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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塘鸦影
郭淮蹙眉道:“吾等先前也如此猜测,但思来想去,却难解疑惑,此二地兵力不过五千,若大军到处,如同犂庭扫穴一般,其城必定灰飞烟灭,何以无惧我军?”
班辞握拳道:“这等不知进退之人,就该兵戎相见,末将只需兵马三千,可平焉耆。”
“此番西征,吾欲一劳永逸,此事其中必有蹊跷,不可留下隐患。”刘封正在沉吟,却听文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将军,末将捉了一名奸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938章 女子奸细
话音未落,便见文鸯拎着一个瘦小的人影大步走进来,那人腰带被文鸯抓在手中,手脚不断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几脚踢在文鸯身上,却不痛不痒。
进了屋内,文鸯手臂微微一抬,如同拎着小鸡一般,笑道:“将军,这小子在府外鬼鬼祟祟一早上了,必定是奸细。”
刘封眉头微蹙,看这人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青布长衫,身形瘦小纤细,头发散乱,示意文鸯将他放下来。
“这家伙是个哑巴!”
文鸯手一松,人便掉到地上,还好那人手脚还算利索,赶忙用手撑住,才没被摔得太狠,迅速站起身来,冲着文鸯就是一脚。
“切,你这本事还敢当细作?”
文鸯纹丝不动,好像那一脚不是踢在他的腿上,拍着手冷然而笑。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本事不济,慌忙退了好几步,靠着一根柱子停下来,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露出一张沾了沙土的脸,弯弯的眉毛,大眼睛高鼻梁,眼窝微深,唇上留着
一撇髭须微微上翘,一看便是西域人的相貌。
郭淮一阵皱眉:“我看此人身小体弱,恐非奸细,次骞不会认错人了吧?”“怎么会?”文鸯抱着胳膊,如同抓住老鼠的猫一般盯着来人,“今早我在后院练武,早就发现这小子鬼鬼祟祟爬到后院的大树上东张西望,故而到府外去抓人,他一早上换
了好几个地方,几次都有潜入之意。”
“哦?”郭淮扭头重新打量着来人,“你是何人?”
那人一双眼睛明澈,虽然慌乱,但似乎带着决然之意,目光从郭淮、程武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上位的刘封身上,一动不动。
刘封一怔,失笑道:“你认识我?”
文鸯不耐烦道:“唉呀,我方才说过,这家伙是个哑巴,刚才在外院已经审问过了,若不是看他受不住我这一巴掌,早就用刑了。”
那人怒瞪了一眼文鸯,微微咬了一下下唇,缓缓低下头去,后背紧贴着柱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武言道:“莫非他不会说中原话?速去将班将军叫来。”
刘封看到这人的忸怩之态,忽然双目微凛,这个细小的动作其他人不会注意,但刘封却看得清清楚楚,再看他身形瘦小,忽然心中一动,抬手拦住了程武。
对文鸯吩咐道:“既然此人行踪可以,意图潜入府中,必有行刺之意,你搜搜他身上可有凶器?”
“唉呀,差点忘了!”
文鸯一拍脑门,大步走了过去,刚才他抓住这人的时候见他力气弱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此时被刘封体型,才知道犯了大错。
“你……你不要过来!”
未等文鸯靠近,那人忽然躲到柱子后面,惊恐大叫,嗓音纤细,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你是女人?”
文鸯也吃了一惊,一只脚跨在半空中停住不动,瞪大眼睛看着露在柱子外面半颗惊慌的小脑袋,顿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嗡嗡作响。
刚才在府外抓住此人,他可是将她抗在肩上带进府中,在外院审问了好一阵见她始终不开口,才以为是个哑巴带来见刘封,没想到尽是个女的。
“呃——”
半晌之后,文鸯才收回跨出去的脚,咽了口唾沫愣在当场,不敢再看那人,转头尴尬地看向刘封,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忽然觉得掌心十分滑腻。这一下不仅文鸯吃惊,郭淮和程武也大感意外,不知道这女子只身来府中何事,而且这是鄯善国原本的王宫,不说外面有士兵守卫,就是里面也地形错综复杂,这女子竟
混到大殿内才被文鸯发觉,必定对宫内情形十分熟悉。
郭淮起身轻咤道:“你究竟是何人,还不从实招来?”
那女子还躲在柱子后面,再次咬了咬嘴唇,大眼睛转动着,还是盯住了刘封:“我要见大将军,八千岁!”
