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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不怕!”听大将军对他们如此信任,苏烈和所有的守军都齐声大喝,目光变得愈发坚定,甚至带着决然之色。先不说而每一个北征的士兵都有剿灭胡贼的决心,就是这一刻身为大将军的刘封独自挡在众人面前,让三军将士心中感动莫名,为了掩护他们撤退,麒麟王身先士卒,这
是何等的气势?
一马一人立在众人面前,夕阳照在他飞扬的红袍之上,让刘封的身影愈发高大威猛。
这一刻晚霞正盛,刘封单枪匹马,三军众志成城。
鲜卑军即将冲到眼前,还不等冲杀,忽然前排的战马一阵哀鸣,轰然倒地,无数骑兵连人带马滚在地上,沙土如同巨浪般一层层翻滚起来。
后排骑兵猝急不防,大多也被跌倒的人马带翻,霎时间场上人喊马嘶,到处都是翻滚的身影,但骑兵收势不住,踩踏着同伴的尸体涌过来。
先倒下的鲜卑军连人带马不等爬起来,就被无数马蹄踩踏而死,转眼的功夫便化作肉泥,惨嚎声和骨架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令人一阵阵牙酸。
五百步距离的铁蒺藜和陷马坑阵地,鲜卑军已经死伤过千人,地上血肉混合在一起,变得一片泥泞,后军还在向前,但此时骑兵已经簇拥在一起,互相冲撞,冲势大减。
终于有贼军冲到了寨前,只见刘封一人匹马单枪立于营外,营门大开,只用盾牌防护,血腥味彻底激发出了鲜卑军的凶性,一个个嚎叫着挥刀向刘封杀奔而来。刘封渊渟岳峙,全然不动,甚至连枪都不曾抬起,直到鲜卑军到了二十步开外的时候,已经能看到他们狰狞的面孔和腥红的双目,才猛然抬起右臂,麒麟枪斜斜扬起,指
向虚空之中。
嗡——
弓弦机簧震动的声音令人耳膜发麻,在空气中发出阵阵回音,连弩和箭矢同时发动,密集如飞蝗过境,在刘封头顶上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天幕。与此同时,弓箭手后方的步兵也将手中的标枪投掷出来,一千标枪手每人准备了二十根标枪,张开手臂朝着天空开始机械地投掷,他们投掷的角度和力度都是经过无数次
训练总结出来的,乱军中根本无需瞄准,只要距离和下坠的的角度掌握好即可。
弓弩齐发,夹杂着更强劲的标枪,前排冲到的鲜卑军再次惨叫着纷纷落马,又一阵大乱,贼军自相践踏,能冲到刘封面前的寥寥无几。
“放着我来!”不等刘封动手,苏烈跳出壕沟拦在面前。只见他双手握住乾坤刀,左右挥动,两个刀刃旋转如车轮一般,先将坐骑的前腿斩断,不等骑士落马,便将其斩杀,转眼之间,十几名营门外的贼军全都被杀,只有倒地
的战马还在哀嚎嘶鸣。
刘封看苏烈的动作一气呵成,毫无阻滞,必定是久经训练的,他的刀刃砍中的全都是马前腿膝盖或者马蹄的薄弱位置,无需耗费多少力气便将战马摧毁。
原来这两头带着刀刃的乾坤刀专门是为对付骑兵所用的,而他刀柄上的两个月牙护手也能在废掉马蹄的同时挡住骑兵兵刃,甚至月牙刀刃能将俯冲下来的敌人斩杀。看着苏烈干净利索的手段,刘封眼角一阵狂跳,这家伙初次上阵,但操作起来却驾轻就熟,如同庖丁解牛一般,这可不是凭空训练出来的,不知道有多少马匹被他废掉了

