也难保有如苟安之辈者。不过裴景遇上了最善于山林作战的无当飞军,只怕凶多吉少,此时后路被断,无当飞军不来射犬相助,大概也未料到苟安如此无用,恐怕是去追杀后方的那两千伤兵去了
。射犬城中并无多少粮草,不是久留之地,还需早做决断,州泰命人将苟安他们先关押起来,取出第二个锦囊在灯下来看,顿时面露喜色,不禁赞叹司马懿神算,有如此计
谋,何愁不能反败为胜?
正准备传令之时,副将严世前来禀告道:“将军,四处城门已被控制,有许多守军逃走,是否要追?”
“不必追了!”州泰摆摆手,原本这次是来偷袭,守军走脱也在意料之中,此时天还未亮,人生地不熟,到哪里去追人?
严世忧心道:“将军,若不追杀逃兵,走漏消息如何是好?”
州泰自信满满,冷然一笑,对严世吩咐道:“即刻选精兵两千人,将府库中汉军衣甲换好,随我赶奔共县去,命孙谦领剩余兵马守城,接应后方兵马。”
“遵命!”严世抱拳而去。州泰抬手将书案上的酒具扫落地上,起身等候将士准备,心中还在担忧后方的那些伤兵,无当飞军骁勇善战,若是被其追上,只怕九死一生,不过这两千伤残士兵能拖延
无当飞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将军,严将军已经领兵在东门等候。”
不多时,副将孙谦带着一副铠甲走进来,帮州泰换上。州泰叮嘱孙谦小心守城,若是无当飞军追来,至少也要拖延半日,到了中午之后再见机行事。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28章 出乎意料
距离秋收只有一个多月,刘封传令全军积极备战,将河内各处农田保护,等小麦成熟,便先抢收粮食以备军用,后续自有荀方筹措,便可与魏军放手一战。兖州之乱平定之后,姜维也派人来送信,夏侯霸和毌丘俭退守青州,在北海郡结成掎角之势,深恨司马懿引鲜卑军屠杀中原之民,大失人望,正密谋拥立北海王曹霖为帝
。毌丘俭造反,夏侯霸投敌,这都是刘封所知之事,只是当今局势不同,二人合兵一处,虽然还没有高平陵事变和淮南三叛那般形势严峻,但曹家失势已经无可逆转,而司
马昭回到邺城之后又准备清剿曹爽一党,这让夏侯霸和毌丘俭更加心生不安,正值百官指责,民怨沸腾之际,二人便有了拥立新帝之心。
刘封正和徐陵等人商议进兵路线,忽然并州送来书信,信有两封,其中一封是关兴等将的联名请战书,另一封则是邓艾的安抚怀柔主张。邓艾和关兴一月前便合兵攻到了晋阳城下,此时雁门等郡望风而降,仅剩晋阳一城,邓艾并不急于攻城,命人马驻扎城外,将祁县王氏几位威望较高的老者请到军中,每
日写信劝降王昶,瓦解守军军心。一月过去,王昶却始终不为心动,关兴等人便按捺不住了,全军上下求战心切,众将推关兴为首的纷纷请战,邓艾眼看弹压不住,这才约定一同请令,由大将军刘封来定
夺。
刘封看罢书信,失笑道:“这个士载,远在千里之外,还要我来当这个恶人。”
徐陵接过来看了一阵,也道:“邓将军本无战心,乃是关兴诸将请战,众意难平,唯有大将军将令,方能遏诸将之心。”
刘封问道:“子琼意下如何?”