“哦?”刘封也十分疑惑,初来鄯善便有人专程来找他,倒是意想不到,笑道:“欲见本王何事?”
“果然是八千岁?”那女子双眼一亮,露出欣喜之色,仿佛迷途之人找到救星一般,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上前几步忽然跪倒在地上:“请大将军为我做主报仇,如果将军能够答应,我,我……
我甘愿为侍妾委身报答。”
刘封无奈叹息,总觉得这个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抬手道:“你先起来说话吧!”
“是!”那女子站起身来,抿了抿嘴唇,看着郭淮和程武欲言又止。
刘封笑道:“郭都督就在此处,你有仇怨,何不早求助于他?”
那女子犹豫片刻,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抬头说道:“因为我要报仇的人是郭都督的亲信。”
“哦?”刘封大感意外,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郭淮,问道,“先说说你的身份来历,有何冤情。”那女子眼神又一阵黯淡,变幻之快如同天色一般,微微低头言道,“我叫冷霜月,是鄯善国右丞相的义女,我查到义父是被左丞相和安末真达他们害死的,请大将军处死安
末真达这个奸贼,为义父报仇。”“放肆!”郭淮闻言大怒,离了案几瞪着冷霜月沉喝道,“安末真达与左丞相虽为同党,害死右丞相是第二甘晨一手所为,恶首已除,冤情早就晓瑜全城,你何以在此信口雌
黄?”冷霜月闻言眼眶一红,泪珠便纷纷滚落,在沾满沙尘的脸上冲出两道泪痕,看向刘封,颤声道:“我听说大将军英明神武,明辨是非,请大将军为我做主,我愿意……愿意
付出任何代价。”刘封缓缓起身,背着手走到冷霜月面前,看着她柔弱无助却又坚定决然的眼神,忽然叹了口气,缓缓道:“此事可能另有隐情,姑娘先去洗漱休息,稍后再将鄯善国宫内之
事细说一遍,我自有评判!”
“多谢大将军!”冷霜月大喜,再次跪倒在地。
刘封命人将冷霜月带下去安顿好,对郭淮言道:“我愈发觉得这个安末真达深藏不露。”
郭淮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次骞,此事要暂时保密。”“遵命!”文鸯抱拳,忽然惊叫道,“哎吆,这女子还真够狠,你看我手背上……嘶嘶嘶,还真疼!”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939章 扑朔迷离
只见文鸯的右手背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两处破了皮,渗出血迹,应该是刚才抓人的时候被冷霜月情急之下抓的。
刘封笑道:“战场之上,刀剑之伤也未见你皱一下眉头,这点皮肉之上就叫疼?”
文鸯咧着嘴吹着手背,埋怨道:“将军你是不知道,她这指甲可长着呢,你看都肿了。”
正说笑之时,忽然外面士兵来禀告,安末真达求见。
刘封和郭淮几人相视一眼,不由脸色一沉,这安末真达的消息也他灵通了吧,文鸯前脚进了府门,后脚便来打探消息?
“先看看他来意如何!”刘封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带着文鸯退到后堂去了。
不多时便听到脚步声响,见礼之后安末真达问道:“大将军可在?”
郭淮的声音听不出息怒,还和平常一样:“大将军一路劳顿,还在歇息,且渠大人要见大将军么?”“倒也不必非要见他!”安末真达笑道,“属下是来复命,昨日域长库密驮的事情已经查明,库密驮私自从商队收取贿赂,属下带人抄家,搜出金银财宝、锦缎草药无数,合
计大概有三万多金,特来上缴府库。”
“三万金?”郭淮吃了一惊,沉声道,“一个小小的域长,仅能贪贿如此多财物。”安末真达赔笑道:“库密驮贪图过多,所以属下才将其斩杀,以儆效尤,这些财物全部上缴府库,可供都督疏通孔雀河道所用,也算是属下送给大将军的一份心意,请都督
代为转达。”
郭淮言道:“如此多金,某自会向大将军禀告,且渠大人公而无私,大将军必定欣喜。”
安末真达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属下一心为汉军办事,自然要秉公而做,更何况这是用来疏通孔雀河道的,也是为鄯善百姓做事,自然要全力而为。”
刘封在掩门后听了一阵,知道安末真达是为献殷勤而来,并不是手眼通天,心中稍定,和文鸯悄然离开大堂。
转出后院,文鸯问道:“将军,这安末真达真是害死右丞相的罪魁祸首?”