果然不愧是贩马的大商,这等魄力连军营中都是无法做到的,至少刘封就没有,战乱时期的马匹何等稀少,至少价值百金,看来这两家人为了培养后代真是不惜血本。后方号角还在长鸣,箭雨和标枪并不能阻止冲突的贼军,继续冒着箭矢冲击,但他们的噩梦并未结束,投石车终于在这时候缓慢发动,嘎吱吱的摩擦声此起彼伏,巨大的
石块带着呼啸之声从天而降。
轰轰轰——巨石落下,无论人马都被砸的鲜血飞溅,半月前鲜卑军在乐羊城外一触即走,没有真正感受过投石车的威力,这一次面对密集的石雨,砸得人仰马翻,再也不敢向前冲击
。鲜卑人除了轲比能所部之外,秃发部并未见识过投石车的可怕,在汉军重重防线的掩护之下,骑兵拥挤在投石车的攻击范围之内,根本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巨石砸下来
,无论兵刃还是手中的盾牌,都是不堪一击。夕阳贴在山巅之上,似乎不忍看这凄惨的一幕,加快了下坠的速度,随着投石车发动攻击,天地间陡然一暗,汉军营门外白骨森森,血流成河,浓浓的血腥味在风中飘散,弥漫在整个山谷之中,鸟兽为之惊逃。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835章 穷追不舍
望着漫天源源不断的箭矢和巨石飞舞,秃发树机能面容扭曲,但不为所动,依然催督众军向前,秃发孚鹿几次要劝阻,却终究不敢开口。鲜卑军闻令,嘶吼着杀奔汉军大营,硬着头皮冒着箭雨,凭借精湛的骑术尽量躲避着石块,此时唯有向前冲才有活命立功的机会,胆敢迟疑后退,定会被督战队斩杀,不
但没有功劳,而且还会连累家人,让子孙后辈在族中永远抬不起头来。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死冲一次,本就凶悍的鲜卑军舍命冲杀,后方督军,前方拥挤,自相践踏死伤不知凡几,终于发现汉军的箭矢和石块少了一些,贼军信心大增,冲
突得更加猛烈。
天色已暮,汉军终于耗尽了器具,鲜卑军冲到阵前,面对数万人骑兵的不断冲击,仿佛巨浪拍打着岸堤,终于防守不住,纷纷弃寨而走。
前军松动,秃发树机能知道已经杀入敌营,马上挥兵命全军追击,来至营门前,只见这里尸体堆积如山,战马挤作一团,不知何人拦在营外,竟杀了过百人。
“烧,都给我烧了!”
秃发树机能目眦尽裂,直喊得嗓子发疼,声音都变了样,看到那些还在矗立的投石车,浑身战栗。
终于斥候也恢复秩序,纵马来报:“大人,刚才是麒麟王刘封守营,已经往北逃走了。”
“刘封——”秃发树机能咬牙嘶吼,他早看出刘封的坐骑是千里马,还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遥望北方沉声道:“追,今日不杀刘封,誓不为人!”
秃发孚鹿大惊,赶忙劝道:“大人,天色已黑,刘封诡计多端,还是不要追了。”
秃发树机能大怒道:“汉军主力都被我拖在蒲阴,就算刘封赶来,也无多少人马,此时不杀他报仇,如何能取常山?”
