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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戈弄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贾沉艾

    “老朽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病。”那大夫回头望了一眼鲍密,目光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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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开封府终有动静 昌马略施小计
    一个身影在鲍密面前一闪而过,他谨慎的张望了四周,与那身影一起隐于暗处。

    “开封府那里有动静了,据探子回报,只来了一千兵马,其中大约三百骑兵,七百步兵,不出意外傍晚时分会到。”

    鲍密神色一紧,再无暇考虑儿女情长之事,匆忙赶回酒楼。

    昌马闻言,处变不惊,心平气和道:“一千人马岂不是来送死”

    雷逍刚好举起碗,仰脖而进。

    鲍密看了眼已经烂醉的吴楠和另一个小将领,惴惴不安道:“大哥,咱们还是走吧,此处不安全。”

    “莫慌莫慌,先弄醒他俩。”

    鲍密眉头一皱,顷刻间感到一股犀利的目光从眼前而过,一转眼,雷逍已经手握钢枪,气势汹涌的站了起来。

    “二哥你没醉......”鲍密露出惊讶。

    雷逍目光冷峻,身姿挺拔,神志清醒,器宇轩昂,根本不像一醉酒之人。

    “这点酒水还不够我润润喉咙,那伙官兵到哪了,我的钢枪早就饥渴难耐了。”

    鲍密暗暗佩服雷逍,从不知他竟如此海量,开始还以为他只是醉酒,在吹嘘调侃而已。

    “二哥莫要冲动,咱们的兵士还在十里外,急躁不得!”

    昌马又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清脆的响声在嘴里迸发,看其面目,只以为他早已看透一切,一切尽在掌控一般。

    昌马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向伙计讨了盆水,毫无顾忌的扬在吴楠与小将领脸上。

    盆水而下,打的两人脸皮直疼,又不小心呛了口水,他俩不约而同的站起,一脸迷茫的看着持着空盆的昌马。

    “该醒醒了,敌人已在百里之外。”昌马心如止水,波澜不惊道。

    吴楠蹭的一下跳起,惊恐道:“百里之外,那岂不是快打到眼前了!”

    两人顿时醒酒了五分,战战兢兢拿起身边的武器。

    “先找到小女孩的娘,然后我们就......”昌马低声断断续续说了作战计划。

    “诶,五位客官,实在对不起,我们一概不收大明宝钞。”结账的伙计扫了一眼桌上的银票。

    雷逍转身对他说道:“大明宝钞难道不是钱,岂有不受之理”

    伙计一看他们五人装扮和面相就知道他们不好惹,但还是严词拒绝道:“别看这宝钞面值五十两,可是在市面上也就值个......”

    伙计掰出手指,比划了两根指头。

    “二十两”吴楠咬牙切齿道。

    伙计摇头,“两钱。”

    吴楠顿时火冒三丈,抓着伙计脖领子就要挥拳,却被鲍密拦下,鲍密问道:“这桌子酒菜多少钱”

    伙计一脸有苦说出的表情,绕到鲍密眼前,小声说道:“二两,那甜点不算钱,是加送的!”

    鲍密眼神变得锐利,瞥了一眼那桌上吃剩的酒菜,麻利的掏出二两碎银子,扔到伙计手里。

    吴楠依然在斤斤计较,抓起桌上的银票就欲找老板理论,昌马摆摆手,他才作罢。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女孩亲娘,那小女孩竟有些舍不得离开了,昌马和蔼可亲的一笑,掏出半两银子塞进小女孩手中,叮嘱道:“以后要抓住自己的娘亲。”

    小女孩握着手里的碎银,懵懂的点点头,望着五个身姿魁梧的背影轻轻的挥了挥手。

    “大哥,他们才一千人马,要不然咱们挑个好地,打个伏击,岂不能轻而易举的全歼他们”吴楠提着凤嘴刀和另外四人一同走在林间的幽径。

    雷逍也怀有同样的想法,注视着昌马。

    昌马却摇头,还不知敌人明细,贸然伏击,不是上策。

    吴楠不解道:“探子不是说了只有一千



第九十一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昌马单枪匹马斗智谋
    昌马大喝一声,一杆戟刀飞出,马上的那人就被挑下,地上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被雷逍踢翻在地,他向后滚了两圈,惊慌失措中一把掏出怀中的短刀,与五人对峙。

    两匹受惊的马被吴楠鲍密拉住,地上之人一看被五人合围,心知中了套路,一咬牙,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大声呵斥道:“哪里的贼人,光天化日竟敢行凶!”

    吴楠一笑,提起凤嘴刀直指他,“爷爷趴在草里等了你半天,这么关心你,怕你们迷路,你却恶人先告状!”

    “诶,三哥无需和他客气,先绑了再说。”鲍密顺势从马匹上解下一条麻绳。

    “休想!”

