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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刘封马上传令道:“命张翼昏时分从辉县撤兵,明日一早于获嘉会合。”
“遵命!”传令兵飞奔而去。
刘封对徐陵说道:“司马懿既然派兵奇袭我军之后,必有细作严密监视各处动静,待我兵退之时,便领大军来追,伺机一鼓作气取胜,此时我若反攻其后,必能有奇效。”
徐陵眼中精光一闪,抚掌笑道:“此计与属下不谋而合,司马懿孤注一掷,必有疏漏。强攻者必疏守,这便是他取败之途耳!”
刘封问道:“以军师度之,可出何地?”徐陵答道:“魏屯粮草,皆在朝歌、黎阳二地,年前张将军取黎阳败于宿胥口,今此处已被鲜卑军攻破,可分兵暗取宿胥口,渡白沟直到黎阳,黎阳守军定然不妨,若占住
黎阳,可就势直取朝歌,非但能断魏军之后,还能威胁邺城,则冀州指日可得矣。”
“军师之见与吾计正合,此一路兵马非文武俱全者不能胜任,”刘封看了看身旁的寇威,“千里奔袭,就交给少严了。”
寇威见刘封将此重任交付在他身上,不禁大喜,抱拳道:“末将誓死完成任务。”刘封拍着寇威的肩膀:“此去任务极重,不容有失,更不可大意,我叫赵广领五百神射手与你同去,今夜先出城隐藏在大河岸边向东而去,待魏军占了修武之后再去宿胥口
。”
“遵命!”寇威领命而去。
“传林升帐!”派走寇威之后,刘封才传令众将前来听令。不多时修武城中锣鼓之声大作,这是最高的紧急号令,顿时无论是守城的将领,还是巡逻的统帅,连同军营中正在训练的士兵,裨将以上的武官都将手中任务交给麾下,
急速赶来府衙之中听令。
虽不知发生何事,但这紧急的号鼓之声让全城都紧张起来,多数士兵都猜测是魏军攻来,各自都开始准备。
一刻钟之后,张苞从军营中带着五千突陈兵出城而去,震天的马蹄声让守军热血沸腾,摩拳擦掌。
在修武前线的都是精锐之师,他们不像后方士兵那般畏战,在休整了近两月之后,个个都盼着能够上阵杀敌。就在众将士等着自己的主将前来点兵出城的时候,忽然一道将令传下,全军即日撤离修武,两个时辰之后全军开拔,除了必要随身携带的兵器铠甲外,车仗等器械尽数毁
坏,但不得纵火烧毁民房。正积极备战的守军闻令全都一片哗然,但等主将到来之后纷纷闭上嘴去收拾了,军令如山,牢骚归牢骚,该执行的却一点不敢马虎。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35章 隔河对峙
辉县的修武的汉军才调动,朝歌的魏军已经开拔出来,汲县两万兵马自南面策应,两路大军浩浩荡荡向淇河岸边逼近。
朝歌兵马以辅国将军徐质为大将,领三万精兵为先锋来至淇河,一路上烟尘浩荡,马蹄声如雷,在阳光下铁甲明亮,耀武扬威。
将人马在河岸边摆开,偌大的战场上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徐质金盔金甲,大红的披风迎风招展,开山大斧抱于胸前,隔河打量着对面的汉军。
“哈哈哈,尔等龟缩城中多日不出,今日前来送死不成?”
就在此时,对面巡逻的汉军中闪出一员大将,只见此人身高过丈,身躯如同铁塔一般,一巴掌宽的狮蛮带扎在腰间金光闪闪,黄色流苏的甲绦搭在胸前在风中飘舞。
再看此人面黑似炭,燕颔虎须,双目圆睁,眉毛胡须都如同钢针一般竖立,甚至透出头盔来,凶神恶煞,威风凛凛。
胯下一匹乌骓马,黑得发亮,手中拿着一条湛金虎头枪,看上去枪沉力猛,青龙盔罩顶,盔檐上精巧的二龙戏珠栩栩如生。
徐质看到此人,惊得嘴巴微微一张,抓着斧柄的手不自觉握紧,就算没有见过张苞,只看头盔,便能猜到他是大汉的青龙天将。
经过这几年的战场厮杀,刘封一手组建的十二支特种兵大放异彩,各自在战场上发挥着不同的左右,十二天将已经威震天下,人人议论。而十二天将之中以青龙天将张苞和白虎天将赵统实力最高,战力也最强,突陈兵和流云骑都是汉军最早的骑兵底子,又由张飞、赵云亲自训练过,一重一轻两支骑兵几乎
所向披靡,罕败绩。昨夜细作来报州泰已经成功烧了共县兵粮,汉军本就粮草吃紧,此番屯粮被烧,必会退兵,司马懿一早升帐,徐质便请了先锋大将前来追杀汉军,本以为渡河之后便能尾
随大杀一阵,不料张苞却守在河边,顿时愣住了,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犹疑之间却听张苞再次大喝道:“来者何人,还不速来受死?”