秃发孚鹿一怔,才隐约猜到秃发树机能昨夜退兵,汉军白日忽然大肆调兵之事,但还是心中不安,劝道:“中原人有句话说:穷寇莫追……”
“汉人还有句话叫做:痛打落水狗!”秃发树机能冷哼一声,“像你这样犹豫不决,如何能成大事?刘封带领残兵撤退,必须要在他逃到唐城之前除掉,不然前功尽弃了。”
秃发孚鹿一咬牙,点头道:“大人既然坚持要去,可带轻骑先追,我随后领兵来接应,小心汉军还有埋伏。”
“哼,丧家之犬还能有……”秃发树机能冷然一笑,话音未落,忽然营中又传来惨嚎之声。
抬头看去,却见一支两三百人的汉军正从南面来,自汉营外疾驰而过,顺手将正在争抢营中军器的十几名鲜卑军斩杀。
“又是你!”秃发树机能看到当先之人提刀催马,正是屡次破坏他计划的寇威,顿时扫帚眉竖了起来,催马便追了上去。
“快跟上!”秃发孚鹿催着一旁的三千中军护卫,火速向北追赶。
这些兵卒都是秃发部百里挑一的勇士,不但骑术精湛,而且武艺高强,有他们跟着秃发树机能可保万无一失。
“混蛋,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都给我烧了快追敌。”
秃发孚鹿回头一看,鲜卑军竟不顾死敌脱逃,都跑到营中各处抢夺粮草军器,乱成一团,气得破口大骂,召集人马随后接应前军。
秃发树机能领兵追出十余里,看寇威不去唐县,反而逃往山中,不由暗喜,他这可是自寻死路,策马紧追,前方便是乱石滩,马速稍慢,已经追到后军。
寇威忽然勒马停住,横刀大叫道:“秃发树机能,我劝你休再追赶,否则山中就是你葬身之地。”
“哈哈哈,我看你是穷途末路了吧?”
秃发树机能听寇威如此一说,愈发认定他是虚张声势,疯狂大笑,拍马与之交锋。
不到十合,士兵已经进入山中,寇威虚晃一刀拨马便走。秃发树机能随后追赶,他知道汉军主力都调去了蒲阴,刚才冲营又是临时决策,连秃发孚鹿都没有准备,汉军败逃,根本来不及在山中设伏,除非刘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此时天色昏暗,往前赶到一座密林内,看到远处人影晃动,心中又起疑,令人先去哨探,却并无伏兵,马上催兵追赶。来到一处河谷,一条小溪挡住去路,前方汉军正在过河,猛然看到河岸边的正是刘封,大喜过望,原来寇威来山中是为了保护刘封,这次正好将二人一同除掉,以解心头
只恨。
正要去杀刘封,却不料寇威从旁赶到,将他拦住,秃发树机能气血爆涌,对这个屡屡破坏他好事之人恨得牙根痒痒。
又战了十余合,汉军已经过了小溪,寇威拨马过河,前方有士兵放出连弩掩护,秃发树机能怒吼连连,等汉军上山,才催兵来追。
眼睁睁看着两大劲敌就在眼前,秃发树机能挟怒紧追,沿途之上几次被寇威截住去路,偶尔刘封还来接应拦阻,掩护士兵上山逃命。惹得秃发树机能暴跳如雷,步步紧逼,山道崎岖陡峭,蜿蜒曲折,不过这也让逃跑的汉军更加紧迫,一路上不断丢下衣甲军器等重物,轻装逃命,后方的鲜卑军纷纷下马
争取,除了紧随树机能的百余名亲卫之外,渐渐与前军拉开了距离。
不觉之间天色已晚,已然追到山顶,只见中间只有一段陡坡,两边皆是峭壁,右手山头如卧虎盘踞,上有一座小庙孤峙,有人影正在庙门前徘徊。
看到汉军陆续爬上山顶,秃发树机能大喜,对身后士兵叫道:“这是一处绝地,刘封无路可走,命绝于此。”
鲜卑军闻言大喜,此处山路陡峭,无法再骑马,纷纷弃马爬山追赶,能杀掉大汉麒麟王,至少也能封个邑长,牛羊土地应有尽有。
“秃发树机能,你这狗贼,可知这是何地否?”
就在秃发树机能爬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忽然头顶上一阵鼓响,火光大亮,惊慌抬头看时,只见一员大将立于悬崖之上,排排汉军张弓搭箭蓄势待发。火光之下那庙门侧面的红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尧”字。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836章 败军之将
四野苍茫,远山如黛,秃发树机能头顶上火光冲天,看到汉军埋伏于此,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想不通刘封为何能早早在此设下伏兵,转头大叫道:“我们中计了,撤,快撤!”
