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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秃发寿阗盯着涿县城头的动静,下达了最后的将令,同时带领一部人马向东来包抄,阻截城中汉军的支援。
兵马才动,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喊杀声,火把如同长龙一般从左右围拢而来,秃发寿阗往前杀来。
迎面见一员身形高大的持刀大将,此人气势磅礴,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秃发寿阗吃了一惊,勒马大喝道:“你便是刘封?”
那人听到叫声,也远远停住,独自打马上前几步,火光下仔细看着秃发寿阗的模样,冷声道:“黄毛狗,你是何人?”
“哇呀呀——你这狗贼欺人太甚,口出狂言,给我去死!”秃发寿阗满脸褶皱,长着一对母狗眼,平日最恨听到有人说他像狗,甚至有人说起“狗”被他偶尔听到,也以为是在嘲笑他,为此杀了不少人,进入幽州之后特意下了一道
命令,境内所有的狗都要除掉剥皮,就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容貌,没想到对方一张口便如此称呼,气得三尸神暴跳。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将寇威是也!”来右路包抄的正是寇威,见来人相貌古怪,一言不合就来冲杀,不由冷笑,催马与之厮杀,却不料这句话更让来人面目狰狞,两只眼睛快要凸出来一般,露着赤红的凶光
,状若疯狗。秃发寿阗也是一代枭雄,带领秃发部从拓跋部分离出来,在大漠占有一席之地,甚至能和轲比能、拓跋力微分庭抗礼,本身实力也不俗,寇威两次无疑戳中他的禁忌,忍
不住亲自上阵。秃发寿阗使得一杆大槊,头部十分沉重,和狼牙棒有几分相似,没有狼牙,却做了一对弧形的月牙刃,能够劈、截、拦、带、挑,比狼牙棒更加灵活,这是他身经百战之
后自己练成的武艺,在塞外罕逢敌手。
二马相交,寇威的刀法如今更见成熟,看起来招式圆融柔和,却势大力沉,每每与秃发寿阗兵器碰撞,发出阵阵巨响,柔中带刚,春秋刀法已经颇有心得。
秃发寿阗久在塞外,哪里见过如此精妙的招式,与之交手,竟有种有力无处使的错觉,越打越心惊,看到那人火光下眼角的刀疤,愈发心切。
转眼间十合已过,秃发寿阗一咬牙招式变动,十分凌厉,竟将寇威的招式强行破开,趁着这个机会,秃发寿阗打马便走。
寇威正要追赶,却见他从侧身的腰包里掏了一把,挥手向后洒来,竟是一团白色的粉末,虽然正好西北风将至吹向一旁,却也不敢再追。
“快撤,这里有埋伏!”
秃发寿阗依然发觉局势不妙,此时四处都有喊杀声,唯独营中一片寂静,显然汉军早有准备,而且他也不是这汉将的对手,涿县不保,强行厮杀也没有多大好处。
临走之时,正见一位红发大将也手持大槊,杀得古力拉特不住后退,周围掩护的士兵根本不能近身,无有一合之敌。秃发寿阗大惊,知道偷袭不成,大势已去,奋起余力来助古力拉特,被秃发寿阗带领的骑兵强行冲过,将红发汉将和古力拉特分离,二人借势往后撤退,带领人马往东逃
去。古力拉特左腿受伤,鲜血渗出来,在火光之中鲜红刺目,秃发寿阗知道他已无再战之力,指挥亲兵来相救,至今还不见从大安山偷袭的胡掖哈尔前来会合,恐怕也是凶多
吉少。寇威和周处尾随追杀,只杀得鲜卑人马鬼哭狼嚎,狼狈逃窜,汉军一路追杀,到了垣水岸边,纷纷强渡过河,如同下饺子一般连人带马跳入水中,贼军互相践踏、河淹死
的不计其数。
秃发寿阗带领人马逃至渡河之处,对岸的百珑口引早已得到斥候禀告,正引兵接应,准备绳索、固定浮桥让人马过河,弓箭手守住河岸以防汉军冲击。过河之后,秃发寿阗看着河面上一片混乱,眼神复杂,这一次偷袭失败,后军也元气大伤,才知道树机能和务丸败得一点都不冤,刘封诡计多端,汉军兵强马壮,越杀越
勇,比魏军强了数倍不止。
“骄兵必败啊!”