徐陵笑道:“殿下已有决意,又何必来问我。”“大哥,你二人说话遮遮掩掩,在打哑谜不成?”张苞坐在一旁不满地拍着桌子,瞪眼问道:“要我说,一口气攻下晋阳,早日平定并州出兵邺城,我看他司马懿还敢不敢在
河内对峙。”
关索撇撇嘴,摸着脸上的胡茬咕哝道:“我最看不惯他们自以为高明,在那里故弄玄虚的神态,若不看他是我大哥,早就一拳打断他的鼻梁了。”
“关将军……”坐在关索旁边的朱异正震惊于张苞敢和刘封如此叫嚣,未料关索更是大放厥词,吓了一跳,赶忙轻轻推了推关索的肩膀,“小声些。”
关索翻了翻眼皮瞥了一眼刘封,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态,又埋怨道:“说来二哥也是,该打就打,怎得一年不见,变得婆婆妈妈的……”
“老三,你在说什么呢?”正在此时,刘封忽然招呼关索。
“啊?大哥,没,没说什么,刚才有蚊虫飞过。”关索虎躯一震,和朱异连坐的桌子一阵剧烈的颤抖。
朱异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关老三,这家伙看起来粗豪威猛,原来是个暗地里耍嘴皮的主,不过恐怕唯有麒麟王能让他如此心口不一。
却听刘封笑问道:“那你来说说,这晋阳城该打还是该怀柔?”
“怀柔,我支持邓将军!”关索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挥舞着手臂大声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不战……不战而屈人之兵。晋阳当然是以安抚为上。”
“咦?老三这本事见长啊,”刘封颇感意外,上下打量着关索,竖了个大拇指,“有长进,不错不错,你比继业有远见。”
关索挠了挠头:“嘿嘿,还是大哥教导有方,这段时间跟着大哥学的……”
“关老三,你这个马屁精,专门和我作对不成?”
关索话音未落,张苞豁然起身打断了他,二人从来争斗都是各有输赢,刘封也不予评价,不想今日忽然下了定论,张苞占了下风,自然忍不了了。
关索抱着胳膊,一脸得意:“嘿嘿,不服气?”
张苞大怒,出席指着关索冷笑道:“好小子,一月不修理,长本事了,来来来,我们校场上见高低。”
关索也慢条斯理走出来,微扬着下巴:“谁怕谁呀!”
二人四目相对好一阵,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现,才同时转身抱拳道:“大哥,我们先行告退。”两人一斗气,连正事也不顾了。
“大将军……”
张苞和关索拉拉扯扯大步而去,周处和文鸯也坐不住了,不过他们可没那么大胆,眼巴巴地看着刘封。
刘封不想一句话竟让二人又斗了起来,无奈挥手道:“行了,去吧去吧!”
二小将大喜,离了席位便跳出门槛,从五六层的台阶上一跃而下,冲出府衙而去,院子里飘起一阵尘土。
朱异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自从归顺汉室以来,他才深刻体会到汉军军制的不同,这次被调来河内在刘封麾下领兵,正想大干一场,却未料到中军竟这般景象。这可是中军议事之所,正所谓白虎大堂,令出如山,此处人人献策,众将听令,谁敢肆意喧哗?就算张苞和关索是功臣之后,与刘封关系匪浅,也未免太嚣张跋扈了,若
换了孙权,莫说是黄盖等老将,就是孙登等太子之流,若有人敢如此张扬,只怕早被拉出去砍头了。
愣神之间却听徐陵解释道:“此乃邓将军安三军之法也。”
寇威倒是听出刘封的意思,却不知其所以然,问道:“军师何以知之?”徐陵笑道:“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身为三军统帅,哪有千里请战的道理?实在若愿攻城,早就下令,故意写信来请大将军定夺,一来正好可拖延时日,二来也
是借殿下之意以制众人。”
寇威恍然,点头道:“原来是缓兵之计。”
刘封摇头苦笑,对亲信吩咐道:“即刻回复邓艾,取晋阳以安抚怀柔为上,未到出兵之时,如再有敢言出战者,以违令论处。”
“遵命!”
亲兵前去传令,前脚刚走,便有传令兵进来禀道:“城外有一农夫求见,说要事见大将军,关乎河内之战,张将军不敢定夺,前来请示。”刘封眉头微蹙,点头道:“将人带来见我。”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29章 再遇名士
汉、魏两军主力对峙河内,淇河两岸附近的百姓全都逃散,烽火连天,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还有人主动来到修武,倒让刘封好奇起来,莫非又是什么高人来了?