轰隆隆——
就在此时,山崖上大石巨木坠落下来,落在刚才来的峡谷之中,彻底阻断归路。
慌乱之中只听一人朗声大喝道:“树机能,你可认得此字乎?”
秃发树机能抬头看到刘封长身站立山崖之上,大枪指着庙墙上的尧字,真如同天神将士一般,凛然不可直视。
刘封冷喝道:“秃发狗贼,尔等屡侵中原,害吾百姓,华夏之民与你不共戴天,今有三皇五帝在此护佑见证:誓灭胡虏,还我河山!”
“誓灭胡虏,还我河山!
誓灭胡虏,还我河山!
誓灭胡虏,还我河山!”
山崖之上,汉军齐声大喝,声震四野,回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传送于九天之上。
山顶上忽然狂风大作,东方天际隐隐传来雷鸣,不知是因为变天,还是在对这呼声的回应。
秃发树机能进退无路,绝望之情涌上心头,悲愤之中仰天怒吼道:“刘封小人,你只会阴谋诡计,我心中不服,你可敢与我公平一战?”“哈哈哈,你们这些强盗恶贼,残杀我百姓之时,可曾讲过公平,可曾有过半分公道?”刘封悲怆大笑,寒声道,“对付恶魔,就要用恶魔的手段!狗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能死在尧帝脚下,也算你的幸运。”
“刘封,混蛋——”看到刘封冷然挥下手臂,秃发树机能绝望大叫,张开双臂嘶吼道,“鲜卑神灵,长生天在上,快来救我——”
轰隆隆——
木石再一次砸向悬崖之下,弓弩手毫不迟疑地发动射击,万弩齐发,弓箭手又射出两轮火箭,秃发树机能和几十名亲兵都被乱箭死在尧王庙下。
刘封冷然看着贼军被埋在乱石巨木之下,随着黑烟冒起,淡淡道:“天道昭彰,恶有恶报,就算你那鲜卑山有灵,长生天显圣,难道还能从我尧帝手中把人救走不成?”
周处撇嘴笑道:“嘿嘿,如果要比神灵,他能比得过我们三皇五帝么?”
周边的几位部将闻言哈哈大笑,提起源远流长的华夏文明,无不面露自豪之色,从盘古开天到三皇五帝,随便请出来一位神灵也能踏平鲜卑山,杵破长生天。
峡谷中火光冒起,浓烟滚滚,早已没有了动静,后面追上山的鲜卑军见势不妙,纷纷向山下逃走。
虽说秃发树机能必死无疑,但在这个已经略显诡异的世界,刘封还是不敢大意,留下一百士兵继续监视,等到所有的树木和贼军化为灰烬才离开。
夜风愈紧,天上黑云阵阵,月光隐现,众人从后山小路下山,再来到望都城外的时候,四周已经一片安静,无论是鲜卑军还是汉军都不见人影,刘封派人到城下观察。
不多时斥候来报,城头上已经换了汉军旗帜,看来是郑浩已经趁机取了望都,如此一来,中山境内的贼军算是剿灭干净,众人松了一口气,迎着夜风向城内赶去。
郑浩闻报迎出城来,禀告傍晚时分趁着鲜卑军冲营,乘虚占了城池,刚才鲜卑军回城,被他带兵乱箭惊走,此时已经逃往蒲阴去了。
刘封嘉奖郑浩,领众将进城摆宴请功,有文鸯在蒲阴,不怕鲜卑军再来中山境内,只等休整一番之后便进入幽州境内。
被郑浩驱赶走的正是秃发孚鹿,他原本领兵随后接应前军,见秃发树机能追入山中,却不去唐县,看天色越来越晚,心中愈发惊疑不定。频繁派出斥候查探前方情形,叫兵马缓慢而进,才到山脚下准备趟过一条小溪,忽然山上人喊马叫,士兵们惊慌退回,秃发孚鹿以为中了埋伏,来不及找人询问便马上退
出山林。出了树林看到山顶上火光大作,急找逃兵查问,果然秃发树机能中伏被困在山上,听说山上刘封等人都在,知道树机能九死一生,黑夜之中更不敢上山救人,准备回城等