秃发寿阗一声轻叹,不禁悔恨当初不该听树机能之言,一时冲动分兵攻打冀州,如果全力占住幽州,守住险要,强如汉军也无法如此顺利便杀到幽州。更何况冀州还未彻底平定,汉军不会全力来攻,等汉军平定冀州,清剿曹魏余孽,至少也要两三月时间,那时候已经入冬,趁着这半年的时间整备人马,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864章 悔不当初
秃发寿阗悔恨不该轻信年轻气盛的树机能之言,导致根基不稳一败再败,秃发部元气大伤,但一切为时已晚!
就在失神之际,岸边传来阵阵惨叫,回头看时,对岸汉军已经杀到,正弯弓搭箭不断射击,游骑远近骚扰,将留守岸边的士兵不断残杀。
“快,感慨上岸!”秃发寿阗一声怒吼,亲自到岸边催促着兵马过河。鲜卑军在河中愈发惊慌,加上他们不熟悉水性,又杀死了十之七八,对岸留守的士兵顽抗抵挡,但被汉军两下夹攻,不多时便所剩无几,纷纷跳河逃生,南岸的鲜卑军几
乎全部战死。
嗖——
秃发寿阗气得目眦尽裂,正在怒吼催促之时,一支箭破空而来,黑夜之中看不清楚,等到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秃发寿阗大惊,下意识低头躲避。
“呃——”肩头传来一阵剧痛,秃发寿阗一声闷哼,在亲兵的搀扶下赶忙退入后方。此时汉军已经占住河岸,乱箭齐发,贼军跌跌撞撞上岸,谁也顾不上谁,在黑暗之中跟着前军狼狈逃跑,身后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如同催命符一般,死命催赶着坐骑,甚至
将前方的人挤落马下。
终于退到后营的安全之处,百珑口引分兵看守来路,命人搀扶秃发寿阗紧张,检查伤口,箭簇插入肩头足有两寸,进入了骨头之中,赶忙命人来医治。
一夜混杀,不觉已经东方发亮,百珑口引清点人马,一万精兵出击,逃回来的士兵只剩两千不到,战死的、被俘的、走散的无法统计,百珑口引一声轻叹,往大营而去。秃发寿阗和古力拉特二人都在帐中脸色苍白,身上血迹未除,百珑口引将军情禀告,不禁脸色黯然,幸好昨夜作了部署守住垣水岸边,否则被汉军一路追杀,只怕要全军
覆没了。
百珑口引面色凝重,言道:“昨夜偷营失败,恐怕胡掖哈尔这一路军也失败了。”
行走之间,忽听前面人声嘈杂,双方都看到了火把,黑暗中看不真切,不约而同的停住人马,秃发寿阗命人上前打探,却是留守大营的胡掖哈尔。
秃发寿阗早在昨夜久已想到这一点,闻言一声轻叹,正好商议退兵之事,却听帐外一阵嘈杂,随后一个人影进入账内,正是须发皆乱,一副狼狈神色的胡掖哈尔。
胡掖哈尔看秃发寿阗几人受伤,微微一阵错愕,跪倒在地哭道:“大汗,是属下辜负重托,在大安山被汉军伏兵所击,害得大汗吃了败仗。”
“起来吧,这不怪你!”秃发寿阗无力地摆摆手,言道,“是刘封计谋胜过我们,被他给算计了。”“大汗——”胡掖哈尔涕泪纵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浑身抽搐,“我们就要走出大安山的时候,汉军突然从山中杀出,放箭烧火,山谷中根本无处逃走,八千精兵可都是胡
掖部落的精锐啊,就这么没了……”
“刘封——”
秃发寿阗咬牙看着外面的晨光,天地一片萧索,秋草秋虫仿佛昭示着秃发部的命运一般,不由怒吼道:“我好恨——”
数年基业毁于一旦,让刘封一人便几乎灭族,想到恼恨处,秃发寿阗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懑,忽然心头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扑倒在案几之上。
百珑口引等人大惊,赶忙上前搀扶救治,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秃发寿阗大汗淋漓,面色发白,喘着粗气醒转过来。
倒卧在坐席之上,秃发寿阗双目怔怔地盯着帐顶,喃喃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寿阗啊寿阗,你还是太贪心了……”
百珑口引小心问道:“大汗,你可好些了?”
秃发寿阗扫视众人,欠了欠身子问道:“还有多少兵马?”