刘封言道:“我们才来扜泥城,还不知实情如何,但此人颇多可疑之处,连郭都督都骗过,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文鸯握拳道:“哼,如果发现这混球是个口蜜腹剑之人,我第一个弄死他。”
刘封诧异道:“你终究是局外之人,何以如此恨他?”
文鸯冷哼道:“此人害得冷霜月一个孤弱女子如此境地,难道不该杀?”
刘封微微点头,忽然问道:“冷霜月竟敢伤你,该不该罚?”
“这……”文鸯一愣,甩了甩手,“些许小伤不碍事,也怪我方才不知她是女儿身,孟浪了些。”刘封摇头失笑,二人回到住处,却见热合奎正在等候,他的伤势比唐坚好得快,见刘封进来,赶忙迎上来说道:“大将军,我打算今日就回彩龙帮去,听唐门主说独臂龙已
经被他派人围杀,现在正是收拢人心的好机会。”
刘封点头道:“正合吾意,此事宜早不宜迟。”
独臂龙是彩龙帮三位帮主之一,如果真被唐坚部下所杀,热合奎再失踪,只会让剩下的一位帮主得利,热合奎去的越早越好。热合奎从怀中掏出一枚小拇指大小、淡紫色的眼镜蛇模型:“这是属下的信物金蝰令,可到城外三里处的鬼市找持蛇杖之人联系。有什么消息或者任何命令都可用这个信物
传达,属下自会派可靠之人接应。”
刘封让文鸯接了信物,热合奎又交代鬼市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几句口令,便混在一队巡逻的士兵中出城而去。唐坚的唐军则情况相对简单一些,唐军是他一手组建,随手有三十六个头领,但个个都对其心悦诚服,昨夜唐坚已经派人送出密令,只要唐军看到这个命令,罗布岛上的
一切就会正常运转。
不多时郭淮和程武也赶来别院,将安末真达之言又转告一遍,这次一口气又送来三万多金,这可是百万钱的巨款,口口声声说是用来疏通孔雀河的,让郭淮也愈发起疑。
刘封冷笑道:“我听说这安末真达爱财如命,曾经百般搜刮民脂民膏,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汉军进城之后却心性大变,慷慨为公,大义凛然,吾料其必有所图。”
郭淮皱眉道:“但他一心在疏通孔雀河道,助我军收买人心,于其私人并无好处,实在叫人费解。”
刘封言道:“若能叫吝啬之人慷慨解囊,唯有数倍乃至十数倍的回报能叫其如此疯狂,安末真达此举,只恐大有深意。”
“嘶——”程武吸了一口气冷气:“若果真如此,此人城府之深,着实叫人心惊,先前以为他不过是讨好官府以求安身之人,竟殿下一番分析,确实有些蹊跷之处。”
刘封问道:“左丞相谋图复辟楼兰,迎接流落匈奴王子回国,害死鄯善国王及右丞相,此事当真是他一人主使?”
郭淮答道:“吾等进城之后,右丞相一脉早被清洗干净,左丞相及其亲信也畏罪自杀或被安末真达领兵杀死,其中原因大都是安末真达所述。”
“果然如此!”刘封眼眸微缩,沉声道,“此人早就料到郭将军新得鄯善,必定心在安民治军,不会深究鄯善国旧事,竟叫他蒙混过关。”
郭淮吃了一惊:“将军的意思是,那安末真达是左丞相背后之人?”
刘封看向门外,屋檐上的一束干草在春风中飘动,嫩绿的新芽正在发出,缓缓道:“此事究竟如何,还要看冷霜月所知多少了。”正在此时,外面环佩声响,门口人影闪出,只见一位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迈步走进来,眉眼乌黑清秀,鼻梁挺直,唇若凃脂,乌黑的长发垂落腰间,外罩一层淡紫色的
轻纱。
淡淡的香风飘进来,所有人的眼睛一亮,这个融合了西域美貌和东方风情的女子,竟如同从画中走出来一般,连刘封都不自觉停止了呼吸,静静地看着她轻盈而进。
叮铃铃——文鸯手中的金蝰令掉在地上,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声音。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940章 深藏不露
香风弥漫,满屋生春!
刘封最先回过神来,诧异道:“姑娘何来如此合身的衣物?”