候消息。
鲜卑军刚到城下,还未叫城,城上便鼓声大作,箭矢如雨,射到无数人,急忙惊慌后退,才知道早被汉军占据城池。秃发孚鹿黯然叹息,认定刘封果然是引蛇出洞之计,不敢再在城外停留,领残兵连夜奔赴蒲阴,一路上埋怨秃发树机能刚愎自用,才导致如此大败,这次恐怕连性命都保
不住。如果昨夜大军留在蒲阴,今晚他自己退出望都,还能保持两三万的兵力,虽说无法再攻打中山国,但至少能守住五阮关,等寿阗可汗再派援军,还能与汉军一战,现在被
杀得只剩残兵败将,恐怕再无进攻之力了。
月影暗淡,黑云阵阵,秃发孚鹿心事重重,这一次分兵攻入冀州,秃发寿阗的两个孙子全都战死,不知道听到消息之后,年过六旬的可汗能否经受住这个打击。秃发寿阗一共三个儿子,先后在征战中死去,只留下两个孙子,他将秃发树机能视为继承人,更认定是超越匹孤可汗的英才,准备平定幽州之后就让出可汗之位的,现在
可好,这一脉却被彻底断了根。想到此处,秃发孚鹿忽然在马上打了个寒噤,这一次他随军出征,两位大人和所有的邑长或死或降,只有他一人逃回去,如果寿阗可汗迁怒于他,怪他保护不力,恐怕也
难逃死罪。
秃发树机能是秃发部的未来,如果大家都怪他护主不力,全族上下都来责怪,被几位大人和邑长决意,定个临阵脱逃的罪名,就要受挖眼剥皮的惩罚。
战败了,总要有人来承担后果,来承受可汗和全族的怒火,这个人肯定是活着回去的人,死人或者投降的人他们都无能为力。
轰隆隆——
远方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夜风愈紧,吹得秃发孚鹿的毡帽破空而去,隐没在黑暗之中。头顶发凉,秃发孚鹿悚然一惊,仿佛脑袋被人砍掉一般,下意识地赶忙用手捂住头顶,不觉间浑身冷汗直下。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837章 大将觉悟
“我是不是该回去投降汉军?”山道之上,秃发孚鹿勒住丝缰,夜色掩饰着他眼中的犹豫。
不禁想起了投降汉军的猝跋韩和胡掖禄屋,据偷偷逃回来的士兵说过,他们在汉营中过得更舒服,好酒好肉不断,并没有像传言那般被当做牛马一样受到虐待。
“识时务者为俊杰!”秃发孚鹿又想起一句中原话。
“大人,前面就是蒲阴了。”部将见他停在路上,心中疑惑,一人指着前方说道。
秃发孚鹿一怔,才发觉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到了蒲阴境内,天空中阴云密布,吹得火把猎猎作响,远处一座城池,城上正亮着火光。
“先进城歇息,等候树机能大人的消息。”
秃发孚鹿改变主意,等到了城中,明早派心腹之人联络刘封,献上蒲阴城,也算一件功劳,比这样空着手去投降的强多了。
思索之间已到靠近城池,有人上前交涉,还未说两句话,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城头上鼓声大作。
“难道蒲阴也被汉军占了?”秃发孚鹿脸色大变,退路被断,心中一片绝望。
嗖嗖嗖——
就在此时,山路两旁的树林中箭雨飞出,瞬间又倒下许多人,鲜卑军一片大乱,不知进退。
“走,回去!”黑夜之中,秃发孚鹿不敢耽搁,更不知道什么人在这里埋伏,调转马头就往望都逃去,决心投降刘封。
“还想走么?”