百珑口引双目中尽是血丝,答道:“不到一万。”秃发寿阗眼神一黯,虽然也有心理准备,但这个结果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承受,当初进入幽州之时,他手中有雄兵六万,吞并了轲比能余部之后达到十万之众,麾下猛将如
云,一时间意气风发,大有气吞山河之势,所以才敢分兵觊觎冀州,想和汉军瓜分河北。
如今才遇刘封,就屡战屡败,损兵折将,不到两月时间,变得兵微将寡,苟延残喘,胜败之势转变之快,恍如一梦,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退回渔阳吧!”发了一会呆,秃发寿阗突然言道。
“什么?”百珑口引吃了一惊,看着秃发寿阗:“大汗,这……”
“现在兵力不足,蓟县还是无法攻破,半月前又杀进一股汉军,城中守军听到援军的消息,士气又增,如果等汉军大军到城外,里外夹攻,我们更无法抵挡。”
秃发寿阗缓缓说道:“早日撤回渔阳部署,或许还有机会,汉军不是那些被放弃的魏军,我们早就该收缩防线了。”百珑口引心中升起一股无力之感,汉军的战力他也领教过了,而且刘封又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几次用计不成,反而中了他的圈套,退回去重新整顿兵力的确是最稳妥的办
法。想到此处对秃发寿阗言道:“只恨那刘封诡计多端,这次退守渔阳,我们借助地理优势重新部署,但要和汉军交手,只凭我们秃发部的实力已经不够,不如和乌桓结盟吧!

秃发寿阗一皱眉:“乌桓?”百珑口引点头道:“乌桓虽然被魏军杀得几乎灭族,蹋顿死后分崩离析,但这几年在白狼山又恢复生机,有一万可战之兵,要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还需要借助他们的力
量。”
秃发寿阗言道:“但我们与乌桓没有交往,恐怕他们不肯出兵。”
百珑口引笑道:“我们退守渔阳集结兵力对付汉军,右北平已经无力进攻,可以把右北平让给乌桓人,他们必定欣然接受。”秃发寿阗思索片刻默然点头,吩咐百珑口引派人联络乌桓部,胡掖哈尔和古利特啦二人安排退兵之事,留下一部精兵收集逃散的士兵,传令围攻蓟县的士兵随时做好撤退准备。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865章 瓦解敌志
连夜一战,取了涿郡,又大破秃发寿阗人马,鲜卑军杀得狼狈逃窜,所得战马器械甚多,鲜卑大队连夜逃走。
朝阳升起,涿郡终于迎来了战乱后真正的黎明,看到城头上再次挂起大汉的旗帜,百姓无不欢欣雀跃,劫后余生的涿县百姓不顾劳累在街道上迎接大汉兵马。看到麒麟王出现,无不热泪盈眶,大街上跪满了嚎啕哭喊的百姓,有激动也有骄傲,虽然不是刘备衣锦还乡,刘封也非其亲子,但这是大汉兵马,刘备三兄弟一手打下的
基础,涿县百姓心中充满了自豪。
刘封进城之后传令安民,各将汇报军情,邓慈斐因为昨夜一箭未能射杀秃发寿阗而懊悔不已,虽说隔河一箭已经不易,但眼看要射中面门却让他躲过,实在可惜。
童攸禀道:“守城的鲜卑军,由于民愤使然,大被军民杀死,只生擒了数十人,卢忠狗贼也下落不明,只恐随贼军一同逃走了。”
程端玉怒道:“多杀些贼军倒也无碍,只恨不能活捉这狗汉奸,将其剥皮抽筋,为涿郡百姓报仇。”
颜值几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他们就在幽州,深知贼军残暴,燕赵之地上下都在团结一心抗贼,谁知却出了个汉奸,不仅让人愤怒,更觉得此人丢尽了河北人的脸。
众将吵闹之际,刘封眉头微蹙,看向周处:“子隐,昨夜追杀贼军,擒获多少人?”
周处答道:“七八百人,都赶到军营去了。”刘封微微点头,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言道:“虽说胡人入侵,叫我百姓倍受欺凌,先前因兖州百姓受害,我从未阻止诸位追杀贼军,但长此以往,与我军作战却大为不利。

周处闻言若有所思,程端玉等人却不服气:“大将军,鲜卑军进入幽州以来同样烧杀抢掠,残害百姓,我们分离杀贼,为老乡们报仇,难道也不对吗?”