    那人眼神突然凌厉,拿着短刀轧向牵马的吴楠,临近之时,他将手里的短刀掷出,吴楠一躲,刀子却扎在了马脖子上。

    刀子虽扎得不深,但马也是**凡胎,受不得这种痛苦,浑身肌肉一抽,猛地发力,脱缰而跑。

    那人手疾眼快,就欲翻上马逃离,离得近的只有吴楠和那小将领,吴楠碍着眼前的马施展不开拳脚,那小将领虽抢一步拦在在发狂的马前,可惜这时那人已经翻身上马,势不可挡,情急之下,他也只能躲开。

    五人眼看着那人骑着发飙的马狂奔而去,无可奈何。

    “大哥,不追”吴楠心急如焚。

    昌马看着向双桂县方向远去的那人眉眼一转,“先把地上的这个绑起来,那个随他去吧,斥候本就善骑射,熟络这里的地形,咱们时间不多,没时间与他周旋。”

    吴楠鲍密二话不说,抓起地上的那人就是五花大绑,可是他们绑到一半时才发现,这人竟已经没了气!

    昌马一惊,连忙试他鼻息,脉搏,果真没了生命迹象!

    “怎么会这样”雷逍惊呆。

    其余三人也均面露惊讶,看向昌马。

    昌马也是一脸匪夷所思,他刚刚明明没有伤到他的要害,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他的脸色慢慢惨淡,低头不语。

    “大哥”鲍密俯身看向昌马。

    昌马抬头心中疑虑颇深,谨慎道:“难道对面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这不可能,明军军心涣散,人人惶恐自保,哪里会有人肯随便为国舍弃性命”

    其余四人陷入沉思,略带紧张。

    “四弟,你的人现在何处,可还能寻得最新消息”昌马问道。

    “最近的探子应该就在前边十里之内,一旦有消息,他们会快马赶回通知我的。”鲍密言之凿凿道。

    “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吴楠一看,事情陷入僵局,有些急躁,抓耳挠腮。

    昌马未答,只是坐到树下思虑起来,除了吴楠,其余三人也是思绪万千。

    一步走错,联动全局,这两个斥候的英勇与睿智让昌马始料未及,大大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午日的气温急剧上升,空气弥漫着难忍的闷热,甚至连虫鸣都变得小心翼翼,以防缺水中暑,昌马一身盔甲,已经大汗淋漓,再加上计划出错,止不住心烦意乱,毫无预兆的提起戟刀对着一旁的碗口粗的树就是一砍。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双桂县,再做打算。”昌马话毕,便骑上马沿着原路疾驰而去,其余四人也只好跟在身后,一路狂奔。

    他们再回到双桂县,看到不少百姓围着衙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整个衙门被围个水泄不通。

    亏得五人骑着高头大马,才看清里面的状况,只见昨日被他们洗劫的那几个地主老财似乎正在衙门口,哭诉衷肠,嚎啕大哭,虽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可怜之相尽显,其中衙门口还站着几个衙役捕快。

    “大哥,你快看,还有几个漏网之鱼!”鲍密指着几个身着衙役服饰的人。

    昌马也注意到他们了,随口回道:“想必是几个人得了好运,昨日不在衙门,今日一看我们离去,又跑来狐假虎威。”

    “大哥,我去剁了他们,奶奶的,老虎不在家,猢狲当大王!”吴楠一把暴脾气忍耐不住。

    昌马突然摇摇头,“不行,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地契还给这些百姓。”

    吴楠看着围观的百姓,吹胡子瞪眼道:“大哥,你还想着还他们地契呢!”

    “说到就要做到,正好利用这几个衙役。”昌马说罢翻身下马,戟刀扔给了雷逍。

    “只有四弟和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切记不要引人耳目。”

    昌马和鲍密丢盔弃甲,一身便衣打扮挤到人群之前,看见昨日那几个地主老财跪在衙门前,连眼睛都哭肿了,看来是真的伤心欲绝。

    昌马突然高举着小匣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台阶之上,鲍密似个护卫,也是一身轻装,但手里持着单刀。

    他站在众人前,举着小匣子,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来,人群中喧嚣不断,几个衙役捕快和跪在地上的地主老财也是一愣,不知这人耍的什么名堂。

    “各位父老乡亲,我是昌马,在咱们戈南土生土长了五十余年,是个普通的贫苦百姓,本来一直过着遵纪守法,恪守尊卑的日子,但是近些年来,官府的蛮横不讲理,徭役赋税私自上调,又逢天灾连绵,导致很多像我一样的人生活越发贫苦,终日食不饱,穿不暖,还备受地主豪绅的欺凌,他们官府营私舞弊,藏污纳垢,官官相护,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苦于上天又不开眼,无人来惩戒这些恶人,只有我们自己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才能遏制不公,还公道于人间!”