不多时张翼便亲自带着一人来到府衙,顺着门口看去,果然是农夫打扮,身形不算高大,身穿皂色麻纱短衣,手中提着一根柳木手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地上。
来人跟在张翼身后从容而行,面对府衙中森严的护卫和闪着寒光的刀枪兵刃,竟丝毫不见惊慌之色,更让刘封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张翼当先进来,抱拳道:“将军,此人说有重要军情相告。”
刘封微微点头,示意将那人带进来,眼睛一直在那人身上,看他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开外,却并非年轻才俊,一时间还猜不到此人的身份。
张翼来到门口伸手道:“请进!”
那人微微颔首,迈步走进大堂,此时刘封早已将众人遣散,只留下徐陵在此等候,堂内并不觉得压抑。
入内之后才看清这人的容貌,只见他一副国字脸,双目深沉,眉目细长,留有三绺短须,也不知是否因为满身风尘的原因,脸上布满比他年龄更大的风霜之感。
刘封并未开口,那人也不急不躁,踏着一双草鞋,沉稳上前两步,怀抱拐杖拱手道:“草民山涛,叩见麒麟王殿下。”
张翼沉喝道:“大胆,见了殿下还不下跪?”
“你便是山涛山巨源?”
未料刘封非但不怒,反倒一脸惊喜地站了起来,倒让张翼吃了一惊。
山涛也一怔,疑惑道:“殿下知道草民?”
刘封走下帅位,来至堂下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山涛脸上古井不波,又问道:“可是阮嗣宗向殿下提及草民?”
“先生与阮籍已然结识了么?”刘封摇头笑道,“吾知先生,乃是因先生之志耳!吾素知先生寄情山林,却心系天下,深识远虑,非那些清谈之流可比也!”
山涛脸色微变,认真地看着刘封,郑重问道:“殿下此话当真?”
刘封叹道:“先生与阮嗣宗、吕仲悌皆为妄言之交,然本王所列《求贤策》上却仅有先生之名,未料事与愿违,未觅得先生踪迹,却先遇阮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众人皆知刘封有识人之能,被刘封看重之人无不都功成名就,而《求贤策》便是刘封专门为吏部所列的一本名册。
吏部专门有人按照书册上的人名和地址遍求天下名士,无有不中者,而且这名册上的人如有参加朝廷科举者,可不必参加层层筛选,直接进入殿试。
如当今朝中的太医院的西凉皇甫谧、太学院的青州刘徽等,无不成为年轻一辈的名士,而且个个实力不俗,很快便得到了九卿六部的认可,各部争相抢人。继敬贤院之后,《求贤策》成为天下品评年轻一辈是否有前程实力的标准之一,但唯一遗憾的是《求贤策》为朝廷机密,唯有名册上的人找到之后才会公布出来,事先除
了吏部几位核心知道之外,谁也不知道那上面到底列了多少名字。
山涛自然也听过《求贤策》,眼中颇有激动之色,抱拳解释道:“自结识几位挚友之后,草民便离乡游历,居无定所,辜负殿下一番苦心。”
“哈哈哈,不妨事!”刘封笑道,“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先生此番不惜涉险到两军阵前报信,必有重要军情相告,这便是天意,快请上座。”
山涛本来一路上还准备了一些说辞,若是刘封轻视于他该如何应对等等,未料刘封早知他的名号,还列在《求贤策》上,多年来平稳的心绪也忍不住波动起来。面对天下炙手可热的麒麟王,一手打破三足鼎立局势的风云人物,山涛再淡漠名利,被这一番赞赏之词也搞得飘飘然起来,稀里糊涂就被刘封搀着坐在了上位,甚至忘了
谦让一番。
其实竹林七贤之中,山涛的才学不如阮籍、嵇康,刘封之所以还罗列山涛的名字在上面,就是知道他有胸有抱负,有出仕之心,而且在历史上做官的政绩还屈指可点。阮籍、嵇康之流虽也有爱民之心,但不愿接受世俗条令的约束,刘封对他们倒是没有报多大希望,就是和阮籍的合作,也是因为他的侠肝义胆,嫉恶如仇,而嵇康在事成
之后便悄然隐退更证明了这一点。嵇康就更不必说了,作为竹林七贤的精神领袖,开一世之风气,一生最求自然向往山林生活,因被山涛举荐反而写下著名的作《与山巨源绝交书》的人物,刘封压根就没
想过要让嵇康入朝为官。更准确来讲,刘封对嵇康更多的是充满来自后世人的敬仰和敬重,不愿亵渎这份流传后世的清流,能保住那著名的《广陵散》,不使后世之人再留遗憾便足矣,其他任由
他去。
山涛却不同,他早年孤贫,中年时期才有出仕的机会,一生都在仕途之中,清风淳履,为当世楷模,既有古人之风,又能选贤用能。这样的人在天下即将平定,急需人才发展时期,是担任吏部尚书的不二人选,当初设立六部之时刘封就已经派人在河内暗中寻访山涛,最终失望而归,没想到今日又主动
送上门来了,这叫他怎能不惊喜?