徐质眉头一皱,他如今是三军主帅,数万双眼睛盯着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示弱,但他自忖非张苞对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低头沉思间看到滔滔河水,忽然灵机一动,大喝道:“我乃辅国将军徐质是也,你可敢过河一战?”
张苞冷然一笑,枪指着徐质:“看你这气势汹汹而来,却不敢过河,莫非只是虚张声势不成?”
徐质大笑道:“尔等意图入侵河北,为何龟缩河内不进?”张苞一瞪眼,却不再与徐质废话,只是横枪立马站在岸边与魏军对峙,他虽只有三千骑兵,但面对三万旌旗蔽日的魏军却怡然不惧,大有当年张翼德当阳桥阻截曹兵的气
势。
徐质脸色阴晴不定,暗中差人向司马懿报信,原本按照计策他是领兵追敌,此时汉军不但不退,张苞还亲自到河边来阻击,莫非情报有误不成?
两军对峙在淇河两岸,谁都不愿过河冲杀,徐质心中暗自庆幸,无论如何,这次总算保住了颜面,若是阵前吃了败仗,以后还如何领兵?
自从夏侯霸、曹泰等将被调往各地之后,司马懿麾下以他官职最高,而徐质也明白司马懿对他给予厚望,有意栽培,屡次叫他带兵就是为了立功升职。徐质这几年用心带兵,就是为了报效司马懿知遇之恩,当然作为从行伍中提拔起来的将领,他与曹爽、夏侯霸之流不同,要想建立不世功勋,不但需要本身有实力,更需
要司马懿这样的人来提携,否则便永无出头之日。这边徐质派人向司马懿报信,此时司马懿的车仗正在路途之上,厚重的马车中载着司马懿,谁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连亲兵也只知司马懿感染风寒,不能吹风,领兵出征
也是马车随行。
“徐质终究难堪大用呐!”马车之中,司马懿略显虚弱的声音传出来,在秋风中似乎要被吹散。
辛敞和和王韬坐在外面车辕的凉棚下,闻言答道:“淇河地势西高东低,不好冲杀,想必是徐将军谨慎。”
“徐质此乃怯敌畏战也!”司马懿却不以为然,“其慑于张苞之名不敢出战,故而隔河与之对峙,若非张苞守住河岸,吾料徐质早已兵分数路强行渡河,杀奔修武去了。”
王韬皱眉道:“共县粮草被烧,张苞还守在淇河,莫非刘封尚不知共县之事?”“张苞亲自巡视淇河,便说明汉军已然退兵了!”司马懿的声音虽然虚弱,但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共县细作赶到朝歌,刘封在修武又岂能收不到消息?此乃以进为退
之计也!”
辛敞明白过来,忙道::“张苞守住淇河,便是为了掩护修武、辉县两路兵马撤退,何不再遣一支人马前去助战?”
“为时晚矣!”司马懿轻声一叹,“汲县兵马此时也到淇河,吾料张苞不久便退,传令全军继续前进,到修武再做休整。”
“遵命!”辛敞转身招呼亲兵去传令,与王韬在马车上相视一笑,却是苦涩和无奈之意。
想多年前魏国上下战将千员,数不胜数,兵多将广之时连曹泰、夏侯恵等都没有领兵的机会,只能在朝中当个都尉带领禁卫军巡视皇城。
如今几年形势急转直下,魏国兵微将寡,连徐质这等人都当上大将,邺城武将更被抽调一空,只留下一般文臣,连操练新兵的将领都凑不齐,当真是捉襟见肘。
人才凋零,内部纷争,人心思变,魏国局势岌岌可危,而在青州的夏侯霸和毌丘俭还有异心谣言不断传出,据细作来报,二人恐有自立之心,搅得朝中人心不安。
自曹爽丢了中原和淮南之后,朝中上下将其弹劾,力挺司马能够力挽狂澜,举国上下对其寄予厚望,但自从鲜卑军之事以后,搞得河北之地民怨沸天。兖州之事,连辛敞等人都不忍提及,接连屠灭三城,实在令人发指。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36章 错失良机
徐质等候司马懿的将令,与张苞对峙在淇河两岸,直到傍晚时分,下游的张静领汲县兵马强行渡河,张苞才领兵退去。
徐质松了一口气,传令全军分作五队过河,士兵们早就准备好树桩木板,三军齐动,很快便搭设浮桥,或乘坐木筏来到西岸,等到上岸集结完毕,已经日落西山。
徐质分一路兵马去攻辉县,自领大军直扑修武而来,虽说他还担心张苞在前方堵截,但张静早就过河,万一被汲县兵马先到修武拿下城池,他可无颜再见司马懿了。
徐质自领五千精兵赶奔修武,将到城下便见一支人马守在城外踟蹰不进,看旗号装扮正是魏军,派人向前打探消息,果然是张静领兵先一步到了城下。
徐质暗道好险,领兵来到城下,见修武城上并无多少守军,稀稀拉拉来回巡视,虽然天色将暗看不真切,但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一群老弱残兵。
张静本为都督令史,只因军中实在抽调不出人手领兵,鲜卑军转攻黎阳之后,司马懿派其去镇守汲县,此番领兵追敌,还是颇为谨慎。
徐质鞭指修武城头问道:“某观那些守军脚步虚浮,定是汉军主力已然撤走,只留下些残弱之兵虚张声势,令史大人为何不发兵攻城?”