童攸也道:“对啊,胡人生性残暴,顽固不化,若是将军宽恩不杀以表大汉仁义之师,只恐这虎狼之辈不会有所感化,若叫其逃去,还会来害我百姓。”刘封当然理解众将的心意,而且他更比这些人知道胡人的危害,但以杀止杀绝不是上策,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常有的事,武力只是叫敌人屈服的
第一步,要将其彻底征服,还是需要教化的洗礼。“非也!”刘封摇摇头,叹了口气,对几人言道:“两军对阵,降者免死,古已有之!此并非是爱惜敌人,以表仁义之师,旨在瓦解敌军死战之心,削弱其斗志,可免我军无
谓的伤亡,看似赦敌,实则是保护我大汉军卒。”周处恍然,抱拳道:“多谢将军教诲,末将明白了!原来魏军为何一触即溃,未战先降,便是知我汉军不杀俘虏所致,如今胡人虽残暴不仁,但也有猝跋韩、胡掖禄屋之流
愿意归顺,将其留在军中,也未尝不可教化。
即便不能教化,如轲比能所部、夷洲那些倭人一般将其收编,作为苦力修缮城池、驿路、民舍,耕种田地也好过将其杀了有用。”听了周处一番言论,众将若有所思,汉军不仅不杀俘虏,还善待降服之人,甚至对不愿继续从军的人发放安置抚恤金,分与田地叫他们耕种,此事天下皆知,所以在对战
、攻城之时,一旦陷入绝境,无论魏军还是先前的吴兵,都选择投降,与此军令确实有莫大的关系。“不错,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刘封缓缓扫视众人,言道,“将来征战塞外,我大汉兵马不能久驻漠北之地,还是要这些胡人去治理,诸位且看先前收留的悲匈奴人,经
过一番教化之后,已经诚心归顺,再叫他们去塞外,便不似原先那般残暴,他们也是我汉室的百姓!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如此方为长久之计。”
众人终于明白刘封的心志,果然他的志向不止是在中原,还有那四海疆土,万族民众,如果都能教化归顺,又是何等的光景?
他们这一段时间得空都在学习《大汉盛世录》,已然隐约明白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可不止眼前的九州山河,想到征服那些未知的疆域,不禁目露精光,同声应诺。
就在众人讨论此战得失的时候,忽然衙门外响起一阵鼓声,不多时便见两名士兵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走进来,这人低垂脑袋,却穿着汉军铠甲,众人不禁满脸疑惑。
两名士兵其实并未看押他,那人背缚双手,进入大堂之后跪倒在地,大声道:“罪臣张弛叩见麒麟王。”
刘封眉头一蹙:“张弛,你这是何意?”寇威几人也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昨夜能攻破涿县,保住城中百姓,张弛当属头功,是他率先领虎噬军潜入城中打开城门,论功劳也是他最大,这还没有来得及升赏,竟
还犯了罪了。
张弛以头触地:“罪臣罪该万死,请殿下惩罚,吾愿一人承担,与军中其他人无干。”
刘封面色不悦,摆摆手道:“张弛,你有话直说,不必如此婆婆妈妈的,究竟发生何事?”周处对张弛印象不错,还真担心这小子闯出什么祸来,赶忙说道:“张将军,无论何事,你先说出来让我们知道,也好做个评判,大将军就在府衙,试问这涿县城中,谁还
能先给你定罪?”
张弛这才抬起头来,茫然看向刘封:“难道殿下不知?”
刘封失笑道:“进城之后,吾等便在府衙议事,正要论功行赏,你倒先来请罪,何罪之有?”
张弛微微低头,颓然道:“是末将鲁莽,犯了死罪!如今全城皆知,满城百姓都在谴责末将,说我罪不容诛,连同虎噬军都要夷灭三族……”“混账,谁这么大的胆子?”周处闻言大怒,撸着袖子就往外走,“我倒要看看,哪个刁民如此大胆,若没有你张弛拼死入城,他们早就被鲜卑军杀了喂狗了,那容得此时反
来叫嚣?”“子隐,你先回来!”刘封脸色微寒,对周处吩咐道,“先给张将军松绑,问清情况再说。”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866章 人心愚昧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之下,张弛言道:“末将昨夜带兵自地道潜入城中,因见贼军马棚正好就在那棵桑树之下,便将马棚点火吸引贼军注意,未料竟将桑树烧死,如今只剩半
截焦木……”
周处正为张弛解绑,听到这句话不由手下一顿,其他人也都面露吃惊之色,却是谁也不敢说话,都在等着刘封的答复。只见刘封眉头紧蹙,却看不出他喜怒如何,刘备家屋舍东南角篱上有一桑树高有五丈余,往来之人都奇怪此树非凡,有人称当出贵人,后来刘备便指桑树说将来一定会坐
这样的羽葆盖车。