徐陵已经许久不曾看到刘封有如此诧异兴奋的神态了,这许多年来麾下人才济济,人手充足,而刘封贵为麒麟王,军务繁忙,寻常人也难以见到。
今日见对这山涛如此器重,想必又是一位奇才,而且山涛的气度也的确非同寻常,暗自嘉许,看他风尘仆仆,嘴唇发干,示意身后的士兵去准备茶饭。
坐定之后,刘封问道:“先生远来,必有要事相告,先行请教之后再谈其他。”
山涛点头道:“草民半月前回乡探望老母,听闻一事,正担心河内安危,又正遇阮嗣宗送来书信一封,便特来拜见殿下,请殿下早做防备。”刘封一皱眉:“河内有危险?”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30章 河内危机
山涛言道:“草民还乡,听闻那射犬守将派兵来怀县大量采购酒水,此人乃是好酒之人,想射犬乃太行陉出口要地,万一魏军从云台山来,恐误了大事。”
“竟有此事?”刘封闻言脸色一沉,“先生确定是射犬守将买酒?”山涛点头道:“实不相瞒,草民也是贪杯好酒之人,怀县有两处酒家与草民颇有交情,草民回乡探母便去城内沽酒,才知射犬守军将城中酒水全部买走,说是犒劳前军将士
所用,但酒家却说那射犬守将十分好酒,每隔半月便来买酒,多半是假公济私。”
“岂有此理——”刘封一拍桌案,看向徐陵,“射犬守将何人?”
“待我查问!”徐陵虽为军师,但不可能事事尽知,射犬只是个小小的驻地,都是麾下将领安排人手办事。山涛又解释道:“射犬关乎济水两岸安危,如今正到秋收之时,容不得兵马毁坏,草民本欲往温县揭发此事,恰逢阮贤弟送来书信一封,举荐草民到大将军帐下听任,故而
连夜登城赶奔修武,望将军早做决断,切莫坏了大事。”刘封脸色阴沉,接过山涛递来的书信,拆开一看,正是阮籍向他举荐山涛,信中盛赞山涛之才,如浑金璞玉,有吕望之能等等,但这些在刘封面前却没什么大用,他甚至
可能比阮籍更了解山涛的能力。
想起与阮籍一次见面便定下取中原之计,刘封心中感慨,叹道:“阮嗣宗助本将拿下中原之地,却隐身而退,可比范蠡之功,不知他如今可好?”
山涛笑道:“嗣宗贤弟生性洒脱,嫉恶如仇,能建此奇功,此生无憾矣,草民只得其书信,却未见其人,想必正在青山绿水之间弹剑而歌。”
“唉,阮先生何等潇洒,本将倒是羡慕非常。”
山涛一席话说得刘封心驰神往,这许多年来四处征伐,日理万机,早已忘了游山玩水的乐趣了,想要彻底放松逸兴闲游,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正在此时,徐陵转回,手中拿着一本名册:“将军,射犬守将乃是苟安。”
“句安?”刘封眉头一皱,“句安先前在河东随其兄句扶领兵,颇知兵法,此人虽无大将之才,却也堪用,何以至此?”