才转身,就见来路的山坳中转出一直人马,点亮火把,为首一员大将白袍白甲,横枪立马。
看到此人秃发孚鹿手指微微发颤,昨日在城上他亲眼看到此人连杀五名大将,武艺高强,被他拦住去路,只怕没有人能冲过去。
绝望之下,秃发孚鹿急忙开口:“不要杀我,我愿意投降。”
只可惜对方汉将听不懂他的话,嘴角带着残酷的冷笑催马冲了过去,密集响亮的马蹄声仿佛丧钟一般敲在秃发孚鹿的心坎上。
“投降,投降——”秃发孚鹿根本不敢拿起兵器,双手连连摆动,急切之间用生涩的中原话叫喊着。
“哼!”文鸯双目微凛,丝毫不为所动,战马顷刻便到眼前,秃发孚鹿正准备下马跪倒,却被一枪贯穿胸膛,被文鸯直接挑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秃发孚鹿双目圆睁,四肢扭曲着,抽搐了几下寂然不动。
“若容你投降,我死去的三千兄弟怎能瞑目?”
文鸯面沉似水,将秃发孚鹿的尸体远远抛了出去,白日一场恶战,几乎全军覆没,若不是刘封来援及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逃脱。
自从领兵以来,这是他遭受的最大打击,而且有一半的西凉旧部死于乱军之中,他们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同伴而死于鲜卑军的刀枪之下。
脱离险境之后,文鸯悔恨无及,这时候再见到鲜卑军,哪里还有半分同情之心?
噗通——
秃发孚鹿的尸体掉在地上,鲜卑军一阵嘈乱,打马就往东逃窜,绕过蒲阴逃向五阮关。
文鸯挥军掩杀,虎头抢不断挑落着贼军,有些被当场刺死,有些远远落入山林之中,坠落悬崖之下,惨嚎之声接连不断。
仿佛被猛虎驱赶的羊群,听到身后凄厉的惨叫,鲜卑军抱头鼠窜,不顾危险越过蒲阴守军的箭雨和陷阱,留下无数尸体,只有数百人逃入月色之中。
就在他们身后,一直人马悄然出城,有部分人穿戴鲜卑军的服装,混杂在逃兵中往五阮关赶去,文鸯则不慌不忙,领兵远远跟随而去。
轰隆隆——
雷声愈发响亮,天际出现几道闪电,仿佛要将黑云撕裂,冷风中飘来点点湿润,似乎大雨将至。
五阮关被鲜卑军占领以来,这里成为他们粮草转运之地,数日前秃发树机能将粮草全部调走之后,守军也减少了许多。白日蒲阴守军逃回关内,说被汉军占了城池,树机能却去攻打汉军,鲜卑军就有些惊疑不定,摸不清状况,忽然半夜又有逃兵来,听说是望都而来,急忙打开关门放进来
,打听秃发树机能的情况。
前线多次兵败,这让镇守后方的士兵惶恐不安,急切想知道前线的消息,只有前线稳固,他们在后方才踏实。
逃兵进城,说秃发树机能中伏,被汉军困住,生死不明,守军一片哗然,关内没有邑长和小帅,守军群龙无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慌乱之际,忽然关门口响起数声惨叫,刚刚逃回来的士兵忽然拿起兵器一通乱杀,鲜卑军不明所以,纷纷涌向关内。
黑暗之中分辨不出面目,关门口大乱,关内的守军以为逃回来的士兵中有奸细,马上大叫着招呼同伴动起手来。
一时间五阮关内贼军互相厮杀,自相倒戈,惨叫声此起彼伏,开始了一场混战,杀得不亦乐乎,越打越乱。
趁乱混入关门的正是张弛,见贼军忽然自相残杀,连他自己都楞了一下,干脆带兵守住关门,也不去混战,只等文鸯前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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