张静言道:“刘封向来诡计多端,城上故意留下老弱残兵,只恐其中有诈。”“哈哈哈,令史大人多虑了,刘封虽然计谋颇多,但如何能与大都督想必?”徐质冷然一笑,“如今汉军粮草被烧,后路将断,其必急于退兵,留些残兵在此虚张声势,故意
拖延吾等追击,此时不进兵,若到天黑之后,汉军反来偷袭,更为不妙。”张静眉头微皱,徐质这话说得看似前后矛盾,却也有几分道理,万一刘封真是故布疑阵叫他们不敢进城,反而在城外设下伏兵来偷袭,不说能不能防得住,稍后司马懿领
中军到来却不能进城,一顿责罚是少不了的。
想到此处,张静灵机一动,抱拳道:“既如此,请将军督军攻城便是。”
徐质想不到张静会将他麾下兵马交给自己指挥,猜测张静是不擅指挥,心中暗自得意,等攻下修武,这功劳有一大半要记到自己头上。
“令史大人只管在后方督战,某自去调度!”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徐质也不敢耽搁,接过令旗马上传令击鼓结阵,马上弓步兵便集合至护城河边,远远向着城上的守军射箭压制。
一通鼓响,徐质挥兵掩杀,魏军越过护城河冲到城下,便见城上飞箭如蝗,正是汉军的守城利器连弩,第一批人倒在了进攻的路上,徐质马上又发动二次进攻。
接连派出三队人马之后,云梯已经搭在城头,魏军纷纷向上攀爬,城上守军见势不妙,竟丢了旗帜纷纷逃走,只在城上留下一把火。
“岂有此理,害我将士性命,岂能容你逃走?”徐质见状大怒,没想到这些残兵竟然临走之前还凭借地利优势杀死许多兵卒,看到守军要逃走,叫张静督军攻城,领本部兵马从南门追到西门来劫杀逃兵,总不能让刚才
攻城的士兵白白送死。急匆匆赶至西门,果然见城门大开,汉军已经从城中溜走,徐质尾随追赶,才走出数百步,猛然见远处山岗上人影幢幢,旌旗飘动,朦胧的夜色之下只看见轮廓,看不出
究竟有多少人马,想到白日张苞在淇河断后,若是被他守在山岗上,贸然追去只会自取其辱。
“进城!”看着远处的旗帜,徐质一咬牙,调转马头从西门冲进了修武城中。
城内早已空无一人,大街上偶有几处火光,徐质直奔府衙内,见大堂中的石槽内正烧着许多公文书简,此时已经基本化为灰烬,扑火抢救已经来不及了。
徐质带兵检查府衙,分兵去府库、兵营各处查看,不多时张静也领兵打开东门入城,二人在府衙相见,暗淡的火光之下神情萧索,并无攻城取胜之后的喜悦。
张静摇头苦笑:“刘封最喜故弄玄虚,先前便用空城计吓退曹子丹,为全军上下所笑,未料你我今日临阵也是如此,方知当年曹将军何其不易。”徐质脸色阴沉,他先前在淇河被张苞镇住,此次强行攻城也算挽回一点损失,但终究是被刘封盛名所累,心中郁积,叹道:“城中之事请令史大人安排,吾去布置城防,等
恭候大都督入城。”
汉军全身而退,只留下一座空城,张静为错失良机而懊悔不已,徐质则喜忧参半,若不是张静谨慎,被他先攻下修武,可真就闹了笑话了。张静拿曹真被刘封用空城计戏耍来开脱,自己却不敢拿曹操在当阳桥被张飞震慑作比,心中忧闷,干脆借着布兵之机到城上来散心,暗自告诫自己,为将者当杀伐果断,
等下次追敌,决不能再畏畏缩缩,为人所笑。
此时副将成济、尹大目等已经领后军赶到,徐质命成济在城外等待接应司马懿大军,其余人马分派到各门守城,夜色降临,城内却一片喧哗之声,人喊马叫,好不热闹。
正巡视之时,一名亲兵赶来禀告:“徐将军,西门外山上的汉军还不肯退去,不知何意。”徐质吃了一惊,快步来到西门城楼,此时明月早已升起,果然见方才山岗之上的旌旗还在夜风中飘展,那些人影依旧,不禁脸色一沉,意识到可能是汉军故布疑阵,又一
次错失良机。
“李老三,你过来!”呆立片刻之后徐质叫来一名心腹人,沉声道,“此必是汉军虚张声势,你马上带三百人到那山岗去查探,将那些旗帜尽数收来。”