“将军,此苟安非彼句安!”徐陵见刘封误会,将名册递过去,故意加重了口音,“此人名叫苟安……”
“好狗贼!”
徐陵话音未落,刘封看到名册上的名字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寸来厚的木桌咔嚓一声碎裂,茶壶、茶碗掉了一地。
山涛猝急不防,茶水洒在身上才猛然起身躲避,错愕地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刘封,原来麒麟王之怒,也让人心惊肉跳。刘封万万没想到,军中竟还真有苟安此人,先前他见到句安的时候还特意暗中观察了一阵,见他本性敦厚,不是那等奸猾小人,而在柴桑之时也不曾见李严手下有叫苟安
之人,以为这是演义中虚构的人物,没想到竟悄悄出现在了河内。
苟安在演绎中原本是李严手下都尉,被派遣解送粮草到祁山大寨。因为好酒,解送粮草延误十天,诸葛亮十分愤怒,欲斩之;恰逢杨仪前来军中慰劳,便为其求情。
李严也是托孤之臣,在当时权势不小,又统筹大后方,筹备钱粮运送前线,苟安是李严的心腹,杀了他其心中定然不悦,而且以后无人再敢送粮。
诸葛亮思量再三,将苟安杖责八十,苟安怀恨在心,投奔魏国,司马懿便派他去成都散布谣言,刘禅听信谣言,下诏召回了诸葛亮,导致第四次北伐失败。
后世读者都知道,第四次北伐是历来形势最好的一次,结果毁于一个小人之手,人人都对苟安恨之入骨,现在居然又来误事。其实河内各部驻兵沐风都向刘封逐一禀告过,但都是简要汇报人名,这苟安和句安字虽不同,读音却差不多,一个平声一个去声,若不注意听起来并无差别,沐风读过,
刘封下意识以为便是句安,自然一语带过,未料却留下隐患。
山涛和徐陵都在发愣,虽说苟安有军中饮酒的嫌疑,但事情还未确凿,何至于如此震怒?
只见刘封面沉似水,冷声道:“马上派人到射犬,将苟安换回修武来。”
“遵命!”饶是徐陵,此时也不敢多提意见,转身去传令。“慢!”刘封又叫住了他,双目微缩,忽然明白了魏军意图,急道:“司马懿叫鲜卑军搅乱中原,却还不见趁机出兵,眼看秋粮要下,其久久按兵不动,其中必定有诈,必是
分兵去云台山了。”
徐陵脸色微变,点头道:“极有可能。”刘封言道:“吾先前早已派李钰领无当飞军巡视太行一带,但太行山山高林密,地势错综复杂,恐被魏军偷过,若是真到射犬,苟安这混蛋定然守不住,还需叫共县多戒备
。”
徐陵道:“共县乃吾屯粮之地,虽然余粮无多,但不容有失,需遣一上将前去方可。”
“我亲自去!”刘封转身就往外走,军情紧急,他有天马在,半日便可赶到。“将军且慢!”徐陵忽然拦住了刘封,“若司马懿派兵偷袭射犬,魏军必有细作监视动静,一旦后方生乱,其必会全军来攻,将军何不将计就计一战败之?若此时将军离营而
去,比被人发觉报知司马懿,错失良机矣!”
刘封停下脚步,皱眉道:“假若共县丢失,还有多少粮草可用?”
徐陵答道:“共县余粮并无多少,只够十日之用,洛阳新到粮草就在武德,就算不用共县粮草,若半月内能杀败魏军,可保无忧。”
“好,既如此,不妨就来个将计就计,”刘封对侍卫吩咐道,“速传周处前来。”刘封转过身来,走向挂在墙上的地图,看着沿太行山脚下从朝歌到修武、怀县、射犬几处的位置,问山涛问道:“若魏军来攻,需弃修武方可叫司马懿中计,修武沿山向西,可有险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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