冷霜月微微躬身,垂首道:“实不相瞒,这座宫院正是义父的府邸,刚才来到后院,我请求侍女带我去原来的房间,发现箱子里还留着一些衣服,所以……”
说着话,冷霜月神色黯然,眼眶又一次发红,物是人非,必定想起了许多过往之事。深吸一口气,又说道:“是我自作主张,请大将军不要责怪那些婢女。”
“不妨事,”刘封摇头叹道,“既然这是右丞相故所,姑娘就暂且还住在你原来的院子吧!”
冷霜月眼睑连扇,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咬着嘴唇轻轻点头,再开口又要忍不住落泪了。
刘封又道:“鄯善国内乱,必定牵涉极多,姑娘文弱之身却冒险来复仇,着实令人佩服,你可将安末真达之事和盘托出,若真如姑娘所说,本王自有决断。”
冷霜月忽然杏眼含煞,以掌抚胸肃声道:“我发誓所说的话句句是实,如果有半句谎话,黄沙埋骨,万劫不复!”
刘封微微点头:“次骞,看座!”
郭淮见文鸯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摇头苦笑,大声道:“文将军,看座!”
“啊?哦哦——”
文鸯回过神来,匆忙将地上的金蝰令捡起来,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案几对面,用衣袖扫了扫,冲着冷霜月直点头:“坐,姑娘请坐!”
“哼!”冷霜月还记着刚才被文鸯捉拿的狼狈情形,喉间发出一声微哼,白了文鸯一眼,等他讪讪退开才走过去款款落座。刘封轻咳一声言道:“昔日鄯善内乱,右丞相被害,国王随后病故,左丞相图谋流落在漠北的楼兰王孙复辟楼兰国,几乎将羌族卷入其中,此时本王早在长安便已查明,只
是鄯善国内之事并不明晰,既然姑娘要为右丞相报仇,正好可将此事一并说明。”郭淮点头道:“不错,此番吾至鄯善,巡视各处,方知楼兰故城周围早已荒芜,流沙遍地,枯木荒秋,早已无法居中,那第二甘晨一心复辟楼兰国,莫非还想重回楼兰不成
?”冷霜月轻叹一声,螓首微摇:“安平侯和左丞相为什么要复辟楼兰国我们并不知道,但这件事一定是他们两个人暗中谋划,我能断定安平侯就是主谋,这一次他假装投降,
一定还有其他阴谋,这个人心狠手辣,比狼还可怕,他绝不会这么甘心屈服大汉的。”
“哦?”刘封眉毛一挑,“安末真达平素为人如何?”“他是一条凶残阴狠的恶狼!”说起安末真达,冷霜月不由自主地抱住手,“当年有一位大臣因为忘了给他送礼,下朝后就在宫门外故意放出一头老虎把他咬死,还伤了几十
个百姓……”“还有,还有我听说其他的几位王室兄弟都是被安末真达暗中害死的,等宫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又把目标对准了国王,义父就是因为查一个案子找到了一些线索,才被
他……”
说到这里,冷霜月胸口不断起伏,对安末真达的痛恨和恐惧,让她有些气息不稳,手指微微颤抖。
“哼!若果真如此,此人该杀!”郭淮听罢脸色阴沉,没想到他也被安末真达所骗,真如刘封所杀,安末真达算准了他一心治军安民,不会过度追究鄯善国旧事,被他蒙混过关,此人不但心机极深,还善
于揣摩他人,对郭淮的心性显然早就有所了解。
刘封微微皱眉,又问道:“这些都是姑娘一面之词,你可能提供一些证据?”“证据?”冷霜月一怔,脸色略显苍白,急切道,“证据早被安平侯毁了,我都是听义父偶尔说过这些事,左丞相那时候和安末真达十分亲密,鄯善国的人都以为是左丞相造
反,但宫中的人都知道,左丞相对安平侯十分恭敬,简直和他的一条狗一样!”
程武闻言一声轻叹:“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这个安末真达了,被此人骗过,大是不该。”
郭淮捻须沉吟片刻,言道:“此人屡次要我们疏通孔雀河,莫非就是为了打通楼兰古城的河道,恢复楼兰做准备?”
程武道:“倒也有此可能,楼兰城的荒芜,正是因为孔雀河的改道和干涸所致,此人是欲借他人之手为己谋利。”
刘封叹道:“若是姑娘没有证据,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在没有确凿证据值钱,不可贸然打草惊蛇。”
冷霜月急得站起来:“大将军,安末真达真的是恶魔,难道就要这么放过他吗?”