羽葆盖车乃是皇帝御用马车,刘备此话有不轨之心,这与刘邦的“大丈夫生当如此”,和项羽的“彼可取而代之”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是在盛世必定会被抓起来治罪,但乱世中却成了豪言壮语,当然结果是你要闯出一番名堂来才行,否则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句屁话。
刘备叔父刘子敬闻言大惊,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以免惹来灭门之罪,因担心刘备连累族人,暗中挖掘地道通到城外用来逃命,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救他子孙的要道。后来刘备三分天下,成为一代雄主,关于这棵桑树的传说便越来越多,甚至被涿郡人认为是汉室龙脉灵根所在,正是有这棵桑树的保佑,刘备才能得以在西川立足,保住
汉室最有一点血脉。还有一些野史记载,曹操统一北方之后听闻此事,还曾派人专门去砍伐这棵桑树,未料一刀下去,桑树冒血,砍伐之人当场癫狂吐血而死,曹操也因此得了头疼的怪病,
自此再也不敢动这棵桑树的心思。在涿郡人眼中,这棵桑树显然已经成了神树,即便三足鼎立,幽州属于魏国管辖,但他们还是因为出了刘备这样一位人主而骄傲,城内百姓无不小心呵护这棵桑树,甚至
期待着刘备能够衣锦还乡。如今没有等到刘备,但终于盼来了汉军,结果却没想到当日视为汉室“灵根”的桑树便被一把大火烧成枯木桩,劫后余生的涿县百姓认为这是不祥之兆,有人打听到放火的
就是张弛,不顾他正领兵巡逻,将其围住就是一顿大骂。
张弛事先并未想到这一层,等他明白百姓愤怒原因之后大吃一惊,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为了不给虎噬军和家族之人惹来麻烦,他自缚到府衙请罪。
“人心愚昧!”良久之后,坐在大堂上的刘封缓缓吐出一口气,目视大堂之外。
外面阳光明媚,但他的心情却有些沉重,似乎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有这样恩将仇报的事情发生,即便是文明高度发达的后世,也同样如此,人心复杂简直令人发指。
明明是张弛等人不顾生死救了满城百姓,结果却因为毁了一棵树而成为了千夫所指的罪人,如此对待英雄的方式,未免叫人心寒!
他们从不去想如果张弛保住这棵树,他们的性命就要保不住,被鲜卑军蹂躏践踏,任意欺凌,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指手画脚,恶语相加?对英雄这样恩将仇报的事情屡见不鲜,并不是因为某个人心中险恶,而是大众愚昧,在脱离险境之后迫切地想要寻找心灵安慰,历经折磨之后,人性的自私和狭隘愈发凸
显出来。
“将军,此事……该如何处置?”
沉默之中,寇威也觉得事态有点严重,这件事传出去到了朝中被人议论起来,如果将来发生什么不祥之事,不但张弛难逃其咎,恐怕刘封都要因此受牵连。
“哼,一群蠢货!”
刘封拍着桌案一声冷哼,虽然心中也有不平,却不得不重视坊间流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不如疏,疏不如引,尤其是君权神授的封建时代,更不能草率处理。
深吸一口气看到外面墙头上的枯草,忽然心中一动,大笑道:“此乃是吉兆也!”
“啊?”童攸咋舌,吃吃问道,“将军,吉从何来?”
刘封扫视众人,缓缓道,“此树兆在先帝登基,如今乱世即将结束,老树被焚,但其根尚存,来年开春必将生出新芽,昭示新朝生机勃发,欣欣向荣之意也!”
周处闻言一拍大腿,笑道:“嘿,妙,果然妙。”
“吉兆,当真是吉兆!”
寇威等人也都抚掌大笑起来,一场无形的威胁被刘封几句话便化解了,都长出一口气。
刘封对周处言道,“子隐,你带人立刻出榜安民,将此兆头说于城中百姓,叫他们先安置家当,收拾残局为重,已经入冬,如果不想挨饿受冻,就早些行动。”
“遵命!”周处欣然领命。“慢!”刘封忽然叫住了周处,沉声吩咐道,“如果出榜之后还有人故意出头挑衅闹事,便将其赶出城外,让他们去找鲜卑军评理去吧,毕竟贼军在树下养马在先,是对先帝
的大不敬,他若能叫鲜卑人来涿县认罪,本王给他重赏封侯。”
周处闻令不禁大笑:“哈哈哈,大将军此言正合我心意,我倒要看看哪个刺儿头能比属下还会挑事。”
周处走后,童攸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叹道:“大将军所言极是,这些愚昧之人,差点将我等一场功劳抹杀不说,还种下杀身之祸的大患,真是岂有此理。”
程端玉冷哼道:“这些混蛋恩将仇报,先前贼军在树下养马,就是想借此羞辱我大汉臣民,怎么不见他们出头讨个公道?才捡回一条狗命,就嘤嘤狂吠,气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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