李老三与徐质是同乡,既是亲兵又是心腹,马上带了三百军出城而去,徐质双拳紧握,死死盯着山岗上的动静。不多时便见那些旗帜被人拿下,连同旗下的人影也纷纷倒下,徐质见状气得脸色铁青,眼角的肌肉不断抽搐着,咬牙沉喝道:“好你个刘封,果然奸诈,下次被本将追到,决不轻饶。”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37章 护卫森严
修武城内,张静亲自挑选了一处安静的宅院,调来一百名士兵将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并将随军带来的新被褥、帐蔓等全部换好,仔细检查了院落周围所有的洞穴、水道
等等,保证没有任何疏漏。
这座宅院位于城北,却不靠近城墙,院墙四周开阔,门外一条宽阔的大街直通府衙,这样的规模和位置,想必应该也是前任太守的私人府邸。张静看中这个宅院最主要的原因并非它便利,而是因其独立,自从鲜卑军作乱中原以来,司马懿可谓是千夫所指,人人痛恨,虽然军中之人敢怒不敢言,但也颇有微词,
而那些自命主持正义的绿林豪杰更是不知天高地厚,竟只身来闯万人大营,意图刺杀司马懿,为兖州百姓伸张正义。若不是司马懿暗藏了护卫贴身保护,曾有两人险些得手,这一段时间朝歌城可谓风声鹤唳,戒备森严,司马懿的居所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除了几位贴身侍卫之外,
连张静都已经一月不曾亲眼见过司马懿了。张静心中也明白,这些绿林中人,虽说有一些行侠仗义者,但大多都是沽名钓誉之徒,谁都知道这时候若能杀死司马懿,不但能够名噪天下,人人敬仰,甚至还能在历史
上留下记载,成为和豫让、专轲那般为后人所敬仰的大侠。
绿林豪杰向来很少有出头之日,虽然在民间被人尊称一声大侠,但在官府看来都是啸聚山林、扰乱百姓的草莽,双方从来都是势不两立,如同猫鼠一般争斗不休。但如今大汉朝堂却设立侠义堂,不仅为那些主持正义的豪杰正名,还扶持一些有名望、心向朝廷之人开宗立派,让其主持江湖正义,不但提高了名望,还能够流传后背,
这对于一个落草之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试想如果在此风口浪尖之下成功刺杀司马懿,不但会成为一代大侠,更成为汉室的功臣,随便讨个地盘开宗立派,收受门人弟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一旦成为一派之主,必定风光无限,甚至可能一举超越那些名门世家,等到扎稳根基,开枝散叶,数十年乃至百年之后,子孙后代可比那些世家子弟好过多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绿林豪杰个个都是奸猾之辈,这样一条光明大道人人都看得到,自然个个奋勇向前,悍不畏死,这一月来潜入军营的刺客几乎每日毫无间断。这可害苦了中军护卫,每日战战兢兢如临大敌,有人甚至因为紧张精神崩溃,接连几日之后活活被逼疯,他们行军打仗自然不在话下,但要防备这些神出鬼没的鸡鸣狗盗
之徒,还真是力不从心。
正在府院的耳房发呆,忽然听到外面响起阵阵马蹄声,门外的士兵赶忙来报:“将军,大都督车驾到了。”张静赶忙起身整理衣冠,快步迎出来,便见四匹马拉着一辆马车正从大街上驶来,街道两旁戒备森严,铁甲卫士如临大敌,将马车层层保护在中央,今日在行军路上,还
有人试图闯入中军,被乱箭射成马蜂窝,这些人虽然悍不畏死,但多人行事却十分愚蠢,和送死并无多少分别。
张静领兵躬身等在门口,等到马车到了跟前,才抱拳道:“末将张静恭迎大都督,院内一切部署完毕,请大都督下车休息。”
“有劳张令史,此处之事吾自有安排,闲杂人等都退散吧。”张静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不禁微微一怔,抬头看去,却是一位少年弯腰跨出马车,只见他站在车辕之上,身形修长,火光之下面目英俊,只是眼睛带着司马家族特有的
狭长眼角,让他丰俊的神态多了几分诡异的阴鸷之色。