她本以为以安末真达往日所为,嫉恶如仇的刘封一定会马上动手拿人,让她报仇雪恨,却没想到会如此,不禁焦急起来。刘封笑道:“姑娘稍安勿躁,如今安末真达摇身一变成了鄯善国的英雄,为了疏通孔雀河不遗余力,百姓无不感激,若此时将他处置,非但大失民心,那些鄯善的旧官员也
心生惶恐,稍有不慎,境内必乱。”
郭淮安慰冷霜月道:“冷姑娘放心,既已认定此人暗藏心机,本督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一旦定罪,可叫姑娘手刃仇敌。”
“真的?”冷霜月瞪大眼睛。
郭淮看了看刘封,点头道:“军中无戏言。”
刘封言道:“姑娘暂且就住在宫中,不可走漏消息,以免惊动安末真达,你若是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可随时来找本王。”
“好,那拜托大将军和郭都督了!”
冷霜月咬着嘴唇,知道这件事非刘封相助不能完成,她也是在宫中长大的人,见识过其义父处理不少事务,知道越是错综复杂的事情,越要谨慎小心。
刘封对发呆的文鸯说道:“次骞,还不送送冷姑娘?这段时间你负责保护保护她。”
“啊?遵命?”文鸯一怔,旋即大喜,喜滋滋地跟着冷霜月的脚步出了门,就听外面传来激动的声音,“冷姑娘,你看看我这手被你掐的,你可有药草给我用用?”
“滚!”
“嘿嘿……”
声音渐渐远去,屋内的郭淮几人相视而笑,刘封起身走到门口,见台阶下一株不知名的小花含苞待放,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道沉稳醇厚的声音:“春天到了,万物复苏,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又到了……”




三国之蜀汉中兴 第1941章 釜底抽薪
冷霜月走后,郭淮才忧心忡忡言道:“疏通孔雀河道至少也要三年时间,吾大军不可能久驻此处,安末真达也未必能等如此之久,此人究竟意欲何为?”
程武忽然说道:“若安末真达果真是要以挖掘河道之事拖住我军,于鄯善并无好处,莫非早与其他各国暗中联络,另有图谋?”刘封思索一阵,转身对二人说道:“眼下情况未明,尚不知此人目的何在,暂时不必打草惊蛇,吾已叫唐军和彩龙帮的人暗中监视安末真达及其来往之人,一旦有线索,便
可真相大白。”
郭淮点头道:“既不知敌情,只好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刘封道:“郭将军明日再派人去巡视孔雀河,继续向西深入查探地形,最好能到塔里木河处,看看北线行军路途如何,城中之事,还如往常。”
“遵命!”
程武言道:“以属下之间,为保稳妥起见,要将伊循城屯戍之权收回,以防万一。”
“伊循城?”刘封眉头微蹙,他对周围的地理还不十分清楚。程武解释道:“昭帝时期,鄯善王曾请求朝廷派军驻守屯田,都护府派四十余人于扜泥城西南五十里处屯田积谷,鄯善国派人修建城池,取名伊循,此处地域广阔,水源充
足,有米兰河长达百里,乃是南路商队必经之地,眼下由安末真达派人在此巡检商队。”
刘封冷哼道:“从那个域长行径可知,这伊循城必定是安末真达搜刮钱财重要之所,既然此地为西进要路,就以屯田驻防为由派兵进驻。”
郭淮点头道:“目下且末态度未明,早些防备也在情理之中,就派班辞领两千军去驻守。”
“大都督,王将军来信。”就在此时,外面有亲卫走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书信。
郭淮离开高昌壁之后,王凌镇守北线,将军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他处理,非要紧之事不必禀告,既然来信,必定非同小可。
郭淮将书信当面拆开,看罢之后脸色一沉,向刘封言道:“彦云来信,龟兹扣押了汉昌号的一批物资,商队十八人尽数被关押,诬陷其为朝廷间谍。”“又是龟兹!”刘封握了握拳头,回身坐定,呼出一口气,冷笑道,“西域都护府废置多年,西域各国早已忘了当年大汉的强盛和为保护其国付出的血汗之恩,龟兹自以为羽
翼丰满,已成气候,屡次挑衅,该到制裁之时了。”
郭淮叹道:“只是龟兹远在西端,间隔车师、焉耆等国,一时间鞭长莫及,如之奈何?”刘封笑道:“据我所知,龟兹这十余年国力大涨,与西域商路开通不无关系,其邻国乌孙、坚昆、大宛等,皆因商队获益匪浅,光是赋税就占两成之多,若无商队来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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