    昌马言辞铿锵有力,气势轩昂,激情澎湃,顿时引得下面同样苦不堪言的百姓心生共鸣,但他们也只是一瞬间体现出了感同身受,质疑的目光紧接袭来,他是昌马,也就是昨日那伙“起义军”的首领。

    几个衙役捕快外加跪在地上的地主老财一听他就是昌马,再看他人高马大,威武凶猛的气势,吓得魂不守舍,连连退入衙门内,几个衙役刚想关上衙门大门,鲍密横刀上前,横眉竖眼一斥,便乖乖龟缩在一旁。

    “想必大家已经看见了我所发的告示,为了证明的我的诚心,现将我怀中的所有契约返还给你们!”

    昌马打开小木匣,里面装着张张银白色的契约,下面百姓一瞧,个个目光闪烁。

    “没人上前认领吗,没有人被那些地主豪绅抢占过田地吗”昌马高声呼喊道。

    下面百姓议论纷纷,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想当第一个出头鸟,更不知道此人话语真假。

    昌马随后挑出一张地契,高声喊道:“良田十亩,万历八年登记,位置,双桂县西南方东邻顾子山,西临圭峰官道......”

    他又简单念了几张地契,下面的人终于蠢蠢欲动,而衙门里的人却是倍感惊慌,冷汗直流。

    终于在他念到第八张的时候,一个瘦骨嶙峋,皮肤黝黑的中年人高举起手,声音洪亮,“将军,这个地契是我家的......”

    昌马一乐,面目和蔼,与那人又核对了一点契约上的信息,亲自将地契交还到那人手里,那人握着褶皱的契纸,眼睛竟湿润了。

    接二连三,蝴蝶效应,小匣子的契约没了大半,昌马果真说到做到,只要你能说出契约上的部分信息,就能拿走地契。

    所有欢呼雀跃,一扫霉头,好似逢年过节,喜气洋洋。

    “还请大家不要再此逗留,互相通告一下没来的父老乡亲,我昌马还会在此等候几个时辰,时辰一过,这些地契我便交到衙门手里,让他们归还与你们。”

    余下百姓一哄而散,个个喜极而泣,一些没拿到地契的百姓还留在原地,似乎再等着昌马发一些“奖励”。

    昌马无奈一乐,这倒是难为他了。

    来领地契的人络绎不绝,一些没领到的失望至极,领到的人不仅跪地叩谢,还不惜奉上无数溢美之词,更有人说昌马乃救世佛陀,深知人间疾苦,特来普渡众生。

    “大哥,没想到他们还是有情有义的嘛!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吴楠手里拿着百姓送来的吃食,赞不绝口。

    “这是大哥胸怀大义,视金钱如粪土换来的。”鲍密夸赞道。

    “好了,好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我虔诚的信徒了,咱们兄弟还有要事,看样子朝廷的人马也该来了!”昌马仰头看了眼日头。

    鲍密点点头,“大哥,你们现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路上小心!”昌马说道。

    雷逍和那个小将领已经先一步返回起义军驻扎地,只留昌马吴楠鲍密在双桂县。

    鲍密前去与探子接头,昌马吴楠骑马穿梭在双桂县外围。

    “沙沙。”

    不远处草丛里传来一阵响动,吴楠只顾着手中吃食,耳眼昏花,浑然不知。

    昌马眼睛一斜,极速的瞥了一眼,又见响声处不见任何动静,心中觉得诡异,但面不改色的继续和吴楠闲聊。

    “大哥,他们也太会拍马屁了,还说你佛陀转世,什么降临人间,救世与水火什么的,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给咱们点粮饷实在呢”

    吴楠嘴里塞得满满的,抱怨道。

    “百姓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哪有余钱给咱们花,尽做些美梦,三弟,我跟你说,你可别干出一些土匪的勾当啊!”昌马眼神又向草丛里瞥了一眼。

    “嘿,大哥说的什么话!我就是一粗人,有时候说话不中听,我怎么能干土匪强盗的活计呢那样的我还跟大哥起什么义,何不在自家山头当个大王。”吴楠撅嘴道。

    “哈哈,三弟所言极是,大哥也是有口无心,莫要怪罪我!”昌马闻言一笑,没想到还伤到吴楠脆弱的小心脏了。

    “大哥说啥就是啥,反正我吴楠肯定是要跟着大哥走到底的!”吴楠拍着胸脯说道。

    昌马点点头,但又随即微微叹口气。

    “大哥为何唉声叹气的”吴楠不解。

    “我不是唉声叹气,而是感慨能有你们这一帮好兄弟,未来荣华富贵我不敢保,但为兄弟赴汤蹈火我昌马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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