“遵命!”认得此人正是司马懿的四子司马伷,张静不敢多言,叫身旁的亲兵进入院内传令,将所有的士兵都撤出来。这司马伷虽不如其兄司马师、司马昭那般有名,也很少跟随司马懿从征,但他少有才气,在邺城担任宁朔将军,负责监守邺城的内宫治安,此人善于安抚开导部下,麾下
将士甘愿为其卖命。司马懿重回邺城之后,因司马师病死,便将其带在身边统率亲兵护卫,照顾司马懿的饮食起居,很少与外人相见,虽然在军中少有人知他的存在,但几位主将却经常与他
会面,最近两月司马懿生病,大多军令情报也常由司马伷来传达。张静将士兵调出宅院,司马伷很快便派了两百人先进去再次检查一遍,随后才命士兵来到马车旁边,却见从车厢两侧拉出四根红漆柱子,稍微用力,那车厢竟然缓缓转动
起来。张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车厢竟然是能够活动的,转过半周之后,士兵们用力向上抬举,便将车厢抬离了车架,竟变成了一顶软轿,连人带轿一同抬进院内去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马车车厢,张静不由愕然,想不到在此情景之下竟还未能见到司马懿一面,难道真如司马伷所说,大都督病重不能见风?
就在他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司马伷再次开口道:“张令史,城中之事还需人手,辛军师正在府衙部署,一切军务暂由军师调度,莫要迟误了。”
“哦,是是是!”
张静赶忙向站在门口的司马伷施礼,带兵赶往府衙去见辛敞,不知道这一路之上他有没有见过司马懿。
张静带兵走后,司马伷才迈步走进大院,冷然扫视四周,对院内一名将领吩咐道:“内外加强岗哨,还如往常那般布置。”
“遵命!”
司马伷微微点头,快步走向后院,那顶轿子已经抬到了卧房门口,轿子帘朝着门内,抬轿的是小心翼翼将负手搭在门槛之上,躬身退在院子里。司马伷从侧边先进入屋内揭开帘子,里面有两名侍卫已经检查完毕,赶忙来在外面搀扶,许久之后,便见一个消瘦的人影在门口闪过,稀疏的白发嘈乱蜷曲,在夜风中枯草般抖动着。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738章 心狠手辣
司马懿染病卧床的消息并非机密,非但魏军上下知晓,汉军也早已得知,但并无多少人肯信,都认为司马懿诈病,是为让刘封放松警惕,扭转颓败之势。
唯有司马伷和几位亲信明白,司马懿是真病,而且病得极重,可不是外界所传的风寒微恙,已然病入膏肓。
轲比能渡河南下,本是叫他搅乱中原局势,未料鲜卑军的残暴出乎意料,竟然连灭三城,引起天下公愤,司马懿闻报又急又气,口吐鲜血昏倒在案,从此便一病不起。
卧房之内,豆大的灯光瑟瑟抖动,黄色的轻纱帐蔓遮挡床铺,一个枯瘦的人影盘膝而坐,稀疏散乱的须发蓬松着,显得无精打采。
司马伷坐在床边,眼前摆着一尺见方的小案几,早已准备好笔墨纸砚悬臂而待。刚才将辛敞报来的军情向重新禀告一遍,等候着司马懿的将令,如今虽说拿下修武,但河内大半尚在汉军手中,要想威慑洛阳,还需拿下野王和温县,看着司马懿眼下的
情况,司马伷眉头紧锁。汉军粮草不足暂时退缩,只需在两月之后等秋粮收割便可重新补给,但司马懿的病情每况愈下,越耗时越糟糕,一旦出现什么三长两短,必定全军军心大乱,汉军再借机
反攻,这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
“刘封故布疑阵退出修武,必在获嘉有所防备,明日出兵切忌穷追猛打,免遭……呼呼……遭伏击,取获嘉之后,速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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